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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芒》第18章
第二集 望情 第九章 生疑

夏海書離開別院之後,心情低落至極。悄悄回到幽靜的小屋,夏海書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嘆氣不斷。一時的衝動竟釀成這樣的苦果──如今二小姐恐怕再難原諒自己了,說不定她馬上便會將此事告訴蘇展雲,把自己趕出道場,這一身武藝恐怕也得費去吧?

還有三小姐,她還只是個孩子。就算二小姐不說,她會不會不計後果地將這事說出去?算了,算了,管這麼多幹什麼,該怎麼樣就怎樣吧!心中明白,如果就此窩囊地離去,恐怕這輩子都將失去獲得蘇婉秋認可的機會。其實剛才抽身離開時,他就已經感到有些後悔了。

但我該如何解釋呢?把一切都怪在三小姐的頭上?但事實卻是自己鬼迷心竅,悄悄潛去偷看在先。這事還需要多說?

夏海書突然自暴自棄起來,與蘇婉秋這次相對,讓他感到了絲絲絕望。一陣疲憊襲上心頭,夏海書輕輕地閉上眼,再也懶得多想下去。

第二天早上,直到被獨院的僕役叫醒,夏海書想象之中的霉運還沒有到來。他沒有絲毫的欣喜,只是有氣無力地開始了院內主管吩咐下來的工作。蘇婉秋會不會原諒他,已經成為了此時他最大的心病。

漫無目的地徘徊在獨院通往外面的碎石徑上,夏海書撐著掃帚懶洋洋地將碎石徑上的塵土掃來掃去。他機械地重複著這個動作,不期然掃帚被人用腳踩住。

夏海書用力拉了拉,那人踩得很牢,掃帚一動不動。心中本就煩悶,夏海書抬眼望去,咧開嘴便想罵罵這捉弄自己之人,在看清那人之後,卻馬上換上了一副笑臉:「二少爺早。」

那人便是傷愈不久的蘇潛。蒼白的臉色說明他傷病初愈,面頰有些發青,配合那雙有些輕浮的眼睛,使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有些陰冷。夏海書心嘆:二少爺讓人覺得比以前更加討厭了。

蘇潛毫不掩飾此時的怒氣,雙眼冷冽且有些惡毒地死盯著夏海書,語氣更是不善:「狗奴才,你對妃玉小姐做過什麼?」

「妃玉小姐?」夏海書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笑臉未變,「二少爺,我不明白您說什麼。」

蘇潛揪住夏海書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別給本少爺裝蒜。如果不是你對妃玉小姐做過什麼,她為何對我不冷不熱,整天倒把你這奴才的名字挂在嘴邊?說,我養傷的時候你做過什麼?快說,否則,我打斷你的狗腿。」

夏海書恍然想起,蘇潛所說的「妃玉小姐」是添香樓的那個當紅名妓。自己與她說過的話加起來還沒十句,她居然整天把自己挂在嘴邊,這讓夏海書不由地大奇。想到這,夏海書不禁心中冷笑了起來:蘇潛百般討好這個妃玉,倒頭來在她心中,蘇潛的分量還比不上自己這個小小的僕役,這豈不好笑!

再一想,妃玉居然如此看重自己這個出身低微的僕役,到底是因為心中確實是此想法,還是要借蘇潛的手給自己一頓教訓呢?心中心念轉電,夏海書面上卻不慌不忙地答道:「這其中恐怕有些誤會。二少爺想想,我一個小小的僕役,怎有資格見到妃玉小姐,又怎能在妃玉小姐的心中留下如此的印象?小人猜想,可能是妃玉小姐借此和二少爺開玩笑吧?」

蘇潛眼中閃過一抹思索之色,終露出一絲恍然的表情。隨手將夏海書放下,冷哼了一聲,說道:「說的倒有幾分道理,你這狗奴才怎能與本少爺相比!一定是我有什麼地方令妃玉小姐有些不滿,她在借此向我暗示什麼。一定是這樣!」

蘇潛居然對妃玉用情如此之深,讓他想到自己對蘇婉秋,夏海書不禁對他有種異樣的同情。不料蘇潛剛說到這,忽然又揪住他的脖子,冷聲道:「你這個下人的名字也配妃玉小姐整天挂在嘴邊?這簡直是對妃玉小姐的侮辱。我今天一定要把你教訓一頓。」

夏海書皺了皺眉。自得到那筆寶藏之後,他早就已是雄心勃勃,卻沒想今天還要受此侮辱。心中想要反抗,但他始終忍了下來,雙眼卻是狠狠地瞪著蘇潛。

「不服氣是嗎?居然敢拿狗眼瞪我?狗奴才,今天我叫你好看。」蘇潛臉色鐵青,掄起拳頭便要揮向夏海書的臉。

「二哥,你又在欺負人!」一個脆生生的女聲響起,夏海書原本已經閉上了眼准備挨上這一拳,不過在聽到這個分外耳熟的聲音後,他在心中苦笑了一下,睜開眼看著漸漸走進的蘇婉月。

蘇婉月蹦蹦跳跳地來到蘇潛面前,將他揮出的拳頭硬生生收了回來。蘇潛臉上不自然地抖動一下,卻還是對著蘇婉月媚笑了起來:「三妹,今天怎麼有興致來二哥的院里?」

「隨便走走。不過我可是看見你在欺負人喔!」蘇婉月對夏海書眨眨眼,而後將目光轉向蘇潛,眼波流轉,讓蘇潛頓時生出一絲懼意。

慌忙將握住夏海書脖子的手放開,蘇潛悄然向後退開少許:「我管教自己門下的服役,難道婉月你連這事也要管?」

「哼,不許你欺負他,他是我的朋友!」蘇婉月撇了撇嘴,氣鼓鼓地說道。

「這狗奴才什麼時候成了你的朋友?」蘇潛指著夏海書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夏海書心中叫苦。蘇婉月這話擺明了是讓他與蘇潛徹底結下了梁子。蘇潛氣量狹小,並不是容人之人,這些年在蘇婉月身上吃了不少苦頭,自己妹妹的麻煩他自然不敢找,到最後,肯定都會算在他這個與蘇婉月有牽連的人身上。

果然,蘇潛訝異的神色一閃而過,看向夏海書的目光愈發陰冷起來。夏海書心嘆:雖然自己在道場呆不了多久了,不過這肯定是一段熱鬧的日子──以後有得受了。

夏海書向蘇婉月擠出一絲苦笑的同時,恍覺有三人向這邊走來。夏海書凝神看去,心中頓時一突。來人正是蘇展雲、蘇洪與蘇婉秋。三人這時候聯袂而來,是要與自己算賬了吧!要知道,無特殊情況,他們根本就不來蘇潛的獨院。

蘇婉秋仍是帶著面紗,瞧也不瞧夏海書一眼。夏海書心中徹底絕望下來,看來蘇婉秋已經將昨晚之事對蘇展雲說了。

夏海書木然地低垂著頭,三人卻已經走到了近前:「怎麼回事?」首先入耳的是蘇展雲威嚴的聲音。

「二哥欺負我朋友。」不待蘇潛出聲,蘇婉月玉手指著夏海書,搶著答道。

「朋友?婉月啊,你何時有了朋友?都不告訴為父一聲,快引見一下。」蘇展雲含笑說道,看向蘇婉月的目光露出少有的慈祥,但順著女兒所指看到夏海書後,隨即冷下臉來,「原來是個僕役……都隨我來。」

兄妹四人紛紛跟在蘇展雲的身後,向院內行去,見夏海書呆呆地一動不動,他複又補上了一句:「你也來。」

夏海書還沒反應過來,蘇婉月已拉住他的手臂跟在了眾人身後。夏海書抬眼看了看側前方的蘇婉秋,後者正神色複雜地看著自己。兩人的目光相遇,蘇婉秋立即把目光移開,低著頭再也沒有看他一眼。夏海書心中一冷:看來二小姐八成是不肯原諒自己了。

他整個人開始有些失魂落魄,如果不是蘇婉月拉著,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隨著眾人進到客廳之內的。

蘇展雲坐在客廳的主位上,夏海書隨同其他人立在他的面前。蘇展雲冷冷地掃了夏海書一眼,問道:「剛才是怎麼一回事?」

蘇婉月拉了拉夏海書的衣袖示意他作答,夏海書愣愣地毫無反應。蘇婉月無法,只得將剛才的事情獨自複述了一遍。其實,在蘇潛到來之前,蘇婉月便隱身在夏海書的附近准備捉弄他一回。隨後蘇潛的出現打亂了她的全盤計劃,不過卻讓她對剛才的事情知曉得一清二楚。直到蘇潛想要大打出手,而夏海書卻全無還手的意思,她才出現于兩人的面前。

待蘇婉月將事情的始末交代清楚,蘇展雲的臉已拉得老長,苛烈的眼神投向蘇潛,用威嚴的聲音問道:「潛兒,是這樣嗎?」

蘇潛原本還想狡辯,但一看到蘇展雲目光轉冷,心中一突,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哼,為了一個女人居然與一個僕役爭風吃醋,沒出息!我蘇展雲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蘇展雲衣袖一甩,神色似有些痛心疾首,接著又把頭轉向蘇婉月,嘮叨道,「婉月,你也是的,什麼朋友不交,居然與一個僕役做朋友,說出來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蘇婉月鼓起腮幫,一副對他不理不睬的模樣。蘇婉秋這邊瞥了夏海書一眼,反駁道:「爹爹怎能這樣說,僕役也是人,為什麼婉月不能與他們交朋友?」

聽到蘇婉秋出言相幫,夏海書頓時恢複了些許神採,一時竟毫無顧忌地將目光死鎖在蘇婉秋身上,久久沒有離開,心中的激動與興奮早已難以抑制。

瞧見夏海書熱切而興奮的眼神,蘇婉秋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將頭撇到一邊,臉上卻早已布滿了紅暈。

「你身為姐姐,更應當以身作則,怎能說出這種話來……」蘇展雲獨自嘮叨著,陡然察覺到蘇婉秋與夏海書的異樣,眉頭頓時緊鎖起來。他重重地咳了一聲,雙目鎖住夏海書:「你叫什麼名字?」

聽到蘇展雲突然點到自己,夏海書渾身一震,慌忙把望向蘇婉秋的目光收回,躬身答道:「回場主,小人叫夏海書。」

「夏海書?你就是夏海書?!」感應到一道殺機從蘇展雲眼中襲來,雖不明所以,但夏海書本能地提高了警惕。

「呵呵,我想起來了,上次壽宴上的那個布置便是你想出來的。嗯,是個機靈的小子。」蘇展雲起身走到夏海書的近前,拍拍他的肩,忽然笑了起來。

蘇展雲突然展露的親切讓夏海書有些忐忑,小心翼翼地賠笑幾聲,他發現蘇展雲眼中的殺意並未隱去。

是二小姐將昨晚之事對他說了嗎?覺察到蘇展雲的不懷好意,夏海書心中頓時慌亂了起來。就在他思緒萬千之時,蘇展雲突然話鋒一轉,臉上的笑容突然有了些許冷意:「如果你再機靈一些,就應該清楚,作為奴才,什麼事是自己不該做,甚至不該想的。」

「場主!我……」夏海書只感覺肩膀一沉。

蘇展雲拍著他肩膀的大手突然用上勁力,一時之間有若巨石重重地搭在肩上,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夏海書心中大駭,肩膀上的大手有如凍骨的冰塊,將陣陣冷氣傳遍他的全身。他直覺自己猶如浸泡于冰泉之中,本能地將全身縮成了一團,瑟瑟發抖起來。

蘇展雲的手仍在用力,冷冷地看著夏海書,問道:「有人在艾斯特加山附近見過你。說,你一個僕役,無緣無故去那里幹什麼?」

啊!難道被他發現了?夏海書呆住了,不敢確定蘇展雲是否知道寶藏已被自己所得。現在該怎麼辦?小心地瞥了蘇展雲一眼,夏海書從未感到如此慌亂……

「快說,你去那里幹什麼?」

蘇展雲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將此時已是心亂如麻的夏海書從失神中喚醒。夏海書咬咬牙,斷然說道:「回稟場主,小人聽算命的說,一直朝艾斯特加山走,可以找到小人失散多年的親人。所以小人……」

「還不說實話?」蘇展雲將搭在夏海書肩上的手用力下壓,夏海書直疼得牙齒打顫,額頭不斷冒出的冷汗也已把整個臉都浸濕了。

一旁的蘇婉秋與蘇婉月看不過眼,同時上前將蘇展雲拉住。蘇婉秋一邊拉蘇展雲的手,一邊勸慰道:「爹爹,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對一個僕役發這麼大的火?」

蘇婉月則直接護在夏海書的身前,氣鼓鼓地說道:「討厭,爹爹,你怎麼像二哥一樣欺負我的朋友?」

蘇潛原本還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看熱鬧,見蘇婉秋與蘇婉月同時上前幫起了夏海書,頓時氣憤地責怪道:「二姐,三妹,你們怎麼幫外人說起話來了,而且還是一個狗奴才?父親教訓他,你們摻合什麼?」

見此情形,蘇洪不由皺了皺眉,少有地贊同了蘇潛的話:「二弟說得不錯。婉秋,婉月,你們現在像什麼樣子?還不趕快住手!」

蘇家兩兄弟一向面和心不和,這次蘇洪居然與自己意見一致,連蘇潛也感到有些訝異。他瞥了蘇洪一眼,沒再出聲。

蘇婉秋與蘇婉月沒有受到蘇洪與蘇潛的影響,不依不饒地想要拉開蘇展雲。無奈蘇展雲是她們的父親,她們並不敢怎麼冒犯他。

終是夏海書痛得癱坐到了地上,蘇展雲才松開了手,嘴中獨自嘀咕了起來:「這人不會武功,倒是高看他了。」

蘇婉秋與蘇婉月一人一手將夏海書扶起。待夏海書站穩,蘇婉月走到蘇展雲的面前,白眼一翻,撇嘴說道:「爹爹,我都說了,他是我朋友,為什麼你還要欺負他?」

「胡鬧!」蘇展雲臉色一沉,難得對小女兒如此高聲說話,但見蘇婉月眼中似有淚花閃動,頓時又把語氣軟了下來,「好了,好了,爹爹以後不再欺負他就是了,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就知道爹爹對我最好了!」蘇婉月親暱地攀在蘇展雲的手臂上,嫣然笑了起來。不等看到蘇展雲臉上露出的苦笑,便已跑回到夏海書的身邊噓寒問暖起來。

見蘇婉月與蘇婉秋居然與夏海書如此親近,蘇展雲眉頭皺得更深了。他走到夏海書身邊,含笑道:「夏海書!嗯,不錯!難得我兩個女兒都與你這麼親近。讓你做一個雜役,倒是有些虧待你了!這樣吧,道場在巫城有個分部,那里正缺一個執事,你去那邊幫忙吧!」

夏海書正扭動著幾近發麻的胳膊,聞言趕緊向蘇展雲行禮道:「謝場主器重,我一定不讓場主失望。」

「很好!那邊很缺人手,你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就趕過去吧。」蘇展雲滿意地點頭道,接著又親熱地拍了拍他的肩。

有了之前的教訓,夏海書下意識地躲了躲,不料還是被蘇展雲拍在了肩頭:剛才只是為了考驗你,看你有沒有資格值得我看重。好啊,臨危不懼,遇險而不亂,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放心吧,在那邊好好表現,若能讓我滿意,我一定不會虧待你。」

「是,場主。」蘇展雲面色和藹地看著夏海書,眉宇之間似對他頗為看重,但夏海書知道這其中做戲的成分居多。片刻之前還如此折磨自己,此刻卻憑著只言片語想騙得自己甘心為他效忠賣命──說穿了,在蘇展雲的眼中,自己根本就是一個不值得他如何拉攏的奴才。在見到蘇婉秋以及蘇婉月與自己走得很近之後,他做如此安排,真正目的應該是想把自己打發得遠遠的吧!

想到這兒,夏海書不禁感到有些好笑。蘇展雲此舉正中他的下懷,去了巫城,他利用那筆寶藏成就大事則要放心、大膽許多,不像是在凌天城,因為顧慮眾皇子及其勢力的存在,他還必須小心翼翼地行事。

但這一走,何時才能再見到蘇婉秋呢?夏海書悄悄瞥了瞥蘇婉秋,見她聽到蘇展雲的任命後,似沒有什麼反應,不禁感到有些失望。倒是蘇婉月聞言大感不滿,她拉住蘇展雲的衣袖,大發嬌嗔起來:「爹爹,他走了,以後誰陪我玩?爹爹,你派別人去好不好?」

「你這丫頭真是的,這麼大了整天還只想著玩!學學你的兩個姐姐,早該有女人的樣子了……」蘇展雲把蘇婉月拉到一邊,開始了溫柔的訓斥。

夏海書見此刻已沒有了自己的事,馬上向蘇展雲告辭。蘇展雲揮揮手,並沒有多說什麼。見夏海書已經走遠,他才向蘇婉月與蘇婉秋吩咐道:「我與洪兒、潛兒還有事要談,你們先回去吧!」

蘇婉月對于蘇展雲將夏海書打發到巫城仍是忿忿不平,張嘴還想說什麼,卻頗不情願地被蘇婉秋拉走了。

蘇展雲看著蘇婉秋與蘇婉月遠去的背影,神色似有些無奈。一旁的蘇潛趁機說道:「父親,二姐與三妹與那狗奴才走得這麼近,說出去恐怕要讓人笑話。父親怎麼還重用他?照我說,直接把他趕出道場得了。」

「哼,你懂什麼?!」蘇展雲轉過頭來,狠狠瞪了蘇潛一眼,隨即冷笑了起來,「道場在巫城的分部早已人滿為患,他那個執事只是一個擺設罷了。他這次去了巫城,這輩子都別想再回道場!將他趕出道場?笑話!就這麼把他趕走,豈不是讓外人恥笑我堂堂的場主毫無容人之量?」

蘇潛點點頭,但眼中狠厲的神色卻說明他對蘇展雲如此輕易就放過夏海書並不滿意。

「父親,對那個叫夏海書的僕役需要監視嗎?」蘇展雲這邊剛說完,蘇洪便插話道。

「不用,他剛才試過了,他不會武功,別在他身上浪費人手了,我們還有許多事情要辦。」蘇展雲擺擺手,低頭沉吟道,「道場的人在艾斯特加山附近碰到他應該只是巧合。他自小就在道場,不可能與南天門有什麼聯系……對了,關于南天門余孽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

蘇洪看了蘇展雲一眼,又看了看身旁的蘇潛,一時沒有回話。

蘇展雲了然于心,笑著說道:「這里沒有外人,你但說無妨。潛兒年紀也不小了,無所事事也不是長久之計。道場的一些事情也讓他熟悉熟悉,能辦的就讓他去辦,省得整天給我惹麻煩。」

「謝謝父親,我一定不會令您失望的。」蘇潛聞言頓時喜形于色,笑得合不攏嘴,連連向蘇展雲保証,同時不忘示威似的向蘇洪瞥了幾眼。

「知道了,父親。」蘇洪沒有理會蘇潛,只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向蘇展雲應道,「莫塵緯的小女兒身邊最近突然多出了兩個高手,讓我們的人一再失手。通過收集到的情報看,那兩人應該是三皇子的人。」

「三皇子的人?有他們插手,這事就不好辦了。」蘇展雲聞言思索了片刻,方才斷然道,「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追殺那個活口也沒有了多大的意義,而且這事還牽扯到三皇子……算了,這事先放一放,目前的重點是那筆寶藏與訓練那批死士。洪兒,你負責這兩件事就行,其他的事不用操心了。」

「是,父親。」蘇洪恭謹地應了一聲。

蘇潛只聽得雲里霧里,最後忍不住插嘴道:「莫塵緯?寶藏?死士?父親,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蘇展雲沒有回答他,而是對蘇洪說道:「洪兒,瑞清遠一會過要來,我先走了。你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他,道場的事情也隨便交代一些,先交由他負責。」

蘇洪了然地點點頭,蘇展雲不再多說什麼,徑直出了客廳。待蘇洪將目送蘇展雲遠去的目光收回,轉向蘇潛的時候,發現蘇潛正眉飛色舞,興奮不已地暗自嘀咕著什麼。他顯然還沉浸在蘇展雲剛才的那段話中。蘇洪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心中早已冷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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