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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傳》第34章
第五部 第三章

神聖大帝對屠龍槍通常有兩種稱呼。其一是眾所周知的“屠龍槍”。另一種便是直接稱呼它為“槍”。對此,我曾詢問過大帝。大帝的解釋是。“巨龍的生命力極強,即使被利器當胸刺透仍舊擁有戰鬥力。可是如果被屠龍槍所傷,它就會暫時失去作戰能力。如果在空中,它甚至會直接墜落。本來以屠龍槍的特性,它也可以叫屠鳳槍、屠猞猁槍等等,可是翔龍很不喜歡我,所以我就將這柄槍命名為屠龍槍了——當然,當著翔龍的面時,我總是稱呼這柄槍為“槍”。絕不稱呼它為屠龍槍。”

——《大帝軼事。屠龍槍的由來》

霍克動了!一些地方連白白的骨頭都露了出來,一股股氤氳白氣不停地從身體散發而出的霍克又動了起來。

獸人頑強的生命力在這種時刻造成的視覺衝擊力顯得過於恐怖。霍克的五官徹底扭曲錯位,一顆眼珠子連著幾根筋在眼眶邊一垂一晃。他近乎白骨的手指緊握著巨斧,搖搖晃晃地挪向附近的士兵。一個受到過度驚嚇的士兵口吐著白色的泡沫,昏厥了過去。還有一些士兵比他略強一些,可是哆嗦的雙腿不足以支撐他們逃離危險的區域。這些士兵好象被施了軟弱魔法一般,無法動彈。

霍克走上前去,緩緩地揮動著巨斧,一斧,一斧,又一斧……

一個接一個的士兵倒下。這時候,一名身形高大的重劍武士握著重劍鼓起勇氣沖上前去,對準霍克的脖子砍了下去。

霍克砍掉了無數的人頭,最終,他的頭也被別人砍掉了。

高大的身軀轟然倒地,在地上翻滾的頭說了最後一句話。

“花……一……”

看到這副情景,一個劫後餘生的小兵開始嘔吐。

殺死霍克的重劍武士擁有高貴的血統,雖然他這一次是他第一回上戰場,但是成為重劍武士與他的家族身份並沒有直接關係。這句重劍武士擁有足以自傲的劍士實力。與勝利者的身份不相匹配的是,他的臉色慘白。重劍武士驚懼地盯著那顆人頭,生怕那顆人頭再吐出什麼話。

“嘩耶?……痛快嗎?……”

戴瑪克壓下對這個獸人勇士的敬佩,大吼一聲。

“洞口的士兵散開!”

重騎兵發出可以與獸人相媲美的咆哮聲,鐵蹄如潮,仿似一股堅不可摧的鋼鐵洪流向木力等人沖去。

通通通,最前面第一集群的一百名重騎兵踏著轟鳴的蹄聲奔近,整個被晚霞照射出血豔淒涼的大地都仿佛隨著這死亡轟鳴聲在搖晃。

木力心滿意足地看著被砍斷的十八根鉸鏈,然後抬頭看著越來越近的重騎士,喃喃自語。

“重騎兵嗎?果然是最強的部隊。”

看到木力因為敵人的強大而陷入嗜血的興奮之中,桑讓暗中計算著距離,然後大聲命令道。

“持斧者撤到持盾手之後,持盾手向前踏三步。射!”

早已按捺不住獸人勇士開始撥動死神的樹琴。嗖嗖嗖彈弦之音不絕於耳,黯淡的湧道裏立刻交織起一張密不透風的死亡大網,幾十道閃著灼灼流光的疾風鋼矢,幾乎全部與第一排的四名重騎兵發生了親密的接觸。箭矢與矩盾、重鎧迸濺出火星,發出磨擦碰撞的刺耳聲音。

既使偶爾有箭矢從接縫處射進重騎兵的身體,也無法給他們帶來致命的傷害。可是馬匹則不能倖免。實踐證明,馬身上的護甲幾乎是完全沒有用的,弓箭還是射傷或射死許多戰馬,倒下的馬傷了不少騎手。戰馬不幸遇上了各大種族射術排名第二的獸人,獸人神奇的射術將它們徹底推向了死亡的深淵。

隨著數聲慘嘶,兩匹戰馬先後轟然倒地。戰馬倒地之後,試圖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可是又有幾支利箭射中了馬的腹部。連續遭受重創的戰馬留戀地望著被自己身軀壓住的主人,急速地喘息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幾口粗氣。

另外兩個騎士騎著跌跌撞撞的坐騎終於沖到了獸人的面前,而獸人卻以豎起的巨盾的惡劣方式來表達不歡迎的態度。四肢嚴重受傷的戰馬無法使重騎兵發揮最強大的衝擊力,這種程度的衝擊被獸人以超常的體重和臂力硬生生的阻止了。

僅僅針對這種情況來說,或許並不是重騎兵的不幸。如果他們以全速衝擊,雖然獸人的陣型必須會被衝開,但是手持長矛的騎兵們恐怕連胸骨都會撞斷。

聽著第二波的重騎兵急速沖過來的聲音,被戰馬壓住的騎兵固然拼命地嚎叫著,徒勞地試圖將自己從戰馬巨大的身軀底下拉出來,那兩名留在馬上的騎兵同樣驚慌失措。無論是戰場上的經驗還是學院老師的教育,都只告訴過他們在開闊地如果無法沖散敵人防線的應對措施。在這種狹長的通道內,被巨盾所阻止卻無法躲開的重騎兵驚恐地看著身後越來越近的同袍,發出絕望而恐懼的悲嚎。

重騎兵一面騎著馬打著轉,一面徒勞地用長矛刺著獸人所持的巨盾。

“讓開,快讓開!低賤的獸人!”

仿佛對重騎兵的態度極為不滿,獸人們全都極為冷漠的以看著死人的方式瞧著這兩個重騎兵。即使是長矛刺向頭部的時候,獸人也只不過將頭微微偏一偏。

留給這兩名重騎兵哀歎不幸命運的時間並不多。第二波的重騎兵看不見這兩名騎兵因驚惶恐懼而駭得扭曲成一團的臉孔,或許,他們即使看見了也無法做出其他的選擇。

一名不幸的騎兵與身後急馳而來的同袍發生了劇烈的碰撞。連同重鎧一共將近三百斤的身軀撞向獸人的巨盾,然後又反彈回來。落地的時候,他的脖子已經不自然地扭曲了。稍有醫學常識的人都明白,這名不幸者的頸椎已經完全折斷了。

第二波另外的三名重騎兵發揮了這一兵種最大的破壞力。獸人雖然擁有超過人類50%的體重,他們仍舊無法以自身的體重阻止高速飛奔的重騎兵。在巨大的撞擊力下,三個獸人帶著他們的巨盾向後飛去,完整的防線出現了漏洞。

還沒來得急將空隙補上,第三波,第四波的重騎兵已經沖了過來。在連續的衝擊下,雖然重騎兵的損失頗為慘重,但他們已經將獸人的第一層防線和第二層防線完全硬生生地撞擊開了。

“重劍武士和長矛手衝鋒,將獸人從城門口擠走,然後關上城門!快,快一點!”

戴瑪克已經可以看見城外揚起的飛塵。這種飛塵,正是令戴瑪克極為擔心的獸人大部隊。現在,最多只剩下兩分鐘的時間了。

次席魔法師深吸了一口氣,命令道。

“土系魔法力!”

言畢,魔法師迅速地對向前沖去的重劍武士和長矛手施展嗜血奇術。

雖然成功地將獸人前兩道防線撞擊開,但由於傷亡士兵和馬匹在城門口堆積起來,影響了後面重騎兵的衝擊。這樣,獸人終於守住了第四道巨盾防線。

重騎兵強大的衝擊力激起了獸人天生的凶性。除了木力、桑讓和剩餘的持盾手,其餘的獸人全都殺向敵人。獸人們以自己獨特的兇猛方式作戰。他們沒有任何招式,也不講究什麼戰法,所的獸人都不顧生死,兇猛瘋狂地朝著人類士兵撲殺過去。

城門口,已經一片混亂。獸人的咆哮聲和人類士兵的嘶喊聲此起彼伏。

儘管重騎兵穿著厚厚的盔甲,但是在狂暴的獸人所持的巨斧面前,卻不能發揮以往的優勢。當重騎兵失去強大的衝擊力之後,那麼他就幾乎喪失了所有的優勢。儘管巨斧同樣也無法砍死身披重鎧的騎兵,可是馬匹卻不時被獸人砍死或是砍傷。除此之外,遭受瘋狂攻擊的重騎兵因為無法承受巨大的撞擊而接連被擊落下馬。落下戰馬的重騎兵,甚至無法自己爬起來。

戰斧雖然巨大無比,卻無法忽視重鎧的存在。獸人失望地發現,他們居然無法品嘗往常戰場上那種血肉橫飛的感覺。

人類士兵的悲鳴聲無法讓獸人產生憐憫之心。也許是因為沒有得到滿足,幾名獸人發出的唳嚎宛若一道道淒厲雷鳴,迫害著附近人類士兵的聽力。

只是因為巨斧無法劈開重鎧,這些獸人就原始狂化了?……

由於驚恐,一名第一次與獸人戰鬥的重騎兵抑制不住開始發抖。他完全無法弄明白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事實上,一旦離開了馬,重騎兵的命運就非常悲慘了。他的行動非常笨拙,而且為了坐在馬鞍上操縱坐騎,他的臀部和襠部都是沒有鎧甲保護的。如果重騎兵仰面摔倒,他就要像海龜一樣,費很大的勁才能掙扎著翻過身來。這時候任何人都可以上前去掀開他的面甲,刺他的眼睛,了結他的性命。為什麼獸人不揭開重騎兵頭盔上的面甲然後刺死敵人,卻一定要狂化後斫擊堅硬的鎧甲?

狂化的獸人帶著令人發抖的怒意斫擊附近活著的人類或馬匹,個別落在後面的獸人甚至開始專心致志地斫擊已經摔落下馬、無法動彈的重騎兵。淒紅淅瀝的血很快便將泥地滲得斑斑炙灼,濃烈淒慘的血腥味沖天而起,四散開來。隨後沖過來一些士兵開始忍不住彎腰嘔吐。

作為步兵的偶像,重劍武士沒有讓他們的名聲遭受任何污辱。面對地獄般的場景,他們毫不停留,徑直衝殺過去。

持斧獸人與重劍武士產生了激烈的碰撞。重劍武士發出不遜于獸人唳嚎的怒吼聲,與戰場上兵器相擊發出的金屬摩擦聲、垂死戰士的呻吟聲、利刃斫擊骨頭的刺耳聲交織在一起,形成奇特的戰場交響樂。

雖然這些重劍武士被加持了嗜血奇術,但他們的平均實力與獸人中最強悍的徒步戰士比較起來,仍舊略遜一籌。如果獸人不狂化,那麼這場戰鬥還勉強可以稱之為勢均力敵,因為重劍武士畢竟在人數在佔有相當大的優勢。可是越激烈的戰鬥便越能激發獸人狂化的本能。隨著戰鬥的進行,越來越多的獸人開始狂化。史多普城最精銳的步兵也生平第一次產生了膽怯的感覺。

整個場面已經不能算是戰場,用屠宰場顯然更能形容重劍武士淒慘無助的情景。狂化的獸人發揮著平時七倍的戰鬥力,如果在開闊的平原上,重劍武士還可以用幾個人圍殺一個獸人,或者採用遊鬥的戰術進行戰鬥。可是在這種狹長的湧道內,步兵的偶像們卻只能將自己的生命有限地延長,無法真正擺脫被狂化獸人肆意砍殺的結局。

許多重劍武士都是從死人堆裏活下來的英勇戰士。這些重劍武士在史多普城擁有相當高的聲望。悍不畏死的重劍武士紛紛發出令耳膜刺痛的怒吼,捨命撲向狂化的獸人。

可是實力上的差距根本無法摧毀狂化獸人勢不可擋的戰鬥意念,拼死相搏只能陡增一層悲涼氣氛。那些最受士兵崇拜的重劍武士,即使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卻也只能令幾名獸人身負重傷倒在血泊之中,狂化獸人戰士前進的步伐幾乎沒有受到停滯。

快要衝出城門通道了嗎?木力忌妒地盯著那些浴血拼殺的獸人。憤怒的戰意正在他的胸腔熊熊燃燒。

“桑讓,為他們加持狂暴術。他們的任務已經完全了。”

下達命令後,木力不無遺憾地回頭看了看急馳而來的大部隊,吩咐道。

“持盾手向兩側讓開!”

天色已經完全昏暗了下來。一股綠色洪流湧進史多普城內。不一會兒,城內的呐喊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響。

木力聽到這種熟悉的、令他喜愛得發狂的聲音,愈加難受了。他正在探頭探腦地向城內望去的時候,身後傳來令他敬畏而恐懼的聲音。

“木力,你的任務完成得還不錯嘛。”

內心熊熊烈火的感覺突然消失了,似乎被一盆冰水澆息了一般。木力連忙匍匐在地上,以最恭敬的聲音回答。

“多謝魔王大人誇獎。”

“免禮。”

魔王提氣向所有的獸人宣佈。

“現在大家可以進城尋找自己的快樂了。”

命令聲並非震耳欲聾,卻清晰地傳入了每個獸人的耳中。

木力微微抬頭,魔獸之王猞猁的旁邊,正是他的坐騎戰狼王。木力狂喜得渾身打了個哆嗦,他用力地磕了一個頭。

“多謝魔王大人!”

第五部 第四章

屠龍槍。槍長3.23米,通身血紅。槍身與槍尖連成一體,以古東方在液體中加熱和淬火的煆造之法冶煉而成。槍尖長三十三釐米,鋒利無比。普通人使用它可以輕鬆紮透蒙著一層生牛皮的普通木盾。槍身直徑三釐米,按一定的規則在鑄成的花紋溝槽中鑲嵌著翡翠、綠松石以及其他不知名的寶石。槍尖與槍間連接處纏繞著某種銀色金屬絲。

除第一任使用者蘭特.蕭和第二任使用者凱迪.卓索圖之外,屠龍槍在其後的歷史中歷來由卓索圖家督使用,被奉為卓索圖族鎮族之寶。兵器譜中排名第二十七。

——《兵器譜》

餐廳裏,燭光搖弋,暗香流動。

魔法燈的照明效果雖好,可是它太穩定,太明亮,與目前的氣氛並不協調。燃起那種普通的紅蠟燭,燈下看美人,別有一番浪漫情趣。

端起小半杯淺紅色的葡萄酒,向安麗絲邀約。

安麗絲的臉色,與杯中的葡萄酒相映成趣。她舉起酒杯,陪我輕啜一口。

“知道嗎,今天我開心極了。從小,外公給我灌輸的理想是成為一名塞斯名將。那時我覺得這種目標很難、很費力。可是今天我已經正式成為佈雷西亞公爵了。如果外公還活著,他不知會有多高興呢。”

察覺出語氣中微微的傷感,安麗絲伸出小手輕輕覆在我的手背上。我翻轉手掌,將小手握在掌心。欣賞著安麗絲美麗的容顏,快樂和愉悅的感覺在心中蕩漾。我何德何能,居然能夠得到佳人垂青。

我微微前傾,雙手合上,將安麗絲的小手包在掌心,然後與下頜輕輕摩擦。

安麗絲靜靜地看著我,她的臉色更加嬌豔了。

“過來。”

也許命令的語氣太過溫柔,安麗絲居然咬著下唇微微搖頭。

“別鬧了,娜弗麗在臥室的床上睡覺呢。小心把它吵醒了。”

唉,為什麼要做這種徒勞的、沒有意義的反抗呢?失笑地搖搖頭,我並沒有弄出很大的動靜,怎麼會把娜弗麗弄醒?

下意識地將視線穿過敞開的門投向臥室,娜弗麗正依偎著小獅子王迷迷胡胡地象人類那樣躺在床上。兩個小傢伙太喜歡安麗絲做的食物了,結果把自己的肚皮脹得象個圓球似的,只能躺著睡。原本以為娜弗麗有了小獅子王作玩伴後會減少對我的騷擾,哪知道它卻變本加厲。白天在外面玩得髒兮兮的,結果晚上竟然把小玩伴也一起叼到床上。道理掌握在我手上,可是暴力卻掌握在娜弗麗的口中(它生氣的時候會咬我,而它的後臺我又惹不起,要不然沒飯吃)。如此的良辰美景,可不能被那個小傢伙給破壞了。

將椅子移到安麗絲的身旁,我一把將她環住,然後用拇指輕輕撫摸裸露在空氣中的柔嫩肌膚。

安麗絲漸漸被熔化了一般,慢慢傾入我的懷中。

我心滿意足地歎了口氣。如果外公還活著,他那種千年不變的嚴肅神情一定會有所改變。畢竟成為一個公國的國主是蕭家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成就。真懷念外公的微笑,那種微笑現在對我而言是多麼奢侈的獎賞啊。

美中不足的是,佈雷西亞是英格蘭尼的附屬公國。按照國際慣例,附屬公國的自治權是相對的。想要成為真正的獨立公國,就必須與愛克斯三大霸主國之一的英格蘭尼發生正面衝突。如果被英格蘭尼擊敗了,我恐怕得回到沙絲那亞去過那種吹吹海風、吃吃鹹魚的日子。

英格蘭尼確實不討人喜歡。且不談塞斯的舊怨,今天是我正式成為佈雷西亞第十七任公爵的大喜日子,那個可惡的英格蘭尼特使竟偷偷摸摸在儀式進行的時刻出現在鳩格市城外,居然還要求我去親自迎接他。

雖說上國使臣不拜下邦之君,但我好歹也是名公爵。英格蘭尼特使想要和我過不去也正常,但是不必做得那麼明顯吧。即使原本不想獨立,攤上這種傲慢無禮的宗主國,依我的性格遲早也會宣佈脫離英聯邦。

我偏要晾著那個特使,他能把我怎麼著?

反正五天內英格蘭尼就會對塞斯再次發動侵略。為了對伊莉的承諾,我得在五天之內宣佈脫離英聯邦,根本用不著討好那名特使。如果他識趣到也罷了,否則的話,現在他在我的控制範圍內,到時候捏死他也是白捏!我捏,我再捏!

“嗯……夫君,你……”

充滿誘惑的鼻音刺激得我一個哆嗦。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我和安麗絲的情況更為特殊些。看得到,知道可以吃,卻總是吃不到。這種感覺,唉,娜弗麗真是造孽啊。我詛咒它一輩子也找不到公龍作伴!

既然機會難得,既然已經錯了,就繼續錯下去吧。

手掌移到我最喜歡的地方,專心致志地用手指和掌心將手中的柔軟變成各種形狀。雖然隔了一層細膩的織物,可是這種感覺同樣很美妙。對於這種遊戲,我樂不辭彼、甘之如飴,永遠也不會膩。

“夫君……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安麗絲欲言又止。奇怪了,她羞紅了臉,卻似乎並非由於生理上的衝動。至少,我的手心並沒有感到那種鑽石般的硬度。不過安麗絲臉上的紅暈真的很迷人呢。我充滿著征服的欲望和霸氣,緩緩解開安麗絲束發用的淡紫色絲帶。

充滿節奏的敲門聲將我從迷失的陶醉中驚醒。

這種時候來打擾我們的,應該是夏默吧。真後悔給予夏默可以隨時向我報告的權力。幸好現在還沒有對安麗絲動真格。如果正在劍及其履,這種困擾搞不好會造成我的某種心理障礙。

無法可想,只好為安麗絲捋捋散亂的發絲,站起身來。

雖然是我自己允許夏默可以隨時向我彙報緊急情況的,但打開門的時候我仍然勞騷滿腹。

“夏默,你知不知道現在都快十二點了?你知不知道,佈雷西亞公國還沒有合法繼承人呢!你在這種時刻來打擾我,難道不希望有個小主公嗎?”

夏默的眼神有些古怪,他下意識地向安麗絲瞟去,一貫冷靜的他仿佛頗為詫異。

“主公……你……”

似乎是為了將對我不敬的念頭趕走,夏默用力搖搖頭,然後深吸一口氣。

“主公,我現在前來是因為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向您報告。英格蘭尼史多普城的傳送裝置向我們發送請求,要求傳送一名魔法師過來。我方同意後,結果那位魔法師帶來了一封信。據那位魔法師說,那封信是魔王寫給您的。”

從幸福的顛峰一下子掉進冰窯,這一刹那我有些失控。我大叫一聲。

“魔王?!”

臥室傳來撲通的聲音,好象什麼東西從床上掉下來了。

可能我的語調高亢了些,把娜弗麗吵醒了。不過目前不適宜自責或者去安慰娜弗麗。房子已經著火了,哪里還顧得了馬廄?

魔王終於發現有人冒他的名招搖撞騙了?要不,他已經知道了殺神劍的下落?

日尊者還沒有對蘭絲投書,魔王卻找上我了!

難道說正式成為佈雷西亞公爵的第一天就必須跑路了嗎?!

我失魂落魄地呻吟一聲。

“魔王?”

盡力保持著外表的冷靜,可是我的內心卻做著無比艱難的思想鬥爭。趕快通知安麗絲和家臣們逃跑?或者是勇敢地面對魔王?

不行,我又不是瘋子,幹嘛勇敢地面對魔王?還是幹乾脆脆趕快逃跑好了。

可是還是不行啊,有誰能夠逃得過魔王的追殺?!

我真是個烏鴉嘴。只不過和夏默開開玩笑,批評他影響了我製造佈雷西亞合法繼承人的大業。這下可好了,佈雷西亞蕭氏公爵至我而起,至我而終,僅僅一代就會結束了。而且,最糗的是。搞不好我將成為歷史上唯一一個只當一天公爵的搞笑人物。幸好外公兩年前戰死在沙場上,要不然他准會被這種糗事氣得吐血身亡。

不安的似乎不止我一個。突然感覺腰部的衣衫被輕輕地扯著,低頭時發現是娜弗麗正咬著我的衣服拉扯著,試圖吸引我的注意力。看來娜弗麗的確被我剛才的大叫聲給驚醒了,然後扔下喜歡的小玩伴自己跑了出來。

見自己的目的終於達到了,娜弗麗便鬆開嘴,嗚嗚咽咽地對我哭訴。向蘭僕和安麗絲學習後,我終於可以聽懂娜弗麗的龍語了(之所以強調是娜弗麗的龍語,是因為我相信別的龍都不會象貓咪那樣叫)。

“不好了,不好了。魔王要來了,他要抓住小娜娜,他要吃掉小娜娜了。嗚嗚,他是來追小娜娜的……蘭特哥哥,我好害怕!”

娜弗麗一邊哭訴,一邊在地板上蹦跳著。它一會兒雙腳一起蹦,一會兒左右腳交替跳離地面。如果不是娜弗麗發出傷心的的嗚咽聲,我會以為它瘋狂地跺著地板是為了表演一套舞蹈來取悅我。不經意從娜弗麗身上得到一絲樂趣,我的心裏頓時產生了些許平靜的感覺,剛才的那種恐懼感覺居然被驅散了不少。看起來被別人視為保護者,能夠平添許多勇氣。

“別哭,魔王為什麼要追你?我沒聽說過魔王吃龍啊。”

“我爸爸說的啦。爸爸說,如果我偷偷跑到龍島以外的地方去,就會被魔王抓住吃掉啦……爸爸,爸爸快來救我呀,哥哥你一定要保護我啊,嗚嗚……”

沒聽說過魔王的食譜中有龍肉這一項。小時候只聽說過魔族會吃人腦,不過我懷疑那是老管家嚇唬小孩子編造的。可能娜弗麗的父親也是出於同樣的目的吧。龍畢竟是世界上最強悍的生物,而龍神擁有令魔王也為之側目的實力。魔王怎麼會以龍為食呢?

我狐疑地瞧著娜弗麗。

“龍可是最高貴最強悍的生物啊,你這麼害怕幹嘛?”

“爸爸說小娜娜通過龍族測試之後就不會怕魔王了,可是人家是偷偷跑出來玩的。現在小娜娜還小嘛,肯定會被吃掉啦。嗚嗚……人家害怕,人家好害怕啦……”

夏默目瞪口呆地看搖著我的大腿一邊哭一邊跳的娜弗麗。

“這個……主公,這條小龍怎麼了……”

安麗絲忍俊不禁,伸手將娜弗麗攬進懷裏。

“娜弗麗,你爸爸是嚇唬你的。魔王不吃龍。”

娜弗麗不知道大白天玩了些什麼,弄得身上髒兮兮的。剛才希裏嘩拉的亂哭,弄得現在成了一個大花臉。娜弗麗眨著朦朦朧朧的淚眼,抽泣著問我。

“蘭特哥哥,安麗絲阿姨說得是真的嗎?魔王不會吃掉小娜娜?”

娜弗麗現在這副模樣可謂是前車之鑒,實在是叫人同情啊。如果以後我有小孩,絕對不會胡亂嚇唬他。

雖然從客觀上講,娜弗麗老是影響我與安麗絲親熱,雖然娜弗麗老是叫我哥哥而叫安麗絲阿姨,但它的確是一個美麗可愛並且討人喜歡的小東西。可憐我自己都還沒完全擺脫恐慌的情緒,卻還得安慰娜弗麗。

“小娜娜,你放心。魔王不會吃你的。如果他敢對你不禮貌,我就生吃了他。”

“真的嗎?”娜弗麗露出驚喜的神情,破啼為笑。

“我知道哥哥最好了。可是,你真的能夠吃掉魔王嗎?”

許下諾言令自己喜歡的人開心,其實自己也會有愉悅的感覺。不過,如果自己真的擁有能夠完成承諾的能力,那就更最美妙了。

娜弗麗的眼睛骨碌骨碌地轉。

“只要蘭特哥哥保護我不被魔王吃掉,我會送許多人家最喜歡的東西給你。那些東西可好了,你一定會喜歡的。”

對於娜弗麗的承諾,我唯一的反應只是苦笑。

上次娜弗麗找到一條夫利斯毒蜥,結果高興得不得了。它叼著那條半死不活的戰利品跑來向我炫耀,陪著它樂一樂倒也沒什麼,可是它非要和我分享。我只不過稍稍露出猶豫的神情,編織的藉口還沒有說出口,結果就差點把娜弗麗惹哭了。最後沒辦法,只好請求安麗絲把那只蜥蜴加工。

味道確實不錯,畢竟是安麗絲親自烹飪的。

可是當時我正意猶未盡用餐巾抹著嘴的時候,大門卻被西西王一腳踹開。他氣急敗壞地向我投訴。

“主公,請您約束一下娜弗麗好嗎?它喜歡到我的部落玩沒什麼,它喜歡吃蜥蜴也沒什麼,可是它偷了我部落裏一條夫利斯蜥蜴。其實偷了那條夫利斯蜥蜴也沒什麼,重要的是,請娜弗麗不要再去我的部落試圖偷掉那只從魔界帶回來的毒蜥蜴好嗎?”

當時娜弗麗高傲地昂起頭囂張地哼了一聲,而西西王青筋暴起地徘徊在暴走的邊緣,讓我頭痛欲裂。更讓我吃不消的是。西西王看到我手上的餐巾後神情突然急劇變化,他竟然嘻嘻一笑,說道。

“小傢伙不懂事當小偷也就算了。那麼大的人了,還是別人的主公,公爵不好好當,卻去做什麼小偷的同夥、幫小偷銷贓。真是世風日下啊……”

說完,囂張的西西王揚長而去,卻留下滿腹冤屈的我盯著手中的餐巾發愣。

說實話,娜弗麗所謂的禮物多半隻會給我帶來苦惱。娜弗麗還想送給我什麼禮物呢?真的令人不敢期待啊。

苦笑著摸摸娜弗麗的小腦袋,滑膩冰涼的感覺從掌心傳來。面對這只熱情可愛的小龍,似乎連拒絕它也是一種罪過。

“你放心,除非魔王殺死我。否則我一定不會讓他欺負你的。”

“現在,我們去看看魔王的使者帶來了什麼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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