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Fate Stay Night》第3章
 「喔,已經有身為主人的自覺啦。不喜歡我跟Saber說話?」

 「怎、怎麼可能! 只是如果遠阪說的是真的,Saber就是過去的英雄吧。那被叫到現代應該什麼都不知道的。所以───」

 「士郎,不是那樣的。從者如果要在人間存在,就會適應各種時代。所以這時代的事我也很清楚」

 「咦────真的,知道?」

 「當然。因為我也不是第一次在這時代被叫出了」

 「什────」

 「騙人,那機率有多小啊……!?」

 啊,遠阪也嚇到了

 ……這就是說,Saber說的事是很不可思議的吧

 「士郎,我贊成她的意見。你身為主人的知識太少了。身為與你訂契約的從者,士郎不變強會很困擾」

 Saber靜靜地凝視著我

 ……那不是為了Saber自己,而是考慮到我的,安穩的視線

 「……我知道了。去就好了吧。那麼,那是在哪裡啊遠阪。是可以回得來的地方吧」

 「當然。目的地是鄰町的言峰教會。那邊是監督這聖杯戰爭的假神父的家喔」

 遠阪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那是擺弄什麼都不知道的我的笑容

 「………………」

 雖然是偏見

 但是那傢伙的個性,感覺哪裡有問題喔……

 走在夜晚的町內

 過了深夜一點,外面完全沒有人

 家家戶戶都關了燈,現在只有街燈照著睡著了的町

 「哪遠阪。雖然是不重要的事,不過妳打算用走的到鄰町嗎」

 「對啊? 因為電車跟公車都停開了吧。偶爾晚上散步也不錯不是嗎」

 「這樣啊。姑且問一下,妳知道走到鄰町要多久嗎?」

 「這個,用走的差不多一小時吧。不過,回來晚了就搭計程車就好了吧」

 「不能用那多餘的錢啊,而且我想說的是女孩子晚上出來走不太好。妳知道最近很危險吧。有什麼萬一的話我可不能負責喔」

 「請放心吧,不管對方是什麼'意的傢伙都不會出來的。雖然衛宮同學你好像忘了,但那邊的Saber可是很強的喔」

 「啊」

 這麼說也是

 不管是搶匪還是什麼,如果對Saber出手那才會被打回去吧

 「凜。剛剛士郎想說什麼。我沒辦法理解」

 「咦? 不,該說他是搞錯了,還是個大白痴呢。好像是想說如果我們被色狼襲擊的話衛宮同學要救我們」

 「怎麼可以,士郎是我的主人。這樣不是立場逆轉了嗎」

 「他沒想過不是嗎? 感覺他是不管魔術師還是從者都沒關係的。好想看看那傢伙腦袋裡的樣子呢─」

 「………………」

 遠阪跟Saber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成了能說話的關係了

 說到Saber,從要那副樣子出門被我阻止時就不說話

 怎麼樣都不肯脫掉鎧甲,於是沒辦法地給她穿上雨衣,就更不說話了

 現在則是不客氣地跟在我身後,只跟遠阪說話

 「啊咧? 你要去哪裡衛宮同學。那邊不對吧?」

 「到橋那邊就好了吧。那這邊是近路」

 因為要跟這兩人並肩走對我有很大的抵抗,我快步走上旁邊的路

 兩人沒意見地跟了過來

 到了河邊的公園

 過了那個橋,就能到鄰町的新都了───

 「嘿,有這樣的路啊。也對,從公園也能到橋上嘛,朝公園走就好了呢」

 提高聲音說著的遠阪抬頭看著橋

 是因為夜晚的公園,這場所的關係吧

 遠阪抬頭看著橋的側臉,比在學校看到的還要美,我敗了

 「好了走吧。又不是來玩的」

 我催著站在公園的遠阪,上了階梯

 只要到了橋邊的人行道,接著到新都就是一條直線了

 人行道橋上沒有人

 那也是當然的,就算在白天也很少人走這裡

 到鄰町一般是坐公車或電車的,這個人行道橋不太有人用

 再怎麼說距離都太長了,而且也有人會無聊擔心做的不夠牢固,有一天崩塌也不奇怪

 以位置來說是很完美,但沒被當作約會路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笨蛋。在想什麼啊我」

 不說話地跟在後面的Saber,還有就在身邊的遠阪

 我努力不去意識到這兩人,想要早點走過橋地加快腳步

 過了橋,遠阪帶我們往郊外走

 雖然說到新都我只想到車站前的商業街,但離車站較遠的地方還留著以前的街道

 而郊外是最多舊街道的

 稍微傾斜的長長坡道,還有望海的高台

 在坡道越上方建築物就越少,看到了在山丘斜面上建的外國墓地

 「這上面是教會喔。衛宮至少也有去過一次吧?」

 「不,沒有。不過知道那邊以前是孤兒院」

 「這樣,那今天是第一次嗎。那稍微注意一點比較好喔。那邊的神父是不能用一般的辦法的」

 遠阪先爬上了坡道

 ……抬頭看看,可以看到山坡上有像是建築物的影子

 高台上的教會

 以前連靠近都沒有過的神之家,現在要為了這種目的而去了

 「唔哇───好了不起哪」

 教會非常的豪華

 高台全部都是教會佔地嗎,爬上山坡的同時,就有平整的廣場迎接我們

 而蓋在後方的教會,雖然不是那麼大,卻高大地威壓著來訪者

 「士郎,我留在這裡」

 「咦? 為什麼啊,都來到這裡了不能只把Saber留下來吧」

 「我不是為了來教會,而是為了保護士郎而跟來的。如果士郎的目的地是教會的話,就不會再走遠吧。所以,我就在這裡等」

 Saber斷然地說了

 因為好像再怎麼樣她都不進去的樣子,這時就尊重她的意思吧

 「我知道了。那我走了」

 「是的。不管是誰都不可以放心,主人」

 寬廣、莊嚴的禮拜堂

 既然有這麼多位子,平常來訪的人應該很多吧

 既然被交待管理這麼大的教會,這裡的神父看來應該人格很傑出

 「遠阪。這裡的神父是怎樣的人啊」

 「怎樣的人,要說明很難呢。雖然認識了十年,我還不太清楚那傢伙的個性」

 「認識了十年……? 那可是真久的關係呢。該不會是親戚什麼的吧?」

 「雖然不是親戚,但是我的監護人喔。順便說一下,他是我的師兄,也是第二個師父」

 「咦……師兄是,身為魔術師的師兄!?」

 「對啊。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因為他是神父吧!? 神父還用魔術,那不是被禁止的嗎!」

 沒錯,魔術師跟教會本來就不相容

 魔術師所屬的大規模組織叫做魔術協會

 而大宗教的內部,一般人一輩子都看不到的,屬於這邊的教會,暫且稱呼為聖堂教會

 這兩者是相似但不同的,雖然形式上是合作,但有空隙的話就會隨時互相殘殺的危險關係

 教會厭惡異端

 對徹底排除非人者的他們來說,使用魔術的人也是其目標之一

 對教會來說,奇蹟是被選上的聖人才能取得的東西。其它人如果使用奇蹟就全都是異端

 就算是屬於教會的人也不能例外

 教會中是地位越高越禁止魔術污染的

 能被任命這種教會的信徒就更不用說了,而且,神的加持是越多就會離魔術越遠的────

 「……不對。這裡的神父本來就是這邊的人嗎」

 「嗯。他是被任命為聖杯戰爭監督者的傢伙,厲害的代行者喔。……不過,有沒有神的加持就是個疑問了」

 遠阪發出卡卡的腳步聲走向祭壇

 神父不在還來打擾就不太好,更不用說已經這麼晚了

 也不可能在禮拜堂,要找他的話應該在教堂內部的私室吧

 「……哼嗯。那,那個神父叫什麼名字? 剛剛好像說了言峰什麼的」

 「名字是言峰綺禮。我父親的學生,已經認識十年以上的孽緣

喔。……不過,可以的話是不想認識啦」

 「───同感。我也是,不想要不尊敬師父的弟子」

 卡地一聲腳步聲

 是注意到我們來了嗎,那人從祭壇內側慢慢出來

 「幾次叫妳來都不回應,倒是帶了奇怪的客人哪。……呼呣,那他就是第七人嗎,凜」

 「對。雖然姑且是個魔術師,但內在卻完全是外行人所以沒找到。……我記得有規定當上主人的人要到這報告吧雖然是你們自己訂的規則,這次就遵守吧」

 「那很好。原來如此,那得要感謝那少年哪」

 名叫言峰的神父,慢慢地看向我

 「────」

 ……我不由得,退了一步

 ……不是在怕什麼

 ……也不是在叫言峰的男人身上感到敵意

 但是,這神父有著能讓肩膀上的空氣變重的威壓感

 「我就是被任命管理這教會的言峰綺禮。你的名字呢,第七名主人啊」

 「───衛宮士郎。不過,我還不記得有當上什麼主人啊」

 我在腹部使勁,不輸給這重壓地盯著神父

 「衛宮──────士郎」

 「咦────」

 背上的重壓變成寒氣

 神父靜靜地,像是遇到什麼可喜的東西一樣笑了

 ────那笑容

 對我來說,有無法比喻的────

 「我要向你道謝,衛宮。還真能把凜帶過來。如果沒有你在,她到最後都不會來吧」

 神父走近祭壇

 遠阪表情很無聊似地離開祭壇,走到我身旁

 「那就開始吧。衛宮士郎,你是Saber的主人沒錯吧?」

 「那不對。我的確是跟Saber訂了契約。但你就算跟我說什麼主人還是聖杯戰爭的我也完全不懂。如果主人是要真正的魔術師才能當的,那重新選其它的主人比較好」

 「……原來如此,這很嚴重哪。他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凜」

 「所以就說是外行人了不是嗎。這部分要從頭教他。……你很擅常這種補救吧」

 遠阪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催著神父

 「────喔。原來如此,是這樣嗎。很好,你會拜託我這可是第一次。對衛宮士郎就算感謝也不夠哪」

 言峰神父好像很愉快地笑了

 該怎麼說,聽著這對話好像讓我更不安了

 「首先矯正你的錯誤吧。聽好了衛宮士郎。主人是不能讓給其它人的,既然當了也不能辭退。手上刻著令咒的人,不管是什麼人都沒辦法辭退。先接受這個事實吧」

 「───沒辦法辭退,為什麼」

 「令咒也是聖痕。是給與主人的試練。不能說因為不方便就放棄的。

那痛楚,在得到聖杯前不會消失的」

 「如果你說想退出當主人的話,就沒有比得到聖杯實現自己的願望更好的了。這樣一切都能跟原來一樣喔,衛宮士郎。你的願望,就算是要把裡面積存的泥巴全部挖出也辦得到。───對了,要從一開始重來也是可能的吧」

 「所以就期望吧。如果有那天到來,你會感謝被選上成為主人的哪。想要消去那眼睛看不見的燒傷的話,只要接受那聖痕就好」

 「什────」

 我頭暈了

 神父的話中根本沒有重點

 只是越聽越讓我混亂罷了

 ……但是,這傢伙的話卻深深地浸透我的胸口,像血一般黏著───

 「綺禮,不要繞圈子。我是說向他說明規則喔。沒人叫你去撕開傷口」

 蓋住神父話語的聲音

 「────遠、遠阪?」

 混亂的頭腦因為那聲音一下清醒了

 「這樣啊。因為對這種人說什麼都是白費哪,想說至少讓他繼續錯誤地把他的道德拭去的。……哼嗯,常言道善有善報。我自己也不由得期待著了嗎」

 「怎麼。你是說幫他對你有好處嗎」

 「就是有。因為幫助別人,有一天也會是幫助自己啊。……不過,現在再對妳說教也沒用」

 「那麼回到正題吧,衛宮士郎。你被捲入的這戰爭被稱為『聖杯戰爭』。是七名主人用七名從者進進行的爭奪戰───這些凜已經告訴你了嗎?」

 「……聽說了。七名主人互相殘殺的,荒唐事事吧」

 「沒錯。但對我們來說,並不是自己喜歡才做這種違反正道的事。

這全都是為了選拔配得上聖杯的人的儀式。因為是聖杯嘛,選定所有者是需要幾個考驗的」

 ……什麼考驗啊

 我可以打賭,這神父一點都不覺得聖杯戰爭是什麼"考驗"

 「等一下。從剛剛就一直說聖杯聖杯的,那到底是什麼。你總不會說真的是那個聖杯吧」

 聖杯

 盛過聖者之血的杯子

 在少數幾個聖遺物中也是最高位的聖杯,據說可以行使各種奇蹟

 其中廣為流傳的,是有聖杯的人可以得到世界

 ……不過,那是騙人的。再怎麼說,聖杯本身的存在就是接近"似有卻無"的

 的確,"能實現願望的聖之杯"有在世界各地不同的傳說、傳承中出現

 不過也只有這樣

 因為聖杯是就算實際存在,也沒聽說過能再現的架空技術

 「怎麼樣啊言峰綺禮。你說的聖杯,是真的聖杯嗎」

 「當然。這個町內出現的是真品。其中一個證據就是,出現了從者這種非常識的奇蹟吧」

 「叫出過去的英靈,役使他們。不,已經接近讓死者甦醒的這奇蹟可以說是魔法了。有著這種力量的聖杯,就能給持有人無限的力量。物品的真偽,在這事實前是無價值的」

 「────────」

 也就是

 這傢伙想說,就算是假的,只要有超越真品的力量就不管真偽嗎

 「……好。就假設聖杯存在吧。可是,那為什麼要有聖杯戰爭。有聖杯的話就不用互相殘殺了。既然是那麼厲害的東西,大家分一分就好了吧」

 「這意見很有道理,不過我們沒有這樣的自由。能得到聖杯的只有一個人。那不是我們決定的,是聖杯本身決定的事情」

 「不管是選出七名主人,還是叫出七名從者,全部都是聖杯自己進行的事。這就叫做儀式吧。聖杯選出配得上持有自己的人,讓他們競爭而選定只有一名的持有者。這就是聖杯戰爭───被聖杯選上的人,為了得到聖杯而互相殘殺的降靈儀式」

 「────────」

 神父淡淡地說著

 我沒有反對的話,眼光看向左手

 ……手上有著他們稱為令咒的刻印

 他是想說既然有了這刻印,就沒辦法放棄當主人嗎

 「……不能同意哪。就算只要選出一人,只能殺掉其它主人還是讓我不高興」

 「? 等一下。只能殺掉其它主人,這是誤解喔衛宮同學。也不是一定要殺掉主人的」

 「哈啊? 可是不是要互相殘殺嗎。言峰也這麼說了喔」

 「是互相殘殺」

 「綺禮你閉嘴。我說啊,這個町內流傳的聖杯是靈體。所以不是以物品形態擁有,玵是只能要特別儀式叫出來───也就是降靈」

 「雖然我們魔術師也能叫的出來,但既然這是靈體我們就碰不到。這意思,你懂嗎?」

 「我懂。靈體只有靈體才能碰到吧。───啊啊,所以才需要從者嗎……!」

 「就是那樣。坦白說,聖杯戰爭就是要消滅自己的從者以外的從者喔。所以沒有規定非得殺掉主人不可」

 「────────」

 什麼嘛,既然這樣早說不就好了!

 真是的,遠阪和那神父都是壞心眼

 ……總之,這樣就放心了

 因為這樣一來就算參加聖杯戰爭,遠阪也不會死吧

 「原來如此,也能那樣想嗎。那麼衛宮士郎,問你一件事,你覺得你能打倒自己的從者嗎?」

 「?」

 打倒Saber

 當然是不可能的啊

 因為魔術對那傢伙根本沒用,劍術她也強的亂七八糟

 「那再問一件事。雖然是無聊的問題,你覺得你比自己的從者優秀嗎?」

 「??」

 在說什麼啊,這傢伙

 因為我打不倒Saber,當然就不可能Saber優秀

 剛剛的不管哪個問題,都是要回答說主人的我比從者來得弱────

 「────啊」

 「就是那樣。從者是就算用從者也很難打倒的。那麼要怎麼做呢。看,其實很單純吧? 從者如果沒有主人就無法存在。就算從者很強,如果主人被打倒那從者也會消失。那麼」

 沒錯,那是非常自然的行為

 誰都不會特地選擇困難的道路

 想要確實地獲勝的話,殺掉主人而不是從者,是殺掉從者最有效率

的手段────

 「……啊啊,要消滅從者的話先打倒主人會比較快,這我懂了。可

是,如果反過來先打倒從者的話,主人就不是主人了吧? 能碰觸聖杯

的只有從者吧。那麼,失去從者的主人就沒有價值了」

 「不,只要有令咒在,主人的權力就會留下。主人是指能跟從者訂

契約的人。只要有令咒要跟幾個從者訂契約都辦得到」

 「失去主人的從者並不會立刻消失。他們在體內的魔力用完前會停

留在現世。如果有這種"失去主人的從者"在的話,就可能與"失去

從者的主人"再訂契約。就能夠回到戰場了。所以主人才要殺掉主人。

因為做得不好讓他活著的話,就有成為新障礙的可能性哪」

 「……那令咒用完的話呢? 這樣就不能跟其它的從者訂契約,自由的從者也會去者別的主人吧」

 「等一下,那是────」

 「嗯呣,那是沒錯。連令咒都用完的話,也能從主人的義務中解放了哪」

 「……不過,把能行使強力魔術的令咒隨便使用,我不覺得有這種魔術師在。如果有的話那也不是菜鳥,而是單純的白痴了吧?」

 神父像是看穿我的思考般笑了

 「…………」

 總覺得,不爽

 那個神父,從剛剛就一直把我當笨蛋當到只能覺得是在挑撥我的程度

 「懂了嗎。那規則說明到此為止。───接下來,那就回到一開始吧衛宮士郎。你曾說過不打算當主人,現在也是那樣嗎」

 「如果你說要放棄當主人,那也好。你就照剛剛想的,用光令咒切斷與Saber的契約就好。那時候,我會保證你的安全直到聖杯戰爭結束」

 「……? 等一下。為什麼我非得讓你保證安全不可啊。我的身體我自己會保護」

 「我也沒有閒到要去管你。但這是規定了的哪。我是為了監督重複進行的聖杯戰爭而被派遣的。所以必須把因聖杯戰爭造成的犧牲壓到最小」

 「────重複進行的聖杯戰爭……?」

 等一下

 那種事,我是第一次聽到喔

 重複進行,也就是說這種戰爭過去發生過很多次嗎……?

 「那是怎麼回事。聖杯戰爭不是現在才開始的嗎」

 「當然。不然你覺得會派遣監督者這種人來嗎? 這教會是有著回收聖遺物的任務,特務局的末端。本來是以正十字的調查、回收為主,現在則帶有鑑定"聖杯"的責任。調查在極東之地觀測到的第七百二十六個聖杯,如果是真正的就回收,不然就否定掉,就是這樣哪」

 「七百二十六……聖杯是有那麼多的東西嗎」

 「誰知道? 至少,相似的東西就是有那麼多吧」

 「而其中的一個就是這町內觀測到的聖杯,也就是聖杯戰爭。記錄上第一次戰爭是在二百年前。以後,以約六十年為週期重複著主人們的戰鬥。聖杯戰爭這次是第五次。上一次是十年前,是到現在為止最短的週期了」

 「什───你們當真嗎,過去這種事重複了四次……?」

 「我有完全的同感。跟你說的一樣,他們已經重複好幾次這種事了喔。───沒錯。過去,重複進行的聖杯戰爭全都是慘烈的。主人們被自己的欲望驅使,忘了魔術師的教條,進行不分對象的互相殘殺」

 「我想你也知道,對魔術師來說,將魔術對一般社會使用是第一罪惡。因為魔術師是不能讓人們知道自己的真實身分的。但是,過去的主人們打破了這規定。雖然魔術協會為了約束他們而派了監督者,但也到第三次才趕上哪。那時被派遣的是我的父親,懂了嗎少年」

 「啊啊,需要監督者的理由我懂了。不過從剛剛的話聽來,這聖杯戰爭不是件很差勁的事情嗎」

 「喔。哪裡很差勁了」

 「因為以前的主人們是會打破魔術師規定的傢伙吧。那就算有聖杯,如果到最後獲勝的人,是會把聖杯用在私利上的傢伙要怎麼辦。就這樣把那種東西交給會殺人的傢伙會很糟吧。既然監督魔術師是協會的工作,那你就應該懲罰那些傢伙不是嗎」

 我含著些許的期待而問

 但是言峰綺禮跟我預想的一樣,客氣地,好像很好笑似地笑了

 「怎麼會。沒有魔術師是不會因為私利而動的。我們管理的只有聖杯戰爭的規則而已。之後的事就不管了。不管是什麼樣人格的人得到聖杯,協會都不會管的」

 「怎麼會這樣……! 那如果得到聖杯的是個大壞蛋要怎麼辦!」

 「很困擾哪。不過我們什麼也不會做。選擇持有人的是聖杯。而我們沒有能阻止被聖杯選上的主人的力量。再怎麼說,那都是實現願望之杯。得到它的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吧。───只不過,如果你說不想要那樣的話只要你獲勝就好了。跟推到其它人身上比起來,這是最確

實的方法吧?」

 言峰在忍著笑

 像是以無法接受身為主人的我的悲慘模樣為娛樂一樣

 「怎麼了少年。剛剛的我覺得是個好主意,沒有參考的意思嗎」

 「……多管閒事。首先,我沒有戰鬥的理由。我對聖杯那種東西沒

有興趣,就算跟我說什麼主人的我也沒有現實感」

 「喔。那麼得到聖杯的人會做些什麼,就算因此而引起災難你也沒

興趣嗎」

 「那────」

 ……這麼說我就沒辦法反對了

 可惡,這傢伙的話像暴力一樣

 完全不考慮我的心情,只是要事實不留情地逼迫我───

 「沒有理由那也沒關係。那麼你對十年前發生的事,也不關心了

哪?」

 「────十年、前……?」

 「沒錯。上次聖杯戰爭的最後,有不相配的主人碰觸到聖杯了。我們不知道那主人期望著什麼。我們知道的,只有那時留下災害的爪痕而已」

 「────────」

 一瞬間

 那地獄,在腦海裡浮現了

 「───等一下。那,該不會是」

 「沒錯,是居住在這城市裡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喔衛宮士郎。與傷者五百名,燒燬建築物一百三十到一百四十棟。那還不明原因的火災,才是聖杯戰爭的爪痕」

 「────────」

 ────想吐

 視野模糊

 失去焦點,視點無法固定

 身體一下子要倒下去

 但是,我在那之前用力地站住了

 咬著牙齒保住意識

 用沸騰的憤怒壓抑著,幾乎要讓人倒下的嘔吐感

 「衛宮同學? 怎麼了啊,突然臉色一片蒼白。……雖然是讓人不怎麼舒服的話啦、那個───來,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的臉色大概是相當蒼白吧

 讓遠阪這樣擔心,感覺非常稀奇

 「不用擔心。看到遠阪奇怪的臉就好了」

 「……等一下。那是什麼意思啊」

 「不,沒別的意思。跟字面上一樣所以別在意」

 「那就好……喂、不是更糟了嗎這蠢蛋」

 不留情地往我的頭敲下去的學校第一優等生.遠阪凜

 那是最後一擊

 真的只是這樣,剛才的嘔吐感和憤怒就都消失得一乾二淨了

 「……謝了。真的得救了,不要太欺負我啊遠阪。現在我有些,非問不可的事」

 「喔,還有問題嗎。好啊,把小說的都說出來吧」

 像是看穿我要問的事一樣,神父愉快地催著我

 很好

 衛宮士郎,怎麼會輸給你

 「那我問了。你說過這次是第五次聖杯戰爭吧。那麼,以前有人得到過聖杯嗎」

 「當然啊。不會每次都那樣慘痛地全滅的」

 「那───」

 「別著急。只是拿到手是很簡單的。再怎麼說,聖杯都是這教會在管理的。只是拿在手上的話我可是每天都在摸的喔」

 「咦────?」

 聖、聖杯在這教會────?

 「不過,那只是容器而已。內部是空的喔。剛才凜說過了吧,聖杯是靈體。這教會保管的是,非常精巧地製作的聖杯複製品。以這為觸媒可以降靈出真正的聖杯,做成實現願望之杯。也對,就類似主人和從者的關係吧。……的確是有的。得到像這樣暫時成為真正聖杯的男人」

 「那聖杯原本是真的嗎。不,得到聖杯的那傢伙到底怎麼了」

 「什麼都沒有。那聖杯沒有完成。愚蠢的男人,只不過是被無聊的感傷沖走的結果罷了」

 ……?

 剛才的高壓態度到哪裡去了,神父似乎很懊悔地瞇起了眼睛

 「……怎麼回事。聖杯不是出現了嗎」

 「只是要讓聖杯出現的話就很簡單。聚集七名從者,過一段時間聖杯就會出現。凜說的對,的確沒有殺害其它主人的必要。但是,那樣聖杯不會完成。聖杯會選擇配得上擁有自己的人。所以,迴避戰鬥的那男人,沒有得到聖杯」

 「哼。簡單來說,就是如果不跟其它主人決鬥,就算得到聖杯也沒意義對吧。上次,第一個得到聖杯的主人太天真了喔。說是不想跟敵人的主人戰鬥,就這樣逃避聖杯了」

 遠阪像是把話吐出來似地說了,視線從言峰身上離開

 「────騙人」

 那也就是說,言峰是上次的一名主人,雖然得到了聖杯,但因為拒絕戰鬥而喪失資格了嗎……?

 「……言峰。你沒有戰鬥嗎」

 「我有戰鬥到中途。但是我判斷錯誤。結果我只得到空的聖杯而已。不過,那是我的極限了吧。再怎麼說,其它的主人們每個都是怪物哪。我是最先失去從者的,就那樣被父親保護了喔」

 「……現在想來,從監督者的兒子被選上成為主人的那刻起,就有許多麻煩事了。父親在那時死去。之後,我繼承了監督者,在這教會守護聖杯」

 這麼說了後,名為言峰綺禮的神父轉過身去

 他視線的另一端,聳立著應該被禮拜的象徵

 「話就說到這裡了。有資格得到聖杯的只有從者所服從的主人。當你們七人最後剩下一人時,聖杯會自己出現在勝利者的地方。在此決定你要不要參加這場戰鬥───聖杯戰爭吧」

 從高處看著我,神父詢問我最後的抉擇

 「────────」

 我說不出話來

 沒有戰鬥理由是剛才的事了

 現在我確實地產生了戰鬥的理由與意願

 可是,那真的是能夠同意的事嗎

 「還在迷惑嗎。聽好了,主人不是想當就能當的。那邊的凜雖然長時間以魔術師的身分修練,但並不是因此才被決定成為主人的。要說有什麼決定性的東西,那就是有沒有心理準備而已吧」

 「能被選上成為主人的只有魔術師。是魔術師的話應該早已經有了覺悟。如果你說沒有,那我也沒辦法。那麼你,還有教你的師父都是有缺陷的。讓這種魔術師戰鬥也很困擾哪,現在就在此消去令咒吧」

 「──────!」

 不用你來說

 我要────

 ──>───戰?

 我不能逃

 老實說,主人還有聖杯戰爭什麼的,就算對我說了也提不起現實感

 但是如果我只有戰鬥或逃避的話,那我就絕不能逃

 神父說了

 是魔術師的話應該早已經有了覺悟

 所以必須決定

 就算是菜鳥,衛宮士郎也是個魔術師

 如果決定了要追在一直憧憬的切嗣身後,一定要成為正義的一方的話────

 「───我要以主人的身分而戰。如果十年前火災的原因是聖杯戰爭的話,我不能讓那種事再度發生」

 是很滿意我的答案嗎,神父浮現了滿足的笑容

 「────」

 我深呼吸

 切斷了迷惘

 我這個男人,已經說過要戰鬥了

 那麼,以後為了不讓自己對那句話覺得丟臉,就只有挺胸前進了

 「那麼就承認你是劍士的主人吧。在這瞬間,這次的聖杯戰爭被受理了。───以後就許可在這城市的魔術戰,直到剩下一名主人為止。各自遵從自己的驕傲,盡量競爭吧」

 神父的話語,沉重地在禮拜堂內回響

 那宣言中沒有意義

 這男人只不過是,以這教會神父的身分敲響開始的鐘罷了

 「決定了呢。那要回去了,不過我也可以問個問題嗎綺禮?」

 「沒關係。這說不定是最後了,大部分的問題都可以回答妳」

 「那我就不客氣了。綺禮,你是監督者嘛,應該知道其它主人的情報對吧。我可是遵守了協會的規定,這點事就請告訴我吧」

 「那很困擾呢。我是很想告訴妳,但我也不清楚詳情。包括衛宮士郎在內,這次很少正規的魔術師。我能知道的主人只有兩名。加上衛宮士郎就三名了」

 「啊,這樣啊。那叫出的順序就知道吧。好歹也是監督者嘛」

 「……嗯呣。第一個是狂戰士。第二個是魔術師。之後就沒什麼差距。前天是弓兵,然後幾小時前是劍士被叫出來」

 「───這樣。那就失陪了」

 「就是說聖杯戰爭正式開始了吧。凜。在聖杯戰爭結束前,妳不能再進入這教會。要可以的話,那就是」

 「失去自己的從者請求保護的時候,對吧。其它如果拜託你的話是會扣分的呢」

 「沒錯。雖然妳恐怕是贏家,但有扣分行為的話教會不會沉默的。他們無聊的討論後,大概會從妳手上奪走聖杯吧。那對我是最壞的發展」

 「偽神父。明明就是教會的人還去幫魔術協會」

 「我是侍奉神。並不是侍奉教會」

 「真會說呢。所以你才是偽神父啊」

 然後,遠阪背對言峰神父

 就這樣,也沒道別就不客氣地朝出口走去

 「喂,妳這樣好嗎遠阪。那傢伙是妳的師兄吧,那───」

 應該再多說點話不是嗎

 「那種事沒關係。應該說是斷了緣分還比較清爽。你也快到外面去。在這教會已經沒事做了」

 遠阪不停止地穿過禮拜堂,真的出去了

 我嘆了一聲,跟在遠阪後面

 這時

 「────!」

 背後覺得有人在,我不由得回過頭來

 什麼時候到後面的,神父不說話地低頭看著我

 「什、什麼啊。還有什麼要說嗎」

 一邊說著,腳一邊就自己向後退

 ……果然,我不擅長應付這傢伙

 是相性不好呢,還是個性不合,總之就是喜歡不了他

 「沒話說的話我要回去了啊!」

 我揮開神父的視線轉向出口

 途中

 「────高興吧少年。你的願望,總算實現了」

 神父像是在傳達神諭般說了

 那句話

 不是自己都沒注意到的,衛宮士郎的真心話嗎

 「───突然,說什麼啊你」

 「你該知道的。沒有明確的邪惡在你的願望不會實現。就算那是你無法承認的事,但正義的一方需要的是該被打倒的邪惡」

 「────────」

 眼前,像是要變成一片黑暗

 神父說了

 名為衛宮士郎的人所擁有的最崇高願望,跟最醜惡的願望是一樣的

 ……沒錯。像要保護什麼的願望

 同時,也只是希望要侵害什麼的願望罷了────

 「───你」

 但是,我不可能期望那種事

 我不記得曾經期望過

 太過不穩的願望

 只是目標的理想出現矛盾罷了

 但是神父卻說了

 像是在刺著這胸口一樣,說了"有敵人出現真是太好了哪"

 「怎麼,沒有必要遮掩的。你的思考,就算以人類來說也是正確的」

 「──────」

 我揮開神父的話,朝出口走去

 「再會了衛宮士郎。最後的忠告,回去的路上要小心。從此以後你的世界就轉變了。你成為了殺與被殺這邊的人了。因為你已經是主人了哪」

 一到了外面,肩膀上的重壓就消失了

 雖然也是因為離開了那神父

 但跟從遠處也很顯眼的穿制服的遠阪

 還有穿著雨衣的金髮少女站在一起,這樣的景象奇妙地很有趣讓人放鬆

 「────────」

 Saber還是不說話

 她一直看著我,是在意我作了什麼選擇吧

 「走吧。我們到町內是同一條路對吧」

 遠阪說完就開始走著

 我們跟在她後面,也離開了教會

 三個人走下了坡道

 雖然來的時候也沒有說很多話,但回去時就更沒說話

 那理由,就算是遲鈍的我也知道

 經過教會這件事,我真的成為主人了

 遠阪會跟我和Saber保持距離走著,一定是這理由吧

 「────」

 這我能了解

 雖然了解,但我不喜歡這樣跟遠阪區別開來

 「遠阪,妳的從者沒事吧」

 「咦……?」

 「啊、嗯。Archer沒事喔。……雖然被你的Saber打倒的傷不會輕易消失,暫時無法實體化了」

 「那不在身邊嗎」

 「嗯,藏在我家。因為現在如果被其它從者襲擊很不利,在傷治好前就在有利的場所防範敵人」

 原來如此

 不說我家,遠阪的家應該對防範敵人做得很周全吧

 對魔術師來說,自己的家就像要塞。只要在哪裡就不會敗給別人

 反過來說,只要待在家裡,敵人就不會輕易來襲

 ……嗯

 雖然我們家的結界只有對侵入者的警報,但這樣也跟沒有差了很多

 「對了遠阪。剛剛妳說那傢伙是聖杯戰爭的監督者。那傢伙,知道妳的從者嗎」

 「應該不知道喔。因為我沒告訴他」

 「這樣啊。我還以為妳跟那傢伙感情很好呢」

 「……我說啊衛宮同學。給你個忠告,不可以告訴別人自己從者的真實身分喔。就算是能相信的人也請不要說。因為不這樣會早早被消滅掉的」

 「……? Saber的真實身分,什麼啊」

 「就是說從者是那裡的英雄啦。就算很強,只要被探明戰力就有一天會在睡覺時被殺掉對吧。……好了,之後你就請Saber告訴你真名吧。這樣你就能了解我說的……不過,等一下。因為衛宮同學很那個,乾脆不要知道比較好呢」

 「為什麼啊」

 「因為衛宮同學藏不住事情嘛。那不要知道才能保密不是嗎」

 「……我說啊,你把別人當成什麼了。這點策略我可還做得到喔」

 「這樣? 那你有對我隱瞞事情嗎?」

 「咦……對遠阪隱瞞事情」

 這樣一說,臉突然熱了起來

 雖然沒有什麼好內疚的、那個,曾經有點憧憬她,這種事算是隱瞞她的事嗎……?

 「你看吧。雖然不知道在隱瞞什麼,但把動搖表現在臉上就不行了。

你還有其它優點的,不要再去想策略什麼的了」

 「……呣。那遠阪是怎樣。對那神父也不說,是不能信任那傢伙嗎?」

 「綺禮? 那當然。我可沒呆到會相信那傢伙。那傢伙啊,是明明從教會轉到魔術協會,卻還在教會籍的假貨喔。很可能會把別人的情報買給其它主人的」

 遠阪好像很厭惡地哼了一聲

 遠阪好像是真的不信任那神父

 雖然這倒是放心了,不過,總覺得她剛剛說的話中,有著對那神父很親近的感覺

 ───然後我們過了橋

 彼此已經不說話了

 冰冷的冬天空氣,還有吐出的白色氣息

 水流的細微聲響,還有眼中照著橋面的路燈

 這各式各樣的事物,現在都深刻地留在記憶中

 不可思議的,我沒想過要看看走在旁邊的遠阪的臉

 我覺得,比起看著遠阪的臉,像這樣走在一起還更難得

 我、遠阪,還有目前什麼都不清楚,名為Saber的少女

 這三人,什麼都不做,只是朝該回去的地方走著

 到了交差口

 通向各種房屋的坡道交差口,是衛宮士郎和遠阪凜分別的場所

 「在這裡分手吧。我已經盡了人情,繼續在一起也很麻煩對吧。乾脆的分手,從明天就得是敵人了」

 是為了跟之前曖昧的位置劃清界線吧

 遠阪直接地開口,然後就不再說話

 我知道的

 她並不是因為責任感才跟我說明規則的

 只是公平地,幫助什麼都不知道的衛宮士郎而已

 所以說明結束後就跟原來一樣

 之後就成為,身為主人的爭鬥對手

 「……呣?」

 但是,這樣剛才的話就很奇怪吧

 遠阪應該是想說,如果同情對方就很難戰鬥沒錯

 從遠阪的角度來看今晚的事全都是多餘的

 "繼續在一起也很麻煩對吧"

 既然說這種話,那遠阪只要一開始就不在一起就好了

 聰明如遠阪,應該了解這種事的

 但遠阪凜還是不衡量利害地,幫了衛宮士郎

 所以今晚的事沒有別的想法,完全是出於善意

 眼前的遠阪,跟學校看到的她差了很多

 保守點說也是個性嚴厲、不親切地難以接近,改變之大,讓人想要抱怨她在學校的表現是怎樣了

 不對,我想這樣已經是詐欺了

 ……不過,就算那樣

 遠阪凜,也是跟大家想的她是一樣的

 「什麼嘛,遠阪人真好呢」

 「啊? 突然說什麼啊。拍馬屁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喔」

 這種事我知道

 這傢伙就是因為不會手下留情,才會斷言同情是很麻煩的

 「我知道。不過可以的話我不想與妳為敵。我喜歡像妳這種傢伙」

 「什────」

 不知為何,之後遠阪就沉默了

 聽說遠阪家是在跟我相反方向的洋風住宅區

 我好歹算是讓她照顧過,也想看著遠阪回家才回去

 「總、總之,如果從者被打倒的話就不要猶豫,要逃進剛剛的教會喔。這樣至少能保住一條命」

 「雖然不太情願,但姑且聽著吧。不過應該不會那樣吧。不管怎麼想都是我會比Saber早死」

 我冷靜地陳述現狀

 「────呼」

 遠阪又露出了奇怪的反應

 她像是吃驚般地嘆息之後,瞄了Saber一眼

 「聽好,再忠告下去就真的會同情你所以我就不說。請好好地小心自己。因為就算Saber很優秀,身為主人的你如果被打倒就到此結束了」

 遠阪輕快地轉身走去

 「────」

 但是

 她像是看到幽靈一般,突然地停下腳步

 「遠阪?」

 當我這麼叫她的同時,左手一陣刺痛

 「────哪,話說完了?」

 稚幼的聲音在夜晚迴響著

 像是歌唱般的聲音,的確是少女的聲音

 視線被吸引到山坡上

 雲朵不知何時已經飄走了,明亮的月亮在天空中照耀

 ────在那的是

 高大的影子

 在微暗蒼白的黑夜城市中,那是不可能存在的異形

 「───狂戰士」

 遠阪漏出了沒聽過的字眼

 那絕對是從者

 同時也是───更超越十年前火災的,死之氣息

 「晚安大哥哥。像這樣遇見是第二次了呢」

 少女微笑著說了

 那天真的笑容,讓我背上發寒

 「────────」

 不,不只是背上

 身體不用說,我連意識都凍結了

 那個是,怪物

 明明連視線都沒有對上,只是待在那邊就動彈不得

 如理所當然般地了解到,只要稍微一動就會被殺吧

 像是在赤裸的腹部上,用菜刀貼在上面一樣的感覺

 ……但是,卻完全、完全沒有感覺

 是因為太過沒有得救的希望了吧

 恐怖和焦慮,全都被絕望覆蓋,什麼感覺都沒有

 「────糟糕。那傢伙,層次不一樣」

 跟麻痺的我不同,遠阪有著擺出架勢的餘力

 ……可是,那也只有些微吧

 因為就算只是看著她的背影,也能感受到她的絕望

 「啊咧? 怎麼,妳的從者在休息啊。真無聊啊,本來想說兩個一起殺掉的」

 山坡上,少女向下看著我們,不滿地說了

 ……更危險了

 那個少女,連遠阪的從者不在身邊也看得出來

 ───這時

 少女很有禮貌地提起裙擺,行了非常不適合這場合的禮

 「初次見面,凜。我是依莉雅。說是依莉雅斯菲爾.范.愛因斯柏妳就知道了吧?」

 「愛因斯柏────」

 遠阪聽過這名字嗎,她的身體稍微震了一下

 對遠阪的反應很滿意嗎,少女露出了高興的笑容

 「那就殺吧。幹掉他們,Berserker」

 少女像在唱歌一般,對身後的異形下令

 巨體飛了起來

 被叫做Berserker的怪物,從山坡上一口氣,朝距離數十公尺的這裡落下────!

 「────士郎、退後……!」

 Saber奔馳著。她甩開雨衣,一瞬間遮住了我的視線

 朝著Berserker落下地點疾奔的Saber

 和隨著旋風落下的Berserker,幾乎是同時到達

「嗚…………!」

空氣在震動著

Saber用看不見的劍,擋住了Berserker手上幾乎可說是岩塊的巨



「────」

Saber嘴角扭曲了

Berserker的巨劍,如旋風一般地朝Saber一閃───!

爆炸聲

可輕易撕裂大氣的,鋼鐵與鋼鐵的撞擊,以Saber的敗北結束了

沙沙沙,的聲音

雖然擋住了Berserker的巨劍,但Saber用來擋的劍被完全推了回去

「咕……」

Saber的架勢崩潰了

鉛黑色的從者朝Saber追擊

灰色的異形,像只知道這件事似地揮舞著巨劍

Saber沒有閃避空間地擋著

跟她的劍是看不到的毫無關係

Berserker的一擊是不用全身擋下就防禦不了的致命暴風

所以,Saber只有不斷防禦

對她來說,勝算只有在Berserker攻擊的縫隙中找尋活路

不過

那也要,Berserker有縫隙才行

如黑色岩塊的劍,就像颶風一樣

有那麼龐大的身體

用那麼巨大的劍,Berserker的速度卻還超越Saber

重複的攻擊,只是不斷敲擊,一點技巧都沒有的粗糙劍法

但是那樣就夠了

如果有著壓倒性的力量與速度,就沒有技巧介入的餘地

技巧是,人類為了彌補缺點才想出來的

而缺點那種東西,不存在於這巨獸身上

「────快逃」

用凍結住的身體,我只是這麼小聲說著

我們是贏不了那個的

這樣下去Saber會被殺

所以Saber應該逃掉

只有她的話應該能輕鬆逃出

這種事,她自己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的……!

「啊────」

那個,很危險

身體雖然麻痺,但只有頭腦在冷靜活動

死亡的風暴不停地揮出

朝著擋不住而後退的Saber,這次真的

揮出了擊潰Saber的防禦,結束的一擊

Saber的身體飄了起來

雖然是很勉強的姿勢,但Saber仍然要擋住Berserker的巨劍

那只是為了避開致命傷而已

因為沒能順利地跨出腳步而擋不住Berserker的巨劍,Saber就這樣被衝擊撞飛

───Saber畫出大大地拋物線落下

在背部撞到地面前,Saber翻轉身體落地

「……嗚、呃……!」

Saber用力地站了起來

但是,在她胸口,滲出了紅色的血

「────那、是」

……真是、笨蛋哪

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了

雖然不知道從者一天能戰鬥多久,但Saber這次是第三戰了

再加上,在她胸口上有被Lancer貫穿的傷口在────

「唔、唔────」

Saber像是在保護胸口一般擺出架勢

Berserker像暴風一樣,朝受傷的Saber斬下────

在Berserker背上,受到了幾道衝擊

「───Vier Stil ErschieBung……!」

是很強的魔術吧,跟遠阪唸出咒文同時地,Berserker的身體被震

開了

從散出的魔力量看來,朝Berserker直擊的應該是接近大口徑手槍

的攻擊吧

不過那也是沒有意義的

Berserker的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他不是像Saber一樣使魔力無效化

那只是,純粹地對他沒有效而已

「唔……!? 咕、這傢的身體真是亂來啊……!」

但遠阪還是不停攻擊

Berserker也是,毫不理會遠阪的魔術地朝Saber前進

「…………」

Saber痛苦地抬起頭

她架起劍,還打算繼續戰鬥

───看到她這樣子,讓我僵硬的身體解凍了

「不行、快逃啊Saber……!」

我用渾身的力氣叫著

聽著我這話

她,朝著不可能匹敵的敵人站了起來

Berserker的攻擊沒有結束

每承受一次攻擊,Saber的身體就被壓低,每一次都像是要迎接最後的瞬間

───但是,那樣嬌小的身體,哪來這麼大的力量呢

Saber絕對不後退

她全部承受住了如怒濤般不停揮出的大劍,用力地想要壓制Berserker

沒有勝算的

雖然知道這樣下去會戰敗卻仍然屹立不搖的她,一定有什麼地方異常的

Berserker在她身上感覺到什麼了呢

「■■■■■■■■■■■■────!」

一直沉默著的異形狂吼了

無法防禦的攻擊

連完全陷入守勢的Saber也擋不開的一擊,這次真的把她打飛了

咚,的一聲

遠方,發出了有東西落下的聲音

……鮮血飛散著

在鮮血中,用已經站不起來的身體

「嗚、啊…………」

她在無意識下,站了起來

……就像是

在說著,不站起來的話,剩下的我就會被殺掉一樣────

「────────────────────────」

然後

我瞭解到了,自己做了多麼愚蠢的選擇

斬倒Saber的Berserker,這時站住了

不把我跟遠阪放在眼裡地,等待山坡上的主人下令

「啊哈,根本不可能贏的嘛。因為我的Berserker啊,是希臘最偉大的英雄呢」

「……!? 希臘最偉大的英雄、該不會────」

「沒錯喔。在那邊的是名為海克力斯的魔物。是跟你們這種程度能役使的英雄層次不同的,最兇暴的怪物啊」

自稱是依莉雅的少女,愉快地瞇起眼睛

那是要給予敵人致命一擊的愉悅眼神

───要被打倒的是誰連說都不用說

她會在這裡被殺

那我要怎麼做呢

代替她跟那怪物戰鬥嗎

那是做不到的

如果帶著不足的覺悟,只要接近那怪物心臟就會停止吧

我要────

───>  助??……!

我───沒辦法不管倒下的人

因為衛宮士郎已經選了這樣的生活方式

更重要的是───不能讓為了守護自己而戰的少女那個樣子

「沒關係berserke。那傢伙還會再生的,從頭部砍掉吧」

Berserker再度開始活動

而我────

「你這───傢伙…………!!」

我全力地衝過去

我是不可能對那怪物做什麼的

所以至少要,撞開倒下的Saber,從Berserker的一擊下救她────

「────咦?」

咚地一聲,我倒了下來

為什麼……?

我本來想說要撞開Saber,讓Saber遠離Berserker,之後的事等下

在想的,為什麼。

「格────啊」

為什麼、會這樣

倒在地上。沒辦法呼吸呢

「!?」

……我聽到驚叫聲

首先,看到的是眼前的Saber

跟著是在遠處怔住的遠阪

還有不知為何,呆呆地向下看著我的,名為依莉雅的少女

「……啊、咧」

腹部不見了

我倒在地面上

柏油路上的是,跟傷口比起來較少的血和好像很柔軟的內臟還有像枯木一般斷折的無數骨頭,喂,這好像很痛哪,算了,反正就是這些東西灑了一地

「……這樣啊。真是,有夠呆」

簡單來說,就是我沒趕上

所以───沒辦法撞開Saber,好像就這樣變成盾牌了

然後那像妖怪般的斧劍,就把我的腹部全都给帶走了

「────咳噗」

啊啊真是的,連這種時候都會失敗,真的是讓人錯愕啊

雖然為了要成為正義的一方而努力,卻只在這最重要的時候失誤

「────為什麼?」

銀髮的少女輕輕地說了

少女呆了一下子後

「……已經可以了。像這樣,好無聊」

少女不給Saber最後一擊地,叫回了Berserker

「───凜。下次再遇見的話就要殺了妳」

少女轉眼就走了

看到她走了之後,我完全喪失了視覺

意識中斷了

這次一定是無法挽回了

雖然被Lancer殺掉的時候不知不覺地得救了,但福無雙至啊

應該沒有魔術能救得了,像這樣腹部完全消失的人吧

「……你、你在想什麼啊! 知道嗎、我已經沒辦法再救你了……!」

聽到罵人的聲音

……一定是遠阪,她好像真的生氣了,感覺有點抱歉

不過也沒辦法吧

我不能像遠阪一樣什麼都做得到,能自由運用的也只有這身體了

……所以,沒錯

除了像這樣挺身而出以外,我什麼都做不到────

[]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