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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貴憨夫(篡位嫡妻之1)》第8章
  第七章

  最後淩心蘭有無逃出怡紅院,月初不知道,不過由於費氏別府離淩家很近,一整天那裡的混亂眾人皆看在眼裡,想必淩心蘭還是想辦法向淩老爺求援了,在這樣的情況下,月初自然是不方便去找淩老爺。

  目前關於她真實身分的隱患還是存在,且已經漸漸地成了她的心結,短時間內或許仍是無解。

  至於費地,在十裡坡如喪家之犬般灰溜溜的逃走了,費府的家丁當時顧著處理少爺留下的一片狼籍,卻是沒人注意到他的動向。

  回到別府後,月初聽完阿六所說關於自己被擄走後費雲昇的所作所為,她才知道這人失去控制後有多麼的恐怖,雖然感動自己在費雲昇心中的地位,卻也讓她痛下決心將來一定要看好這傢伙。

  安頓好一切後已是深夜,同樣是該入睡的時間,但今日昨日卻宛若天堂與地獄之別。

  直到月初窩進被子裡,被費雲昇健壯的雙臂摟住時,她才幽幽歎出一口氣,往他懷裡又縮了縮,慢慢釋放出她心中的恐懼。

  「月初,你冷嗎?」費雲昇突然問道。

  她搖了搖頭,卻是整張臉都埋在他的胸膛,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有些熱度溫暖她寒冷的內心。

  「你累嗎?」費雲昇又問,大手輕撫著她的背。

  月初仍是搖頭,心裡的害怕被他簡單而直接的關懷驅走,有的只是滿滿的感動及溫馨充塞著胸口。這是她的相公啊,人人都說他傻,笑他癡,但在她的世界裡,沒有人比他更好了!

  揚起小臉,她動容地望向他的俊臉。她真的沒想到他會這麼體貼、這麼溫柔,幾乎都快讓她在他低沉有力的嗓音下融化了,而當她與他亮晶晶的雙眸對上時——

  「既然你不累,月初,我們來玩遊戲吧!」費雲昇笑得更燦爛了。

  愣了大概有一會,月初感覺有朵烏雲從頭頂飄過。她正感動得不能自已,這傢伙卻是色心大發,難怪她覺得自己背後撫動的那只大手越來越放肆了。

  「是你說的,食言就要和我玩遊戲。」費雲昇搬出了她的承諾,他雖然記性不太好,但想記的東西一定記得住。

  月初深深望著他,或許是被他眼中的熱切和身體的挑逗所影響,心中真有些蠢蠢欲動。也許她也想藉著與他的親密接觸,忘了孤身一人在妓院裡時那種膽寒吧。

  至少,在以為自己清白終將受辱的那一刻,她想的是——如果自己早給了他就好了。

  「好。」她柔柔地一笑,「但你要溫柔點。」

  費雲昇雙目一亮,立刻猴急地剝光了自己的衣服,又剝光了她的衣服,接著才回到床上重新擁抱她,少了那層阻隔,能直接感受到懷裡的軟玉溫香,他滿足地歎了口氣。

  接下來就不用人教了,在怡紅院裡目睹的那一切像是開了他的竅。畢竟他在走火入魔之前都生一個孩子了。要比經驗,他可是比黃花大閨女的她豐富多了。

  一個吻接著一個吻,將彼此間的熱力引燃,光是用雙手,他就讓她嚐到了人間

  極樂的滋味。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敏感至極,只要他碰觸到的地方,都會引起小小的顫抖,酥麻的感覺由背脊通貫到了頭頂,讓她整個人暈陶陶的。

  最後當兩人合而為一,熬過了最初的痛楚,便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也許只是一盞茶的時間,可在她心裡有如一生那麼長,那種連靈魂都契合的韻律讓她好依戀,像是從好久好久以前,她就該待在他的懷裡。

  一個遲來的洞房花燭夜慢慢地由巔峰落下,而還抱在一起不願放手的兩人靜靜體會著激情的餘韻。

  「臭男人,被你占盡了便宜!」好半晌,月初才打掉他仍在她胸前作亂的手。

  「想不到我真的成了你的人——」

  「你一直都是我的人!」費雲昇毫不猶豫地打斷她。

  「臭美,真不曉得你這人在練功出岔子前是怎麼樣的個性。」她點了點他高挺的鼻頭,神情中卻滿是愛戀。如果說他以前的個性就如費天所說的冰冷,這點或許從他被激怒成了殺神後可略知一二,那麼他在床笫之間的濃情密意就只有她能看得到了。

  這是她獨享的溫柔,也是她專屬的秘密。想到這裡,月初心裡滿足得都痛了。

  拍了拍他的手,她抱著被子起身,卻被他攔了下來。

  「你要去哪裡?」他目光中透出一絲警戒。

  「我只是渴了,想喝口水。」她笑他的小心翼翼,逕自下了床,當赤足踏在冰冷的地板上時,她忍不住輕顫。

  一個溫暖的臂彎由背後適時地圍了上來,令她舒適地吐了口氣。

  不過費雲昇的下一句話,卻差點讓她連血都一起吐出來。

  「你渴了?喔……剛才你叫得比小貓還大聲,應當會渴。」

  「費雲昇!你不能少說幾句嗎?還不是你一直……哼!」她槌了下他的手臂,給自己倒一杯茶。

  「我一直怎麼樣?」他很好奇地追問。

  「不跟你說了!」她假意啜了兩口茶。接下來的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說下去了,否則這臭男人還不知道要怎麼糾纏不休!她只好轉移話題,「你一直黏著我做什麼?你沒穿衣服,快回床上!」

  「我怕你又不見了。」他聲音有些悶地道。

  由於他由背後抱住她,她沒法看到他的表情,但光是這麼一句簡單的話,她就感受到他的擔憂及害怕。

  一個眨眼可以殺掉十幾個人的男人,害怕的竟然只是她的離去。

  月初輕握住他環在腰間的手,幽幽一笑。「原來你是在想這事啊。」看來她的消失確實嚇著他了。

  「放心,我不會再不見,除非你變了心,心裡有了別的女人,否則我都不會走。」

  「我不會變心的!」雖然他的表情再再顯示,他對於變心這檔事懵懵懂懂。

  「傻瓜!」月初一笑,轉過身來,赤裸裸地與他貼在一起。「折騰了那麼久,我們回去睡吧。」

  「等一下!」被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又勾起一絲邪火,費雲昇看著她的目光漸漸變得火熱,大手又開始不規矩起來。

  「月初,我記得站著好像也可以玩遊戲吧?只要你這樣,把腳抬起來……」

  「不行!費雲昇,你都不累的嗎?!噢……」

  激情之中,月初這才依稀想起,她是答應他若食言就陪他玩,卻忘了定下次數限制,難怪這欲求不滿的傢伙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夜色正美,但哪裡美得過一屋子的春意盎然?

  兩天后,原本還想多待幾天,帶費雲昇和也來別府找他們的費瑾玩個一陣的月初突然接到費天傳來的消息,費天要他們事情辦完儘快回府。

  一向穩重的費天很少十萬火急,因此月初沒有考慮太多,立刻帶著所有人又回到費府。

  一進府,總管的表情就讓她覺得怪怪的,隱忍住心中的奇怪感受,她領著費氏父子直往大廳走去,才來到正門口,裡頭的費天已先迎了出來。

  「公公?」月初看著費天欲言又止的表情,心中閃過一絲不妙。「該是媳婦向公公請安才是,公公怎麼出來了呢?」

  「這個……這個……」費天不知道該怎麼說,「家裡有客到。」

  「有客?」月初心裡一沉,「是找我的嗎?」

  「不。」費天笑得有些尷尬,指著自己的兒子,「說是客人也不太對……應該說是來找他的。」

  「找他的?」所有人的目光一起望向了費雲昇,後者仍是一臉單純地笑著,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成了注目的物件。

  在眾人說話間,門口突然出現一抹倩影。

  月初不由得看了過去,只見那個女人一身粉白衣裙,外表柔美,嬌弱纖細得像是被風一吹就會飛走似的。

  不待她開口詢問,那女子似乎見到了誰,美目一亮,歡欣喜悅地朝著月初的方向奔來,還張開了雙臂。

  當月初發現她的目標竟是費雲昇時,驚叫道:「別……」

  費雲昇對於不熟悉的人一向是很排斥的,要是貿然碰他,他才不懂什麼憐香惜玉,被他扔出去都有可能。

  然而月初才說了一個字,竟驚訝地發現當那女人撲進費雲昇懷裡,將他緊緊抱住時,費雲昇只是表情變了一下,卻沒有任何推拒的動作。

  事實上,真正感到意外的只有月初、費瑾和幾個年輕的家丁,至於費天、阿六和一些府裡的老人雖然表情也是古怪,卻沒有任何詫異之色。

  月初見狀開始有了某種猜想,而這猜想令她的心裡越來越難受……

  「她……」果然,費天有些為難地開口了,「她也是我媳婦,左億娘。」

  這三個字重重擊在月初心上,令她幾乎有一瞬間的窒息。她不明白,這個消失七年的女人為什麼又突然出現?

  月初有些心酸地看著他們兩人相依偎,完全是沒有立場,也沒有道理去拉開他們。

  左憶娘雖然拋夫棄子,但身分上仍是費府的少奶奶,而她月初如今雖是新婦,事實上名不正言不順,只要被揭穿她不是淩心蘭,踢出門都算客氣的;更別說費雲昇對左憶娘的擁抱一點推拒都沒有,再再說明瞭他心底根本沒有忘了她……這一場愛情的仗,未打自己已經先輸了一半。

  「她回來做什麼?」月初深吸了一口氣,逼自己冷靜。

  「七年前,她不是嫌棄相公走火入魔變成傻子,連剛滿月的孩子都不要,卷走細軟離開費府嗎?那為什麼還要回來?」

  費天也皺起眉,不過倒沒有那麼義憤填膺,只是有些納悶地道:「她說七年前她並不是私自逃走,而是出門之後遇到了意外,撞破頭失去記憶,幸好她被一戶好人家收養,最近好不容易恢復了記憶,便連忙回來了。只是想不……雲昇竟然續弦了。」

  所以呢?正宮回來宣示主權,她這個後來的就該讓位嗎?月初有些淒然地望向費天,「公公……」

  費天掙扎了一下,有些難以啟齒地道:「她說,她不介意二女共事一夫,我也不好阻她,畢竟……畢竟她是瑾兒的親娘。」

  言下之意,費天已經接受她了。其實這也可想而知的,費天本就是老實又善良的人,左憶娘既拿得出她當年無辜受害的證據,費天當然狠不下心再趕走她的,何況整個費家的未來——費瑾年紀尚小,有親娘照顧是再好不過了。

  「那我呢?」月初的心有點冷,「那我算什麼?」

  費天答不出這個答案,此時那方的左憶娘像是已和費雲昇敘完舊了,她親熱地牽著費雲昇的手轉向月初。

  「你一定是淩家妹妹,相公的二房吧?果然像公公所說,有一副清秀聰明的乾淨模樣。」左憶娘柔柔一笑。

  「我便是相公的正室,這陣子煩你照顧相公與瑾兒,以後我會負責的,你就不必那麼辛苦了。」

  聽起來是客氣的寒暄,但月初怎麼聽都像示威,但在眾目睽睽之下,她總不能劈頭問:你這婆娘究竟有什麼企圖?只能沉默以對。

  左憶娘可沒有這麼好打發,見月初沒有反應,她可憐兮兮地皺了眉,秋水般的眸子浮起一層水霧。

  「妹妹不喜歡我嗎?我就知道,這幾年我雖是失去了記憶,才無奈離開了家多時,但家裡有了新的女主人,是不會那麼容易再接納我的……」說著說著,她的淚水便落了下來,「可是我是瑾兒的親娘,我們母子在他一出生時就分離了,我很想他呀!」

  一直黏著費雲昇不放的左憶娘,這時才像是看到月初身邊的費瑾,蹲下身來,急切地向他伸出了手,「瑾兒,我是娘啊!你記得我嗎?」

  費瑾像是受了什麼極大的驚嚇,閃閃躲躲地避到了月初身後,幾乎要鑽進她的裙子裡。

  瞧著左憶娘猶不放棄,仍想把手伸過來,月初斷然道:「行了,瑾兒還不認識你,你嚇到他了。」

  至此,月初終於確定自己的判斷無誤,左憶娘回來必定別有所圖,根本不關心孩子,否則怎麼會從進門到現在只顧著討好大人,直到剛剛才想起有這麼個兒子。

  左憶娘哭喪著臉收回手,一副委屈的樣子,「孩子不認我,若是妹妹也不接納我,那我……我只有去死了!」

  這怎麼可以?為人厚道的費天最怕人尋死尋活,心裡見到左憶娘如此悲情,也不免為之惻然,便替她開口道:「媳婦,我想她沒有惡意。」

  費天無疑已經接納左憶娘了,月初還能說些什麼,她就算再不喜歡眼前的女人也沒立場說不了。

  「當年你走了之後,相公傷病,瑾兒年幼,費府勢危,在最危難困頓的時候,並不是我領著費府撐過這一切的,公公才是最辛苦的人,如果他願意接受,我沒有意見。」

  瞧著左憶娘面露喜色,她淡淡地續道:「不過,這府裡也不是只有我,還有瑾兒和相公。瑾兒現在還無法接受你,但未來的事也很難說,所以暫且不提。不過最重要的是相公的意願,因為相公是府裡最不穩定的人,如果他能接受你,我為人妻子的還能說什麼呢?」

  左憶娘聽得心頭突突跳著,急忙轉向費雲昇,語氣撒嬌地道:「相公,憶娘要回府來,你不會反對吧?我們分離了好多年,憶娘有多麼想念你,你知道嗎?」

  費雲昇沒有反應,只是面無表情地盯著她,像是眼前有一片霧氣,而他正試圖穿過霧氣看清這一切。

  「相公,我想留下,好嗎?」左憶娘磨著他,叉是那副苦澀可憐的表清。「我留下,能多一個人可以陪你玩,也多一個人陪著瑾兒。」

  她的話像開啟了費雲昇腦中的一扇明窗。多一個人陪他玩這他倒是不太在乎,畢竟他有月初了。但多一個人陪著瑾兒的話,那麼月初就能空出更多時間,他不就能和月初在一起更久了?

  反正他對這女人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雖說不上喜歡,卻也不討厭,因此沒經過什麼考慮,他本能地道:「好,留下來。」

  「太好了!」左憶娘開心地露出燦笑,再一次緊緊地抱住他,但那笑容怎麼看都有著滿滿的示威成分。

  至於月初,只能靜靜地收斂自己黯然的神情。

  忙完了公公交代的帳務,月初立在書房的窗口,看看天色,太陽都快下山了。夕日雖美,卻是末日光輝,她從小到大對這夕陽也沒什麼特別的感慨,但今日卻無端升起了一股惆悵之意,愣愣地望著滿天紅霞。

  她突然有點害怕走出這書房,以往她事情忙完後,每每踏出房門,費雲昇與費瑾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總會等在外頭,笑嘻嘻地等著她一起玩。不過在左憶娘來了之後,事情似乎有了改變。

  左憶娘費了很大的勁在他們身上,希望他們父子倆能接納她,先不管有沒有成效,至少這手段有好幾次成功絆住費雲昇來找月初的腳步,也讓月初好幾次由書房裡走出門時失望了。

  今天又會如何呢?

  搖了搖頭,月初嘲笑著自己的患得患失,緩緩推開門出去,看著空無一人的院子,她壓抑著心頭的失落,正想去他處找找時,突然兩聲呼喚,落入她的耳中。

  「月初!」

  「娘!」

  聽到這熱切的喚聲,月初忍不住漾出笑容,快步迎向才剛踏進院裡的費雲昇及費瑾。

  「你們來了?今天做了什麼呢?」她自然地摟住費雲昇的手,另一手拍了拍費瑾的小臉,接著牽住他。

  「那個……新來的娘一直要我們乖乖坐好,不讓我和爹去捉泥鰍灌蛐蛐兒,而且她好凶,我就和爹偷跑來了。」費瑾撒嬌地道:「娘,我好想你喔!我不想跟那個新來的娘在一起。」

  「對,在一起。」費雲昇用力地點了點頭,突然又看著她,挑逗似的摸了把她的小臉,「還要玩遊戲!」

  「我也要一起玩遊戲!」費瑾連忙附和。

  月初還沒回答,費雲昇就先堵住了他的口,「不行!這遊戲只有我可以和月初玩!」

  「為什麼我不能玩?」費瑾不服氣。

  「因為……」這次,費雲昇還沒講完,已經被臉色微紅的月初給攔住。

  「當然可以和瑾兒一起玩,別聽你爹亂說。」她連忙把話題導向「正常」一點的方向。

  這下換費雲昇不服氣了。「我和月初玩的遊戲,只有我們兩個才好玩,那是要在床上……」

  月初乾脆直接捂住他的口。「不准說!」

  一家三口嬉笑吵鬧,亦是情趣,但這一家和樂在左憶娘也踏入院落時,突然崩壞了,院裡的三人一下子都成了啞巴,頗感掃興。

  不過左億娘本人倒是沒什麼自覺,兀自擺出了最溫柔的笑臉道:「真是讓我好找,原來相公與瑾兒跑到妹妹這兒來了,快用晚膳了,公公說妹妹忙於公事,是個賢內助,那麼相公與瑾兒以後就由我來照顧,免得妹妹蠟燭兩頭燒,累壞了。」

  「你謬贊了。」雖然左憶娘那聲妹妹叫得親熱,但月初還真沒辦法反過來叫她姐姐,更不用說這人還是來跟她搶相公兒子的。

  「相公與瑾兒有自己的生活習慣,原也不用我多看護什麼,更不用說累了。」

  「是這樣嗎?」左憶娘的笑容有些僵,卻又趕忙隱去趁著這個主題直指重點,「妹妹說到這裡,我也要跟妹妹說說,相公如今是個傻子,瑾兒年紀又小,有些習慣實在不好。妹妹教不來,只好我來教了。」

  所以這是在指責她?月初挑了挑眉,並未回嘴,她不認為一個跑了七年又突然回來的女人有資格說她什麼。

  左憶娘慢慢地釋放出她的用意,「我是認為,瑾兒也就罷了,相公卻日日與妹妹同房,似乎說不過去。我想從今天開始,讓相公回我房裡,也讓我們夫妻團聚,好好熟悉一下……」

  這下,反而是費雲昇聽不下去了。「不行,我要和月初一起睡!」

  左憶娘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相公,和我睡不是也一樣嗎?我們夫妻分離那麼久,總是需要時間聚聚,否則傳到別人耳裡,還以為妹妹爭寵排擠我呢。」

  可惜她這一番動之以情兼挑撥離間的話,對著費雲昇說完全就是對牛彈琴。他只是一撇頭,乾脆地道:「我只想和月初玩遊戲,不想和你玩。」

  「玩遊戲?」左憶娘聽得一頭霧水。

  費瑾見她不解,便人小鬼大地替父親解釋起來,反正他一向都是幫表達不清的父親說話,今兒個也不例外。

  「就是只有爹和娘可以玩的遊戲,是要在床上玩……」

  月初連忙捂起費瑾的嘴,一臉尷尬又哭笑不得。看來左憶娘有件事說對了,兩父子要是沒人看著,肯定會在背後惹來不少麻煩。

  費瑾的話左憶娘怎會聽不懂,要不是城府甚深,她說不定就直接翻臉了。一個被相公拒絕床笫之事的女子,說出去才是真的丟臉!

  算了,反正她還有其他的辦法。左憶娘在心裡冷笑,表面上卻不露痕跡,依舊是那麼柔美的微笑道:「如果相公不方便,那麼瑾兒來陪我……」

  「我也不要!」好不容易掙脫月初手掌的費瑾立刻拒絕。「爹娘不跟我玩,我就自己睡。」

  這下,左憶娘忍不下去了,笑容有些冷。「妹妹,這可是你教的?讓相公與瑾兒不認我這個娘?」

  「這話言重了,你回府之後也有看到了,我平日大多在書房辦公,反而你和他們鎮日相處,我哪有機會教他們什麼呢?」

  月初確實沒挑撥過什麼,也因為如此,對於費氏父子的依賴與愛護相當滿意,笑意難免由目光中洩漏出來。

  「我剛嫁入費府時,也是花了個把月才讓相公與瑾兒認同我。如今你才回來幾天,他們與你不熟可想而知,建議你切勿操之過急。」

  「是嗎?」左憶娘撇了撇唇,她有不得不急的理由,但是當然不會宣之於口。

  「妹妹在府裡甚得器重與愛戴,倒是讓我好生羡慕呢!」

  「若你對人付出真心,他人自然也會對你付出真心。」月初意有所指地道。

  「放心吧,我很快就會讓所有人接受我了。」左憶娘笑得有些論異,「倒是妹妹你到時若沒人陪,可別怨寂寞了。」

  說完,她織腰一扭,娟娟婷婷地又走了出去,方才來轉達用膳的藉口,早已忘得一乾二淨。

  月初望著她的背影,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受。

  一旁的費雲昇與費瑾渾然不覺這兩個女人間已交手過一陣,見到不喜歡的人走了,又開始聒噪起來。

  「娘!為什麼每次提到那個遊戲,你不是捂爹的嘴,就是捂我的嘴啊?」

  「笨蛋!因為我和月初玩那遊戲的時候,我也是用我的嘴捂住她的嘴啊——」

  「娘,你怎麼又捂爹的嘴?你在和他玩遊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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