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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 Stay Night》第1章
Fate篇 二日目

……醒來時很暗

我是不怎麼作夢的體質嗎,只要沒什麼大事,一直都做一樣的夢

……想像到的東西通常是劍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腦中浮現的只有這個

那是沒有意義,也沒什麼理由的

那麼,那個就說不定是構成衛宮士郎的因子吧

我沒有做夢

睡著後所回想起來的東西,只有過去別人說過的事而已

像是跟魔術師有關的

就算是菜鳥,既然身為魔術師,把握自己所在的世界是當然的吧

───用一句話來說,魔術師是跟文明社會相反的例外者

但是就算是例外者,不成群也是無法存在的

切嗣告訴我,那魔術師們的組織叫作"魔術協會"

……還說了,不要跟他們扯上關係比較好

被稱為魔術協會的組織,據說是隱藏魔術,管理魔術師們的

簡單來說,就是防止魔術師用魔術影響到現代社會,但不禁止魔術濫用的一群危險人仕

切嗣說,魔術協會只想著要隱藏神秘而已

如果有魔術師為了進行自己的研究,結果犧牲了許多一般人,協會也不會處罰

他們所重視的是不讓魔術公開,而不是禁止魔術

簡單來說就是只要不穿幫就做什麼都可以的,一群危險的人們

不過,魔術協會的監視是絕對的

許多魔術研究會犧牲一般人,讓魔術的存在曝光

所以,魔術協會不會容許那種對一般社會有害的實驗

於是魔術師們就關在自己的住處不聲不響地研究,不理世間的事情

────有時候是這樣

魔術師會隱藏自己,幾乎都是為了逃避協會的肅清

……所以,有可能在這町內也有魔術師,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因為,冬木町好像是在靈力上很優秀的土地

這種土地,一定會被有歷史的名門所占據。被稱為管理者的他們,是被協會委託這土地的領導者

要在同一土地上發展的魔術師,首先必須要去跟他們打聲招呼,取得建設工作室的許可

……從這點上來說,我們家就是不通知管理人就住進來的小偷了

老爸跟協會切斷關係的,無視規範地,也沒有冬木管理者允許地就住進來了

管理者也不知道衛宮切嗣是魔術師,切嗣也不知道管理者是誰

因為這樣,我想我們家的位置實在非常的曖昧

身為真正魔術師的老爸過世了

既是兒子又是弟子的我,既不知道魔術協會也沒有身為魔術師的知識

……從協會的定義來說,像我這種菜鳥應該趕快抓起來做些什麼的,但最近沒有那種危險的感覺

不,因為日本是魔術協會比較管不到的地方,所以其實是沒發現我吧

───雖然這麼說,但也不能放心

據說魔術協會到處都監視得到,再加上,如果因魔術而引起事件的話,

狙殺異端的教會也不會沉默的

……不管是什麼魔術,隨便使用都會引來不好的敵人

以這為前題,衛宮士郎只要獨學地成為魔術師就好了,不過────

「…………,嗯」

從窗戶射入的陽光讓我醒了過來

太陽才剛昇起來吧,外面還有點暗

「……好冷。果然早上很辛苦啊」

不輸給早晨寒冷空氣地站了起來,我快速地摺起被褥

時間是五點半

不過怎麼熬夜,都會在這時間起來是我的長處。雖然有時也會像昨天一樣丟臉,但大多都能自己起來

因為用鬧鐘總覺得會墮落下去,所以小時候就沒在用了

「那就做早飯吧───」

因為昨天讓櫻做了,今天早上不回報一下就太抱歉了

在櫻過來之前趕快準備好吧

蒸飯、做味增湯

因為昨天是用紅蘿蔔跟白蘿蔔,今天就用了洋蔥跟馬鈴薯來做味增湯

同時把固定的湯汁卷蛋做好,把剩下的蒟蒻煮一下,準備完成

把菜到伸進主菜秋刀魚裡灑上鹽,然後只要烤過就好,在這裡就暫停吧

「好,這樣就好了吧」

差不多六點了

比本來想的還要早結束,有多餘的時間了

加下來,要用剩下的時間做什麼呢

「───也對。有這麼多時間的話就來流點汗吧」

早上的運動也是每天必做的,就稍微活動一下身體吧

在衛宮邸內有座氣派的道場

在蓋這房子的時候,順便建起來的

完全是隨興而建

所以說,這座道場不是為了什麼目的才蓋的

「不過,藤姐會自己跑來用啦」

在我來衛宮家以前,這裡好像是藤姐遊玩的地方

不過,因為我成為切嗣的弟子後就時常使用這裡,當時還被藤姐討厭了

「……好」

來到這裡要做的事只有一件

雖說是魔術師,但也不能怠惰身體的鍛鍊

擁有優秀的體能,也是成魔術師的條件之一

在切嗣活著的時候跟我在這比試了好多次

不過因為也只是我單方面地被打罷了,沒有體會到什麼戰勝的方法

……但我想至少是體會到了打架跟戰鬥的不同

簡單來說,就是打倒對方跟殺死對方的不同,我學到了如何掌握這點

知識跟經驗不一樣

不事先了解的話,很難判斷自己是在打架,還是在互相殘殺

……這很單純

既然學了魔術,有時就會自滅,有時也必須與他人鬥爭

對魔術師來說,鬥爭就是互相殘殺

所以切嗣想教給衛宮士郎的,就是面臨死亡時能很快覺悟的心理準備吧

可是,教我這件事的人也不在很久了

變成一個人的自己能做到的,只有單純的運動而已

伏地挺身、仰臥起座或是柔軟運動,我做的事跟弓道社的晨練沒什麼差別

只是,運動量的多少不一樣而已

「早安學長。今天早餐已經做好了嗎?」

「啊啊,早飯的準備已經好了。還剩下排餐具,還有烤魚」

「啊,那就讓我幫忙吧。排餐具就交給我了」

櫻很積極地想做事

在這樣振作的學妹後面的是

「啊,這味道是士郎的烤蛋吧。這樣啊,今天早上是吃士郎做的早飯啊

─」

藤姊悠閒地往餐桌移動

「……算了,那個就不要管了」

總之先去烤事先準備好的魚

「櫻,盤子用正中央的那個。那樣看起來比較好吃」

「咦……? 那個,是這個表面凸凸的嗎?」

「就是那個。烤東西是要連盤子也要注意不然不協調的。那,蘿蔔已經

擦好了───」

嘿咻一聲,櫻把手伸到櫃子深處拿了盤子

「────」

身體往前伸的櫻的手腕上,感覺像是看到了淡淡的瘀血

「櫻,等一下」

「是的? 有事嗎學長」

「那手腕上的瘀血,是什麼」

「啊────」

櫻很尷尬似的把視線疑開

然後,我了解了那個瘀血是誰做的

「又是慎二嗎。那傢伙,對妹妹動手是在想什麼……!」

「不、不是的學長……! 這個、那個……這個是跌倒撞到的。我很笨拙對吧? 所以常常跌倒,一直受傷的」

「笨蛋,跌倒會留下那種瘀血嗎。慎二那傢伙,好像還沒被打夠的樣子啊……!」

「不、不可以學長……! 這個、真的跟哥哥沒關係的。是我自己弄傷

的,沒有讓學長生氣的資格」

「────」

然後櫻就陷入沉默

……雖然看起來很乖巧,但櫻卻有著頑固的地方。到這樣不管說什麼都只有反效果吧

「……我知道了。既然櫻這麼說就當是那樣吧。不過我下次再看到就忍耐不了了喔」

「……是的。對不起,學長」

「我說啊,為什麼這時候櫻要道歉啊。不對的是慎二吧」

「………………」

說出慎二名字的同時,櫻很尷尬似地把視線移開

也就是說,那是櫻手腕上瘀血的理由

間桐慎二。身為櫻的哥哥的那傢伙,有對妹妹櫻發脾氣的壞習慣

我注意到這件事是在一年前

櫻有時候會受傷,問她問什麼也都被矇混過去

我很在意地找慎二商量,那混蛋居然說揍櫻的是他自己

問他為什麼打她,他回答只是看不順眼而已

───然後生氣起來的我,對慎二回報了跟他所做的一樣的事

從那以後,我跟慎二就疏遠了

揍了慎二這件事我到現在也不後悔

只是覺得,讓櫻被波及到,是我的責任沒錯

「……學長。你跟哥哥,那個,和好了嗎?」

「咦? 啊啊,有啊。不過也沒有吵架啦,沒什麼好和好的」

「……那個,對學長來說是那樣沒錯,可是對哥哥來說是吵架的。所以,那個……請小心」

「?」

櫻說了很奇怪的事

「小心? 小心慎二?」

「……是的。我聽說,哥哥把學長當作仇人。……那個,讓學長退社也是因為哥哥───」

「不是那樣。我退社跟慎二沒有關係。不,說不定是有點關係啦,但那種事櫻不必去煩惱喔。的確跟慎二說的一樣,這有點不好看哪」

我指著我的右肩

那邊有著一點傷痕

是一年半前的事了

在打工的時候貨物垮了下來,撞擊到右肩。雖然只是骨折,但掉下來的

貨物是很麻煩的東西,皮膚上留下了燒傷的痕跡

在那意外之後,我退出了弓道社

我們學校的弓道社是很重視格式的,學生也要進行禮射

男生的禮射是右肩要裸露,露出皮膚來射的

因為慎二批評讓肩膀上有燒傷的人進行禮射不好看,也因為正好是忙著打工的時候,我就退出了弓道社

「那個,學長。雖然很囉嗦,但你真的不再射箭了嗎? 藤村老師也說傷不是問題了」

「妳在說什麼輕鬆的話! 藤姐是全身骨折也會說沒問題的人喔,櫻」

「學長,我是很認真地在說的」

櫻像是想說什麼地低著頭看著我

「……呣」

雖然到這樣我也得認真地回答了,但不巧我說不出櫻希望的答案

「目前沒有搞社團的時間喔。我雖然喜歡弓道但那不是該優先的事,我想會暫時不去碰吧」

「……暫時,是多久呢」

「等想要去碰的時候吧。不過,應該在櫻畢業前吧。到時就請多指教了,櫻」

我拍著櫻的肩膀

櫻稍微呆了一下以後

「啊、是的……! 我會等著那個時候的、學長!」

像這樣,幾乎要把餐具弄掉地用力點頭

時間快要七點半

早上有社團活動的櫻和藤姐已經出門了

昨天因為一成叫我所以早早上學,但今天早上是在平常時間出門的

到了交叉口,看到了不尋常的場景

在一戶人家前停了幾台巡邏車

是有什麼騷動嗎,周圍的氣氛很慌張,周圍聚集了十幾二十個人的樣子

「?」

雖然有興趣,但被人群擋住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而且沒時間了,現在還是應該先去學校吧

我在預鈴的十分鐘前到校

跟平常一樣悠閒地穿過校門時

「呀,早安衛宮」

突然遇見了認識的女學生

「怎麼,美綴妳還沒換衣服嗎。馬上就要到導師時間了喔。不是跟我打

招呼的時候吧」

「啊哈哈哈哈! 哎呀,對對。你還是這麼無情的傢伙呢,衛宮!」

不知道在高興什麼,美綴不在意別人地豪邁笑著

美綴綾子

一年級時曾是同班同學的傢伙,現在是弓道社的主將

達觀地讓人不覺得是學生,從一年級就被期待為下一任主將的女中丈夫

……簡單來說就是經神年齡比實際年齡要大,從一年級就被大家依賴的大姊類型

不過,跟本人說這話她會生氣。辯稱說我才沒那麼老

「啊? 你剛剛沒有漏出幾句不好的感想吧?」

「那種東西才不會漏出來。只是連想到客觀的事實而已。不過要不高興是隨美綴的便了」

「喔,說的好。不錯嘛,明明是老實的回答,卻不會說在想什麼。衛宮,你跟慎二不一樣,沒有破綻呢」

「慎二? 為什麼會突然提到慎二?」

「不為什麼,你跟慎二是朋友不是嗎。慎二的男性朋友只有你對吧? 

而且雖然你忘記了,我這樣可也是弓道社的主將喔。你不覺得把社裡的問題兒跟退出的問題兒連在一起是很自然的嗎?」

「啊啊,的確很自然。雖然跟弓道社沒關係,但我跟那傢伙是孽緣哪」

「啊,我不爽了。你啊,一說到弓道社就突然變冷淡了對吧。真是大牌呢,把慎二留下來自己快速地退場。稍微想想留下來的我或是櫻的心情也好吧?」

「呣。慎二那傢伙,又做了什麼嗎」

「那傢伙沒有那天不做什麼的。……不過,即使這樣昨天的也太過分了。一年級的男生有一個退社了」

唉地一聲,美綴表情嚴肅地嘆息

雖然這傢伙會有這種表情很稀奇,不過更重要的是,她剛才說的我不能聽過就算

「那是怎麼回事。社員退社,為什麼」

「被慎二那傢伙發脾氣啊。特地把女孩子集合起來,讓才剛拿弓的學生射箭,在射中前一直取笑他」

「啊啊!? 妳不管這種笨事的嗎!?」

「怎麼會不管! 不過啊,主將是有很多事要忙的。不是一直都在道場裡,衛宮你也知道吧」

「……那,是這樣沒錯。不過,慎二那傢伙在想什麼。就算有時比必要的還嚴厲,也不是會取笑外行人的傢伙吧」

「────我嚇到了。衛宮啊,你真的是那個呢」

「呣。那個是什麼意思。妳剛剛沒有漏出幾句不好的感想吧?」

「哎─呀,我只是連想到客觀的事實而已啊。要不高興是隨衛宮的便」

「……這傢伙,給我回答好像剛剛聽過的話。算了,那慎二是怎樣了。為什麼會做那種事」

「嗯─,據我聽說的好像是被遠阪很過分地拒絕了什麼的」

「咦……遠阪,是那個遠阪嗎?」

「我們學校除了那以外沒有其它的遠阪吧。2年A班的優等生,Ms.Perfect的遠阪凜喔」

「……不,那個外號我是第一次聽到」

不過,倒是了解了

對方是遠阪凜的話,慎二被拒絕也有可能,更重要的是───

那個遠阪,在要斷絕關係時好像也會說出很不留情的話

「總之,慎二那傢伙從昨天就一直是那樣喔。託他的福我得監視道場到這時間」

「……慎二那傢伙很容易生氣啊。美綴,雖然很辛苦不過要加油」

「是是。不過啊,慎二是得不到教訓的人對吧? 哪天又去找遠阪被拒絕的時候,這次就好像會對遠阪做什麼啊─」

「不,就算是慎二也不會接近拒絕他的對象吧。那傢伙,這點上很堅持的」

「可是對方靠過來就沒辦法不是嗎。遠阪啊,不知道為什麼常常來道場參觀。衛宮退社了所以不知道呢」

「?」

那我是第一次聽到

遠阪凜好像因為家裡的事,完全不參加社團。對學生會也是用同樣理由拒絕推薦,所以我還以為她放學後會直接回家的

「算了,偶爾那樣也好。那傢伙很高傲嘛,遇一次糟糕事說不定也不錯呢。該說是遺憾,還是抱歉呢」

美綴說著好像很危險的話

……這麼說來,據說遠阪凜敵人很多,美綴也是其中之一嗎?

「喂美綴,再怎麼說那也」

「啊,時間差不多了。再見了衛宮,下次來看我射箭喔」

美綴慌忙地跑走

「───那傢伙,還是沒變哪」

不過,我從以前就很喜歡那傢伙乾脆的個性

總覺得心情變得穩定,我走向教室

午休

我們學校有著豪華的餐廳,大部分的學生都在餐廳吃午餐

不過,其中也有帶便當的老氣人們,在那裡面的一人就是我,還有面前的學生會長

「衛宮,那炸雞塊可以給我一個嗎,我的便當裡肉類壓倒性地不足」

「……是可以。不過為什麼你的便當那麼樸素啊一成。就算是寺廟,也不會有什麼禁止酒肉的規定吧」

「你在說什麼時代錯誤的話。這只是老爸的興趣。他說沒有多餘的可以讓小和尚浪費,不甘心的話就自己想點辦法。我也正在想要不要乾脆現在開始做飯了」

「啊─,那伯父的確是那樣」

一成的爸爸是柳洞寺的住持,跟藤姐的爸爸是以前就認識的豪傑既然跟藤村家的爺爺意氣相投,就不能期待有什麼正常的人格

「哎呀哎呀。那麼,就當作有一天會回報的其一吧」

我伸出便當盒

「哎呀,多謝。這也是化緣的修行啊」

一成鄭重地道謝

……該怎麼說,因為這種事而再度認識到一成是寺廟的兒子是怎樣啊

「啊啊,對了衛宮。早上,二丁目那邊有騷動,你知道嗎? 正好在我跟衛宮分開的那個交叉口」

「交叉口……?」

說起早上的交差口,好像是停了幾台巡邏車騷動著吧

「好像是有殺人事件的樣子啊。雖然不清楚細節,但一家四口,得救的好像只有小孩。雙親跟姐姐都被刺殺了,但兇器不是菜刀或短刀,而是長刀,不太尋常」

「────────」

長刀? 也就是日本刀之類的吧

殺人事件,而且是雙親和姐姐被殺的事

……想像了一下

深夜,闖入的某人。不當的暴力。以交通意外為例就是單方面的掠奪。

被砍殺的雙親。不明究理地就跟著犧牲的姐姐。因此而被家人的血染溼的小孩

「一成。那件事,抓到犯人了嗎」

「好像沒抓到哪。新都那邊是因偷工減料的意外,這邊是亂殺路人的事件。學校會提早門限也是當然───怎麼了衛宮? 飯卡在喉嚨了嗎?」

「? 沒事啊,怎麼突然問這個?」

「不……因為衛宮表情很嚴肅哪,有點嚇到了。抱歉,這不是該在吃飯時講的話啊」

一成好像很抱歉似地緩和氣氛

……不,雖然真的是沒什麼事,但我的表情有這麼嚴肅嗎

這時,安靜的學生會室響起敲門聲

「抱歉。柳洞在嗎」

「咦? 啊、是的。有事嗎老師」

一成跟進來的葛木說著什麼話

是學生會簡單的安排事項嗎,一成好像很放鬆的樣子

「………嘿」

這可是不常看到的景象

雖然看起來那樣,但一成是很認生內斂的。對同學和老師都劃上一條線的那種男生,對學生會顧問的葛木很放心

「……說不定是認真的部分很合得來吧」

2年A班的導師葛木宗一郎,就是很認真耿直的人

恐怕是這點跟重視規律的一成波長相合吧

「────────」

兩人繼續在說話

一邊看著他們,不知為何,剛才聽到的殺人事件一直沒有從腦中離開

課程結束,到了放學時間

今天有打工所以不能隨便亂逛

學校裡沒有什麼事要做,必須直接到鄰町去,不過───

是在意早上美綴的話啊,等我注意到時已經來到了弓道場

「───啊啊真是的,我在做什麼啊」

從美綴的話聽來遠阪凜像是常常來這裡

所以───雖然我沒必要在意,但我想慎二如果對遠阪動手就是個問題了

「……慎二那傢伙,發起火就停不下來啊……」

被遠阪拒絕的慎二去訴諸暴力是不行的

……不,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不行,總之就是不行

那種場面,我只是想象就覺得不高興,必須盡可能地阻止

「───什麼嘛,遠阪不在嘛」

道場周圍看不到遠阪

美綴白擔心了

「嘿,你說誰不在?」

「!」

我一下子回過頭來

「我─說─啊─,你說誰不在?」

是剛剛才分開的一成

「是、是你啊一成。不要嚇我嘛」

「不,是因為衛宮行為可疑的在看著道場才這樣的。───那,你說誰不在?」

「誰,遠阪啊。她好像跟慎二吵了一架。所以我就姑且來看看狀況」

「喔喔。真可疑哪,明明沒問你卻連理由都說了。我只是在問誰不在而已喔?」

「────! 怎、怎樣啊。又沒關係,我要做什麼是隨便我吧」

「嗯呣,那倒是。不過沒用的喔衛宮。遠阪不在這裡。因為那傢伙翹課了」

「什麼?」

翹課,也就是缺席了?

「這樣啊,缺席嗎……等一下一成。為什麼遠阪是翹課啊。那傢伙不可能做那種事吧」

「就是做了,那傢有可能感冒嗎。以我看來那傢伙就是個壞人。被外表騙了會被一口吃掉的喔衛宮」

「────呣」

不知為何,一成的話讓我不高興

我的確是不認識遠阪,但我不覺得那傢伙是壞人

「說得太過分囉,一成。遠阪不是那種傢伙吧」

「呣呣? 怎麼,衛宮也要追遠阪嗎。啊啊,那就不好意思,剛剛的聽過就算吧」

「────!」

誰、誰要去追遠阪啊───!

「不、不要自己決定啊! 我只是,因為如果慎二跟她起了爭執會很糟才───」

「為了要阻止慎二去打遠阪嗎,又在做吃力不討好的事哪。……我是不在意,不過衛宮你的興趣還真差啊」

「又沒去做所以沒有不討好。不過一成。你剛剛是不是說了很奇怪的話?」

「嗯? 去追遠阪是興趣很差嗎?」

「對。遠阪不是很受歡迎嗎。我也沒聽過那傢伙的壞話喔」

「啊啊,是沒聽過呢。那又更讓我看不慣了」

一成用鼻子哼了一聲轉向旁邊

「看不慣,是哪邊啊」

「就是全部啊。那是女狐狸啊。女妖啊。是妖怪啊。總之就是生理上看不慣。我不會亂講的,衛宮也不要喜歡她吧」

「一成。背後說人壞話不好,這不是你的口頭禪嗎」

「蠢蛋。這哪算背後說壞話。我可是說得讓別人聽得到的」

啊啊,怪不得會感覺到從弓道場的視線

……太好了

今天,遠阪缺席真是太好了

「拜託一成。雖然不好意思,但趕快把那變成背後的吧」

「嗯呣,既然衛宮這麼說那我就了解吧。不過,我不是在中傷她喔。我只是說柳洞一成在警戒遠阪凜而已。只不過是個人喜好的範圍吧」

「不過倒是說了妖怪和女狐狸什麼的喔」

……話說回來,女妖不是很明顯的歧視字眼嗎

「哪有,那是稱讚的話。女狐狸和妖怪裡也都有好人的喔。我只是採用能表現遠阪的價值而已。喝」

一成豪爽地笑著

「那我走了啊。我要回學生會室,衛宮要打工吧? 沒有在這裡閒逛的時間了喔」

是說完想說的話後清爽了嗎,一成背影從容地離去

雖然已經認識兩年了,老實說,那男生的個性我還不了解

從學校坐了二十分鐘的公車

過了橋,到了鄰町的新都

「……怎麼,還不到五點嘛。還有一點時間哪」

雖然跟住宅區的深山町一樣沒有打工機會,開發地區的新都卻是事不缺



也因為校規允許打工,我接受了簡單的工作

其中自己喜歡的是勞力工作,因為辛苦地、只要盡力就能在短時間結束

讓身體得到鍛鍊又能賺錢,也是一舉兩得吧

今天的打工是從五點到八點,簡單的貨物運送

雖說只有三小時,但內容卻有六小時的密度。再怎麼說都是一分鐘都不歇息地來回奔走嘛

所以,就算只有十分鐘,能休息時就該休息吧

閒晃到打工時間也是浪費體力,到公園裡休息吧

在商業街中心的公園,看起來像是被森林和草原覆蓋的大廣場

如果是假日應該有親子或情侶在這喧鬧的公園,這時間就沒什麼人

不───本來,就算在公園裡,也只有這裡不管什麼時候都沒人吧

「這裡還是沒變哪」

我有點吃驚

任其荒廢的地面,跟有好好整理的四周比起來也太粗糙了

是因為經過這荒涼地面的關係嗎,吹著的風也是寒冷的

這裡是十年前大火災的遺跡,也是本來應該就那樣燒死的自己得救的場所

「為什麼沒有種草皮呢。一直這樣好可惜」

這麼寬廣的土地,好好整地的話公園也會變更大的

一邊呆呆地想著這種事,我隨便找了張長椅坐了下來

「────────」

打發時間地看著有燒傷痕跡的大地

過去在這發生的事,我沒有想起來過

因為那時還是小孩所以記不起來,也因為那不是能記憶的簡單景象吧

記得的是很熱,還有無法呼吸

還有,打算幫助別人,而別人又死了的事

「為什麼,會那樣呢」

像是,打算從燒塌的房子救出小孩的大人,代替救出的小孩而死掉

像是,有著一群喉嚨乾渴的人,因為僅剩的水被一個人喝掉,其它人全都斷氣了

像是,打算盡快逃出火場地一個人跑出,被丟下的人們毫無例外地全都沒逃出來

還有,像是

為了幫助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別人,拿出了本來能幫助自己的東西而力盡死去的人

「──────」

我不喜歡那樣

努力的人犧牲掉的事讓我不爽

期望大家都能得救,幸福地笑著的結果是太貪心了嗎

明明我只是想看著平常地、安穩地呼吸著的人們,為什麼連那種事,都

不能完成呢

"那是很困難的。因為士郎所說的,就是要救每個人喔"

對小時候我的問題,切嗣這麼回答了

當然,小時候的我不服了

因為切嗣救了我。我也知道他是什麼都做得到的魔法使

也知道了他是不求回報地、只是因為不能不管痛苦的人而出手的正義的一方

所以───我相信如果是切嗣,在那時候也能幫助大家

對著這麼訴說的我,切嗣出現很困擾的表情,說出了只有一次,可是到現在仍然印象深刻的話

"士郎。要幫助誰這件事,就是不要幫助誰。聽好了,能被正義的一方所救的,只有正義的一方能救的而已喔。雖然是理所當然的事,但這就是正義的一方的定義喔"

這我知道

要說的話這也是當然的

假設現在有強盜跟人質,強盜打算殺害人質

用通常的方法,人質大半會被殺吧

就算用了什麼能救出全部人質,如奇蹟般的方法,也會有救不了的存在

也就是,那人質被救出的強盜

正義的一方能救的,只有被決定能得救的人

所以要全部得救這件事,就算是神明也實現不了

「……如果是天災就更不用說。不管是誰,都救不了全部的」

十年前的火災就是那樣

那也不是,奇蹟般得救的我現在能說什麼的

「不過,我不喜歡」

那種事,我不喜歡

我不要一開始就決定只能救出多少人

不管多不可能都必須出手

我無法忍耐像那時候一樣,周圍有不認識的人步向死亡

所以,如果現在的我在十年前的話,就算不可能,也會衝進火中────

「然後就那樣白白死掉吧,沒錯」

這是絕對的

真是,我還真沒有夢想

「喔、糟糕。發呆的時候已經到五點了」

宣告五點的鐘聲響了起來

我從長椅上站起來,快速地走向打工的地方

打工結束的時候,太陽已經落下了

時間還不到八點

比預定的早十分鐘結束,只是因為太努力罷了

好像因為工作前到了那種地方,才不顧一切地工作的吧

也因為這裡是車站前,現在夜晚才剛開始

人潮也很多,路上的車輛沒有停過

抬頭看看,大廈裡還亮著燈,看起來就像是複雜的燈飾

「給藤姐帶禮物───算了」

一邊抬頭看亮著燈的大樓一邊走著

因為是新都最大的大廈,果然還是看不清楚上方

只是要享受夜景而抬頭看大廈的時候

「────?」

感覺像是,看到了什麼不相稱的東西

「剛剛的,是什麼」

我停下腳步看著最高樓

把意識集中在兩眼,將只看來像米粒的那個,模糊地捕捉在視線範圍內

「────什麼」

那個,跟認識的某人很像

有什麼意義

為了什麼而待在那地方的呢

飄著長髮,什麼都不做,她俯瞰著街上

「────」

好像沒有注意到我的樣子

不,不可能看到的

那是眼力比一般人好許多的我,用魔力增強視力才總算看到的高度

是因為她一個人站在那種地方才看得到的,應該不可能注意到在地上混在人群裡的我吧

她只是在俯瞰街上

是在找什麼嗎,從這麼遠也能感到銳利的視線

「────────」

我忘記了時間,抬頭看著佇立在虛空中的少女

那是在高塔之上

背對月亮俯瞰著下界,像魔法使一樣

「啊」

是沒事做了嗎,她乾脆地轉身

人影從樓頂消失,只剩下美麗的夜景

「剛剛的,是遠阪吧」

雖然沒有確實憑據,但應該不會錯

有那麼顯眼容貌的女生沒這麼多,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沒有呆到會弄錯暗暗憧憬的對象

「……這樣啊。不過」

怎麼說,那個

興趣真怪啊,遠阪

跟新都不同,深山町內看不到人

只要過了晚上八點就看不到行人,町上回歸平靜

在交叉口,有著一棟早上看過的屋子

沒有人在,玄關前只掛了個禁止進入的牌子

……只是一天,一間屋子就像廢墟一樣荒廢了

被闖入的強盜殺害的雙親與姐姐在未來是怎樣的生活在等著那一個人活下來的小孩呢

「────」

我為我的無力咬著嘴唇

雖然發誓要變得跟切嗣一樣,但連對在身邊發生的事也什麼都做不到

雖然想著要幫助別人,結果,連現在的自己能做些什麼都不知道

爬上坡道,到了衛宮家

燈還開著,藤姊和櫻還在吧

「我回來了──啊咧,只有藤姐嗎?」

「嗯? 啊,士郎你回來了~」

藤姊一邊吃著煎餅一邊回過頭來

電視上播著熱鬧的綜藝節目

「真是的,又是這時間回來。因為冬天日落的很早,我有說過要早點回來的對吧」

「我是早點回來了啊。我選的是到八點的打工,不要再亂說了。……那,櫻怎麼了。看起來好像只作了晚飯而已」

「小櫻很早就回去囉? 她說因為今天有事,只來做晚飯的」

藤姐像是很高興地說著

對這個人來說,會做飯的大家都是好人吧

「這樣啊。的確,說不定暫時那樣比較好啊。最近也很危險,乾脆到新學期前都我來做晚飯吧」

「咦─,我反對─! 士郎回來的不是很晚嗎。在那之後才做飯的話,要過十點才能吃飯喔」

「……我說啊。你是沒有在自己家裡吃飯的選擇嗎?」

「因為這裡就是我家啊?」

藤姐疑惑地歪頭

老實說,我不知道自己是高興還是悲傷了

「真是的,我知道了。就算叫藤姐做飯也沒用。……那是沒關係,腳下的那個,是什麼。不會又撿了什麼多餘的東西吧」

藤姐有把不要的廢物放在我家這難改的習慣

像是在家庭餐館拿到的巨大海碗、從商店街拿到的亂重一把的茶壺、自

己開始演奏的可疑吉他,總之,就是會把別人家當作方便的倉庫

「讓我看一下。是垃圾的話就丟掉」

「這個? 嗯─,是我們家多的海報」

藤姐把海報交給我

大概是不暢銷的演歌歌手的海報或什麼的吧

「我看看」

看吧,很假的青空背景,笑著比出大姆指的軍服青年

看起來像血書的標題就是

『愛情的可愛戰隊,好了趕快加入自衛隊吧』

───喂、這不是自衛隊募集隊員的海報嗎……!

「那我不要了,就給你囉」

「嗚哇,這我也不要啊!」

我快速地把海報捲起來,往藤姐的頭上敲去

「嘿嘿─,沒中─」

但是

藤姐這傢伙,用藏起來的另一張海報以上段擋開,不留情地反擊

碰鏗一聲

我被輕輕的海報打中────

「咕哇!?」

星星! 我剛剛看到星星了!

「哼哼哼。以士郎的本事要打中我還太嫩了。不甘心的話就再鍛鍊吧」

「咕……剛、剛不是那個問題吧。為、為什麼紙做的海報會有那種破壞聲音……」

該不會,是用免洗筷的紙袋切斷免洗筷的高手技巧嗎……!?

「咦? 啊,抱歉抱歉。這邊的海報,是初回特典版的豪華鐵板版本。……士郎,頭沒事吧……?」

「……藤姐,妳有一天絕對會把人殺掉,那種個性……」

「嘿嘿─。那時候就嫁給士郎就安心啦─」

「哼,我會全速拒絕的。我可沒有娶天然殺人鬼的打算」

「呣。我覺得我才沒那麼危險」

「果然。據說那種人往往沒有自覺是真的啊」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我也得注意不有一天被殺掉地過活

「哼,盡量說吧。重要的是,士郎,我肚子餓了。我一一直忍到現在,趕快準備晚飯吧」

藤姐嘿咻一聲站起來

……真稀奇。藤姐會來幫忙(就算只是準備餐具),一定是餓得很厲害了

「是是。那藤姐拿盤子跟碗哪。至少會盛飯吧」

「會啊─? 哪士郎,我要用大碗可以吧」

「可以啊。今天櫻也不在,反正飯會剩下」

「很好很好。那士郎也一樣喔」

藤姐快速地在大碗裡盛飯

「……………」

算了。反正也會再來一碗,而且對藤姐做的事插嘴的話,那才會讓晚餐不見呢

而且

因為像這樣亂來的晚飯,才是這幾年持續地理所當然的景象

……一天結束了

吃完吵鬧的晚飯,送藤姐到玄關,洗了澡

然後是躲在倉庫做每天的鍛鍊

跟平常一樣結束後就去睡覺

凌晨一點

什麼事都沒有地,一天平穩地宣告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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