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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禁室 (懲罰軍服系列七)》第19章
第十八章

  淩衛根本沒有注意到鎖住的房門被打開了。

  他的意識抽離在很遠的地方,心臟梗塞般的陣陣驟痛。

  視頻通話被艾爾?洛森強行掛斷了,一切就停留在那一點上。

  淩謙大叫著「不要恨我,哥哥」朝他撲過來;同時響起的,是熟悉的,有著淩涵獨特的威嚴感、鄭重地提醒——「不要忘記我們一起立下的誓言!」

  誓言……

  為什麼要提起誓言?為什麼?

  淩衛痛苦地閉上眼睛,時光彷佛瞬間倒退,回到熱氣嫋嫋的浴室。

  曾經多麼溫暖,一切都是熱的。

  熱熱的水,溫暖的懷抱,連強硬的侵犯也帶著令人融化的溫度……

  『我們的愛,是從身體到心靈的契合,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離間。』

  在浴池裡,身體淫靡地相連,忘情吐出的誓言。

  那個時候,淩謙和淩涵,已經知道自己所擁抱的,是一個複製人了嗎?

  一個被軍部逼迫致死的冤魂,為了得到決策力而製造的複製人,一個赤裸裸的權力心機的產物,如果換了是自己,絕對不會想接觸這樣的東西,更不用說做最親密的事情。

  可是,淩謙和淩涵這樣的天之驕子卻執拗地做了,為什麼?

  淩衛狠狠咬著牙,不許自己再往陰暗的方向想,但思維是一匹脫韁的野馬,他越用力勒緊韁繩,越讓自己流出更多的血。

  不能相信艾爾?洛森的話,但這男人譏諷的聲音一遍遍在腦海回蕩。

  「想得到神奇的決策力,最好的方法就是和你竭盡所能的接觸。」

  「以他們的條件,只要他們勾勾手指,會有數不盡的俊男美女供他們挑選,為什麼他們卻只願意選擇你?」

  「你,是他們父親為他們精心培養出來的,獲取決策力的道具。」

  不!

  不是的!

  停下!!

  不要再回憶了。

  不要回憶一幕幕的親密畫面,不想那些美好的回憶蒙上齷齪的灰塵。

  一直以為,自己在一步步走向幸福。

  雖然和弟弟們最開始的關係有些尷尬,第一次被強迫的時候還含羞忍辱,可是,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他的心已經陷落了。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起的變化,只是漸漸的,只要和他們在一起,就覺得很安心,很滿足。

  去任何地方,總是有他們陪伴,嘴上說煩人也好,說討厭也好,其實有他們陪伴,內心隱隱地快樂著。

  不知不覺中,慢慢滑向幸福的深淵。

  就這樣,漸漸沉迷,享受背德的快樂。

  也不是沒想過,俊美圓滑的淩謙,成熟穩重的淩涵,是自己所見過最優秀的年輕精英,他這個哥哥,並沒有資格這樣擁有他們。

  也曾經感到奇怪,這樣才華橫溢又有著顯赫家世,條件好到無法挑剔的人,為什麼會看中自己呢?

  難道,真如艾爾?洛森所說,是為了決策力?

  為了得到所謂的決策力,所以才儘量製造身體上的接觸?

  所以才……抱自己?

  蒼涼的冷風從胸膛刮過,淩衛五指扣緊雪白的床單,心痛如絞。

  不是的!

  不是的!

  他和他們在一起時,是那麼的滿足,那麼的幸福。

  他曾經以為自己畢業後就要離開淩家,去孤零零尋找自己的人生,是淩謙和淩涵強硬地留下了他,是他們用無可比擬的堅韌繩索阻止了他離開的腳步。

  他們一起訓練,一起為鎮帝特殊考試努力,一起登上淩衛號,一起踏上星光燦爛的征途。

  在瓶形戰役,他們跳入詭異莫測的磁場,發誓同生共死。

  在受到敵人圍攻,軍艦即將被炸成碎片時,他們忘乎所以地親吻道別。

  這一切都是假的嗎?

  難道這一切,只是因為決策力?!

  淩謙,淩涵,為什麼?

  為什麼要騙我?

  明明知道我是複製人,明明知道衛霆不是我的父親,明明知道我的噩夢有其原因,卻三番四次的誤導我,把我當傻瓜一樣耍。

  淩涵一直強調要彼此信任,我深以為然地努力學習著,遵守著。

  我信任你們。

  我一直,很努力的信任你們。

  可是,你們卻……

  不知哪裡伸來的指尖,挑起淩衛的下巴,逼迫他仰起頭,露出充滿麻木的悲傷的臉。

  接觸到男人顯得格外危險的眼神,淩衛才赫然驚覺房門不知什麼時候被打開了,他對艾爾?洛森用手指挑自己下巴這種輕佻的動作感到憤怒,狠狠把臉甩到一邊。

  「心情很不好,對吧?」

  淩衛充滿厭惡地掃了眼前的少將一眼。

  所有的痛苦,都是他不懷好意地帶來的,即使孿生子真的欺騙了自己,但艾爾?洛森的所作所為,也只是出自他極為自私的目的。

  想落井下石嗎?

  想看自己沮喪,痛哭,甚至崩潰的醜態?

  不!就算是複製人,就算是被人騙得團團轉的笨蛋,也不意味著我連最後一點尊嚴也要給你踐踏!

  就算……連淩謙和淩涵,我在世界上最信任最親近的兩個人,也讓我失望。

  讓我痛苦到生不如死的地步……

  「如果你是想來繼續挑撥我和淩家的關係的,奉勸你不必浪費心機。」淩衛沙啞著嗓子,冷冷地說,「還是說,你有更轟動的秘密要對我揭露?我看,除了複製人,欺騙這些陰險可恥的內幕,你也沒有什麼別的殺手鐧了。」

  「殺手鐧嗎?不好意思,你不值得我費這樣的精力。區區一個複製人,沒有任何人權的人形產物,用對待物品的態度來對待你,才是適當的。」

  即使淩衛處於極度的心理痛苦中,也被艾爾傲慢的態度激怒了。

  「你……嗚!」

  反擊的話只說了一個字,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湧來,把淩衛掀翻在床上。

  醒來後就滴水未進,重傷未曾痊癒的身體,根本無法和精力充沛,體能佔據優勢的少將抗衡。被摔得頭暈腦脹的淩衛聽見「嗤」的一聲輕響,胸膛一陣涼意掠過。

  睡衣前襟被左右撕開,幾顆透明膠質鈕扣迸跳著落到床單上。

  「艾爾?洛森!你想幹什麼?」淩衛奮力坐起來,但立即又被男人用大掌壓了回去,動作不算粗暴,甚至可以說帶著一種詭異的溫柔,但是力度驚人,不容反抗。

  兩手被壓到頭頂上方,被一隻手銬扣住右手腕,繞過床頭結實的欄杆,再用另一隻手銬扣住左手腕。

  失去兩手的自由,被銬在固定處的恐懼,一下子扼住了淩衛的心臟。

  和淩謙淩涵初期的交往是帶有強迫性的,他下意識地察覺到其中的邪惡和危險。

  「用手銬對付手無寸鐵的囚犯,這就是你的方式嗎?洛森家的尊嚴都被你丟光了。」不能在敵人面前露出怯意,淩衛大聲質問。

  「和複製人有什麼尊嚴可講,你見過一個人對一個花瓶,或者一把椅子講尊嚴的嗎?」

  艾爾?洛森冷冷地用言語攻擊蹂躪淩衛的心靈,一邊剝下淩衛身上的衣物。

  把手裡的碎布丟在床邊的地板上。

  空氣貼上肌膚的感覺讓人不自禁打個寒顫。

  身體裸露在敵對的男人面前,淩衛臉上露出忍受恥辱又極度不甘的表情。

  「卑鄙!」

  「感到羞恥嗎?大可不必,複製人是不需要羞恥之心的。不僅僅是羞恥心,例如憤怒、傷感、快樂、痛苦之類的情緒,也不必有。就算很可悲的有了這些情緒,也不會有人理會,就像不會有人理會一個杯子的喜怒哀愁。」

  說著殘忍的話,艾爾?洛森的動作卻相當輕柔。

  指尖從淩衛倔強悲憤的臉,滑落到毫無血色的雙唇。淩衛猛然張嘴,想把撫摸自己嘴角的可惡指頭咬斷,但艾爾?洛森早有所防備地躲過去了。

  他並沒有對淩衛的反抗感到惱火。

  也許就像他說的,在他心裡淩衛只是一件不應該擁有思想的物品,所以,也不必對物品的不識抬舉作出任何反應。

  指尖沿著下巴的優美起伏,落到喉結上,一直往下,停在鎖骨上打轉。

  「衛霆,我從不知道,你的身體會這麼美。」艾爾?洛森低聲喃喃,「我夢想過很多次,在夢裡,我似乎看見了你的全部。可是,現實中的你,比我夢裡見到的還美。」

  「艾爾?洛森,你還是一個軍人嗎?竟然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別碰我!住手!」

  以淩衛溫和謙虛的性格,對外人鮮有如此破口大駡的時候,可是,不管他怎麼痛駡,壓在他身上的男人卻始終充耳不聞。

  反而往下用兩根修長的手指捏住了曝露在空氣中的乳珠。

  淩衛倒抽一口涼氣,身體正被弟弟之外的人肆意玩弄的驚惶闖進心田,嚴重衝擊這位年輕軍官的精神。

  呼吸變得急促紊亂。

  「感覺,還可以嗎?」

  「混帳!叫你住手!下流之徒!」淩衛沙啞地低吼。

  「並不是在問你的意見。」說這句話的時候,艾爾?洛森的眼神和語氣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從溫柔變成極端的冰冷。

  下一刻,他的表情又變回了剛才喃喃自語時的迷戀,低聲說,「我不想嚇到你,衛霆。不過,我這樣的撫摸,你應該是喜歡的吧?記得,你挺享受和我接吻的。」

  唇角勾起柔和俊逸的微笑。

  夠了!

  淩衛被拷的雙手把床頭欄杆拽得吱吱作響。

  說什麼他的身體裡藏著兩個人的意識,其實精神分裂的人是眼前這個洛森家的神經病才對吧!

  再一次後悔,自己為什麼當初不把淩謙和淩涵的話放在心上,對於艾爾?洛森,弟弟們三番四次的叮囑務必小心。

  不,現在不是想起他們的時候……

  淩衛的心臟傳來絞痛的感覺。

  真沒用,明明被騙了,心裡還是對那兩個混小子戀戀不忘,不管遇上什麼,下意識就和他們聯繫起來。

  「乳頭很敏感。」

  不知道艾爾?洛森這句話是對自己,還是對體內那個混蛋萬分的衛霆意識說的,反正都一樣,讓淩衛感到徹頭徹腦的羞辱。

  讓人痛恨的是,因為過度緊張,乳頭不理會淩衛大腦中焦躁的命令,在男人指尖的擺弄下,精緻嬌嫩地充血挺立起來了。

  「和我接吻,好嗎?」

  「滾開!」

  「我知道你會喜歡。」

  就著仍在用指腹摩挲乳尖的親密動作,艾爾?洛森英俊的臉在視野中擴大,在淩衛把臉別到一邊前,另一隻手適時地捏住下巴,不許他做出任何逃避。

  炙熱的唇,緊緊地貼了上來。

  「嗚!」

  唇瓣相接觸的地方,被羞辱心侵蝕般的發燙,控制下顎的手結實有力,巧妙地掐下,傳來的瞬間劇痛讓淩衛反射性地打開咬緊的牙關。

  感到男人軟中帶硬的舌頭,強悍地掃過牙床和口腔內側,淩衛眼眶屈辱地發熱。

  怎麼可以?

  只和淩謙淩涵做的事,居然被這個男人蠻橫地插進一腳……

  我不是無知無覺的物品。

  就算是複製人,也還是有感覺的呀!

  心底的呐喊,被深深的吻堵在喉嚨裡。

  艾爾?洛森近乎沉醉地吻著,濃烈,深情。

  是的,沒錯,這是他最心愛的衛霆的味道,不管過了多少年,他依然認得。

  柔軟的唇,清清淡淡的香甜,一邊親吻,一邊撫摸著肌膚,那是無可比擬的軟膩觸感。

  「衛霆……我真的,很想你。」

  男人低沉的思念鑽進耳裡,對正在和屈辱感,羞恥心激烈作戰的淩衛而言,不啻於又一記重擊。

  理智上多抗拒都好,但熟悉情愛的身體自有主張,乳頭的充血挺立,親吻帶來的酥麻快感,都無法徹底無視。年輕男人要完全壓抑身體的本能,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任務。

  內心悲哀地咒駡著,充滿罪惡感的甘美感卻徐徐泛起,被急速流動的血液推向接近下腰的位置。

  「你,一定也很想我吧。」

  別癡人說夢了!

  淩衛用倔強的眼神瞪著強吻自己的男人,作為回答。

  接吻的姿態下,兩人的眼睛離得很近,一旦對視,就有一種深深看進對方靈魂的錯覺。

  複雜的情緒在艾爾?洛森的啡色眼眸中燃燒,像巨型軍艦在漆黑太空中爆發瞬間的無聲火焰,狂意綻放,足以吞噬日月星辰。

  淩衛和這雙擁有驚人能量的眸子強撐對峙,寧死也不願讓對方知道自己身體的真實反應。

  肺部缺乏空氣而發熱、發痛,極力想控制的,但身體的顫抖漸漸無法隱藏。

  羞恥的甜美感彷佛波浪連綿不絕地拍打理智,隱隱約約中,淩衛再次重溫某種詭異感,有什麼正試圖覆蓋他的思維,就像在一張圖畫上覆蓋另一層畫,淩亂感和頭疼躡步靠近。

  這不是我!

  他忽然意識到。

  這是曾經發生過的身體失控的前兆。

  如果在從前,他會對此感到迷惘,以為是自己噩夢的後遺症,頭疼發作,但是現在,他已經很清楚,這是身體裡,那個艾爾所愛的意識,被艾爾的親近吸引,正要破繭而出。

  體內原本就洶湧的熱流和快感,轟然爆發,像衝垮堤壩的洪水一樣肆虐。

  更多……

  想要更多!

  身體狂熱地追逐欲望,唇角早就因為熱吻而滴淌銀絲一樣淫靡的津液,現在竟忍不住微微張開,歡迎似的迎接艾爾?洛森的侵入。

  下一秒,淩衛用最後一分理智,狠狠咬在自己的舌頭上。

  劇痛傳來,頓時清醒了點。

  不可以!

  這不是我的想法,這是另一個人的想法。

  這不是我。

  淩衛閉上眼睛,強硬地扞衛自己的心靈。

  你不是我,你沒有權力決定把我的身體交給誰,你沒有權力擅自用我的身體和別的男人親熱。

  衛霆已經死了二十年。

  我是淩衛。

  我愛的人,雖然是兩隻欺騙我,讓我痛苦的小混蛋,但是,即使是這樣,我也不要背叛他們,和另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做這種親密的事!

  滾開!

  我不是你的傀儡!

  淩衛在心裡大吼,再次毫不留情地咬著自己的舌尖,讓刺痛持續。

  只有刺痛才可以稍微驅趕可惡的快感,他不可以投降。

  不可以讓那兩個可惡的小騙子,失去他們的哥哥。

  就算……其實他們不在意什麼哥哥,就算他們……只是為了決策力,才像小狗一樣地纏人。

  淩衛做著激烈的心靈鬥爭時,艾爾?洛森的動作沒有絲毫猶豫。

  一邊是長得猶如一個世紀,卻還是意猶未盡的深吻,另一邊,帶著薄繭的略微粗糙的手掌在肌膚上摩挲,像帶著微小的電流,在每一寸肌膚留下火花。

  最後,停留在平坦結實的下腹部。

  只要再往下一點,就可以觸摸他期待了二十年,至今仍撩撥他強壯心臟的神秘禁忌之地。

  「不……住手!」察覺他有觸碰那個地方的打算,淩衛駭然開口。

  和衛霆毫無二致的聲音,讓艾爾?洛森情不自禁地掃了他一眼。

  怎麼可以……這麼誘人……

  秀挺頎長的身體在他掌下微微顫慄,像一朵堅強豔麗,卻又脆弱不堪的花,足以喚起任何男人侵犯和蹂躪的邪惡因數。

  想佔有。

  想狠狠地進入,抽插,佔用,讓身下的人忘情呻吟,哭泣著達到高潮。

  他也是血氣方剛的男人。

  他也渴望和心愛的人靈肉合一,共用最綺麗最淫靡的天堂。

  這一刻,他等得太久,太久。

  從撫摸這身體的那一秒開始,胯下就熱得發疼了。

  血脈賁張。

  每一個細胞都呐喊著釋放本能。

  對淩涵的承諾?笑話,將軍家族之間真的可能存在道義和誠信嗎?

  假如米娜說的是真的,自己對淩衛做的一切,衛霆的意識也可以感覺到,那麼,衛霆應該不反對和自己做愛吧。

  他一直在等待,苦苦的等待,只想和衛霆做。

  和衛霆做……

  「想和你做。」艾爾?洛森的嗓子有些乾涸,沙啞之下染上一層無法壓抑的渴望,「和我做吧,衛霆。」

  覆在淩衛下腹的手,帶著深意,緩緩下移。

  淩衛恐懼地睜大雙眼。

  「不要!拿開你的手!啊——!」

  剛才衣褲都已經被剝下了,因為體力不夠,光裸修長的大腿也沒有多少抵抗力,簡直是被男人輕而易舉地分開了。

  個人最私密的地方暴露在啡色眼眸的凝視下,淩衛因為極度的羞辱而差點暈死過去。

  不可以暈倒。

  假如被那個衛霆控制了身體的話,後果更不堪設想。

  淩衛再一次咬在舌尖上,非常用力,血腥味在口腔彌漫。

  「該死!誰允許你這樣做的?!」發現淩衛嘴角逸出鮮血,艾爾?洛森一怔之下,像被一桶冰水從頭淋到腳,欲望全消。

  繼而勃然大怒。

  伸手過去,用力掐開淩衛的牙關。

  手揚在半空,差點就要甩下去,在視線接觸到那張和衛霆一模一樣的,流露著倔強的臉時猛然停住了。

  艾爾?洛森心裡一沉,揚起的手放了下來。

  為了防止淩衛再次咬傷自己,他在床單撕下一道布條,勒住淩衛的嘴,在後腦緊緊打個結,讓他牙關無法合上。

  丟下被捆起來的淩衛,他沉著臉轉身走出了房間。

  走出囚禁淩衛的房間,艾爾?洛森把門重新鎖上。

  當門鎖傳來嘀地一聲輕響,表示房門已經關緊後,渾身的力氣彷佛瞬間被抽走了。

  始終保持著強大氣勢的少將,像無力傾倒的高山,脊背靠著房門緩緩滑落,坐倒在地底深處這條無人經過的靜謐走廊上。

  自責是最沉重的冰塊,壓在他的心上。

  剛才……

  自己是瘋了嗎?

  太沒有自控力了。

  被男性的本能驅使,一心只想著釋放胯下的叫囂,想佔有那具令人血脈賁張的身體,想發洩和野獸沒有差別的雄性欲望。

  混蛋!

  艾爾?洛森,你想過衛霆沒有?

  衛霆,是曾經被男人們強暴過的啊!

  在淩衛身上進行強暴,衛霆的意識是否會受到同樣的傷害,是否會激發衛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你想過沒有?!

  而你,卻只想著自己的欲望。

  艾爾?洛森瞪視著對面空無一物的牆壁,心裡一陣發涼。

  剛才,差點就真的做了。

  那迷人的觸感,甜美的津液,還有那雙倔強的,閃爍不屈光芒的眼睛,都是最極致的誘惑,引發他最內在的衝動。

  如果不是淩衛咬破了舌尖,如果不是看見淩衛嘴角的鮮血……

  後果不堪設想。

  艾爾?洛森對自己的失控極為不屑。

  這樣的事情,不可以再發生了。

  衛霆最痛恨的事情,就是卑鄙無恥的強暴。

  再饑渴也好,再期待也好,都不可以,再發生!

  淩衛仰躺在床上,短促喘息中,袒露的胸膛劇烈起伏。

  腦子裡一片淩亂。

  那個男人忽然一聲不響地走了,但是,也可能在任何時候回來。

  也許是明天,也許是下一秒。

  淩衛的身體驀然一顫,內心像冰水和熔岩攪拌在一起,不管是憤怒的熱,還是驚恐的冷,都一樣令人痛苦。

  明明是聯邦的軍人,卻被人當成物品一樣對待,雙手拷起來鎖在床頭,嘴被布條勒捆著,這該死的處境……

  嘀!

  門鎖打開的聲音,讓淩衛繃緊的身體差點從床上蹦起來,可束縛的手銬阻攔了他的動作。

  他努力抬頭看向房門的方向,跳入視野的身影讓他緊張萬分。

  果然,那個下流的惡魔回來了。

  衣服被剝掉,無遮無掩地綁在床上,隨著長軍靴敲打地板的響聲好整以暇地靠近,自己赤裸的醜態也完全落入對方眼底。

  淩衛心臟悲憤激烈地霍霍跳動,但驚恐的猜想隨之而來。

  這人不會……還想繼續剛才下流卑鄙的事嗎?

  想起被男人分開大腿,帶著野獸的氣息審視自己胯下那一幕,淩衛渾身僵硬。

  「我們繼續吧。」解開把牙關勒到幾乎麻痹的布條。

  淩衛黑寶石般的瞳仁驟然收縮。

  果然!

  「你……」知道大罵無濟於事,但是,情緒激動之下,也無法平靜地說話,「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我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個人!」

  「只要我覺得有意義就可以了。」

  「別碰我!」

  「一個複製人,有資格說這種話嗎?」艾爾?洛森用貴族似的,高高在上的語氣,冷笑著問。

  在走廊短時間的冷靜後,重新回到房間的少將,態度比先前更為冷漠淩厲。

  彷佛為了證實自己的觀點,他掏出兩個準備好的皮具腳銬,套在淩衛的腳踝上,分別綁在床腳上。

  淩衛的姿勢頓時變得更為難堪。

  被腳銬捆綁,連雙腿都無法合攏了,神秘的花叢和匍匐其中,馴服漂亮的性器,都一覽無遺。

  掙扎、憤怒、還有強烈的羞恥感,指揮官渾身的肌膚被激起一層淫靡的粉紅。

  「一開始就和你說過,有個人意識的複製人,其實是瑕疵品。如果你沒有個人意識的話,現在就不會感到羞恥和痛苦了。」

  「混蛋……」

  「不過,雖然是複製人,但是你的身體,確實很完美。」

  「啊!」

  灼熱的掌心,忽然握住被強行打開的兩腿之間的脆弱器官。

  淩衛猝不及防地發出驚叫。

  「侵犯你對我來說,是易如反掌的事。不過,如果你聽話,也許可以考慮暫時放過你。」輕描淡寫的,彷佛談論天氣一樣的口氣。

  同時做出的動作,卻是毫不留情地用手玩弄著別人的身體。

  「放心,我不會提太過分的條件,其實這一切早就是法律賦予我的權力。我只是要求你遵照聯邦法律規定,把我當成你的主人看待,遵守我的命令,配合我的想法。還有,不許再做出任何自殘的行為。否則……」

  艾爾?洛森頓了頓。

  這個看起來隨時能做出最邪惡的事的惡棍,眼中射出讓淩衛渾身打個寒顫的無情視線。

  「……我會讓你知道違逆我的後果。」

  「你不是我的主人!奴隸制早就取消了,那一段放棄公民權力的視頻,也不是在我的意志下發表的!」

  「這麼說,你更希望被我抱嘍?」

  「…………」

  「那好,如你所願。」男人把手插入淩衛光裸的臀部和床單之間,做出要稍稍抬起的動作。

  「住手!」

  「人製造出來的物品,總應該被儘量地使用,才不浪費。我知道你和你那兩個弟弟那些淫亂的事,所以,別在我面前裝貞潔了。」

  托起臀部,指尖壓進兩丘的裂縫。

  美妙的觸感讓艾爾?洛森內心輕顫,這是世界上最誘人身體,如果插進去的話,一定溫熱柔軟,會緊緊包裹著他的碩大。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甩掉腦子裡的綺念,不動聲色地繼續施壓。

  「被淩謙和淩涵做過很多次了吧,估計不用前戲,也不需要潤滑,就可以很輕鬆地接納我的東西。」

  撫摸入口敏感的褶皺,修長的手指彷佛隨時可能插入。

  可是,和淩謙淩涵飽含愛意,甚至彼此爭寵,討好的激烈不同。

  艾爾?洛森給人的感覺,卻是極端的冰冷,令人恐懼,像一個研究者在擺弄人體模型的私處,只是為了完成一道試驗課題。

  淩衛不知道,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感覺,恰恰是因為艾爾?洛森正在努力壓抑自己內心的欲望,用無比的毅力做出毫不動情的姿態。

  「不!不要!」

  「聽說複製人也會有性高潮,是真的嗎?」

  兩隻充滿威脅力的手,在下身前方和後方肆無忌憚地翻弄起來。

  色情地從根部到頂端揉搓過去。

  毛骨悚然的快感擊打在腰椎,淩衛感到什麼在體內快崩壞了。

  「嗚!住……住手!…………我答應你!」淩衛激烈地脫口而出。

  侵犯的動作一下子停止了。

  房間安靜得只能聽見自己的難堪到極點的喘息聲。

  「答應聽我的話嗎?」艾爾?洛森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不滿意淩衛的沉默,他挑起淩衛的下巴,用啡色眼眸近距離地盯著他。

  「最後一次機會,再挑戰我的耐心,你會後悔的。」

  極有震懾力的目光,讓人覺得他說到做到。

  「是的,我答應,」淩衛不得不開口回答,「聽你的話。」

  心裡翻騰著激烈的悲絕。

  居然要向這個人渣屈服……

  可是,必須如此,至少眼下必須如此。說什麼也不能容忍被這個男人抱。

  這種事,怎麼可能和淩謙淩涵以外的人做?完全不可想像。

  雖然,不知道在淩謙和淩涵眼裡,和自己上床到底意味著什麼。也許他們覺得,為了得到重要的東西,和別人做這種身體上的事也沒什麼大不了吧?

  可是,自己不是這樣的人。

  自己一直都是,把上床這種事,看得很認真的。看成,只能和那兩個人做的事。

  根本無法接受和其他人。

  那是寧死也不能忍受的事。

  「承認自己是複製人?」

  「我……」

  「既然打算放棄了,那就痛快點。我的耐性被你消耗得差不多了。」

  才沒有打算放棄!

  現在只是因為處於劣勢,暫時撤退而已。

  「我……承認。」

  「以後不再作出任何自殘的行為,聽見了嗎?」

  「聽見了。」

  「從今天開始,淩衛這個名字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和你有關係的是衛霆,你唯一的身份,就是衛霆的複製人。」

  「……明白。」

  「對我的一言一行都必須順從,如果我要親吻或者撫摸你,要聽話配合。」

  發現淩衛眼睛霍然睜大,流露出不甘,艾爾?洛森冷笑著加了一句,「你兩個弟弟沒有教過你嗎?反抗越大,越能激發男人的侵犯欲。如果你真的很想被我抱,就試著違抗我好了。我會讓你知道後果的。」

  聽見這些,淩衛抿緊了毫無血色的薄唇。

  他現在根本沒有和艾爾?洛森對抗的本錢,就算反抗,也只會落到被拷起來,被捆起來的處境,最後還是任人魚肉。

  況且,確實,和淩謙淩涵相處的經驗,已經讓他明白反抗越大,侵犯越激烈的道理。

  看到淩衛沒有出言反駁,艾爾?洛森終於把他的腳銬和手銬取下。

  手腳得到解放,淩衛伸手去拉離自己最近的布料遮掩身體,艾爾?洛森一把按住他。

  「在我面前,你要保持赤裸。」

  淩衛腦子裡猛然空白了一下。

  不敢相信地看著艾爾?洛森。

  這個折磨人的手段層出不窮,極為深沉的少將,向他緩緩勾起一縷邪惡的笑容,「你已經承認自己是複製人了,不是嗎?」

  「……」

  「你見過哪個複製人是穿著衣服的?你們這種人造品,從被製造出來的那一天起,就註定赤裸。」

  「……」

  「是光著身子被我強暴,還是光著身子讓我看,你自己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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