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四魂之玉，那是蘊含風、火、地、水、四系元素力量，封存在特殊結晶體中，藉此發揮出特殊力量的晶球。

　　四魂之玉被分為四大系。

　　綠影的風珠，代表銳利，速度的力量。

　　紅焰的炎珠，代表爆發，攻擊的力量。

　　灰白的地珠，代表堅實，防禦的力量。

　　湛藍的水珠，代表特殊，輔助的力量。

　　除此之外，尚有十三顆不屬於任何一系的特殊魂石。

　　當相當數量的魂石融入御神器中時，便可以使御神器發揮出，足以弒神的驚人破壞力。

　　但如果，落入心術不正的人手上，這些武器將會為世界帶來災難，因此，每一把御神器皆有自我選擇主人的基本特性。

　　至少，以人類的力量來說是不可能強行使用的。

　　製造者不明。

　　真正用途不明。

　　捏著手上這薄薄的一份報告，與列出的，那一串四魂之玉下落名單再比一比月夕家遞上來那份厚厚如辭海，並且已經有點年份的報告，韓饜不禁感歎，無論花季家的科技能力，財力再驚人，在情報蒐集方面，也比不上月夕家經年累月，數百年累積下來情報網。

　　兩份報告，其實差距不大，只是在月夕家的報告中，附上不少，用各種手法來得到這些東西的計劃，裡面的手段讓韓饜感到嘆為觀止，各種匪夷所思陰險下流的招術，更讓他絕對不會想與這個家族為敵，也幸好，他們現在是同盟。

　　在兩天前那場伊東家前家主祭奠後，伊東家，月夕家分別交出了屬於他們的魂玉與韓饜所需的證明，她們與影繪，似乎私下達成了什麼協議。

　　依照目前的趨勢，伊東家痛失當家主，現任代理家主伊東一文字已表露出聯盟的意思，月夕家又明顯流露出靠往花季家的態度。

　　站在旁觀者立場，韓饜已經隱約察覺，在暗處開始的暗潮湧動。

　　現在還是不清楚，為何ＤＡ會進攻伊東家，就連月夕家都探查不出來，那天那場戰鬥過後，所有敵人全數消失無蹤，搞得現在人心惶惶的。

　　只怕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但！說到這裡……那個伊東家的大小姐，現在才是讓韓饜最為頭痛的角色。

　　想到這裡，韓饜內心又流過一股莫名的情緒，對那個貌似季常的女孩，他有著一股，說不出的感覺，以至於……

　　「對於在下兩天前的提議，不知花季宗主您意下如何？」

　　練武場上，伊東一文字跪在打蠟的光滑木頭地板上，拳頭叩地說著，凌厲逼人的眼神與氣勢，似乎正在說著別人，而非自己的人生。

　　韓饜歎了口氣，無奈的說：「伊東家主，這樣並不好。」

　　「為什麼，您已經有心上人了嗎？是影繪，還是那位風小姐？」

　　「伊東小姐，請您收回這個要求，您不該將自己的幸福就這樣犧牲，這無關乎於其他事情，只是，這不值得。」他衷心希望，伊東一文字能放棄這個荒唐的想法。

　　「至於合併的事情，當然沒問題，您可以同影繪討論。」

　　韓饜對伊東一文字有一股微妙的感情存在，他不希望，她說出這種話。

　　望著伊東的眼神，韓饜的眼睛，很溫柔。

　　伊東無懼的直視韓饜：「但您的眼睛告訴我，您對我不是絲毫沒有動心。」

　　韓饜內心一驚，旋即扯出一個淡然的笑：「妳很像我一個故人。」

　　但，真的只有這樣嗎？韓饜看著伊東，她真的，真的好像季常，尤其是那股寂寞，那對眼睛。

　　伊東無視於韓饜眼神，用冷漠的口吻繼續說：「我們伊東家正如您所見，是具有最強武者集團的家族，您現在可說有花季家的財力，月夕家的情報，若再配上伊東家，您將有可能，支配整個東亞的地下世界。」

　　但很可惜的，對於權勢，韓饜並不是那樣感興趣。

　　「就為了這個原因嗎？如果您需要花季家的幫助，只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義不容辭。」他說。

　　「但是，我絕對，不會承認這種事情的！」

　　韓饜態度堅決的說。

　　「您知道伊東家的力量有多強大嗎？」

　　「我不知道。」

　　或許，伊東家真有厲害的地方，但對親眼見過花季家的科技力與月夕家的情報力的韓饜來說，他曉得，強大的力量對一個組織來說雖然必要，但並不是最重要的。

　　可怕的力量，對見過更可怕的力量的韓饜來說並不算什麼。

　　伊東說：「簡單的說，我們伊東家約有千餘名足以對抗當世任何一名強者的武者存在，不遜於任何一派宗主實力的強者。」

　　簡單的一句話，道出伊東家價值所在。

　　「這不可能！」這是韓饜直覺反應，要是真有這種實力，伊東家根本不需要害怕ＤＡ。

　　強者，是每個組織最重要的資源，即使是韓家，堪稱為強者的人也不超過三十人。

　　「有可能的，我伊東家本就以善產強力武者著名，如果說伊東家歷代強力武者都沒死，也大概是這個數字。」

　　「伊東家屬於自己的特殊點莫非是？」

　　「結合黑魔法與陰陽術，造就的半鬼屍魔，能保有生前的能力與刀槍不入的肉體，是最強的戰士，這就是我們伊東家真正財富所在，肉體改造的研究。」

　　韓饜本能的對這個話題感到不舒服，他轉移道：「伊東家主，我們明顯離題了吧，我們的問題應該是討論，您那個提議吧。」

　　「在下只是希望您能了解情況。」伊東一文字說。

　　「算了，反正我是不會答應這個提議的。」韓饜開始不耐起來。

　　「在下希望，您能再考慮，在下……」她還想繼續說。

　　此時，練武場的門被推開，一名武士走了進來，對著兩人躬身說：「代理家主，還有花季先生，老家主有請。」

　　老家主？

　　韓饜兀自疑惑之際，伊東一文字已經起身，道：「曉得了，在下會帶他去見老家主大人的。」

　　「既然這樣，屬下告退了。」武士離開。

　　「老家主是指您的爺爺還是父親呢？」韓饜問著伊東一文字。

　　「是在下的爺爺，宗主閣下，請同在下前來吧，在下想您該不至於拒絕在下爺爺的邀請吧。」

　　「這當然。」

　　但這位韓影繪也從未提起的老者找自己有什麼事？他除了疑惑外，更有不好的預感，雖然這未必不是轉機，如果說誰能夠勸阻這個伊東大小姐，他八成是其中一位。

　　韓饜懷抱著希望與不安，跟隨著伊東一文字的腳步，來到了大堂門外。

　　一踏進大堂，只見兩側密密麻麻跪滿了老頭子與老婆婆，一個個穿著靈童與巫女的衣服，一股不安氣息瀰漫。

　　大堂盡頭，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端正坐著，一個金髮女性坐在他身旁，不住用好奇有趣的眼神看著韓饜，讓他渾身不舒服。

　　在進去不遠的地方有五塊墊子鋪著，顯然，客人並不只他。

　　「花季宗主，請坐。」老者說。

　　「謝謝。」韓饜恭敬的回答，想給老者留下個好印象。

　　不久後，老者邀請的客人一一到來，是影繪，小六與風玲舞，她們依序坐到韓饜身旁，伊東一文字也坐下，五人之數湊滿。

　　「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伊東前輩。」韓饜直接開口問。

　　「幾天前的事情我已經知道，因為在下孫女的魯莽舉動使得整個家族陷入危機，勞煩您老遠來馳援，我僅代表伊東家在此表示感謝。」

　　「哪兒的話，這是我應當做的事情。」韓饜客氣的說。

　　四周人臉色稍稍變了變，影繪無力的輕輕歎氣，韓饜不禁想問，他又做錯什麼了？

　　不過，顯然這位老先生不想在這種言語細節上計較，他單刀直入：「那天您的表現我都看在眼裡。」

　　韓饜聞言原本溫和的眸子一斂，透出異常的凌厲與警戒：「您想說什麼呢？」比起會接踵而來的麻煩，一個麻煩或許還好上些。

　　「不用擔心，我對你並沒有惡意。」

　　老者說：「況且，綾聖確實感受到你身上有著巴尊的氣息，而且您那日的形象很像我們伊東一族所崇敬的另外一位神祇。」

　　韓饜有些傻眼，不會吧？難道伊東家所崇拜的神祈，就碰巧與他那天莫的模樣相似？

　　「那，您的意思是。」

　　「我希望您能在這裡展現那副模樣，再讓我們，見識一次。」

　　韓饜想了想說：「可以。」

　　韓饜變化成那個模樣，背後光芒綻放，光之翼在劇痛中，緩慢延伸。

　　在那痛楚中，韓饜逐漸回憶，獲得這個羽翼的那段經歷……

　　傾盆大雨中。

　　「下雨了。」

　　「是啊！」

　　在模糊的視線中，韓饜抹去雨水，問：「這場雨來得突然，剛剛還是大晴天，妳覺不覺得，我們好像在繞圈子？」

　　影繪微微點頭道：「我也注意到了。」她臉色微微難看。

　　韓饜沉思，連影繪這個結界陣法的大師都看不出，如果這是對手，也未免太過可怕了。

　　就在此時，影繪身子突然一踉蹌，陷地而入，她的腳下是無盡的漆黑。

　　影繪身軀，迅速消失在韓饜眼中。

　　「影繪！」

　　不暇多想，韓饜伸手去抓，卻反被吸入裡面，兩人不斷墬落。

　　韓饜想開口，卻因為風壓，一開口就被狂風灌入。

　　越深入，魔氣越來越重，影繪的臉色也越難看。

　　魔氣，要是被魔氣入體，影繪就慘了，必須盡快脫離這裡，韓饜並未細想為何魔氣對他無用。

　　影繪的狀態，讓他心急。

　　強烈的渴望，強烈的需求，一瞬間，喚醒了某種東西，韓饜沒有注意到，自己靈魂深處，湧出了一股力量。

　　就在這時候，韓饜覺得，自己背後一痛，開始拔空飛起，沒有細想，等到脫離那個洞穴的瞬間，韓饜見到了，光，並且聽到了貓叫聲。

　　「韓饜，韓饜，韓饜！」

　　「啊！」韓饜驚醒，四處張望，卻發覺自己在藍天之上，天空太陽毒辣。

　　「這裡，下面！」

　　韓饜低頭，看到影繪沒好氣的臉孔與一眾女忍錯愕的神情。

　　「你怎麼突然長出翅膀飛上天去了？」

　　「我？剛剛不是……」

　　「怎麼了，作白日夢了嗎？」

　　「可能吧……」但那個夢，也未免太真實了。

　　「算了，既然你現在有翅膀，你就先去伊東家看看吧。」

　　也就因為那樣，韓饜才來得及救伊東一文字一命，但為何會有這個夢，還是個謎團。

　　「怎麼會？」

　　「這麼像……」

　　「六翼天使的模樣，翼尊的模樣。」

　　異端巴溜了出來，告訴韓饜：「就是那個金髮女子，你最好小心她。」然後又溜了回去，彷彿特意出來為韓饜解答的。

　　那些老者竊竊私語著。

　　「爺爺，您有何決定。」伊東一文字問，語氣有些急躁。

　　老者瞥了她一眼，又望向一旁金髮女子。

　　她說：「既然很久以前，我們這些老家族已經有過約定，那不妨……」

　　「那個……這位是。」韓饜問，雖然他早已曉得她的身份，他只是要刻意打斷她的話，

　　「我是伊東綾聖，同花季月讀一樣，是伊東家的守護神，抑或者說，我是囚犯，很久以前被你體內那傢伙強行禁箍在這個範圍內，被強迫守護這個家族的服刑者。」

　　韓饜直覺感到，這傢伙對自己有很強烈的敵意，她並不是像花季月讀那種會幫助自己的角色。

　　果真，伊東綾聖並未放過這個可以惡整韓饜的機會，她不急不徐的說：「我支持聯姻，既然花季家的丫頭可以自做主張嫁給這傢伙，為什麼伊東丫頭不可以呢？」

　　「我拒絕！」韓饜駁斥道：「這種理由根本就不成立！況且現在的法律根本就不容許這樣做！」

　　「你這種話，可是很傷女孩子的心唷。」伊東綾聖道，避開他的問題。

　　韓饜無意與她糾纏，他問伊東一文字道：「伊東小姐，您認為這樣是正確的嗎？為了家族犧牲，這公平嗎？」

　　如果他還猜不出，伊東一文字的這個決定背後有人主使，那他就是貨真價實的白痴，對於這些隨意玩弄別人人生，為了利益出賣族女的傢伙，韓饜內心有些蘊怒，然而他也了解，這些家族總是這樣的。

　　韓饜希望，伊東一文字能自己拒絕。

　　伊東平靜的臉，看不出什麼情緒波動，她淡淡的說：「為了家族而犧牲，那是在下的責任。」

　　瘋了，韓饜真的認為這些狂熱的傢伙都瘋了。

　　「如果我不答應，你們打算怎麼做？」

　　「我並沒有強求你。」老者道：「您還有時間，大可好好考慮，花季明宗主殿下。」

　　一場會談就這樣結束了，一行人沉默著話，來到庭院處，一條小溪淌流過的櫻花木下。

　　「花季宗主，您考慮的如何了？」伊東問。

　　韓饜歎口氣，略帶不安的將視線轉到影繪臉上，她美麗臉龐看不出喜怒，但這兩天，她確實明顯的對他有些冷淡。

　　他，有一些在意她的想法，但卻苦無時間同她說話。

　　倒是，風玲舞與伊東一文字處得頗好，這讓韓饜頗感訝異。

　　「伊東小姐，您……如果，影繪她答應的話我也沒意見。」

　　如果影繪有意見的話，她也不會讓自己有意見的，反之亦然，韓饜相信沒有任何一個女性會喜歡自己的另一半同其他女性分享的，韓饜相信影繪會處理的很好。

　　「在下能理解。」伊東一文字點點頭，不再開口。

　　伊東綾聖遠遠走了過來：「花季先生，請您同我過來一下。」

　　韓饜實在是不大想過去，但看她扣著刀鍔的手指，他也實是無奈。

　　「影繪、玲舞、伊東小姐，那我就先離開了，還有，影繪……」韓饜欲言又止。

　　影繪明瞭他意思的說：「你去吧，我們在這裡等你回來。」

　　韓饜不疑有他，點點頭隨著伊東綾聖離開這兒，來到稍遠處的小涼亭中。

　　「我很討厭你，你體內的傢伙，你的父親，甚至是那些討厭的古神！」

　　「您找我來就只是想說這些話？」韓饜絲毫不被她激怒。

　　伊東綾聖語氣緩了緩，道：「我希望你給一文字一個機會。」

　　韓饜無奈的苦笑道：「機會，對我而言那是麻煩，妳也看見了，除了影繪，還有一個風小姐在，如果再加一個伊東小姐，我承受不住，也承受不起，而且我配不上她。」

　　「是不願，還是不敢，又或者是你自卑呢？」

　　「或許都有吧。」韓饜承認。

　　「人類總是想太多。」伊東綾聖淡淡說：「或許你該試著了解一下伊東再下決定，你應該也知道，就算現在你不接受她，未來……」

　　伊東也會成為別人的妻子，對這種大家族來說，族女的存在意義多是為了與其他家族聯姻。

　　韓饜在內心將她的話接下去。

　　眉頭微微擰了起來，雖然這不該關他的事，但是，對貌似季常的伊東，想到這點，他的內心微微的有點不舒服。

　　一回神，韓饜才發現伊東綾聖不知何時已經離開，只留下他待在這裡發呆，當他一回首，發覺伊東一文字站在不遠處等待時，不由一怔

　　伊東一文字注意到了韓饜的注視，回過眸子來，冷冷望著他。

　　伊東一文字，貌似季常的少女，除此之外，韓饜對她了解不多，或許，你該試著了解伊東，伊東綾聖的話在韓饜腦海中迴響著。

　　韓饜迷惘了，他只確定一點，他不能也不可以再多惹一個香豔的麻煩。

　　「影繪讓在下來問您的意見。」伊東走近說。

　　什麼？韓饜怔了下，然後搔著頭說：「妳這樣說我也沒辦法……對了，影繪與玲舞她們去哪兒了？」韓饜轉開了話題。

　　「其實，就算爺爺不要求，原本我也打算這樣做。」伊東凝視韓饜。

　　韓饜內心一驚，裝傻的說：「影繪她們呢？」

　　伊東嘆息道：「她們與六前輩說要去街上晃晃，要您不用等她們了。」

　　再繼續這個話題太危險了，韓饜察覺自己面對貌似季常的伊東時，會有心軟的感覺，他試著轉開話題。

　　「嗯……伊東小姐，我想問您，您曾經離開這裡，出去外面街上，外面世界玩過嗎？」

　　伊東眸子終於浮出了另一種神情，那是不滿與些許怒意。

　　「這當然，在下並非如您想像，那種不理世事，深居家中的女性。」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為什麼，妳的眼神這麼寂寞？」

　　伊東一怔，幽幽達道：「因為在下，在這裡唯一可以真正稱為親人的死了，在下想您大概無法理解吧。」

　　在提這些話時，她的眼神不經意的流過些許苦澀。

　　「不，我想，我應該多少可以理解一些……」

　　見伊東一文字不大相信的眼神，韓饜苦笑的說：「我也是家族出身的，家族因權勢造成的冷漠，我多多少少能理解。」

　　「你，原來的名子應該不叫做花季明吧？」

　　「妳怎麼猜到的？」

　　「花季家的每個人在下都認識，惟獨你，而且影繪對您的態度，還有您的一舉一動，很容易便能看出您並非是受過嚴格式教育的人。」

　　我的身上真有那麼多破綻嗎？韓饜搔搔頭問。

　　「妳與……影繪很熟嗎？」

　　「我們是自小一同長大的，在下母親是花季家族的人，影繪是我表姐。」

　　伊東一文字突問：「在下能得知您真正的名子嗎？」

　　「我姓韓，名饜，夢饜的饜。」不加思索的說，她的要求，韓饜很難拒絕，除了容貌外，還多了一絲同病相憐的悲傷。

　　雖然他有些懷疑，身為伊東家公主的她，為什麼會說她只有一個親人。

　　「韓饜。」伊東一文字眼神流過恍然大悟的神色說：「奇怪的名子，不過看得出來，你是個好人。」

　　「謝謝。」韓饜苦笑的回答著，好人嗎？

　　「伊東家主，我對這裡的道路不大熟悉，影繪他們又丟下我，能不能請妳，帶我去逛逛東京，我想買一些紀念品。」韓饜突然心血來潮的對伊東發出邀約。

　　聞言後，伊東一文字眸子透出思索與苦惱的神情。

　　韓饜見，內心有些發慌的補充道：「如果不行的話也沒關係，妳指派一個人，不，或者給我一份地圖可以嗎？」

　　伊東搖搖頭說：「不，在下不是不願意，只是仔細想想，平時除了放學回家的路比較熟悉外，在下也不是很熟悉這附近，真是抱歉。」

　　伊東一文字鮮有的紅了紅臉，略顯慌忙的說：「那我、在下現在就去請族中熟視附近的人帶您去好了。」

　　說完，她一轉頭就要離開。

　　韓饜一把挽住了她的手臂，他笑道：「不用了，我們去就好，就這樣去就好，只是……」韓饜看著她一身裝扮，皺眉說：「不過妳這身打扮，可能得換換，不然實在是有點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