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空之境界》第25章
/10

那個男人,在黑暗的迴廊下等待著。似乎是為了把守住通向中央大廳的,狹窄且唯一的路一般。身著黑色外套的男人就連月光也拒絕著,恍如比夜還要深邃的影子。

暗色的男人毫無感覺地看著斬倒公寓住戶們的白衣少女。也許是感覺到了這種眼神,將阻路的最後一個住戶殺死,兩儀式停下了腳步。

少女——式,直到如此靠近才發覺到那個男人。距離不過五米。直到這種距離才感覺到

敵人,就連她本人也不敢相信。不——這種事情不可輕視。儘管看到了男人的身影卻絲毫感覺不到其氣息這一事實,將

兩儀式的餘裕完全打消。

「……真諷刺啊。原本是要在完成我以後才應該去做的事情。」用沉重的,讓聽到的人不禁從心底屈服的聲音,魔術師說道。一步,男人向前走來。

對於他漫不經心滿是破綻的前進,式卻沒有反應。

明明知道眼前的男人是敵人,會將自己和臙條巴一併殺死,但卻無法像平時那樣迅速接近。

——這傢伙的,看不到……!?強抑住內心的驚異,式凝視著那個男人。之前在毫不介意的情形下都能看到的人的死,這個男人卻沒有。

對於人類的身體,有著只要去劃過便能夠將之停止的線。那是生命的破綻,還是分子結合點間最弱的部分,式並不知道。只是能夠看到而已。

至今為止的任何人,無一例外的有著死之線。但是,這個男人,那種線極其地微弱。

式用極其強烈的,至今為止從未有過的毅力去凝視那個男人。腦部也許因此而過熱,意識大半都恍惚了。這樣拚命地去觀察對手,終於看到了。

……能夠看到位於身體的中心,胸部正中的洞。線如同孩子的塗鴉一般在同一個地方劃著圓,結果看來如同一個洞。

「——還記得我吧,你。」那個,有著奇怪的生命存在方式的對手,認識式。現在的式所回想不起來的遙遠的記憶。兩年前的雨夜所發生的事情的殘片。

男人回答道。

「不錯。像這樣見面,確實是相隔兩年了。」如同捏住聽到的人的大腦一般,沉重的聲音。

那個男人緩緩地伸手觸摸自己的鬢角。頭的側面。從前額向左,有一條筆直的傷痕。那

是兩年前,兩儀式所刻下的,深深的傷痕。

「你是——」

「荒耶宗蓮。殺死式的人。」連眉毛也沒有動一下,魔術師斷言道。

那個男人的外套看來確實像是魔術師的穿著。從雙肩垂下的黑布,如同童話中出現的魔法使的斗篷。

在斗篷之下,那個男人伸出一隻手。如同要抓住一定距離外的式的頭一般,緩緩地。

式的雙足微微放開,調整好體勢。之前都是單手使用的短刀,不知何時已經用上了雙手。

「惡趣味。這幢公寓有什麼意義。」強忍著自身的緊張——以及恐怕是從未體驗過的畏懼,式開口了。魔術師回答起來。似乎是對於式,有著得以聆聽的資格。

「在普遍上沒有意義。完全是我個人的意志。」

「那就是說這種不停的反覆是你的興趣了。」雙眸點燃了敵意,式凝視著那個男人。

不斷反覆——就是如同那個臙條家一般,夜裡死去早晨復生這樣不可思議的現象。

「並不是在效果上。我製造了一個在一日內終結的世界。但是那只不過是生與死相鄰相

合的兩儀而已。如果沒有同樣的人們的生存與死去,便不足以用來祭祀你的存在。死亡之後

再次復生的螺旋是不完全的。若將相互纏絡且相剋作為條件的話,便無法將其維繫起來。於是我便準備了他們的屍體作為陰,他們的生活作為陽。」

「啊?所以這一邊是屍體的存放地,那一邊是日常生活嗎?還真是拘泥於無聊的事情呢。那種東西,不是什麼意義也沒有嗎。」

「——我理應回答你是毫無意義的,不過。」說到這裡,那個男人向呆然站立在式的背後的少年望去。臙條巴,直視著名為荒耶宗蓮的黑暗而動彈不得。

「是的,毫無意義。從最開始人類就不可能同時存在兩種屬性。死者與生者無法相容。在滿是矛盾的這個世界中,個體是沒有共通這層意義的。」

魔術師將視線從少年身上移回到少女身上。如同臙條巴已然毫無意義一般。

「這是單純的實驗。我想嘗試一下人類能否迎來與終結不同的死。人必定會死。但是那

只不過是各人被注定的死而已。所謂一個人最後的死,只有一個。死於火災的人無論何種形

式都不過是死於火災,被家人所殺的人無論何種形式都不過是為家人所殺。第一次脫離了死

的困境,但那只不過是為了迎來第二次,第三次的死所注定的方法。這種有限的死的方式,

我們稱之為壽命。縱然人的死的方式是注定的。但是同樣的結末重複數千次的話,其螺旋也

會出現誤差的吧。誤差哪怕是極其細微的事故也無所謂。下班途中被車軋死的這種不幸也是

好的——儘管如此,現在的結果還是相同的。二百個不間斷的重複,只是讓我看到了人的命

運無法改變這一事實而已。」很無聊似的,男人毫無感情地說道。僅僅如此——式,直感到不得不在此殺死這個男人。

那個男人通過什麼樣的手段,經過什麼樣的過程來做到這種事情這一點並不清楚。只有一件事情可以確定,那就是那個男人為了如此無謂的實驗,令臙條巴的家人在每一

天不停地相互殺戮著——

「為了這個理由才將相同的死法……最後的一日不斷重複嗎。所以準備了在同樣的條件

下開始的早晨,以及在同樣的條件下生活的家人。那麼,在夜裡死的只有臙條家嗎。」

「要是那樣的話就不存在異界這層涵義了。招致到這裡的家庭,全部都是業已崩壞的人

們。原本就是在走向崩壞的人,毫無疑問只會來到終點站。這是花費數十年來迎向終結的苦行。他們,在一個月間抵達了終究會來臨的終點。」

……既沒有自誇也沒有歎息,魔術師淡淡地說著。式瞇起黑色的眼瞳,向黑衣男子投去一瞥。

「……並不是毀壞制動再去推動他們的意思吧。確實,這幢建築很容易讓人陷入應激狀

態。到處都在扭曲著。通過將地板製作得像海面一般處處是傾斜來擾亂平衡感覺,通過給眼

睛增加負擔的塗裝與照明來讓神經在不知不覺間緊張起來。不用任何咒術性的效果便能讓來到這裡的人陷入混亂。了不起的建築師呢,你這傢伙。」

「否。這裡的設計是由蒼崎來擔任的。要讚美的話應該是向她而不是我。」那個男人,又向前邁了一步。

似乎是話就說到這裡的意思。式狙定那個男人的頸部——在最後,問出了真正的疑問。

「荒耶。為什麼殺死我?」男人沒有回答。反而是,說出了令人意外的話。

「巫條霧繪也好淺上籐乃也好,都沒有效果。」

「——哎?」對於出現預想之外的人物的名字,式想不出該如何應對。趁著這個空隙,男人又向前走了一步。

「只能夠依靠死亡來生存的巫條霧繪,擁有著與你似是而非的屬性。」被不知何時會奪取自己生命的病魔所侵蝕的巫條霧繪。那是只有通過死才能感受到生的

實感的一個女性。只有死,才能感覺到生的一個人類……由一顆心來制御兩個肉體的能力者。

並且。緊靠著死,只能通過與之抗爭才能感受到生的實感的兩儀式……由兩顆心來制御

一個肉體的能力者。

「只有通過接觸死來獲得快樂的淺上籐乃,擁有著與你似是而非的屬性。」

……由於沒有痛覺而無法從外界獲取感情的淺上籐乃。那是通過殺人這一終極的行為來

獲得快樂的一個少女。殺人,並且只能從被殺者的痛楚之中產生優越感的一個人類……人為地將能力開啟的古老血族。

「在死的面前她選擇了死,而你選擇了生。她一邊摧毀著生命一邊享受著殺人,尊視著

與你之間的殺伐。理應注意到的。她們既是同胞,同時也是擁有著與兩儀式相反的屬性的殺人者。」

式,愕然地——注視著寄寓在這話語中的黑暗。只能夠,去注視。

「兩年前我失敗過一次。那傢伙過於相反了。我所需要的是擁有相同的起源並能將之分化的人們。是的,高興吧兩儀式。那兩個人是只為了你所準備的活祭品。」

男人的聲音,如同強抑住笑聲一般高揚起來。然而表情卻分毫未動。一如既往,滿是苦悶的哲學家的容貌。

「還剩有一顆棋子,不過被蒼崎發覺到了也沒辦法。臙條巴是無用的東西。因為你是在我的意志幹涉之外,自行來到這個地方的。」

「你這傢伙——」式向持刀的雙手貫注力量。

男人停下腳步,指向式的背後。

在那裡的,只有方才被式所屠戮的死者們。那是,直至壓倒性的罪,與暗的具現。

「無正是你的混沌衝動,即起源——看看那黑暗。然後憶起己之名吧。」含有魔性韻律的咒文響起。就在心似乎被緊握住的感覺之下,式拚命地搖頭大叫著。

「——元兇……!」隨著迸出的叫聲,式向著魔術師飛奔過去。如同被絞至極限的弓所放射出的箭一般迅捷,

伴隨著如野獸般的速度與殺意。

◇兩者之間的距離,已然不足三米。

對於相互對峙在狹窄走廊上的式與魔術師來說,並沒有逃走的路。後退之類——連想都沒有想過。

式的身體彈了起來。在這種距離之下接近花費不上數秒。歎一口氣的工夫便足以將短刀插進那傢伙的胸膛。

白色的和服在黑暗中流淌。而在那之前,魔術師發出了聲音。

「不俱、」空氣為之一變。

式的身體,突然停止下來。

「金剛、」一隻手伸向空中,魔術師對著式發出了聲音。式,凝視著地板上浮現出的線。

「蛇蠍、」在魔術師的身周,一切流動都漸漸中斷了。大氣流動的種種現象密閉起來。

式看到了。從黑衣男人的腳下,延伸出三個圓形的紋樣。

——身體,好重……?守護著魔術師的三個圓環,酷似描繪行星軌跡的圖形。三個細長的圓環相互重疊著一般

浮現在地面和空氣之間。剛一踏上圓環最外側的線,式的身體的動力便被剝奪了。如同被蛛網纏住,脆弱的白色

蝴蝶一般。

「這個身體。我荒耶宗蓮便收下了。」魔術師動了。

如果說式是在夜的黑暗中殘留下白色和服的影子般奔跑的話,那個男人,就是溶入夜的黑暗中漸漸向獵物逼近。

靠近的過程無法視認,如同亡靈一般迅捷。在動彈不得的式的身邊,魔術師的外套翻動起來。

對於魔術師毫無預兆的接近,式連反應都來不及。明明看到了——明明看到那個男人向

自己走來,卻無法察覺到他就站在自己的身邊。

背上走過一絲寒意。至此為止,她終於理解到,敵人是不折不扣的怪物。

魔術師伸出左手。彷彿帶有千鈞之力的張開的手掌,像是要捏碎式的頭一般伸了過來。

「別……過來……!」背上彷彿是擊打過來一般的惡寒,反而讓她的身體從靜止狀態復甦過來。

魔術師的指尖觸到臉部的那一瞬間,式反射似的背過臉去。順勢轉過身去的同時,向著

魔術師的手腕揮去一刀。隨著一聲鈍響,短刀將魔術師的左手切斷了。

「戴天、」魔術師發出聲音。

確實地被短刀的刃劃過的魔術師的手腕,並沒有齊腕落下。明明刀刃如同切蘿蔔一般乾脆地穿了過去,但魔術師的手連一點傷都沒有。

「頂經。」右手動了。

像是預測到從不死的左手中逃開的式的動向才放出的右手,確實地將她抓住了。單手抓住少女的臉,魔術師將式吊在空中。雖然式不過是一個少女,但只用一隻手便把

人吊起來的身影,讓人不禁想到鬼或是什麼魔物。

「啊——」式的喉嚨顫抖著。

在如同喘息的聲音中,意識淡薄下去。從男人的手掌中所感覺到的,只有壓倒性的絕望。這種絕望透過皮膚直至腦髓,又沿著

脊髓滑落浸透了全身。

式有生以來第一次。確信自己會就此被殺掉。

「——幼稚。這只左手之中埋有佛舍利。即使使用直死之魔眼,也看不到易死的部分。只是單純的切斷,是不會傷到我荒耶的。」

用手掌壓搾著少女的臉,魔術師淡淡地說道。式無法回答。抓住臉部的力過於強大,連回答的餘裕都沒有。

……男人的手腕,是一部專為捏碎人的頭顱的機械。緊緊地勒入臉部的五指無論如何也

無法掙脫。如果隨便搖動身體來進行反擊的話,這部機械會毫不猶豫地捏碎式的頭。魔術師繼續說道。

「何況連我也不會死。我的起源是靜止。呼喚起起源的人,便能夠支配其起源。已然靜止下來的人,你要怎樣去殺他呢。」

式無法回答。她傾盡一切情感,拚命地想要找出男人身上微弱的線。

遊遍全身的名為絕望感的麻醉也好,臉部被緊抓的疼痛也好,這一切統統無視,只為打開唯一的突破口。

然而在那之前。魔術師觀察著被自己吊在空中的少女,作出了結論。

「——是嗎。頭可以不要啊。」用毫無感情的聲音,魔術師的手腕第一次運上了力氣。啪,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

瞬間——幾乎要將名為兩儀式的少女的臉捏碎的右手,隨著短刀的劃過確確實實地被切斷了。

「——唔」魔術師微微地後退了。

在被吊起的姿勢下將魔術師的手腕自肘部切斷的式,將臉上的斷腕剝下來跳著退了幾步。

黑色的手腕落在地上。脫離到魔術師的三重圓所觸碰不到的距離,式單膝跪倒在地上。

或許是由於幾乎將臉部捏碎的疼痛,或許是由於為了捕捉到魔術師微弱的死之線意識過於集中。式荒亂地呼吸著,只是凝視著膝前的地面。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再一次拉開了。

「……原來如此,是我大意了。醫院的那一次足以立證了。生也罷死也罷,只要是能夠

行動的東西,便能夠將其行動之源切斷。這才是你的能力。縱然是我已然停止的生命,由於

這般存在而存有使我存在的線。切斷那裡的話確實會將我殺死。雖然左手是唯一的例外,不

過又能保留到什麼時候呢。縱然是聖者的骨,只要還能活動,就有促使其活動的因果存在。」

似乎並不在意被切斷的手腕,魔術師說道。

「果然那雙眼要不得。作為兩儀式的附屬品來說過於危險了。不過在毀壞之前——麻醉還是必要的。」

魔術師維持著三重結界向前踏出一步。式,依然凝視著這三重的圓形。

「……不行的。你到現在也應該下決定了。」反手握住短刀,式說道。

「我也知道結界喲。修驗道中作為聖域的山裡便張著女人禁入的結界。據說進入的女人

會變成石頭,不過結界這東西不過是境界吧。圓之中並不是結界。只有其分界處草是阻擋他人的魔力之壁。那麼———只要線消失的話,其力量也會消失。」

然後,她將短刀插向地面。將魔術師所擁有的三重圓形,最外側的圓殺掉了。

「——愚昧。」魔術師有些焦急地向前走去。

再有一步,就來到式身邊了,不過式毫無反應。

……男人的護身符從三個減為了兩個。

魔術師在內心讚歎了一下。並沒有預想到式的直死之眼會強到這個地步。竟然連無形,且沒有生命的結界這一概念也給抹殺了,這是何等的絕對性——

約束觸碰到境界的外敵的三重結界的外周,即不俱,已然被殺的魔術師,為了捕捉式而奔跑起來。

「不過還剩有兩個的。」

「——那也,來不及了。」依然保持單膝跪地的姿勢,式將手伸向背後。在繫住和服的帶子中,還有第二隻短刀。

從背後的帶子中拉出短刀,式順勢向魔術師投了出去。刀刃,貫通了兩重結界。

如同打水漂的石子一般,短刀在圓的上方又彈了起來,向著魔術師的額頭飛去。速度竟如子彈一般。

「——!?」魔術師下意識地避開。短刀擦著男人的耳朵消失在走廊的深處,理應避開的耳根被挖了

出來。血與肉與碎裂的骨,還有腦漿一併迸散出來。

「——嗚」魔術師叫出聲來。

在此之前——他,感覺到了刺入自己身體的衝擊。白色的陰影在魔術師的身軀中炸裂。當把握到式在投出短刀之後,隨即向自己衝過來的事實時,勝敗已然分曉了。

從肩頭撞過來的式的一擊,,如同大炮的衝擊一般。僅僅一擊骨便斷了數根,在式的手中,仍握著銀色的短刀。

短刀,確實貫穿了魔術師的胸的正中。

「咳——啊」魔術師吐血了。血,有著如同沙一般的質感。

式拔出短刀,又刺入魔術師的頸部。雙手傾盡全力。明明勝敗已決,卻以極其拚命的神情刺下最後一擊。

要說為什麼——

「還沒有死心嗎。這樣可是會在冥途迷失的,式。」

——因為敵人還是沒有死。

「可惡,為什麼……!」式如同詛咒般叫著。為什麼——為什麼,你還沒有死。魔術師依然一副嚴肅的面容,只有眼球透出笑意。

「確實,這裡是我的要害。但是僅僅如此還不夠。縱然是直死之魔眼,還是無法致生存

了二百年的我的歲月於死地。不知何時這個身體也會死去,不過我早就做好了準備。正是為了能夠捉住兩儀式。代價即使是自己的死也十分合適啊。」

魔術師的左手動了。

……是的。勝敗,已然分曉了。緊緊攥住的男人的拳頭,順勢打在了式的腹部上。

連大樹也能貫穿的一擊,將式的身體打飛起來。僅僅一擊,式吐出的血比起胸與頭都被貫穿的魔術師所吐出的還要多。

隨著喀喀的聲音,內臟,以及保衛內臟的骨碎裂了。

「————」式就此暈了過去。縱然擁有直死之魔眼,以及卓越的運動神經,但她的肉體也不過是脆

弱的少女。儘管卸掉了一半的力量,但還是不可能承受住連水泥牆都能夠擊碎的荒耶的一擊。魔術師單手抓起少女的腹部,隨後撞向公寓的牆壁。

以撞碎式全身的骨頭的勢頭進行的凶殘行為,卻又變為了奇怪的現象……被撞擊在牆上

的式的身體,如同沉入水中一般被牆壁吸了進去。待到公寓的牆壁將式完全吞沒之後,魔術師終於放下了手。

……他的頸部依然殘留有式的短刀,眼中已沒有了之前的威壓感。短暫的空白流過,黑色的外套連動也沒有動過。要說當然也的確是當然的。

魔術師的肉體,已經完全地死掉了。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