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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桶江山》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灰衣

七月盛夏,如火炙烤著大地,晏殊樓自打廢後走後,整個人好似卸下了擔子,輕鬆許多,也多了許多閒暇的時間,陪同杜明謙卿卿我我。

如今戰事已停,瘟疫也已經解決,在晏殊樓的安撫下,民心已定,皇家顏面也得以挽回,璟朝現今國泰民安。

人一沒事做了,便東想西想了,將手頭的公務處理後,晏殊樓就蹦到了在其身邊陪伴的杜明謙身邊,猛然扯開了他手中的書,丟到一邊,一徑蹭到了他身上,故意把頭上的汗也抹到了他臉上:「銘玉好熱!」

「熱你還貼過來,」對其行為,杜明謙哭笑不得,將那大腦袋推開一些,省得兩熱相貼,全身著火,「你的公務都處理完了麼?方才見你還一堆事未處理呢。」

「不弄了,熱得煩躁,銘玉你也不幫我處理!」

「正所謂後宮不能干政,我幫你……」

「等等,你說什麼?」晏殊樓打斷了杜明謙的話,「你將方纔的話再說一遍。」

杜明謙狐疑不淺,重複了一次:「正所謂後宮不能干政……」

「後宮干政!哈哈哈,」晏殊樓拊掌大樂,親了杜明謙一口,「我想到讓良妃倒台的好法子了!銘玉你真棒。」

杜明謙慵懶地打了個呵欠,把臉上的水漬連同晏殊樓蹭來的汗漬抹到晏殊樓衣上,沒有精神地道:「早該想到了,這時候方想到。」

晏殊樓眉梢一挑:「嗯?莫非你早早便想到了。」

杜明謙單手捋著一縷長髮,笑意暢快:「我當然早想到了,只是想瞧瞧你何時方能想到罷了。」

「銘玉,你越來越壞了!有好計劃不同夫君分享,你這王妃不合格!」晏殊樓生氣,啃了杜明謙好大一口,杜明謙朗聲笑開,反手抱著晏殊樓道:「你自己愚鈍,怎還怪我了。說來,你有什麼好計劃了麼?」

「沒有,現在天太熱,沒心情!」晏殊樓又咬了一口杜明謙的耳朵,覺得熱得慌,就從杜明謙懷中翻出了一條錦帕,逕自往自己臉上抹,但這汗就如同瀑布一般,止得住這邊,那邊依然在流,他急得將錦帕丟開,索性把汗蹭杜明謙身上,讓他把兩個人的汗一塊兒擦。

這叫夫夫有難同當,有汗同擦!

「熱死了,快起來,我去讓晏新上碗冰糖水來消消暑。」

「不了!」晏殊樓卻拉住了杜明謙,再把汗一蹭,樂滋滋地道,「前段時日,府上大廚購置了一批上好的梅子,正巧可以用來做冰糖酸梅湯,趁著今日無事,我同你回你娘家一趟,將這些梅子給娘親以及大嫂送去。」

杜明謙回以一笑:「你有心了,多謝。」

「銘玉你謝我?」晏殊樓好似很高興,把自己臉蛋伸了過去,示意地點了點,「那還等什麼,快快快,來親一個!」

杜明謙輕輕地在他臉蛋上落了一個吻,正要撤離時,晏殊樓使壞地把他的腦袋一壓,令他重重地親到了晏殊樓的臉上。

「哈哈哈,正巧幫我擦汗了!」晏殊樓倏然推開杜明謙,趁著他發愣時一溜煙趕緊跑了。

杜明謙惱了,追上晏殊樓把自己臉上的汗也蹭了上去,兩人打打鬧鬧了將近一盞茶,才停止折騰去收拾東西,回杜明謙娘家去。

到了杜侍郎府上時,早早聞訊的管事就出來相迎,晏殊樓令晏新將梅子遞給管事後,便拉著杜明謙大搖大擺地進府了——本來依照規矩,杜侍郎是要出門相迎的,但晏殊樓以杜侍郎為長輩為由,不讓其出來相迎。

因為杜侍郎同杜御恭之前爭吵之故,父子倆至今都還存有間隙,杜御恭成親後更是將所居房屋搬到了遠離杜侍郎住房之處,以致平日裡除卻用飯時,其餘時刻都甚少見到杜御恭,連同其夫人方語嫣也很少見。

但今日不知是什麼緣故,方語嫣聞訊後竟然出來相見,讓晏殊樓突然吃了味。

方語嫣畢竟曾經愛慕過杜明謙,如今芳心雖變,但晏殊樓還是覺得有些彆扭。

看到方語嫣在啟唇說話時,晏殊樓就下意識地握住了杜明謙的手,將兩人的距離拉近。

方語嫣也是大戶人家出身,涵養極好,一雙眼也精明得很,看出晏殊樓對自己的戒備,她赧然一笑,大大方方地同晏殊樓攀談起來,並不將目光落在杜明謙身上,很好地避了嫌。

後來,不知說到什麼,竟然就扯到了杜御恭的身上,晏殊樓怔然,方杜御恭沒有出來相見。

「夫君今早上朝後,至今未歸。」方語嫣言辭間透露出了幾分擔憂,「王爺,這段時日朝廷事務可是很多?」

晏殊樓心頭一跳,因之前杜御恭檢舉了一大批官員之故,朝中官員大換血,在糾察檢舉方面的事務便少了許多,再加之杜御恭升任御史大夫,其事務相比又輕鬆許多,論理不會很忙才是。可看方語嫣這般說話,十之八九是杜御恭下朝未歸,已是常態。

「嗯……是很忙,我今日也是忙裡偷閒方過來的,坐坐便走!」晏殊樓很識趣地幫杜御恭圓謊,以免方語嫣擔憂。

「是麼?夫君近日來都忙裡忙外的,甚少歸來,是以我……沒什麼了,」方語嫣勉力一笑,頷首道,「是我多心了。」

晏殊樓心情卻不大好了,杜御恭新婚,不歸家陪夫人,跑哪兒鬼混?

「他近日來可有何反常?」 晏殊樓的心中疑惑順著話道了出口。

方語嫣頓了一頓,看了晏殊樓一眼,搖首道:「倒也沒有反常,只是常常晚歸,問他做什麼,他也只說公務繁忙,無法脫身。」

晏殊樓皺緊了眉頭,今早他下朝回來府時,還見到杜御恭出了宮往侍郎府的方向回去,怎麼就沒回家呢?

「大嫂不必擔憂,大哥也並非小孩子,自己有自己的打算。」杜明謙適時地開口勸慰,可惜這隻言片語卻不能壓下方語嫣的心慌。

蔣氏看兒媳難受,心裡也堵得慌,杜御恭真是不讓人省心,方成親就丟下新婚妻子,有家不歸,也不多陪陪。於是,她跟著安慰了幾句,慢慢解開方語嫣的心結。

晏殊樓看方語嫣心情不佳,自己也插不上話,坐了沒多久,就以事務繁忙為由,拉著杜明謙離開了。

一場探親,最終因下落不明的杜御恭不歡而散。

那麼,杜御恭究竟去了何處?

原來,他一下朝後,表面是往家中方向走,卻在同眾人分開後,拐了一個彎入了一條小道。

小道盡頭,有一間偏僻而破舊的房屋,在房前站定,他左顧右看,輕叩門扉,與屋內人交換了口號,便被屋內人迎了入門。

接著,他便見到一灰衣人背對他而坐,那人面上戴著黑紗帽,樣貌不清,而在那人旁邊恭敬地站著一個人——賀朝。

「你今日來晚了。」灰衣人還未發話,賀朝便先陰陽怪氣地諷刺出聲。

杜御恭橫他一眼,冷冷地道:「路途遙遠,你們不也剛到不久。」

「你怎知我們方到不久?」灰衣人倏然開口,卻依然背對著杜御恭而坐。

「此處風大,灰塵頗多,而地上的腳印尚新,可見你們方到不久,風還未將腳印吹散。」

「好眼力,當初我讓賀朝找你果然沒錯。」灰衣人揮了揮手,問道,「閒話不多說,對於立後與太子之事你有何意見?」

「你今日找我來,便是為了說這個?」

灰衣人不答反問:「當下還有比這更適宜的話題麼?」

杜御恭冷笑一聲,轉口卻問賀朝道:「你有何意見?」

說到這個,賀朝臉上揚出了幾分得意:「如今能勝任者只餘幾人,我們自然是伺機等待,待其鷸蚌相爭,我們再從中得利。如此我們既能名正言順,也能剷除對手。」

「但若是他們不爭呢?況且,有些看似平日低調,但未嘗不是個隱藏的對手。」杜御恭冷冷地反駁,「切莫掉以輕心的好。我認為,與其被動的等待,倒不如主動出手。」

「你有何意見?」灰衣人微微側首看向身後的杜御恭,顯然對其說法產生了興趣。

「先在民間散佈流言,言道我朝若無新後與太子,將給我朝帶來厄運。繼而再讓大臣們逼諫,給聖上施壓,最後我們靜觀其變,看看聖上有意於誰,再等待著鷸蚌相爭。」

灰衣人沉默了,久久都未置一詞,對兩人的看法不予置評。

許久之後,灰衣人倏然站了起身,跨步往門外走:「此事我先斟酌,日後再定奪。」

「主子請慢走。」賀朝一彎腰,恭敬相迎,杜御恭卻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

賀朝也跟著要走了,杜御恭卻叫住了他,冷聲道了一句:「我們的約定,還望你們別忘了。」

「你放心,主子答應你的事情,定會做到。待主子君臨天下之日,便是你權傾朝野之時。告辭!」

目送著賀朝離去,杜御恭嘴角微微一挑。

權傾朝野……真是令人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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