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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桶江山》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離宮

「還能信誰,」杜明謙好似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笑話,驀地捧腹大笑起來,看晏殊樓摸不著頭腦,他在他臉上輕輕地落了一個不輕不重的吻,「初珩,你要知曉,在這世上,誰都可能背叛你,誰都可能欺騙你,只有一個人不會。」

「是誰!」晏殊樓缺了根筋,還傻乎乎地問。

杜明謙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他的,把兩人的距離貼得更近:「還會有誰,自然是……」

「昭其?」

「……不是。」

「外祖?」

「……也不是。」

「噢,我知道,」晏殊樓一拊掌,捧著杜明謙的臉咬了一口上去,「是母妃!」

「……」

杜明謙狠狠地掐了一把晏殊樓的臀部,甩袖便走,同這沒情調的人說話,真是浪費感情!

「銘玉你生氣了?」晏殊樓小跑著追上他,笑瞇瞇地把自己的手指擠進杜明謙的指縫中,親了親躲避他的臉蛋,「我說的玩笑話,我當然知道,這世上最不會背叛我的人,就是銘玉你了。」

杜明謙身體一僵,就被晏殊樓趁機奪了一個吻,眉梢微挑,他不死心地追問:「你真知曉?那你怎麼不說,我不會欺騙你。」

「你不會欺騙我?!」聲音一揚,晏殊樓抓著杜明謙的手啃了一口,「你還好意思說,你每次都騙我!」

「我騙你什麼了?」

「騙我……騙我……」晏殊樓臉上迅速地染上了紅色,他垂下目光又往上挑,還能騙他什麼,每次杜明謙總有借口,把他騙上。床,可是這等害臊的話,他還真說不出口,「總之你每日都在騙我!」

看他連脖子都紅了透,杜明謙不忍心逗他了,在他臉頰上啄了一口,壓低了聲線問道:「那你受不受我的騙?」

「騙都騙了,還問那麼多作甚!」晏殊樓退後一步試圖遠離他的溫度,卻被他先一步將自己攬在了他懷中,「光天化日之下,別動手動腳!」

「那你的意思是,非光天化日之下便能動手動腳了?」

「我什麼都沒說!」晏殊樓拍開了摸自己臀部的手,「不同你廢話,說正事說正事!你認為我們現今該怎辦?」

「還能怎辦,」杜明謙又肆無忌憚地摸上了晏殊樓的腰,將人壓到了自己胸膛前,咬了咬他的耳朵,「不管誰人說的話是真,誰人說的是假,他們最終要害的人,均是皇后。」

晏殊樓揉了揉自己的耳垂,瞪了杜明謙一眼,分析道:「良昭儀因皇后之故,多年不能見親子;陳一因犯事被趕出了皇后寢宮;孫嬤嬤侄兒之死,我猜也同皇后有關,畢竟會追殺孫嬤嬤這個知情人的,也就只有皇后了。因此這三人對皇后都有怨言,是以有可能都將母妃的死因嫁禍給皇后。」

「但是……」杜明謙捏了捏晏殊樓的臉蛋,試圖將他臉上的緋色揉下去,「要嫁禍一個人有許多種方式,為何偏偏這三人將母妃死因嫁禍給皇后呢?」

「這倒也是……」

「初珩,我問你,」杜明謙倏然放開了抱著晏殊樓的手,斂下了笑意,正色道,「為了尋出害死母妃的真兇,你是否窮盡一切的法子。」

晏殊樓點點頭:「當然。」

「那若是讓你去害一個很有可能是無辜的人呢?」

「那便得看是什麼人了……」

「譬如皇后。」

晏殊樓一頓,哈哈大笑起來:「她?她算何無辜!母妃在世時,她沒少給母妃使絆子,只是母妃一直攔著我,我方未發作,只是現在時機還未成熟,我還未動她罷了。」

「那便好,」杜明謙會心一笑,「那我們便用她引出真相罷。」

「怎麼用。說來聽聽!」

「不著急,」杜明謙攬著他的肩頭往回去的方向走,「待我們回去後,慢慢說,啾……」

這一日,兩人私底下說了什麼,無人知曉,外人唯一知道的,就是翌日起來,晏殊樓的行走姿勢異常古怪,時不時還得扶著自己的腰,低聲嗔怨:「不就是昨夜我出的主意妙過你的麼,至於這麼賣力麼!」

「你說什麼,嗯?」

身後傳來的陰森森一聲,頓時讓晏殊樓臀部一緊,一溜煙地跑了個乾淨:「我什麼都沒說!」

之後,晏殊樓帶著杜明謙賞遍了芳城的風景,還帶著他去嘗了正宗的桂花糕,逗留了數日後,他們便準備好了行裝,打道往通方向與易容成他們的人會合了。

由南方的芳城前往中部的通州,需要耗費將近半個月的時間,而為免杜明謙身體抱恙,晏殊樓刻意放緩了行程,使得耗時更久。

而便在他們趕往通州時,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原來晏品城得到了「晏殊樓」等人的救濟,死裡逃生,不敢再留待暴民易動的通州,急匆匆地在病好的翌日,就收拾了東西打道回府。誰知通州未染病的百姓不知受誰鼓動,一窩蜂地湧上來,為表達自己誤會晏品城的愧疚之心,送禮的送禮,磕首的磕首,將晏品城的馬車堵得寸步難行,後來,不知何故,馬車意外被弄翻了,倒地之時,嘩啦啦一大箱的真金白銀灑落在地——這些均是晏品城一路上貪來的錢款。

當時在場眾人臉色微變,尤以晏品城更盛,這真金白銀放在車上,卻未拿出來救濟通州百姓,誰人見之,心底都會有或多或少的想法。正是尷尬的時候,「晏殊樓」倏然上前,拍了拍晏品城的肩頭,道了一句:「六皇弟,不是皇兄說你,你這記性得改改了!這賑災的錢款怎麼能忘了發放呢,若是被父皇問起,豈非出大事了!快快快,快替六皇弟,將這些賑災錢款發放出去。」後來晏品城的臉色有多難看,旁人就不知了。杜明謙只知道,得知這消息的晏殊樓笑得前仰後合,抱著他親了一臉的唇印……

這事情在晏殊樓的刻意安排下,傳到了宮中,所謂的賑災之銀雖可糊弄通州百姓,可卻瞞不過天子的火眼金睛,天子一聽此消息,便猜到了那箱金銀從何而來,氣得當場下令,著刑部將晏品城秘密壓回,他要親自審訊這在瘟疫盛行的檔口,還貪百姓錢財的淮陽王!

通州百姓雖然因「賑災錢款」而安定下來,可流言依舊傳了出去,直刺璟朝皇家人昏庸無能,貪財好利,欺詐百姓錢財,把天子氣得火冒三丈,聞訊當場就咳了血暈倒。正是六神無主的時候,一直以病為由,被皇后秘密禁足的太子晏子陽,著人私下瞞著皇后遞了道折子給天子,給其出了一個主意,天子甚感欣慰,令人去辦,果然消了一些風言風語。趁天子大悅之時,晏子陽請旨,請求前往京城附近的城鎮,安撫民心,重揚國威。

天子那是一萬個不樂意,自己病重,齊王出征,燕王與淮陽王在通州,晏子陽若是再離宮,那宮中便無人主持朝政了。可這是晏子陽能逃離皇后魔爪的一個機會,他焉會錯過,頂著皇后的壓力,他想辦法衝出了困著他的東宮,前往朝臨殿,磕首請求天子應允。天寒地凍,晏子陽跪地不起,其誠心感動了天子,天子遂允了晏子陽的出行,准其帶親衛百人,隨行大夫數人一同上路。

當夜,聞訊的皇后氣極,將晏子陽狠狠地掌摑了幾掌,拉著晏子陽跪倒在天子的面前,祈求天子收回成命,然而在天子詢問晏子陽意思時,晏子陽完全不顧皇后狠毒的目光,表示自己前去的誠心。皇后再無他法,只能私底下又打了晏子陽幾掌洩憤,眼睜睜地看著他離宮。本來皇后還想安插自己的人手進去,誰曾想到,天子為了保護晏子陽安危,派去的親衛皆是完全聽命於天子的人,令皇后的人無從插入。於是,晏子陽就成功借由此事,脫離了皇后的掌控。

另一邊,璟朝各地的消息不斷地傳到行路途中的晏殊樓兩人手中,兩人的臉色時喜時憂,但以憂過多。這日聽聞晏子陽離宮的訊息後,晏殊樓的臉色更加沉了:「前生的時候,太子晏子陽離宮不久,突逢暴亂,太子晏子陽被亂民害死。」

「你相信?」杜明謙唇角勾起,斜挑起眉梢看他。

「不全信,」晏殊樓搖首道,「太子晏子陽同皇后並不親睦,其實一直想脫離皇后掌控,離開皇后,是以……」倏然,一雙手快速地捂上了他的唇。

不遠處有打鬥聲!

此時他們走的正是夜路,前後不著村不著店,凡事都得小心為上。兩人同時與對方點了點頭,令晏新停馬後,將包袱一併帶出,一人一邊挑著晏新的胳膊,帶著他飛上枝葉較為茂密的高樹,掩蓋蹤跡。

杜明謙腳步一移,堪堪擋在了晏殊樓與晏新的面前,使了個眼色,讓晏殊樓看著晏新——晏新不會武功,呼吸吐納不及學武之人,很容易就會被武功高強之人發現身影。

兵器相接聲從遠至近而來,數道奪目白光刺入雙眼,讓他們將兵器上的血腥一覽無遺,殺氣泛出砭人肌骨的寒意,晏殊樓捂緊了晏新的唇,將一縷內力送入他的體內,以緩解他因殺氣而生出的不適感。

來者人數眾多,竟有十人,其中九名蒙面黑衣人,正在圍攻一名青衣男子。從其武功以及架勢來看,這下方眾人的打鬥似乎是江湖仇殺。

杜明謙目光緊鎖在下方之上,青衣人的武功不弱,對上九人也是游刃有餘,但看他腳下滴血,顯然已經受了重傷,即使能將那九人殺盡,他恐怕也會有性命之險。

眼看下方之人掠過了他們的馬車,杜明謙鬆了一口氣,看來這些人的目標並非他們,也並非劫財。但相比輕鬆的杜明謙,晏殊樓的心卻狠狠地提了起來,這群黑衣人的武功路數,總感覺在哪兒見過,可一時之間,他卻想不起來。

便在他回憶之時,一場廝殺在青衣人的快刀之下,有如重石墜湖,蕩出餘震後悄無聲息地止了。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九名黑衣人竟無一生還,青衣人筆直的身體微微一晃,扶著一旁的高樹喘了幾口氣,扯開衣袖粗略包裹了一下傷口。處理好後,他抖掉了刀上殘血,冷冷地收刀回鞘,雙腿方邁,突而毫無徵兆地一提身,寒刀出鞘,刀氣霹靂般刺向高樹上的晏新。

杜明謙將晏新一推,另一手抽出腰際軟劍,憑空劃開冰氣,迎上凌厲的刀氣。

轟!一截樹幹在雙方的刀劍氣下斷開,重重跌地。晏殊樓跳下高樹,將晏新放下地,轉身就去幫助杜明謙。

兩人武功本便不弱,加之青衣人已經受傷,很快兩人便將青衣人制住,劍皆架到了青衣人的脖上。

青衣人早知自己將死,萬念俱灰,一橫眼,緊閉雙目,等著死亡的降臨,可等了半晌,卻只感覺到貼著自己脖子的寒意離去,脖上恢復了溫暖。

「抱歉,閣下突然攻擊我們,為了自保,不得已出手。」杜明謙兩人同時收劍,他有禮地抱拳拱了拱手。

青衣人緩緩睜眼,一雙鷹目凝在杜明謙的身上,竟無端透出一股凶煞之氣。

杜明謙毫無懼意,坦然相對:「這位俠士,失禮了。不過是誤會一場,我們趕路至此,忽聞打鬥聲,生怕有敵人來襲,便至高樹上一避,不想竟被俠士發覺,以致造成如此誤會。」

青衣人臉部線條有幾分生硬,一股冷意從他目中竄出,侵入杜明謙如和風般的笑容之上,冷得杜明謙打了個抖。本以為那人會拔刀相向,卻不想,那人靜默地收刀回鞘,轉身便走,不帶一絲的風塵。

然而,晏殊樓突然身影一晃,擋在了那人面前。

「且住,我有話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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