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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芒》第13章
第四章 巧遇

推開虛掩的門,夏海書四處掃了一眼:正對的門是一座高大的佛像,佛像殘破不堪,下方的供台幾乎沒有任何擺設,破廟顯然已經廢棄多時。在佛像的左側燃著一堆火,一個衣著有些襤褸的女子垂頭坐在火堆的面前,抱膝哭泣不止。聽見漸近的腳步聲,女子猛抬起頭,面露緊張之色,凝神看了看夏海書,她像是舒了一口氣,用略微顫抖的聲音急問:「你是什麼人?要幹什麼?」

夏海書瞥了那女子一眼,見她由一開始的如臨大敵變成了小心戒備,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不冷不熱地答道:「路人,要在此過夜。」說完,便向火堆走去。

看到陌生人走了過來,女子慌忙從身邊抽出一把劍,護在身前,大聲叱道:「不許過來,這是我的地方。」

女子的嬌蠻讓夏海書不禁有些氣憤,他自然聽出了女子話里的意思:火把是我堆的,別人不得分享。本來見她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又獨自在這里哭得如此可憐,夏海書也沒打算與她計較。不過現在一看之下,他發現女子衣衫雖然有些襤褸,但從布料的質地來看,顯得十分華貴。雖然滿臉污垢,看不清容貌,但她自然流露的神情舉止,更是在不經意間展露了她的小姐脾性。

這女子看起來應該出身高貴,雖然不知道她為何落魄至此,但夏海書最受不了有錢高人一人等的姿態。平時在紫金道場,他一直把這種情緒悶在心里,此刻他剛剛立下改變運命地位的決心,不免將心中的怒氣發洩了出來。

他虎著臉,不理女子的喝止繼續走向火堆,有些不耐煩地道:「你說是就是?這是誰規定的?我今天偏要過來。」

女子顯然沒有想到夏海書會拂逆她的意願,慌忙將劍朝他亂舞,口中不停地喊道:「不許過來!不許過來!」

夏海書見這女子說動手就動手,心中怒氣更盛,將背在後背的「藏龍」拔出,馬上與女子交上了手。擋住女子揮出的幾劍,夏海書發現女子劍招雜亂無序,不過一板一眼,顯然有著很好的根基,透過她緊張的神色,可以確信她並沒有多少對敵的經驗,與自己一樣是新手。

但女子的功夫與他的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剛過五招,夏海書趁她橫劍擋住自己攻勢的空隙,一腳將她踹飛。因為她是女人,夏海書沒下狠手,只用了三分力道,否則,那女子只怕會命喪當場。繞是如此,女子跌落到地上,身子動了動,卻半天爬不起來。不知是因為痛,還是害怕夏海書會痛下殺手,女子竟驚恐地盯著他,大聲啼哭了起來。

夏海書原本還因為剛才的勝利而暗自高興:畢竟,這是他初次與人交手,雖然女子敗得迅速,不過他掂量了一番,發現她的武功絕對比紫金道場普通的弟子要高。由此推知,他對自己的武藝更有信心了。

但聽見女子的哭聲,他馬上又感到一陣頭大。難道剛才下手太重了?雖然很討厭這個女子,但兩人畢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見她哭得如此傷心,心中不免有些內疚。

輕輕走到女子的面前,夏海書關切地問:「很疼嗎?」

女子已是淚流滿面,臉上的污垢在淚水的洗刷下,漸漸顯露出凝脂般嬌嫩的肌膚。她圓潤的臉蛋可愛動人,緊皺的雙眉現出楚楚可憐的美態,看樣子只有十四、五歲,雖然無法看清整張臉,卻已可以肯定是一個難得的美人。

夏海書盯著她噙淚的清澈眼眸,不由地拿她與蘇婉秋做比。同樣清澈的雙眼,但眼前的女子卻遠遠沒有讓他生出看蘇婉秋的眼眸時,那樣飄渺無著,心醉難忘的感覺。想到蘇婉秋,夏海書不禁重重嘆息了一聲:馬上又可以見到她了,她會原諒我嗎?或者她根本就未把我放在心上?

女子見夏海書向她走近,立即拖著疼痛的身體驚慌地往後挪動,但發現對方只是失神地盯看著自己後,她愣了一愣。夏海書柔和的目光讓她意識到面前的男子並沒有惡意,見他久久沒有將目光移開,她隨即紅著臉,嬌羞地問:「你……你想怎樣?」

思緒被女子嬌羞的聲音打斷,夏海書回過神來,尷尬地咳嗽一聲,柔聲說道:「傷到哪里了?不要緊吧?」

女子立時羞紅了耳根,支支吾吾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夏海書這才注意到女子背著手一個勁地揉搓後臀,頓時更感尷尬。見女子衣衫也有些單薄,卷曲著身子似有些瑟瑟發抖,他只得硬著頭皮說道:「我先扶你去烤烤火吧?」

女子低垂著頭不敢看他,猶豫了片刻,終是嬌羞地點了點頭。

夏海書伸手將她扶起,攙扶著她來到火堆前。小心地把女子扶坐下後,他方才抽手離開,在女子的對面坐了下來。對于夏海書的細心,女子遞去一個感激的目光,輕聲道:「謝謝。」

夏海書不以為意地笑笑。經過剛才的那一場打斗,他的氣早已消了大半,不過眼前的女子竟然主動向他道謝,倒是讓他有些意外。想到自進到破廟內後,女子就一直是一副如臨大敵的緊張模樣,夏海書微微猜到女子可能正在逃難中,或許在一路躲避仇家。至于她剛才不准讓自己靠近火堆,多半是因為出于本能的害怕與自我保護吧。

猜想到這里,夏海書的內心有些猶豫,無法決斷是不是該留在破廟過夜。因為身懷寶藏,他並不想多惹事端。這女子很有可能在躲避仇家,如果她的仇家此時找上門來,他必然會受到牽連。但是此時抽身離去,他又有些不忍。且不說因她想到了蘇婉秋,對她已生好感,就算是普通女子,在明知對方有危險的情況下,讓他獨自離開放任不管,他也做不出來。

就在夏海書猶豫之時,一直藏在他懷里酣然大睡的小可愛突然醒了過來。它撓著頭從夏海書衣衫中爬出,咪著眼向四處打量了一番,待看到對面的女子後,馬上撲扇著肉翅飛到了她的面前,好奇地盯看了她半天,忽然伸出舌頭舔起了她的脖子。

女子似乎對小可愛也十分喜歡,嬉笑著將它舉在面前,在它額頭親了又親,最後將它抱入懷中,滿臉歡喜地問向夏海書:「好可愛,這小家伙是你的?」

「對,它叫小可愛。」夏海書看了小可愛一眼,點頭答道,心中卻仍在思考該不該離開此處。

再次將小可愛舉到眼前,女子笑著說道:「『小可愛』,這名字真好聽。小可愛,我叫莫雪柔。我們做朋友,好不好?」

聞言後,小可愛舔了舔她的耳垂。莫雪柔馬上興奮地喊道:「那就是說你答應了!」把它重新抱入懷中,莫雪柔輕柔地摩挲著它的毛發,模樣說不出的歡喜。

小可愛也享受地膩在她的懷中,不過還沒安分片刻,就又掙開她的懷抱,飛回到夏海書的身邊,不停地咬著他的衣角。

多日的默契,讓夏海書知道它是餓了,于是將隨身攜帶的烤肉掏出分成兩半,一半遞給它,另一半拿到嘴邊獨自吃了起來。為了防止路上挨餓,他早就將回程食物准備好了。行走在山道間,還有這樣一個好處,那便是方便取食材。山林間未冬眠的動物,就有幸成為了此時的美味。

小可愛含住那半塊烤肉再次飛入莫雪柔的懷中,津津有味地吃著,同時還不忘分一半給她。

夏海書在一旁看得又好氣又好笑,心忖道:這小家伙居然還知道拿我的烤肉做人情,是該說它重色輕友好呢,還是該說它善解人意?

莫雪柔似乎也是餓了,毫不遲疑地把小可愛遞過來的烤肉塞入嘴里,邊吃邊含糊不清地對夏海書說道:「謝謝你,姑姑去找食物,半天都沒回來。我一個人呆在這個地方,又餓又怕。剛才看你進來,我簡直害怕得要命。」

「哦,沒什麼。」對于莫雪柔的道謝,夏海書頗有些不好意思。敢情莫雪柔以為那食物是他讓小可愛分給她的。見莫雪柔狼吞虎咽之下,已將小可愛分給她的那份食物吃完,夏海書趕緊又掏出一塊烤肉遞給她,心嘆她都餓成了這樣,自己居然一直沒有發現,真是……思及此,夏海書不禁對這個落難的女子有些同情,心中的天平開始傾向繼續留在破廟陪她。

忸怩了片刻,莫雪柔才接過夏海書手中的食物。夏海書心中叫苦,他發現自己並不適合做這份人情,早知道讓小可愛出馬了。

也許是剛才下肚的食物已讓她有了幾分飽,莫雪柔再次咬起烤肉,吃相文雅了許多,舉止間透露出很好的教養,這讓夏海書多半可以肯定先前的猜測。

這次用了近半盞茶的時間,莫雪柔才將烤肉消滅完。她從袖中摸出一塊手帕,優雅地擦了擦嘴,然後又在小可愛的嘴角擦了擦。而此時的小可愛吃飽之後,已在她的懷中睡著了。

嘴角含笑地端詳了小可愛半晌,莫雪柔再次向夏海書道謝起來:「謝謝你!剛才我不是有意的,只是看到有人進來了,就感到害怕,所以才向你揮劍……」

夏海書打斷她道:「是我不好意思,不知輕重,讓你受了傷……」說到這,他趕緊住了口,心道自己嘴笨,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明對方傷在臀部,現在又說了出來,豈不是讓兩人徒增尷尬?

果然,莫雪柔低著頭不敢看夏海書,半天不再說話。

見氣氛沉悶,夏海書馬上轉移了話題:「你剛才說你姑姑去找食物去了。你既然這麼害怕,為什麼不跟她一起去?」

莫雪柔抬起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姑姑本來也不放心讓我一個人呆在這里,但是我剛才太累,沒力氣走路。姑姑沒有辦法,便把我一個人留在了這里,說馬上就回。可我一覺醒來,她還沒有回來。」

說著說著,她忽然想到了什麼,面露擔憂之色,略帶哭腔地喃喃道:「姑姑不會出什麼事了吧?她絕不會丟下雪柔的……這麼半天還沒回,肯定是出事了。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夏海書沒料到自己隨意的幾句話竟惹得她又哭了起來,只得勸慰她道:「這麼晚了不好找食物,她肯定是因此才耽擱了。你別胡思亂想。」

莫雪柔的軟弱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聯想到自己是孤兒,一直孤苦無依,對于這個愛哭鼻子的女子,夏海書不由地泛起了同情之心。而她的天真爛漫,更是讓他想到了凌傲君等人。見莫雪柔仍是哭哭啼啼,他走到她的身邊,蹲下身子不厭其煩地安慰起來。

好不容易讓莫雪柔破涕為笑,夏海書突然感應到有人在接近破廟。難道莫雪柔的仇家找上門來了?他一邊繼續撫慰莫雪柔,一邊開始小心地戒備起來。

原本被他關上的門被人「轟」地一腳踢開,夏海書心中一緊。尋聲望去,進門的是一個高挑的蒙面女子。夏海書一時看不透她的深淺,說明女子的武功至少不低于他,沒想到這麼快就遇到了強敵。女子凌厲的目光緊緊鎖在他的身上,眼神充滿了敵意。

夏海書心中嘆道:就衝這蒙面女子眼中的敵意,自己這次恐怕有難了,真是擔心什麼就來什麼。

只顧在心里哀嘆,夏海書並沒有注意到身旁的莫雪柔在看到那蒙面女子時,眼中閃過的驚喜之色。正當他在考慮要如何迎敵時,卻看到一個人影奔向了來人,口中呼喊道:「姑姑!」

夏海書先是一愣,片刻後放下全身的戒備,心道:幸虧不是敵人!對方的氣勢已經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如果真的交手,恐怕凶多吉少。他暗下決心:今後一定要加緊練功。眼前的蒙面女子光眼神就讓他感到一陣懼意,這使他馬上意識到自己的不足,並產生了一種深深的危機感。他當然不知道,這蒙面女子是唐州有數的高手,而自己實際上已經很強了。

蒙面女子將莫雪柔攬入懷中,眼睛卻一直充滿敵意地盯著夏海書沒有離開。過了許久,她忽然出聲對夏海書喝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

蒙面女子冰冷且霸道的問話讓夏海書聽了很不舒服,而她的目光像審視獵物一般死盯著自己,更是讓他感到渾身不爽。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夏海書氣道:「我為什麼要回答你?」

「哼!小子,如果還想要你的小命,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蒙面女子的聲音愈發冷了起來。

雖然離得很遠,夏海書卻可以清晰感受到那女子已是怒火中燒。考慮到兩人武功上的差距,以及身懷財寶,雖然早已氣得不輕,但夏海書還是強壓住怒火,冷聲道:「過路的人,正准備在此過夜。既然你不歡迎,那我離開就是。」說完就准備離開。

「想輕易地糊弄我?不交待清楚,別想離開這里。」

冰冷的話聲未落,蒙面女子已飛身擋住他的去路。莫雪柔這才注意到氣氛的異常,趕忙擋到兩人中間:「姑姑,他是我剛交的朋友,不是壞人,你不要為難他。」

蒙面女子低頭理了理莫雪柔的亂發,語重心長地道:「雪柔,以後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千萬不要與生人打交道。」接著又抬起頭狠瞪了夏海書一眼,聲音再次轉冷,「既然雪柔為你求了情,我也不再為難你,快滾。」

夏海書本想據理力爭,但見莫雪柔遞來的歉意目光,終是按下了心中的不平,深呼了口氣,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膩在莫雪柔懷中的小可愛似感應到夏海書即將離去,忽然從沉睡中轉醒過來,掙出莫雪柔的雙手,飛落到夏海書的肩上。

莫雪柔「啊!」地叫了一聲,有些不舍地目送著小可愛隨同夏海書遠去。

蒙面女子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小可愛,忽然扭頭問向莫雪柔:「雪柔,他叫什麼?是什麼人?你怎麼這麼快與他混熟了?還有,那個長著翅膀的怪物又是什麼?」

「他叫……我也不知道。」莫雪柔突然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夏海書的名字,吐了吐舌頭,神情頗不好意思。見蒙面女子張嘴欲言,莫雪柔馬上止住她,搖著她的手臂嬌笑著說道:「好啦,好啦,姑姑,我知道了。以後你不在時,我再也不與陌生人打交道了。」

蒙面女子無可奈何地搖搖頭,伸手在莫雪柔額頭上一點,嘆道:「你啊,哪次不是把姑姑的話當成了耳邊風?你以後要是還這麼任性,姑姑就再也不喜歡你了。」

「姑姑,你放心吧,雪柔以後一定會乖乖聽姑姑的話的。」莫雪柔緊緊抱住她的手臂,膩聲道,而後忽地又抬起頭,疑惑地問道,「姑姑,這些天我們為什麼要東躲西藏的,是不是爹爹他們出了什麼事?你為什麼突然把我從南天門帶走?又為什麼讓師姐留下,還裝成我的樣子?我每次問你,你都不肯告訴我實情……」

蒙面女子把莫雪柔的頭深埋到自己的懷中,眼中閃過痛苦之色。半晌,她才低下頭,凝視著莫雪柔,強笑道:「小孩子不要問東問西的。放心吧,你爹爹他們都很好,什麼事也沒有。只是姑姑想你了,想把你帶到凌煙閣住上一段日子。你不是一直都想去那里的嗎?這次也算是遂了你的心願。我將你師姐留下,是為了幫你爹爹打理南天門。這些天讓你跟著姑姑受了苦,都是因為姑姑遇到了仇家……雪柔,你膽子最小了,姑姑一直不肯告訴你這些,還不是怕你知道後會嚇得覺都睡不著!」

「姑姑又取笑雪柔了。我哪有你說的那麼膽小。」莫雪柔撇起小嘴,徑自坐回到地上,有些不滿地爭辯了起來。

蒙面女子擦去她臉上的淚痕,笑著說道:「還說自己不膽小,剛才為什麼又哭了?」

莫雪柔臉色一紅,不過還再強辯:「我才不是因為膽小才哭的呢!剛才與那個哥哥打了一架,結果五招就敗了,我是不服氣才哭的。」

「才五招?」蒙面女子聞言一愣,皺眉思索著什麼,片刻才自言道,「這小子武功居然如此之高?這麼年輕竟有如此修為,真不簡單。看他不像有多少對敵的經驗,應該還有很大的潛力。照此下去,前途不可限量。他到底是什麼人?」

「姑姑,你在說什麼?」莫雪柔見蒙面女子自顧自地說著什麼,馬上好奇地問道。

蒙面女子摸了摸她的頭,笑著把話揭了過去:「沒什麼,姑姑在想心事。對了,雪柔,那個長得像小熊的怪物是什麼?剛才怎麼會在你的懷里?」

「它不是什麼怪物,它叫小可愛,可乖了。」提起小可愛,莫雪柔神色馬上興奮了起來,隨即又想到了什麼,馬上惋惜地道,「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見到它。」

「我總覺得在什麼地方見過那種奇怪的動物。」蒙面女子瞥了瞥莫雪柔,眼中閃過回憶之色。想了半天沒有任何收獲,她隨即丟開思緒,從懷中掏出幾個野果,遞給了莫雪柔,「雪柔,你肯定餓了吧。先吃幾個果子填填肚子,一會兒我烤兔子給你吃。」

「我剛才已經吃飽了。」莫雪柔連連擺手道。

聽聞此言,蒙面女子狠瞪了她一眼,語氣頗有些責怪之意:「雪柔,姑姑一再地叮囑于你:出門在外,不能輕信于人。你這麼粗心大意,遲早是要吃虧的!」

「姑姑老是這麼說,好像世上什麼人都是不可信的。」莫雪柔坐回到火堆旁,小手托著腮幫,氣鼓鼓地道,「那個哥哥對雪柔很好,根本就不是什麼壞人!姑姑剛才根本就不應該趕他走,這麼晚了,他肯定只能睡在野外,多可憐啊!」

蒙面女子張嘴似還想責怪她什麼,最後卻只是重重地嘆息一聲,幽幽地道:「姑姑也不想這樣,只是……唉,以後你會明白的。」

走到布滿蜘蛛網的破窗前,蒙面女子眼中滑落下幾滴清淚。抬頭凝神看著慘淡的夜色,她低沉的聲音充滿了自責與愧疚:「徒兒,為了莫家唯一的血脈,師傅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是師傅自私,是師傅對不起你!不過你放心,師傅不會讓你白替雪柔而死,師傅一定為你報仇!」

蒙面女子刻意壓低了聲音,讓莫雪柔沒有聽到這些。夏海書離開時,並沒有將破廟的門帶上,門扇被寒風吹得顫動不止。感覺到陣陣寒意,莫雪柔起身走到門前,輕輕地將門掩上。木門早已腐蝕殘破,穿過殘損的縫隙,冷風肆虐地侵襲而入。透過縫隙呆呆地望著灰蒙蒙的外景,莫雪柔表情有些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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