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誓約之門前，蘿莉軍團早已將附近行人與居民驅散，預防任有可能產生的危害，做好一切準備後。

　　「好了，你可以開始了。」異端戀說。

　　「真的，不會有什麼事情嗎？」韓饜很緊張的說，掌心出汗。

　　「放心，有我在，記住，將神之眼的注意力集中，在約百米的範圍內，我大致上猜得出你父親做了什麼，喔呵呵呵，畢竟我們是老夥伴了，呵呵呵。」

　　在影繪他們注視下，韓饜悄悄打開了神之眼。

　　「精神連接程度百分之十……」

　　「精神連接程度百分之三十……」

　　「精神連接程度百分之七十……」

　　「連接完畢，神之眼開啟。」

　　韓饜眼睛綻開，所有情緒波動歸於絕對平靜，凜冽藍眸掃過誓約之門上，週遭這個空間內的一切都在他掌握中，無論是吹撫過的微風又或者滾動的沙礫，這是以神為名的能力，掌控現在一切的能力。

　　他能感受到附近所有生命的氣息與脈動，在這裡附近的人中，除了異端戀無法捉摸外，他可以完全掌握一切，每個人擁有的力量，內心的想法，每一個電波訊號，每一條神經肌肉的牽動。

　　他感到自己處於絕對無敵的狀態，就連細胞的死亡都能察覺，神之眼甚至可以連接人體的任一細胞，那種意識分化億萬的精神狀態，是神的感覺。

　　比之上一次，這種感覺更強烈了。

　　即使心情處於絕對平靜，但韓饜並未喪失思考能力，所以多少，對這能力感到錯愕。

　「快點！別玩了！時間有限。」異端戀發聲提醒道，

　　隨意掃視幾眼，韓饜開始集中神之眼到誓約之門上。

　　誓約之門本身就是一種生命體，韓饜可以看見門上那無數生靈的淒厲哀嚎，以及藏於門後的絕對恐怖力量，在這之上，有一股生命脈動察覺到他的探查，逐漸由門上滲出。

　　霎時間，四周景象開始扭曲，所有旁觀者瞬時消失無蹤，地上落葉，石板細縫間的沙礫開始逆轉，時間彷彿扭轉，回到了無盡久遠的時空之前，除了不曾改變的誓約之門外，這裡是一片荒蕪大地，大地赤紅，鋪滿鮮血與屍體，如同經歷了恐怖屠殺。

　　韓饜看見隱約十二個人站在門前。

　　「我，異端明在這裡發誓，將以自身一切守護這個門，不讓……重新降臨於這個世界上。」

　　「我，異端戀在這裡發誓，將以自身一切守護這個嶄新的世界，不讓過去的錯誤再次重現。」

　　接著九個韓饜不認識的人接連許下誓言，但韓饜聽不清楚。

　　最後……

　　「我，零帝在這裡發誓，將會在萬物墮落時刻降臨，以十二異端之名將毀滅降臨於世。」

　　韓饜注意到，這些人之中沒有異端巴，

　　接著，一切幻象消失，只剩下那穿著白衣有著瞇瞇眼，文人氣質的年輕男子站在他面前。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我的孩子，我想你一定有很多問題想問我。」

　　「明……真的是你嗎？」

　　「是的。」

　　異端明微笑的說：「上次在樹海的相遇，我察覺了你身上的服飾似乎是花季家的衣服，我大膽猜測，你可能與花季家的年輕家主認識，再想想異端巴，你現在很有可能會是那個家族的貴賓吧，如果，你有機會碰見月讀，那你就有可能來到這裡。

　　「正如你所想，我現在正在門的另一邊，所以我在進入門的另一邊時在這裡留下了我的意識分身等待你，果然，我們又見面了。」

　　韓饜陰沉著臉問：「我只有一個問題，為什麼當初你要離開媽媽？上次你回答的不清不楚，還有四魂之玉到底是什麼東西，我覺得事情沒那樣簡單。」

　　「……我不能說。」見韓饜似乎將再度發火，異端明歎了口氣，問：「先別生氣，我讓你看個東西。」

　　異端明似有難言之隱，或許是血脈相連，韓饜感到，他內心的無奈，那個門後面到底有什麼？讓他寧願犧牲一切，包括自己……

　　「韓饜，看完後你可以下決定，決定你要不要收集四魂之玉，因為，讓我回來所付出的代價，恐怕會很大……」

　　韓饜只覺自己迅速拔高，很快的，就來到了浩瀚星海中，一顆蔚藍行星浮現在眼前。

　　「地球？」

　　「你答對了一半，這是，極為遠古以前的地球。」

　　兩人迅速降下。

　　地表生物都是韓饜從未見過，天空還有像是大石塊的東西在飛行，穿著銀色衣飾的人類穿梭在橢圓形的建築物中。

　　「這是我的記憶，看好吧。」

　　大地沒有預警的開始崩裂，天空降下毀滅的流星雨，破壞一切的颶風由北邊席捲過來，數秒後，大地化為荒無的沙漠，建築物成為殘壁。

　　「這是怎麼回事？」

　　就算是過去發生的事情，見到這麼多人死去韓饜還是感到很不舒服，更隱約感到，在剛剛霎那，毀滅的不只這裡，而是整個世界。

　　「繼續看下去，靜靜的看，接下來才是重點。」

　　話剛說完，韓饜眼前空間扭曲，無數身上纏繞著光圈的人出現在什麼都沒有的大地上。

　　其中一個女子手持一把波紋長劍，荊棘綠的劍脊，亮白劍鋒，感覺上，是一把很溫和的劍，那把劍給韓饜的感覺很好。

　　那女子高舉長劍，劍尖閃起了燦爛的綠色光芒，揮灑大地，登時，原本荒無的大地起了改變，大地開始挪移，地表有了綠意，很快的，世界再次充滿了旺盛的生命氣息，這裡成為一片茂盛古林。

　　韓饜看的目瞪口呆。

　　異端明笑了笑，帶著韓饜來到地面，拍拍大石，示意他坐下，感受著原始叢林的清新氣息。

　　「看到了嗎？感覺如何？」

　　「那劍，到底是什麼東西？感覺上，它好像在修復這個世界。」

　　「答對了，那是妖劍，那你能猜到蒼怒的作用嗎？蒼怒其實也在這裡面扮演著特殊的角色喔。」

　　蒼怒的作用？妖劍可以修復世界，那蒼怒的作用是什麼，不會就是他剛剛看見的毀滅世界吧。

　　「我猜不到。」

　　異端明微微一笑：「是預防，蒼怒預防末日到來，妖劍在末日之後補救世界，這才是這兩把兵器存在的意義，雖然是很沒意義的舉動。」

　　「這兩把兵器到底存在多久了！為什麼你要打造出它們？」

　　「很久，很久，我也忘了為什麼我要打造它們，只是，我很慶幸我有打造它們，知道嗎？在蒼怒出現以前，即使是最長的世代也絕不超過五千年，但是，有了蒼怒後至今為止最長的世代曾經維持到兩萬多年，而在毀滅後，如果要回復到現在這種情況，至少要花上數千年的時光，但妖劍可以將這情況縮短在百年中。」

　　韓饜搖頭：「我不懂你讓我看這些的意思。」

　　異端明詭異的笑著：「想不想知道，人類誕生的秘密呢？為什麼在歷史的洪流中，明明已經毀滅那麼多次，人類總可以重新出現？為什麼，新的世代極少找到舊世代的遺跡？」

　　「為什麼？」他的話的確挑起了韓饜的興趣。

　　「看下去。」

　　世界又重新轉動，那些人又出現了，他們開始破壞舊世代的遺跡，將世界偽裝成全新的開始。

　　他們中，留下了十三個人，其中十二個人手上各拿一顆顏色不同的珠子繞著一個女子。

　　然後，世界起了改變，無數光點沖天隨意落下，化作各種生物。

　　他們又拿出裝載人類的膠囊，不要怪韓饜表達能力不好，人類真的就被封存在裝滿藍色液體的透明膠囊裡面。

　　他們每個人帶著數百個膠囊破空，往不同的方向飛去，只留下一人在這裡開啟那些膠囊。

　　人類，誕生。

　　這些留下來的成為了領導者，在最初教導彷彿原始人的人類，指引他們進步的道路。

　　「這是，怎麼回事？」韓饜臉色鐵青，莫非這個世界是人為造成的？

　　「你曉得人類是怎麼誕生的嗎？人類，是我們異端以自己為範本，製造出來的複製品，後來在經由世代的改良而成的。」

　　異端明笑的有些淒涼。

　　「異端，泛指各種背離規律的事物，異端，代表的是獨一無二的生命，我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初誕生的生命，只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間接造成了蒼怒與妖劍，以及人類的誕生，大多數的異端最後選擇退出這個世界，隱身在幕後，但也有像我這種游離勢力在行動。」

　　「不過後來，異端對這個世界的制約力開始減弱，漸漸走往衰敗之路，你應該也見到，現在還在活動的幾乎都是使徒，真正的異端剩不多了，當然，任何存載都有衰敗毀滅的一天，異端也不例外，總有一天我們會再不干涉這個世界，所以我才製造出四魂之玉，第二顆四魂之玉。」

　　韓饜知道說到了重點：「四魂之玉到底有什麼用處？」

　　「鑰匙。」

　　「鑰匙？」

　　「是的，接下來的事情我不能再多說了，只是我還是必須讓你知道後果，四魂之玉的力量很強，一但被濫用，世界在瞬間毀滅也不是不可能的，在我決定進入門時，我已經沒有活著回來的打算，我只希望你與瑩兒能平安幸福的活下去。」

　　「四魂之玉能放你出來嗎？能救你嗎？」韓饜著急的問。

　　「嗯。」異端明不無落寞的點頭。

　　「我會救你的。」韓饜堅定的說：「所以別在那之前掛掉了，父親大人。」

　　「我盡量吧。」異端明苦笑著，他又突然像是想到什麼的說：「對了，你與當代的花季家主是什麼關係？」

　　「啊！」韓饜臉一紅說：「我們是，我們是……普通朋友。」

　　「喔！我了解我了解，我跟你母親以前也是『普通朋友』……」異端明曖昧的笑著說：「再加上上次那個龍人丫頭，嗯，你其實功力不差嘛。」

　　異端明在韓饜內心那高大不可攀越的形象頓時潰堤，比起父親，他現在就像是親切的哥哥一般。

　　「好了，開玩笑的話休提，你知道花季家的缺陷嗎？」

　　「我知道。」韓饜說。

　　他已經從與異端戀的交易中得知影繪活不久那句話的原因，花季家的家主對那超凡力量付出的代價便是活不過三十歲，那是花季家族天生的缺陷。

　　「那個缺陷是我刻意讓巴留下的。」

　　韓饜心驚道：「你知道有什麼辦法能補足這個缺陷嗎？」

　　「嗯，當然了，一瓶我的血液就可以彌補這個缺陷，你的血液也可以啦，只是你的血液只能延緩她死亡的時間，當然，除了血液之外，還有其他的辦法，我可以用我的力量解除，所以，我才會在這裡等你。」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韓饜幽幽問。

　　異端明笑，沒有回答，倏時，一段記憶流入韓饜腦海，那是修補的方法以及一段模糊不清的訊息和所需的力量，同時四周空間開始淡化，韓饜知道，兩人的對話結束了。

　　「我說過，我一定會救你，你別死了！」

　　景象逐漸模糊再清晰，韓饜已經回到剛剛那個廣場。

　　「結束了嗎？」異端戀問，肥短的五指在他面前晃呀晃的。

　　韓饜的臉有些迷惘。

　　「韓饜！」異端戀大叫，風玲舞與影繪也擔心的跑了過來。「韓饜，你沒有事情吧？別讓我擔心！」她們著急的說。

　　「我、我沒事。」韓饜摀著發疼的頭說：「戀姊，我們接下來要去表世界七大家族那裡討取證明，並且拿到他們手中的四魂之玉，我們能借道嗎？如果慢慢走，需要很久的時間。」他也該積極尋找了，為了他父親。

　　「可以！」異端戀毫不猶疑地說：「但是韓饜，你要小心，七聖靈，異端巴對你說過了吧，就是梅凱麗那群人，她們可能注意到你了」

　　「我知道，謝謝妳的叮嚀。」

　　韓饜盯著異端戀，暗猜，她在暗示自己什麼嗎？

　　異端戀那小錢迷的神情看不出什麼東西，她只是問：「你們什麼時候出發要提前說喔。」

　　「現在。」韓饜對小六說：「小六，您與玲舞先出發，去伊東家，我與影繪則去月夕家，這兩家之間相差不足一天路程，我們兵分兩路，你們先去打探消息。」

　　「等等，月讀不是說了，你不能接近東京的。」小六說。

　　「不，他可以，只要別在那裡過夜就不會有問題。」異端戀說：「至少凌晨零點零分零秒的時候，他絕對不可以待在那裡。」

　　「為什麼？」韓饜錯愕的問。

　　「我不能說。」

　　「那好吧，影繪，小六，玲舞你們還有意見嗎？要是沒有我們就這樣決定囉。」

　　風玲舞走了過來親了下韓饜額頭說：「你與影繪要小心喔。」

　　「放心，我會的。」

　　「既然決定了，那就跟我來吧。」異端戀道。

　　於是，隊伍分開了，韓饜兩人在異端戀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傳送門前。

　　「韓饜，你過來。」異端戀說：「至於那位小姐，就先等待一下吧。」

　　韓饜猶豫了下，跟著她走，來到一旁樹下，他直接了當的問：「您有什麼事情要同我說的嗎？」

　　「在你眼中的裏世界是怎麼樣的？」

　　韓饜一怔，回道：「這裡是個美麗無比的世界，請問您問這個有什麼用意嗎？」

　　「原來在你眼中，這個世界是這樣的啊……」

　　「什麼意思？」韓饜不解。

　　異端戀瞇起了眼笑著說：「沒什麼，只是我衷心期待你再回來的那一天唷，到時候你再說說在你眼中的裏世界是什麼樣子吧，我很好奇，你所見到的答案。」

　　她一推韓饜，同時一招手，不遠處的影繪也是身子一陣不穩，一同落入了傳送門內。

　　在強光過後，他們已經出現在了一處滿是落楓的道路上，兩排楓樹植著。

　　「我們到了嗎？」韓饜問影繪。

　　這個地方顯然不是正常空間，天空是金粉灑落似的黃昏，但一輪血紅彎月卻掛在顯著的天上，紅雲湧動，邪魅之氣瀰漫。

　　「到了，這是月夕沒錯，真是總讓人不喜歡的氣氛。」她道。

　　「我覺得奇怪，怎麼沒有人出現呢？我們算是入侵者吧。」

　　「難說，每個家族的防禦機制都不同，我不敢肯定。」

　　「好吧，現在也只能繼續走了。」

　　兩人繼續走著，隱約，一棟日式莊院在山頂血紅彎月現身，鳥居之下，一名中年武士早已等待在那裡。

　　「是韓饜先生與花季殿下吧？」中年武士迎上來說：「我們早已等待您們多時了，請與我們來。」

　　韓饜內心暗驚，他們竟然知道他的本名而非花季明這個化名，他與影繪兩人面面相覷，不曉得該如何是好。

　　「走吧，且看他們葫蘆裡面賣什麼藥。」影繪說。

　　事到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了。

　　通過迴然於花季家那種浩然風格的月夕家建築，詭譎的佈局，由高山往下望去，是翻騰彷彿血海的雲海，如果說，花季家是高聳傲人的孤峰，那月夕便是險峻無比的險峰。

　　最終他們來到一間客房裡。

　　中年武士說：「蔽家主由於有事暫時離開，但估計在傍晚的時候會回來，請兩位稍後，如果有什麼需要直接吩咐下人便可，當然，兩位也可以自由行動。」

　　他離開了。

　　「這算軟禁嗎？」韓饜問。

　　「不算吧，反正月夕家本就怪怪的。」她皺眉想了下說：「走吧！我們去逛逛，難得來這裡一趟，不好好見識怎麼可以呢。」

　　「好吧。」

　　兩人走著，拒絕自告奮勇要帶領兩人的看門武士，自行走著，一路上，月夕家族的武士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兩人，但這種絲毫不怕人窺視的動作其實帶著更濃烈的詭異。

　　「自從十三年前那個中途殺出來的外姓家主掌權之後，月夕家就越來越詭異了。」

　　「唉，我還比較擔心她會不會答應將珠子給我呢。」韓饜歎氣的說。

　　「盡人事吧。」影繪安慰道。

　　「算了，我們去月夕家的道場看看好了，我看資料上說，月夕對於身法與二刀流有著自己獨特的武技，我很有興趣。」韓饜對於武者的決戰，奇功絕藝越感興趣。

　　「我才正想提議呢。」

　　她突然跳上了韓饜的背，韓饜只覺背上一重，一陣不穩的搖晃後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子，他有點不滿的問：「妳做什麼？」

　　「背我去呀？」影繪笑的很甜。「不願意嗎？」

　　「妳唷。」韓饜捏捏她的臉頰寵溺的說：「那妳要抓好，可別摔下來囉。」

　　「衝囉！」

　　於是在月夕家道場旁，就看見了一名絕色美女與頗英俊的男子坐在椅子上小聲攀談著，瞧著一個個弟子比武演練，這些弟子們因為有美女觀看所以特別賣力。

　　這兩人自然是韓饜與影繪，他們原還擔心會被拒絕，畢竟每個家族的武技都是各自的秘密，沒想到，他們這個算得上過分的要求，很輕易就通過了。

　　「很可怕的武技。」影繪驚嘆說。

　　「的確。」韓饜絕對不想成為這個家族的敵人。

　　他們的部下絕對不是武士，更不是光明正大的武者，也非忍者之類，而是刺客。

　　迅速狠辣的雙刀，快捷的步伐，這種類型的對手，一向是最難纏的角色，要是他們刀上在淬毒那就更完美了。

　　小六就是這種類型的達人，韓饜深知他們的可怕。

　　「如果是你，碰上了這種類型的對手你會怎麼樣。」影繪問。

　　「全力防禦，伺機反擊。」韓饜毫不猶豫的脫口說，又馬上反問道：「那妳呢？妳會怎麼做。」雖然說他大致上答得出答案。

　　「我會在第一擊就打敗她！」

　　韓饜笑道：「果然是妳會說的回答，但是光憑速度妳也能吃死他們吧。」

　　「我以前碰過一次這種類型的對手，她因為剛開始的錯愕讓我得手，其實我們碰過這種類型的敵人，還記得饕餮嗎？天啊！速度加上反彈攻擊，當時可是讓我們頭疼死了。」

　　「現在回想起來，能打贏牠安然離開龍島，還真是奇蹟。」韓饜歎息著。

　　「真的是奇蹟，不過現在麻煩來了，不曉得你有沒有興趣見識一下月夕家的絕藝呢？就當成將來對上這種對手的熱身戰吧。」影繪說。

　　韓饜見到了三個老頭子朝他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