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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之使魔》第211章
第8話 塔巴莎與軍港

凱爾馬尼亞—————————。

在特裡斯汀國境附近的馮?澤爾布斯特官邸中,藍發少女正在床邊關注著患者。在她手中,握著不管是睡覺或是洗澡都不會放手的,慣用的多結長魔杖。

她就是加裡亞北花壇騎士,塔巴莎。

窗外飄灑著零星雪花。現在已是維恩月中旬……,冬天已經到了。塔巴莎把正在看的書放到旁邊的桌子上,環視著自己朋友的這豪華卻略顯浮躁的房間。讓人認為本該放著古代壺的地方,卻掛著現代畫。在那有塔巴莎兩個高的壁爐上面,看起來像是祖先傳下來的兩根巨大的軍杖交叉著裝飾在那裡。而那旁邊,卻是只有傭兵才穿的鎧甲吊在那裡……,這是什麼搭配啊。

走廊中一個人的腳步聲接近過來。

很耳熟,那是自己朋友的腳步聲。

門打開了,紅髮褐膚的庫爾凱走了進來。她攤開手對塔巴莎說道

「被父親他說了一頓」

特裡斯汀同阿爾比翁間的戰爭正式開始,已經是半年前的事了。當時阿爾比翁神聖共和國雖然在特裡斯汀的塔爾布撒下兵力,卻被特裡斯汀軍漂亮的擊敗了。那之後,庫爾凱的母國凱爾馬尼亞和特裡斯汀結成同盟,在半年時間裡整理軍備。

並終於在一星期前,開始進攻阿爾比翁。

阿爾比翁當然也不會坐等滅亡。它派遣老練的傭兵隊前往特裡斯汀魔法學院,想挾持那裡的貴族子弟作為人質。

而拯救了學院危機的……,就是現在躺在床上的苛爾貝爾。是他挺身而出,擊斃傭兵隊隊長門努威爾,但自己也因此身受重傷。

不過他,和負責保護學院的火槍隊隊長阿尼亞斯有著很深的因緣。所以為了瞞過想要找苛爾貝爾報仇的阿尼亞斯的眼睛,庫爾凱謊稱「苛爾貝爾已經死了」,並以「我們要親手厚葬保護我們的他」的這個理由,把他安全的帶到自己的本家。

「說什麼『不要在戰爭中再給我添麻煩』。那不過那是祖國的戰鬥,對不參軍的我們來說不是毫無關係嗎。是不是?」

庫爾凱的態度還是和平時一樣玩世不恭,她瞇著眼,靠到塔巴莎身上。但看穿好朋友這態度下隱藏著的東西的塔巴莎,溫柔的抱住庫爾凱的頭。

就像……,庫爾凱曾經對自己做的一樣。

看到塔巴莎這種樣子,讓庫爾凱臉上一瞬很驚訝……,隨後她那眼中流出了淚水。剛強的庫爾凱會流眼淚是很罕見的。她就像個孩子一樣,把頭埋在那比自己矮兩頭的少女膝間。

「謝謝,塔巴莎。其實我,很害怕。很奇怪吧。我竟然會害怕。但是,我真的害怕啊。我是第一次看到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火焰。雖然讓那燃燒的是憎惡,但那火看起來卻透著歡喜的色彩」

對門努威爾的炎之魔法,庫爾凱是這樣評價的。塔巴莎點著頭,無數次輕撫著朋友的頭。

「而把我替下來的苛爾貝爾老師好厲害。我為說他是膽小鬼而感到羞恥。真正膽小的,是我啊……」

庫爾凱看著躺在床上的苛爾貝爾。那目光中有種什麼溫柔的東西。

就在這時……,窗外飛進一隻貓頭鷹。

塔巴莎眼中閃過一絲陰影。

貓頭鷹把一個封筒交給塔巴莎之後就馬上飛走了。塔巴莎在來凱爾馬尼亞前,把自己的行動預先告知了祖國。如果不這麼做的話,不知道他們會對囚禁著的母親做些什麼。

庫爾凱向收到信的塔巴莎問道

「有任務?」

她知道自己的這位藍發的嬌小朋友,因為某些複雜的原因而服從叔父王的命令,在為母國處理殘酷的任務。

「我也一起去」

塔巴莎對要一起去的庫爾凱搖了搖頭。

「可是……」

塔巴莎轉向苛爾貝爾。

「你有你該做的事」

於是庫爾凱哀傷的嘆著氣。塔巴莎完全理解庫爾凱的心情。

「……對不起喔。說實話,我很擔心老師。想陪在他身邊。因為,是他救了我的命啊。可是,我也同樣擔心著你的。啊啊,要是我的身體能分成兩個該有多好!」

「我一個人沒事的。不要擔心」

塔巴莎握杖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於是,她那忠實的使魔便劃開深夜中飄落著的散雪,振翅飛了過來。

庫爾凱慌張的想對就要從窗戶出發的塔巴莎說些什麼……,不過沒能出口。她拚命作出笑容。因為不能用淚水送別正要奔赴危險的朋友。

「那個塔巴莎。我……,或許已經找到了。那讓我胸中燃起熱情的地方。和那讓我該揮杖的理由」

塔巴莎表情不變的輕點了下頭。在她眼中是滿足的光。塔巴莎縱身躍出窗外,乘著希爾菲德飛去。

塔巴莎和風龍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晚的黑暗裡……,再也看不到了。不過即便如此,庫爾凱還是站在窗邊,一直凝視著塔巴莎消失在的那邊黑暗。

刺骨的寒風從窗子吹了進來……,席捲庫爾凱全身。她像祈禱一樣的小聲說著

「要平安回來啊……,我的夏爾洛特」

加裡亞軍港聖?馬隆。沿海建造的這巨大軍港,是加裡亞空海軍的一大根據地。那伸到海面上的碼頭,那建造的地面上的鐵塔,都是為了能讓一旦有事發生就能把空中和海面全部壓制住的,加裡亞引以為傲的巨大艦隊休整而建設的。

如果浮在海面上的帆船群船上都裝上風石,張開空用的帆和翼的話,那就能馬上變成空軍戰艦。這支慣稱「兩用艦隊」的巨大艦隊,也是哈爾凱基尼亞最強最恐怖的加裡亞王國的力量象徵。

在最高的鐵塔旁,停泊著一艘比周圍的戰列艦還要大一圈的飛船。那是艘全長一百五十米左右的巨大木製空中戰列艦。

而這艘巨艦,正是加裡亞兩用艦隊的的旗艦「查理?奧爾良」號。在這艘以三年前外出打獵,因「事故」而不幸身亡的王弟名字命名的巨艦第二作戰室裡,艦隊的各個首腦都在為近來發生在軍港的某個事件而頭痛不已。

「這已經是本月的第二起爆炸事件了」

艦隊參謀琉吉尼恩子爵文雅的臉上佈滿陰雲。坐在上座的是艦隊總司令庫拉威爾卿。他大概五十多歲,曬得黝黑的肌膚和那如劍的眼神讓人不敢正視。他這把自己半生奉獻給天空和大海的純粹武人,厭惡的說道

「真是的……,除了老鼠和飛蟲以外,就沒有能讓我好好打一場的敵人了嗎……」

這位即便對手是空中和海上通稱無敵的阿爾比翁艦隊,也毫不畏懼的歷戰船長,大大的嘆著氣。

「國王陛下他是信賴我才把這艦隊託付給我的。卻在地上出這麼大的醜,要是這種醜態再繼續……,我還有什麼臉見陛下。」

就在這時……,窗外響起巨大的爆炸聲。琉吉尼恩站起來望向窗外,小聲說道

「是『黑珍珠』號」

「又是嗎!在大白天竟敢這麼肆無忌憚!咿咿,這已經是第六隻戰艦了!要是再這樣下去,參戰前兩用艦隊就會消失的!」

特裡斯汀?凱爾馬尼亞聯合軍與阿爾比翁新政府之間的戰事已經拉開半年了。

每天都有兩方陣營敦促參戰的特使前往加裡亞王國政府。

不過,「無能王」約瑟夫至今還沒有決定要支持哪邊……,當這消息從首都傳來的時候,負責艦隊的庫拉威爾卿便為即將到來的戰事,默默的整備著艦隊。聯合軍,阿爾比翁,不管陛下最終決定支持哪邊,這只兩用艦隊都會最先投入戰場。而管理這支艦隊的庫拉威爾卿責任非常重大。

就是在這重要時刻,卻頻繁發生「爆炸事故」。

不……,這不是事故。是有什麼人瞄準船中的火藥庫引發的爆炸。

「……連,犯人的頭緒都沒找到嗎?「

琉吉尼恩子爵搖著頭。

對王國政府抱有不滿的新教徒和舊王弟派,為加裡亞會如何行動而緊繃神經的特裡斯汀和阿爾比翁……,上述這些都有充分進行這種爆破工作的理由。所以艦隊上層最終得出這樣的結論,就是那其中的一派遣人打入艦隊,讓水兵進行這不斷的爆破工作的。

「水兵的調查完成了嗎?」

琉吉尼恩子爵點了下頭。

「不過閣下。因為增強艦隊的原因,讓水兵的數量增加了一倍。那其中出身可疑的人很多……」

琉吉尼恩子爵苦著臉向上司報告。說要想查清那些新僱傭水兵們背後的所有關係是不可能的。

「這全都是因為那個『無能王』無謀的結果。崩潰的盜賊團和罪犯,城裡的無賴們……,他都不問出身的雇進軍隊。我們不是陸軍。戰艦的增加,是不能像增加步兵部隊一樣來做的」

庫拉威爾卿目光犀利的斜視著琉吉尼恩子爵。

「批判政治不是我們的工作」

「非常抱歉,閣下」

「總之,我已經向王國政府請求援軍了。雖然我們在空中和海上或許是無敵的。但在陸地上,卻像被釣起來的魚一樣束手無策。真是的」

「您說的對。那,援軍是?」

「是北花壇騎士」

琉吉尼恩子爵一臉不快。一手承擔王國政府所有污穢工作的北花壇騎士,那存在是讓王國軍隊所有將士深感厭惡的。他們既是緊盯反亂的監視者,也是把那些反亂行為逐一報告給王國政府的告密者,充當那些因為些微懷疑就要被暗殺之人的劊子手的北花壇騎士,對王國軍隊將士來說就是「惡魔」的代名詞。

「我不讚成把那樣的人引入艦隊中來」

「沒有辦法。這也是為了除去隱藏在我們艦隊中的老鼠。陰暗的就要用陰暗的來對付,就是這樣」

琉吉尼恩子爵大大的嘆息著。

「那,就只能祈禱至少來的是位優秀的人了嗎……」

門被敲響,甲板軍官的聲音傳了過來。

「王國政府派遣的使者大人到達了」

「來了嗎」

庫拉威爾卿站起身來準備迎客。門打開了……,當他看到出現在那裡的「北花壇騎士」的時候,那原本那混合著不快和期待的表情變為驚訝,隨後馬上轉為失望。

出現在那裡的,是個藍發少女。

「……我應該向王國政府請求的是『騎士』吧?」

藍發少女不為所動的報上自己表面上的官職和姓名。

「花壇騎士塔巴莎。依王命前來拜訪」

庫拉威爾卿和琉吉尼恩子爵對視了下,兩人同時倍感無力的垂下頭。

「非常抱歉,特任少佐。您明明是專程從首都趕來的……」

甲板軍官維雷爾少尉對走出第二作戰室的塔巴莎施了一禮。他是個舉止嚴謹的年輕軍官。

現在他在為自己長官們的無禮向塔巴莎道歉。庫拉威爾卿和琉吉尼恩子爵在看到塔巴莎嘆了氣之後,只說了句「我知道了,那事就隨你怎麼做吧」,便連軍事會議都不讓她參加,就直接把塔巴莎趕出了會議室。這擺明了是對孩子一樣的塔巴莎不抱任何期待。

但維雷爾少尉卻看不出有絲毫輕慢塔巴莎的態度。花壇騎士,他們是時常指揮王國軍隊中隊或大隊的人。而加入該組織的所有騎士都擁有少佐以上的軍銜。身為職業軍人的少尉,不管他自己內心有什麼想法,但對長官的態度是不會改變的。

「現場在?」

想馬上開始著手工作的塔巴莎,對剛才的遭遇完全不在意,直接問著維雷爾少尉。

「在這邊」

塔巴莎和照例化成人形的希爾菲德被帶到的,是停泊著今天剛被破壞的「黑珍珠」號的地方。那本應是艘全長五十米,搭載三十二門火炮的護衛艦。

不過,現在它的蹤影已經消失了。它所裝載的黑火藥發生了爆炸,把船整個摧毀了。那讓它停靠的鐵塔,也變得像巨人的手一樣分開彎曲著,樣子十分淒慘。

被炸得粉碎的殘片,四散在周圍。塔巴莎揀起一塊為了防腐塗上柏油變成黑色的木片。但上面只有油的味道。

「有半數船員因為在陸地上所以逃過一劫……,不過艦長以下的八十名船員,卻和戰艦的命運一樣」

維雷爾少尉沉痛的說。這是滿載的戰備火藥發生的爆炸。想必連絲毫屍骨都不會留下吧。

「……有發生原因的頭緒了嗎?」

維雷爾少尉搖著頭。

「說起來讓人非常慚愧,我們現在連是手工製作的裝置,還用什麼魔法引爆的都不知道」

塔巴莎點了下頭,看著手中那塊「黑珍珠」號殘片。

船已經變成這樣了,那想尋找爆炸的原因會十分困難。

「犯人是躲過警衛的視線侵入戰艦,之後在火藥庫引起爆炸的。現在我們知道的只有這點」

這時看著塔巴莎和維雷爾少尉的希爾菲德叫了起來

「這裡有這麼多軍人還會發生這種事,真丟臉呢~~」

維雷爾少尉看著站在塔巴莎身後的那位藍發麗人。年齡大約二十歲左右,有眩目的美貌,她到底和塔巴莎是什麼關係?

希爾菲德哧的笑了出來

「希爾菲是隨從」

「哈,隨從」

「隨從,你知道嗎?這可是僅次於騎士的喔」

「是、是嗎……」

維雷爾少尉不想再說下去,再次抬步為塔巴莎帶路。

塔巴莎和維雷爾少尉逐一檢查著停泊在這裡的戰艦。不過,加裡亞兩用艦隊可是艦艇數量合計二百艘的大艦隊。想要一一仔細檢查是不可能的。在檢查時,發現一個疑問的塔巴莎問道

「有有警衛的戰艦和沒有警衛的戰艦」

事情正如塔巴莎所說。在某艘戰列艦前,有戒備森嚴的槍兵和火槍手在警衛。但在另一艘護衛艦前卻一個人也沒有。塔巴莎問的就是這個差別。

不過疑問馬上被解開了。

「啊啊,這是因為那船上還沒有裝火藥。因為戰艦並不是任何時候都裝滿火藥的。所以現在火藥廠的生產量還沒能滿足全戰艦戰時裝載量。雖然已經有去催了……,不過要全戰艦都能裝滿火藥,還需要兩星期左右吧」

隨後他們來到一座彎曲的鐵塔邊。那鐵塔四周架滿了繩索,還不能上去。

「上月被毀掉的『維拉』號就停泊在這裡。還沒有清理完畢」

在和剛才一樣的船體殘片中,一個女性站在那裡,誠心祈禱著。

塔巴莎向那女性走了過去。女性抬起頭。她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子。手中緊握著聖具,穿著藍白相間的聖衣。是個神官。她長長的金髮紮了起來,整齊的盤在頭上。

注意到塔巴莎和維雷爾少尉走了過來,那女性向他們施了一禮。

「她是?」

「修女?琉西。是這『維拉』號戰艦的隨艦神官」

戰列艦以上級別的船,按照慣例是要搭載神官的。他們或她們為了那些虔誠的普利米爾教徒們,每天在進行祈禱和懺悔等宗教儀式。當然,出現戰死者的時候,他們也會為死者做最後的祝福。所以對戰艦來說,他們是不可缺少的存在。

那叫作琉西的女子看到塔巴莎稍稍有些吃驚。

「這位是從首都來的花壇騎士大人。是為調查這次發生的事件而來的」

「這樣啊」

「你在這裡做什麼?」

塔巴莎問

「我在為船員們祈禱。戰鬥還未開始,就這樣在駐地中因事故而死……,他們也很悔恨吧」

琉西淒涼的仰望著鐵塔。那破碎的纜繩,在隨風飄曳著,彷彿是在為自己曾經繫住的船哀悼一樣……。

塔巴莎目不轉睛的看著琉西……,輕聲問她道

「你也主持懺悔嗎?」

懺悔,是指做下什麼錯事的人把他的罪行向神官坦白,請求寬恕的行為。這對神官來說,是重要的工作。

琉西點了點頭。

「是的」

「如果聽到任何線索的話,告訴在旗艦的我」

琉西很為難。維雷爾少尉對塔巴莎小聲說道

「她可是聖職者啊。不能把懺悔者的秘密洩露出來的。」

在他的聲音中,能聽出不快。於是琉西抬起頭,盯著維雷爾少尉說道

「您到底認為這神聖的任務是什麼?聽取懺悔的我們是神的代理者。如果我們洩露了信眾秘密的話,那他們還有什麼地方能坦白自己的罪過。當然,如果我面前出現這樣的人的話,我會勸他改過的。這要我說多少次您才能明白?我們不是法官。從事的是引人走向正路的工作。在那些人中,當然也包括罪犯。不管做過什麼,他們是神的孩子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

維雷爾少尉無可奈何的搖著頭。

「我明白了啊修女。我想也沒有犯人會向隨艦神官懺悔的……」

不過塔巴莎不管這些,她握住琉西的手

「拜託你」

希爾菲德對塔巴莎有意見了

「我說姐姐。你這不是讓她很為難嗎。嘎嗚」

她一邊這麼說著,一邊晃著只到自己胸口高的塔巴莎的頭。

「姐姐?」

琉西有些不明白的看著塔巴莎和希爾菲德。

「啊,不,那個。該怎麼說呢,這小矮子是我的義姐。而我也做跟著她的隨從」

希爾菲德說著些奇怪的理由。

不過這奇怪的話語也讓琉西臉上露出了笑容

「原來是這樣啊。為了姐姐嗎……。這真是件好事啊。你是個心靈美麗的人呢」

雖然希爾菲德看著明顯比塔巴莎年長,但琉西也絲毫沒覺得奇怪,她眼中是一如既往的坦城,隨後她伸出雙手,給希爾菲德以祝福

「願神保佑你」

看到琉西這樣的希爾菲德也很感動,她嘎嗚嘎嗚的叫喚著握住琉西的手。

「你和希爾菲我知道的神官們太不同了!既不擺架子也不生氣還不用奇怪的眼光看人!」

「在神面前,所有存在都是平等的」

琉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隨後她略施一禮後轉身離去。

塔巴莎目送她離開後,就鑽過繩索走進殘骸中,開始專心調查爆炸事故現場。維雷爾少尉也隨她一起開始調查。

一小時過去了……,但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到底是怎麼引起爆炸的呢?」

維雷爾少尉一個人自語著。

「不管怎麼想這也太奇怪了啊。警衛數量在第一次爆炸後已經增加了三倍。貴族軍官們,除了不在這裡的也都被送下船了。可儘管如此,犯人還是能潛入戰艦。這種事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就算是魔法師也不行啊」

「在貴族中有沒有可疑的人?」

聽到塔巴莎的疑問,維雷爾少尉搖了搖頭。

「貴族軍官雖然有七百人在……,不過他們都是從很早就在這裡工作的。雖然也有補充來的軍官,但身世都很清白。在艦隊工作的軍官,某種意義上來說,就和家族一樣。很難想像會有叛變者。」

「…………」

「果然還是在新補充的水兵中隱藏著有不良企圖的傢伙吧。沒準各艦是混入了這樣的叛變者……,自爆了也不一定。如果按新教徒看來那就是平民,他們不使用魔法,而是使用打火石。因為要是用導火索的話,馬上就會被發現的。這還真是自爆攻擊啊。那幫該死的新教徒們,竟然能滿不在乎的做出這種事」

隨後維雷爾少尉搖搖頭

「那都是猜的。不管是新教徒還是什麼,自殺都是始祖與神所不能寬恕的事。總之,那神官是不會出賣自己的信徒的,所以也不用指望她能幫什麼忙。這還真是件讓人頭痛的工作啊,特任少佐」

維雷爾少尉望著琉西離去的方向說著。

塔巴莎在旗艦「查理?奧爾良」號上得到一間軍官室。雖然輕視她是個孩子,不過看來還有有打算保證她相應的對待的。不過,他們好像沒有連飲食也一起注意到。當晚,希爾菲德看到勤務兵送來擺在小桌上的食物,不滿的叫了起來。

「嘎嗚嘎嗚!這料理是什麼!只有辣味醃肉,還有這苦得不得了的椰棗!而且麵包還這麼硬~~,嘎嗚!」

希爾菲德生氣的大叫著。這對美食家希爾菲德來說,是絕對忍受不了的食物。那勤務兵送來的應該是普通水兵吃的食物。如果是貴族軍官的話,桌上擺的應該是更好一點的。這也就是說,艦隊司令部很瞧不起塔巴莎。

希爾菲德一副這種待遇絕對不能忍受的樣子撅著嘴看著塔巴莎。不過塔巴莎已經默默吃了起來。

「真是的。姐姐你也算個美食家的,卻對這種食物一點不滿也沒有」

「有吃的就很幸福了」

希爾菲德氣的把頭轉到一邊。

「那希爾菲我不吃!這種東西根本吃不下去!嘎嗚!」

於是塔巴莎無言的伸出手,開始吃希爾菲德的那份兒。盤子裡的食物一個接一個消失了。希爾菲德雖然氣得轉到一邊,不過馬上就忍受不住拿起盤子裡的東西吃了起來。

「我說姐姐。你打算怎麼解決這次的事件?從聽到的來看,整個事情都不明朗。到底是誰怎麼引爆的也不知道。而且這裡有這麼多船……,究竟哪個會爆炸我們也不知道啊」

塔巴莎因此臉上的表情些許陰鬱了起來

「我有種馬上就會知道誰是『犯人』的感覺」

「啊啊?為什麼?希爾菲我一點也不明白!到底是誰?」

塔巴莎已經不再回答她,繼續默默的吃飯。希爾菲德也只好無可奈何的再次和那稱不上美味的食物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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