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伊東疲憊的躺在韓饜肩膀上，她的確是累了，心力交瘁，仔細想想昨晚一整晚她都在幫他疏導，今天還得面對這場必敗的決戰，真是太難為她了。

　　等待比賽途中，發生了個小插曲。

　　「好可愛的神獸喔，沒想到這樣可愛的神獸會有這種破壞力。」韓饜讚道。

　　凜清瞧著韓饜的手，說：「哥，你最好別碰她。」

　　「為什麼？」韓饜一怔，原本就快要觸到青蘿的手指一顫，刺中她肥軟的臉蛋。

　　「蘿莉！」

　　青蘿迅速跳起，抄起石板椅就往韓饜臉上狠狠砸上去，韓饜硬聲而倒。

　　殺紅眼的青蘿接著拔起旁邊的大松樹，開始一頓暴打！

　　「蘿莉！蘿莉！蘿莉！蘿莉蘿莉蘿莉│││」

　　一陣混亂後，凜清成功阻止了她。

　　「就是這樣……」

　　「我明白了……」

　　好狂暴的蘿莉啊……被打趴在地的韓饜如此想著。

　　摟著伊東，韓饜繼續觀賞比賽，坐在他身旁的是抱著青蘿和幸福的妹妹。

　　青蘿縮在幸福懷中，撒嬌。

　　本日最後一場決戰。

　　影繪對玲舞。

　　比起上場，這場決戰就顯得有點和樂融融。

　　「影繪，妳要盡力唷。」

　　「放心，妳也是。」

　　「我會的。」

　　「我也是。」

　　影繪二話不說，明王殺就過去了。

　　玲舞七辰牙解體，落在四周，六把兵器成為防禦陣，明王殺赫然被排開。

　　「接招！」

　　拔起最大那把刀，絞起另一把刀，雙手一握，轟出兩道利牙般的衝擊劍氣，風玲舞臉上綻放著戰鬥的快樂表情，身子隨著劍氣衝上。

　　明王砍破劍氣波，舉柄架住刃擊，迴刀一舞，彈開風玲舞。

　　在半空中，風玲舞組合雙刀，成為雙頭刀，用力迴旋擲出。

　　影繪明王刀旋動，明王殺再出，氣浪彈開了迴旋刀。

　　玲舞退到剩餘四把兵器旁，跺地讓四刀拔空，手腕戴著的護甲，將第五把刀射出扣住四刀，同四刀結合成連著鎖鏈的巨大手裏劍擲出，狠狠擊潰衝擊氣浪。

　　風玲舞收回手裏劍，用力折兩下，刀尖一拉，拉出一條線來，一把刀弓赫然變化而出，同時旋回她手中的雙頭刀，成為箭矢，弦拉滿月，射出。

　　看來，七辰牙是屬於可以隨意組合，應變情況而變形的兵器。

　　明王磕開雙頭刀，影繪往玲舞衝刺過去，甫踏出突覺警兆，迅速低下身，只見雙頭刀迴旋飛舞回來。

　　風玲舞接刀，六刀一併，刀身彷彿溶作水銀，迅速聚集成兩把斬馬刀，雙刀一錯，左臂龍紋發光，火焰攀上刀氣，一個乂字型的火焰刀流，竄出。

　　「接我自創的，乂流斬！」

　　「來的好！明王空冥斬！」

　　明王刀舞，一分為二，影繪左右各持一，舞動交錯胸前，驀地，用力朝左右揮出，明王空冥斬的十字刀氣摧毀路徑上所有事物。

　　見此等聲勢，還不曉得要閃的人就是白痴。

　　不約而同的，所有人不是張開防禦結界，就是股足鬥氣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氣浪衝擊。

　　但破壞力，還是遠超估計，連番激戰後，歷時數百年，特殊材質的擂台終於承受不住威力，爆裂開來。

　　那個威力，直接讓在場所有人受創，那威力不只是兩人絕招衝擊，還有數百年來殘留在擂台內的真氣，一齊爆發。

　　灰塵消失之後，空無一人。

　　驀然，有人大喊道：「在天上。」

　　只見天空，踏著飛天海龜的玲舞與駕馭地獄鳳凰的影繪在天空上，對峙著。

　　乍見兩大神獸，連同韓凜清的青蘿，伊東的魔虎，已共有四大神獸出現，這是往昔難見的情況，觀賽者讚嘆著。

　　不一會，兩人緩緩降落。

　　「我認輸。」風玲舞跳了下來，主動認輸。

　　仿潔密妮的刀流雖然厲害，比起明王空冥斬究竟還是遜了幾籌，只是這的確是一場精采的決戰，眾人不由給予掌聲鼓勵。

　　「這次我輸了，但總有一天我會追上妳的。」玲舞對著影繪說。

　　「我的姊妹，我等妳。」影繪伸出手來，兩人情誼不言而喻。

　　一拍掌，宣告戰鬥結局。

　　對兩人這種風範，眾人不吝嗇的再次給予掌聲，從大會開始，這一場才是唯一堪稱高水準，不只展現兩人實力，招招致命的同時，又在兩人宜然無損的情況下，握手和氣收場。

　　今天大會到此結束。

　　雖然過程中發生了不少事，但最終結果正如當初所預料，四強中，有三人是他們的人，而墨無痕正是最後阻礙。

　　明日，將是終結。

　　兩人走了回來，此時已是夕陽西落，將兩人背影拖得老長。

　　韓饜笑著迎接兩人：「辛苦了，我們回去吧。」

　　夜裡，草草結束晚宴後，韓饜一個人無聊的踏著夜色散步。

　　他知道在這種時候一個人溜出來很危險，尤其他還受了傷，但他偶爾也想有獨處的時候，韓饜摀著隱隱作痛的胸口想著。

　　沒有什麼複雜心思，他只是想單純的想在林子裡散散步。

　　看了影繪與玲舞一戰後，他的思緒不經意飛回那段在龍島的日子，這片原始叢林，總讓他聯想到龍島，雖然兩者地形並不同，龍島景觀大多是曠野。

　　但他聯想的是，在龍島的日子啊……

　　不經意的，繞過兩顆樹後，一條銀色溪流落入韓饜眸中，杓起一掌水，水中隱約帶著一股淡淡的，失卻破壞力，卻仍舊未消散的氣味。

　　「這個是？」

　　那天，他清洗傷口的那個河流，那個他不小心污染林木的地方，沒想到它竟然經過了這裡。

　　這好像是個緣分。

　　一時興起，讓韓饜沿著小溪走著，小溪逐漸結合其他溪水，匯聚成寬敞的河流，不久後，韓饜聽到傾洩水聲。

　　沿著聲音來源走去，在不遠處。

　　白色水霧龍捲而上，一個驚人天然奇觀乍現，一個峽谷，該落到裡面變成瀑布的河水，卻因峽谷龍捲風柱被捲上了天空，將河水絞散，成為水氣落到附近林子裡。

　　韓饜神識沿著水珠飛舞，仔細感覺，那種自然脈動。

　　偶然間，不經意的，韓饜感到不遠處有個地方發出異樣氣息。

　　那個是，四魂之玉！

　　一個破舊的小神殿落在一個沼澤中心，黑污污的沼水，隱藏異樣詭譎。

　　就在韓饜打算進入一探時，突然感到背後有人接近。

　　「是誰！」韓饜迅速回身。

　　「是我。」

　　是她，玲舞。

　　風玲舞看韓饜警戒的神態，她略慌張的說：「對不起，我只是看你一個人跑出來，所以……」

　　韓饜知道：「我知道，我沒有怪妳的意思，剛剛我還以為是敵人呢？」

　　「怎麼了，有發現什麼嗎？」

　　「沼澤中心那個神殿看到了嗎？我感到那裡面有四魂之玉的氣息。」

　　「那等什麼，走吧。」大步一跨，幸虧韓饜眼明手快，一把將她扯回。

　　「笨蛋！就這樣進去如果有危險怎麼辦？難道妳忘了我們在龍島中心吃過多少苦頭嗎？」

　　他真不懂，當時曾經這樣教導他與影繪的她，怎麼會犯這種錯誤。

　　風玲舞綻開大大笑顏：「太好了！你果然是在意我，關心我的。」

　　韓饜旋即領悟，自己被她騙了。

　　「妳呀，這樣會很有趣嗎？」

　　「我只是想知道，我在你心中地位佔多大。」風玲舞一笑道：「至少我證明了，你仍舊是關心我的，那個……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韓饜內心微微歎氣。

　　他知道，玲舞喜歡他，為了他，她離開家鄉，放棄一切，在龍島回家路上，不下十次，她為他擋下致命一擊，當時韓饜比較沒有顧忌，所以兩人在那段時間內，其實已經建構一定程度的感情基礎，但這才是問題所在，因為他對她是有一定程度好感存在的……

　　況且，韓饜一直認為自己對她有責任，畢竟是他，帶她離開龍島的。

　　「問吧。」韓饜不忍拒絕她，但內心已在想，要如何回答才不會傷害她。

　　只是玲舞的問題與韓饜原先所想，有很大出入。

　　「那個……你很喜歡伊東嗎？」

　　「這個……應該吧。」

　　「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哪有什麼應該的！」

　　「我喜歡！」

　　風玲舞突然撲入韓饜懷中，埋著臉說：「韓饜……你應該知道，我的心，我的夢，要怎麼樣，你才願意接受我呢？我不奢望跟伊東、影繪搶，為你所擁有就好了。」

　　真是誘人的提議，聞著風玲舞身上淡香，接觸著她遠勝伊東的柔軟，韓饜一時心搖意動，但他即刻阻斷自己幻想，一把用力推開她。

　　「我們出發吧。」韓饜只能想出這句話，來將話題拉開。

　　風玲舞美目凝視著韓饜，不再說話。

　　要如何試探沼澤裡有什麼呢？

　　最直接簡單的方法是叫出虛空使者，以他對生命體和能量的高敏感度探知，掃描沼澤。

　　結果，證實這裡面沉睡著某種古老巨型生物，像是在守護著什麼東西似的圍繞著沼澤。

　　韓饜將自己發現說給玲舞聽。

　　「引出來打暈牠！」她直覺的說。

　　「同意。」

　　說做就做，兩人開始凝聚力量，要逼出潛藏在沼澤裏的怪物，他們想，以兩人力量聯手，就算是碰上那種超級怪物，也有一拼機會，當然，如果這樣還會碰上第二個公孫軒轅，韓饜也認了……馬上逃命！

　　火珠、劍氣，挑準一個點用力轟炸，污穢泥水四處飛濺，連番狂擊中，兩人緊盯著火力集中處，隨時準備閃人。

　　大地震動，絲絲黑氣由沼澤中升起，兩人知道，目標達到了，忙抽身遠離黑煙擴散的領域。

　　忽有一龐大黑影竄出，一連串黑色火球迅速迎面攻來。

　　「小心！」

　　地獄火焰不是說笑的，韓饜蒼怒一轉，一刀破地，爆裂泥石亂散，半途引爆地獄火。

　　，同時，沼澤中伸出了水井口粗的黑色大蛇，共計九顆蛇頭，九對黃褐眼珠死死瞪著兩人。

　　「九頭蛇……」

　　那幾乎是九座砲台，涵蓋沼澤附近土地，甚至是天空，除非有辦法擊破其中一頭，否則是進不去的。

　　對這個發現韓饜感到頭痛，不管從哪個方向至少會進入三顆頭射程範圍內，對這些連串發射，等若破壞死光的火焰，對付牠們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九個人同時出手……

　　等等……七原罪加本體加風玲舞不就等於九人。

　　但他現在根本就無法使用原罪力量。

　　韓饜打消其他念頭，說：「我們集中攻擊一顆頭，如果不行，我們就暫時撤退吧。」

　　「好。」

　　風玲舞將六刀拋上，一握，兩把斬馬刀融現，乂流火焰刀劈開沼澤，韓饜隨刀氣衝刺，踏水波，掄刀一破，全力一擊，刀氣後來居上，兩股力量融合，化作六翼焰刀流。

　　地獄火焰不住轟在刀流之上，卻難阻刀流刀勢半分，一閃而過，魔蛇殘軀飛舞上天，焰焚，落入沼澤。

　　韓饜面對源源不絕的地獄火，揮刀擋了幾下後，他手一張，鎖鏈射往岸上，他希望風玲舞懂得他的意思。

　　玲舞不曾讓他失望。

　　兩人默契是在龍島用無數鮮血傷痕培訓出來的，無數次生死排徊，讓她馬上理解韓饜意思，做出最正確的反應，迅速握上鎖鏈，用她的怪力過肩一拉，將韓饜甩回岸邊。

　　「好危險的怪物。」

　　韓饜呼了一口氣，剛剛由他身旁擦過的火焰，冰冷溫度讓他捏了一小把冷汗。

　　既然龍頭已破，那或可憑藉著躲閃進入。

　　「我們快走吧。」

　　再下去，天曉得會不會出現什麼其他詭異的怪物。

　　只是事情並不如韓饜想的簡單，沼澤下馬上竄出另一頭魔蛇，而且隨之出現的還有無數由沼澤鑽出的小蛇，沒一會，蛇陣撲天蓋地而來。

　　韓饜臉色微微發青，倒不是因為害怕，他不怕蛇這類東西，比起蛇他還比較怕蜈蚣，只是數量太多了，有點噁心。

　　「最後一次，開道！」韓饜大喝！

　　「炎龍，烈火斬！」

　　風玲舞高高跳起，雙刀一併，七刃合一，辰牙化作炎龍開道，捲開一條焚道，小蛇們一但接近，馬上被烈焰吞噬化作黑氣遁入沼澤中。

　　「饜！快去！」

　　韓饜全速衝刺，把握玲舞創造的機會衝過沼澤。

　　順利進入神殿中，這是個廟宇，到處佈滿手指粗的蜘蛛網，甫一踏入，腥風逼面，韓饜暗道不好，迅速側身滾開，同時剛剛所站位置腥風吹過。

　　長滿黑色倒刺的蜘蛛腿，插在那裡。

　　韓饜抬頭來看，正好離流滿酵素的原蛛獠牙不遠，嚇得他迅速跳開。

　　只是魔蛛並不想放過韓饜，發出嘶吼，霎時間滿屋子巴掌大小的五彩蜘蛛如同黑色浪潮朝韓饜竄來。

　　韓饜常常在電視中看見類似情節，但當親眼看到，他才知道這是多恐怖的景象，任憑他已然見過太多恐怖，但面對一群沒多大力量的蜘蛛，他還覺得極度噁心，有了逃跑的念頭……

　　尤其這一隻大蜘蛛，讓他回憶到，在他與風玲舞去龍島北端探險時，被蜘蛛網纏住，差點被吃掉的記憶，那真是一段很不好的回憶。

　　韓饜可不想讓蜘蛛跳上身，蒼怒舞得密不透風，刀氣四散，劈開黑色浪潮。

　　魔蛛張嘴吐出毒液，韓饜迅速側身避開，幸虧他早有防備，地上瞬間被腐蝕的地板證明那些液體的威力，雖然，他的肉體已經自我改造成不怕這種消化酵素類的東西，但他可不想被噁心的褐黃液體沾滿全身。

　　一滴毒液濺起，落在韓饜手臂上，發出嘶嘶腐蝕聲，劇痛難當，韓饜嚇得甩手，卻見手臂上肌膚一點墨黑。

　　「是強酸？」韓饜皺起眉頭，上次他應該順便進化成不怕強酸強鹼的。

　　魔蛛繼續噴射酸液。

　　這樣下去可不妙，韓饜握拳縱身，凌空擊下，驚人拳壓一擊粉碎魔蛛甲殼，拳勁離體沒入魔蛛肚內，爆炸開來，嘔心黏液四濺，

　　幸虧，他沒有沾上。

　　只是……他感受的魂玉氣息在哪？怎麼到這裡反而轉弱。

　　現在仔細想想，好像有個環節出了問題，但韓饜一時卻想不出是哪裡，只是好像，覺得有點怪怪的。

　　「韓饜！快來！」

　　神殿外傳來玲舞驚呼，韓饜轉身衝出神殿。

　　映入眼中，是乾竭的沼澤，然後還有小山高的九頭蛇魔，正追著玲舞滿地跑，強烈魂玉波動，由牠身上不住傳來。

　　「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剛剛沼水突然衝上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玲舞大叫著避開牠的吐息。

　　風玲舞邊跑，邊往後丟火焰，火焰落到蛇魔身上，炸起黑氣，卻又馬上融回傷口處，九頭蛇魔一副毫髮無傷的模樣。

　　霎時，韓饜找出問題癥結，剛剛虛空是說，這個湖裡沉睡著某種生物太古巨型生物，那剛剛那些蛇是怎麼來的？

　　很有可能……這不是什麼沼澤，而是一隻液態怪物，或者說氣液態共存的超級怪物。

　　對自己好運，韓饜感到由衷無奈，這樣一隻怪物絕對不是受傷的他與風玲舞能夠對付的。

　　「可惡！」

　　風玲舞跑著跑著，突然回身，縱刀怒劈，一頭炎龍竄出，一口咬上九頭蛇魔的頸子，撕斷扯掉。

　　但炎龍旋即遭到其餘八頭圍攻，被撕開吞噬，吞了風玲舞全力所發炎龍，九頭蛇魔形象更顯猙獰，八頭齊吸氣，韓饜暗道不妙，迅速衝到脫力的玲舞身旁抱起她，開始逃命。

　　黑色炎流破開大地，所經之處一片狼籍，地獄火焰摧毀了一切。

　　韓饜暗歎自己無能，就算現在沒有負傷好了，原罪異端是很厲害，但在面對這種大體積的敵人時，作用就不大了，至少他做不到像風玲舞一樣，發出那種範圍技。

　　糟糕的是，九頭蛇魔剛剛被撕裂的頭又長出來了，簡直沒完沒了！

　　牠所行經大地，遭到腐蝕魔化，萬物生機俱失，此等威勢太過可怕，雖然牠還沒用出其他什麼恐怖的破壞能力，但要讓牠跑出去，後果難料，韓饜深深後悔惹上這傢伙。

　　韓饜邊閃著火焰，邊逃命，不久之後，韓饜逃到了峽谷旁，出奇的，九頭蛇魔猶豫停下，緩慢退回。

　　韓饜不禁鬆了口氣，他可沒勇氣再回去了，這傢伙太危險了，那種污染萬物的能簡直就像……

　　鬆了口氣後，韓饜不經意發覺，現在情勢還真是不妙，玲舞就這樣躺在他懷中閉目歇息。

　　「玲舞，玲舞。」韓饜喚著。

　　全然無息，只餘胸脯緩緩起伏，似乎是完全熟睡。

　　「這個丫頭……」

　　這時候，風玲舞突然開口說：「好懷念呢？在那些日子裡，我們三個人，在夜晚總是這樣互相依偎，當時我還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

　　韓饜不語。

　　「我可以再問一個問題嗎？」

　　「問吧。」

　　「你真的不喜歡我嗎？」

　　韓饜略怔，不曉得應當怎樣回答才好。

　　「求求你，我只要聽真話。」

　　韓饜心軟了，畢竟他們曾經共度一段同甘共苦的日子。

　　「不是不喜歡，而是……我已經有了伊東，擁有她，對我而言已經是很幸運的一件事情了。」

　　但想到若有一朝，風玲舞愛上別人，韓饜卻又覺得心頭怪怪的，一種奇妙的情緒發酵，但即使這樣，他還是要說。

　　「對不起，你是個好女孩。」

　　這輩子，在這方面，他已不再奢求更多。

　　「我們會是好朋友，同伴，這一輩子都是，好了，我們應該回去了，起來吧。」

　　「不要！」風玲舞撒嬌的說：「我累了，抱我回去。」

　　韓饜無奈歎氣，無奈下韓饜只得順著她的意，抱起她，走回去。

　　至於那隻大蛇，還怕牠跑掉嗎？等明天大會一結束，有麻生姑姑在，別說是一隻九頭蛇了，百頭蛇都只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