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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江山一鍋煮》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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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上了閻王殿,倒是真可以放心大膽說了,不過你不會跟去閻王殿問吧?」戰天風笑,同時腦子急轉,尋思脫身之計,拷著手腳的鐵鏈極粗,他玄功再了得也是掙不脫,這條路不要想,左右一尋思,想:「對了,可以把雪狼那條狼借來用一下。」一掃九大族長,嘻嘻一笑道:「諸位現在知道我是奸細了,我幫九胡打雪狼,也確是沒安好心,事即不密,倒也不必否認抵賴,諸位要殺要剮隨便,皺一皺眉頭的,不是好漢。」說到這裡,略略一停,不等刀扎等人開口,卻又道:「當然,諸位若賴得動手,還可以把我送去給雪狼王,你們對雪狼國動手,都是我挑動的,雪狼王抓住我這個罪魁禍首,氣至少先要消了五分,剩下五分呢,一則新敗,二則九胡大軍已然聚齊,他也未必就敢發出來,所以只要把我送去,再找個會說話的說說,送點兒東西,雪狼王說不定就這麼認了,免了一場刀兵。」

 「住嘴。」盧江怒喝,看向九大族長道:「這是他的脫身之計,此人不但身懷異術,而且詭計多端,若是真把他送去雪狼國,千里迢迢,他就有可能脫身逃跑,所以最好現在就把他五馬分。」

 「滾開。」他最後一個屍字還沒說出口,赤馬猛地一聲怒喝,盧江嚇一大跳,那屍字到了嘴邊卻又活活吞了進去,退開一步,看著赤馬,不知他為何突然發怒。

 刀扎扭頭看向赤馬道:「赤馬汗,這奸細已是自己認了,到這個時候,你不可能還要幫著他吧?」

 「我不是要幫他。」赤馬搖頭,臉沉如水,道:「他挑動九胡打雪狼,沒安好心,這一點他自己也認了,即沒安好心,也就沒什麼人情可講,赤馬對敵人,從來也沒有手軟過。」說到這裡,他略略一頓,眼光緩緩掃視八大族長,道:「但他雖是奸細,卻是我敬服的人,他以一國之王,潛身敵營而行奸細之事,目地只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國家,天朝諸侯王數百,但這樣的國王,諸位可曾見過一個?此為大勇。他到我青胡,先是成功挑動血狂赤虎對雪狼出手,隨後更屢出奇計,助三族以區區八萬之眾,徹底擊潰雪狼王二十萬大軍,殲敵十餘萬,忽爾度幾乎是空馬逃回野狼城,用計之奇,戰法之高,堪稱神人,此為大智。」

 他說到這裡,白鴉幾個一齊點頭,看向戰天風的眼光裡,都有敬佩之色,即便是刀扎,看向戰天風的眼光也頗有些異樣。

 「而他。」赤馬霍地向盧江一指:「他卻只是一條出賣主人的狗而已,一條狗,是沒有資格在戰老大這樣大智大勇的人面前狂吠的,我即便要親手斬下戰老大的腦袋,卻也一定會先替他把狗趕開。」

 到這會兒,他竟仍是叫戰天風做戰老大。

 盧江的一張臉,在剎時的脹紅後,變得青白若死,不由自主,退開兩步,隨即退出帳去。

 戰天風一生自負皮厚,聽得赤馬如此誇他,卻也有些臉紅,心下暗叫:「本大追風雖有些子陰謀詭計,但打仗的本事卻都是跟天算星師父現撿來的,要本大追風自己來想,卻還真想不出來。」

 天駿從戰天風臉上收回目光,看一眼赤馬,再看一眼刀扎,道:「那這人到底要怎麼處置呢?」

 三大汗中,刀扎最年輕驃悍,赤馬威望最隆,天駿卻最有人望,八大族長幾乎人人和他交好,若是各族起了衝突,往往都是他出來做和事佬。他個子不高,一部花白鬍子,方臉上滿佈歲月洗刷後留下的溝壑,這時眉頭緊皺,臉上的溝溝坎坎便越發的多了起來。

 刀扎哼了一聲道:「我上次在七喜城外死了兩萬人,據說也全是這小子的計策,族中老少,只恨不得生吃了他的肉,所以我看就把他交給我馬胡好了。」說到這裡,看一眼赤馬,道:「放心,我讓他死得體面些就是,我雖恨他,但也敬他是個人物。」

 「不行。」赤馬卻並不領情,斷然搖頭,道:「雪狼國雖敗未衰,雪狼王隨後會有什麼打算,誰也不知道,所以這事還得多議議,也許他說的把他送去雪狼國,還真是個好主意呢。」

 白鴉黑鷹一齊點頭,刀扎剛要反駁,天駿卻伸手一攔道:「這事慢慢商議吧,不要在這裡爭。」說著當先出帳,赤馬刀扎幾個也隨後跟了出去。

 「方為座上客,突做帳中囚,這一跟斗還真是栽得徹底呢。」看著赤馬幾個出去,戰天風歎了口氣,試著運功一掙鐵鏈,只是拉得鏈子嘩啦嘩啦一陣響而已,試了兩次,終於死心,左思右想,又將九詭書從頭到尾想了一遍,並無一計解得眼下之困,天巧星倒是有無數開鎖的法子,可他從來也沒想過會有今天,根本沒準備工具,天巧星法子再巧,空手也是開不了鎖的。

 「只盼雪狼王不依不饒,或者硬要把本大追風送去雪狼國,或者乾脆他們打不贏了,只得重新再來求我出計,本大追風才有活路,否則這次是死定了。」戰天風心中尋思。他是街頭混大的人,從來是天當被蓋地當床,吃了早飯不操心晚飯的,養成了的性兒,想得一會,不耐煩起來,索性練起功來。

 當天沒人來管戰天風,第二天也一樣,酒飯倒是三餐不缺,還挺豐盛,自然是赤馬幾個敬他之故,卻沒人來說到底要怎麼處置他,原來九大族長分成了三撥,赤馬白鴉黑鷹三個堅要等著看了雪狼王隨後的反應再說,而刀扎為首的馬胡銀胡雜胡則想要將戰天風立馬處死,以報族人之仇。天駿為首的黃胡羊胡毛胡夾在中間,兩邊的提議都贊同,卻也不明著支持哪一方,便就那麼僵住了。

 戰天風其實也猜得出來,心下念佛:「阿彌托佛,菩薩保佑,雪狼王大發雷霆,起全國之兵來報仇,那時本大追風便又可做座上客了。」三餐吃飽了無聊,便就練功,練得勤了,功力似乎倒有些子長進。

 第二日晚間,約摸已是三更過後,戰天風正在練功,忽覺有異,帳篷後摸來了幾個人,隨即便是身體倒地的聲音,似乎是看守給打倒了,戰天風心中一跳,猛一下就想到了心誠,想:「難不成心誠沒有被關起來,聽他說佛印寺也逃出了不少和尚,莫非給他聯繫到了附近的師兄師弟,救他們的方丈來了?」急睜眼睛,卻是一愣,進來的不是和尚,卻是美女,當先進來的是蜜雪兒,後面跟著唐琪。

 「蜜雪兒?」蜜雪兒的出現完全出乎戰天風意料之外,失聲驚呼。

 「不要吱聲。」蜜雪兒一步跨過來,伸手便捂著了戰天風嘴巴,唐琪也急步過來,她手裡竟拿著鑰匙,開起鎖來。

 蜜雪兒見戰天風眼中有驚異之色,道:「他們商量好了,要派遣使臣去雪狼國,解說是中了你的奸計,願意送你去雪狼國以求得雪狼王的原諒。」

 「這也在我預料之中。」戰天風嘻嘻一笑:「不賴啊,此去萬里迢迢,還很有些日子可活呢。」

 「搖尾乞憐,虧他們也是男人。」蜜雪兒卻冷哼一聲:「好男兒敢做就要敢當,第一莫做,第二莫怕,捅了刀子又下跪,叫我哪一隻眼睛看得起他們,所以我來放了你,那還是成全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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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唐琪已將戰天風脖子和雙手上鐵鏈打開,戰天風活活了手腕,笑道:「這樣啊,他們謝不謝你我不知道,我先謝謝你了。」

 蜜雪兒斜眼瞟著他,聲音如絲道:「你就這麼空口白牙說一個謝字。」

 戰天風給她看得心中一跳,道:「那你要我怎麼謝?」

 「這麼謝。」蜜雪兒低叫一聲,突地伸手抱住了戰天風脖子,伸嘴便向他嘴上吻去。

 戰天風猝不及防,幾乎完全沒來及反應就給蜜雪兒吻住了。蜜雪兒的吻就像火一樣熾熱,戰天風也吻過蘇晨,但若與蜜雪兒比,和蘇晨的吻最多就是白開水,連茶都算不上。

 唐琪跟了蜜雪兒這些日子,已知她性子極野,卻沒想到她竟會當著旁人的面去親吻戰天風,又是害羞又是敬服,不敢看,只是盡快將戰天風腳上的鎖鏈也打開了。

 直到戰天風都覺得有點透不過氣來了,蜜雪兒才猛地鬆開,火辣辣的看著戰天風道:「現在沒時間了,而且我知道你有王后,爹爹他們也絕不肯讓我嫁給你的,但以後一定會有機會,哪怕我嫁給了血狂,我也一定要和你偷情。」

 戰天風完全傻了。他也算是個一等一的潑皮了,但在男女之間這件事上,他真的遠不如蜜雪兒潑辣狂野。

 看他傻看著自己,蜜雪兒回他一個媚笑,道:「好了,你快走吧,記住,我一定會來找你的。」

 「你放了我,他們會不會對你怎樣。」戰天風有些擔心,道:「要不。」他想說,要不你跟我走,但後面這一截卻終是沒有說出來。

 「對我怎樣?殺了我嗎?不可能的。」蜜雪兒瞟著他,眼睛裡仍像有火在燒:「而且我不會承認的,捉姦要在床上捉到才算,沒當場捉到我,誰敢把我怎麼樣?」

 這種話都敢說,戰天風再傻一次,點頭道:「那我就走了。」

 「七喜王,請等一等。」邊上的唐琪突然開口,戰天風轉頭,唐琪手上捧了個東西,黃綢包著,遞給戰天風,道:「這是傳國玉璽,請你帶回天朝去,想辦法交給新天子玄信。」

 「傳國玉璽?」戰天風低呼一聲,呆看著唐琪,只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傳國玉璽。」唐琪點頭,一臉凝重,道:「我其實不是什麼永樂公主身邊的宮女,我就是永樂公主玄琪,新天子玄信的親姐姐,那日天安大難,玄信逃了出去,急亂之中竟忘帶傳國玉璽了,我剛好看到,就帶在了身上,本想找到他再交給他,誰知卻給擄來了胡地。」說到這裡她略略一頓,道:「傳國玉璽我一直用絲帶牢牢繫在裙子裡,幸虧五犬沒來得及凌辱我就把我轉送給了木罕,沒撕我的衣服,木罕要我的時候,我也主動脫的——,所以一直沒人發覺。」她說到這裡,面上露出一種驕傲的神色,她雖被木罕凌辱,但能在那種情形下仍保有傳國玉璽,自己也覺得很驕傲。

 戰天風接過傳國玉璽,入手沉甸甸的,打開黃綢,見是四寸見方一方玉,高也是四五寸的樣子,上面雕著一條龍,看下面,雕著八個大字:天賜之寶,萬世其昌。正是傳國玉璽。

 不過說句實話,戰天風還真不知道這傳國玉璽是真的還是假的,傳國玉璽到底什麼模樣,印的是哪幾個字,他也從來沒留意過,這時卻閃電般的想到一件事,看向玄琪道:「公主,不知你聽說沒有,現在天朝好像是立了好幾個天子呢,他們該都是有印的,就算不是原印,雕也會雕一塊。」

 不等他說完,玄琪已明白了他的意思,微笑道:「傳國玉璽乃我天朝重寶,豈是假冒得的,是,印人人可以雕,但雕出來的只是印而已,卻不是寶,蓋出的印可輕易毀掉,而傳國玉璽蓋出的印文,卻有三奇,一是暗夜發光,二是水火不浸。」

 「暗夜發光?水火不浸?」戰天風一臉疑惑:「什麼意思?」

 玄琪下巴微微抬起,道:「蓋了寶印的詔書,在暗夜裡,印文會發出紫色的光芒,所以即便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夜裡,朝臣只要看到了紫色的光芒,也知道詔書是真的。至於水火不浸,就是如果你把蓋了傳國玉璽印文的紙浸到水裡,印文周圍的紙全泡爛了,但那八個字的印文也絕不會爛,甚至不會有一點模糊的跡象,你用火燒,其它地方都燒掉了,但印著印文的那一片卻無論如何都燒不掉。」

 「這麼神奇?」蜜雪兒忍不住低呼。

 「是的。」玄琪微微點頭:「天朝重寶,豈同等閒,現在他們另立天子,污蔑玄信是假冒的,但只要大王將傳國玉璽交給玄信,蓋了傳國玉璽的詔令傳出,所有謠言就會立即止息,那些假天子也休想再在寶座上坐一天。」

 「原來如此,難怪馬大哥要滿世界去找傳國玉璽。」戰天風恍然大悟。

 眼見戰天風要收起傳國玉璽,玄琪卻猛一下抓住了戰天風的手,道:「七喜王,這些日子,我見識了你的大智大勇,也絕對相信你,但還是——還是要請你對天立誓,一定要把傳國玉璽交給玄信。」

 「你是怕他拿了傳國玉璽自己去做天子?」蜜雪兒眼珠子一轉,看著戰天風道:「這還真是個好主意呢,反正他們認印不認人,你年紀也差不多,真要冒充天子,還沒人能分得出來。」

 「大王大智大勇,若真是你做了天子,確是我天朝之福,只是——只是。」玄琪說不下去,只是一臉企盼的看著戰天風。

 「放心好了。」戰天風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我以馬大哥的名字起誓,一定把傳國玉璽交給玄信。」

 「馬大哥?」玄琪疑惑的看著他,她可不知道戰天風口中的馬大哥是誰。

 「馬大哥就是馬王爺,橫刀立馬馬橫刀。」戰天風將傳國玉璽在手裡拋了一拋,道:「這還真是個好東西,若是別的人要,我吞了就吞了,但馬大哥現在在幫你弟弟做事,正在到處找傳國玉璽,馬大哥要找的,我絕不會吞的,公主放心好了。」

 「如此多謝了。」玄琪激動之下,猛地拜倒,戰天風忙扶她起來,道:「你是公主,照理我應該給你行禮呢,不過我這人不大懂禮,你就莫見怪吧。」說著將傳國玉璽放進玄女袋裡,看一眼蜜雪兒兩個,道:「那我走了。」反手取下煮天鍋,煮一鍋一葉障目湯喝了,身形立時隱去,蜜雪兒兩個本見他這會兒還煮湯喝,都有些莫名其妙,卻突然不見了他身子,頓時齊聲驚呼,戰天風其實還站著沒動,本想出聲,不過想一想,還是盡量不要露了一葉障目湯的秘密為好,便閃身出帳,向東一路飛奔,奔出十餘里後再運起凌虛佛影身法飛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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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七喜國去,見了晨姐只怕忍不住。」一邊飛掠,戰天風一邊心中思忖,給蜜雪兒那麼火辣辣的一撩撥,他腹中還真有些動火,想著若回七喜城見了蘇晨,只要一抱在一起,十九就會控制不住自己。

 「還是直接回天朝去,先把印交了給馬大哥,再把假冒七喜王的事說了,看他怎麼說,他若不反對,那就索性回來做了七喜王,天天吃紅燒肉,他若是說這麼做不地道,那就算了,天下女人多著了,實在找不著,不還有個蜜雪兒嗎,真和她偷情去。」戰天風心中思量,想到蜜雪兒,不由自主的摸摸嘴巴,嘴唇到這會兒都還有些微微發麻呢:「真是只小野貓,到了床上,還不知是什麼個浪勁兒呢。」

 想到直接回天朝去,馬上就想到了鬼瑤兒,暗吸冷氣:「鬼丫頭把本大追風恨進了骨頭縫裡,九鬼門在東土又是勢大如天,這要回去,還真得小心呢,弄不好一跟頭栽到鬼丫頭床底下,床上若沒姦夫還好,若有姦夫,姦夫淫婦聯手,先給本大追風戴一綠帽子,再把綠帽子下面的腦袋砍下來,那可就冤死了。」

 飛掠半夜,到天亮時便進入了天朝境內,戰天風擔心九鬼門,白天便不趕路,找林子練功睡覺,晚間再借鍋遁飛掠,且時時留意,看有沒有玄功好手趕上來。

 西風國東去一千里,有一處險關,名為黃沙關,黃沙關以西,雖有數十個諸侯國,甚至還有西風國這樣的大國,在現在的天朝,有一二十座城池的便是大國了,西風國擁城四十多座,真的已是大國中的大國了,但即便如此,在一般天朝人心裡,黃沙關以外,都是蠻夷之地,出了黃沙關,那便是西去黃沙無故人了,惟有踏進黃沙關,才算是真正回到了天朝的懷抱。

 戰天風是借鍋遁飛掠的,用不著過關,而且他也實在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但當在第三天的晨光中看到下面巍峨的黃沙關時,仍然生出一種莫名的感覺,在心裡舒了口氣,低叫:「繞了幾個大圈圈,栽了幾個大跟頭,本大追風又還活著回來了呢,不賴,真是不賴呢。」

 關內關外,氣候迥異,關外衰草淒淒,積雪未融,關內卻早已是繁花似錦,香氣撲鼻。戰天風心中暢快,在林中呆不住,便放開腳板趕路,卻意外的撞上了胡成一幫人,原來胡成等賣了貨,買了馬匹陀了鹽巴回去銷呢,胡成見了戰天風,也是非常意外又非常高興,當時便說他去了七喜國,真的蒙王妃接見了還得了重賞,戰天風雖然猜蘇晨必定回到了七喜城,但心底終是有點子擔心,聽了胡成的話,徹底放下心來,他突然進關,胡成自然疑惑,戰天風找個托詞搪塞了,索性便跟著胡成等人一路走,胡成自也高興。

 戰天風雖是土生土長的天朝人,但天天只是在龍灣鎮街頭混嘴皮子,天朝到底有多大,有多少國家,又有多少名山大川,說句老實話,他知道的還真是不多,例如三吳國,他只知道大概方位是在東南方向,具體到底在哪裡,他就不知道了,一路上和胡成等人閒話,胡成等人走南闖北的,算得上見多識廣,倒讓戰天風長了不少見識,不但知道了三吳國在什麼方位,水路怎麼走陸路怎麼走,對其它的東西,如天朝現在的時勢什麼的,也多了很多瞭解。

 現在的天朝,正處於大規模內戰的邊緣,除三吳國立的天子外,東面的淨海國,北方的紅雪國,南方的歸燕國,分別還立了三個天子,四國都說自己立的是真的十四王子玄信,不肯向別國立的天子臣服,異口同聲的要其它三國廢除假冒的天子,否則便要出兵征討,雖然還只是在打嘴仗,並沒有真個打起來,但四國都在大做準備,拚命拉攏諸侯,擴充勢力,可以肯定的說,只要傳國玉璽不現身,真的玄信真的天子不能確認,那麼一場席捲整個天朝的內戰便絕對不可避免,只是個時間早晚的問題。

 當胡成說起時勢的時候,滿臉的憂慮,他雖只是個逐利而行的商賈,但對國家的關心,卻真的遠在戰天風之上,說實話,活了這麼大,戰天風除了明白自己是確確實實的天朝人外,對天朝好像並沒有什麼感覺,或者說,就沒去想過這麼大的事,天朝啊,那太遙遠了,飯館裡的紅燒肉更實際些。

 不過當聽著胡成以憂慮的聲音說著天朝的時運的時候,戰天風好像倒也有了一點子感覺,卻只想:「真要打起仗來,大哥家的船隊怕也不好跑了,不過現在傳國玉璽出世了,等我交給馬大哥拿給真天子,詔令一出,假天子原形畢露,這仗也就打不起來了。」

 一起走了二十多天,即沒碰上九鬼門的探子,卻也沒碰上馬橫刀,戰天風回天朝,最想見的幾個人,第一馬橫刀,第二壺七公,第三白雲裳,但這三個人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還真不是想碰就碰得到的,有一天晚上戰天風試著去了最近的一座大城,等了半晚上,鬼都沒一個,壺七公顯然並沒有跟著他,不過想來也是,九鬼門大索天下,消息自然也是傳進了壺七公耳朵裡的,即然戰天風和九鬼門已誓成水火,先前的計策便行不通,壺七公再暗裡跟著他也沒什麼用了不是。

 「那次馬大哥苦趕老狐狸,不知趕上了沒有,老狐狸跑得快,但馬大哥功力深,還真有得趕呢。」想著壺七公給馬橫刀趕得上天無路下地無門老汗橫流的情景,戰天風心裡不由暗暗好笑,卻又想:「不過老狐狸是天下第一老賊,逃命天生有一手,也許真給他施詭計逃脫了也不一定。」

 又過了兩天,胡成碰上了一個相熟的行商,那人是在內地來的,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三吳王死了,兩個王子爭位,各拉勢力,打了個不亦樂乎,又都想挾持新天子,亂軍之中,新天子竟離奇的失了蹤,不知去了哪裡。

 戰天風一聽急了,問起馬橫刀的情況,那行商卻不知馬橫刀是誰?也是,馬橫刀雖是天下知名的大俠,但一般的小商人只是逐利而行,對這種江湖客避之惟恐不及,不知道也是常理。不過戰天風並不是為馬橫刀的安危擔心,到了馬橫刀那種層次,護體玄功必已大成,普通的刀劍休想傷得了他,即便是在千軍萬馬之中,亂箭如雨,也是無礙的,除非亂箭之中夾得有一流高手帶了玄功的箭,才有可能傷得了他,但箭上帶的玄功越強,靈力波動越大,掠起的勁風也越大,馬橫刀自然感應得到,想傷他同樣不可能。

 戰天風擔心的是,馬橫刀若跟新天子在一起,那就一起失了蹤,他可就沒地兒找去。

 戰天風本來怕借遁術飛掠會驚動九鬼門秘探,所以想跟著胡成等慢慢走,這會兒心急起來,顧不得了,當夜便向胡成告辭,連夜趕往三吳國。

 戰天風雖跟著馬隊走了二十多天,幾千里路,但天朝實在太大,三吳又是在天朝的東南,即便是在空中飛掠走直線,也有上萬里,戰天風白天又不敢走,只晚間飛掠,因此用了十多天才到三吳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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