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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縣令》第116章
第五卷 勵商勵賈 第一百一十七章 全面商戰

三個人隨著馬車出了武昌府,在城外轉了一大圈,換了城東門回到大德玉分號,一進後院,三個年輕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方采茵拍拍胸脯,吐著舌頭笑道:“嚇死我了,看樣子,那個魏掌櫃好像知道日昇昌的巡差金牌啊,差點認出來!”

 日昇昌總號每年會派出二三掌櫃到其他各省分號巡視,所帶的憑證就是這巡差金牌,一旦查出分號的活計或者掌櫃違反了號規,就可以就地開除出號,相當於朝廷的欽差,而武昌府的日昇昌分號卻也保留了一塊金牌,為的是分號掌櫃巡查下面的各個小號。

 這麼一說,李元宏也是心有餘悸,不禁對常運達一豎大拇指道:“全靠你臨機應變,轉移那魏掌櫃的注意力,否則被他認出來,咱們的計畫就前功盡棄啦!”

 常運達一直以來都是個紈絝少爺,從未做過一件好事,當時看見魏掌櫃神態有異,情急之下使出那麼一招,沒想到竟然收到奇效,此時被李元宏這麼一誇,心裡那個美就甭提了,表面上還裝著無所謂的擺擺手道:“小意思,咱還沒使出看家本領呢,那魏掌櫃看樣子也會玩骰子,剛才真應該和他玩幾手再走。”

 “……

 ~~~

 這就是三位元東家和李元宏共同想出了一箭三雕之計,既能得到一萬兩銀子,又讓日昇昌避開那筆20萬兩的匯兌,爭取時間搞到銀兩。第三嘛,就是回擊徽商地進攻——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進攻。

 李元宏將剛才的經過講述的一遍,尤其將常運達的隨機應變添油加醋的粉墨一番,引得喬曹二位當家一通誇獎,常運達簡直飄飄然了,對李元宏的好感立刻大大高漲,尋思著回頭將他升為自己貼身長隨呢。

 常三爺也沒想到自己這個一向不懂事的侄子竟會立下大功。心裡頗為欣慰。贊許的看了看他。

 常運達這下來勁了。蹦起來道:“既然薄利好當行已將東西收下,我這就去衙門告他們去,准保一次整倒詹添麟。”

 這個想法當然誘人了,可在座地都知道,徽商與官府地關係一向密切,尤其這個詹添麟,身為徽商總會會長。很多官府地派捐都要靠他來聯絡完成,所以想一次整倒他可不是易事。

 常三爺抬手壓了壓,讓侄兒坐下來,轉而對楊掌櫃說道:“咱們兩步同時進行,首先還是銀子,差4兩得儘快補上,好在時間比較充裕了,咱們聯絡在鄂的山西相與。大家湊一湊。應該能湊到4兩。二,至於詹添麟,咱們只能先讓他內亂一陣。能不能徹底整倒他,還得看天命,楊掌櫃,你到知府衙門多走動走動,有意無意的點點典當行仨字,讓衙門把注意力開始集中到當鋪上!”

 常三爺話裡的意思大家都聽得明白,就是不能操之過急,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李元宏想了片刻道:“我可以想想辦法,讓衙門把注意力集中到當行。”

 ~~~

 一連數日,楊掌櫃天天往知府衙門跑,一進去就上下送禮塞銀子,意思當然是想讓捕快們加把勁,儘快破案,而那個黃捕頭倒也實誠,拿了人家的好處,格外賣力地到處察訪,可是大街小巷一連轉了三日,卻一點線索都沒找到,搞得他都不好意思見到楊掌櫃了。

 第四天,黃捕頭上完差剛回到衙門,就看見楊掌櫃走了過來,大老遠就叫道:“黃捕頭啊,案子有線索吧,咱們票號別的可以丟,那個巡差金牌可不能丟啊,那物件被人拿去,萬一作起亂來可不得了,弄不好連咱們票號的牌子都砸啦!”

 黃捕頭一見這個催命鬼,腦門就發脹,趕緊哼哼哈哈準備混過去,就在這時,忽見兩個捕快帶著兩人進了衙門,黃捕快像看見救星似的,趕緊撇開楊掌櫃走上前去問道:“這是咋回事,他們兩個犯了啥案子?”

 捕快趕緊答道:“一個偷了另一個家裡的鐵鍋,拿到當鋪去賣錢,被失主發現了,扭了進來。”

 這二人明顯都是地痞一類的,這樣的小案子根本用不著一個堂堂捕頭過問,不過讓黃捕頭感興趣的是,小偷銷贓地時候竟被失主地親自抓住了,這可是稀奇事了。

 黃捕快對那

 道:“你是怎麼抓住他的?”

 那失主自豪的一拍旁邊地小偷道:“說來簡單,他偷我家的東西無非是想換錢嘛,換錢的地方只有當鋪,大東西到大當行去換錢,小東西到小當鋪換錢,我就在小當鋪外面守著,誰拿著我家的東西進去,抓住就是了!”

 大東西到大當行去換錢!這句話一下提醒了黃捕頭,日昇昌那張失物單子上的東西可真不少,一般當鋪肯定收不起,而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一般人家也不敢收,唯一敢收又有財力的只有大當行了。這就是重大線索嘛。

 想到這裡,黃捕頭一回頭對楊掌櫃說道:“你的那些物件很可能在當行,今日我就去好好查查!”

 楊掌櫃立即顯出一副崇拜之極的模樣道:“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黃捕頭真是斷案如神哪,要說鄙號的那些物件,一般當鋪還真收不起,算起來,只有薄利好當行有這實力,也有這膽子!”

 對!就去薄利好當行!

 黃捕頭召集一干捕快,立即趕往薄利好當行,畢竟這個案子也算是大案了,一旦告破對這個黃捕頭的前程可是大有好處的。

 當日下午,就看見薄利好大掌櫃魏方泰被帶回了衙門,一起搬來的還有那兩隻木箱,因為黃捕頭一眼就認出了裡面的巡差金牌,這可是鐵證如山啊。

 知府老爺晚上就升堂審案,經過一番審問,將案子錄了筆供,算是坐實了銷贓罪,畢竟薄利好當號的後臺老闆是徽商總會會長,所以捕快們對他也算客氣,沒有戴枷就扔進了府獄。而薄利好當號連同其分號一起被查封了。

 都是查封,日昇昌是求之不得,而薄利好當行卻是痛苦萬分,因為開當行的不同於票號,票號的資本都是自己的,而當行的資本都是互相拆借的,一旦資金流停滯,那損失就大了。

 況且典當行是必須日日營業的,一日不開門,贖當的就有藉口不交當息,這也是典當行業的規矩,所以關門一日,損失就大一日。

 這一下詹添麟急紅眼了,一方面寫信從徽州運銀過來,一方面在徽州商賈之間挪借,同時還得設法搭救大掌櫃魏方泰,於是便沒有精力暗算日昇昌票號了。

 與此同時,常達山、曹戚和喬致庸也是四方奔走,聯絡湖北的大小晉商,終於在七日之內湊齊4兩銀子,幫助日昇昌補齊了匯兌銀子,而日昇昌在蘇州的分號也快速運了一批銀子過來救急,雖然路程遠了一些,但現在難關已過,時間已經不成問題了。

 就這樣過了近十日,聽說徽商詹添麟上下花了一大筆銀子,終於將大掌櫃救了出來,衙門將髒物原封不動的還給了日昇昌,一進一出,薄利好當行損失了一萬兩銀子,加上生意上損失的五萬多兩銀子,詹添麟一共賠進去了將近七萬兩,這一戰,以晉商的完勝而告終。

 但是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到了這一步,就算傻子也明白是晉商搞得鬼,一連數日,武昌城內的大小徽商,日日都在會所裡開會,漸漸的,整個武昌城的百姓都感到有些異樣了。

 首先是人人每日都必須吃到的糧食油料,接下來是棉布、綢緞、茶葉、木材等貨物,銷售價格在所有徽商經營的店鋪裡同時大幅度降價,此外,據外省的消息,凡是運往湖北的各種貨物,收購價也大幅度提高。

 徽商們降價了,晉商們卻不敢降,因為照這樣計算,如此低的銷售價,刨除運費,人力費以外,幾乎沒的賺了,像木材、茶業乾脆是賠錢,即使晉商們願意賠錢,可運銀子也得花不少時間了,運的還沒有賠得快,到時候恐怕連房租吃飯都成問題了,於是,晉商們打死不肯降價,店鋪就變得門可羅雀了。

 遇到這種情況,晉商都急了,而山西在湖北的商賈,以常家財力最大,所以大小晉商都到常家大德玉商號來尋求幫助,而常達山這幾日也是愁的眉頭不展,但是又毫無辦法,這明顯是徽商們聯合起來對晉商發動的商戰,對於這樣大規模的商戰,常達山還從未見過,自然也想不出破解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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