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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女嫁皇商(我在古代有個家1)》第6章
  第五章

  沒幾日,李君濤那裡便傳來了好消息,花清蕾一回府,便興匆匆去向花承青稟告。

  “爹,郡守答應了那塊地可以撥給我們,現在可以開始籌備興建購物商城的事了。我擬了份與李家合作的合同,請爹過目,看有沒有什麼疏漏之處。”她拿出一份合同遞過去。

  花承青接過合同詳細看了遍。“這份合同你寫得很詳細,大抵沒什麼問題。”他接著有所顧慮的說:“不過這麼多銀子,咱們一下子怕是籌不出來。”

  “銀子的事爹不用擔心,我算過了,咱們手頭上能動用的約有三萬兩,待黃蔑那批藥材出完貨,還能籌得一筆錢,咱們與李家在興建商城前期,只要各出兩萬兩就夠了,等商城蓋起來之後,咱們只要承擔人工錢,其他進貨的開銷都由那些貨主自行負擔,咱們不用再投入多少錢,之後憑那些店租和銷貨的抽成,就足夠應付其餘的開銷。爹,您看,這是我估算的費用。”她將自己做的一份開支明細遞給他。

  關於建造商城要投入的資金與開銷,她都仔細核算過了,確定花家有能力足以負擔。

  花承青看完後在心裡盤算了下,覺得可行,遂點頭。“那就去做吧。”

  花清蕾很興奮,正要回房再仔細規劃細節,花承青叫住了她,一開口便直截了當的問道:“清蕾,你是不是很中意那李君濤?”

  她微微一愣後,大方的說出她對李君濤的看法,“他很能幹也很有魄力,是個不錯的人才。”

  興建商城的計畫在這個時代可說是前所未聞,是個十分大膽的投資,但他一聽到她的計畫,沒考慮太久就答應與她合作,她很欣賞這種果斷又有遠見的人。

  聽女兒這麼稱讚,花承青心裡已有數,有意撮合他們,笑問:“要不要爹同他說說,把你們倆的婚事給辦一辦?”

  花清蕾並沒有像其他女孩一樣,在談及婚事時便露出羞態來,倒是很理智的表示,“爹,這事還不急,等商城建好再說。”一切都要等商城的事確定了再談。

  “好吧,那等商城建好,就把你和他的婚事一塊辦了。”他心忖待女兒嫁到李家,兩家成了親家,有李君濤在,萬一哪一天他不在了,往後也能多少照應那沒用的兒子一些,總不會讓他這個大舅子太吃虧。

  連續幾天,花清蕾都熬夜在畫商城的設計圖,她沒有照搬現代賣場的設計,而是配合這裡的風俗民情,融合現代的概念,重新做規劃設計。

  為了讓這裡的人能看得懂她畫的設計圖,她還特地去瞭解古代的設計圖是怎麼畫的。

  在辛苦了七、八天后,她終於將完整的設計圖畫好,約了李君濤出來一見,並仔細地一一解說。

  看完後,李君濤佩服的說道:“清蕾這構想甚好,如此一來,客人一進門便能對架上的貨品一目了然,方便客人挑選貨物。”

  花清蕾露出燦爛笑容。“可以開始找人依照我的設計圖施工了。”

  “辛苦你了。”他將那份她親筆所繪的設計圖小心收起來,接著一臉關心的道:“你這段期間為了忙這件事清瘦了不少,快回去好好歇著吧。”

  “我不累。”她現在情緒正亢奮著呢,又拉著他說了一通自己的構思。

  半晌後,李家來了個僕人,低聲對李君濤說了幾句話,他聽完,便不動聲色的對她說:“家裡有些事,我得先回去了。”

  “好。”花清蕾其實還有很多構想想和他分享,但他有事,她也不好強留,只能依依不捨的送走他。

  發現自己竟又不知不覺的走往生源藥鋪的方向,唐擎飛軒眉緊蹙,改往別的地方而去。

  此刻鉛色的烏雲盤踞在天空,遮蔽了豔陽,天氣陰沉沉的,仿佛他的心情,一片灰澀,做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致,嘗什麼也都沒味道,夜裡也輾轉難眠,整個人意志消沉。

  “喲,這不是唐三爺嗎?”一道粗嗄沙啞的嗓音傳進他耳裡。

  他慵懶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來人。“蘇大公子,有什麼事嗎?”蘇朋昌是郡守蘇浩的長公子,兩人算是酒肉朋友。

  蘇朋昌略顯蒼白的臃腫面容,帶著一臉笑意走到他跟前。“我說你最近是怎麼回事,好陣子沒見你出來玩,連上回伍四娘跟戲班子要離開青水城,咱們幾個為他們餞行,邀你來你都沒來。”

  “沒心情。”唐擎飛只是簡單回了句,見蘇朋昌臉上的笑容有些礙眼,他沒好氣的問:“你做什麼笑得賊兮兮的?”

  “當然是有好事嘍,我家玉皖要嫁人了。”蘇玉皖是他堂妹,兩年前曾對唐擎飛芳心暗許,怎奈妹有情、郎無意。

  唐擎飛隨口敷衍道:“那恭喜了。”

  “你可知道她要嫁給誰?”蘇朋昌神秘兮兮的問。

  他懶洋洋的順著他的話問:“她要嫁誰?”

  “李君濤。”

  這三個字一竄進唐擎飛的耳裡,他馬上訝異的瞪大眼。“你說她要嫁誰?!”

  “李君濤,不過你做什麼這麼吃驚?”

  “李君濤為何會娶蘇玉皖?”他緊盯著蘇朋昌問。

  “這事要從前幾日說起,李君濤登門拜訪找我爹,恰巧被玉皖瞧見,兩人便一見鍾情,這一來二去,昨日李家就前來提親了……哎,你這是上哪兒去?我話還沒說完呢!”見唐擎飛連說一聲都沒有,掉頭就離開,蘇朋昌一臉莫名。

  唐擎飛快步朝生源藥鋪走去,來到半途,想起倪綾綾住在春華巷的悅府,遂直接轉往倪府。

  進了倪府,他指名要見倪二小姐,擔心她仍蒙在鼓裡,急著想將李君濤要迎娶蘇玉皖的事告訴她。

  不久,管家請了倪二小姐出來。

  見到來的是一名面生的姑娘,唐擎飛不悅的皺起眉頭,道:“我要找的是倪二小姐。”

  “三爺,我就是二小姐。”倪二小姐覺得很詭異。前些時日,唐夫人找她去唐府,結果說是認錯人了,這會兒唐三爺親自登門,見了她之後,怎麼也說她不是倪二小姐?唐府這對母子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你怎麼可能會是倪二小姐?”唐擎飛不相信,質問道:“是不是綾綾不想見我,才讓你出來?”

  有了上次在唐府的經驗,她神色鎮定的回道:“三爺,我真的是如假包換的倪二小姐,且我們倪家也沒有一位名叫綾綾的人,三爺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你說什麼,這裡沒有一個叫綾綾的人?”他吃驚的站起身。

  “沒錯。”

  唐擎飛回頭看向同來的一名隨從,今日跟著他的剛好是那日被他派去跟蹤的那名隨從。

  隨從明白主子的意思,急忙表示,“三爺,小的上回確實親眼看見生源藥鋪的小廝進了倪家。”

  聽見他的話,倪二小姐說道:“我娘身子不好,常讓生源藥鋪固定送藥過來,所以藥鋪的小廝常會進出咱們倪府。”

  唐擎飛立刻沉下臉來,冷冷地說:“不好意思,打擾了。”便不發一語的往外走,直接往生源藥鋪去,他定要當面問個清楚。

  來到生源藥鋪,原先的那名掌櫃湊巧因母喪返鄉不在,而送藥的小廝是他的侄子,也跟著一塊回鄉了。

  藥鋪裡的人除了掌櫃和那小廝外,竟再無一人知道關於倪綾綾的事。

  不知道到底該上哪兒找人,正在氣頭上的唐擎飛,一時也沒想到可以直接去找李君濤,只好氣急敗壞的先回唐府。

  唐夫人正走在遊廊上,巧遇小兒子面帶怒容而歸,趨前不解的問:“這是怎麼了,誰惹我兒子生氣了?”

  “我剛聽說李君濤要娶郡守的侄女為妻!”唐擎飛這話幾乎是從齒縫裡迸出來的。

  唐夫人尚未聽聞此事,訝問:“他要迎娶郡守的侄女,你這消息哪來的?”

  “我方才遇見郡守的大公子,是他親口說的,兩家是在昨日定下的婚事。”

  她陡然想起兒子前次說起的那位姑娘,似乎正心儀李君濤,她心忖兒子定是心疼那姑娘,才會如此生氣。

  “你方才去找那位倪姑娘了?”

  提起這事,唐擎飛的怒火更高張了幾分。“她不住在那戶倪府裡。”

  唐夫人並不感到驚訝,因為她先前已根據兒子提供的線索,派了人從李君濤那兒暗中查起,沒多久便查到那位“倪姑娘”是哪家的姑娘了。

  在探知花家與李家有生意往來,花清蕾確實又與李君濤十分交好,她便決定不將這事告訴兒子。

  不想事情會有如此轉變,李君濤竟要迎娶郡守的侄女為妻,就不知那花清蕾是否知情?

  略一沉吟,唐夫人詢問兒子,“擎飛,你老實告訴娘,你是不是對那姑娘還沒死心?”

  唐擎飛就是不肯承認。“我……只是替她不值,她不聽我的勸告,果真信錯了人。”他確實忘不了她,分明已教自己不要再想她,可他管不住自己的心,每次都要費盡力氣才能克制想見她的欲望。

  見兒子嘴硬的否認,她也沒逼他,溫言說道:“李君濤品性不端,她沒嫁李君濤我倒覺得也算是一件好事,這女子要是嫁錯了人,可要後悔一輩子。”

  聞言,唐擎飛一怔,再細想母親所言,深覺她說的真沒錯。李君濤要娶別的女子,對倪綾綾來說,可算是一件幸事。

  他還記得倪綾綾曾對他說過,不會容許丈夫日後出去拈花惹草,更不許丈夫納妾,所以她定不會委屈自己成為別人的小妾。

  這麼一想,唐擎飛的神色忽地一亮。

  唐夫人沒有漏看兒子的表情變化,也發覺兒子對花清蕾似乎用情頗深,她決定找個時間會一會這位姑娘。

  花清蕾還未聽聞李君濤準備迎娶蘇玉皖的消息,這一夜,她哄著兩個孩子睡著後,回到自己房裡,準備上床就寢。

  入睡前,她還在不停地思索著待商城建好之後,要如何招商、如何訓練員工、以及如何行銷宣傳,好吸引更多來客,想著想著,睡意漸濃,這才不知不覺沉沉睡去。

  寂靜的深夜裡,忽然傳來用力拍打房門的聲響,將花清蕾猛然從睡夢中驚醒。“小姐、小姐,不好了,您快醒醒!”

  聽出是管事張伯的聲音,語氣似乎很急切,她拿了件外衣披上,下床去開門。“張伯,發生什麼事了?”

  “方才有人來說,咱們屯放藥材的倉庫著火了!”張伯一臉著急的道。

  花清蕾所有的睡意全都被這消息嚇跑。“倉庫著火?嚴重嗎?”

  “眼下情況如何還不清楚,一接到消息我便先趕來稟告小姐。”

  她很快鎮定下來,交代道:“張伯,你先讓人備好馬車,我去換件衣裳就趕過去。”

  張伯應了聲,隨即匆匆離開。

  花清蕾很快地找了件衣衫穿上,便朝大門走去。

  張伯已和車夫等在那裡,她坐上馬車,三人匆匆趕往倉庫。

  一到倉庫,看見熊熊的烈焰伴隨著滾滾黑煙沖天而起,照亮了周遭闐暗的夜空,澄紅色的火舌吞噬了整座倉庫,附近有不少人過來幫忙提水救火,但猛烈的火勢溫度高得讓人無法再靠近,最後眾人只好退得遠遠的,避免被燒傷。

  眼睜睜看著倉庫陷入火海,即將被大火燒成灰燼,花清蕾的心情就像眼前那燃燒著的怒焰一樣,沸騰翻滾。

  她在人群中找到看守倉庫的一名僕役,厲色質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火是怎麼燒起來的?”倉庫每日都有派人看守值夜,如今卻燒成這樣,這看守的人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那名僕役戰戰兢兢的答道:“稟小姐,原本今晚是輪到老趙和我值夜,但老趙的孩子病了,所以沒來,今晚只有我一人,約莫子時的時候,我發現後面不知怎地突然起火,我原本想提水滅掉那團火,怎麼知道火一下子就燒得好旺,我壓根滅不了。”

  “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起火?”還一燒就這麼猛烈,花清蕾懷疑這根本就是有人蓄意縱火。

  “這……小的也不知道。”他不敢說出他之前忽然很困,不知不覺睡著了,直到整個倉庫都燒起來時,才清醒過來,一醒來發現起火,他嚇得就往外跑,他要是不跑,就會被燒死在裡頭。

  花清蕾緊鎖眉頭。倉庫燒了,裡頭的那批藥材勢必也全都付之一炬,她實在不敢想損失會有多大。

  這把暗夜的惡火燒了一、兩個時辰才終於熄滅,看著已燒成灰燼的倉庫,花清蕾心情沉重的回到花宅,這時東方已微露曙光,她沒回房,而是到書房去翻查進貨的帳冊,清點這次損失了多少的藥材。

  扣除掉買進藥材的成本,藥材被燒得精光無法出貨,也得對向他們訂貨的各家藥鋪給個交代,這可是雙重損失。

  她看著約略統計出來的金額,突然覺得頭好痛,損失這麼大一筆錢,對花家是很大的負擔,更別說還會影響到後續建造商城的周轉資金。

  正當她愁眉不展時,管事和帳房臉色難看的來到書房。

  “小姐,不好了!”張伯澀澀地道。

  再次聽見那句不好了,花清雷的心不由得咯登了一下,深吸了口氣後才問道:“張伯,又出了什麼事?”

  “庫房……放在庫房裡頭的銀子都被偷光了!”張伯難掩驚慌。

  “你說什麼?!”花清蕾震驚的站起身。

  “咱們庫房遭竊了。”張伯再說了一次。

  “庫房不是鎖著嗎,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她驚愕的瞪大眼,不敢置信。張伯看向帳房,示意由帳房先生來說。

  帳房先生臉色沉重的開口,“我今早經過庫房時,就見守庫房的兩名家丁倒在地上,本以為他們是睡著了,上前想責駡他們怠忽職守,怎料卻見他們頭上有傷,似是被人打昏的,緊接著我發現庫房的門大開,急忙走進裡頭,這才發現整個庫房裡的銀兩和黃金幾乎都被搬空了。”

  聽畢,花清蕾提步趕往花家的庫房,進了庫房,看著裡頭原本擺放銀兩的地方空蕩蕩的,她目瞪口呆,腦袋頓時一片空白,過了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震怒的問道:“這是誰幹的?!把那兩個家丁叫來!”

  兩名家丁很快被帶了過來,其中叫做李達的家丁先道:“那時是半夜,我看見有可疑的人影晃過,遂追過去察看,不想竟遭人襲擊,就這麼昏了過去。”

  另一人接著說道:“李達一走,我一人守在庫房門口,忽見有人過來,我正要出聲喝問是誰,不想也被人偷襲,也昏了過去。”

  花清蕾再盤問幾個問題,兩人一概不知,她最後沉著臉道:“張伯,立刻派人去報官,還有,這件事暫時先不要讓我爹知道,我擔心他老人家會受不了,另外,即刻清查府裡頭所有人,看看昨晚有誰不在。”她迅速下達了一連串的指示,她懷疑庫房遭竊,極可能是內神通外鬼。

  “是。”張伯領命,帶著兩名家丁離開。

  她和帳房留下來清點庫房裡僅剩下的財物,發現只有三千多兩銀子,被偷走的包括黃金和那些珠寶都算在內,足有數萬兩,她面沉如水,如此巨大的損失,幾乎要讓她說不出話來。

  先是倉庫被燒,接著庫房失竊,一夜之間連續發生這兩件大事,她直覺也許有所關聯,或許是同一批人所為。

  但究竟是誰與花家有仇?

  張管事清查花府後,發現唯獨花陽庭和他的兩名親信,以及他最寵愛的小妾不在。

  調查至此,花清蕾幾乎可以肯定,是他帶人偷走了庫房的那些銀兩。

  此刻她站在花陽庭住的院落裡,他的妻子孔如環正哭哭啼啼的泣訴著,“我也不知相公去了哪裡,這幾日他忙得不見人影,昨兒個中午他突然回來,帶走翠眉,然後就一去不回了。”

  翠眉是她丈夫最疼的寵妾,她怨恨丈夫無情,只記得帶走那名寵妾,卻讓她獨自留在花府面對這難堪的一切。

  花夫人沒為兒子做出的事反省,反而滿臉憤恨的咒駡花清蕾,“要不是你如此欺淩陽庭,我們陽庭何至於做出這種事來,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她對兒子拿走那麼多銀兩,只帶著小妾跑了,卻丟下她這個娘心裡也很不滿,但她不想在花清蕾面前示弱,因此再不滿也仍一心維護著兒子,把過錯都推到花清蕾身上。

  “大娘,您兒子偷光了花府的銀兩,這擺明瞭不顧你的死活,咱們沒了銀子,以後錦衣玉食的生活沒了,得去喝西北風了,您就再繼續袒護您那個愚蠢貪婪的兒子吧。”花清蕾冷冷的說完,便掉頭離開。

  她此時的心情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般平靜,花府遭逢如此巨變,饒是她再聰明也想不出辦法來填補每日所需的開銷。

  要維持這麼大的一個宅院,每日有那麼多張嘴要吃飯,還有那麼多僕役要養,僅剩下的三千多兩銀子哪裡夠用,撐不到一個月就沒了。

  但她不敢告訴花承青,就怕會加重他的病情。

  花清蕾心思紊亂的走出花府,下意識的想去找李君濤,此刻她極需要一個可以傾訴的人。

  半途她便遇見了李君濤,他面露關心的詢問:“清蕾,我聽說昨兒個花家的倉庫被大火給燒光了,連庫房都遭禍,這可是真的?”

  她心情低落的點頭。“是真的。”

  “怎麼會出這種事?”

  “家賊難防。”花清蕾苦澀的說道,此時她不得不懷疑,倉庫被燒的事多半也與花陽庭有關。

  李君濤沒再追問下去,話題一轉道:“那你有什麼打算?”

  “我一時也沒有頭緒。”她神色沮喪的搖首。

  他突然露出為難的表情。“清蕾,在這當頭我本不該再落井下石,不過我爹很擔心咱們合蓋商城的事,所以讓我來問一問,花家還有能力繼續嗎?”

  被他這麼一問,她錯愕的愣了愣。“這……花家這次損失嚴重,恐怕是拿不出合資的銀子了。”

  “若是如此,依照咱們訂立的合同,花家豈不是要退出了?”

  聽出他的言下之意,是要她主動退出興建商城的計畫,花清蕾面色一沉。“興建商城可是我的構想。”

  李君濤一臉溫和的向她解釋,“清蕾,在商言商,不是咱們李家不講道義,花家既然拿不出銀子,總不能讓李家吃虧吧,這合作的事自然只能取消了。”

  “你的意思是,李家要獨自攬下建立商城的事?”她蹙起眉,目露慍色。

  “你這主意不錯,既然花家沒辦法參與,也只有靠李家來實現你的想法,你放心,你所提的那些構想我會為你一一實現,屆時等商城蓋好,我再邀你來參觀。”他把話說得惋惜又好聽,盡把算計的鋒芒掩藏在微笑之下。

  花清蕾沒有想到他竟公然將她的構想強行占為己有,還用如此虛偽的表情笑著對她說,她惱怒的緊握拳頭。

  瞟了眼她衣袖下緊縮的十指,李君濤再溫雅一笑的道:“對了,還有件事忘了告訴你,我兩個月後的初五要迎娶郡守的侄女為妻,屆時你可要來喝杯喜酒。”

  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他要娶別的女人?!看見她素來從容自信的面容流露出一抹驚怒,李君濤有股異常的滿足。

  饒是她再聰明又如何,還不是臣服在他之下,成為他的手下敗將。

  不過若不是有足夠的利益,他倒也不想同她撕破臉。

  這次李家在暗中狠狠賺了一筆,又能獨佔商城的利益,最重要的是,他還因此與郡守結成親家,日後在這青水城裡靠著郡守大人的關係,行事方便多了,縱使是唐家也得給他們幾分薄面。

  花清蕾目光冷寒如冰,冷冷地道:“我真是有眼無珠,竟錯將小人當成君子,三爺那日果然沒有說錯!”

  她抑下胸中掀起的滔天怒氣,掉頭而去,她怕再多看他一眼,會忍不住失手宰了這個小人。

  此刻她無比懊悔沒有聽唐擎飛的話,錯信了李君濤,以致被傷害至此。

  心裡的怒火幾乎要撐破她的胸膛,她緊咬著唇,腳步越走越快,只想儘快逃離這個讓她如此難堪的地方。

  她慌不擇路的走著,怒氣漫溢在眉眼間,陡然間,有個已經很久沒再使用的名字傳進她耳裡--“倪綾綾。”

  花清蕾下意識的停下腳步,茫然抬眼。

  唐擎飛氣喘吁吁的奔了過來,一開口便埋怨道:“我方才叫了你好幾聲,你沒聽見嗎?”

  “什麼事?”看見他,她心情很複雜。他曾不只一次警告過她李君濤不可信,是她沒將他的話聽進去,才會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全是她活該,咎由自取。

  “你可知道李君濤要娶郡守侄女的事?”他急著將這消息告訴她。

  聽他一來就提及這事,她忍不住惱羞成怒。“你是來嘲笑我,有眼無珠識人不清嗎?沒錯,我是瞎了狗眼看錯人了,你滿意了吧?”說完,她不再理會他逕自往前走。

  唐擎飛拽住她,不滿的道:“我是好意來告訴你,你生什麼氣?”

  花清蕾深吸一口氣,努力收斂起怒火。“多謝你的好意,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你別再來煩我了。”此刻她必須要一個人靜一靜,因為她已經快被盤旋在胸口的那把怒火給燒得失去理智。

  見她如此不待見他,他很不悅。“這是李君濤的錯,你做什麼怪我?當初是你不聽我的勸,才會被他所騙。”

  “對,是我蠢我笨,才會不相信你,去相信他那種人!”她再也壓抑不了怒氣朝他吼道。

  這時唐擎飛已看出她情緒不對,緩下嗓音關心的看著她。“你是不是很傷心?別難過,你該慶倖你沒有嫁給那種人,要是真的嫁給他,你才會後悔一輩子。”他試著拿母親說過的話來安慰她。

  她怒極反笑。“這麼說,我反而該去買鞭炮來慶祝他要娶別的女人嘍?”

  他覺得她此刻的表情就像快要點燃的鞭炮,稍有不慎,可能就會劈哩咱啦的炸開來,因此小心的安撫道:“哎,人難免有看走眼的時候,李君濤一向裝成溫文儒雅的模樣,騙過不少人,青水城裡知道他真面目的人還真沒幾個,不只是你受騙而已。”

  她此時難過的不只是自己信錯了人,還有花家一夕之間傾家蕩產的事,這麼大的婁子,她不知道該如何補救,以前一向堅強自信的她,此刻茫然無措,有種走投無路的感覺。

  “三爺,我現在心裡很亂,多謝你的安慰,我先走了。”

  “你要去哪,我送你。”唐擎飛不放心,緊跟著她。

  花清蕾心灰意冷,沒多想便脫口道:“我想回家。”

  她好想爸媽、想家裡的那只會等她下班的愛犬,也很想那個老愛打架惹事的弟弟,起碼他絕不會做出像花陽庭這麼沒良心的事來。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她迷茫無助的表情讓他看得心疼,很想將她擁進懷裡好好憐惜,但他怕嚇到她,遲遲不敢有所動作。

  她紅了眼眶,喃喃道:“我住的地方太遙遠了,回不去……”

  唐擎飛拍拍胸脯保證道:“不怕,再遠也沒關係,我送你。”他心忖縱使她家在最遠的邊城,他也有辦法能送她回去。

  花清蕾雖然覺得他的承諾很好笑,但也讓她的心裡稍有了暖意。也許她當初真正錯看的,其實是他才對……她抬頭看著他許久,勉強笑了笑,才幽幽道謝,“謝謝,不用了。”

  前方剛好是每半個月一次的大集市,人潮如織,她即刻轉身走進了擁擠的人群裡。

  唐擎飛見狀,急忙追上去,集市裡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接踵,他想擠到她身邊去,好不容易擠過幾個人,卻已見不到她的人影。

  他焦急的尋找很久,卻仍找不到她,對於與她又再次錯過,不禁悵然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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