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影繪拍拍韓饜後背說：「我休息一下，你自己想辦法應付。」不顧韓饜反應，她逕自閉眼休憩起來。

　　韓饜苦笑的看著三名老者走近，無奈硬著頭皮迎上。

　　「您好，我先自我介紹，我是……」

　　長鬍鬚的老者說：「我不喜歡廢話，我們是月夕家三大長老，在獲得家主認同前，先獲得我們認同吧，否則你們可以離開了。」

　　真是直接又乾脆，全然沒有轉圜餘地，不過，他喜歡。

　　韓饜瞇著眼觀察著三名老者，三人修為遠在他之上，但比起小六，仍有極大的差距，這正好，他正想見識一下月夕家的雙刀絕藝。

　　念及此，原本還猶豫不決的韓饜顯得有點躍躍欲試：「要怎樣考驗我？」

　　臉上有著凶疤的老頭兒開口：「將答案寫出來，限時半個小時，現在，開始。」將一本筆記本交給韓饜後，他按下了碼表。

　　韓饜掃過題目，五秒後，他將筆記遞回。

　　「我不會，而且我質疑您們現在的做法，這份題目有意義嗎？上面那些什麼太空梭發射軌跡動力計算或者是衛星軌跡，還有生物學的東西，坦白說，我完全不會，我重申，我無法理解三位的用意。」

　　「……你真的是花季家的人嗎？」

　　「什麼意思？」

　　「這種題目對身為平均智商超過兩百的花季家成員而言，應該只能算是小學生的程度吧。」

　　「這個……你這樣說我也沒辦法……」韓饜搔搔頭說。

　　想想也對，光影鍵盤，可以輕易抵擋核爆級數攻擊的防護罩，軌道光炮，還有戰鬥機械人，這好像都不是目前人類科技能做得到的，能創造出這些東西的家族肯定不會是正常人。

　　「很不巧，我正是那千千萬萬個遺傳因子中唯一產生突變，天才族群中誕生，智商只有一百的普通人。」他提出了不是解釋的解釋。

　　鬍鬚長老冷眼看著他說：「算了，那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你要老實順著自己本心回答，如果刻意我可是看得出來的！」

　　「好的。」韓饜答道，終於有不需動腦的工作了。

　　鬍鬚長老拿出一張紙條唸著：「男人的浪漫是什麼？」

　　「鋼彈！」韓饜不猶豫的答著。

　　「那男人的夢想呢？」

　　「自然是後宮！」不然還有其他答案嗎？

　　影繪、風玲舞、如果能享齊人之福不知道該有多好，韓饜當然也有過這些念頭……

　　長老臉色越來越難看，不知道是為了韓饜的回答還是紙上那些奇怪的問題，亦或者兩者都有。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唸：「最後一個問題。」看了下問題，他的臉色才好過一些。

　　「如果你成為花季宗主之後，你會怎麼做。」終於有正常的問題。

　　韓饜暗呼了口氣，幸虧這個問題他早想過了，他答：「我不是管理的材料，如果讓我選擇，我只會讓適合的人坐在適當的位置上，盡展所能。」

　　他的回答讓三名長老臉色好了一些，韓饜覺得奇怪，就算他要怎麼管理花季家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他們為何問這與他們無關的事，莫非，是擔心自己會因為無聊的野心發動戰爭？

　　他沒那麼壞吧？哪有人會因為自己無聊的野望發動戰爭啊！那可是會害死很多很多人的。

　　「您們問我這些問題做什麼，這似乎同您們關係不大吧？」雖不禮貌，但韓饜還是想問。

　　「這是家主的吩咐，而且家主還有最後一個吩咐。」

　　「是什麼？」

　　「你要抵擋我們三人聯手攻擊百招，而且家主特別注明，你不許用特殊的能力，我不曉得這是什麼意思，但是，我只問你，接不接受？」

　　韓饜眉頭皺了起來：「這可以拒絕嗎？我不大喜歡與人爭鬥。」

他有多少斤兩他自己知道，他只是個空有多年內功，擅長一些肉搏技巧並學過幾個月刀術的平凡人，他是想看看月夕家的雙刀絕技，但絕對不是要一挑三，做這種挑戰極限的行為。

　　「我們的家主，極有意願給予您認可……對了，她還有說要給您一些特殊的石頭。」長老丟出香餌。

沒辦法，韓饜也只能乖乖的上勾了，誰叫對方提出這種香甜的餌食呢？

　　「那好吧，我可以用武器嗎？」

　　「這是當然……」

　　一旁月夕家弟子見有一場難得的戰鬥即將開始，也停止手上那意義不大的修煉，準備觀賞這場戰鬥。

　　「什麼時候開始。」韓饜問。

　　「現在！」

　　三名長老同時動了！鬍鬚長老袍子下伸出一把鎖鏈刀，如同魔神之爪朝他咽喉襲來，刀疤長老同時出手，日月刀輪取韓饜雙臂，最後如同木乃伊般的女長老迅速後退，唸起了咒語。

　　韓饜暗道不好，蒼怒上手，刀背一敲與鎖鏈刀一碰即退，趁勢迴刀成守勢逼退刀疤長老的刀輪，暗呼霸道，好可怕的力量，讓他手麻掉了。

他知道，這場戰鬥關鍵取決於女長老是否可以唸完咒語，要是讓麻痺術石化之類的法術纏上，這場戰也不必打了。

　　紫色火花由他十指飛出，進行牽制性攻擊，這種攻擊雖然威力不大，但是要害挨上一記也是會重創，不過，韓饜的目的並不在此。

　　兩名長老迅速防禦，擊落所有火花，但這時候，在散開的紫焰中，一朵紫焰花突然凝結竄出，命中女法師，竄入她體內化作一股擾亂法術運行的真氣流。

　　挨上他這記「焚魔焰」短時間她是別想弄法術了。

　　當然，對方是修為精湛的長老，韓饜不排除她能迅速回復過來，因此，他趁兩名長老分心霎那，一記天殛正面轟向刀疤長老。

　　「來得好！」

　　刀疤長老發現韓饜硬碰的意圖，大喝一聲，雙輪合一轟下。

　　拳輪相碰，沒有長老預料中的拳毀，天殛之力豈是一般，雙輪沒有懸念的再紫燄下熔做金屬液體，致命拳頭逼近刀疤長老胸前，眼看將胸破人亡的前夕，韓饜陡然變招，拳化抓，五指輕易插入刀疤長老胸前，紫焰隨指灌入他體內，封印了他功力。

　　韓饜自己也有點錯愕，他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強了？

　　鎖鏈刀破空聲響，韓饜反手回刀一擋，鎖鏈刀纏上蒼怒，去勢未減的往他臉上掃來，刀已，近在眼前。

　　千均一髮之際，韓饜眼一張，紫焰由瞳孔竄出，擊退了飛刀。

　　但是……這招很痛！韓饜痛得揉著眼睛直流眼淚。

　　「痛！好痛！」

　　「你真的沒有用異能嗎？」知道現在進攻也是無用，鬍鬚長老停了下來查看兩名長老傷勢，並問。

　　的確，任誰也不會以為人的眼睛可以噴出魔焰是正常現象吧。

　　「真的！」韓饜解釋道：「我的武技本來就可以在身體每個部位出招，但是，這樣真的！真的很痛！」發火的左眼已經佈滿了血絲，暫時看不見了。

　　「的確厲害，你的武技是我生平少見的驚人強橫，並且變化多端。」他猶豫的說：「並，似曾相似……」

　　「那我通過了嗎？」韓饜沒有注意到他後來說的話，他的眼睛實在是太痛了，他發誓，下次除非必要，否則絕不再這樣做。

　　「不，所以我要用全部的力量來對付你！」

　　韓饜頓感不妙，一連串骨骼爆裂聲由鬍鬚長老身上響起，他的身子像是汽球一般膨脹起來，瞬間就成為了一個，滿是肌肉的超級肌肉男。

　　「你！這身肌肉到底是怎麼鍛鍊出來的？」韓饜詫異道。

　　「喝！」如同柱子一般的拳頭迎頭轟下！

　　韓饜原想用天殛去硬憾，但七把鎖鏈刀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根本就是犯規行為，韓饜非常的想怒吼。

　　鬍鬚長老的左手赫然有七根手指，每根手指各操控著一條鎖鏈刀，以不同的角度襲來，讓他一時只能趨於閃避，還得防禦那驚人的重拳才可以。

　　連續幾次猛攻不下，鬍鬚長老左手一顫，鎖鏈刀盡數飛回，像是七片銳利的鷹爪般攀在他指尖。

　　韓饜知道，他不耐煩了，決定勝負的一擊將到來。

　　臨行發招前，韓饜龜毛的個性又發作，他又猶豫了，不曉得是該用天殛，還是用雷斬好。

　　前者，他不保證一定能贏，更不敢保證這個鬍鬚長老是否有足以匹敵的必殺絕技，而後者的威力又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一不小心很容易弄出人命來。

　　在他猶豫的時候，鬍鬚長老已經出招。

　　銳利七爪化作七種猛獸以不同姿勢襲擊過來，完全封殺韓饜退路，逼他只能硬接！

　　野獸雖然兇猛，姿勢奇巧，但韓饜知道那是氣勁配合氣勢幻化出的幻覺，真正致命的還是隱藏在野獸表面下的七把鎖鏈刀。

　　現在，無論是天殛還是禁招雷斬都不適用於這種情況，兩招都是只能發一次的絕技，如果要同時或者是陸續擋下七把刀都是不大可能的。

　　為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可行，韓饜腦海掠過了小時候見過的一幕景象。

　　現在的他，應該做得到吧？

　　那個技巧！

　　轟天！

　　韓饜右手揮拳，命中飛在前端的鎖鏈刀，霎時一聲轟然巨響！紫燄爆炸擴散開來，紫焰衝擊波衝開了所有鎖鏈刀，韓饜趁機一個閃身，左手第二拳轟出！

　　突然，韓饜心頭警兆突起，不對！他馬上一個翻身，避開了致命一擊！同時腳尖一點。

　　差一點，真的只差一點他就要跟自己的手臂說拜拜了，但即使這樣，他胸前還是挨了一刀。

　　「第八把鎖鏈刀……我太大意了。」韓饜看著那把由鬍鬚長老掌心伸出來的骨鍊鎖鏈刀說。

　　「認輸了嗎？」鬍鬚長老問。

　　「還沒。」韓饜冷笑，鬍鬚長老突覺右手胳臂一痛，右手血管全數擴張，皮膚下只見清晰的血流景象。

　　韓饜做了個金雞獨立的姿勢說：「你沒想到我用腳也可以出招吧，雖然急促出招威力不強，但踢中穴道也可以造成現在這種情況的喔，你的右手還能用嗎？」

　　「我也是太大意了，我想問……你的武技是誰教導的。」

　　他猶豫的說，這種武技他曾經見過一次，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是手持雷鳴之劍的恐怖魔神，那個赤髮的鬼神。

　　「我的姑姑，她叫麻生千穗。」

　　鬍鬚長老倒抽了一口寒氣，顫抖的自言自語說：「果然是她、果然是她……難怪你有資格成為花季家的家主，我問你，你有盡全力來應付我們嗎？」

　　「這個……」韓饜搔搔頭說：「應該有吧……」

　　鬍鬚長老歎了口氣，身子洩氣一般回到原本大小，蒼老的說：「您已經通過了我們的考驗，家主回來之後，我會讓人來通知您，在這之前，就請您盡情的在我們月夕家作客吧。」

　　「謝謝。」韓饜答。

　　又一陣禮貌但無實際意義與用途的謙虛話後，韓饜走回了仍舊閉眼休息的影繪身旁。

　　他這樣的表現不算差吧？他有點期待得到影繪的誇獎。

　　看了看窗外天色，紅霞淡去，可見明月，眼看就快入夜了。

　　「你有盡力嗎？」

　　韓饜一怔，笑著回答：「應該吧。」

　　「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不要給我這種模擬兩可的回答，是有！還是沒有！」

　　「應該是沒有吧……」畢竟雷斬沒用。

　　「算了。」影繪淡然道，並沒有韓饜預料中的誇獎，這讓他原本雀躍的心情跌到了谷底，有些沮喪。

　　下一秒，影繪說：「不過，做的還算普普通通。」

　　韓饜嘴角揚起。

　　偏偏在這時候有人來打擾他的好心情。

　　「請問……」

　　「有什麼事情嗎？」韓饜嘴角帶笑禮貌回答著。

　　那是幾名穿著武士服的年輕少女，看起來才國中年紀，她們見到韓饜的笑，臉紅了下。

　　「請問，妳們有什麼事情嗎？」韓饜又問，但內心巴不得她們快點離開。

　　一個像是漫畫中，夢幻小公主的女孩兒走了出來，韓饜眼睛一亮。

　　「花季宗主，聽說花季家族的人都是天才，我們想讓您指點我們一下武藝，不曉得可不可以？」

　　「這個……」韓饜猶豫。

　　「拜託您了。」一群女孩子纏了上來，鶯聲燕語，韓饜一時陷在紅粉迷陣中進退不得。

　　看著一群小女孩的哀求渴望神色，他拒絕也不是，不拒絕也麻煩，尤其是，在那些眼神中，韓饜看到了一抹不該存在於孩子眼中的深沉，只是一瞬瞥過，他並未有機會確認那是誰的眼神，但更多的是這些孩子藏在眼眸深處的貪婪。

　　一旁的影繪突然冷哼一聲不高興的說：「哼！很好嘛，韓饜！」

　　韓饜內心一驚，迅速察覺了影繪的不高興，以及嗅到這些孩子身上，讓他感到不舒服的意圖……雖然他一時還不理解。

　　「好久不見了，花季家主。」夢幻小公主笑嘻嘻的說。

　　影繪眼神一凜道：「月夕觀玲，好久不見了。」

　　「妳們認識？」韓饜怔道。

　　「這位是，月夕家的下任繼承人，月夕觀玲。」她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介紹道。

　　「韓哥哥您好，我是月夕觀玲，下任月夕家繼承者，現任家主是我師傅，我有這個榮幸邀請您，指點一下我的武藝嗎？」

　　韓饜望向影繪，嘴裡猶豫的說：「這個……」

　　「我想，堂堂的花季宗主，應該是不至於什麼事情都聽自己的下屬，影繪家主的話吧。」

　　被月夕觀玲用話堵住，影繪不滿的說：「隨便你自己決定。」

　　韓饜不懂為何影繪會生氣，看起來又不像是忌妒，會不會兩人以前有過什麼嫌隙嗎？

　　不過他想，只是切磋一下應該無礙，正想答應時，所有女孩突然停止了談話。

　　氣氛異樣。

　　一女忍突然出現，跪在月夕觀玲面前，紅色腰帶似乎代表某種特殊意義。

　　影繪悄悄地在韓饜耳邊說：「那是月夕家的特殊部隊，紅忍軍團，專負責情報蒐集以及暗殺。」

　　韓饜點點頭，既然這種隱密部隊會在大庭廣眾出現，想必是發生了極為嚴重的事情。

　　月夕家的人除了幾名負責保護月夕觀玲的女孩外，其他人都退到了一定距離外。

　　女忍看著韓饜、影繪兩人，沒有開口。

　　月夕觀玲說：「這兩位是影繪家主與花季宗主，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吧，我們月夕家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是的！三個小時前，伊東家遇襲！家主伊東健當場戰死，目前得知是異能者的大舉進攻，同時遇襲的還有其餘兩個家族，但主力放在伊東家上，目前已被擊退，但……伊東家情況不樂觀。」

　　影繪瞳孔一縮，裡面閃過錯愕與悲傷。

　　韓饜內心一驚！伊東家不就是他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而且小六與風玲舞也正在那附近，希望他們沒事才好。

　　「去與長老們稟明這些事情，加強家族防禦，加派暗哨，迅速調集一支精英隊伍！」月夕觀玲下著命令，嬌小身影頗有大將之風。

　　「事情不對。」影繪低聲道：「伊東家是七大家族中，戰鬥力最強的武士家族，不可能這樣被打敗，除非……是ＤＡ組織傾巢而出，如果可以，我們現在馬上出發，去支援伊東家。」

　　韓饜點點頭表示知道。

　　「我打手機給六師傅與玲舞通知他們這件事情，我會馬上吩咐家族的人盡快組織一支隊伍去援助，至於你就去詢問月夕家族是否有馳援的意願。」

　　「好。」

　　竊竊私語之後，韓饜大步走到月夕觀玲身前，一躬身。

　　「觀玲小姐，我想請問您們是否有支援伊東家的意念，如果有，我倆想隨同去支援。」

　　月夕觀玲說：「七大家族與花季家，八家自古以來同氣連枝，在更遠古之前，我們都共有巴尊之血，豈有不支援的道理，雖然我們月夕家族戰力微薄，但我們願意貢獻一己之力，韓大哥與花季姐姐能夠協助那真是太好了。」

　　這時候，影繪闔上了手機：「六師傅與玲舞已經在那裡了，他要我們小心一點，除了ＤＡ組織之外，還有其他勢力參予這件事情，他與ＤＡ組織的首領交過手，受了點小傷，說實話，情況並不樂觀，要不是另有人插手協助，只怕死傷會更嚴重，我們要就快點支援，要不就……加強防禦等人來攻打吧。」

　　韓饜皺眉，整件事情看起來並不單純。

　　月夕觀玲道：「韓大哥，花季家主，我不能離開這裡，而且我微薄的力量起不了什麼作用，去也只是單純的拖累大家，所以我希望韓大哥能夠暫時成為這支支援部隊的領導者，我知道我的要求有點過份，但！請您答應我！」

　　月夕觀玲九十度的躬身道。

　　韓饜不曉得該如何回答，影繪推了他一下，他才驚悟道：「這當然，假若能幫得上忙我定義不容辭。」

　　這時候，女忍回來了。

「紅忍第七隊集合完畢，為確保機動性，我們只搭配四隊武士團成為先發隊伍，總數量八十八人，而會有約兩百人的戰士自行接近戰場。」

　　「戰力似乎略嫌薄弱了些……」

　　「如果再調派人手，我們自身的防禦會出現漏洞。」

　　月夕觀玲歎氣道：「韓大哥，我的族人就交給您了，希望您能夠盡可能沒有損失的將她們帶回來，至少，死也要死得光榮。」

　　還真是個沉重的責任，韓饜苦笑的保證道：「我會盡可能的保全她們的，但我也只能保證。」

　　「只要這樣就夠了，在出發前，您與花季家主就先好好休息一下吧，兩個小時後，我會派人喚醒您們。」

　　「謝謝，但只要三十分鐘就夠了。」包紮加上些許的調息後，或許還能有時間與影繪商討戰術。

　　「那就這樣吧。」

　　房間內，簡單的調息後。

　　韓饜問：「影繪，妳有什麼提議嗎？」

　　「千萬別正面硬攻。」

　　「我也這樣認為，而且我覺得與其與伊東家集合，不如趁混亂之際偷襲，畢竟我們這些人正大光明交戰下，不可能締造太驚人的戰果。」

　　「其實……你可以用雷斬的，如果在偷襲下吃上一記，任誰都受不了……」

　　「這……我考慮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