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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女嫁皇商(我在古代有個家1)》第5章
  第四章

  翌日,李君濤應花清蕾之邀前來花家商議合建購物商城之事。

  兩人細談後,草擬了一份初步的計畫書,將日後如何出資以及利潤分配等都詳細載明。

  “李兄將這份計畫書帶回去給伯父看看,若是還有什麼不足之處,咱們再來商議。”

  “好。”李君濤收起那份計畫書,他睞向她,閒聊般的笑問:“聽說最近你與唐三爺走得頗近?”

  “沒那回事,只是與他見過幾次面。”花清蕾想起唐擎飛昨天又邀她今天午後去騎馬,頓時覺得有些頭痛。

  他端起杯子啜了幾口茶,慢條斯理地開口道:“唐三爺這人對待朋友倒是挺仗義的,但就是太過多情,惹下不少情債,據說前陣子他常去來春閣捧伍四娘的場,似是對伍四娘頗有意思,誰知這卻惹得挽香閣裡一位與他相好的花娘醋意橫生,前兩日還因此去鬧了伍四娘的場。”他在話中不著痕跡的透露出兩女為唐擎飛爭風吃醋的醜事。

  聽聞,花清蕾想起唐擎飛那日對她說過萬花叢中過,只願憐惜眼前人,不禁覺得有些諷剌,明明就是個放蕩的人,還裝什麼深情。

  這種話,去騙騙那些涉世不深的女孩還有用,從事業務工作多年,她哪裡還會再去相信這種花言巧語。

  見她垂眸不知在想什麼,李君濤又道:“我說這事不是想批評唐三爺,而是提醒清蕾,若要與唐三爺來往,自己可要當心點,免得招來無妄之災。”

  她抬眸,就見他神色誠懇、面露關切,淺笑道:“李兄放心,我跟唐三爺只是泛泛之交,真沒什麼。”

  她想李君濤大概是很在意她與唐擎飛的事,所以才會刻意提起他,心裡不禁泛起一絲甜意。適當的時候吃點小醋什麼的,確實能為彼此的感情增點溫。

  有人說愛情最美好的時刻就是曖昧的階段,那時對方一句話,一個小眼神或是一個動作,都能引人遐想。

  她覺得她與李君濤目前就是處於曖昧的時期,彼此都有意,但還沒捅破那層窗紙。

  李君濤溫笑道:“那就好,我只是不想你被他瞞騙了。”

  花清蕾不免嬌嗔,“李兄看我像是那麼笨的人嗎?”

  他輕拍額頭。“哎,瞧我,一時太關心你,才會忘了清蕾聰明絕頂,是我見過最聰慧的姑娘,哪那麼容易受騙。”

  他關心的話語對她很受用,她明媚的粲笑道:“李兄謬贊了,比我聰明的人多得是,不過還是要多謝李兄的提醒。”

  兩人又再聊了片刻,李君濤才告辭離去。

  這下花清蕾又開始傷腦筋,下午到底要不要赴唐擎飛的邀約?

  上次她本來打算要跟他說清楚,叫他別再找她,結果只顧著學騎馬,反倒把這件事給忘了。

  她並不討厭唐擎飛,若只是做一般朋友倒是無妨,可是她感覺得出來那傢伙對她分明有意,那天在樹洞裡就頻頻用眼神對她放電。

  想了想,她決定還是得跟唐擎飛說個清楚,免得他再糾纏不休,影響到她與李君濤。李君濤今天刻意提起他的事,便表示他很在意,她不想讓他誤會。

  因此未時,她換上了件紫色的男裝來到北城門,看見她上次騎的那匹雷風也被帶過來了,她仿佛看見老朋友,欣喜的走過去摸摸它。

  “雷風,你好。”

  見她一來便先看向馬兒問好,唐擎飛不免有些吃味。“你對馬倒是比對我好得多。”

  她睞向他笑道:“三爺這麼大的人還跟馬計較。”很巧,他今天也穿了件紫色衣袍,兩人看起來竟像在穿情侶裝似的。

  他也發現了兩人穿了同色的衣裳,為這份不約而同的默契感到很高興。“上次沒騎過癮,你今兒個多陪我騎會兒我就不計較了。來,上馬吧。”說完,他率先翻身上馬。

  花清蕾唇瓣微動,啟口想說什麼,但接受到他投射而來的催促眼神後,她決定還是等騎完馬再說吧,免得掃了他此刻的興致,於是她也輕巧地坐到雷風的背上。

  唐摯飛策馬走到她身邊建議說:“你還不熟,咱們先慢慢騎,等等熟了再騎快些。”

  “好。”

  他配合她的速度,與她一同緩緩騎出城外,幾名隨從騎著馬跟在後頭。

  “別把韁繩拉得太緊,那會讓馬兒不舒坦,放鬆些。”沿途他不時提點她騎馬的要訣。

  來到上次的那片大草坪後,花清蕾開始讓馬兒慢慢跑起來。

  唐擎飛緊隨左右,以防她墜馬。

  午後的風迎面拂來,驅走一絲燥熱,她騎在馬上,舒服得微微眯起眼,嘴角微彎,流露出淺淺笑意。

  他的目光流連在她臉上,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厭她,突然萌生一股想就這麼跟她騎著馬,一塊到天涯海角去的念頭,心念一動之下,他不暇細想,衝動得脫口道:“綾綾,嫁……”

  “噫,前面那兒花開得很漂亮。”花清蕾丟下了這句話後,便微微加速策馬而去。

  雖然沒聽完他到底想說什麼,但她直覺那句話最好不要聽。

  唐擎飛訕訕的吞回未竟的話,連忙驅馬跟上。

  花清蕾下馬摘了幾朵粉色小野花,插在馬兒的耳朵上,然後笑咪咪抱著馬兒,在它的額頭親了下。“雷風,多謝你了,讓我學會了騎馬。”

  “那我呢?”唐擎飛咧著笑走近她問,“是我帶雷風來讓你練騎,你要怎麼謝我?”

  她想了想,然後恭恭敬敬的朝他鞠了個躬,鄭重向他道謝,“多謝三爺。”

  “就這樣?”他不太滿意。

  “要不三爺想怎樣?”

  唐擎飛微微側過臉,暗示道:“你方才親了雷風。”至少可以比照一下,也該親他一下吧?

  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花清蕾仍是故意裝傻。“三爺又不是馬,怎能隨便褻瀆。”

  “我不在意,能得綾綾一吻,是我的榮幸。”他雙眸緊盯著她,叫得親昵。

  “男女授受不親,我還未出嫁,三爺可不能壞了我的名節,若是讓我心上人知道,可就不好。”她趁機表明芳心有所屬。

  “你有心上人了?!”唐擎飛仿佛被人甩了一巴掌,一臉錯愕。

  “嗯。”花清蕾輕點螓首,看見他驚愕的神情,她有些不忍,別開了眼神。

  “是誰?”他沉聲追問,俊美的臉上再也維持不住笑意。

  “這……不方便告訴三爺。”她原以為他頂多只是會感到有些失望,沒想到他的臉色會一下子變得這麼難看,就好像她背叛了他似的。

  唐擎飛驀地聯想到一個人,質問:“難道是李君濤?”

  見他竟一下子就猜到了,她一時不知該不該回答他。

  “我說過此人心術不正,他不是你的良配。”若不是理智還在,他真想不顧一切的抱著她,大聲宣示,除了他,她不許喜歡任何人。

  花清蕾神色淡淡的開口說:“這只是三爺個人的看法,適不適合……我自己清楚。”或許李君濤在家世上不如他,可其他方面,唐擎飛這個遊手好閒的二世祖壓根不能跟他比。

  一把怒火在唐擎飛心口翻騰,讓他氣惱得口不擇言罵道:“該死的,那個李君濤哪裡好了,你是瞎了狗眼嗎?竟然看上那種偽君子!”

  她冷下臉。“請三爺自重,別以自己的好惡惡意批評別人。”

  “我沒有惡意批評他,李君濤本來就是個陰險卑鄙的偽君子,你不要被他虛偽的嘴臉給騙了。”

  “三爺上次說他城府極深,現在又罵他陰險卑鄙,他究竟是做了什麼得罪了三爺,讓三爺這麼恨他?”

  唐擎飛原是不想在背後如此道人是非,但此刻他怒火燒心,再也顧不得風度。

  “三年前,李君濤覬覦他未婚妻陳氏的家產,與她一位族兄合謀設下陷阱坑害了陳家,陳家因此傾家蕩產,陳父因而活活氣死,陳家的家產幾乎半數全都落入李君濤手裡。陳家衰敗後,他看不上陳家,暗示陳家主動解除婚約,他的未婚妻羞怒之下一病不起,最後抑鬱而終。”

  由於這事是發生在鄒縣,鄒縣離青水城有四日路程,且此事李君濤本人並未出面,只隱於背後,就連知悉此事的鄒縣人都不多。

  他是因為兩年前去鄒縣訪友,恰巧朋友與那個和李君濤合謀之人是表親,才會得知內情。

  “這事三爺是由何得知?”花清蕾來到青水城四年多,並未聽過這種傳聞,且若真有此事,她爹沒道理不知道,但她從未聽爹提起。

  “一位朋友那裡。”

  聽他也只是從朋友那裡聽說,她覺得此事未必是真,不由得替李君濤辯解道:“這種以訛傳訛的事,未必可信,我勸三爺還是別道聽塗說。”

  “你不信我說的話?”

  “這世上不實的傳言多得是,若都盡信豈不愚蠢。”她表明了態度。

  她相信李君濤,卻不信他?唐擎飛仿佛被逼著硬生生吞下黃連,滿嘴發苦。花清蕾有些難以承受他朝她投來的那抹沉怒受傷的眼神,好似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她覺得男女感情這種事必須你情我願,強求不來,也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他,沉吟了下,她決定快刀斬亂麻。“多謝三爺教我騎馬,不過,還望三爺以後別再來找我,免得引人誤會。”

  唐擎飛原本就難看的臉色,在聽了她的話後變得更加陰沉。

  唐府--

  一早,正在清掃庭院落葉的兩名婢女見到一名男子跨過月洞門走過來,屈膝福了個身。“見過三爺。”

  “嗯。”唐擎飛容色僬悴的抬了抬手,越過她們走進裡面的院落,進到屋裡,望見端坐在椅子上喝茶的一名五十餘歲婦人,他上前問安,“娘。”

  唐家家教甚嚴,規定家中子弟必須早晚向父母請安,不過唐老爺數年前已經過世,如今只剩夫人還健在。

  唐夫人瞅了氣色不佳的兒子一眼。“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嗎?”

  “嗯,是沒怎麼睡好。”他懶懶的應了聲。

  “可是身子哪兒不適?”她關心的詢問。

  “不是。”

  唐擎飛活到這麼大,素來都是沾了枕便能一夜好睡,昨晚還是頭一回在床榻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可他就是怎麼也無法平撫紛亂的心緒。

  “怎麼垂頭喪氣的?”由於他上頭有兩個能幹的兄長頂著,所以唐夫人對小兒子也沒太多要求,平日總由著他想做什麼便去做什麼,只要他不為非作歹即可。兒子雖然性子放蕩,但凡事都知道有個分寸,不會做得太過,因此還頗讓她放心,此刻見他無精打采的模樣,倒是有些訝異。

  “……沒什麼。”雖是母子,但感情這種私密的事,他難以啟齒。

  “你昨日不是興匆匆說要到城外去騎馬,昨晚回來時我見你臉色就不太好,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昨晚他大哥、二哥也在,她才沒多問。

  唐擎飛猶豫了一會兒,問道:“娘,若您有女兒,讓您挑女婿的話,您會挑李君濤嗎?”他想知道是不是只有他對李君濤有偏見。

  唐夫人聽了小兒子這番假設的問題,心忖能讓他如此沮喪的原因,怕是與李君禱脫不了關係,沉吟了會,答道:“不會。”

  “為什麼?”

  “你大哥曾說此人薄情寡恩,又虛情假意,不是當丈夫的好人選。”她只見過李君濤兩三次,對他瞭解不多,但長子很有識人之明,相人極准,他如此評論李君濤,定是有他的道理。

  聽完母親的話,唐擎飛低聲自語,“我就說他不是良配,她偏不信。”

  唐夫人沒聽清楚兒子說的話,狐疑問道:“你在嘀咕什麼?”

  “是我認識的一個姑娘,她……心儀李君濤,我勸她李君濤心術不正,不適合她,她不相信我。”

  唐夫人是何等精明的人,立刻聽出兒子對這位姑娘似是有著不尋常的心思,便不動聲色的詢問:“你那位朋友是哪家姑娘?”

  “她是倪家的姑娘。”

  “哪個倪家?”她嫁來青水城三十幾年,凡是稍有點家底的人家多少都清楚,飛快的尋思著城裡頭有哪戶人家姓倪。

  “是春華巷倪家。”

  唐老夫人思索了下說道:“我記得倪家的老爺好似一位退隱的縣令?”

  青水城是東南一帶最繁華的大城,辭官後隱居在此的官員不少。

  “沒錯。”自從上次他派去的隨從跟蹤生源藥鋪的夥計一路跟到倪府後,他特意打探了倪府的事,得知倪府的老爺是六年前辭官歸隱的萊陽縣令,他育有兩子三女,長女已出嫁,二女兒和三女兒還待字閨中。

  據說他二女兒時常扮做男裝出門,因此他認定倪綾綾必是倪府的二小姐。

  “我兒子不會是看上這位倪家小姐了吧?”唐夫人笑著問道。

  唐擎飛想否認,但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見他默認,她又試探道:“既然喜歡,要不要娘讓媒婆去替你說親?”

  唐家祖上定了條規矩,為了家中和諧興旺,凡唐家子弟皆不准納妾,以免家中妻妾爭寵失和。

  不僅如此,唐家子孫的婚嫁對象也全都由他們自己做主選擇,無須遵從父母之命,目的是為了讓後代子孫選擇自個兒中意之人,如此夫妻感情才能長久和睦。況且這可是兒子頭一次對她承認有中意的姑娘,她自是要多放點心思。

  “她的心不在我這兒,不會願意嫁給我的。”唐擎飛訕訕地道。

  “那你打算就這樣放棄了?”

  “不放棄,難道還能用搶的嗎?就算把人搶來了,也搶不來她的心。”想起昨日她為了維護李君濤所說的那番話,他不禁滿嘴苦澀,胸口泛酸。

  他這輩子第一次對一個姑娘如此上心,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最讓他不甘的是,她看上的竟是李君濤那斯,那虛偽的傢伙哪一點好,竟讓她如此心儀於他?唐夫人點點頭。“感情的事確實強求不來,你能想通就好。”

  再安慰兒子幾句話後,待兒子離開,她隨即吩咐房裡的大丫頭倩兒,讓她去調查兒子和倪家姑娘還有李君濤之間是怎麼回事。

  難得兒子有如此中意的姑娘,若是有可能,她倒想幫兒子一把。

  翌日,唐夫人把倪家二小姐請來唐府,想探問她與兒子之間的事。

  “我不認識三爺啊。”突然被請來唐家,又被問起她與唐三爺是怎麼相識的,倪二小姐一臉茫然。

  “你不認識三爺?”唐夫人很訝異。

  “沒錯。”

  “那三爺怎麼會認識你?”

  “這……不可能吧,我並未見過三爺。”倪二小姐容貌清秀,語氣很篤定。

  唐夫人細思了下,吩咐倩兒幾句話,倩兒快步而出,不久,帶回了唐擎飛的一名隨從王泰。

  “王泰見過夫人,不知夫人叫小的來有何吩咐?”王泰恭敬的朝唐夫人行了個禮。

  唐夫人指向倪二少姐,問道:“王泰,你認認這位姑娘,可是三爺說的那位倪姑娘?”

  王泰朝倪二小姐望去,當即搖頭。“不是。”

  “不是?”唐夫人端雅的面容微露困惑,心知這其中必有哪個環節錯漏,她很快收起臉上的神情,又吩咐道:“倩兒,將前幾日送來的那支碧玉簪子拿過來。”

  “是。”倩兒很快走進內室取來一隻錦盒,盒子裡躺著一支翠綠色簪子。

  唐夫人讓倩兒把東西交給倪二小姐和藹的說道:“瞧我年紀大了,人也變得糊塗,這事倒是我弄錯了,讓倪小姐白跑一趟。這簪子很適合倪小姐,還請倪小姐收下,今日這事,別再說出去,省得我丟人。”

  倪二小姐聽懂唐夫人的暗示,知道這玉簪是用來堵她的嘴,讓她別亂說,便大方收下,頷首道:“唐夫人放心,我不是碎嘴的人。”

  唐夫人滿意的點點頭。“倩兒,送倪小姐回去。”

  待人離開後,唐夫人這才看向王泰,詳細詢問小兒子與倪姑娘結識的經過。聽完王泰把來龍去脈仔仔細細交代一遍後,她才得知原來那次兒子不是自個兒摔倒,而是被那姑娘打的。

  她沉吟了半晌後,叮嚀王泰,“關於這姑娘不是倪府二小姐的事,你先別同三爺說,待我派人查清楚再說。”

  “是。”

  日落時分,花清蕾剛從貨倉回來,碧心便神色焦急的上前稟道:“小姐,不好了,夫人將瑜少爺和鍈小姐給抓到她的院子去了。”

  “知道她為何要這麼做嗎?”花清蕾詫問。

  碧心回道:“說是他們不久前在花園裡衝撞了夫人,夫人大怒之下,要處罰他們姐弟倆。”

  聞言,花清蕾快步走向唐夫人所住的跨院。

  她揮開想攔阻她的一名婢女,逕自闖進屋裡,看見兩個小孩跪在地上,兩名婢女正拿著木板在打他們,兩姐弟倔強的緊咬著嘴,沒哭也沒鬧。

  她心疼的上前奪下婢女手裡的木板,怒斥道:“這是在做什麼?好端端的為什麼要這樣虐打孩子?”

  原本坐著看兩弟姐弟受爵的華夫人見她闖進來,起身喝斥,“放肆,你也太目中無人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容得了你這麼撒野嗎?”

  花清蕾生平最痛恨虐待小孩的人,平素還能容忍花夫人,對她客氣以待,維持表面尊敬,但此時她在氣頭上,哪裡還管得了她是誰,滿臉怒容的質問:“敢問大娘他們犯了什麼錯,為何要命人這樣打他們?”

  花夫人仰起臉道:“這兩個小雜種在花圔裡不長眼地衝撞了我,我管教他們一下,有何不可?”

  “大娘,您好歹也是花府的夫人,雜種雜種的叫,不覺得有失您的身份嗎?”她既然收養了瑜兒和鍈兒,就不容許有人這麼欺負他們。

  “我叫他們雜種怎麼了?他們難道不是你從外頭帶回來的野種嗎?”花夫人輕蔑的冷哼。

  “大娘,請您嘴巴放乾淨一點,只有心思齷齪的人,才會以侮辱別人為樂。他們親生的爹娘雖已過世,但他們都是好孩子,您這樣欺淩兩個幼小的孩子,不覺得可恥嗎?”面對盛氣淩人的花夫人,花清蕾絲毫不示弱,淩厲的眼神直勾勾地瞅著她。

  花夫人氣得破口大駡,“你這該死的賤丫頭,膽敢這麼罵我,來人,給我把她那張臭嘴打爛!”

  屋裡的幾名婢女面面相覷,遲疑著不敢上前,她們都知道眼下掌管花府的人可是這位庶出的小姐,她可不像以前那般柔弱好欺負,就連夫人和少爺都拿她沒轍,屢屢在她那裡碰釘子,她們身為下人,哪裡敢真的動手打她。

  見幾人站著不動,花夫人怒喝,“還杵著做什麼,還不給我動手?”最後她索性點名,“水兒,你過去掌她的嘴。”

  被夫人叫了名,水兒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來到花清蕾面前,她才甫伸出手,就被花清蕾給扣住了手腕,並將她一把推開。

  “想打我,門兒都沒有!”花清蕾拿起剛才奪來的那塊木板,兩手剽悍的用力一折,木板應聲斷裂,她將折斷的木板拋到一旁,沉著臉,一步步走向花夫人,來到她面前一步的距離,才停下腳步。

  她身上散發出的迫人氣勢,讓花夫人不由得有些畏懼,深怕她會像折斷木板那樣也粗暴的對她動手,連忙驚懼的出聲警告,“你要是膽敢動我一根頭髮,我就去告訴老爺,老爺平時雖然寵著你,但他絕不會坐視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來。”

  “您放心,我不會打您的,我只是好心想到蘇大娘,您若是再拿這兩個孩子出氣,只怕他們的爹娘在九泉之下,做鬼也不會放過您。”花清蕾寒著一張臉,伸出手指向地下,語氣陰森森的再道:“人在做,鬼在看,你這麼欺負他們的孩子,小心他們晚上去找您。”說畢,她牽起兩個孩子往外就走。

  花夫人盯著她離去的背影,震怒的餌咒道:“花清蕾,你膽敢對我這麼不孝,以後定會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虐待無辜孩童的人才會不得好死。”花清蕾扭頭回道,把花夫人氣得臉都扭曲了。

  帶著孩子回到屋裡,花清蕾脫下瑜兒和琪兒的衣服,看見兩人身上被打得佈滿瘀青,她氣得紅了眼眶。

  “不是讓你們見到那母子倆有多遠閃多遠嗎,怎麼還會被抓住?”

  瑜兒怯生生的答道:“我們從外祖父那兒要回來,剛好遇見了夫人,來不及躲開,就被叫了過去,我們聽娘的話不想過去,誰知夫人就生氣了,讓人把我們抓過去。”

  “那可惡的老妖婆!”顧不得孩子在場,花清蕾惱火得拍桌怒駡。

  “小姐,藥拿來了。”碧心取了藥膏過來,見她一臉怒容,勸慰道:“小姐,您別生氣了,以後讓瑜少爺和鍈小姐儘量躲著夫人就是。”

  見碧心為他們兩姐弟擦藥,花清蕾越想越火。“花府就這麼大,他們母子倆存心找碴,哪裡還躲得了!”兩個孩子一再被花陽庭母子虐打,讓她實在忍無可忍。

  “娘,我們不疼,您別氣了,以後我會和弟弟躲遠一點的,不再讓夫人他們看見。”鍈兒伸出小手,拉著她的袖袍,細聲保證道。

  花清蕾一聽,心都要化了,一臉心疼不舍,揉著她的小腦袋,歉疚的說:“是娘不好,連累了你們,夫人是對娘不滿,才會讓人打你和瑜兒。”

  她得想個辦法徹底解決這個問題,否則難保哪一天,他們姐弟倆真會被那對狠心的母子給打死。

  “娘很好。”鍈兒抬起小臉認真地說道。

  “對,娘最好了。”瑜兒也稚氣的跟著說。

  兩個孩子如此貼心,讓花清蕾的怒氣不禁消散了些。“要是我們能搬出去住就好了。”這樣孩子們就不會再受到那對母子的傷害。

  聞言,碧心急忙勸阻,“小姐,您還未出閣,哪能搬出去住,這可是會被人說閒話的。”

  “道幾年來,說藉話的人還少嗎?”

  除了她未婚生子的傳言,近來還有人說她跋扈蠻橫,將花陽庭母子倆欺負得很慘,不僅天天打罵他們,苛扣他們的月例,還不給他們飯吃,把她形容成無比惡毒的女人,導致她原本就不甚好聽的名聲又更狼藉了。

  碧心再勸,“老爺還病著,您要是搬出去,老爺怎麼辦?”

  她就是顧慮到爹,才遲遲沒搬出去,而且無須問也知道,她爹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算了,這事我再想想,這幾日你好好顧著鍈兒和瑜兒,別讓夫人和少爺又來欺負他們。”

  碧心趕緊點頭。“奴婢知道了,這次奴婢一定看好鍈小姐和瑜少爺。”

  在李家表明有意與花家合作的意願後,花清蕾開始忙著找地和籌錢,準備蓋商城。同時她還要兼顧花家藥材的買賣,那批從西南購進的黃民已經到貨,她還得過去盯著那些藥材的包裝進度,以免誤了交期,另一邊為了擴展藥材的銷路,她還要常跑附近的縣城去推銷自家藥材。

  大半個月來,她忙得馬不停蹄。

  終於在這日,李君濤找到一塊適合的土地,邀她過去看。

  “這附近還有幾棟屋子,商城若是要蓋在這裡的話,那幾棟房子也得一塊買下才行。”花清蕾大致看了看,覺得這裡還算適合。

  李君濤說道:“不過這地是歸官府所管轄,要拿下這塊地,那還得讓郡守批了准才成。”

  “郡守那裡我們要先去照會一下嗎?”與官府打交道有特別的規矩,她言下之意是問要不要送些禮物什麼的。

  “郡守那兒就由我去疏通吧。”他主動攬下這事。

  見他自願,她也樂得輕鬆。“那這事就有勞李兄了。”

  “咱們既然要合作,我多出些力又何妨,且以後還有很多事要仰賴清蕾呢。”他溫文一笑,接著想起一事,他從袍袖裡取出一隻錦布包著的玉鐲遞給她,“這是我日前偶然得的,覺得很適合清蕾,你戴戴看合不合適。”

  心儀之人送的禮物花清蕾欣然接受,當著他的面將白玉鐲套進手腕,抬起手,笑問:“好看嗎?”

  李君濤微笑頷首。“很好看,果然很配清蕾。”

  “那就多謝李兄了。”花清蕾心想,這應該算是定情玉鐲吧?笑容裡不禁滲著一絲甜意。

  兩人又再說了會兒話,才各自離開。

  就在李君濤回到李府前,突然被一人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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