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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貴憨夫(篡位嫡妻之1)》第5章
  第四章

  康王府前一役算是成功拿下,但月初可沒放過那個差點用幾枝竹簽壞了她大事的男人。

  費雲昇仍舊笑嘻嘻地吃著糖葫蘆,他被月初連帶費瑾和阿六一併拉回後院,她將院門緊閉,開始逼問。

  「相公,你說,你真的……」她該怎麼問呢?難道問他是不是真的傻子?

  但相處了幾個月,她也曉得費雲昇這狀態不可能演得沒有一絲紕漏的,看來想知道他身上的秘密,只能從側面突破了。

  「相公,我記得上次費地來,你不僅扳碎了桌子,還把桌子的木緣塞進了石柱裡,你其實武功高強吧?」她側著頭繞著他走一圈,橫看豎看也看不出這滿臉笑容的單純男人,怎麼會爆發出那般驚為天人的武技及過人氣勢。

  「武功高強。」費雲昇只是重複了她的話,仍津津有味地吃著糖葫蘆。

  「真的?」月初以為他在回答,聽得眼睛都亮了起來,「那你先別吃,表演一下給為妻的我看,好嗎?」

  「表演?」費雲昇一臉茫然地看向她,嘴巴卻沒停過。

  「對對對,就像剛才那樣,把你手上的糖葫蘆給射出去,」瞧他已吃光了,她連忙又向阿六要了一枝,遞到他手上,「快表演吧!用你最厲害的那招試試!」

  「最厲害的那招?」困惑的費雲昇眉頭略微皺起,頗有幾分先前淩厲的氣勢,接著他突然大手一伸,手上的糖葫蘆往自己口中一送,上頭一整串鮮紅欲滴的糖果子被他一口吃光。

  「我一次吃完……好、好厲害……」他滿口食物,含糊不清地自誇著,還得意地笑了笑。

  這是他最厲害的一招?月初望著又使出第二招吃光一枝的他,心忖他或許會錯意了,便一把抓住他想拿下一枝的手。

  「就這枝竹簽了,你方才用竹簽射了那些捕快的手,讓他們無法使刀對吧?」她指了指他手上的竹簽,「用這個再試一次,記得別插到人。」

  說完,她滿目期盼地仰頭盯著他,想看他大顯神威。

  費雲昇霍地低頭與她四目相對,那清澈的眸中像是有了情緒波動,忽然間大手再次舉起,他就這麼含情脈脈地盯著她,盯得她沒由來的臉紅心跳,竹簽緩緩地插進了她的發間……

  月初傻眼,旁觀的阿六與費瑾也傻眼,院落裡的空氣像是凝結了一般,沒人能想到他的反應竟是如此出人意表,那枝竹簽插在一點兒裝飾品都沒有的月初頭上,還真像支發簪。

  不知是費瑾還是阿六先開的頭,噗哧一聲之後,兩個人抱著肚子笑成一團,這讓月初感到更悶了。

  這傢伙到底是聰明還是傻?如果說他是傻的,那不代表向他提出要求的她比他更傻?

  方才有那麼一瞬間,在他「深情的注視」下,她竟聯想到旁人所說夫君為妻畫眉的美事,渾身軟綿綿的動彈不得。但為什麼別人的夫君是替妻子插上簪子,她相公用的卻是竹簽,還是插過糖葫蘆的竹簽!

  「你……你竟把這東西插在我頭上?」月初忍不住杏眼圓睜,大發嬌嗔。

  「你的,在我這裡。」他指了指自己胸前還別著的金簪,「我送你新的。」

  「你也知道那是我的!」她真是無語問蒼天,這傢伙根本扮豬吃老虎,他一直知道自己霸佔她的東西嘛!「那怎麼不還我?」

  「你送我了。」他突然臉一沉。

  「我什麼時候送你了?明明是你摸走了!」她叉著腰,跟他計較起來。

  「那我送其他的東西給你,這些是我的。」他摸了摸身上,又摸了摸袖子,最後反身沖進了屋裡,讓在場的三人都看得莫名其妙。

  沒一會他又沖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個盒子。

  揚起了燦爛如冬陽的笑容,費雲昇打開盒子,獻寶般一樣一樣的將東西給她。

  眾人只見他拿起了一個約核桃大,黑乎乎的東西往她手臂處衣袖一放,那東西居然就這麼黏在她衣袖上。

  蟬蛻?!他忙活了老半天要送她的東西,竟然是只蟬蛻?

  還不只這些,在三人表情越見古怪的情況下,他居然黏了五個蟬蛻在她的袖子上,肩上還掛著一條蛇皮,之後又拿出一隻栩栩如生的展翅蝴蝶放在她頭頂上。

  月初完全目瞪口呆,要不是從小奇奇怪怪的東西見多了,不是真的土生土長的高門婢女,非當場尖叫不可。

  瞧費雲昇笑得滿意,月初整個人都悶了,但和他說理是沒用的,只能質問那個一直在旁看戲的隨從,「阿六!你家主子是怎麼回事?怎麼把這些東西都弄到我身上了!」

  阿六笑盈盈地望著她,卻是坦白了道:「少奶奶,少爺他喜歡你啊!」

  「啊?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放到我身上叫喜歡我?」她真的不懂,有誰會送自己喜歡的女人一堆昆蟲,是把她當成什麼動物了?

  在她語氣帶著嫌棄的同時,方才笑意滿滿的費雲昇俊臉慢慢地沉下來,目光有些挫敗。

  他送的東西,她不喜歡嗎?

  氣話脫口而出後,月初才發現自己似乎傷了費雲昇的心,不由得有些後悔。

  阿六看著主子難過,急著替他解釋,「少奶奶,阿六說的是真的。少爺抓這些東西有多辛苦你知道嗎?像這只蝴蝶,他可是徒手抓,能保持這麼完整是很難的!那蟬蛻更是他爬到了快二十尺的樹上取的,更不用說蛇皮,要有這麼完美的光澤與顏色,可是要一蛻下來就馬上處理,少爺取蛇皮的時候,那毒蛇都還在旁邊呢!」月初聽得一愣一愣的,陡然望向費雲昇,心中真是有些感動了。

  「娘,爹真的很喜歡你,對你真的很好,那些東西我向爹要時,爹都還不給我呢。」費瑾也忍不住附和了一句。

  禮物不在貴重,而在心意,這些她視為垃圾的東西,卻都是他費盡了大把力氣四處收集來的,而且看來珍藏了很久,如今一股腦兒給了她,毫不猶豫,取捨之間再再凸顯了她的特別。

  月初深深地望著他,驀地綻開了笑顏。「謝謝,我很喜歡。」

  見狀,費雲昇失望的臉色像是滅著的燈被點亮一般,頓時迸發出光采,讓月初有些懵。

  接著,他高興地抱起她來在原地轉圈圈,伴著一旁阿六與費瑾的笑聲,轉得她腦袋有些暈眩,心也迷茫了。

  這當下她突然覺得好心動、好心動,這個男人用他的方式一逕的對她好,而且把她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她幾乎覺得在他的懷抱中,她就是寶貝。

  兩人間有名無實的夫妻關係,似乎在這一刻有了微妙的不同……

  獻地康王的事算是解決了,費天知道之後大喜,想不到這兒媳婦還真有兩把刷子,說要幫忙邇真幫上了忙,除去了他的心頭大患。因此,他在

  加菜,餐桌上就只有他、費雲昇夫婦、費瑾,還有一旁服侍的阿六,才幾個人桌上卻有十幾道菜,自然,這些沒吃完的菜也會分送下去給其他奴僕,在務實的費府算是難得的大手筆了。

  見公公興致高昂,月初也買來一壇京城裡少有人知的桂花酒,壇泥一開滿室芬芳,讓費天更是高興。

  會這麼做,月初的心中可是有計畫的。費雲昇身上的秘密問費瑾問不出個所以然,問阿六又是支吾其詞,最終她只能把算盤打到自己公公身上。

  酒過三巡,酒足飯飽,一頓氣氛溫馨歡愉的晚膳卻沒有因此結束,費天喝得滿臉漲紅,舉著杯子不斷吆喝。

  「哎呀,再喝再喝,嘿!兒子,你的頭一個都成三個了……」餐桌上只有他一人狂飲,月初則是淺酌,至於費雲昇更直接被歸到與費瑾同一類,桌上連個酒杯都沒有。

  「我只有一個頭。」費雲昇不解父親酒後胡言,正經八百地回答。

  「哈哈哈……」他這話讓其他人都笑了起來。

  「公公,你醉了,別再喝了吧?」月初也怕費天醉倒。她可還有問題要問呢。

  「我沒醉!你瞧過哪個醉了的人會說自己沒醉呢?」費天呵呵地笑了起來。那有哪個醉了的人會說自己醉了?月初好氣又好笑。

  不過這倒是個好機會,她故作鎮靜地開口道:「公公,媳婦有一疑問,想請公公解惑。」

  「喔?你說。」

  「是有關相公的……」她遲疑了半晌,見費天表情慢慢凝肅,索性直言,「請問公公,相公身上是否有什麼秘密?」

  「這……」費天眼中的迷茫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幾分猶豫。

  月初見他欲言又止,連忙推了一把。「公公切勿顧忌,媳婦並不是想要打探什麼,只是日後媳婦還得與相公相處至終老,只要是關於相公的事情,媳婦都希望能知道,日後相公發生了什麼事才能有所應對。」

  一句話將一生都與費雲昇綁在一起,時至今日,她已經一點都不想離開費府。雖然她不是真正的淩心蘭這隱憂仍在,但能多待一天是一天,她對費雲昇,甚至是對費府裡的每一人,都已經有著很深的感情。

  就算費雲昇是個傻子又怎麼樣?對於這一點,她可是從頭到尾都沒嫌棄過,除了他,費天沉吟半晌,或許是酒精當真放鬆了他的戒心,最後終是長歎一聲。

  「好吧,我就告訴你,反正你遲早要知道的。」一開始不說,是怕她會驚嚇離開,如今見她對雲昇確是真心真意,在費府更是個稱職的好媳婦,他沒道理瞞著這麼重要的事不告訴她。

  費天清了清喉嚨,目光透出一絲悠遠及悵然,幽幽地開口,「其實雲昇之所以會成了傻子,並不是如外傳的生病,而是他練功走火入魔。」

  果然!她就猜想費雲昇必然身懷武藝,否則哪可能那麼厲害,輕輕鬆松就扳斷一張桌子,還將桌緣射進柱子,更別說隨便發射幾枝竹簽,所有京城捕快就痛到倒地了。

  費天注意到她「果然如此」的表情,微微點了點頭,續道:「七年前,瑾兒這孩子剛出生沒多久,雲昇就開始閉關了,不料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送飯的下人發現他七孔流血倒在靜室裡。當時我嚇壞了,急忙找來京城名醫,結果大夫說他這是練功氣岔入了腦脈,也就是走火入魔,恐怕藥石罔效。

  「七年前的雲昇,個性雖然冰冷寡言,但正值喜獲麟兒,武功上也有所突破的得意之時,想不到卻遭此難,費盡心力救活了他,卻整個人癡癡傻傻,他的媳婦左憶娘見他如此,或許是覺得他沒救了,在某夜消失無蹤,再也沒有回來過。」

  話聲至此,費天一頓,語氣陡然嚴肅起來。「月初,接下來我同你說的事,就是雲昇身上最大的秘密了,你千萬不可對人言。」

  他心疼地望向喜孜孜喝著甜品的費雲昇,「雲昇走火入魔後,心性就像個稚齡幼兒,怎麼欺負他都無所謂,但若有人想對他重視的人不利,他一受剌激,便會變回七年前那個不苟言笑、冷血無情的人,大開殺戒都是有可能的。」

  「難怪……」月初恍然大悟,「難怪公公你在媳婦奉敬茶那天,要我好好保護自己別讓人欺負了,而不是保護他,原來還有這層緣由。」

  這麼一解釋,什麼都說通了。當初費地就是讓費雲昇聽到了他威脅費天,所以費雲昇才有了後來的舉動,嚇走費地。想來費天當時口氣轉硬,一心想快些趕走費地,反而是在幫他了。

  再想想康王府前,那孫捕頭不就是威脅要殺了她,還有一干捕快刀刃加身,引起費雲昇的不滿,才會一個個被竹簽插成了糖葫蘆?

  費天點了點頭,「當年左憶娘還沒離府前就發生過一件事,那日左憶娘回娘家經過京城外那座高陽山時遇到土匪,還被擄了回去,想藉此向我費府勒贓,雲昇知道這消息,便連夜奔往高陽山,將整座山寨給滅了,救出毫髮無傷的左憶娘。」

  「高陽山?那一件懸案原來是相公做的?」月初一方面驚訝,另一方面很是吃味。

  因為費天剛剛說了,費雲昇只會為自己重視的人動手,而他為左憶娘屠盡整個山寨的人,不正代表著他對左憶娘的重視嗎?

  暗地裡瞪了費雲昇一眼,後者一臉無辜地回望她。當然,這種情緒她不會表現在公公面前,倒是私底下,她可得好好探探費雲昇的口風,他現在是她的相公,心目中的女人當然只能有她一個!

  「他變了性子後,根本沒人阻止得了他,連左憶娘也沒有辦法勸阻。不過聽說那日在王府前,雲昇聽了你的話,放過孫捕頭,這足見雲昇相當重視你,因此我今日將此秘密悉數告訴你,也是希望你好好看著他,別讓他在盛怒之下,做出無法挽回的事。」

  最後,費天說出了自己的期待,也是他藉著酒意,將事實陳述與她的最大原因。

  所以她還是有比左憶娘重要一些了,聽到此話,月初突然覺得心裡好受了些,看向費雲昇的目光也柔和了起來。

  而那個一臉無辜的男人見自己好喜歡的女人朝他微笑,也重新展開了笑顏,繼續心滿意足地喝著甜品。

  但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可沒那麼好睡……

  原本在成親後,遷就費雲昇的習慣與任性,月初與他是分房睡的,如今兩個人的感情已突然猛進,她滿缸子的醋還得向他傾倒,因此這天晚上她可是早有準備。

  費雲昇在阿六的服侍下換好就寢的軟袍,卻不像平常一樣等他就寢,而是將他拉出了房門,來到兩人原本的新房前。

  「阿六,這不是我的房間。」費雲昇一臉迷糊。

  「少爺,少奶奶找你啊!」阿六朝他擠眉弄眼,「你可要好好把握機會,讓這裡真正成為少爺的房間啊!」

  費雲昇還沒搞清楚狀況,阿六已敲開了門,一把將他推了進去,然後曖昧地笑著關上門。

  房裡只有月初一人,她身著白色織錦睡袍,倚在窗邊,月光灑落在她身上,恰似弱柳扶風、清新飄逸,費雲昇登時看傻了眼,目光都有些迷離了。

  「相公,還不快過來?」她微笑著關上了窗,來到呆愣愣的他身邊,一把將他按在了床緣上。

  好半晌,費雲昇才回過神來,口中喃喃道:「娘子,你今晚好漂亮!」

  所以今晚以前她都不漂亮嗎?月初鬱悶地腹誹了一句,笑容更加溫柔。「有左憶娘漂亮嗎?」

  「左憶娘?」費雲昇皴了皺眉,之後眉頭一挑,像是想起來了,便搖了搖頭。搖頭是表示否定,所以她沒有左憶娘漂亮?月初的心沉了一半,看著他的目光都快露出殺氣了。

  想不到那二愣子又接了一句,「不一樣,你們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月初鬧起脾氣來。「反正她比我漂亮,你比較喜歡她!」

  「我沒有比較喜歡她,我喜歡你!」費雲昇連忙辯駁。

  因為性子單純,他心中是什麼感覺就說什麼話,一開口就絕對是真的。因此雖然他的回應像個孩子一樣兒戲,月初處不能自已地由心底竊喜。

  不過她表面上仍不依地嘟囔,「你明明就喜歡她,才會只跟她好,還生了一個孩子,哼!你這新郎官到現在沒進過新房,都不跟我好,害我被別人笑,還說喜歡我呢。」

  費雲昇表情奇怪的望著她使性子,突然伸手一攬,月初失去平衡,身子一歪便倒在他懷裡。她驚呼一聲,不明所以地望向他,卻見他的俊臉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他居然吻她!

  月初雖然沒有經驗,但從小混跡市井,風花雪月的事看多了,也知道他在做些什麼,外表憨傻的他接起吻來可一點也不含糊,月初被他吻得暈陶陶的,心裡像有花兒在開,有鳥兒在跳舞,呼吸裡存在著他的氣息,好像他整個人都想與她融合一般,將她都迷醉了。

  他的大手也調皮地在她的嬌軀上下遊移,惹得她瑟瑟顫抖。夜晚的袍子輕薄,他雖隔著布料,卻像直接撫在她柔滑的肌膚上,朝著那敏感之處揉捏按壓,輕攏慢撚,一種難言的酥麻快感侵襲而來,一下就堆疊到高點,要不是正被他吻著,她一定會尖叫出來。

  情欲如浪潮,一下子襲卷了兩人,費雲昇吻了她好幾次,也將她渾身上下摸個通透,在兩人氣喘吁吁之時,他突然放開了她,接著含情脈脈地望著她,就這麼呆坐著。

  月初由一開始的激情未歇到欲念漸熄,最後感到莫名其妙。他不是該脫她衣服了?然後方才那些親密的動作要在羅帳放下後更加深入、更加銷魂,最後兩人相擁入眠迎接早晨……

  「相公,然後呢?」她羞怯地問。

  「沒有了。」他的情緒似乎也平緩下來,竟然站起身就想走。「我要回房了,娘子晚安。」

  月初差點沒從床上跳起來,從頭頂狠狠地給他一記。

  「就這樣?你這樣和左憶娘生得出兒子?你根本偏心!偏心!」

  他根本只是挑逗她,弄得她情欲勃發後就說不玩了?該死的男人!

  「我、我已經跟你好了,要不然再好一次我再回去?」費雲昇搔了搔頭,他可是頗回味剛才的滋味。

  「你……我今晚非讓你留在新房裡不可!」一種不服輸的念頭頓生。月初明明知道至少在現階段,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比左憶娘重,但左憶娘畢竟是他第一個妻子,還替他生了費瑾,她仍是有些嫉妒。

  而且據她打聽,左憶娘一去不回本該將她休離的。

  不過當年情況混亂,費雲昇又腦袋不清楚,竟就忽略了這件事,這麼多年來,費天也沒多作處理,就當沒這個人了。

  所以,事實上左憶娘雖然跑了,她與費瑾兩人的夫妻關係卻還在,硬要說起來自己還只能算是側室呢!

  這次,換她將他壓了下去,狠狠地吻住他,可惜她的技巧一點都不好,都撞上他挺拔的鼻了,最後還是得靠他引導,兩人才又纏綿在一塊。

  不過月初儘量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現在她是床上的老大,她由他的鼻尖吻到喉頭,含住他的喉結舔了一下,發現他幾不可見地輕顫了下,令她壞心地笑了。

  接著,她展開他睡袍,直接吻上他精瘦的身子,有些地方啃他一下,有些地方舔他一下,她發現某些部位會令他發出呻吟,某些則會皺起眉頭,不過在他身上探索久了,她自然也知道他哪裡敏感,哪裡舒服,竟也整得他面紅耳赤,情欲勃發。

  最後,月初使出大絕招,拉開他的褲頭,一咬牙小手便探了進去,只見他瞪大了眼,而後一臉享受,幾乎不希望她放開手。

  在他欲仙欲死之際,她突然伸出手,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他。

  「娘子,然後呢?」一股邪火在下腹竄著,剛才的快感突然消失,令他相當難受。

  「沒有了。」她很乾脆地學他,在一旁的水盆淨了手後,翻身倒頭便睡。「今晚就這樣了,晚安。」

  「娘子?我還要……」他本能地哀求著。

  「吵死了!你今天晚上就睡在這裡……以後也睡在這裡,否則,我就再也不跟你「好」了!」

  月沉星落,日上山頭,又是一天的開始。

  阿六備好了梳洗的水盆、臉巾之類的東西,今日卻不是敲那他一直以來熟悉的房門,而是拐了個彎,敲上了兩夫妻新房。

  少爺昨天真的在新房裡過夜了啊!

  這個好消息他一早就告訴了費天,聽得費天也是喜上眉梢,恨不得明天費瑾就能蹦出個弟弟或妹妹。在費天仔細地交代了阿六幾句後,阿六便喜孜孜地來服侍少爺,希望未來費府能多子多孫,朝氣蓬勃。

  敲了門後,費雲昇親自來開門,那雙眼掛著的黑影還有疲憊的神情,再搭上一張苦瓜臉,說有多慘就有多慘。

  「嚇!少爺,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唉,少爺你得好好保重,反正已經有了小少爺,這種事你就別猴急成這樣……」要不是一大早,阿六還以為自己見鬼了。

  「我沒有……」他很是無辜,「娘子要我不准講,叫我以後都睡這裡了。」

  「啊?所以少爺你今後要搬進新房了?」所以在新房過夜不是曇花一現?阿六放下了心中的擔心,忍不住看向屋內已然梳洗好、一臉清爽的月初。

  「少奶奶,你真是太厲害了!」

  「這還用你說嗎?我早就說過了,等他和我熟悉之後,我自有辦法讓他搬進新房。」這下看那些無聊的下人再怎麼嘴碎!月初心忖。她昨天可是狠狠地替自己報了個仇。

  「少奶奶果然聰明過人,連京城裡的人都知道呢!」阿六笑著稱讚。

  「京城裡?」月初不解。

  「是啊,之前少奶奶在王爺府大出風頭,靠幾話就消弭了民怨,也讓康王爺能滿意,人人只要提到費府的少奶奶,沒有一個不欽佩的。」說到這裡,阿六忍不住昂起頭。

  現在他在京城裡覺得自己走路都有風呢!

  月初但笑不語,獻地康王一事之所以能解決,都是她一手設計的,結果早在她預料之中,只不過成了京城的風雲人物倒是始料未及。

  如今康王已不會再覬覦費府的土地,在他三令五申不會怪罪費家後,那些捕快也不敢來找麻煩,否則不等於打王爺的臉?

  而費雲昇對捕快出手保護妻小之事,也被傳得神之又神,都已經脫離故事原版了。

  「噢!對了,少奶奶,既然你與少爺已經同房,老爺交代我,要記得問你歸寧之事。」阿六記起費天的交代,連忙提醒。

  「歸寧?」月初心頭一跳,有些心虛地揮了揮手,「再過一陣子吧!」

  「少奶奶嫁過來也好幾個月了,淩府雖在京城另一角,一天時間總能走到的,一直不回去,怕是淩老爺那裡要派人來找了。」阿六說得輕巧,事實上是費天個性老實守舊,習俗上該做的事沒做,心裡就是不踏實,也怕淩府怪罪他費家無禮。

  月初聽得心中一沉。這歸寧是千萬做不得,否則一回去不就穿幫了嗎?雖然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淩心蘭沒有真正嫁過來,淩府這麼久都不聞不問,但事情還沒拆穿前,她仍想多留一天,多貪一天這裡的幸福。

  主僕各自兩種心態,毫無交集,卻都在想方設法說服對方,此時又有人敲門,暫時解了月初的危機。

  阿六上前開了門,是費天的親隨。他表情有些古怪地看了眼月初,在眾人納悶時爆出一句驚天動地的話——

  「少奶奶有客找,是淩府派來的小姐,說是……少奶奶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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