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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禁室 (懲罰軍服系列七)》第15章
第十四章

  聯邦,常勝星。

  軍部大樓。

  推開四十二層R090的房門,艾爾?洛森掃過室內一圈,停在那道俊朗頎長,標槍般直挺凜冽的身影上,不禁冷笑。

  果然,不出所料。

  「高端軍備委員會,是嗎?聽說你和委員會會長的女兒打得火熱,想不到你這樣看起來冷酷高傲的人,也會沒出息地討好女人。靠男色打天下,真是淩家的風格。」艾爾?洛森一邊說著,一邊邁著修長的腿走進房間。

  「淩家可不敢和洛森家族相比,靠綁架和酷刑這種下三濫手段奪人骨肉。」

  在等待著他的,是一身軍裝,表情冷漠的淩涵。

  「你用高端軍備委員會的名義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和我鬥嘴?」艾爾?洛森坐在房間的真皮沙發上,大模大樣地翹起二郎腿。

  「艾爾?洛森少將,這是高端軍備委員會的最新決議,」淩涵把準備好的一張電子檔遞給他,示意他看清楚上面的許可權代碼,「這是軍令。」

  艾爾?洛森掃了檔內容幾眼,抬起頭。

  「交出銀華號的設計圖樣和所有技術方程式?」

  「是。修羅將軍已經派人去中森基地取回銀華號,送去當研究樣品,但是高端軍備委員會同時還需要你提供詳盡的設計資料。」

  「憑什麼?」

  「這是聯邦軍備的需要。你擁有先進的戰機設計技術,卻不打算交給軍部嗎?」

  「交給軍部?我看是交給你吧。」

  「不管你怎麼看,這是軍令。」淩涵的聲音冷得讓空氣結冰,「抗拒軍令,我可以立即逮捕你。」

  他認為艾爾?洛森不會交出銀華號的設計圖。

  新戰機設計是龐大艱辛的工程,洛森家一定為此花費了巨大心力,銀華號的技術能讓洛森家族佔據極大戰略優勢,不可能拱手讓出。

  況且,很明顯,銀華號對艾爾?洛森來說別有意義。

  這戰機在艾爾和衛霆之間一定代表著什麼。

  當然,這只是淩涵的想法,他並沒有百分百把握。

  不過,現在哥哥在艾爾?洛森手上,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也必須加以利用,毫不放過。

  這個時候,淩謙已經在對付王族那個無恥的皇太子韓特?菲勒吧。

  在掀翻那條該死的法律條款之前,無論如何都要狠狠擠一下艾爾?洛森這顆毒瘤。

  「看在你是洛森家繼承人的份上,我給你五分鐘考慮時間。」淩涵具有壓迫性步步緊逼,一副公事公辦的面孔,「違反軍令這種事,就算洛森將軍也沒立場幫你求情。交出設計圖,還是接受逮捕,你挑。」

  艾爾?洛森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緊張。

  反而為了挑起淩涵的怒氣,故意對那張可能導致他逮捕的電子檔顯得漫不經心,嘴角浮現一絲諷刺的微笑。

  「既然你給我出選擇題,那麼我也給你出一道選擇題吧。我讓你做的題目保證比你的有趣,淩涵少將。」艾爾?洛森用指尖滑過電子檔的表面,慢悠悠地說,「第一個選擇,你我都當這張無聊的軍令不存在,然後,我告訴你,你心愛的哥哥的近況。」

  艾爾?洛森的話,讓淩涵思念的心彷佛被火灼燒一樣疼痛跳動,但他努力表現得不為所動,沒有露出一絲破綻。

  「僅憑哥哥近況的消息,就想換一款戰機的私家擁有權,你的胃口也太大了。」

  「那你指望什麼?我總不可能把他裝在精美的禮物盒裡,送回給你吧。」

  「你識趣的話,最好立即這樣做。否則,我不敢保證你在被逮捕後會不會發生什麼不幸的事。」淩涵平靜地說,「軍部的審訊官們經常喜歡在犯人身上發洩他們變態的虐待欲,關於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清楚。」

  「我不會讓你逮捕我的。」

  「很好,那就交出銀華號所有資料。」

  「哦,」艾爾?洛森輕輕拍了拍額頭,「我忘記說完我的選擇題了。剛才我只說了第一個選擇,第二個選擇是……」

  他頓了一下。

  和淩涵目光直直撞上,火花無聲四濺。

  像沉默的戰爭,沒有人肯先把殺死人的眼光移開。

  「……我交出銀華號的所有資料,這樣你就不能逮捕我了。然後,我帶著一肚子怨氣回家,因為你無恥地佔有了我的心血成果。為了發洩我的怨氣,你猜,我會對自己的所有物做什麼呢?」

  「他不是你的所有物。」淩涵淩厲的眉角猛地抽動。

  「監於他的所有公民權利都在我手上,所以,他是我的所有物。而且他人在洛森莊園,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我要怎麼對他,只看我的心情了。」

  淩涵沉默地握拳,用力到指關節發白。

  他竟然,只能眼睜睜看著哥哥落入這混蛋的魔掌。

  哥哥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就又遭遇了殘忍的刑訊,在審訊室裡血淋淋的虛弱樣子,一直在腦海徘徊不去,而自己竟然連守在他身邊照顧他的機會都沒有!

  該死的!

  「你不會,傷害他的。」淩涵彷佛用了全身力氣,才按捺著怒氣,冰冷地說,「傷害哥哥,就是傷害衛霆。」

  艾爾?洛森盯著淩涵看了一會,忽然有趣地笑起來。

  「衛霆絕不會介意和我做愛。至於你哥哥介不介意……」他放下二郎腿,緩緩地,收斂笑意,用同樣冰冷的語調回敬淩涵,「……我可不管他的死活。」

  話音未落,破風聲驟起。

  淩涵一記鐵拳已經揮到眼前。

  艾爾?洛森在說話時就一直在防備,猛地側頭避過這力道足以把他的臉打裂的一拳,然後霍然從沙發上跳起來。

  兩道高大的身影凜然對峙。

  他們之間的空氣,像堅硬的冰塊一樣冷凝沉重。

  毫不相讓的四道目光,再度對上。

  「承諾放回我哥哥,我就收回這道軍令,否則,我會讓你在拘禁期間死得痛苦萬分。」

  「我不會給你機會逮捕我。逼急了,我就交出銀華號資料,然後,倒楣的就是你哥哥。」

  「我不相信你肯交出資料。」

  「你可以試試,淩涵。反正你也不是頭一次拿你的寶貝哥哥孤注一擲,中森基地的事我記憶猶深。同樣的錯誤,我絕不會犯兩次。」

  淩涵心往下沉。

  沒有絕對把握,他不可能把哥哥的安危當成賭注。

  如果談崩了,艾爾?洛森被逼交出銀華號資料,回去對哥哥作出什麼殘忍下流的事,那是他絕對無法接受的。

  銀華號畢竟只是一架戰機,艾爾?洛森可以承受失去它的損失。

  但是,他無法承受哥哥受到慘無人道的對待。

  可惡。

  為了哥哥,不得不對這無恥的男人讓步。

  要他現在就放回哥哥是不可能的,只能退而求次,先保證哥哥的安全。

  「你可以保留銀華號,但是你要保證,絕對不做傷害我哥哥的任何事,包括肉體和精神上的傷害。」淩涵一字一頓地說。

  「嘖嘖,你的胃口才是真的很大。」

  「你愛的人是衛霆,但你帶走的人,是淩衛。你別忘了,我哥哥也有屬於他的人格意志!」

  「我不在乎,」艾爾?洛森無情得近乎鐵鑄,「我說過,淩衛的死活和我無關。」

  淩涵的拳頭又握緊了。

  如果不是理智的韁繩狠狠勒住瘋狂的情緒,他又會忍不住一拳砸過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

  「不要在身體上侵犯他。」這是最後的底線了。

  他知道艾爾?洛森不會傷害哥哥的肉體,因為哥哥的身體也承載著那個該死的殘存的衛霆意識。

  但是!

  正如艾爾?洛森所說,衛霆的意識不會反感和艾爾性交。這件事,對哥哥來說,則是被討厭的男人強暴的痛苦。

  一想到可能發生這種事,淩涵就渾身發冷。

  要不然,現在就拔槍打死艾爾?洛森好了。

  淩涵腦中忽然掠過瘋狂的念頭。

  打死艾爾?洛森的話,自己肯定也會被軍法處死,不過這樣,哥哥就不用被艾爾?洛森殘忍的強暴了……

  「成交。」

  艾爾?洛森的聲音傳進耳裡,打斷了淩涵平靜表情下幾乎失控的瘋狂。淩涵有些詫異,打量著艾爾?洛森。

  他原以為對方不會輕易接受這個條件。

  「你承諾不會侵犯他?」淩涵鄭重地再次確認。

  「只承諾,不,侵犯,」艾爾?洛森在侵犯這個詞上加重語氣,「如果是他心甘情願,那就另當別論。」

  艾爾?洛森的態度直接明確,反而讓人相信他說的是真話。

  這確實是真話。

  他和衛霆最珍貴的第一次,豈能潦草糊塗地度過?

  如果在淩衛控制身體時實施,宛如強暴一樣的過程,那會是對衛霆的莫大侮辱!

  只有,當衛霆成功佔據這具年輕身體,真正重臨人世,兩人從身體到心靈完美契合,那才是完美的。

  「你以為他還會變成衛霆?別做夢了。我哥哥有你想像不到的意志力,他才不會被一個殘缺的靈魂打垮。」淩涵看穿了對方的想法,嗤之以鼻。

  但同時也萬分慶倖。

  如果艾爾?洛森真是這樣想的,那麼起碼他遵守承諾的保證性會大幅提高。

  「和衛霆堅定的意志比起來,你哥哥只是一縷吹口氣就會消散的煙灰。」

  「鬥嘴這種無聊的事,就此停止吧。」淩涵沉聲說,「你,記住自己的承諾。」

  「言出必行。」

  「那好。我會讓高端軍備委員會收回這道讓你交出銀華號資料的命令,你則必須保證,不會在我哥哥不願意的情況下侵犯他。同意嗎?」

  「我再想想。」

  淩涵深邃瞳孔中銳利光芒一閃而過,「打算反悔嗎?」

  「再加一個小小的條件。」

  「得寸進尺的人,最終只會一無所得。」

  「立即釋放特訓基地心理醫師,米娜。是你硬栽給她莫須有的罪名,讓她現在還受到不應該發生的審查,被羈押在軍部看守所,由你這個始作俑者去要求釋放,是最適合的人選。」

  「如果我不答應?」

  艾爾?洛森受到淩涵灼人的逼視,唇角逸出饒有興致的譏笑,「見到健康無恙的米娜醫師後,我會向你的通訊器發送一份資料,裡面有你哥哥的身體恢復記錄,以及現況說明。對了,如果我心情好,也許還會加贈一張你哥哥的照片,以解你和你那孿生哥哥可悲的思兄之情。如此划算的交易,聰明如淩涵少將你,會捨得拒絕嗎?」

  淩涵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心中一陣憤怒。

  又一陣無力的懊惱。

  是的,不捨得。

  不可能拒絕。

  哥哥自從被艾爾?洛森帶走後就毫無音訊,他和淩謙心急如焚,神經像時時刻刻浸在沸水中一樣受盡煎熬。

  從前哥哥的事情,事無钜細,淩涵都過問得清清楚楚,這已經是生命中不可磨滅的習慣。

  就連早餐吃了多少也要知道,就連出門遇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也要打探,就連咳嗽一聲,或者嗓子比平時略微沙啞一點,都要認真檢查一番……

  習慣的一切,卻忽然消失了,被人血淋淋的連根拔起。

  哥哥的傷好點了嗎?

  被再度弄斷的肋骨復原得怎麼樣了?

  哪怕,就算只知道哥哥蘇醒了沒有也好啊!

  不可能回絕艾爾?洛森提出的條件。

  淩涵太渴望知道了。

  為了這些消息,就算用十個、一百個米娜醫師去換,也值!

    ◇  ◆  ◇

  淩涵的辦事效率無可指摘。

  當艾爾?洛森到達軍部大樓的底層停車場時,米娜醫師已經在兩名士兵的護送下站在他的座駕旁等待他了。

  「長官,請在這裡簽名。」士兵向艾爾?洛森敬禮,把腋下夾著的釋放檔以標準動作遞送到他面前。

  艾爾?洛森在上面簽名。

  作為被釋放者,米娜醫師也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

  「手續完成,您可以帶她離開了。」看守所的士兵說完這句話後就敬禮離開了。

  艾爾?洛森紳士地親自打開車門。

  米娜微笑著,踏著少女一般靈活的步子彎腰坐進房車後座。

  引擎發動,房車無聲無息地漂浮離地,在半空中沿著指示路線往輔助出口方向行駛。

  「抱歉,讓你在裡面受苦了。」

  「沒吃什麼苦頭,除了偶爾想喝鶴舞果酒,那時候就覺得自由真可貴。」

  艾爾彈了一下指頭,袖珍酒吧從滑開的車廂壁裡伸出來。

  他挑了鶴舞果酒,倒了一杯,優雅地遞給對面風韻猶存的資深心理醫師。

  「你總是這麼體貼又迷人。」米娜接過水晶酒杯,對他報以微笑。

  被關在軍部看守所裡接受審查,她的模樣沒怎麼改變,至少笑容還是和從前一樣充滿成熟的風情,只是臉色呈現一種太少接觸陽光而顯得不健康的蒼白。

  「恭喜你,名正言順地得到了淩衛。現在不僅淩家的孿生子,我想連那位高高在上的淩將軍,應該也氣得快吐血了吧。現在的局勢,完全逆轉了。」米娜輕輕啜了一口喜愛的淡甜味酒,把談話導入正題。

  「看守所裡也允許接觸外界消息嗎?我以為你在裡面處於禁閉狀態。」

  「我接受的是職業標準審查,又不涉及機密,新聞還是可以看到。每天都聽見你的名字,當然,還有淩衛聯邦指揮官。呵,媒體真的很偏心淩衛,他們已經把聯邦指揮官這個頭銜緊緊戴在淩衛頭上了,就像給心愛的英雄獻上花冠。」

  按照軍部慣例,單場戰役的指揮官,在戰役宣佈結束後,就應歸還指揮權。

  現在的淩衛按照許可權,不該被繼續稱為聯邦指揮官。

  但所有的媒體卻不管這一套官僚做法,這些平時競爭激烈的同行,這一次難得地志同道合,堅持以此稱呼淩衛,現在只要在新聞上聽見聯邦指揮官這個詞,人人都知道專指淩衛,簡直把聯邦歷代歷任指揮官都一筆抹殺了。

  可見淩衛在聯邦的聲望達到何等高度。

  「在中森基地的聲明,是怎麼回事?」淩衛發表的視頻聲明,在有心人士的操作下已經流傳四方,作為本年底唯一可以和戰役直播視頻相媲美的轟動新聞,在所有的媒體上反覆重播,資料庫中的點擊率第一天就突破了一百五十億,米娜在看守所裡當然也看到了。

  不過,伴隨著那段驚天動地的視頻聲明,還有各家新聞精彩萬分,匪夷所思的內情猜想。

  大家對聯邦指揮官會做出如此決定的原因萬分好奇。

  米娜覺得,還是聽當事人說比較靠得住。

  其實,對淩衛詭異的做法,曾做過淩衛心理醫師的她,心裡多少有點底。

  「衛霆醒過來了,那一段視頻,是衛霆發表的。」艾爾?洛森說。

  果然如此。

  「你一直為之奮鬥,總算得償所願。」

  艾爾?洛森勾起唇,逸出一絲苦澀到極點的笑意,「只維持了很短一段時間,之後他就陷入了昏迷,我一直寸步不離的看護他,祈禱他醒來時還是我的衛霆。直到昨晚,他終於醒了。」

  「是淩衛?」

  「是的,淩衛。」

  艾爾?洛森心不在焉地回答,為自己倒了一杯烈酒,動作沉緩地仰頭喝了一口。

  清澈的啡色眼眸,只有仔細凝視,才能發掘深處那一點悲哀寂寞。

  讓人不自禁歎息。

  「不要太失望,這本來就是意料之中的事,」米娜醫師柔聲說,「畢竟這是淩衛的身體,淩承雲讓他在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了現實人的生活,他擁有的自主意識,足以駕馭這具身體。而相比起來,衛霆的殘存意識是外來的附庸,力量十分弱小。」

  「衛霆才是這身體的真正主人!」艾爾?洛森低沉地反駁。

  察覺自己的語氣過於淩厲,他微感內疚地掃了米娜一眼,低聲說,「衛霆,才是這生命的本源力量。沒有衛霆,根本就不可能有淩衛。」

  米娜醫師看了看身前英偉的男人,別開眼睛。

  她不想讓艾爾看見自己眼底的憐憫之色。

  如此聰明的男人。

  他應該很清楚,已死去的愛人的意識只是一縷難以握緊的青煙,卻執拗地不肯放棄渺茫的希望。

  尷尬的沉默在車廂中蔓延。

  良久之後,米娜醫師才輕輕地開口,「艾爾,我不想和你爭執本源力量這種無用的話題。如果我們實際一點地談,至少你要承認,淩衛的意識,比衛霆的殘存意識強大很多。他現在的狀況並不是失憶,那樣還好辦一點。現在衛霆的意識是不存在于淩衛的現實生命中的。」

  「我明白。」

  「淩衛有他的人生,有他的成長經歷,有他的親人。這些都是淩衛意識的強大支撐,它能讓淩衛知道自己的存在性。而衛霆意識,他……」

  「他是為了我而存在的。」

  米娜醫師猛然停下,痛惜地審視著她多年前迷戀的男人的臉。

  他還是那麼年輕、英俊、棱角分明的五官像上天精心雕琢的藝術品,並賦予其獨特的氣質。

  但,如此痛苦。

  「我,也是為了他才存在。」艾爾?洛森喝下水晶酒杯裡冷冷的烈酒,感覺液體從喉嚨滑過,然後火一樣灼燒,「所以,我要用一切手段抹殺淩衛的意識,前提是不能傷害衛霆的身體和精神。米娜,我需要你的説明。」

  「我?」

  「你是軍部最好的心理專家,對淩衛的情況也很瞭解。我希望你給我提供有用的專業意見。」

  「告訴你怎麼殺死淩衛的意識?」

  「做不到嗎?」

  長久的沉默……

  「如果這讓你感到不安,我不會勉強。房車可以掉轉方向,把你送回你在常勝星的公寓。」

  「直接開去洛森莊園吧。」米娜終於歎了一口氣,長長的,顯得有些疲憊,「我會盡力而為。」

  她把臉轉向車窗外。

  高速飛行的房車已經離開接駁通道,在雲層中穿梭,偶爾沖出一塊雲團,周圍頓時一亮,人造太陽的光輝像無數道光箭一次刺入車廂。

  但很快又再度穿入另一塊雲團,像一個玩具栽進龐大的棉花團裡。

  米娜忽然想起了小時候見過的棉花糖。

  父親一直忙於軍務,很少陪妻女出門,那是很難得的一次全家出遊,所以她非常快樂。那天他們參加古地球文化展,工作人員在用技術復原的機器製造棉花糖出售。

  雲朵一樣的棉花糖,雪白輕盈。

  父親給她買了一支,她快樂得像一隻雲雀,根本捨不得吃。

  青春早已逝去,她卻還記得當年的快樂,記得那支棉花糖,就像她記得二十多年前在洛森莊園第一次見到洛森將軍年輕優雅而氣焰囂張的長公子一樣。

  這就是她的人生,由她心血凝結的情感和回憶交織而成。

  而有一個人……

  他的人生,很快就要被無情地抹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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