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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夫人 (好個下堂妻1)》第4章
【第四章】

  憐兒原以為那日她那麼不客氣後,蘇玉振一定不會再出現,想的跟她真的不一樣,他又出現了。

  比起那日的風塵僕僕,這次出現氣派許多。

  頭戴金冠,腰束玉帶,布料自然是上好的絲綢,隱繡花紋,銀絲纏邊,腰上系二塊價值連城的冰晶玉,配得一張好看的臉--難怪當年她會被程天齊迷惑,平心而論,這種臉真的很吃香啊。

  平常她們幾個丫頭在廚房小灶吃飯,大家說起二少爺,總是瞬間星星眼,夢幻十足的說,二少爺俊逸出塵,又這麼命好出生在大富大貴之家,真不知道怎麼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二少爺之類的迷妹話題。

  憐兒總想,粉絲果然不理智,她才來幾個月都已經知道二少爺喜好聲色,逛花街像逛自家後院,賣藝不賣身的,賣身沒有藝的,通通是知己,每個月從花街捎來的信都不知道有多少,這副德行,你家二少爺配不上任何好女人啦。

  蘇玉振見她嘴角微抽,知道她又在腹誹,也不生氣,衣擺一撩,便在回廊邊的椅子上坐下,手上的竹籃順手便擱在旁邊,「坐。」她又不是酒店小姐,叫她坐就坐,哼。

  「好吧,那本少爺,也就是蘇家的主人,現在吩咐你坐在竹籃的另一邊,馬上,立刻,即時。」居然有這招,人在蘇檐下,我忍。

  憐兒刻意靠著柱子坐一一是在竹籃的另一邊沒錯,但隔很遠。

  「過來一點。」

  「人言可畏,二少爺自重。」

  蘇玉振看著她一臉嚴肅,十分想笑,「你都沒有問題想問我?」「沒有」「這樣啊……」那麼,她真的是當成在作夢了一一關於他跟她說,自己就是程天齊的事情。

  當年,他不是故意放她鴿子,他是真的去不了。

  他有先天性疾病,約定的前兩日,他病發住院,當時也不知道哪來的想法,便跟母親說,如果這幾日有人找他,就說他約了人去度假。

  那次症狀來得急,他總是昏昏沉沉,等真的能睜開眼睛,已經成了五歲幼兒一一他沒有對蘇鴻與莊氏說實話,他醒來時,在他身邊的人並不是醫館大夫,而是他的師父。

  師父乃得道高人,知過去,識未來,是特意來等他的。

  他陪了自己幾日,然後說得走開一陣子,那事情無法耽擱,但他又傷重,因此跟他約定好,他乖乖養傷,等師父事情結束,就來接他。

  及至志學之齡,師父說,他該為真正的蘇玉振做點事情,於是他回到蘇家,孝順父母,友愛兄長,讓深愛蘇玉振的人,人生得以圓滿。

  腊月收帳回來,在松竹院見到她,真有說不出的驚訝。

  原以為只是人有相似,但交談過後,他發現眼前人不只名字樣貌與夏憐兒相同,她有很大的可能就是。

  所以隔日特意帶她出去,想藉機觀察,聽到她唱的英文歌時,終於確定,只是尚有疑問未解,於是找了個借口,前往北虞國尋師父,想問個清楚。

  師父還是老話一句,冥冥中自有定數。

  程天齊雖然成了蘇玉振,但是面孔卻一樣。

  夏憐兒不只面孔一樣,連名字都相同。

  他是因為大病來此,而她呢?

  他後來又讓孝林去打聽了,她剛來時時常生病,後來才慢慢好起來,直至他遇見她,已經過了三個月時光,也真不容易,可以想見她有多驚慌,多難熬。

  還是等熟悉一點再跟她提吧。

  他記得當時師父足足照顧他到他有力氣自己洗衣煮飯,才跟他說那些事。

  上回她會暈在馬車裡,固然是因為搬書疲累加上酒蒸翡翠魚的後勁,可有一部分,恐怕也是太震驚所以無法負荷一一原先的夏憐兒,成親五年無子,夫家又有三房小妾爭寵,肯定身心倶疲,極度煩憂。

  被休妻,兄嫂又不接應,會心冷可想而知,接著這個夏憐兒大病一場,身體好些時已經開始飄雪,完全沒有調養就開始做下人的事情,這一連串下來,就算是男人都未必能挺住,何況是深閨女子。

  他得把她身體養得好點,然後才能跟她喊冤一一他不是故意要放她一個人在捷運站等四小時,其實,他收到她的告白簡訊時心裡很高興,他甚至連禮物都買好了……只可惜,天不從人意。

  憐兒見蘇玉振沉思不語,心中又開始發毛,這蘇玉振到底哪根筋不對啊?

  他提著籃子,絕對不會是不小心經過這裡,而蘇府乃商賈之家,書庫這種東西不過添些趣味,因此離大老爺跟兩位少爺所居的院落遠,尤其上次搬西延國水土志之後,憐兒更是對兩邊的距離有深刻的體悟,就算男生腳程快,也得走上三十分呢,他這麼閑?

  終於,蘇玉振開口了,「憐兒。」憐兒一抖,呃……如果是在現代,她不會介意男生只喊她名字,但是穿越後,她已經深深知道,這個地方有性別歧視,自己的身份又有點尷尬,一個不小心,她就會走向更悲壯的命運,因此,不管二少爺為何突然如此親切,她都不能被美色迷惑,要斷然的抗拒。

  「二少爺,我姓夏。」

  「我知道。」男人見她抗拒,腦筋一轉,已有計策,「限你在最短的時間內坐過來,不然明天我趕陳嫂出去。」「啊?」「你不聽話,我就趕陳嫂出去。」

  陳嫂與夏憐兒是親戚,待她又好,她不可能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果不其然,不是垂頭就是看天空的女人,這下整張臉正對他了,「你怎麼可以這樣?」「我當然可以這樣。」男人好整以暇的接受她不滿的眼光,「我數到五,一,二,三……」就見柱子邊飛撲過來一個黛藍色的影子,「停,別數了。」男人滿意的打開籃子,「看看吧。」憐兒其實一點興趣也沒有,但軟肋給人家捏在手上呢,不看也不行,只好轉過身子……眼睛一亮,吼,好多點心。傲嗷,這餅的顏色真美,甜餃包的不知道是什麼餡,看起來整個又香又脆啊……要說起吃,還真是滿腹辛酸淚。

  以前的美食家,也就是她,到這裡除了逢年過節,吃的都不怎麼樣,至於她最愛的甜品,更是想都別想。

  東瑞國臨海,鹽不虞匱乏,但相對的,糖卻成了高價之物,即便是小康之家的閨女,也不是常常吃的,距離增加了美感,於是她對甜品的愛,在吃不到的催化下更形擴大。

  每次去吳姨娘那裡,看那滿桌的干果跟點心,真是挑戰忍耐力一一吳姨娘自己不愛吃,主人沒動手,她又怎麼好意思呢,算算,她大概也只有過年那一回吃過一次八寶糕,後來就沒了。

  現在看著竹籃裡的各色甜點與干果,憐兒很不爭氣的食欲全開。

  蘇玉振看她糾結的臉,忍著笑意開口,「臨海府有間百年老店,專賣各色點心,店名叫做京賜』,采的是京中所賜之意,第一代的主人是宮中的御廚之一,當時的太後非常喜歡他做的點心,那御廚也沒讓人失望,時時變化甜品,不管是口味還是模樣,都很得太後心意,太後過世之前,親自點名讓他出宮。」蘇玉振頓了頓,見憐兒已經沉浸在故事中,於是笑著繼續說,「他從小便在宮中給幫手,這輩子也沒出過京城,聽說臨海府有山有海,景色秀麗不在話下,土壤又肥沃,生存極易,於是一家遷移至此,自己開了間店,一邊經營,也將手藝傳給兒子,到現在已經是第五代了,手藝一脈相傳,不曾稍變。」「店門口肯定門庭若市了?」「那倒沒有。」

  「你不是說手藝一脈相傳?」

  男人笑了笑,果然還是急性子,「因為生意太好了,做不來,但手藝密法又不得外傳,於是上一代的主人想了個方法,不再現做了,只接受預定,得付現銀,價格還挺貴,如此一來,就只剩下富貴人家吃得起。」憐兒點點頭,「就是從大眾化改走精品路線就對了。」「大概是這樣,但你別小看這精品路線,也得提前好幾天預約才行。」喂?女人突然覺得有些怪怪的……啊,對,他剛剛說了精品路線。

  從古人口裡聽到這四個字真不可思議,早聽說蘇家二少也是個腦袋好的,居然聽得懂,了不起。

  好唄,憐兒願意承認,這讓他流連花街的壞形像提高了一點。

  「這東西叫做六轉糖盤,總共六種點心,每種一樣,玫瑰餅,桃花酥,奶白巧果,芝麻脆,玉甘卷,美人涼糕。」接著他開始說起玫瑰餅特色在哪,桃花酥吃起來是什麼滋味,這芝麻可是從南璘國運來,美人涼糕用的是最好的蜂蜜,又香又甜,這種三月天吃起來冰涼冰涼,最好吃了……檐廊下,水塘邊,男人一臉壞笑的口若懸河,女人一臉扭曲的痛苦萬分。

  憐兒扶著鵝頸椅,努力將視線從那精致的六色甜品上轉向旁邊的水面,內心十分悲憤。

  為什麼要跟她說這個啊啊啊啊啊,她一點也不想知道這六轉糖盤有多好吃啊,什麼桃花酥,什麼美人涼糕,她才不想吃……「你想不想嘗嘗看?」「不想。」「真不?」

  憐兒哪怕內心在滴血,還是很堅定的搖頭了。

  古人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蘇玉振突然拿這種好東西,也不知道想干麼,再想吃也得拒絕。

  夏憐兒,好好工作,好好存錢,你有現代人的商業知識,而且因為已經是下堂妻,所以也沒有不能拋頭露面的問題,找一個行業,好好努力,成為臨海府的胡雪岩,等自己發達了,別說一個六轉糖盤,她要把京賜包下來,天天吃到飽……蘇玉振就看她從滿臉糾結突然又開始趾高氣揚,雖然不知道她在得意什麼,但表情極是有趣。

  男人笑著把糖盤往她膝蓋上一放,「吃吧,特別給你買的。」不待她拒絕,很快又補上,「對了,以後你如果不聽我的話,我就扣陳嫂月銀,如果非常不聽話,那我就趕陳嫂出去。」見憐兒嘖了他一聲,略帶不爽的拿起美人涼糕,男人又說:「慢慢吃,待會要跟我說心得報告。」「啊?」哪有這種事的,她最討厭報告了。

  但看他一臉沒得商量,她當然也只能一小口一小口慢慢體會……最後結果是,她自己根本吃得很爽。

  真不愧是百年名店,桃花酥入口即化,奶白巧果香氣四溢,芝麻脆跟玉甘卷各有滋味,每一種都是一口的量,六樣全吃完,也不會覺得有負擔,古人太贊啦。

  拿起二少爺剛剛倒給她的熱茶,他方才竟從籃子裡拿出了茶壺和杯子,茶還是熱的,穿越以來,她還真第一次感到接近幸福,雖然只是一點,但也不錯啦,畢竟是過街老鼠的身份,大家對她這個昔日毒婦這樣好,已經是看在表姨以及她病後失憶的份上了。

  「憐兒。」

  「噗--」

  「第一件事情,以後我喊你名字,你要好好回答我,噴茶這種事情,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是。」「我跟你說過,孝林是我師弟,也算一起長大,情分深厚,我有時不在府中,你若有事情,可以找他。」說著他拿出一塊玉佩遞給她。

  「這就當作是信物,不准不要。」

  憐兒扁扁嘴,接下,卻一臉不以為然,蘇府那麼大,就算有信物是要怎麼找,放煙花嗎?還是信鴿?她是下人啊,在府中要守規矩的,不能隨便亂竄。

  仿佛讀出她的心思,蘇玉振笑說:「陳嫂在府中已久,跟僕婦都交好,你又跟吳姨娘有往來,下人中應不會有人找你麻煩,我擔心的是蘇府主子多,加上院落總管也不少,萬一你惹事,我又不在,你先把事情推到孝林身上,央求對質便行,等孝林去了看到玉佩,當然會保你不挨板子。」「干麼講得一副好像我是惹禍精的樣子。」「有備無患,先跟你說,省得到時候你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最後落個無處可去,這臨海府,可不是個單身女人容易討生活的地方,何況,你名聲又不好,誰敢收你?」夏憐兒搗胸,不用這麼犀利吧。

  這二少爺怪雖怪,但對她也不錯一一可是,二少爺啊二少爺,你老往我這跑,到底底意欲為何?

  憐兒知道自己長得美,可是她也不認為蘇玉振是被她美色迷惑--滿街花魁都縣他朋友,比起來,花魅肯定美得多.她夏憐兒算哪根蔥啊。這樣的話到底是……算了。

  「我若不在府中,有事可找孝林丨,好唄,雖然覺得他有點多心,--當時憐兒只覺得好意心領就是了。」事發那日,是久雨後難得的放晴,暖洋洋的,正好眠。

  憐兒睡得正幸福,砰的一聲門被打開了,晴兒撲了進來,也不管床上的人嘴角帶笑,使勁就搖,「憐兒,你醒醒,唉,怎麼才吃完午飯就在睡?」「怎麼了?」就是吃完飯才困啊,不然怎麼叫午睡?

  「大管家叫你去呢。」

  原來是這樣……可惡的大管家,早不叫晚不叫,偏偏這時候,她正夢到開心四人組去夏威夷度假呢。

  藍天,碧海,而她正穿著34D的終極武器,比,基,尼? 然後有個長相酷似奧蘭多布魯的年輕人一副被她電暈的模樣,紅著臉求搭訕……奧,這麼好的夢境,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叫醒她,如果真的有事,至少等她喝完手中的那杯馬丁尼啊。

  「憐兒悲憤,叫我去干麼?」

  「沒說,但臉色不好,所以我趕著先來叫你了,省得你動作慢了,大管家要不高興。」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大管家在蘇府已經超過五十年,比老爺還長了幾歲,名義上雖然是管家,但蘇金聲那幾個小妾見了他都是客客氣氣,沒人敢對他不恭敬,至於本來就是下人的憐兒,當然更沒那個膽了。

  於是乎,即便再肉痛那個夢境,她還是趕緊下床,把頭發衣服整理一下,穿好鞋子往管家那裡走。

  而大管家果然也不出所料的……臉色非常難看。

  「見過大管家。」

  「嗯。」

  然後他重重的,重重的,從鼻子發出了一個聲音一一這個聲音,憐兒不陌生,公司每月的檢討報告時,老板就是這樣的。

  看著報表,從嘴巴吸氣,然後從鼻子吐氣,意思是:你們到底怎麼搞的?為什麼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

  所以大管家現在是預備責備她來著。

  憐兒等著,但大管家卻沒有再發話,只是不斷的走過來,走過去,又走過來,又走過去。

  嗯?這架式?憐兒開始覺得不妙了,大管家在醞釀一種為難的氣氛。

  莫非……難道……應該是那樣。

  她現在只存了三顆小金珠,還不能出去,先下跪認錯好,還是假裝暈倒好?憐兒心中還在猶豫的時候,大管家終於發「憐兒,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憐兒打起精神,謹慎的說,「奴婢不知。」

  「當時我原本不想留你在府中,是陳嫂一再求我,我又見你生病後失憶,這才破例。」「憐兒清楚,也一直感謝大管家的恩惠。」「這幾個月,我看你整理書庫,有模有樣,也逐漸放心,沒想到……」大管家重重嘆了一口氣,慢慢坐回廳堂中央的朱紅大椅,左手擺在扶手上,右手則端起茶盞喝了一口,似乎下定決心,「你回房收拾東西,明天一早就走,我會吩咐帳房先生多付你一個月的月銀。」唉?就這樣?好歹也說個原因吧。

  攸關生死,憐兒也急了,「不知道憐兒哪裡做得不好了,還請大管家明示,好讓憐兒明白。」「你……你難道非要我說出來嗎?」「是。」

  「前日下午,你人在哪裡?」

  「我在書庫,昨日天氣晴朗,於是打開窗子通了風,又搬了幾本書出來曬……」啊,她知道了,是蘇玉振。

  他這半個月幾乎天天下午都來看她,總是帶著一籃好吃的,什麼桂花醬雞,琵琶大蝦,野鴨桃仁丁,鮮魚肚卷,牛柳炒白蘑,日日變花樣,每種都好看好吃得讓她槌胸口,至於各色甜品也都是第一次吃到,虎皮花生,蜜餞紅果,杏仁佛手,蜜餞樓桃等等,一甜一鹹,再配上各種茗茶,兩人在水塘邊的鵝頸椅上吃吃喝喝,說一陣子話。

  從驚訝,到不意外,到後來對於蘇玉振的出現,憐兒完全習慣。

  但問題是,二少爺可是臨海府的超級明星,蘇府的偶像啊,多少人明瞧偷看的,來得這麼頻繁,肯定被人看見了,於是跟大管家打了小報告。

  本來嘛,她名聲就不怎麼好,據聞二少爺又是個好色的,於是乎,怎麼看都是她在勾搭二少爺,以大管家忠心耿耿的程度,不開殺戒才怪。

  「看來,不用我說了。」

  冤枉,大人……這一切都是誤會啊……

  只是大管家的腦袋裝有一部分比例的水泥,現在跟他說事情不是那樣,大概也沒用,找表姨幫忙是不用想了,只能希望這件事情不要連累她。

  冤枉她偷錢,她還可以賴給孝林,現在冤枉她偷二少爺,她是要跟誰對質?總不能說是孝林指使她勾引蘇玉振吧?橫豎是個糟糕,這樣說也許有機會。

  也不管外面其實有好幾個好事丫頭在偷聽,憐兒心一橫,脫下鞋子,亮出一樣東西,「大管家,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實我--」大管家手一鬆,手中的茶盞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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