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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爭王位的,三吳國也是這樣,把座三吳城燒成了一片火焰山。」戰天風點頭,道:「田國舅即然有這般本事,何不直接奪了王位?」
「那不行。」壺七公搖頭:「田國舅雖然權頃朝野,但西風國終是一個國勢穩定的大國,想公然換王奪位,田國舅還是不敢,只能和逸參搗蛋,盡量把朝政抓在自己手中,逸參這小子太老實,沒什麼大用,但老相馬齊卻是把狠角色,而且在西風國名望極高,這些日子便一直在和田國舅明爭暗鬥,還著實贏了幾把漂亮的,藉著民憤把田國舅的人弄掉了好幾個,換上了幾個自己人,因為他背後終是有個坐著王位的逸參啊。」
「也是。」戰天風點頭:「田國舅除非明著造反,否則終是不敢在朝堂上和逸參硬頂的。」
「是這樣。」壺七公點頭,道:「明著造反田國舅不敢,但這老小子另想出了一記陰招,逸參不是藉著王位做大嗎?他來個更大的,要假立一個天子。」
「假立一個天——?」戰天風失驚大叫,不等他子字出口,壺七公卻一把摀住了他嘴巴,瞪眼道:「你真是只叫雞啊,輕點行不行。」
戰天風點頭,卻仍有些驚疑道:「你老是說他找一個人來假冒天子,然後用天子來壓逸參?」
「是。」壺七公點頭:「老陰賊這一著絕吧,再大的王,那也得拜天子,借天子發話,看逸參怎麼和他鬥。」
「但逸參沒那麼傻吧。」戰天風眼珠子亂轉,想到自己身上的傳國玉璽,道:「田國舅找來的天子是假的,即便和玄信長得再像,沒有傳國玉璽也是白搭,逸參不會承認的。」
「現在的天子多了,誰又有傳國玉璽了?」壺七公嘿嘿笑:「田國舅敢立天子,當然有把握,其實田國舅最初是想造反的,早在西風王死之前,他就秘密聯繫了雪狼王,怕萬一壓不住西風國軍隊,可借雪狼軍的勢,但後來又擔心雪狼王太強,請雪狼軍進來容易,送出去難,所以最終不敢造反,但雪狼王這根線是搭上了,立假天子,也是他和雪狼王商量好的,找一個人,冒充玄信,傳國玉璽當然沒有,怎麼讓逸參信呢?辦法一,五犬當日打破天安,掠走了天安大批財寶和人口,其中有不少是宮中妃嬪太監及朝中高官,雪狼王便向五犬要了一批人來,其中最重要的一個人,是一個叫言振的太監,一個太監有什麼重要呢?因為這言振不是一般的太監,而是經常到各諸侯國宣讀天子詔令的大太監,玄信生在深宮長在天安,天下諸侯沒幾人認識他,但天下諸侯認識言振的卻太多了,這時如果言振指定田國舅找來的假天子就是玄信,那可信率就非常高了,再加上其她自宮中來的妃嬪宮女異口同聲叫十四皇子,逸參想說不信,就有點子難了。」
「田國舅這一招確實是絕。」戰天風點頭:「不過若逸參看破是田國舅的陰謀,硬要不信,那田國舅也沒有辦法,只要一句話,沒有傳國玉璽,那就什麼都可以頂回去。」
「田國舅當然不會那麼傻。」壺七公嘿嘿笑:「他只是把人找來,然後設一個局,反要讓馬齊的人先找到假天子,然後他再跟著造勢,逸參想不認就難了。」
「這一招陰。」戰天風點頭。
「這是第一招。」壺七公道:「為保穩妥,還有第二招,馬齊的人一找到假天子,田國舅的人就會把消息飛快的散佈出去,這時雪狼王便會來幫手,提兵來拜天子,雪狼王是新立的國,他會要求假天子正式冊封他為王,如果天子不答應,他就要進攻西風國,如果天子答應,那就等於逸參承認了這個假天子是真天子,田國舅雪狼王的目地也就達到了。」
「這一招比第一招厲害。」戰天風驚歎:「這才是真正的要命絕招。」
「夠陰是吧。」壺七公嘿嘿笑:「這田奸比當日的紀奸,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呢。」
「田奸與紀奸,確是有得一比。」戰天風點頭,心念一轉,道:「但這條計策,好像沾光的都只是田國舅,雪狼王並沒有沾什麼光啊,雪狼王憑什麼要這麼幫田國舅。」
壺七公老眼訝異的看向戰天風,點點頭,道:「小子心思很靈活啊,看來你助七喜國打九胡再助九胡打雪狼王的事,不是吹的。」
戰天風翻白眼:「原來你老以為我都是在吹牛皮啊,跟你說,我這人,從來都不大愛吹牛皮的,便是有三分水,至少也有兩分影兒。」
「你小子吹拉彈唱拍,一暫兒齊全,還不吹牛,哼。」壺七公大大的白他一眼,道:「不過你小子猜得沒錯,雪狼王當然要有好處,雪狼王助田國舅立假天子,最終讓銀朱奪得西風國王位,而天子對雪狼王的好處就是,可以明正言順的讓雪狼王奪占天朝土地,黃沙關外,西南西北三十四國,誰不服天子之令,雪狼王就要提兵去打,而服天子之令,便成了雪狼王的附庸,本來雪狼王的力量不夠,但借天子的名再加三十四國助力,便可進黃沙關,名義是擁天子回天安,實際上呢,雪狼王進了天安,挾制著天子,他還會退出來嗎?關內兩百多諸侯國,認天子的,便和關外三十四國一樣,做了雪狼王的奴才,不認的,天子一紙詔令,雪狼王和三十四國大軍立即征討,還名正言順,是奉天子之令征討的啊,這樣不到十年,天朝萬里江山,便都成了雪狼王牧馬之地。」
「高啊,真的是高啊。」戰天風擊掌大歎:「我早就聽說雪狼王心機深沉,是胡人中一個很了不起的人物,果然如此。」
「也不過如此吧。」壺七公哼了一聲,看著戰天風,道:「怎麼樣小子,想到這遊戲怎麼玩了沒有?」
一看他眼光,戰天風心中一跳:「冒充天子,你是想我冒充玄信去做那假天子?」
「就是這樣。」壺七公點頭:「小子果然不傻。」
「那怎麼可能。」戰天風叫:「假天子不是早已選定了嗎,難道中間換人,田國舅他們會認出來啊。」
「誰告訴你早已選定了。」壺七公鼓起老眼:「若早定了還玩個屁,告訴你吧,你小子來得正巧,田國舅選了十七八個人,正在中間挑呢,老夫弄掉一個,把你混進去,剛剛好。」
「這麼巧。」戰天風轉轉眼珠子:「但即然有十七八個,怎麼就一定會選上我呢?」
「我說選上你,那就一定選上你。」壺七公翹起山羊鬍子。
戰天風看他神色再看他官服,一下就明白了:「原來選人的頭兒就是你老,是不是?」
「小子有點眼光。」壺七公捋著山羊鬍子:「老夫先只想借個官帽來隱身,後來聽到了田國舅的陰謀,覺得對老夫胃口,立個假天子,好玩啊,所以老夫又把西風王寶庫裡的金銀弄了一批出來,把這事攬到了手,先倒是沒想到你小子會來,只想和在中間玩個盡興,現在你小子來了,那就恰好,當然,為保穩便,老夫還要送一點,反正不是我自己的銀子,一定要讓你小子成為假天子的不二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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壺七公說得興高采烈,戰天風卻有些發呆,冒充七喜王太子已是不可思議,現在竟然要去冒充天子,他行事雖然荒唐怪誕,這個卻更在他的想像之外,他到不是害怕,只是這個遊戲太大了,一時間難以接受而已。
壺七公看他發呆,笑道:「怎麼著小叫雞,嚇破膽了?」
「別人是天包著膽,本叫雞卻是膽包著天。」戰天風一拍胸脯:「七公你看著,到時還有個大意外你看。」
「去,就你小叫雞還另外能有什麼花樣出來?」壺七公不屑一顧。
「走著瞧。」戰天風感受一下玄女袋中的傳國玉璽,暗叫。不過傳國玉璽雖在他身上,到底要不要拿出來玩,他還沒想好。
戰天風先跟壺七公到他的右侍郎府,卻不是壺府,而是漆府,原來他把名字倒過來,改成漆虎了。壺七公的侍朗府還真不小,尤其傭人丫頭一堆一堆的,戰天風心中暗叫:「老狐狸還真會亨受,肯定又是偷的西風王的錢給自己花。」
壺七公讓兩個丫頭先帶戰天風洗了澡換了衣服,那兩丫頭竟是脫得半裸要服侍戰天風洗澡,戰天風沒經過這種,難得竟是有些害羞起來,還是自個兒洗了,隨後來見壺七公,卻是七彎八拐的,進了一間密室,丫環隨後便出去了。
壺七公向他上下一瞧,一眼看到他腰上的煮天鍋和裝天簍便大大搖頭道:「要假冒天子,朱饞嘴的這兩個玩意兒你不能背著了,要不像個什麼樣子。」
聽他這話,戰天風不幹了,搖頭道:「這可不行。」見壺七公老眼一瞪,忙道:「這煮天鍋有靈性,必要跟著我,拿都拿不下來的。」神鍋大八式無所謂,但六鍋半湯卻必要煮天鍋才玩得轉,他可不能讓煮天鍋離身。
煮天鍋有靈異壺七公是知道的,看一眼裝天簍,道:「這樣好了,你把那破鍋子塞進爛魚簍裡,再把魚簍子塞進玄女袋,玄女袋藏衣服下面,也就沒事了。」
「塞得進嗎?」戰天風大是懷疑,試著把煮天鍋往裝天簍裡塞,鍋柄先進去,到口子邊上,眼見鍋身比裝天簍口子大得多,但一塞過去,裝天簍的口子突地變大,竟真個裝了進去。
「還真裝進去了呢。」戰天風又驚又喜,隨又把裝天簍塞進玄女袋裡,戰天風曾見過玄女袋變得有大水牛那麼大,裝一個裝天簍自然不成問題,玄女袋他一直是用帶子綁在衣帶上的,也不怕會掉,把袋子往懷裡一塞,輕輕便便。
壺七公看他弄完,點點頭,又道:「還有一件事,假天子選的都是文弱少年,你功力太強了,會給看出來。」
戰天風一聽急了:「你老不是要廢了我的功夫吧,那我不玩了,別說假天子,真天子我也不幹。」
「沒見識。」壺七公老眼特不屑的斜著他:「知道老夫為什麼偷遍天下卻從不失手嗎?」
「你老跑得快啊,連馬大哥都追不上你,別人怎麼能拿到你。」戰天風說到這裡,眼睛放光:「七公,我拜你老為師,你把你那絕世身法教我好不好。」
「不好。」壺七公幹脆堅決的搖頭:「我天鼠門每代只傳一個弟子,而且必須只練我天鼠門功夫,別說你的資質不適宜練本門功夫,便適宜,你拜了那麼多師父了,也絕不能再傳我天鼠門功夫。」
戰天風大失所望,心中暗罵:「老狐狸,當日我什麼師父也沒拜的時候,你也不肯傳啊,現在卻拿這個來做借口。」
壺七公道:「老夫跑得快是一個原因,但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你跑得再快,沒進門就給人家發覺了,那你也得不了手啊,最重要的,是要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去,這要得益於老夫的另兩門功夫,一是縮骨功,天鼠門的縮骨功神奇致極,老夫這麼高大一個身子,縮起來比一個飯碗大不了多少,隨便找個角落就可以容身,另一個是斂息功,像你小子,無論怎麼收斂靈力,玄功高手都能一眼看出來,便不用眼睛看,只要你小子摸到一定的距離內,別人也感應得到,所以絕瞞不了人,但老夫這門斂息功,卻可以將全身靈力盡數收斂,別說用靈力感應,就是當面對上,他也絕對看不出來,所以老夫摸到別人家裡,縮骨功一藏,斂息功一運,別人看不見感應不到,怎麼防我?」
「真有這麼神奇?」戰天風大是不信。
「小子不信是吧,你看。」壺七公說著一運功,戰天風自然是一直看著他的,眼見他一運功,眼中神光盡失,就和一個他那個年紀的普通老頭再無二樣,而這麼近的距離內,也完全感應不到他身上的半絲靈力。
「這斂息功還真的是很神奇啊。」戰天風張大了嘴巴。
「服了是吧。」壺七公得意的哼了一聲,道:「為免遊戲穿邦,老夫便破例傳你這門神功,不過先說清楚,不是收你小子為徒,老夫對收你小子為徒,完全沒有半點興趣。」
「好了不起嗎?」戰天風大翻白眼。
壺七公當下將斂息功傳了戰天風,戰天風功底深厚,一運斂息功心法,功效立顯,壺七公就在一邊看著,眼見他靈力盡斂,點點頭道:「還不錯,但還要天天練,練得一個月,也就可以瞞過天下任何人了。」
「可以瞞過天下任何人。」戰天風心下狂喜:「那我以後用它配著一葉障目湯使,那才是真個隱形了,哈。」
「老夫想想,還有什麼破綻沒有。」壺七公在戰天風身上左看右看,猛地叫道:「你小子還是黃花雞崽兒是不是?」
「什麼黃花雞崽兒?」戰天風一時沒明白。
「就是沒上過女人啊。」壺七公嘖嘖搖頭:「小子不行啊,老夫在你這個年齡,早已身經百戰了。」
「誰說我沒上過女人。」戰天風臉一紅,強爭,別的好說,這臉他丟不起。
「是嗎?」壺七公斜眼看著他:「那你小子倒是說說,女人是個味兒啊?」
「不就是嫩豆腐的味兒嗎?」戰天風有些心虛,強撐著道:「不過比嫩豆腐要好吃多了。」
壺七公哈哈狂笑:「嫩豆腐?哈哈,你怕也只吃過嫩豆腐吧。」
戰天風素來皮厚,但這會兒他那張厚皮嫩臉卻也盡脖子通紅了,心中暗罵:「老狐狸,沒上過女人有什麼了不起,本大追風不是還小嗎?」又暗自後悔:「早知這樣,上次就該先到晨姐那兒跑一趟,先把晨姐那碗紅燒肉給吃了,也免得給老狐狸笑話。」想到這裡,想到一事,對壺七公道:「對了七公,我這七喜王太子是假冒的,但蘇大小姐卻把我當了真,你說我要跟她到了床上,是上她還是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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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她還是不上?」壺七公沒答他的問題,卻又是一陣狂笑,笑得老淚都出來了,笑得戰天風又羞又燥,暗想:「也是,上就上吧,不就是個女人嗎?又不是強姦她,用得著問東問西的?倒白給老狐狸笑話一通了。」
壺七公笑了一通,道:「沒上過女人可不行,跟你說,玄信可是個大色鬼,據那些宮女太監說,玄信那小子不到十一歲就和他老爹的一個妃嬪幹上了,現在的年紀比你也大不了多少,玩過的女人不說上萬,絕對上千。」
「那有什麼了不起。」戰天風還是不服氣:「上過女人又怎麼樣,沒上過又怎麼樣?未必上了女人頭上會長角啊?」
「不同,大大的不同。」壺七公搖頭:「上過女人的男人才能叫做男人,像你這種,只能叫黃毛雞崽兒,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田國舅玩得很大,假天子以後要見的人很多,這樣的破綻,是絕對不可以留下的,老夫挑了你上去,田國舅身邊的人絕對會看出來,不會同意的。」
戰天風想不到這中間還有這麼多說法,定定的看著壺七公道:「那你老的意思是。」
「今夜老夫給你破瓜。」壺七公哈哈一笑,帶戰天風出來,到外間,對一個丫環道:「叫黑白雙姬來。」
「我又不是女人,破什麼瓜?」戰天風叫,心中一時也是怦怦跳,雖然他也揉搓過蘇晨親過蜜雪兒,甚至還在白雲裳的美乳上咬過一口,但都沒有真的成就好事,想到真的要和女人到床上去玩妖怪打架,還是有點兒緊張。
不多會丫環擁著兩個年輕女子出來,都是二十左右年紀,都是身材妙曼,長相雖不能與蘇晨白雲裳那樣的絕世美女去比,卻也頗為秀麗,至少比戰天風在龍灣鎮上見過的小紅要強了許多。
兩女給壺七公見禮,壺七公向戰天風一指,道:「你兩個今夜好生服侍這位風爺。」
兩女顯然是壺七公的姬妾,但聽了壺七公這話,卻並不驚訝,驚訝的反是戰天風,跳起來叫道:「七公,你也太不地道了,這兩個女子是你的女人吧,怎麼叫她們服侍我呢,古話說朋友妻不可戲,你不是置我於不義嗎?」
壺七公卻又是一陣狂笑,搖頭歎氣道:「說你小叫雞沒見識你還不服氣,在達官貴人之間,姬妾相互贈送,乃是最平常不過的事兒,到你嘴裡,卻又是什麼不地道,又是什麼不義,你別笑死人了好不好?」
戰天風給他一番話,說得目瞪口呆,黑白雙姬早擁了上來,一人攙他一隻手,親親熱熱的叫了一聲風爺,帶他進房去,到房門口,耳中卻傳來壺七公的聲音道:「跟女人上床,悶頭猛干就是,不要多嘴,否則老夫可只有殺了她們了。」
這聲音細如針縷,自然是壺七公以玄功傳音,戰天風也知道有些話說不得,暗讚老狐狸思慮老到,心下卻暗裡嘀咕:「老狐狸不會來聽本大追風的房吧?」
跟黑白雙姬到房中,兩姬其實是壺七公買來的風塵女子,服侍慣人的,一點也不害羞,相幫著替戰天風脫衣服,然後自己也脫得光溜溜的,戰天風要撐面子,不想讓黑白雙姬看破他從來沒上過女人,便也裝出很老練的樣子壓著兩女親嘴摸乳,可到真正上馬,還是鬧出了笑話,小船彎彎,找不到港口,好在雙姬乖巧,及時幫了一把,才沒鬧更大的笑話。
初嘗肉味,戰天風這才知道,親嘴與和女人上床之間,還是有很大不同,昏天黑地中,暗暗對比,想:「女人的嘴是嫩豆腐,身子卻是紅燒肉,豆腐雖嫩,清淡了些,真正要油心,還是得要吃紅燒肉。」
他功力高精力好,又是初嘗肉味,著實有興,直玩了半夜,一直到有些膩了才睡下,迷迷糊糊中卻忽地想到一事,猛地睜開眼晴,起身想要去問壺七公,天還沒亮,他是個急性子,心裡有事就馬上要弄清楚就好,左右一想,心下嘀咕:「老狐狸真若是在尖起耳朵聽房,那肯定就還沒睡。」便坐起來,聲音稍放大些,叫了兩聲七公。
壺七公沒應聲,黑白雙姬倒給驚醒了,先前嬉玩中戰天風也問清楚了,臉白些的叫白姬,黑些的叫黑姬,這時白姬便道:「風爺,你是在叫老爺嗎?要不要妾身替你去稟報一聲。」
「不必。」戰天風搖頭,心下轉念:「老狐狸難道真睡了?不可能,真睡了怎麼知道我和黑白雙姬說的什麼話。」這麼想著,心下起了個促狹的念頭,摟過白姬,低笑道:「大爺再親你一個。」卻不是伸嘴,而是伸手在白姬的大白屁股上大力打了一巴掌,白姬痛叫聲中,他卻大叫一聲:「七公。」
壺七公的聲音果然就暴響起來:「臭小子,你玩著女人喊七公,什麼意思,小心老夫閹了你。」
戰天風心下狂笑,卻故意裝出惶恐的語氣道:「原來你老一直在聽著啊,這個——那個。」邊那個邊起身穿衣服,隨即出房順著壺七公聲音來處掠去。
「你小子不摟著女人睡覺,半夜裡發的什麼神經。」壺七公在一個小院裡推開窗子,戰天風一掠進去,道:「七公,我有話想要問你,不問清楚可睡不著覺。」
壺七公皺皺眉,帶戰天風又到先前的密室,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是這樣,我剛剛想到的。」戰天風看著壺七公,道:「我假冒天子,田國舅有好處,雪狼王得大好處,那我們有什麼好處?難道真就這麼陪著他們玩?陪著他們玩無所謂,但雪狼王到時藉著我入侵東土,給馬大哥知道了,只怕要拿我開刀,這個可不好玩。」
「什麼叫我們陪他們玩?」壺七公大大的橫他一眼:「有了上次的事,你難道還不知道老夫的性子,老夫即出了手,那就不是我們陪他們玩,是他們陪我們玩,而且要玩得他們灰頭土臉,屁滾尿流。」
「我知道你老出手便非比凡手。」戰天風先拍他一馬屁,道:「但你老這次又有什麼妙計呢,我兩個可是孤家寡人,田國舅卻是人多勢眾,雪狼王更是擁兵四五十萬,螞蟻撼象,怎麼玩?」
「我兩個雖只兩個人,但可以借勢啊。」壺七公哼一聲:「田國舅與雪狼王勾結的一切,都聽在老夫耳裡,他來往的書信,老夫要偷到手也是易如反掌,待田國舅佈局把你送上天子寶座,老夫就來個過橋抽板,把田國舅與雪狼王勾搭的事徹底兜出來,讓逸參將田國舅一黨一網打盡,田國舅竹籃打水,雪狼王好夢成空,得便宜的只是你我兩個。」
「但把田國舅兜出來,假天子的事豈不也兜出來了。」戰天風還是沒想明白。
「你傻啊你。」壺七公再橫他一眼:「老夫只要把田國舅與雪狼王勾搭的書信撿幾封交給馬齊就好,但涉及到立假天子的書信,老夫偷出來後自然會毀掉,而且我不會讓馬齊真個抓到田國舅的,立假天子這事,極為機密,田國舅身邊知道這事的人,包括老夫在內,總共只有七個人,田國舅身邊時刻有高手保護,不好動手,但其餘五個,老夫要殺他們易如反掌,在逸參動手之先,老夫會通知田國舅逃走,同時殺掉那五個人,田國舅逃出去後,一時半會不會說的,他還會想要利用你啊,到發現你不聽話,已是晚得不能再晚了,而且因為是他佈局讓逸參的人先發現你這假天子的,所以即便他想要揭穿你,逸參的人也是不會信的,現在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