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空星辰閃爍，不知不覺間黃昏已過，落日消逝，龍島披上了一層黑紗，黑夜悄悄降臨了。

　　林子裡傳來蟲鳴，原始自然的氣息是那樣悠然。

　　回風玲景居處的路上，風玲舞簡直比韓饜還要著急。

　　雖然兩人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兩人都不是心胸狹隘之輩，在韓饜退一步的情況下，一笑，恩怨便歸於雲淡風清。

　　韓饜發覺，其實，她還蠻可愛的。

　　有著同她外表相反的單純心思，在她的世界中，就只有單純的善與惡，沒有，也不容許模糊灰色地帶。

　　她有些強勢，但幸好韓饜的個性與她截然不同，溫和不與人爭，所以兩人倒相處的異常融洽。

　　總而言之，在韓饜眼中，風玲舞是個單純，魯莽，卻又善良的女孩，在那身明艷動人的外表下，有的只是一顆，單純的赤子心。

　　「欸！我問你喔，人類的世界是什麼樣子，是不是有很多島？有很多吃不完的魚？」一路上，風玲舞不斷問著類似的問題。

　　「島是很多，但主要分成幾個大陸。」韓饜耐心的解釋著。

　　「大陸？」

　　「就是很大很的島。」

　　「有多大，有比龍島大很多嗎？」

　　「大上幾百幾千幾萬倍。」

　　「我不信，你能夠證明嗎？」

　　「妳不信我也沒辦法啊！」韓饜苦笑，他要怎麼證明。

　　然後走沒幾步，她又問了。

　　「人類的世界，過的是怎樣的生活，我看那些人類連抓魚都不會，每次都來搶我們辛苦得來的食物，不會人類都是這樣搶奪來搶奪去的吧？」

　　「這個……」韓饜冒汗，就某些方面來說，風玲舞單純的可怕，直覺也準得嚇人……

　　韓饜有一句沒一句回答著她的問題，同時與異端巴對話著。

　　「那個海洋之星到底是什麼東西！」

　　「八十八御神器之一，特性是避水，可以在水下產生光罩，分解水中氧氣，在御神器中純粹是雞肋作品。」

　　「還有呢？」

　　「沒啦。」

　　「既然這樣，那個音波你要怎麼解釋？」這可關乎影繪性命，韓饜的語氣急促而且焦急。

　　「等等，我想想。」異端巴思索起來：「記得以前……我好像聽明說過，每個御神器都有一股基礎的構成能量，當御神器被毀滅時，如果再達成某個條件，這股能量就會爆發出來，威力和御神器的等級成正比。」

　　「自爆？」韓饜咋舌：「真恐怖，為何我們拿到那顆珠子的時候你不阻止我們？」

　　說到這，巴的語氣陡然沉了下來：「不是我不阻止，而是無法阻止，那天我一直在叫你，只是你聽不見……」

　　「為什麼會這樣？」

　　「我猜，應該是……一個不小心的惡作劇吧……」

　　「巴！你知道些什麼？」

　　「放心，那只是個意外，我保證。」

　　聽他這樣說，韓饜雖還有些懷疑，但內心還是稍稍鬆了口氣，只是擔憂的心情更是添增。

　　曉得姑姑與凜清他們在中國，會不會有事情，不曉得，他們現在如何……

　　「放心好了，我倒比較擔心麻生會不會惹事生非……」

　　「說的也是。」

　　韓饜想了想自己姑姑的個性，還真覺得，巴說的沒錯。

　　「巴，那顆海洋之星為何會自爆，剛剛你說了，除了擊毀外，還需要滿足特定條件。」

　　韓饜估計以後可能還會碰上類似的情況，得先弄清楚原因，免得以後又因為這樣受傷，甚至死亡，那顆海洋之星的威力讓韓饜不寒而慄，要是有所犧牲……

　　犧牲，多麼沉重的字眼，如果有朝一日真出現這種情形，他一定會發狂，不顧一切的發狂，無法控制的發狂。

　　「只有無主的御神器才會這樣，不然就是部分本身具有這種功能。」

　　「如果以後碰上了呢？」

　　「反制他，無主的收起來不要招惹破壞，有主且預備自爆的，殺掉主人就可以阻止。」

　　「嗯。」

　　韓饜點點頭，又問：「那，影繪的傷勢……」

　　異端巴直說了：「目前有兩種方案，第一，精細控制的吞噬，在不傷害她本體的前提下吞噬那股音波，第二以音破音，中和掉。」

　　「但是，第一個方案，你做不到，第二個，必須要有精通這方面的人才，這個島上，大概是沒有……」

　　「要怎樣我才能達到，足以救影繪的程度。」

　　「要很久、很久……吞噬並不是你真正具有的能力，吞噬只是明的血統殘留下來的力量，我也不敢保證，你一定能達到那種程度。」

　　「是嗎……」

　　韓饜皺眉，憂慮更深了，異端巴這樣說簡直跟沒說一樣。

　　「不用擔心，我會想其他辦法，嗯……我可能會有一段時間不能跟你聯絡，海洋之星的力量還沒消融，大約還要三日時光，如果我想到方法，我會出來告訴你，如果有急事可以在內心呼喚我，還有，雖然沒辦法想出根治的方法，但我可以暫緩她的傷勢，方法如下……」

　　韓饜用心記下異端巴所說的每一句話，這可是關乎到影繪性命，一點也大意不得。

　　「那我先回去了。」

　　「等等！先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看來異端巴果然知道這裡，那他也該曉得離開的方法才是。

　　「到島中心，你就會明白。」他只留下這話與神秘的一笑。

　　異端巴暫時消失了，回到韓饜內心深處。

　　韓饜思索著異端巴的說法，照他這樣說，島中心，肯定是事情關鍵，看來他非得去那地方一趟……

　　突然，胳臂上一痛。

　　「痛！」

　　韓饜叫痛，一看正有兩隻細長的手指捏著他胳臂上的一小塊肉轉動。

　　韓饜痛得臉色發白，對手指的主人問：「做什麼？很痛欸！」

　　風玲舞怒目一瞪說：「誰讓你都不理我！」說罷，拳頭一握，作勢威脅。

　　對她的脾氣韓饜已經領教過了，忙求饒道：「對不起，剛剛我在想一些事情，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

　　風玲舞手抱胸前道：「哼！這還差不多。」

　　「對了，妳剛剛問我什麼？」

　　「我只是好奇，你拿來殺海龍的是什麼武器，之前我看人類也有類似的玩意，但威力遠沒有你那麼誇張。」

　　她的眼神中有著一絲擔憂。

　　韓饜猜，她可能是在擔心，如果人類有這種武器會用來屠殺她的族人吧。

　　「那不是武器，只是我身體的一部份，我也是第一次使用，但那要消耗我很大體力，妳看我現在的樣子，很慘……」

　　「那太好了……」

　　風玲舞眼角一瞥，突然一亮，韓饜馬上有不祥的預感。

　　風玲舞眼中閃著一種讓韓饜恐懼的光芒。

　　「這是什麼東西？亮晶晶的好漂亮。」她伸出手來，朝韓饜耳朵上的紫水晶耳環摸去。

　　糟糕！韓饜還來不及阻止，她的手指已經接觸到那顆紫水晶，並且，略一用力，轉動了它。

　　紫水晶轉動，紫水晶耳環變成了藍水晶耳環。

　　「不要！」

　　風玲舞被韓饜過大的反應嚇得鬆手，只見同時間，韓饜全身閃起了漂亮的湛藍光芒。

　　光芒過後，韓饜以「韓饜」真正形象出現在風玲舞面前。

　　那個耳環是影繪製作出來的變身器，只要轉動水晶就可以立刻切換模樣，在花季明與韓饜之間作改變，但現在卻為他本人帶來了麻煩。

　　看著錯愕的風玲舞，韓饜苦笑的將耳環轉回，紫色光芒罩身，又回復花季明的模樣。

　　韓饜怕風玲舞以為自己又在欺騙她，先開口說。

　　「剛剛那才是我的真面目，由於一些私人的原因，請妳保密好嗎？」

　　風玲舞恍神的答道：「喔。」突然驚醒，看韓饜的眼神有些奇怪，驚訝不可置信，慌亂，反正就是一堆讓韓饜搞不清楚的詭異神色混雜。

　　她的眼神真的很詭異，好像受到嚴重的驚嚇，他不懂，他有那麼可怕嗎？

　　到了最後，她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逕自向前。

　　兩人繼續走著，穿過林子，來到放著海龍屍體的海灘前，龍人衛兵手持火把來回附近巡邏，枯枝堆成的火堆照亮大半個海灘。

　　兩條海龍躺在海灘上，牠堅韌的筋肉讓龍人的分解工作進行的極不順利。

　　韓饜好奇的看著來回走動的衛兵，問著風玲舞：「既然你們的生活這樣簡單，那你們的火是怎樣來的。」

　　龍人生活極原始，韓饜曾在電視看過原始生活的介紹，其中就有關於火焰。

　　原始的生活總要保留火種，那龍人的火是由哪裡來的。

　　風玲舞以動作解了韓饜疑惑。

　　她拿起地上枯枝，張嘴吐焰，對韓饜丟來「就是這樣」的眼神。

　　「我明白了。」韓饜覺得自己很笨，竟然將人類的觀點套在龍人身上。

　　韓饜苦笑，但走沒幾步，他又覺得不對，不禁疑惑的問：「不對呀，既然你們可以噴火，那為什麼你們還要用石茅或者石刀呢？」

　　「不用這個我們要用什麼？」風玲舞白了韓饜一眼。

　　「你們大可煉鑄金屬武器！」

　　「金屬兵器？」

　　韓饜看她似乎不曉得金屬是什麼東西，思索整理了一下，簡單解釋著。

　　「就是一種在高溫下可以變形的東西，有點像石頭，但比較軟，可以將它弄成像石刀或石茅形狀，比較銳利。」

　　聽了他的話，風玲舞臉色怪異的由懷中掏出一塊黑色石頭。

　　「你說的是不是這個？」

　　韓饜觸手，覺得冰涼，有金屬的質感與重量，他運起真力，硬壓下去，那顆石頭緩緩的扁下去。

　　經過反覆鑑定，韓饜終於知道這是什麼：「對，就是這種東西，這是鋼鐵。」

　　「要怎樣做才能將它變成武器？」

　　風玲舞的語氣有點興奮，彷彿在期待一個等待許久的答案。

　　韓饜搔搔頭說：「這個，我不知道，這方面我沒研究。」

　　對他的回答風玲舞很不滿意，冷哼一聲後說：「真沒用。」

　　韓饜苦笑，一會又覺得疑惑的問：「這東西哪來的？」

　　「我以前到過島的北端，由地上撿來的。」

　　「撿來的？然後呢？妳一點都沒有淬煉嗎？」一點加工程序都沒有就有這種延展性，韓饜看那明明就是鋼鐵呀。

　　「沒有，我拿到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會直接出現鋼鐵，而省略所有必要加工過程，韓饜搖搖頭，決定不再思考下去，反正龍人的存在本就不合常理，挖出直接可以使用的鋼鐵也不是多麼奇怪的事情。

　　風玲舞惋惜的說：「真是可惜，我以為你會知道要怎樣用這個製造兵器的。」

　　韓饜由她語氣中聽出了遺憾，還有……

　　「製造？妳早知道這東西可以做成兵器？」

　　「嗯，小時候我看過一個人類跟長老交換這種東西，我偷聽過他們說可以做成兵器，後來我又看到人類拿著的刀子極為鋒利，所以我一直在思考怎樣將這個做成兵器。」

　　風玲舞解釋著。

　　「我們現在的刀和茅太不實用了，容易碎掉殺傷力又弱，如果有更鋒利的兵器，那我們族人的安全就可以獲得更好的保障，獵殺獵物也更容易了。」

　　原來她的想法這樣偉大，如果沒有意外，她很有可能改變龍人的未來，甚至整個生活模式。

　　韓饜不禁肅然起敬，因為他看到，一個將改變龍人未來的偉人。

　　風玲舞並不知道他的想法，看他那種呆樣，給了他一個響頭說：「你那什麼表情，走快點！」只是眸子中，異彩閃動，偷瞧著韓饜。

　　痛啊！韓饜揉著自己後腦，剛剛的尊敬已經不知道被他丟到哪個角落。

　　這個女人，真是暴力。

　　說著說著，兩人已經來到了風玲景居住的竹屋前，風玲景似乎不在，只有幾隻大烏龜躺在門口。

　　「你說的衣服呢？」

　　風玲舞看著除了多了個人外什麼都沒有增加的屋子，怒目瞪著韓饜。

　　「你不會是說是你同伴，現在穿著的衣服吧！」

　　韓饜看風玲舞發怒在即，忙安撫道：「等等妳就會看到了，等我一下。」

　　韓饜跑到影繪身邊，由她口袋裡拿出化妝鏡，他打開轉動裡面那顆珍珠。

　　霎時，化妝鏡跳了起來，變成一個大衣櫃出現。

　　「就在這裡面，妳自己選一件吧。」韓饜慷他人之慨的說。

　　看見各種漂亮衣服，風玲舞星眸閃動，開始摸索起來。

　　韓饜苦笑著。

　　一會後，風玲舞驚道：「這、這是什麼東西？」

　　韓饜好奇的別過頭去看，風玲舞正拿著幾件黑蕾絲胸罩與小褲褲皺眉思考，他霎時紅透了臉。

　　「那是穿在妳的胸部與下邊的東西，穿在衣服裡面的。」

　　風玲舞看韓饜知道，過來，直問得韓饜面紅耳赤，等到她終於搞清楚用途後才放過可憐的韓饜。

　　然而不久後……

　　「哇！」風玲舞發出一聲讚嘆。

　　韓饜又別過頭去看。

　　只見櫃子下方抽屜裡，放滿了武士刀……風玲舞拿出其中一把，揮舞著，輕鬆砍斷附近的桌椅。

　　「好鋒利的武器？」風玲舞愛不釋手的揮舞著。

　　韓饜嘴角抽動，看她眼神，不寒而慄。

　　不久，風玲舞總算回過神來，一把就衝到韓饜面前，武士刀抵著他脖子說：「我多拿一些賠償想必你沒意見吧？」

　　「當然沒有。」韓饜流著冷汗說。

　　他想自己最好還是不要惹她的好，看她那種恨不得將整個櫃子搬走的模樣，如果他說不，說不定會被人搶劫然後滅口。

　　韓饜乖乖的點頭。

　　風玲舞滿意的拍拍韓饜肩膀，笑著挑選心愛的武器去了。

　　「嗯嗯，我順便幫小景收取醫藥費，還有藥材費，對了，還有住宿費以及參觀費……」她羅織了一堆罪名，就是為了多拿一些。

　　「……以上，都拿東西來抵押。」

　　「我知道了……」韓饜認了。

　　花了不少時間，風玲舞總算「滿意」的選了一件無袖的紅色上衣、一條牛仔褲、一條皮帶、一件白色外套、幾套內衣，外加三把武士刀。

　　韓饜忙將櫃子復原，放回花季影繪身上，他只希望影繪醒來後，不要生氣。

　　風玲舞依依不捨的說：「人家還想多拿幾件給小玥與小景。」

　　韓饜急道：「這些東西是我同伴的，如果妳想要，可以等她醒來之後在同她討論。」

　　風玲舞點點頭，表示同意後突說：「滾出去。」

　　「啊？」

　　風玲舞一把提起韓饜領子，將他丟出屋外，拋下一句：「敢進來你就死定了。」

　　不一會後，隨著一陣怒吼：「你給我滾進來！」

　　韓饜忙手忙腳亂的進入，卻見她大小姐拿著那件牛仔褲一臉不爽。

　　「怎麼了？」

　　風玲舞指著極為緊身的牛仔褲，再指了指她的尾巴怒吼著。

　　「這要我怎麼穿！」

　　「這個，讓我想想喔……」韓饜冷汗。

　　風玲舞一臉不爽的盤腿背對著韓饜坐在地上，逕自摸著她的新戰利品，那三把刀，尾巴還在那晃呀晃的。

　　韓饜想呀想的，能怎麼辦，他又不是神仙，又不能將她的尾巴變不見。

　　盯著那條晃來晃去的尾巴，韓饜突然興起了惡作劇念頭，他趁風玲舞不注意時，一把握住它。

　　霎時，只見風玲舞全身一凜，一陣顫慄由尾巴開始傳遞到全身。

　　風玲舞僵硬的轉過頭來，那臉色說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說有多陰沉就有多陰沉，只是眼中，帶著一點奇異神情。

　　「你做什麼！」

　　「這個……」

　　韓饜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犯了個嚴重的錯誤。

　　風玲舞撲了過來，將他痛毆在地。

　　「救命啊！不要打了！不要！」

　　一陣混亂之後，採藥回來的風玲景看著一片混亂的屋子與被風玲舞騎在身上痛毆的韓饜，臉色一沉道。

　　「你們在做什麼？」

　　然後……韓饜又被人勒索了一套衣服。

　　但風玲舞還是不打算放過韓饜。

　　「我就是喜歡這件褲子，你要想出我該怎麼穿，如果想不出來就是你一點誠意也沒有！」

　　「這個……」

　　韓饜想不出辦法，只好跟異端巴求救起來。

　　一會兒之後，異端巴才有些不高興的鑽出來問：「什麼事？」

　　韓饜據實已告。

　　「這簡單，你就……反正就順便……」

　　韓饜聽得皺起眉頭來：「這會很痛的。」

　　異端巴問：「不這樣做，你可能會更痛，而且會痛很久，反正等你會也是要痛一次，不如兩次當作一次痛，還有，你還可以……」

　　韓饜猶豫了下，決定長痛不如短痛。

　　「我有個辦法，妳有沒有杯子之類的容器？」

　　風玲景回答說：「我有。」

　　「能拿兩個來嗎？」

　　「嗯。」風玲景由竹櫃子裡拿出兩個泥杯遞給韓饜。

　　韓饜歎口氣，左手伸出爪子，往自己右手腕劃下，鮮血霎時如泉湧，直到流滿兩個杯子韓饜才止住血。

　　「你這是做什麼？」風氏姊妹齊問。

　　韓饜苦笑道：「舞大姊，妳將這一杯血喝下去，就可以解決妳的問題。」

　　流了那麼多血，他也有些頭暈。

　　風玲舞看著那杯血液，嫌惡的挑眉問：「你沒騙我。」

　　「喝下去不就知道了。」

　　風玲舞猶豫了下，最後還是一臉嫌惡的將韓饜血液喝下。

　　然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風玲舞怒目一橫，就要打來，韓饜急道：「等等！妳能不能看看自己的身體有什麼變化，等一下好嗎？」

　　「再騙我、我就搶光你的兵器！」

　　風玲舞恨恨的說，然後瞪著韓饜等待著，不久後，她的尾巴真的消失了，她整個人像是嚇到一樣傻在那裡。

　　腦海一轉，尾巴又變了出來。

　　「這個是，變化能力？」風玲舞語氣狂熱的說。

　　這可是年齡超過千年的龍人才有的能力。

　　韓饜也嚇了一跳，他的血難道是大補丸嗎？

　　然後，風玲舞轉頭，用一種渴望的眼神看著韓饜，猛然撲過來，一把咬住韓饜胳臂。

　　「哎呀！不要咬我！」

　　韓饜痛得甩手，卻怎麼也甩不掉她。

　　連風玲景都用詭異的眼神看著韓饜，她完全是以看著超級大補丸的眼神看著韓饜。

　　「不要玩了，我還有正事！」

　　好不容易擺脫了大吸血鬼，韓饜拿著另一杯血餵給影繪喝，這是異端巴告訴他能暫時抑制她體內音波的方法。

　　「我也要！」小吸血鬼風玲景伸出手來討。

　　「什麼。」韓饜不解。

　　「你的血，我也要喝。」大有你不從，我就硬來的語氣。

　　大吸血鬼又有妄動的跡象了。

　　韓饜大致上可以理解傳說故事裡面唐三藏的心情，不過，他可不想再被咬了。

　　「沒有了，剛剛的血液是我藏在血中的龍血，就只有那兩杯。」

　　「真的嗎？」

　　「真的，我有一半怪物的血統，所以能將其他的血液藏在自己體內。」

　　韓饜在說謊，但除了異端巴外，沒有人可以戳破他的謊言。

　　異端巴說了，她們喝的是韓饜怪物面的血液，除非他真心給予，若是強求，他們喝到的只是人類的血。

　　接著，韓饜再次被「請」出了屋外。

　　看見穿好衣服走出來的風玲舞，韓饜眼睛一亮。

　　風玲舞充滿爆發力的惹火身段在緊身的衣服包裹下，更顯誘惑，雖沒有穿著浴衣那種明艷感，卻另有一種魅力。

　　風玲景選的是一身水手服，看她那個清純模樣，著實讓人想好好疼惜，尤其是由裙下跑出來的小尾巴，更增添數分可愛氣質。

　　「如何，漂亮嗎？」

　　「漂亮。」

　　風玲舞高興的拍拍韓饜肩膀，又跑入屋子裡面，愉悅的像個小女孩。

　　風玲景這時走過來問：「花季大哥，你可以跟我說發生了什麼事嗎？為什麼姊姊會打你？我聽其他人說，她本來還打算帶著獵捕隊的成員殺了你呢。」

　　韓饜苦笑著將發生的事情一一告知，其中驚險處，倒楣處，無奈處讓風玲景呵呵笑著，當他說到剛剛發生的事情時，風玲景發出一聲驚呼。

　　「怎麼了？」

　　「那個……」風玲景有些猶豫，最後才紅著臉說：「對我們來說，摸尾巴有一種意思。」

　　「什麼意思？」

　　韓饜覺得不妙，極度不妙。

　　「尾巴是我們龍人最神聖的地方，除了父母之外，就只有丈夫可以碰觸，所以……」風玲景漲紅著臉說：「撫摸異性尾巴是求歡的意思！」

　　韓饜暈倒了。

　　他幹嘛那麼無聊去摸人家尾巴，暈。

　　「景小姐，能不能告訴我，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做的……」

　　風玲景噗嗤笑道：「你呀，沒被姊姊給殺死真是奇蹟了，今天你差一點就犯了最嚴重的錯誤，幸好你沒有，不然你就真的死定了……」

　　差一點就犯了最嚴重的錯誤？

　　汗，韓饜怎麼一點也想不起來除了誤觸不該碰的地方外，還差點犯了什麼。

　　「嘻！其實……」

　　這時候，遠方突然傳來了爆炸聲，屋內的風玲舞一把衝出，直接往爆炸聲的來源海灘衝去。

　　韓饜一怔，對著風玲景說：「景小姐，妳留在這裡自己小心可以嗎？」

　　「可以的，你可別小看我，我可不一定會輸給姐姐呢。」

　　在確認她有足夠的自保能力後，韓饜隨後跟上風玲舞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