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1937 四、北平參軍

　　上回說到黃明和司徒華三人騎了馬，和車馬店老板老張的車隊一起向北平去了。一路無話，几十公里的路程在下午就走完了。黃明站在北平的城下，望著這座巍峨的城牆，心里不由得熱血沸騰：這座偉大的城市見証了中華民族的歷史滄桑，興衰榮辱。現在又要迎來歷史巨變。中華民族就要在這場巨變中完成蛻變，最后又在這里真正的站立起來。而現在清楚這一切恐怕只有自己了。黃明在城下久久站立，司徒華更是目瞪口呆，嘴里叨叨地說：“太壯麗了！太偉大了！太不可思議了！”過了良久，黃明才嘆了一口氣說：“走吧。以后有時間再看吧。”

　　到了城里與張老板告別后，找到郭家的店鋪，放好行李。司徒華就要去吃全聚德烤鴨。黃明也想去嘗嘗現在的烤鴨是什么味道，就同意了。

　　走在北平街頭，一點也看不出，現在局勢的緊張，人們還是悠閑得過著自己的生活。黃明貪婪的看著這一切，畢竟這一切不可能保持多久了，在很長的時間內將不復存在了。

　　走進全聚德，就見里面人聲鼎沸，一個小二來把他們引進店堂，坐好點了飯菜。剛准備吃就聽見一個小女孩在那里唱：

　　“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森林煤礦，

　　還有那滿山遍野的大豆高梁.

　　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

　　那里我有的同胞，

　　還有那衰老的爹娘.

　　‘九一八‘，‘九一八‘，

　　從那個悲慘的時候，

　　‘九一八‘，‘九一八‘，

　　從那個悲慘的時候，

　　脫離了我的家鄉，

　　拋棄那無盡的寶藏，

　　流浪！流浪！

　　整日價在關內流浪！

　　哪年，哪月，

　　才能夠回到我那可愛的故鄉?

　　哪年，哪月，

　　才能夠收回那無盡的寶藏?

　　爹娘啊，爹娘啊，

　　什么時候，

　　才能歡聚一堂?！”

　　聲音淒婉，大堂的人一片寂靜。這時樓上傳來了一聲大叫：“嚎什么嚎啊。影響你大爺我請客。找死啊。”隨

　　著話音從樓上下來几個人，當先是几個中國人，他們走到樓口站好，陸續下來几個日本軍人，几個中國人卑躬屈膝地說：“太君！對不起啊。這個人打擾了你們的酒性。小的馬上去教訓教訓他們。”說著就沖向那倆爺孫。黃明看著這几個人心里暗罵：“畜牲！漢奸！”那邊的爺孫倆的慘叫聲已經穿了過來，几個鬼子看的是哈哈大笑。司徒華和崔老四已經沖了過去，一邊大罵“漢奸”一邊與那几個人形動物打了起來，可能是他們太氣憤了，也可能是那几個人不認為還有人敢管閑事，一時紛紛被打倒。而黃明沒動，而是靜靜的觀察那几個鬼子的動靜。店堂里一時無聲，有的人已經開始悄悄的鄉店外退去。只剩下司徒華的大吼聲“打死你個忘宗背祖的東西。”黃明看得搖了搖頭。

　　“巴嘎！支那豬！”一個矮壯的鬼子沖向了司徒華，崔老四一見少爺要吃虧，立即拋下對手沖向那個鬼子，司徒華在一邊大叫：“四哥給我教訓他，讓他知道中國人不是好惹的。”其他的人一見事情鬧大了。人們開始紛紛逃避，步一會就走得干干淨淨。那邊的打斗也接近尾聲，那個日本人不是崔老四的對手，連連后退，邊退邊吼。另外几個日本軍官意見紛紛圍了上去，黃明哈哈大笑：“怎么堂堂大日本武士也要倚多為勝嗎？”

　　這時外面轉來一陣警笛聲，几個巡警沖了進來，把槍對著司徒華和崔老四，崔老四護著司徒華：“你們干什么？是這几個日本人先動手，憑什么只抓我們，還有沒有法律？”几個日本軍官哈哈大笑：“我們是領事館的武官，這几個人對我們無禮，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他。哦，對了還有他。”

　　軍階是中佐的軍官指了指黃明。“是、是。”巡警小隊長點頭哈腰地說，揮揮手，兩個巡警又把槍對准了黃明。“支那豬！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們。明天我要去親自看看。”那個與崔老四交手的軍官對巡警強調。”說完這几個日本軍官趾高氣揚地走了。

　　“走吧。哥几個你們麻煩大了。”那個巡警小隊長對黃明們說到，黃明止住要發作的崔老四。和司徒華使了一個眼色，慢慢地向店外走去。到了一個胡同，那個小隊長支開其他的人對黃明們說：“你們走吧。我只能這樣幫你們了。他娘的，現在這世道……唉！”說完就走了，剩下黃明哥三在那里莫名其妙。

　　回到住處，黃明對司徒華和崔老四說：“我明天就去參軍，你們呢？”司徒華說：“是不是38師？我也去，你別想丟下我。”崔老四更干脆：“反正少爺去哪我就去哪？”

　　第二天，吃了早飯，問了地址，就向38師在北平的辦事處走去。到了那里，有很多的人已在排隊，報名。三人也去排隊，到了跟前，一個少尉軍官在那里報名，一聽三人都是從美國回來的歸國華僑。對他們說：“對不起，你們的情況比較特殊，我不敢做主。”黃明一聽急了，他就是沖著張師長來的，如果不能參軍，那他不是就見不著自己心目中的英雄了嗎？就與少尉爭論了起來：“為什么不要我們？難道我們要參軍打日本都不行嗎？”司徒華和崔老四也是不依不饒。那個少尉沒法，說：“我不敢做主。但我們師長就在里面，不如這樣我帶你們去和師長親自說吧？”黃明一聽心里非常激動，這就要見著自己的偶像了？你說激動不激動？連聲說好。司徒華說：“我們正要找他。”

　　到了辦事處里面，少尉喊了報告。進到里面，不一會從里面出來了一個中將，神色堅毅。黃明一見正是自己在照片上見過的民族英雄張自中，就見中將問道：“是你們要見我嗎？我就是38師長張自中。”

　　“是的。”黃明立正站好，“將軍閣下，我們是從美國回來的慕名向參加你的部隊。”

　　張將軍一看黃明慎色變的嚴厲起來：“你是軍人！是哪個部隊的？”旁邊的司徒華接道：“將軍，他不僅是軍人還是美國的軍校生。”“哦，是嗎？你又是誰？”將軍問司徒華，

　　“我叫司徒華，也是從美國回來的，我這里有郭老先生給張將軍的一封信，請過目。”說著就從懷里拿出一封信遞給張將軍。

　　將軍看完信，和顏悅色地說：“好。沒問題我可以收下你們，那么你們向我怎么安排你們呢？”看來將軍和歷史上說的一樣，生性耿直，認為這几人也是想憑關系來混個一官半職。黃明立正站好，“將軍，我想郭老說了我們這几個人的情況，我雖然在美國受過訓練，但是并不熟悉國內的情況，所以想去新兵連，重新受訓，而這兩位更是什么也不懂，更要去接受完整的新兵訓練。將軍，請接受我的請求。”

　　張將軍聽了黃明的話，默默地想了一下，說：“好吧！我讓你到學生隊去當隊長負責對學生兵的訓練，他們兩個也去那里，你的軍階是少尉。”“謝謝。”這三個新兵高興的對將軍說到。

　　一切搞定后，三人高高興興的回到店鋪，黃明對司徒華和崔老四正色地說道：“華仔、四哥，我對你們說明天到了軍營后我們就是一名戰士了就是一名軍人了，我將對你們進行最嚴格的訓練，倒是不要說我沒有提醒你們，將非常嚴格，可能比其他人都嚴格，因為我們將來要上的是戰場。如果受不了現在就不要去免得傷了大家的面子。特別是華仔。”說完看著司徒華，司徒華激動地看著他說：“不要緊，我知道你是為我們好，我們一定好好干不讓你丟臉的。你說四哥是嗎？”崔老四大名叫崔來福也激動地說：“放心吧！我什么苦沒吃過。只要能讓我教訓那些日本佬再苦也不怕。”“好吧！就早點休息吧，明天要早點起來去軍營。”黃明最后說了一句，就會房間休息了，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心里在想著以后的路究竟該怎樣走。想了許久不覺慢慢地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