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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傳說之魂印》第3章
☆、第5章

  因為是休息日,熠恒和支鳴風都在家裡,兩人正在下棋,熠恒回頭看了看索洋,“你好。”

  索洋啪地挺身立正,並敬了個軍禮,“上校好!”

  房間裡異常安靜。

  熠恒說:“自由活動,讓熔今帶你到周圍走走。”

  “沒問題。”熔今拉著索洋走了,支鳴風在他們身後笑得前仰後合,兩人像被人追著一樣出了門,站在後院草坪默默對視,然後熔今也開始狂笑起來。

  索洋沉鬱地看著他,“不好笑吧。在見到他之前,我還不知道控制系靈力極高的人能影響他周圍的人。”

  “能嗎?我只是覺得控制系靈力的反應更快。”

  索洋道:“當然能。他剛才看我時,不知道為什麼激起了我的警覺心,像是有點像被什麼東西盯上的感覺,雖然他沒有惡意,但我條件反射就……我倒是奇怪,你為什麼不受他影響?”

  熔今聳聳肩,“或許是他不會針對我?唉,遺憾的是他不肯叫我哥哥,剛剛你聽到沒,他直接叫我名字啊。”

  索洋的關注點還在先前的問題上,“那種精神攻擊應該是無差別攻擊才對,為什麼你會感覺不到?”

  熔今不太在意地說:“因為我的靈力值也很高?沒有誰能證明控制系靈力比其他系靈力更厲害,能影響相同水準的其他靈力者吧?”

  “這倒也是。”索洋歎氣,“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有兩系靈力,金屬系和控制系。但為什麼卻兩種水準都不高啊!”

  熔今被他的突然爆發嚇一跳,眨眨眼,“哦,兩系靈力的人非常非常少吧?你很厲害啊!不對,你怎麼從沒說過?”

  “你又沒問過……”

  房間裡,支鳴風被索洋突然的吼聲驚得失手掉了手上的棋子,熠恒看了看棋盤,“你輸了。”

  支鳴風隨手把棋局抹亂,“兩系靈力?”

  熠恒說:“他是這麼說的。”他們五感敏銳,別說索洋只是後院說話,他就算在幾條街之外,他們一樣能聽到。

  支鳴風感慨地搖頭,“你哥的朋友還真不一般啊。加上他我們聽說過的有兩系靈力的人有幾個?”

  熠恒重新擺放著棋盤上的棋子,“三四個吧。”

  支鳴風說:“他會是個非常好的駕駛員,金屬系靈力讓他在操控機械戰艦時能得心應手,五感敏銳又能讓他更及時的躲開敵人的攻擊,並高效率地把敵人射下來。多加訓練,他或許會是我們的王牌。”

  “但他現在只是新手,而且還是被你脅迫才參軍的。這次我先。”熠恒拿起一顆棋子走了一步。

  支鳴風想也沒想,就移動棋子走了一步,“他交不起罰款可要坐牢,而且又不是我脅迫他,你不是也沒反對。”

  熠恒說:“嗯,畢竟是用軍隊的公款幫他交了罰款。”

  傍晚時分,雲舒雪來了,騎了個兩輪的小機械車,後座上綁了個大框,裡面放著她買好的食材,因為熠恒通知她今天人多,她便多買了菜。

  索洋小聲問熔今,“這就是米爾文中尉的女朋友?”

  熔今說:“或許還不是,你想加入競爭?”

  索洋連連搖頭,“當然不!……我們要幫她拿東西嗎?”

  “廢話!”兩人跑過去幫雲舒雪把那個大框搬進廚房。

  差不多六晚半時,晚飯已經做好了,索洋果然從窗戶看到米爾文正等在前門的公路旁,他看看其他人,沒一人注意到這個,他尷尬地縮回頭。

  “那我走啦。”雲舒雪和他們打招呼。

  “明天見。”

  雲舒雪出門了,走到米爾文身旁,兩人說說笑笑地走遠了。

  支鳴風笑說:“我第一次見雲舒雪時驚為天人——這小城實在找不出幾個美女,我還想追她來著,但看她和米爾文走得很近,只得作罷,總不能和下屬搶人啊,這太沒品了。”

  熠恒微笑,“閉嘴,你沒有一段戀愛能超過三個月。”

  支鳴風裝模作樣地地歎氣,“時間一長她們就變得很煩人。”他轉向索洋,“有女朋友沒?可以讓她過來陪你。”

  索洋立刻搖頭,“沒有。”

  支鳴風笑道:“哦,挺可惜,這裡美女可太少了,我都單身,你肯定也得繼續光棍了。”

  熔今插嘴道:“怎麼不問我有沒有?”

  支鳴風笑道:“大哥,從你出現那天到現在已經快十天了,而你從來沒有想過你自己的髮型有什麼不對,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有女朋友?”

  索洋看看熔今頭上的那堆亂草,認真地點頭,“有道理。難道後勤部對髮型沒有任何要求?”

  支鳴風大笑。

  熠恒也笑,“明天去剪了吧。”

  熔今佯裝不悅,“小貓……”他立刻便意識到自己叫錯了,“啊,別笑了,吃菜吃菜……”他夾了一堆菜到熠恒碗裡。

  索洋還是聽清了,但他不知道這是熠恒的昵稱,沒多問。

  飯後,支鳴風提議去丁沃的中心城區逛一逛,他對熔今和索洋道:“你們都沒去過吧,雖然就那樣,但來一趟這地方,總得去一次。”

  熠恒也沒反對。然後便四個人開了一輛車,往中心城區去了。

  說是好好地玩一下,其實也就是在酒吧喝灑,熠恒沒喝,“你們喝吧,回去我來開車。”

  索洋道:“軍人可以喝酒?”

  支鳴風嗤笑一聲,“聯盟我不知道,但帝國可以,當然,按規定來說僅限於假期——例如今天,平時麼,你偷喝能不被抓到那也算你的本事。”

  索洋說:“我不喜歡喝酒。”

  “那不錯,你的軍隊生活將會更加開心一些。”支鳴風倚著吧台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四周,“看看今天這裡有沒有美女……”

  “嗯?”索洋直白地四處張望著,然後他看到了角落裡有一個熟悉的人,是米爾文,他身旁有個女人,看起來並不像是雲舒雪。

  支鳴風也看到了,“有點尷尬啊,別看了。”他把索洋拉開,兩人換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下。

  熠恒沒跟他們一起轉移陣地,而是自己往後門去了,熔今看到了,便端起自己那杯酒,跟在他後面。酒吧後門出去,是條昏暗的巷子,熠恒一走出來,便有三三兩兩的女人走到路燈下,柔聲低喚道:“先生,需要人陪嗎?”

  熠恒取出錢夾,熔今一愣,熠恒的行為在他意料之外,只見熠恒打開錢夾,取出些現金,招手讓那些女人過來,然後把錢分給了她們,“今晚就回家休息吧。”

  那些女人收了錢,低聲答應了,然後很快便消失了。

  熠恒取出盒煙,抽出一支,低頭點火。

  熔今走了出來,“我以為你不抽煙。”

  “是不抽,這是從鳴風那裡順來的。”熠恒抽了口煙,然後看了看天,月朗星稀,明天應該會是個好天氣。“我第一次見到那些女人時,驚訝極了,那時我年紀小,見的世面不夠,而且當時正失意,覺得活著生不如死,看到她們才知道這個世界上生活艱難的人多得是,那時還是在帝都聖法羅,後來我離開那裡參了軍,看到的各種人和事便數不勝數了……”他低頭抽煙,不再說話。

  熔今用沒拿酒杯的那只手抓了抓頭髮,“這些事我見過很多,我有時會覺得有些人很可憐,但大多數時候沒什麼感覺,或許是我習慣了,畢竟我基本上也是他們中的一員,說不定他們還覺得我更加可憐。”

  熠恒轉頭看看他,然後笑了,“或許。”

  熔今走到他面前,抬手放到他肩上,用手握著他的後頸捏了捏,“小貓,來和我說說,到底有什麼事情讓你不高興?”

  熠恒略低著頭,沉默著吸了口煙,然後抬眼看向熔今,“你還真把我當貓了……”他倆差不多高——不計髮型高度,對視時都不必特地校對角度,嘟嘟……嘟,突然熠恒的傳出了一陣警報聲,他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個小金屬盒,那東西在閃紅光,他立即丟掉手上的煙,抬腳碾滅,“走,我們得回去了。”快步走回酒吧,熠恒叫上支鳴風,“鳴風,別喝了。”他扔下句話便拉開門出去了。

  支鳴風正在和一位年輕女性調情,聽到熠恒的聲音,他立刻扔下了杯子,連句再見都沒說便追熠恒而去。

  熔今也匆匆拉上索洋,他毫不懷疑,如果他們不及時跟上,熠恒便會丟下他們先走掉。

  四個人上了車,熠恒踩下油門,一路狂飆。

  索洋連問了幾聲“怎麼了”,都沒人理他。

  一回到家,熠恒和支鳴風便進書房去了,留下熔今和索洋在客廳,索洋又問:“發生什麼事了?”

  熔今也不清楚,也很想知道,“估計是大事吧。”

  書房裡,熠恒接通了基地的通訊器,“我收到緊急信號,是有什麼事?”

  對面的人說:“上校,帝都有人留言讓你打電話回家。”

  “好,謝謝。”熠恒皺眉,然後撥打了聖法羅的某個電話,很快他爺爺巴奈特接起了,“熠恒?”

  “是我,鳴風也在這裡。”

  “好。”巴奈特說,“我要和你們說的是:海松堡恐怕失守了。”

  熠恒問:“怎麼回事?”

  “還不清楚。”巴奈特說,“而且皇帝病重,為防萬一,很多軍隊都不能調動。”

  “內憂外患,怕有人趁機發起叛亂?”熠恒問,“那你們打算怎麼做?”

  巴奈特說:“軍部討論過後,決定把焦土荒原沿線的一部分駐守軍隊調去救援海松堡,這些區域和焦土荒原相鄰,即使撤走了軍隊,聯盟也很難穿過荒原發起進攻。”

  海松堡離熠恒所在的丁沃不算遠,中間只隔著另一個小城市。

  熠恒說:“附近的幾個軍區加起來恐怕也只有一萬多人。”

  巴奈特說:“一萬七千人。你將會被臨時升為少將……”

  “指揮這支臨時部隊?”

  巴奈特被熠恒打斷後沒有發火,只繼續說:“這支部隊被命名為第九機械陸戰師,你被任命為指揮官,調令很快便會到達你的基地,你現在可以開始做好出發準備。還有,西蒙獨立戰鬥部隊會去支援你們,不過他們到達的時間會比你們更晚一些。”

  西蒙獨立戰鬥部隊也只有一萬五千人,但優點是:指揮官是威登•菲曼林,熠恒叫他叔叔,他至少不會故意不配合。

  “是,我明白。”熠恒應道。

  巴奈特沉默兩秒,然後說:“一切順利,少將。”

  “好的,元帥。”

  把電話掛斷後,熠恒看向支鳴風,“恭喜,你要升上校了。”

  支鳴風笑說:“也恭喜你,升少將了。雖然臨時的,但也不錯,至少在我們贏了後,這就會成為正式的。”

  熠恒說:“沒錯。”

  支鳴風說:“你說為什麼是第九機械陸戰師?陸戰師,應該是陸空戰師才對,我們有戰艦營,雖然只有一個……”

  兩人一起下樓,在看到熔今和索洋後,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熠恒對支鳴風說:“你先去通知各個營把所有不在基地的人立即叫回,戰艦營和陸戰營在一小時內列隊集合,後勤一個半小時。我隨後便到。”

  支鳴風說:“好。我讓人來接你?”

  熠恒點頭。支鳴風像陣風一樣地離開了。

  熠恒看向熔今和索洋,“我要去海松堡一趟。我會幫你們聯繫一艘去中立區的飛船。”他想了想,“把雲舒雪也帶上吧,我會先讓車去接她然後過來接你們,車會送你們去飛船停靠台。”

  熔今拉住他,“我和你一起。”他轉頭對索洋道,“你和雲舒雪去乘飛船。”

  索洋完全不明白狀況,“啊?但我和軍隊簽了協議,我得入伍兩年。”

  熔今笑說:“那只能讓雲小姐自己乘飛船走了。”

  熠恒皺眉,盯著熔今,“不,你們都一起。”

  熔今看著熠恒漆黑的眼睛,感到心頭一沉,突然說不出更多反對的話來,他心想這難道就是索洋說的壓迫力,看一眼索洋,他已經額頭冒汗了。

  熠恒側耳聽著什麼,然後掙開熔今的手,“在這等著。”他抬腳要走,卻又猶豫著停下,他快速地拍了下熔今的手臂,“下次再聚。”隨即便轉身大步離開了,他一走到路邊,便有一輛車沖過來停在他面前,他拉開車門上了車,車急馳而去。

  調令在半小時後到了基地,熠恒和他的新屬下們——駐紮在附近兩個城市的軍隊——開了個簡短的通訊會議,給他們下達了行軍命令,並且定下了集合地點及時間。

  之後,他和支鳴風一起站在窗前看著基地那些快速行動起來的軍人們,“他們能上戰場嗎?”

  支鳴風說:“他們沒問題,我們這裡的訓練是帝國最嚴格的之一。我倒是擔心另外兩個軍團會拖我們後腿。”

  熠恒說:“戰力如何倒在其次,只要他們聽話我就心滿意足了。”

  支鳴風比較樂觀,“聽話應該沒太大問題,那兩位上校我聽說過,都是沒什麼背景一步一步爬到現在位置上的人,應該不會有抗命這種想法。西蒙那邊沒問題吧?”

  熠恒說:“士兵們知道我們還有後援,會稍微輕鬆些。”

  “但實際上對西蒙他們也不能過於期待?”支鳴風有些憂心,“你準備什麼時候聯絡你叔叔?”

  熠恒看了看時間,“一會上了指揮艦後。你哥聯繫了你嗎?”

  “沒。”支鳴風興致勃勃地道,“他肯定氣壞了。他絕對沒想到海松堡會出問題,然後離得近的我們得上戰場。”

  熠恒笑說:“總有失算的時候。他會不會生氣很難說,我從來沒見他臉上出現過類似於氣急敗壞的表情。”

  這點支鳴風也不得不同意,“嗯,我一直懷疑他戴了個面具。你現在也有個哥了,有何感想?”

  熠恒輕鬆地說:“沒你哥那麼麻煩。”熔今此時應該已經在飛船上了,再過幾小時他將到達安全的中立區。“走吧,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該登艦了。”

☆、第6章

  所有人和戰艦都上了裝載艦之後,熠恒下令起飛。一艘接一艘的飛艦升上天空,像群遷徙中的鳥兒,一齊往海松堡方向飛去。

  剛起飛不久,一個急密通訊請求被發送到指揮艦上,來源是帝都聖法羅。

  熠恒了然地看向支鳴風:你哥來了。

  兩人一起進了通訊室,讓其他人離開後,熠恒按下了連通按鈕,出現在視頻上的模糊人像果然是支鳴風的哥哥支翼乘,他朝熠恒點點頭,似乎把旁邊的支鳴風直接忽略掉了。

  熠恒微笑,“好久不見。”

  “你們現在要去海松堡?”

  “對,軍部的命令。”

  支翼乘點頭,“50年前帝國和聯盟簽署了海松堡和平合約,現在聯盟單方面毀約,恐怕很快我們便將面臨聯盟的大規模進攻。”

  “我以為軍部還不能確定海松堡的具體情況。”至少巴奈特是這麼和熠恒說的。

  “我們現在聯絡不上海松堡裡的人,這種情況下,還有會有其他可能嗎?”支翼乘用手敲著自己的頭,像是他正頭疼得厲害,“麻煩的是,帝都這邊局勢也有點複雜,皇帝依然在病中,但我認為病情還不是太嚴重。”

  他是外交大臣,帝國最年輕的大臣——不到三十,帝國的情報部門有一半以上都掌握在他手裡,他的上司只有那位皇帝陛下一個人。

  支鳴風冷笑,“你認為?既然他暫時死不了……”

  支翼乘低斥道:“閉嘴,你就學不會什麼話不該說?!”

  支鳴風不屑地撇嘴,“他活著局勢也就亂不了,那為什麼不肯多派軍隊去海松堡?還是說有人在暗算我和熠恒,想讓我們去送死?”

  “暗算你們還沒必要,除非是想通過你們暗算我和菲曼林家。”

  支鳴風瞪眼,“你還真高看你自己。”

  支翼乘沒再理他,“熠恒,除了皇帝的病情外,我懷疑小王子或許也病了,他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出現過了。”

  現在的皇帝是伊里亞德二世,他有一子一女,女兒安妮公主,今天21歲,她一直在護靈神殿侍奉神,兒子艾倫王子今年12歲,在帝都皇宮長大。帝國的傳統是王子有優先繼位權,在皇帝沒有兒子時,女兒才可以繼承皇位,所以艾倫王子具有第一繼承權,他如果身體有異樣,那將是件能影響帝國未來局勢的大事。

  支鳴風嘲諷道:“嘖,最會拖後腿的就是這個體弱多病的皇室。”

  支翼乘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但由於機械視頻圖像效果差,沒什麼殺傷力。

  熠恒遲疑著道:“沒出現在大家面前倒不一定是病了……”他停了片刻後問,“安妮公主呢,有要回帝都的徵兆嗎?”

  “沒有,她還在百花森林。”這個資訊支翼乘已經確認過了,“她不回來更好,如果回來反倒容易讓人多想。”

  “或許皇室的確沒出什麼大事,否則她肯定會回聖法羅。”熠恒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你有沒有想過,海松堡易守難攻,是最堅固的要塞,聯盟到底用了什麼辦法居然能無聲無息地奪走它?”

  “他們肯定是用了什麼非常手段避過了我們的情報系統,近幾年聯盟的機械科技發展速度很快。”

  支鳴風懶懶一笑,“找藉口啊,就不願意承認是你們無能?”

  支翼乘沒理他,只當他不存在。

  熠恒拉了支鳴風一下,讓他安靜點,“據我所知,聯盟的兵力主要集中在加洛斯、花眠河以及白銀港,在海松堡那裡並沒大量兵力存在的跡象。你們有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或許不是聯盟進攻,而是我們的軍隊叛亂?”

  支翼乘那像面具一樣亙古不變的臉終於有了裂縫,他駭然道:“你膽子真大,這也敢說!”

  熠恒平靜地道:“只是猜測,也只在你們面前說了這一句,出了這個房間我會閉緊嘴。”

  支翼乘皺眉思索片刻,“如果是這樣,那更糟糕。叛亂不但動搖軍心,如果不能立刻鎮壓下去,還會動搖帝國基石。”他沉默了一會,“不過,這倒是能解釋為什麼我的情報系統收集不到更多資訊了,因為對方是自己人,瞭解它的運作方式……我得走了,要好好往這個方向查一查,保持聯繫,你們自己要小心。”

  “我們會的。”熠恒點頭,看著視頻關閉,通信切斷。

  支鳴風擰著眉,“叛亂?”

  “不是叛亂也是有人投敵了和聯盟來了個裡應外合,否則海松堡很難被攻下。”熠恒個人認為海松堡是帝國最難被攻下的地方之一。

  支鳴風挑眉,“既然你早想到了這點,那是不是說你已經有辦法打贏這場戰爭了?”

  熠恒不置可否,“結果誰說得准?希望運氣在我們這邊。現在,我們該聯絡我們的同盟部隊了。”他按下了牆上的一個開門按鈕,門開了,工作人員回到通訊室裡,“向西蒙獨立戰鬥部隊發出通訊請求。”

  “是,少將。”

  兩分鐘後,通訊請求被通過了,西蒙的指揮官威登•菲曼林的半身像出現在視頻牆上,圖像依舊模糊,這個時代的視頻通訊技術還不完善,就是語音通訊方便也還有很多缺陷,例如通訊器過於龐大,不能隨身攜帶。

  熠恒和支鳴風一齊敬禮,“中將。”

  威登回禮,“我會派先鋒隊先行一步,他們在明天上午8點前可以和你們匯合。”

  熠恒答道:“瞭解,我已經收到你發過來的檔。”

  “很好。我在明天午時到達。如果情況允許,你可以等我們雙方匯合後,再一起商量對策。”威登說道。

  “是,我明白。”

  威登又說:“沒有其他事了那就通話完畢。”

  “是。”雙方敬禮,通信關閉。

  支鳴風看向熠恒,看來他和家裡的關係真的很糟啊,雙方完全公事公辦的態度,像自己,至少還會和支翼乘起點口舌之爭。

  “怎麼?”熠恒看向支鳴風。

  “沒什麼。你要來杯茶嗎?”支鳴風問道。兩人一起離開了通訊室,回到艦橋裡。

  熠恒說:“不,來杯冰酒。”冰酒度數不高,口感很甜。

  支鳴風倒了一杯給他,“每次我讓帝都送冰酒過來,他們都以為是我要喝。”他嫌棄的撇嘴,“這種甜膩膩的東西……”

  熠恒接過水晶杯,搖晃著杯中的金色液體,透過它望著外面的廣袤的夜空,他想起熔今說的在來丁沃路上遇到風暴的事,他說經歷了九死一生才見到他……可惜,下一次見面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熠恒舉起酒杯與想像中的熔今碰杯,然後仰頭喝完杯中的酒,祝我一切順利吧。

  一個多小時後,熠恒他們在離海松堡不遠的地方和另兩支軍隊匯合了,那是兩個團,團長分別是班森上校和畢維斯上校。

  雙方互敬軍禮後,熠恒開門見山地說:“先說說你們目前瞭解到的情況。”

  班森說:“到現在為止,海松堡切斷了和外界的聯繫已經長達五小時,我們有嘗試和裡面的人聯繫,但聯繫不上。”

  熠恒望向海松堡方向,“嗯。你們怎麼看?”

  班森說:“我認為最大可能是聯盟突襲攻入了海松堡,但進去的聯盟人數可能並不多,或者他們在和海松堡駐軍交戰造成了很大傷亡,而他們的援軍短時間間無法趕到,為了不讓帝國這邊察覺這點,他們從內部切斷了海松堡的通訊。”

  熠恒說:“你是認為聯盟人攻下了海松堡,他們切斷通訊做法是他們的拖延戰術,為了迷惑不知內情的我們使我們不敢輕易進攻?”

  “是。”

  熠恒看向畢維斯。

  畢維斯說:“我的看法和班森基本一樣。但我覺得奇怪的是海松堡的駐軍為什麼沒有求援,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在聯繫不上裡面的人時,才察覺不對,但已經太遲了。”

  熠恒驚訝道:“原來是你發現海松堡出了事的?”這人心思倒也細密。

  畢維斯點頭,“對,我注意到後立刻上報給了上級。”

  熠恒和支鳴風對視一眼:然後帝都那些傢伙討論了將近四小時,才決定出兵救援。效率真是夠高的,而且還是派一支臨時拼湊起來的軍隊過來,不知道他們到底怎麼想的。

  熠恒問班森和畢維斯:“你們在海松堡裡都有熟人?”

  班森說:“我有以前的戰友在裡面。”

  畢維斯也說:“我也有。”

  熠恒點頭,“很好,關係怎樣的戰友?”

  班森說:“可以以性命相托的兄弟。”

  畢維斯說:“好哥們。”

  熠恒問:“他們對帝國的忠誠度如何?”

  班森和畢維斯都愣了,“少將……”

  班森很快便道:“他們絕對忠於帝國。”

  畢維斯也說:“我不會和心術不正的人交朋友。”

  熠恒點頭,這時,有人敲門,“少將,緊急資訊。”

  支鳴風走過去接過那人手裡的文件袋,拿回來遞給熠恒。

  熠恒打開看了看,是支翼乘發來的最新情報,他倒是很高效,這就是有支鳴風在身邊的好處,不論他們兄弟多麼不合,事關生死,他們還是會為對方著想的,“我們的情報隊去探查了邊境對面聯盟的狀況,對方的軍隊氣氛煩躁,他們應該也注意到海松堡的問題了。”帝國有情報人員隱藏聯盟那邊,聯盟也一樣派了人來帝國,海松堡肯定也有他們的人,一旦聯繫不上,他們便知道海松堡出問題了。

  班森和畢維斯驚疑道:“你的意思是?”

  支鳴風湊在熠恒身邊看他手裡的情報檔,“看來聯盟軍隊對海堡裡發生了什麼也不知情,所以真的是海松堡內部叛亂,並不是聯盟的突襲?”

  熠恒點頭,“恐怕是這樣。”

  班森和畢維斯都想起熠恒之前問他們的朋友的忠誠度問題,頓時都焦慮起來,“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他們不會背叛帝國……”“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肯定是有原因的。”熠恒平靜地說,“等我們進去後就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支鳴風問:“現在我們要怎麼辦?”

  “時間緊迫,我們要儘早解決這事,否則聯盟就要來趁火打劫了。”熠恒打開地圖,連圈劃起某些區域邊問,“我們總共有多少戰艦?”

  支鳴風答道:“巡航艦六艘,殲擊艦300艘。”

  熠恒問:“把200艘偽裝成聯盟的戰艦要多久?粗糙些也沒關係,簡單地刷下漆,噴上聯盟的標誌。”帝國的戰艦普遍是綠色的,金色為輔助色。聯盟的主色是紅色,輔色是藍色和白色。

  “要看後勤人員有多少。你能給多少時間?”

  “最多一小時。”熠恒說道,“把所有後勤人員集中到一起。鳴風,這事你來負責。”

  支鳴風毫不遲疑地應道:“好。”

  熠恒指著地圖說:“畢維斯你對這些區域的熟悉度如何?”熠恒劃出來的區域是海松堡周邊的一些城鎮,畢維斯的軍團是離海松堡最近的,理應對這些地方比較熟悉。

  畢維斯說:“很熟悉,我都去過。”

  熠恒看著他說:“很好,我要你在兩小時內讓這些地方的人都離開。可以直接告訴他們聯盟軍隊很快會攻打過來,讓他們暫時先撤離,等我們擊退敵人後,他們再回家。”

  畢維斯想了想,“能開裝載艦過去嗎?”

  熠恒皺眉,他雖然說過下屬只要聽話就行,但在對方跟不上他的思維時,他還是會煩躁,“不行,裝載艦目標太大,海松堡會發現。”

  畢維斯突然覺得呼吸有些困難,但或許是錯覺,“瞭解。”但他立刻又想到了新的問題,“兩小時不一定能讓所有人撤出來,或許會有疏漏。”

  熠恒眉頭皺得更緊,房間裡的氣壓低得讓人透不過氣來,這次不是錯覺。

  支鳴風開口道:“少將,畢維斯上校有顧慮很正常。我認為你可以先向我們講解完你的計畫,細節方面,可以在我們瞭解了整個計畫後再來商定。”

  “嗯。”氣氛緩和了一些,熠恒轉頭看向班森。

  班森反射性地挺直了腰。

  “我需要你去這裡。”熠恒指著地圖上的邊境線說。

  “是!”班森大聲應道,“少將,到了那裡之後呢?”總不可能是叫他去攻打聯盟吧?

  “挑釁聯盟,但注意把握分寸,我不是真的要你和他們打起來。”熠恒說,“只是故布疑兵,讓他們起疑心,懷疑我們有陰謀,不敢輕易跨過邊境。”

  班森放鬆了不少,他這任務比畢維斯的簡單,“保證完成任務!”

  熠恒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用目光施加壓力告訴他要牢記自己的諾言,“現在我來說一下完整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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