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廉政風暴 第四章 如此懲凶

　若雲對賈妍道︰「走吧，咱們一起去接賈雯，順便去看看你母親和大哥。」

　賈妍回頭看了二叔一眼，二叔忙道︰「去吧，家裡的事交給二叔好了。」

　若雲帶著眾人辭別賈妍的二叔，上車直奔警局，賈妍被舒彤拉到自己身邊坐下，陳峰等人也開著一輛車，兩輛軍車在賈妍的指點下很快就到了當地的警局。

　還在車上舒彤便道︰「奇怪，公安局外面怎麼這麼多的車？」

　賈妍更是渾身緊張，若雲道︰「有什麼好奇怪的，一看就是部隊的車，大約是濟南軍區派的人來了。」韓冰直接把車開到公安局大門外不遠才停下來，外面圍了大約三百多全副武裝的士兵，卻沒有劍拔弩張的樣子，大家鬆鬆垮垮的圍在外面，眾人一看若雲的車直接停到他們屁股後面，都微微詫異，待看清車牌，登時都是容色一整，刷的站得筆直，文鳳幫若雲拉開車門，若雲當先從車上跨了下來，後面的陳峰等人已經迅速下車跑了過來，陳峰大聲喝道︰「立正！敬禮！」數百的士兵齊聲問候︰「首長好！」

　若雲輕輕點點頭，輕聲道︰「大家辛苦了，各就各位吧。」

　從人群裡面這時跑步過來一名大校，到若雲面前立正敬禮道︰「首長好！請首長指示！」

　若雲問道︰「你是軍區過來的？裡面情況如何？」

　大校道︰「我帶人到了一會兒，警局的人拒不放人，說是等三位姑娘的領導前來交涉。」

　若雲冷笑一聲，道︰「我們進去說，我看誰這麼大的膽子，連我的人都敢扣，活得不耐煩了！」當下領先朝警局大門走去。

　韓冰和文鳳一側身，快步走道若雲前面領路，陳峰和大校也跟在若雲身後進來，一進大門，便看到兩排整齊的警察端槍堵在大門裡面，不准任何人衝進去。若雲毫不理會，只是往前走，身後的大校微微皺了一下眉，輕輕一揮手，後面的士兵全端著槍衝了上來。

　韓冰和文鳳見若雲沒有停下的意思，毫不猶豫的衝上前面，也不管正對的槍口，對那些警察拳腳齊出，瞬間便衝開一道口子，迎面的警察愣了愣，似乎沒想到這倆漂亮的小姑娘敢這麼不要命的衝過來動手，也沒聽到開槍的命令，因此都呆了一呆，就這麼一呆的工夫，四五十的警察立時全被韓冰和文鳳打倒在地，武器仍出去老遠，後面指揮的人清醒過來的時候，文鳳已經把槍頂在那名警官的腦門上了。後面的士兵同樣是目瞪口呆，待見到文鳳用槍頂住後面的警官，這些士兵立時往上一湧，把地上橫七豎八的警察用槍逼住，隨後繳了武器。

　若雲也不說話，大步朝門口警察最多的地方走，韓冰一掌砍在那個警官的脖子上，把人打昏在地，依舊衝過來和文鳳站在若雲前面左右舒彤緊跟在若雲後面身側，卻始終沒動手，就這些已經讓陳峰等人刮目相看了，尤其是韓冰和文鳳的身手，讓他們驚凜不已。

　辦公室門口微微一亂，大門口的動靜這些人已經發現了，只是速度太快，還來不及反應，若雲等人已經快到跟前了，人群一分，早上帶賈雯、孫蕾和姜雲枚走的那個警監當先走出來攔住若雲等人，後面的警察這次倒是很本分，沒人摸槍。

　警監問道︰「閣下是什麼人，竟敢帶人持槍強闖警局，不怕國法麼？」他已經從來人的氣勢和韓冰、文鳳的身手上約略猜出來這些人和賈雯三女是一回事，所以出來前就低聲命令眾人千萬別摸槍，雖然不知道這些人的身份，但他們殺人不眨眼的性子卻先寒了人的膽。

　若雲冷聲問道︰「你們抓回來的三個女孩呢？」

　警監道︰「她們……嗯，你和她們是什麼關係？」

　若雲道︰「我是她們的上級，從北京來，帶她們出來！」

　警監愕了一愕，道︰「先生怎麼稱呼？」因為若雲和舒彤、韓冰、文鳳都是便裝，實在分不出身份來。

　若雲道︰「看來你是想讓我自己動手了是不是？」不等警監反應過來，文鳳已經衝上來三下五除二便繳了眾人的械，韓冰用槍一指，冷哼道︰「人呢？」

　警監對這些動手不動口的人一下沒了注意，愣了愣，隨即面對韓冰黑洞洞的槍口，沉聲問道︰「你們這是在犯法，知道不知道？！」

　文鳳笑著問道︰「你也知道這是違法的？那警察端著槍洗劫老百姓就合法了？」

　警監臉上先是一紅，緊接著就是一片鐵青，手下那些渣子所做的事讓他都羞於啟齒，再被人當面揭出來，比扇他嘴巴還讓他難受。可一下子死掉那麼多的警察，他實在沒辦法交過差，所以軍區的人來要人時他才堅持要見原單位的人，好為死去的警察討個說法。而賈雯三女也作怪，從進了警局便一言不發，要證件也不給證件，要筆錄乾脆連理都不理，動手想法那些警察不是沒想過，可一見三個姑娘全副武裝冷冰冰渾身殺氣的樣子，心裡先寒了幾分，只好這麼硬泡。好不容易等來原單位的人，沒想到若雲根本就不搭話茬，帶的人比那三個女孩還不要命，赤手空拳就把全副武裝的警察打倒了一大片。

　舒彤冷聲朝身後的士兵道︰「搜，把所有的警察全給我押過來。」

　工夫不大，賈雯、孫蕾和姜雲枚三人便跟在幾個士兵身後過來了，一見若雲，三人臉上登時一片羞紅，探家竟然探到警局來了，還把領導從北京引過來，放誰都會不好意思的。賈雯走到若雲面前，垂著頭，用腳尖噌著地面，低聲道︰「處長，我……我……給您添麻煩了。」

　孫蕾和姜雲枚就沒賈雯那麼羞赧了，畢竟倆人原本就和若雲不熟悉，幾乎就沒說過話，所以兩人直接立正敬禮，道︰「師長，我們……給部隊……」

　若雲看了三人一眼，見三女平安無事，心裡登時一鬆，冷冷的也不說話，當先邁步進了那個警監方才出來的那個辦公室。眾人和那個警監都隨後跟進來。

　賈妍一見姐姐沒事，高興的就要上來招呼，卻被舒彤扯了一把，這才注意到姐姐三人在若雲面前像個犯了錯的小孩見了大人一樣，早先的威風早已經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知道姐姐可能要受懲罰，不禁有點兒緊張的捏著舒彤的手跟了進來。

　若雲彷彿才想起警監似的，客氣的笑著問道︰「怎麼稱呼？」

　警監道︰「鄙姓王，名建。」沉吟了一下，道︰「不知道閣下怎麼交代幾十名被殺的警員？」

　若雲毫不猶豫的道︰「當然要懲罰兇手了！」

　王建神色登時一鬆，道︰「多謝閣下能秉公辦事，還請教怎麼稱呼？」

　若雲看了文鳳一眼，文鳳從身上抽出若雲的證件遞給王建，王建翻開一看，心裡登時就是一驚，臉色不由自主就變了，證件裡面寫的很簡單，中央軍事委員會第九處，處長，水若雲，再就是照片。

　王建雖然不知道若雲這個人，但第九處還是知道的，現在九處在各省市直轄市都在設立辦事處，權限之大讓人吒舌，自己沒少在這上面動過心思。沒想到眼前這個俊美少年會是九處的處長，不由想起方才在門外孫蕾和姜雲枚似乎稱呼師長什麼的，心裡對若雲更是摸不清底細了，光憑這幾個美女手下就橫掃自己警局了，別的簡直就不敢想。

　若雲看文鳳收回了證件，這才道︰「王廳長，我先處理這三名手下，其餘的咱們等會兒再談，怎麼樣？」

　王建點了點頭，他正要看若雲如何處理這幾個殺人不眨眼的魔女。

　若雲冷冷的盯著賈雯和孫蕾、姜雲枚，良久才道︰「你們三個可真給我長臉啊，教你們的本事都用到警察身上了，挺威風不是？」

　賈雯低著頭道︰「賈雯帶頭幹的事，跟孫蕾和姜雲枚無關，請處長處罰我一個人好了。」

　孫蕾和姜雲枚急忙道︰「師長，我倆的事和賈秘書無關，請師長處罰我倆。」

　若雲陰沉著臉，道︰「別掙了，很光榮是不是？那麼大的本事，怎麼不用去對付日本人，淨在中國人面前耍什麼威風？！」

　賈雯等人沒啥反應，王建臉上卻有點兒掛不住了，可人家又沒指名道姓的說警察，自己還真沒辦法開口，只有坐在那裡生悶氣。

　若雲接著道︰「賈雯，孫蕾，姜雲枚。」

　三人齊聲道︰「請處長（師長）處罰！」

　若雲道︰「你們槍殺了那麼多的警察，不管什麼原因，都要受到懲罰，嗯，現在你們也不用回北京了，我給你們放假。」

　三女都是一驚，賈雯顫聲道︰「請處長不要開除我們！」

　若雲沉著臉道︰「怕懲罰還出手那麼狠？你們以為在對付台獨吶？」

　姜雲枚眼淚都下來了，道︰「師長，我們不是怕懲罰，即使槍斃我們也認了，只是求師長別趕我們離開！」

　若雲冷著臉問道︰「誰說要開除你們，趕你們離開了？我說過麼？」

　賈雯等人都是一愣，問道︰「那處長說讓我們不用回北京，放我們假……」

　若雲道︰「我放你們十天假，是叫你們處理完各自家裡的事，然後直接去台灣報道，嗯，賈雯以後擔任九處台灣分處的處長，孫蕾和姜雲枚為副，給你們半年的時間，給我肅清台獨的殘餘分子，等什麼時候那邊沒了台獨，你們就可以回北京上班了。」

　賈雯和孫蕾、姜雲枚三人臉上神色一喜即隱，這哪裡是懲罰了，等於連升了好幾級，而且還成了手握重權的一方諸侯了，三人躬身道︰「我們三人認罰！」

　若雲不再理會三女，回過頭笑吟吟對王建道︰「王廳長，你看我把她們貶到南疆去了如何？不知道王廳長是否滿意？」

　王建心裡的火直往外竄，暗暗罵道︰「這也叫懲罰兇手？TMD官升的比我還大，還跟我說貶到南疆去了？誰不知道台灣剛剛收復，那邊馬上就會跟香港一樣的繁華，多少人擠破腦袋也擠不到那邊去，你輕輕一個『貶』字就把她們送去當權，還問我滿意不滿意？再說不滿意的話恐怕連我都沒好果子吃了，TMD，護短也沒有這樣護的，這和慶功有什麼區別？當著我的面升她們的官，不是明擺著落我的臉麼？」他心裡大罵，嘴上可不敢亂說，連忙笑著道︰「水處長處置的極是，我非常滿意！」

　若雲道︰「既然王廳長滿意了，我也就放心啦，嗯，我還有幾件事情要問王廳長。」

　王建道︰「水處長有什麼問題請儘管問。」心裡卻道︰「TMD，他是處長，我是廳長，聽著怎麼就這麼彆扭呢？」人家處長是中央軍委的處長，他這個廳長卻是省廳的，當然沒法比。

　若雲道︰「想必王廳長知道軍刺吧？」

　王建臉色立時就變了，軍刺一夜之間消滅了美國第七艦隊和日本海上防衛廳的艦隊，收復台灣的消息早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儘管是小道消息，可比正道消息傳得還快，何況台灣回歸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王建這種級別的人，當然還多少知道一點內情的，所以聽了若雲的話神情呆了呆，問道︰「我多少聽說過一點兒，不知道水處長是什麼意思？」

　若雲道︰「軍刺是國家的軍事機密，若是有人企圖用暴力手段刺探國家的軍事機密，該如何處置？殺了他們應該不應該?」

　王建道︰「當然是就地槍決，格殺勿論了。」

　若雲笑了笑，指著賈雯道︰「賈雯是中央軍委直屬特種部隊軍刺的中校軍官，孫蕾和姜雲枚是少校，你說對她們動槍的那些人應該怎麼處置？」

　王建一聽賈雯三人都是軍刺的軍官，臉色立時變得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難怪這幾個女孩如此厲害，如此的冷血鐵手。他心裡不由一沉，暗想到︰「這小子不會是想連我一起收拾吧？方纔我可派人囚禁過這三個女軍官……還審問……」想到這裡，王建頭上的汗當時就冒出來了，這要是被若雲扣實了帽子，那自己可連一絲翻身的機會都沒有，忙道︰「但憑處長處置……嗯，這個……」他越說越怕，這樣被人冤枉，他還真沒碰見過。

　若雲故意問道︰「王廳長還有什麼話要說？」

　王建的臉上滿是細密的汗珠，肌肉一塊一塊的亂抖，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

　若雲卻忽然換了個話題，問道︰「想請王廳長幫個忙，不知道是不是方便？」

　王建這會兒求饒的心都有了，聞言連聲道︰「方便，方便，請處長明說……」

　若雲心裡暗自偷笑，嘴裡卻道︰「我想麻煩王廳長幫我抓幾個兇手和威脅軍屬的流氓地痞，還有些不法官員，不知道王廳長可願幫忙？」

　王廳長連聲道︰「只要屬實，我立刻親自去抓！」

　若雲笑了笑，道︰「怎麼敢勞煩王廳長親自動手？只是幾個小混混罷了，不過這些不是我職權範圍內的事，所以只好麻煩王廳長幫忙了。」

　王建道︰「請問是什麼人，我馬上派人去。」

　若雲扭頭對賈雯道︰「賈雯，把你家裡的事情跟王廳長講講，有王廳長幫忙，那些人誰也跑不了，嗯，我已經聽賈妍她們說了，就是你爸爸事兒。」

　賈雯眼楮一紅，道︰「處長，我想……」若雲搖了搖手，道︰「我自有主張。」賈雯猶豫了一瞬，隨即道︰「全憑處長作主。」隨即把父親的事從頭至尾又說了一遍。

　王建聽完就知道全是事實，這些人也沒必要跟自己玩虛的，心裡不禁同時大歎倒霉，如果不是那幫王八蛋，自己也不會如此尷尬難做，更不會死那麼多的警察了，又想起抓賭的那幾個警察也真是倒霉，也不打聽打聽，賈家出了那麼大怨氣的案子，他們還跑去抓賭，真他媽死的活該！

　若雲道︰「我要去看看賈雯的家人，抓人的事就拜託王廳長了，不知王廳長意下如何？」

　王建滿口應承，隨即問道︰「那這些警察的事？」

　若雲道︰「我相信王廳長的為人，就麻煩王廳長看著處理好了，不過，最好別讓人知道軍刺的事，不然的話，王廳長只怕會有麻煩。」

　王建心裡先是一鬆，聽完卻是一沉，自己等於被若雲給綁住了，看上去似乎是饒了他了，實際上卻是自己永遠被人給拴住了，隨時都能要了自己的命。心底不禁對若雲又敬又怕，暗暗罵道︰「這小子看上去年齡不大，怎麼就滿肚子的壞水？」

　從警局出來，賈雯三人都上了若雲的紅旗旗艦，若雲先讓那個大校和陳峰等人會軍區，並代他向李司令員問好，說走的時候一定去軍區探望，然後才上車跟眾人去醫院看望病人，舒彤和賈妍分別坐在若雲兩側，賈雯等人坐在後排，車一出發，舒彤便低聲問若雲︰「若雲，我怎麼覺得你這次從台灣回來像變了個人一樣？心思也比以前奸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