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紅杉木的大門開啟，影繪落荒而逃的竄出，臉孔嫣紅如血，身上還兀自凌亂著，顯示她的慌忙，一路跌跌撞撞，還不小心撞到柱子，與她平日的精明幹練形象絲毫不合。

　　韓饜隨後跟了出來，一臉尷尬的笑著。

　　「影繪……」

　　「別跟我說話！讓我冷靜想想……」

　　剛剛發生的事情，光想，就讓她臉孔發燙，她現在還無法面對韓饜。

　　天啊！他們剛剛做了什麼……

　　韓饜默默跟隨著，臉上一臉竊笑，笑得像是什麼陰謀得逞般。

　　但猛然，韓饜醒悟過來……為什麼，剛剛他會做出那種選擇，那不該是他個性會做出的莽撞行為。

　　韓饜突然有一種預感，因為剛剛那一吻，造成了某種變化，他的體內，他的性格，似乎有一部份，變得不同了……不然他怎麼會……

　　那該怎麼說，赫爾蒙大量分泌嗎？他生平第一次，有了某種衝動。

　　這讓韓饜微微擔憂的皺起眉頭……

　　走了一陣子，足夠讓兩人將剛剛發生的事情消化完畢，影繪陡然止步，紅著臉咳了咳嗽，裝做嚴肅的樣子。

　　「韓饜……」

　　原本裝做嚴肅冷靜的影繪看見韓饜臉孔，臉又紅了，她帶著羞意。

　　「怎麼了？」韓饜問。

　　當影繪想清楚的同時，韓饜也下定決心，不管如何，即使是異端之魂的影響也好，他沒有藉口去逃避，畢竟不管是哪個他，都是韓饜，他自己。

　　「影繪……妳聽我說。」

　　韓饜打斷她將要說的話。

　　「啊？」

　　「我一定會負責任的，我保證。」

　　「什麼！」影繪的臉真的，紅透了：「什麼！什麼！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又沒跟你那個！」

　　「但是剛剛，妳身上，不管該不該摸的我都摸過了，看也都看過了，而且妳、我們還……」

　　「韓饜！」影繪又羞又怒的大喊著：「你還敢說！還都不是你……還不是看你那麼難受，為了幫你，我也不會……」

　　看她臉色，韓饜以為她生氣了，腦袋突然痛了起來。

　　韓饜突然由後面抱住了影繪，因為他這個動作，影繪傻了。

　　「我一定會一直陪在妳身邊的，一定！只要我還是現在的自己，一定！」

　　這是他目前所能做出的最高承諾。

　　「為什麼突然這樣說？」

　　「因為我發覺，我好像開始喜歡妳了。」

　　這時候，腦海劇痛微微擴大，韓饜不禁皺起了左眉。

　　影繪一怔，接著俏然笑道：「笨蛋，這是什麼承諾嘛！那玲舞呢？玲舞怎麼辦，難道你就不理她了嗎？」但是，她笑的很甜。

　　韓饜搔了搔頭。「那，我們三個，要一直在一起嗎？不管未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永遠是朋友，永遠是好朋友。」

　　他笑道。

　　「笨蛋。」影繪敲了一下韓饜的頭，平靜的內心卻因韓饜的話閃過一絲不安，他們真的可以這樣嗎？一直這樣，有可能嗎？

　　「痛耶，別一直敲我的頭嘛。」頭疼又加重了。

　　「那……」影繪突然回身，墊起腳尖輕輕吻了一下韓饜，開朗笑道：「這樣怎麼樣呢？」

　　韓饜錯愕了下，手指貼著嘴唇，有點害羞的瞥著影繪：「這樣好像也不是很好……」

　　影繪白了他一眼說：「剛剛，你都摸遍了我全身，看遍了我身體，現在還會害羞啊！」

　　韓饜臉更紅了：「妳別這樣說嘛。」

　　「你還真的害羞了啊。」

　　影繪玩性突起，笑咪咪的湊進韓饜身邊，墊起腳尖，手環上了他的腰，拉了拉胸口，高聳的胸脯貼上韓饜胸膛，誘惑似的蹭著。

　　韓饜害羞的低頭，卻看見影繪武士服胸襟處朝兩邊滑開，露出深遂的乳溝，和圓潤白嫩的胸脯，惹得他咽了咽口水，起了該有的正常反應。

　　「怎麼了，想不想再來一次呢？剛剛發生的事。」影繪舔著嘴唇，媚眼如絲誘惑著說，那副模樣，讓人難以聯想平時嚴肅穩重的她。

　　韓饜又吞了吞口水，最後，一把抓住她的衣擺，用力的往胸口中心扯去，掩住了一片雪白的旖旎風光。

　　「別這樣。」

　　韓饜微喘著氣痛苦的說。

　　影繪發出一串愉悅的笑聲：「我是問真的唷，如果現在不要，下次可就沒有機會囉。」一臉的俏皮。

　　這個小妮子，擺明是在引誘自己，韓饜明明知道，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加重喘氣，看著影繪紅潤的唇瓣，剛剛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

　　「不要！」韓饜大吼答道，推開了影繪。

　　「真的不要？」她好像玩上癮了。

　　「妳別再玩了。」韓饜的聲音已經有點變了，暴躁的說：「再玩我就要生氣了！」

　　影繪俏皮的笑道：「好啦，不玩了，可以了嗎？」裝出一副無奈的模樣擺手搖頭，好像所有的錯都在韓饜身上。

　　韓饜無所謂，只要她別再玩這招就好了，要是多來幾次，他怕心臟真的會承受不住。

　　而影繪，一臉奸計得逞的可愛小惡魔笑容。

　　突然，遠方接連傳起了三聲叫聲。

　　「別、別過來！不要！」風玲舞驚恐至極的聲音。

　　「貓貓，不要跑嘛！」小女孩嬌嫩，撒嬌又愉悅的聲音。

　　「唉，別這樣，妳們別玩了，這樣一點也不有趣。」很無奈的男孩聲。

　　隨著一連串轟轟隆隆的聲音，玲舞跌跌撞撞的衝到了這兒，看見韓饜與影繪兩人，她像看到救星般慌張的衝了過來。

　　韓饜不曉得他看到了什麼，但是，她臉上的驚恐是清晰寫在那裡的。

　　她甚至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只是抓著浴巾圍著身子。

　　突然，一個小小的蘿莉滿臉笑容的由旁邊撲了出來，撲倒了她。

　　有著一對可愛貓耳，小巧貓尾巴的小蘿莉伸著肥嫩的小手，攀在她身上，圓嫩的小臉死命磨蹭著。

　　「貓貓，來玩嘛！不要跑，我們來玩。」

　　「不、不要！」

　　風玲舞掙扎著想逃脫，在好不容易擺脫她後，她沒有勇氣過去韓饜身邊，只是抱著頭背對著貓耳小蘿莉躲在欄柱旁，紅色龍尾巴露了出來，畏縮的捲著。

　　小蘿莉走了上去，用小手戳了戳她的屁屁。

　　只見風玲舞渾身一僵，顫抖的回頭，當她看見小蘿莉那天真浪漫的笑臉時，嚇得跳到了欄柱上，死命抱著。

　　小蘿莉抓著她的尾巴晃來晃去。

　　韓饜下巴快掉了，花季影繪的眼睛都直了。

　　怎麼看，她都沒有理由怕那個看起來就粉好捏的小蘿莉吧。

　　莫非，那個看起來粉好捏的小蘿莉其實是個超級恐怖的怪物，但兩人怎麼看都覺得她一點也不像，韓饜更覺得，她依稀看起來有些眼熟。

　　兩人又想起了，今天早上風玲舞似乎有說過，她看到了有毛茸茸耳朵，尾巴的恐怖生物，不會就是指這隻蘿莉喵吧？

　　「哇！不要咬我尾巴。」風玲舞的慘叫。

　　「喵咪，我們一起玩玩。」小手揮呀揮的：「喵喵，喵喵。」

　　最後還是影繪看不過去，走了過去，小心提起她領子，將她抓了起來。

　　被抓後，貓耳小蘿莉一反剛剛嚷著要玩的神態，一臉幸福悠閒，蠢兮兮掛著，動都不動。

　　這時候，韓饜一拍掌，他終於想到他是在哪裡看過這個小蘿莉了。

　　她明明就是幸福，零帝身邊的小貓女啊。

　　「這是什麼東西？」

　　戳戳肥肥嫩嫩的臉蛋，影繪皺眉道，她記得花季家沒有這種生物，而且，她也從來沒看過或者聽說過這種寵物……卡通除外。

　　「抱抱！抱抱！」

　　幸福可愛的揮著手，瞧著影繪軟綿綿的胸脯位置，試圖撲上去，卻因被抓住而無法觸及，不禁急得手腳亂揮，淚汪汪的。

　　韓饜歎口氣走了過去，由她手中接過幸福，道：「別這樣，她不是敵人，也沒有什麼危險性。」

　　「你認識她？」影繪訝異道。

　　「嗯，還記得上次我跟妳說的，在龍島時有個旅人救了我們嗎？她就是他的同伴。」

　　韓饜走到風玲舞下方，避開浴袍下的春光提起幸福說：「玲舞姐，不用怕，她只是個……呃……貓族的小女孩而已，下來好嗎？妳都被我看光了。」

　　「不要！」風玲舞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快將她拿開，我怕！」

　　韓饜頭更痛了，他覺得自己好像在哄一個小女孩。

　　「不會的，她一點也不可怕，妳看。」韓饜舉起她，幸福一臉悠閒的搖著手，可愛的叫著：「貓貓，抱抱。」

　　「哇！」風玲舞又往上爬了。

　　韓饜歎氣的將幸福放在影繪懷中，說：「妳看，她現在在影繪懷中，不會朝妳撲過來的，下來好嗎？」

　　「你保證。」

　　「我保證，不然妳問幸福。」韓饜問著幸福道：「幸福，說妳並不是要咬玲舞對不對。」

　　幸福淚汪汪的點頭：「幸福！幸福只是想和喵喵玩，誰讓喵喵都不理人家，還踢人家。」說著說著，她都快哭出來了。

　　韓饜趁機說：「妳看，她也不是故意要嚇妳的，對妳也沒有什麼惡意，妳就別怕了。」他哄著。

　　風玲舞點點頭，迅速跳下來，閃到韓饜背後，緊抓著他的衣角並盯著幸福，一臉警戒。

　　「妳為什麼那麼怕她？」韓饜問。

　　「我、我就是怕！」風玲舞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反正我一看到她就怕！就想逃跑，我也不知道原因。」

　　幸福朝她看來，她不自禁的縮了一下身子。

　　「別怕，摸摸看，其實她是溫馴可愛的生物。」

　　他將風玲舞的恐懼解讀為對未知物的無法接受。

　　「不要！」她的反應很激烈。

　　「別這樣，就當我求妳，試著摸看看好嗎？」

　　「那那那！你保證她不會咬我？」風玲舞有點心動了。

　　「我保證，」韓饜笑著摸著幸福的頭髮，柔聲問道：「幸福，妳不會咬玲舞對吧。」

　　「幸福，不會。」

　　「妳瞧，相信我吧。」

　　風玲舞在韓饜引導下，只見她顫抖的伸出食指，刺了刺幸福柔軟的臉蛋，接著驚喜道：「真的耶，好軟喔，摸起來感覺好好喔。」

　　她越刺越用力，越刺越快，越刺越來勁。

　　幸福的眉頭也隨之蹙了起來。

　　風玲舞用力的刺，拼命的刺，最後還捏起幸福的臉蛋，扯來扯去的，揉來搓去，幸福眉頭皺得越來越緊了，眉結用力擰著。

　　「好好摸喔。」

　　「我說對吧，她一點也不可怕，不會咬妳的。」韓饜道。

　　話才甫出口，風玲舞還不及接話，在影繪懷中的幸福小嘴一張，便將她作怪的手掌吞了下去。

　　風玲舞臉色發青的回頭……

　　「不要！救命啊！」

　　她慘叫的拼命甩手，但怎樣都甩不掉幸福，只看幸福身子在空中甩呀甩的，一臉悠閒蠢蠢的，兩個可愛的小虎牙外露，緊咬著不放。

　　大驚之下，只見風玲舞全身烈火竄燒，在大驚失色的韓饜與影繪的發白臉色下，轟然一聲巨響，怒焰吞噬了屋子，火苗竄起九天。

　　大爆炸後，煙塵瀰漫。

　　韓饜與影繪兩人狼狽的由殘垣斷壁中起身，吐出口中灰塵。

　　就連玲舞也是一身狼狽，浴巾被燒盡，但手上的幸福身上卻是一點灰塵也沒有，持續咬著不放。

　　「你明明說她不會咬我的。」風玲舞邊甩著手邊對韓饜哭著說。

　　韓饜汗，柔聲對著幸福說：「幸福，妳能不能鬆口呢？」

　　幸福看著他，大眼傻傻閃著光芒，就是不願意鬆口，看著這一大一小，一個拼命跑拼命甩，一個緊咬著晃來晃去，韓饜還真拿她們沒辦法。

　　「要怎麼辦？」韓饜問。

　　她轉得他頭都暈了。

　　「不知道，不清楚，就讓她們繼續玩下去吧，累了，她們自己會休息。」

　　她不負責任的說。

　　「也只能這樣了。」韓饜歎氣。

　　這時候……

　　「幸福，我這裡有冰糖葫蘆喔，快來快來。」

　　一個超美型正太跳了出來，手晃著冰糖葫蘆，引誘著幸福。

　　白色髮絲飄揚，男孩眉清目秀，看來好不俊美，只是有一股狂傲之氣極不搭尬的出現在他身上，讓人感到男孩極不好相處。

　　「小六！」幸福聞言，喜滋滋的撲過去。

　　「乖喔。」正太拍拍幸福的頭說著：「自己去旁邊玩喔，我有事情找他們，說完話後就去找妳。」

　　「嗯。」

　　幸福咬著冰糖葫蘆，乖乖的跑到旁邊去享用。

　　韓饜問：「你是？」

　　這個正太是誰？為何幸福又會出現在這裡？他有許多的問題想問。

　　影繪卻拉了拉他，站在他身前對著正太躬身道：「您既然出關為什麼不通知我一聲呢？師傅。」

　　「師傅？」韓饜楞了一下，隨即理解，只怕這個正太的功力已經深厚到驚人的程度，棄老還童的境界。

　　「哼哼，我再不出來，誰知道妳會搞成什麼模樣，魔雲、妖物也就算了，弄壞的屋子也無所謂，但……花季宗主，妳是認真的嗎？」

　　語氣狂妄。

　　「是的，花季明……韓饜先生他是巴尊主動指定的繼承者，我認為他有這個資格。」影繪恭敬的應答。

　　又對韓饜解釋道：「饜，這是我的師傅，花季家劍術總指導，之前他一直在閉關，因此你沒有見過他老人家。」一拍他背，暗示著。

　　韓饜迅速回過神來，對正太說：「您好，初次見面，我是韓饜，很榮幸能夠認識您，前輩。」

　　「叫我小六吧。」

　　「這怎麼可以……前輩，您……」

　　「隨便你要怎麼叫我都好，就是不許叫我前輩，韓饜，對於你，我有一定程度的疑惑，誰曉得你是個怎樣的人，我對你持保留態度，不介意我考驗你吧？」

　　「這個……當然不介意。」

　　「很好，我的方法也很簡單，韓饜！盡全力反擊或者是，活下來吧！」

　　「什麼？」韓饜錯愕了一下。

　　小六掐指，橫掃而來，韓饜狼狽滾開，霸道刀氣破開大地。

　　「反應太慢了！」

　　刀指連環，完全沒有武學該有的章法，有空隙就鑽，有地方就打，完全不理是不是要害，但看那恐怖的威力，中了肯定是致命一擊。

　　連續躲過數擊，韓饜正感內心欣喜時，小六變招，刀氣一分為三，完全封殺了所有退路的一刀殺出。

　　無奈下，韓饜召出蒼怒，反手一架，旋即被刀氣彈開，嘔血退出了數步。

　　小六連踏數步，追擊而下。

　　「師傅！」影繪想阻止，卻反被掃開。

　　「別打擾我！不然我連妳也斬！」一指掃出，目標影繪。

　　在他霸道刀氣之下，影繪猝然嘔血退開。

　　韓饜一見，內心隱約刺痛，望著小六，他緩緩反轉蒼怒，小六這種做法，讓他生氣了。

　　他怎麼可以，打女人呢？

　　霎時，以韓饜為中心，一片血海煉獄浮現，而韓饜就像凜立於血海中的嗜殺修羅。

　　那是韓饜的「勢」。

　　「咦！沒想到你會勢啊！真想不到。」

　　「勢」可不是努力修煉就可以得到的，不同的「勢」必須要有不同機緣加上多年苦行才有機會出現。

　　韓饜的「勢」是遠超於斬殺千人之鬼人之上的修羅之姿。

　　小六對韓饜的觀感霎時改變，內心小心起來，小六暗猜，要殺多少人，才有這種姿態。

　　但他不曉得的是，韓饜在龍島半年，所殺的生命沒有十萬也有八萬，才在不知不覺中練成這種修羅之勢。

　　當然，比起斬人而成的正版貨，盜版總還是差些的。

　　「她是你弟子，更是個柔弱的女孩，你竟然打得下手，你還是不是男人！」

　　韓饜怒氣沖沖的說。

　　小六內心暗暗為他加分，口中卻說：「那又如何？」一道刀氣劈下。

　　韓饜氣他居然能狠得下手傷害影繪，舉掌向天一擊，天殛硬破刀氣，乍見天殛此等凶招，小六猝然不及下，被印上胸口，整個人飛出去。

　　「紫燄天殛！怎麼可能！」

　　「這一拳是打你傷害她！」

　　逼近，再一拳。

　　「這拳還是打你欺侮她！」

　　一連數拳，將小六狠狠打著。

　　小六怒了。

　　「很遺憾，我殺的人可不比你少！」小六也運勢將韓饜彈開。

　　煞氣驚現！那是斬殺百萬之人，突破修羅化為殘神之魔的氣勢，真正在血海打滾的狂魔之勢。

　　「笑話！區區修羅膽敢在我面前張牙舞爪！我可是被稱為地上最強男人的魔王！」

　　一指刺出，只見一條黑龍破空而上，吞天裂地俯衝殺來。

　　韓饜避無可避，無奈下，左右各發天殛，硬擋這驚天一擊。

　　甫一觸，韓饜即被彈開，虎口濺血，黑龍迴空返來，他只得再次出招，但面對這種恐怖絕招，他的力量顯得一點用都沒有，即使是修羅，在真正的惡魔面前也得，敗！

　　韓饜虎口濺血飛了出去。

　　「韓饜！既然你會紫燄天殛，沒有理由不會接下來的東西！想贏我，就給我拿出更強的絕招！」

　　黑龍不斷衝擊，韓饜傷勢一次又一次加重，全身筋脈緊繃到了極致，隨時有可能斷裂，血液在過度催動內功下開始升溫。

　　不拼，不行了！

　　不可以！姑姑說過，接下來的招式除非有所覺悟，否則不能輕易施放，即使是為了救人，甚至是救助自己心愛的人也不能夠用！

　　但！

　　「我沒耐性了。」

　　小六破空而上，擊向黑龍頭部，最後一擊凌空落下。

　　這傢伙，瘋了！

　　要是他這擊打實了，別說他了，連風玲舞季影繪、幸福都會被捲進去。

　　他真的瘋了！

　　該怎樣做？該怎麼做？能做什麼？

　　如果破天劍還在就好了，如果破天劍還在那他就可以用這招抗衡。

　　韓饜急了，沒有其他辦法卻又猶豫是否該用禁招。

　　看著致命拳頭，由遠到近，待韓饜要反應已經遲了，但致命一擊沒有落下，而是停在韓饜鼻頭前。

　　「你不及格。」小六說道：「猶豫什麼！一點霸氣，一點自信也沒有，只是卻步不前的傢伙沒有資格獲得我的認同，滾吧！給我滾離花季家。」

　　韓饜傻了。

　　「至於影繪你放心，她的傷勢不是問題，畢竟有一天她還必須為家族貢獻出最後價值，成為家族聯姻的『犧牲品』。」他刻意強調著，小六斜眼看著韓饜，注意他的反應。

　　韓饜被小六的話嚇到，想想影繪的個性，一向以家族為首要的她，這種事情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影繪有一天必須躺在其他男人懷中，韓饜就感到很不舒服，甚至有一股想毀滅一切的狂怒。

　　「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嗎？」他低頭說，握緊了拳頭。

　　「如果剛剛我真的想殺你，你現在就沒有機會在這裡跟我說這些廢話！」小六的話冷冽起來。

　　「我知道。」他知道，如果小六完全認真，全力出手，自己根本就只有被人壓著打的地方。

　　「但是……」韓饜猶豫了下，大聲說：「我不想影繪待在自己不愛的男人身邊！我不想她為了家族犧牲自己！我……我想讓她獲得幸福。」

　　小六看著他，冷笑道：「如果你肯跪下求我，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求求你。」韓饜跪下。

　　「你最好想清楚，這次要是讓我不滿意，我真的會殺了你！」黑氣纏繞在小六掌心，他威脅著。

　　「你放心。」這一次，我一定會贏的！

　　「很好，那就來吧！及格條件是，打傷我。」

　　第二回合，開始了。

　　然後，只有一瞬間便結束了。

　　「前輩！我及格了嗎？」

　　韓饜渾身是血的問，眼神閃著無法動搖的堅定，今天，他已經抱定主意，為了讓他承認自己及格，就算再轟一次，或者是兩次、三次禁招也無所謂。

　　「我說過！不許叫我前輩……臭小子，你及格了，可別忘了現在的心情。」

　　小六敲了一下他的頭，笑著給出韓饜所期待的答案：「我可不想再挨一次雷斬。」

　　「太好了……」

　　韓饜，終於因為力竭倒下，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