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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傳》第7章
 

第二部 第四章

神聖大帝蘭特如果不是神祗,至少也擁有神的血統。據歷史資料記載,一千四百多年前的神魔大戰中,人類曾作為神的同盟參與過神與魔的戰爭。據人類英雄法比奧拉特及他的幾個弟子說,神王、魔王在使用魔法時,十分迅速。人類魔法師在神王、魔王面前,絕對沒有任何取勝的希望。也許禁忌魔法可以傷害神王、魔王,但即使是大魔導師,施展一個禁忌魔法至少也需要五分鐘的時間。這麼長的時間內,足夠神王、魔王殺死人類魔法師幾百次了。而神聖大帝蘭特,卻可以在一瞬間施展高階魔法。僅僅因為這個理由,也足以證明神聖大帝確實是神祗或是至少擁有神的血統。

——摘自《我們的神——神聖大帝蘭特》

五天的夢魘終於結束了。當蘭僕把綁著我的精鋼鏈鬆開後,我要求蘭僕與我比試一下,好讓我知道自己的能力到底提高了多少(這只是表面理由,其實我是想試試能否將蘭僕的鼻子打歪)。

為了不在奇癢中瘋掉,這五天我想辦法將注意力移到別的方面。而如何向蘭僕報復則成了最好的止癢劑。在這五天裏,我想了無數種方案,總算是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不過在使用這個絕招之前,我還想試試高階白銀騎士加魔導士的魔武雙修身手是否可以打敗蘭僕。

雖然蘭僕並不承認自己是神,而我也不認為一個神會自願成為我的僕人,但他肯定擁有神的能力。無論是格鬥還是魔法,現在我仍舊不是蘭僕的對手。在加持了祝福術、嗜血術、加速術、石膚術,然後布下空氣盾,對他使用遲緩術、氣縛術後,我竟然連蘭僕的衣角都碰不著。而且他並沒有為自己加持魔法,也沒有對我使用任何魔法。

至於魔法,則更讓我沮喪了。蘭僕站在那兒不動,讓我任意使用魔法。我施展一個五級的魔法神之怒,在失敗了兩回後,終於有個巨大的閃電劈在他的頭頂上。我自己氣喘噓噓累得不行了,他卻毫髮無損。蘭僕走過來扶我,我問他為什麼對魔法免疫。結果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主人,不是魔法對我沒有傷害,而是你的魔法能量太小,所以我乾脆把那個能量吸收掉,以免浪費。”那一瞬間,我特別懷念阿拉卡的諂媚之詞。

“蘭僕,我不依靠主人的權力也可以打敗你!”

蘭僕迷惑地眨眨眼睛,仔細觀察我,終於確定我並沒有氣瘋。

“主人,在這個世界上,確實有幾個生物擁有比我更強大的力量,但目前還不包括你啊。”

“是嗎?蘭僕,我現在命令你為我想辦法贏得伊莉的芳心!”

撲通一聲,蘭僕昏迷了。

雖然利用蘭僕的準則也算是利用了主僕的關係,但至少我沒有命令他裝作昏迷的樣子,他現在的確被我捉弄昏了。其實他真的不理解我的感情和想法,愛情需要兩情相悅才會帶來愉悅的感覺。強扭的瓜不甜,我現在對伊莉不再有什麼綺念了。怎麼會向他提這種要求呢?

幾分鐘後,蘭僕醒了過來。看著我洋洋得意的樣子,他只能苦笑。誰叫他捉弄我。

“對了,蘭僕,為什麼阿呆使用魔法那麼快啊?”

“主人,阿呆使用魔法用的是猞猁語,用猞猁語施展魔法時所念的咒語,在人類聽起來只是一聲吼叫,所以很快。”

“這麼好?那我也要學猞猁語。”

“可是猞猁的聲帶與人類不同。你無法使用猞猁的語言,除非我給你做個小小的聲帶手術。”

如果不是蘭僕臉上出現了類似幫我突破瓶頸之前的表情,也許我就一口答應了。還是問清楚好些。

“那會造成什麼不好的情況呢?”

蘭僕終於忍不住笑出來。

“如果我幫主人進行那個聲帶手術後,你就只能說猞猁語而不能說人類語言了。”

還好這次我提防著,不然作過手術後只能象阿呆那樣吼叫,那我不成了一個人形猞猁了嗎?

看著我臉上氣惱的表情,蘭僕笑著解釋。

“其實那是個小手術,施行後如果主人想恢復,我可以很快再幫主人恢復正常的。”

搖搖頭。

“在喉嚨那兒亂做手術一點都不好玩,我不要。你能不能想點別的辦法?”

蘭僕眼睛內精光一閃,回答說。

“在我們的世界裏,有許多諸如速記法、速讀法的專門技巧。我可以教主人一種迅速默讀法,主人學會這種迅速默讀法後,即使施展咒文最長的禁忌魔法,那冗長的咒文也可以在十分之七秒內讀完。”

我差點跳起來。那不是比阿呆還要快嗎?正準備央求蘭僕教我,突然一個念頭跳出來警告。我小心地問蘭僕。

“這麼好的方法,有什麼後遺症沒有?”

蘭僕抱著肚子大笑。半晌,他總算控制住自己。

“主人,雖然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真正擁有的人類的感情,但你是我的主人。雖然偶爾會捉弄你開心,但我不可能傷害你的。你放心好了!這種迅速默讀法只是我原來世界的一種技能,不會有什麼後遺症。”他頓了頓。

“不過,以主人你現在的魔法能力,在一秒內所能聚集的魔法元素,只足夠施展一個三級魔法。也就是說,雖然主人你可以誦讀咒文非常迅速,但如果施展四級以上的魔法,也並不比其他的魔法師更快。”

雖然不算完美,但三級以下魔法可以瞬間施展,這也足以讓我開心不已了。還有什麼可說的呢?自然是學迅速默讀法唄。

迅速默讀法並不難學。蘭僕給我講了半個小時我就明白了,然後花了一個星期,我就真正掌握了這種方法。現在,阿呆再也不能欺負我了。

雖然從純武格鬥方面講我的實力與阿呆相比還差許多,阿呆好歹是魔獸之王,連托蒂那種初階黃金騎士也打不過它。不過我是騎士而不是劍士,沒有坐騎實力至少減少兩層。如果我騎著另一頭猞猁,純武格鬥應該只略遜它一籌吧。

但是當我使用魔法的情況下,阿呆就只能任由我欺負了。遲緩術、氣縛術、負重術、沉寂術都是四級以下魔法。那個沉寂術最好用。每當阿呆試圖使用魔法而嘴唇一動,我就對它施展一個沉寂術,看著它張大嘴巴卻沒有施展出任何魔法,我就特別想笑。

對阿呆施展了遲緩術、氣縛術、負重術後,它的速度比豹爪猴頭馬還要慢一些。當我再對自己施以祝福術、祈禱術、加速術,阿呆的速度在我面前居然成為了劣項。不過如果不使用聖鬥氣,目前我還是算不上打得贏阿呆。四級以下魔法對它幾乎沒有傷害,而我所使用的普通長劍,根本刺不破它的皮膚。雖然聖鬥氣可以對它造成傷害,但猞猁的身體實在強壯得可怕。被擊中幾個聖鬥氣後,它似乎沒受什麼影響。我暗自猜想,在將它打趴下之前,我可能早就累趴下了,畢竟高階白銀騎士使出聖鬥氣很吃力。

以後如果對上別的魔法師,他們絕對不可能打敗我,哪怕是傳說中的人類英雄大魔導師法比奧拉特在我面前也不可能占任何上風。看他嘴唇一動,我就施展一個沉寂術。假如他很快使個風刃、火球、魔法神箭什麼的,卻根本不可能擊穿我的聖鬥氣。然後我就可以沖上前去將他暴打一頓,揍他個鼻青臉腫的。雖說魔法師是不可能面對騎士近距離作戰的,但我既會飛行術,又初步掌握了瞬間移動,何況還有阿呆當我的坐騎,飛快地沖到魔法師面前並非什麼難事。

時間是最好的止痛劑。

在大半年前,我還為伊莉的行為痛不欲生;過了兩個月後,仍然寧願在深山老林終老一生。現在卻心情開朗多了。再過兩個月我才二十歲。愛克斯大陸確實有些隱者。但他們幾乎都是七老八十的人,年輕的,至少也有四五十歲吧。如果我現在就隱居深山,別人不會認為我是個隱者,哪有不到二十歲的隱者呢?別人只會認為這座深山裏有個年輕的瘋子。

其實現在我就想去人多的地方走一走,年輕人傷好得快(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又實在耐不住寂寞。現在不回到外面的世界有個重要的原因。我捨不得扔下阿呆。雖然某些貴族也將馴養的魔獸帶入鬧市炫耀他們的身份財富,但阿呆與一般魔獸不同。它會讓別的動物非常害怕。所以我要求蘭僕教它如何收斂自己的氣息。據蘭僕說,阿呆學會那種收斂氣息的方法至少要用半個月,我總不能帶著阿呆去把一個城市嚇得雞飛狗跳吧。在教阿呆收斂氣息方法的同時,蘭僕勸說我也學學收斂氣息的方法。因為據他估計,我很快也將達到白銀騎士的瓶頸。如果我願意再次接受蘭僕的幫助,世界上將會出現一個才二十歲卻散發黃金騎士的氣息的人,那將惹許多麻煩。

說得也是,歷史上最年輕的黃金騎士是七百年前幾乎征服了整個愛克斯大陸的英第納大帝。可他也是快二十二歲才成為黃金騎士的。東方文明就是優秀,他們有句古話好象是。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我可不喜歡惹麻煩。

我打算再煆練兩個月後出去。繼續忍受這兩個月的寂寞,算是初戀的祭品吧。

第二部 第五章

財政大臣阿拉卡。繆拉是如何將蘭特大帝交給他的一千五百枚金幣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內發展為五萬枚金幣,可能只有蘭特大帝知道詳情。即使是與阿拉卡關係極佳的馬迪爾。哈伯公爵,也弄不明白阿拉卡在資本運作上到底是變了個什麼樣的神奇魔術。

無論是當事人還是蘭特大帝,都沒有對這種極為罕見的資本積累現象做出過任何解釋。因而甚至連繆拉世家的後人,也弄不明白先祖最初的經營手法。在他們的家族文獻中,曾提出過疑問。為何先祖阿拉卡不將這種能夠迅速暴發的經營手法教給後人?

——帝國七大迷團之一

塞昂懶洋洋地躺在監獄那骯髒的地板上。獄卒從監獄的過道走過的熟悉聲音傳進他的耳朵,好象又到了開飯的時候。往常,塞昂也會象別人一樣擠到木欄柵邊上向獄卒求情多給些食物。雖然那些囚食比起農場裏的豬食還差,黑乎乎得象地監獄裏的泥土,發黴的氣味足以熏昏一位貴族小姐。但為了活下去,塞昂已經在這個監獄裏吃了三個月這種東西。

不過今天塞昂並沒有象往常一樣巴結獄卒,因為今天是他出獄的日子。同室的獄友飛快地吃完那些可怕的食物後,眼饞地盯著塞昂隨手放在一邊的碗。

“塞昂,你今天就要出獄了,這種獄食想必你是看不過眼的,能不能分給我們吃?”

在監獄裏,強壯的囚犯搶奪瘦弱者的食物的事情時有發生。不過塞昂擁有強壯肌肉,他不去搶別人的食物已經讓囚友大叫謝天謝地了。所以塞昂在這裏並沒有吃過任何虧。

“好吧,在看你們平時對我恭恭敬敬的份上,這點食物就分給你們吧。”

同室的三個獄友連忙過來瓜分那少得可憐的食物。一個瘦小的囚犯吃完東西後巴結地說。

“塞昂大哥今天就要出獄,馬上可以嘗嘗外面的大魚大肉了。這點獄食當然看不上眼。再過半個月我也要出獄了,不知塞昂大人能否對小弟提攜提攜?”

塞昂矜持地一笑。

“別看我塞昂現在落泊地待在監獄裏。其實我在外面還是很風光的。你們聽說過窮人之父嗎?”

同室的三個獄友頓時露出敬畏的神情。還是那個瘦小的囚犯開口說話。

“你說的是那個願意對任何窮苦人提供幫助的互助會會首嗎?”

塞昂點點頭。

瘦小囚犯問道。

“難道你是互助會的成員?”

塞昂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

“目前我還不是。但我之所以進監獄,是因為一個犯了走私罪的互助會成員被通緝,而那個人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替他頂罪進來了。本來以他的罪名,足夠判個十年八年的,但因為互助會的力量強大,我只被判了三個月。這還不說,前幾天朋友托人告訴我,出獄後我可以得到尊貴的會首大人的接見,因為我幫助了一個互助會成員,為互助會出了力。也許過些日子就可以加入互助會了。”

旁邊三個人頓時露出羡慕的神色。瘦小囚犯問道。

“怎麼樣才可以加入互助會?需要很有能力嗎?”

塞昂搖搖頭。

“只需要你能夠找到一個互助會的成員為你擔保,你就可以成為互助會週邊組織的會員。經過兩年的測試期,如果你沒有故意做損害組織利益的事情,就會成為正式的互助會會員。如果為你擔保的是小組長以上級別的人,你甚至可以直接加入互助會。”

瘦小囚犯高興地問。

“塞昂大哥,等你成為互助會員後,能不能擔保我進入互助會?”

塞昂搖搖頭。

“擔保者必須為擔保的行為負責。如果我擔保你,以後你出什麼錯,也跟著連累我。除非我很瞭解你,才會為你擔保。”看見瘦小囚犯露出很失望的樣子,塞昂又接著說。

“你可以跟著我辦事,也可以直接向互助會週邊組織申請加入,互助會的週邊組織加入容易些,只不過沒有互助會成員的擔保,必須經過五年五年的考驗期才能成為互助會正式成員。其實互助會的週邊組織也是幫助窮人的,只不過不能得知互助會的核心機密罷了。”

這下瘦小囚犯和其他兩個囚犯都很高興,因為機密情報什麼的他們並不關心。如果能加入互助會週邊組織,一樣可以得到幫助。那時,他們這些社會的弱小者就可以生活得更好些了。

聊得正開心,外面來了個獄卒。

“1078,出來。”

在監獄裏,塞昂的編號正是1078,他跟著獄卒走了出去。被釋放出獄後,他看見自己的那個朋友正在外面等著。

朋友高興地擁抱了一下塞昂,對他說。

“快點準備一下,換身新衣服。會首大人馬上要親自接見你。只五分鐘時間,你可要珍惜。”

雖然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但親耳聽到朋友這麼說,塞昂還是很激動。他跟著朋友去洗了一個澡,換上朋友為他準備的新衣服,然後就跟著朋友來到城內一個相對偏僻的屋子裏。

休息室裏有七八個人。朋友交待了一下,連忙出去了。

塞昂現在知道那七八人人也是等待會首大人召見的,因為知道這裏出入的一般都是互助會高級成員,最少也是小組長一級,而他們的外貌也是互助會的機密,所以塞昂低下頭,靜靜等待會首大人的召見。

由門不時開關的聲音可以得知,有的人進去不到一分鐘就出來了,而有的人則談了十幾分鐘。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塞昂聽到自己的名字,他心情緊張地走進那間房屋。

會客廳並不大,裏面有兩個人,一個站著,從他的模樣和服飾可以看出,他是一名擁有迅劍士身手的保鏢。塞昂咂咂舌。他在沙絲那亞城只見過城主大人擁有兩名保鏢是迅劍士,其他的官吏、富商,能夠擁有劍士甚至見習劍士已經是很不錯的了(騎士系的戰士很少做保鏢,而魔法師成為保鏢則是極為罕見的事;只有劍士做雇傭兵、保鏢的相對多些)。能夠擁有一名迅劍士作保鏢的人,想必就是那位神秘的會首吧。他看了看那個心目中猜想過無數次模樣的會首,不由有點失望。會首是個臉胖乎乎、個子不高的男人。

會首開口說話了。

“你朋友告訴我說你希望能夠成為互助會會員,你現在願意正式加入嗎?”

塞昂連忙點頭,連聲說願意。

會首點點頭。

“你之所以能夠被特召入會,是因為為互助會幫過較大的忙。你既然願意加入互助會,就出去找你的朋友,他會告訴你接下來怎麼辦。好好幹,小夥子!”

雖然會首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左右,模樣也是一般,但他低沉的聲音擁有一種奇特的力量,這種聲音更容易得到他人的信任,更容易說服他人。聽到會首鼓勵的話,塞昂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他恭恭敬敬倒退著走出會客廳,連忙去找他的朋友。

朋友看到塞昂,連忙問他。

“會首大人答應讓你入會了嗎?”

塞昂仍然沉浸在剛才的激動中,他說不出話,只是連連點頭。朋友愉快地笑了。他說。

“我們的會首一天睡眠時間不超過四個小時,有時候工作太多,甚至連續幾天都不睡覺。想必會首大人叫我給你詳細講些東西吧,他的工作太繁忙。首先,你知道加入互助會有什麼好處嗎?”

塞昂說。

“在需要幫助的時候,可以向互助提出任何合理的要求。”

“對,這是互助會的宗旨。在這個世界裏,我們窮人總是受欺壓。有時候因為生一場大病,不得不向商人或貴族借錢,如果到期還不了錢,甚至可能成為奴隸。每個人都會遇到困難的時候,這種情況下,只要大家團結起來,力量就強大了。在互助會裏,如果你找不到工作,互助會將設法給你提供合適的工作;如果你生病沒錢看病,互助會將設法醫治你;如果你受了欺負,互助會將會為你出頭。甚至你的家人也同樣可以受到互助會的保護。現在我們互助會已經很強大了,連一些商人和貴族都加入了組織。但是相應的,互助會需要會員做出貢獻時,會員不能隨意拒絕。除非那個要求極不合理,這種情況需要互助會的裁判團確定。”

聽朋友說完,塞昂高興地點頭。當他為朋友頂罪入獄時,家中的親人都得到了很好的照顧,現在他已經是互助會的一員了,似乎沒什麼事再需要擔心了。現在只剩下一個問題。塞昂問朋友。

“我們會首叫什麼名字?總不能老是叫他會首吧。”

朋友這時露出凝重的神情。

“會首的名字是互助會的機密之一。你現在是自己人,可以告訴你,但你不能告訴外人。我們的會首叫卡拉阿,不過我們低級成員在遇見會首時,一般都稱他為會首大人。只有高級成員與他商談時才直呼他的名字。

在塞昂與他朋友談到會首時,自稱卡拉阿的會首大人在接見完最後一個人後,天已經全黑了。吩咐保鏢退下,他呆呆地望望塞斯的方向,喃喃自語道。

“主人……”

……

“自從您都失蹤都有半年時間了,為什麼您還沒有消息呢?馬迪爾、克洛斯和我都很想您……自從您答應過讓我當您的家臣後,我每晚的睡眠時間不超過五個小時,多餘的時間只好工作。現在您失蹤了,我幾乎睡不著覺,甚至連續幾天都通宵工作才能打發時間。您快點回來吧。”

第二部 第六章

我一生中遇到過許多次危機。其中大多數危機在主公蘭特大帝的幫助下,我都順利地渡過了難關。而另一些危機,是藉著一種特殊的自信,憑著我的毅力自己堅持解決的。產生那種特殊的自信,卻是因為我憑藉自己的力量度過了人生最大的一次危機(差點瘋掉,由主公蘭特大帝親自造成)。經過這次危機後,我對自己的自信提升了很多。因此面對許多困難時,我總是默默地對自己說。

“連主公蘭特沒有把我嚇瘋,這小小的困難有什麼好害怕的!”

籍著這種特殊的自信,我終於成功建立起了完善的繆爾商業網。

——摘自《我的奮鬥》(阿拉卡。繆爾自傳)

回到人類社會的第一站是去找阿拉卡。據蘭僕說,這小子每天想念我想得吃不下,睡不著。不過當我看到阿拉卡還是胖乎乎的樣子時,有點懷疑蘭僕說話是否誇張了些。

到達沙絲那亞城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出山后我們兩人一獸連夜趕路,沒想到到達目的地時卻是深夜。好在城門關閉對我們並沒有任何影響。我們飛上城牆,直接向阿拉卡的府邸潛去。

沒想到阿拉卡居然擁有三個迅劍士做他的保鏢。兩個正在睡覺,一個躲在阿拉卡與書房相連的小房間內打哈欠,學習收斂氣息的方法真是有用。現在我對氣息特別敏感,阿拉卡府內有多少人,分別在哪兒,醒著還是在睡覺我都一清二楚。不過蘭僕告訴我,如果有其他擁有收斂氣息能力的人,我很難察覺。這其實是廢話。雖然錢能通神,阿拉卡擁有三個迅劍士做保鏢,但他不可能雇得到風劍士、影劍士啊。何況即使是影劍士也未必個個都擁有收斂氣息的能力。我以前就不會,還是蘭僕教我的。

對小房間內那個迅劍士施展了一個精神系魔法催眠術,我悄聲無息站到阿拉卡背後。他似乎正在研究一個帳本,不過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老看那一頁卻不翻。正在設想怎麼樣才能把阿拉卡大大地嚇一跳,阿拉卡卻反而先嚇了我一跳。

“主人……”

正在氣惱蘭僕,他教我的是什麼狗屁收斂氣息的方法?連阿拉卡都發現我了!結果阿拉卡又說了一句話才讓我明白,他並不知道此時我正在他身後。

“自從您都失蹤都有半年時間了,為什麼您還沒有消息呢?馬迪爾、克洛斯和我都很想您……自從您答應過讓我當您的家臣後,我每晚的睡眠時間不超過五個小時,多餘的時間只好工作。現在您失蹤了,我幾乎睡不著覺,甚至連續幾天都通宵工作才能打發時間。您快點回來吧。”

聽到這句話,滯了一滯,我想起了喬。喬在四號地區伏擊戰的殿后戰中犧牲了,說到底,他終歸是為了他的主公而犧牲的。而那段日子裏,我卻總想著伊莉。雖然被伊莉所傷,但我仍將幾乎所有的思緒放在那個讓我既愛且恨的女公爵身上,幾乎沒有想起過喬。我的家臣都是那麼的優秀,那麼的忠誠。而作為他們的主公,我卻只顧著兒女情長,即使家臣已經為我獻出了生命,我卻仍然一心一意思考著與伊莉有關的問題。說起來,我的確不算一個好主公。

不由自主地,我歎了口氣。

“唉……”

阿拉卡劇烈地震動了一下,他猛地回過頭。他直直地看著我,然後搖搖頭。

“近來精神方面越來越有問題了。不但幻覺中出現主人的聲音,現在居然眼前出現了主人的模樣。不知道再過些時候會不會徹底瘋掉。”

我沒有出聲,阿拉卡疑惑地望著我,又自言自語起來。

“不對啊,主人臉上怎麼會有個劍痕呢?雖然顯得更英俊成熟,但記憶中主人沒有這道劍痕啊。是我真的瘋了,還是主人的魂魄來看我呢?”

顫抖著說完,他試圖伸手摸我的臉。可他的手也顫抖得厲害,等他能控制自己的雙手摸到我的臉,只怕天都亮了。

我伸手對準他一個爆栗。

“笨蛋、呆瓜。咒主人死,居然還想亂摸主人的臉!想吃主人豆腐,這種貼身僕人太危險了,我要換一個新的貼身僕人。”

阿拉卡嗚咽著沖過來抱著我。小時候我們一起長大,自從他六歲後就再也沒對我有過這麼親熱的舉動了。有次他和我打架,毫不留情地對我屁股上重重踹了一腳,小孩子是顧不了什麼貴族尊嚴的。我自然哭著向管家告狀,於是他便被管家痛打了一頓。

我收斂了鬥氣,以免將他震傷。不過他的手勁真大,勒得我肋骨生疼。搞不清蘭僕為什麼說他沒有練武的天賦。

阿拉卡抱著我含糊不清地哭訴,我仔細分辨,大意是“主人,你終於來看我了。我好想你。”之類的話。

好半天,阿拉卡才漸漸平靜下來。他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放開我。

“現在才想起來,遲了。你這種愛吃主人豆腐的近身僕人我是不敢再要的。”

看著阿拉卡略顯癡呆、精神恍惚的模樣,我有點後悔。聽說大喜大悲轉換得太快會導致人發瘋,但願我剛才開玩笑沒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

“明天你就是我的家臣了,自然不能兼任近身僕人這一職位。怎麼,你還想領兩份薪水嗎?”

阿拉卡的精神承受能力總算還過得去,總算沒被我的孟浪之舉弄得瘋掉,不然我可要後悔死了。他擦擦臉上的眼淚、鼻涕,小聲咕噥著“主人都一年多沒給我發薪水了,也不知道是不想賴帳。”

稍微問了一下阿拉卡的近況。其實蘭僕把他的情況基本都告訴我了。從這小子被馬迪爾欺負時候的模樣看,怎麼也看不出他可以成為一個龐大組織的首領。最後,阿拉卡總結說。

“主人,我以沙絲那亞城為中心,依靠互助會這個組織,建立了一個相對穩定的商業網。可惜為了使我的特殊商業網絡運作得更順利些,用來賄賂各級官員花費的金幣抵得上我們營利的百分之二十。”我笑了笑,安慰他說道。

“為了使你這種商業網正常運行,那些花費雖然對於別人商人而言是額外開銷,但對你而言應該是正常開支嘛。”阿拉卡不滿地嘀咕。

“按今年預計的年收益看,那可是兩萬金幣啊。”

花了不少力氣我才沒跳起來。自從讀聖華學校遭遇經濟危機後,我就對具體的金幣數字很敏感。

“既然這樣,我想辦法把這座城的統治權弄過來算了。”

阿拉卡眼中露出崇拜的神色,這種久違的神色我很喜歡。阿呆即使崇拜我,也很不容易表達出來——其實目前它根本不可能崇拜我。至於蘭僕,只有我不時無意間流露出對他崇拜的神情,他哪可能崇拜我呢?

於是我接著說。

“等以後發展壯大,我擁有封爵權後,你就不僅僅能夠作家臣,還可以被我封為上位貴族。”

阿拉卡顯出一副神往的樣子。不過他突然清醒過來。

“主人,你說明天我作你的家臣。可光說沒用,還得註冊啊。一口吃不成大胖子,我看還是先擁有家臣的地位實在一點。”

真不該讓阿拉卡從商,商人就是注重現實利益。陪著我幻想一下會少他一塊肉嗎?再說我現在真的很有實力啊。

我多少有些不悅。

“塞斯公國的權力機關完全癱瘓了,我們只有去塞斯公國的宗主國法蘭西奧去註冊。那奪取沙絲那亞城的統治權就得推遲一些時間。相應地,你被封爵的時間也會大大地推遲。”

阿拉卡臉上堆起諂媚的笑容。

“哪能呢?主人這麼英明神武,就算是統一大陸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怎麼可能推遲將我封爵的時間呢?我阿拉卡見識淺薄,只是想早點當上主人的家臣,請主人滿足我這微不足道的願望吧。”

隨手又給他一個爆栗。

“記住了,當家臣後,稱呼我為主公。如果稱呼錯了,小心我再把你降為貼身僕人。”

看著阿拉卡恭恭敬敬連連點頭的樣子,我猜想當初蘭僕說阿拉卡適合經商,是否是從阿拉卡那諂媚的笑容中判斷出來的。真的,現在我才發現阿拉卡的笑容是一種標準的商人式的笑容。

隨後我吩咐阿拉卡。

“把我的消息告訴馬迪爾和克洛斯吧,免得他們為我擔心。聽清楚,是告訴馬迪爾和克洛斯兩人。”

阿拉卡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想了想,似乎終於做了某種決定,然後堅定地說。

“主人,我明白。要不要我取消對塞斯的經濟支援?我現在對塞斯的抵抗力量的經濟支援占了他們外界物資援助的30%以上,如果取消對塞斯的經濟支援,相信即使有……即使有法蘭西斯人的支援,也很難撐過明年春天。”

雖然阿拉卡並不是一個騎士,但我知道他還算是愛國的。一個愛國的塞斯人能夠作出這樣的決定,實在很讓我感動。不要求伊莉能夠象阿拉卡那樣將我看得比塞斯更重要,只需要她能夠將我與塞斯看得一樣重要也就夠了。可惜伊莉不是那樣。搖搖頭,將伊莉的倩影從我的腦海裏甩開,對阿拉卡說。

“不必了,伊莉公爵並沒有對不起我,她並不是我的妻子。對了,蘭妮在哪兒?喬為我犧牲了,我得好好照顧好他的女兒。”

“蘭妮小姐三個月前去塞斯了,她一定要去塞斯,我攔也攔不住。只好花了一千枚金幣聘請了一個迅劍士、五個劍士護送她去塞斯。”

看來唯有偏拗狂才能成功的祖訓對女兒多少也有些影響。

一聲歎息後,我默默祝福。馬迪爾,但願你在感情方面比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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