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三天後，早上九點整，武鬥會正式開打，百米見方石臺上，歲月留下的斑駁痕跡，如今必須再添上幾筆。

　　經過了三天等待，韓饜內心既緊張又期待，就快了，這事就快到了尾聲，再過不久，他就可以回家了。

　　九派宗主齊現身，地下世界幾乎所有組織都來了，比起三天前又是一番不同景象，三天前高手雖多，但卻都不是各派重要人物，但如今為了組織特殊機關的緣故，各派高層幹部，甚至是宗主副宗主都親自到來。

　　可以說，目前這裡聚集了天下最強的高手們，光想，韓饜就覺得熱血沸騰，卻又隱約覺得詭異。

　　突然，韓饜感到身旁玲舞身上殺氣狂竄，炎氣競走，他停下腳步，按住她的肩頭，阻止她接下來的動作，並問。

　　「怎麼了？」

　　「是他！」

　　兩個字裡，帶著濃得化不開的極怒，韓饜順著她目光移動，讓他看見了，一個他已經遺忘的傢伙。

　　在九派宗主其中一人背後，一個綁著辮子頭的男人站在那裡，那是在龍島時帶領人類肆虐龍島的罪魁禍首，同時也是個卑劣無恥的小人，更在之後偷襲影繪害她身受重創。

　　對了，當時異端巴沒有殺他，他怎麼忘了呢？

　　察覺韓饜兩人怒視，柳空蔑視的眼神掃了過來。

　　看他眼神充滿惡意與嘲弄，韓饜暗道糟糕，看來事情有變，恐怕，會有麻煩，但轉念一想，憑他們現在的力量，有什麼好怕的？

　　「玲舞，先冷靜，當初巴，就是住在我體內那傢伙說他破了他們一族氣數，我想他有他的理由，妳先冷靜。」

　　風玲舞怒目掃來：「我只問，你幫不幫我？」

　　「幫！」韓饜補充道：「我也很討厭他，但現在不能出手，要不，晚些我與妳蒙面去殺他。」他有自信，一招可取他狗命。

　　「他是……」察覺兩人有異，不曉得事情始末的伊東問。

　　「一個卑劣無恥的小人！」風玲舞故意說的大聲，引來一些注目。

　　韓饜對伊東，簡單，只挑重點說著曾經在龍島上發生的事情，聽了後，伊東身上殺氣也不住狂飆。

　　「我幫妳。」

　　一句話，讓平日關係只在普通的兩女距離迅速拉近。

　　只是韓饜想，他既然出現在這裡，那代表，絕對有事情會發生。

　　當九派將今天的賽程表拿出來的時候，十五個人同時錯愕，怎麼會！

　　這個賽表……

　　九派那個充當裁判的長老也不廢話，直接宣佈比賽，開始！

　　韓饜沒想到自己竟然被排在首戰，而且是最最最燦爛的開幕戰，而且好死不死的，他的對手竟然是……潔蜜妮。

　　「這該怎麼辦才好呢？」

　　正當韓饜左右為難之際，潔蜜妮陡然一笑，由掌心翻出一顆綠珠，霎時，所有人都感受到珠子上那濃烈萬分的魔力波動，風之魔力。

　　在綠色微光下，大多數的人露出了貪婪目光。

　　好強烈的魔力！光是拿出來，原本平靜無風的空間開始迴舞著微風，慢慢的轉為劇烈暴風。

　　韓饜想起她曾經說過的事，當時的她說得並不清楚，只是簡略的讓他知道在所有魂玉中，有四顆位於一切頂點的魂玉，韓饜至今仍不確定是真、是假，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現在手上這顆，是在百顆風之魂玉中，位於極高點的一顆。

　　是戰？還是不戰？

　　韓饜不禁將視線轉到麻生身上，她大姊難得一臉嚴肅表情，只是看著他，一點表示也沒做出。

　　讓他自己決定嗎？韓饜想了想，決定，一戰！

　　這一顆，比起九派出手的那三顆，等級不曉得差了多少，值得他一拼，況且他已經決定。

　　不再逃避！

　　韓饜小心打量著潔蜜妮，有著公孫軒轅前車之鑑，他絕不敢大意。

　　潔蜜妮絕對是異端，而且恐怕是很強力的異端使徒。

　　潔蜜妮同樣是一身金色輕騎士甲，只是那把掛在腰上的金色大劍，如今已經握在手上，拄地。

　　另一方面，韓饜也在眾所矚目之下出場，那天他所展現的實力，讓眾人都很期待他會有什麼驚人表現。

　　當兩人踏上擂台時，防禦結界升起，全場立即鴉雀無聲。

　　裁判一聲令下宣佈比賽開始，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韓饜必勝，對這個不曉得打由哪裡冒出的小女孩，他們絲毫不認為，她會有勝算，甚至大多數人更認為，今年冠軍定由花季宗主獲得。

　　韓饜反手執刀，思索著要如何進攻。那把大劍絕對是攻擊性十足的兵器，一身輕鎧甲保證速度輕靈的同時，是以減少防禦力為代價，但這個標準是否適用於她身上，韓饜並不敢肯定。

　　在他思考的同時，潔蜜妮走了過來，在十步距離外停下，不帶殺氣，臉上兀自帶著微笑。

　　「很高興您願意接受我的挑戰。」

　　「為什麼要這樣做？」

　　「嗯……請姑且當作我個人私心，在執行殿下任務前，我想看看您是否真有值得殿下那樣重視的道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爭取到這個機會呢？您儘管放心，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棄權，您請盡全力，別讓我失望。」

　　微笑的臉孔，說得輕描淡寫。

　　「順便告訴您，我的實力，在聖靈契約七大使徒中，是名列最末的。」

　　「最末的……光是最末的，麻生姑姑都說我對付不了了……」韓饜內心不禁苦笑，但這種事情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呢？

　　「我會全力以赴！」

　　潔蜜妮大劍用力一揮，人劍如光流之影，速度之快，讓韓饜差點抵擋不及。

　　揮刀格下！韓饜還來不及高興，手臂傳來一陣劇痛，手臂上爆開了一條血痕。

　　「可惡！是怎麼回事！」韓饜想。

　　又一刀，架住潔蜜妮攻擊，再添創傷。

　　一時韓饜被壓制住，他看不出自己是怎樣受傷的，每一次交鋒，韓饜身上都要添一道劍痕。

　　看原本有望得到冠軍的韓饜竟然在一個照面，全身上下多出不下二三十道傷痕，觀眾們不禁譁然。

　　連續受創之後，韓饜終於察覺異狀，這一次他看仔細了，在擊中瞬間，大劍會籠罩著光之力，致使整把劍平白多出一截無形劍刃。

　　他理解了，原來是類似公孫軒轅的劍氣般，可以透過物質傷人。

　　經過前日與公孫軒轅一翻談論，韓饜也初步掌握這種技巧，同時，他也理解如何破解。

　　「潔蜜妮殿，小心了！」

　　韓饜反手灌注異端之力在蒼怒上，橫刀架住下一劍，驚人力道，讓韓饜馬上半跪了下來，但正同公孫軒轅說的一般，力量抵銷了。

　　潔蜜妮笑道：「嗯……我收到了。」

　　輕易揮劍再次擊飛韓饜，她輕鬆的說著。

　　韓饜心中有氣！

　　蒼怒刀走激絕，詭異的刀路，多變的攻擊，青色邪流跳動，在空中劃出炫目的綠影，每一刀都精妙無比，每一招都匪夷所思，絲毫不像平時刀法笨拙的韓饜，反倒像是一個刀術宗師。

　　當然，韓饜絕對不可能在一晚進步這麼大，只是認主後的蒼怒有個特性，它的邪眼會主動鎖定敵人，並最大限度的修改主人動作，才會讓他的刀法變得這樣厲害，同時也詭譎異常。

　　面對韓饜猛攻，潔蜜妮一時處於下風。

　　轉眼又是幾招經過，她轉劍，用劍身當拍子狠狠拍下，嚇得韓饜迅速退後，拉開了兩人距離。

　　「接招！光嵐！」

　　大劍光華繚繞，韓饜暗道不妙，一劍落下，光之衝擊波掃出。

　　如果閃，那就落到了場外，韓饜避無可避，一舉掌，天殛轟天而出，紫色炎浪衝擊光之波。

　　一瞬間，整個擂台籠罩起大爆炸。

　　視線不清。

　　「唉……您如果再這樣躲躲閃閃不願用出全力，那就違背了我的初衷，從現在開始，我要認真了！」

　　韓饜迅速振翅飛上天空，他可不願在視線不清的情況下面對潔蜜妮。

　　卻見，金色光束貫穿而來，韓饜閃開，翅膀還是被洞穿出個洞。

　　「雷射，不會吧？」

　　韓饜傻眼看著四處胡亂進行無差別射擊的雷射光，他只得在這些光刀中飛舞穿梭，進行高難度的動作，免得等會不小心變成了切片。

　　「先是加速，再來是雷射光，接下來不會用出破壞死光吧？」

　　「當然不。」

　　煙塵四散，潔蜜妮笑瑩瑩的看著韓饜，大劍逆持，整把劍，發出驚人金黃色光芒。

　　「接下來，您要小心了，勝負！」

　　大劍用力一揮，來回交錯出十字斬擊，光之十字衝向韓饜，同時潔蜜妮也大步跨出，手腕用力轉動，用盡所有力量，擊出螺旋一劍。

　　知道這是勝負關鍵一擊，韓饜反手持刀，憤怒原罪現身，火紅如同燃燒的頭髮，全身爆發的炎氣，眸子裡閃著狂妄，蒼怒色澤一轉嫣紅，刀的形式隨之改變，刀上是隻飛舞的火鳳凰。

　　韓饜衝刺，逆刀化作火鳳，迎向十字斬。

　　「我，棄權。」

　　大劍碎裂片片，落地的鐺鐺聲是那樣響亮，潔蜜妮肌膚浮現一種不尋常的紅潤，將珠子丟給韓饜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韓饜知道她離開的原因，體內受到憤怒之火的煎熬，想必是要去找一個地方盡速將體內火焰驅逐。

　　「勝者，花季宗主，花季明。」

　　裁判回過神後立即做下宣判。

　　所有觀眾幾乎窒息的傻著，剛剛兩人最後一擊，委時太過驚心動魄。

　　韓饜以勝利者的姿態，步下擂台。

　　影繪迅速迎了過來，問：「她受傷了對嗎？」

　　「嗯。」

　　「那你呢？」

　　既然潔蜜妮都受傷了，韓饜沒有理由會沒事，她眼神溢滿擔心神色。

　　韓饜只能回以一個苦笑：「影繪，就快輪到妳了，妳一定要贏，這關係到妳的生死，至於我，不礙事的，我自己進去休息就好。」

　　在無數歡呼聲，熱鬧氣氛中，影繪目送著韓饜，微微駝背，蹣跚的腳步，消失在黑暗通道中。

　　他肯定傷的不輕，影繪想跟隨上去照顧他，但理智告訴她，就算她趕上也沒有用，裁判已經在呼喊她的名子，猶豫一下後，她頭也不回的踏上擂台。

　　第一場開幕戰委時太過燦爛，以至於後面七場一點看頭也沒有。

　　影繪的對手是個很傳統的中國俠客，一手御劍術凌厲異常，千變萬化，那炫目劍光加上如同萬劍飛舞的氣勢，是很驚人。

　　但遺憾的是，他的對手是花季影繪，連看都不用看，管他什麼變化多端，一記明王殺掃過去，直接分勝負。

　　機槍與雷射炮對轟，想也曉得誰會贏。

　　凜清對手是代表西方神聖騎士團的神聖騎士，至於他有什麼厲害的地方就沒有人知道了，因為，他連出手的時間都沒有，直接被瞬殺。

　　不過他算是好運的了，要是碰上潔蜜妮，那豈不是神聖力量的使用者對上神聖力量的代表者，那樣肯定很有趣。

　　伊東對手是個道士，兩人展開了本次比賽唯一一次式神戰，白虎式神對決黑豹式神，咬了老半天，最後，白虎來個大變身，變成千年魔虎，結束這場一開始就決定勝負的無聊戰鬥，百年妖豹怎麼可能打得贏伊東家的千年護族神獸。

　　至於最倒楣的該算是墨無痕與風玲舞她們的對手。

　　玲舞對手是來自某個不知名小國的修行者，一身怪力驚人，但在龍人面前，他的怪力只能算是小兒科……

　　墨無痕那一場，堪稱最乏味，也最驚人，她的對手是某個跨國際神秘組織的殺手，是個忍者裝扮的傢伙，兩個超危險殺手的對決，是乏味的精采。

　　此戰無聲無息，是比對耐心、恆心的一戰，一開戰兩人只對了一刀，之後，兩人便隱斂起身形，在持續六個多鐘頭的消失後……之後，他們還在繼續隱身，看來今晚裁判得陪他們了。

　　不過，韓軍倒是出乎預料的晉級，誰叫他簽運好，抽到韓明這個棄權分子，所以無條件晉級。

　　至於第八場，更是不精采，無聊的戰鬥拖了頗長才結束，倒不是他們程度差，而是本屆水準太高了。

　　只是……

　　這些事情韓饜都不曉得。

　　影繪在秒掉對手後，迅速離開會場，在陰暗通道裡，她發覺暈倒在地的韓饜。

　　兩人一戰，應該是潔蜜妮贏了。

　　韓饜傷的很重，非常重，只是倔強的走到通道才暈倒，胸前有著十字型凹陷劍痕，神聖劍氣在他身體裡面糾纏著，不住破壞。

　　看著他這淒慘模樣，讓人，真的很心痛。

　　看他這樣強迫自己成長，影繪只能默默無語。

　　伊東、玲舞、影繪、凜清四人默默圍繞著，誰也沒有開口。

　　到了深夜，韓饜才悠悠轉醒。

　　韓饜只覺得全身上下痠痛的要死，尤其是胸前，才略略挪動身子，胸前便傳來痛徹心扉的劇痛，體內異端之力狂暴亂竄，才甫想將其平息，接著傳來的錐心之痛，馬上讓他痛得滾下了床。

　　八脈如焚，全身骨骼肌肉像是要被絞爛一般。

　　痛苦在地上滾動的韓饜，驚醒了趴在桌子上小歇的花季影繪。

　　「韓饜！」

　　「我沒事……」

　　異端之力不斷爆發，產生漣漪效應，這個過程韓饜無力阻止，只能用意志力來忍耐。

　　「我好像又讓妳擔心了……對不起。」

　　「混帳！受傷何必逞強！你這樣讓我們所有人都很擔心，要是你出事了怎麼辦？」

　　「對不起！對不起……」

　　韓饜苦笑，猛然破風聲響，影繪一巴掌，留下紅紋。

　　這幕景象，落入，推門進來的麻生千穗眸子中，隨行的還有其他三女。

　　「姑姑……」

　　韓饜，正想開口，麻生千穗已膝蓋一頂，將韓饜踹上去，轉動胳臂用力一拳將他打去對面的牆壁。

　　狠狠撞上牆壁，造成牆壁上蛛網裂紋密佈，再落地，乍看之下很淒慘，但韓饜突然感到體內燥動的異端之力逐漸平緩下來。

　　「這個是……嗚！」欲起身，一動，劇痛馬上又傳來，讓韓饜一屁股跌回地上。

　　影繪走了過來，將他扶起送回床上。

　　「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她問。

　　韓饜當然知道：「對不起，我讓妳擔心了，但現在妳可以跟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解釋的是麻生千穗：「不怎麼樣，只是那丫頭的劍氣殘留在你體內，難道你認為分屬光明與黑暗兩種屬性的極端力量碰在一塊會一點事也沒有嗎，我也沒法驅逐，有種你對自己用吞噬吞掉那股神聖力量啊！」

　　她火氣很大的說，怒目瞪著韓饜。

　　韓饜有些心虛，在麻生千穗憤怒的眼神中，更深處，是滿滿的擔心。

　　「那現在該怎麼辦？」

　　「等體內的力量自動消滅那股劍氣，依你的程度，大概要一個多禮拜吧。」

　　「那比賽？」

　　「棄權吧，除非你有自信不動用異端之力還能取勝，要不就是明天你的對手被安排成韓軍那個臭小子。」

　　韓饜考慮了一下，雖然不能用異端之力，但他還有紫燄天殛，就算真讓他倒楣碰上墨無痕，她再強，還是有個極限在，只要是人類，只要她不是像小六那種突破人類力量瓶頸的人類，他還是有著很高勝算在的，況且，他還有一隻妖加上一隻異界使徒，他倆可不是什麼善良好惹的東西。

　　韓饜將自己想法說給麻生聽，想聽聽她的意見。

　　「人類力量是有極限這點沒錯，雖然那個極限很難到達，但不代表不可能穿越這個瓶頸……你想，要如何突破？」麻生問。

　　「嗯……」韓饜想了想，答道：「像花季家不是體內混有異端之血嗎？所以他們的極限本來就很高。」

　　「只有花季家嗎？」

　　韓饜一驚：「難道您指的是？」

　　麻生大歎了口氣說：「不然你以為有的人類對異能力，有的人類對術法很敏感的原因是什麼？」

　　「巴曾經說過，很久以前異端曾經亂搞這個世界，造成許多人繼承異端之血，您的意思是……九派也是這種血脈的繼承者？」

　　麻生逕自說：「突破的方法其實很簡單，燃燒體內異端之血，從那刻起，人類將不會再是人類，而是尋求進步道路的進化者……」

　　「那是什麼？」

　　「新人類，不過他們可以一而再，再而三提高自己瓶頸上限，難道你不覺得奇怪，論能力影繪早該超越了那個上限才是……」

　　「影繪是人類嗎？」韓饜錯愕的說，仔細想想，他好像一直將她當成非人的存在耶……

　　「你說什麼！」影繪用明王刀背，狠狠朝韓饜後腦敲下去。

　　「痛！」

　　「別玩了，總而言之，雖然你們這樣說，但根據我的感覺，她肯定已經突破了。」

　　「什麼！」韓饜問：「突破瓶頸會怎麼樣？」

　　「瞬間力量暴增！再暴增！視個人體質和繼承血統而定，不過這點應該可以放心，我聽明說過炎黃不是戰鬥型的異端，相反的，他幾乎沒有戰鬥力，所以可以不用考慮她的實力突然變得異常強大。」

　　聽完這些話，韓饜不禁有些感嘆。

　　為什麼……他的命總是這樣差勁呢？

　　伊東走了過來，眼裡溢滿關懷的看著韓饜，問麻生：「麻生前輩……真的沒辦法了嗎？」

　　「其實……不是沒有啦……只是……」麻生狹促的笑。

　　「怎麼樣？」伊東追問著。

　　麻生說：「既然妳是慾望之異端，算是半淫魔吧，那妳該有淫魔族的蝕精能力，換言之，能藉由這種方式，在不傷害韓饜情況下多多少少吸走一些聖氣，對妳而言，在那種情況下藉由那種方式，任何能量妳都能夠吸收，不會對妳構成傷害，雖然效果有限，但總比沒有好。」

　　「所以，如果妳想幫韓饜，那就吸乾他吧。」她大聲露骨說著，無所顧忌。

　　伊東霎時整張臉都泛紅了，像是水蜜桃一樣令人垂涎欲低，配著平時都冰冷的臉孔，別有一番風味。

　　「姑姑！」

　　「叫什麼！你生日那天晚上你們發出來的聲音連我那邊都聽得見了，現在裝矜持害羞來不及了！」

　　韓饜漲紅著臉，卻說不出話來。

　　「反正我只是提議，你們看著辦吧。」

　　麻生說，隨即補充道：「如果伊東一人忙不過來，影繪和玲舞又願意，我這裡有採補速成秘笈。」

　　這下，臉紅的人又多了兩個。

　　影繪微微泛紅雙頰，略略羞澀避開的星眸，配上那身典雅氣質，也是讓韓饜一時，有些醉茫茫的，但風玲舞雖臉紅，但又躍躍欲試的神色，馬上將他心神拉回。

　　「我想這就不用了。」天曉得為什麼，麻生會有那種東西，而且她這話不是將麻煩丟給他嗎？

　　「隨便你。」麻生開門要離去。

　　然後，幸福由門外跑了進來，使勁撲入他懷中，狠狠撞擊胸口。

　　「饜饜！」

　　第二天，韓饜一臉蒼白的在伊東攙扶下，進入會場，輕輕咳嗽著。

　　考慮到韓饜運氣一向極差，看來八成會對上墨無痕，為了保留最大程度戰鬥力，昨天一整晚，伊東都在幫助韓饜將體內聖力抽取出來，雖然效果有限，但還是讓韓饜身體舒服不少，至少，胸前疼痛已經從無法忍受變成難以忍受。

　　但，大概是韓饜倒楣太久了，上天難得給了他一次好運。

　　當裁判宣佈今日第一場比賽時，韓饜臉孔顯得有點呆滯。

　　韓饜對韓軍。

　　真是出乎預料之外的驚喜啊……

　　但……在決鬥開始之前，還是得先等那兩個還躲著的傢伙快點出來分個勝負才行……

　　「鑒於，墨無痕和影子兩人比賽時間過長，所以在敝派決定下，決定讓他們在這場比賽持續的同時，進行其他的比賽，這已經通過四方組織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