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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 Stay Night》第5章
Fate篇 五日目

感覺到白色的陽光

 是從門縫吹入的風吧,寒冷的外面空氣打在我臉上,我慢慢地睜開眼睛

 「啊咧……這裡,是倉庫啊────」

 我撐起身體,搖了搖剛醒來的頭部

 「對了。昨天,就那樣睡著了啊」

 在晚上的例行練習───讓自己的身體獲得另一種感覺的鍛鍊之後,覺得回房間很麻煩就睡著了吧

 「從外面的樣子看來應該是六點前吧。……糟糕,得準備早飯」

 我疊起毛毯,收拾昨天也失敗了的"強化"破片,洗了臉後走向房屋

 「────好冷」

 一走出倉庫,就感覺外面的氣溫突然降低

 雖然深山町就算在冬天也很溫暖,但這邊的山上可是有著真正冬天的寒冷

 「喔,降霜了。……草皮差不多該好好處理一下了吧」

 薄冰恰啦恰啦地碎落

 地面上降了霜,一走過去就會留下腳印

 然後

 在用冰冷的自來水洗了臉後,我總算清醒了

 「────────好」

 完全地清醒了

 一清醒過來,腦中就浮現了自己處在什麼狀況中,這種不願去想的事

 「……對了。不是悠閒地洗臉的時候了……」

 時間是早上五點五十五分

 雖然該做的事像山一樣多,但首先得回到房間看看Saber的樣子

 「……對啊。因為我不出聲地就離開房間,得跟她說明一下」

 如果讓Saber誤會就麻煩了

 ……深夜時,在睡前到倉庫去是例行練習,只要說明一下Saber也能了解吧

 「跟Saber好好說明之後,之後就要準備早飯吧。……遠阪好像不吃,所以只要準備好Saber的分就夠了吧」

 啊。對了,這樣就得多買一些材料來應付增加的人數。應該趁還沒忘記的時候記下來哪

 「……呣? 忘記的事……?」

 是什麼啊

 感覺好像,忘記了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

 「糟糕,六點了。不快點就趕不上了」

 算了,既然想不起來就不是什麼大事吧,嗯

 「────────」

 我輕輕地打開門

 房間裡跟昨天一樣

 沒有Saber在晚上醒來,到這邊的房間來找我的痕跡

 好像是沒有注意到我離開房間吧

 「……總覺得有點失望呢。本來想Saber應該至少會注意到的」

 還是說,現在的她需要熟睡到無法注意這種事呢

 「……對了。她說為了維持身體需要頻繁的睡眠,就是這樣吧」

 所以才要盡可能在身邊,發生什麼事的時候才能馬上趕到嗎

 「…………」

 反正,只要在房屋內不管哪裡都差不了多少

 結界能夠察覺到敵人的侵入

 這樣我至少能夠守護自己一分鐘左右,只要有一分鐘,Saber不管在房屋的哪裡都能趕過來吧

 「……也對哪。而且倉庫也是夠隱蔽的場所嘛」

 總之,我昨晚做的事不是什麼會讓人生氣的事

 雖然本來想要跟Saber說明,但好像又沒那必要。在她睡覺時把她叫起來也很那個

 「Saber,我去準備早飯了。也會準備Saber的分,但既然在睡覺就不用勉強起來沒關係。我等一下還會來的,在那之前就先休息吧」

 我還是跟Saber說了一下,然後離開了安靜的房間

 客廳裡一個人都沒有

 總之先打開冰箱,想想今天早上要做什麼吧

 這時

 「───早安。你還真早起呢」

 遠阪帶著看來心情非常不好的表情過來了

 「遠、遠阪……?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我早上都是這樣不要在意」

 遠阪的腳步搖搖晃晃地,像幽靈一樣地穿過客廳

 「喂,妳沒事吧。總覺得看起來很奇怪喔」

 「就叫你不要在意的吧。洗洗臉就清醒了。……呃,要怎麼從這走到浴室啊」

 「從那邊的走廊比較近。如果只要洗臉的話,玄關那邊的走廊有洗手間」

 「啊─,好像是有喔」

 遠阪不知道聽懂了沒有,擺擺手走掉了

 這時

 在遠阪離開客廳的同時,聽到了門鈴聲

 「士郎───? 有人來了喔───?」

 遠阪的聲音從走廊上傳來

 「啊啊,不要管沒關係─! 這時間來的應該是親人吧─!」

 這時間過來的應該是櫻吧

 櫻手上有複製鑰匙,也沒有必要到玄關開門

 「……真是的。說了好幾次不用按門鈴也沒關係的,櫻老是不聽」

 因為櫻就像家人一樣,不用按門鈴直接進來就好了嘛

 但是櫻卻很有禮貌地一定會按門鈴,再說一聲『打擾了』才進來

 雖然那是櫻的優點,但一直那麼客氣的話什麼時候才────

 「──────」

 呃、等一下

 櫻、來、我家了……?

 「…………!!!」

 我在走廊上跑著

 等下再罵自己是白痴吧

 現在必須趕快跑到玄關、在櫻跟遠阪碰面前讓她回去────!

 「哈啊……哈啊……!」

 我上氣不接下氣地衝到玄關

 但是,已經太晚了

 玄關裡的是

 「────────」

 又沒拜託她還去迎接客人的遠阪

 「──────咦?」

 還有,錯愕呆滯的櫻

 櫻在玄關前,遠阪在走廊上

 兩人抱著無言的緊張感,彼此對看著

 「早安間桐同學。在這地方見面,很意外嗎?」

 遠阪在走廊上,像是低頭看著櫻一般地說了

 「────遠阪,學姊」

 臉上充滿了為什麼

 櫻帶著膽怯地,抬頭看著遠阪

 「────」

 敗了

 總覺得,無法出聲

 兩人無視我的到來,只是彼此觀察著

 沒有我插嘴的餘地

 我能做到的只有思考要怎麼跟櫻說明,但在我想出一個好說法前

 「學長……那個,這是怎麼……」

 櫻像是在求救一般朝我看過來

 「啊啊。這個,說來話長───」

 「不會很長。只是我在這裡住下來而已」

 非常乾脆地

 遠阪打斷我的話,只把重點說了出來

 「……學長,這是真的嗎」

 「從重點來說是啦。因為發生點事情,遠阪要暫時住在我家。……對不起,忘記告訴妳了,讓櫻一大早就吃驚很抱歉」

 「啊、學長請不要道歉。……那個,雖然的確是嚇到了,那沒關係的。重要的是剛剛學長說的,真的───」

 「嗯,這是我跟士郎決定的事喔。因為屋主士郎已經同意了,所以已經就定下來了。這意思,妳懂吧? 間桐同學」

 「……懂是指什麼」

 「雖然妳以前好像在照顧士郎,但暫時沒有必要了。來了也只會麻煩,不來也是為了妳好」

 「────────」

 櫻低著頭不說話

 像結凍一般的寂靜之後

 突然地

 「…………我不懂」

 櫻小聲地,可是清楚地說了

 「咦────什麼?」

 「…………我說,我不懂遠阪學姊所說的事」

 「等、等一下櫻、妳────」

 「打擾了。學長,廚房借一下喔」

 櫻鞠了個躬進到家裡,不理遠阪地往客廳走掉了

 「什───────」

 遠阪只是呆呆地站著

 我也是一樣。第一次看到那樣的櫻,無法判斷她說了什麼

 ……不,雖然這也很嚇人,但還有件事也很意外

 「喂遠阪。妳怎麼知道櫻會來我家啊。我不記得有跟妳說過櫻會來

照顧我喔」

 「咦────? 啊啊,那是之前聽說的。只是巧合。等一下、我

嚇到了喔。那孩子,在這裡那麼有精神嗎? 跟在學校時差太多了不

是嗎」

 是相當意外吧,遠阪很不高興地說了

 這麼說,遠阪也知道一些在學校時的櫻吧

 櫻好像也認識遠阪的樣子,說不定兩人其實是一對好學姊跟好學妹,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算了,那個別管它

 「不,我也嚇到了。第一次看到那麼強硬的櫻。櫻在來我家幫忙時,跟在學校時沒變喔。剛才可能是一時失常吧」

 「───哼嗯,是這樣啊。……糟了,我不知道櫻這麼頑固。早知道讓士郎來說明就好了」

 那當然

 跟遠阪毫不留情的說明比起來,我的說明會好很多吧

 「……過去了也沒辦法吧。不過為什麼會很糟啊」

 「當然糟啊。以後這個家說不定會變成戰場喔? 所以我為了不讓我們以外的人靠近才警告櫻的,這樣一來不是更難送走她了嗎」

 「那個是警告嗎。我還以為是在欺負她呢」

 「那邊的! 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麼廢話!?」

 「只是老實的感想喔。不管那個了,櫻要怎麼辦,那樣看起來不太會回去喔。……先說好,我可不准妳把櫻捲進來喔」

 「就只有想點辦法了啊。那,櫻只有早上來嗎? 還是晚餐時也要被你使喚?」

 「不要用那種招人誤解的說法啊。早上是每天都來,但晚飯就沒那麼常來喔」

 「這樣啊。那麼,以後好像就會變得每天都來呢」

 「?? 每天? 什麼啊」

 朝著歪頭發問的我,遠阪誇張地嘆了一口氣

 之後

 遠阪留在客廳,櫻不說話地開始準備早餐

 雖然對客廳裡只有遠阪跟櫻兩個人而覺得不安,但我可沒呆到會忘了Saber

 櫻好像對遠阪在這很生氣,如果Saber在這時出來就更複雜了

 所以我就跟Saber說明了一下

 「……就是這麼回事。櫻───啊,剛剛來我家的女孩子叫做櫻,櫻不是魔術師,只是平常的女孩子,不能讓她捲入聖杯戰爭吧。所以想說在不讓她知道的情況下,暫時不要靠近家裡───」

 不對,我不是來跟Saber商量怎麼讓櫻離開的!

 「所以啊,今天早上的櫻有點奇怪。雖然好像是因為遠阪的關係,但我想也不能怪她。啊啊不對,就是說櫻因為有不認識的人在家裡所以嚇了一跳。這時如果Saber出來感覺會變得更奇怪,等一下,我是不是說了什麼對Saber很失禮的話……?」

 「不會,我了解士郎想說的事。也就是,我在這邊待命就好了吧?」

 「────! 沒錯、這麼做真是太好了! 把櫻送走後我會馬上回來的,早飯就那時候再吃吧」

 Saber靜靜地點頭

 哎呀,Saber是個理解力很強的傢伙真是太好了哪

 好

 我也很在意客廳的情況,趕快回去吧

 「────士郎」

 「嗯? Saber,有事嗎」

 「是的。雖然這種事沒必要對我說明,但應該再冷靜一點。剛才士郎的言行很慌亂」

 「咦────我很慌亂嗎?」

 「非常慌亂。要回到客廳的話,應該先冷靜下來」

 Saber平穩地,跟平常一樣建議著我

 然後

 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地,我們跟平常一樣地吃著早餐

 「來,學長。遠阪學姊也要嗎?」

 伸出飯碗的櫻,跟平常一樣

 雖然不知道在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但兩人之間的緊張感變淡了

 總之表面上是這樣啦

 「……嗯。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遠阪稍微思索了一下,接下了櫻手上的飯碗

 櫻笑著擺上味增湯和燒蛋之類的菜餚軍團

 遠阪用複雜的表情看著擺在眼前的菜餚

 「遠阪。妳不是不吃早飯的嗎」

 「人家準備了就要吃啊。這是當然的禮貌吧」

 不知道在不高興什麼,遠阪哼了一聲,看著旁邊拿起了筷子

 「……算了,隨便。那我開動了。還有,結果還是讓妳準備早餐了,不好意思啊櫻」

 「不會,這是我的工作請不要在意。那我也開動吧」

 「真是了不起啊你。讓學妹做飯,你是哪裡的王公貴族啊。算了那已後再追問吧。我開動了」

 三人各自不同地說了開動後,就開始吃早餐了

 ……

 …………

 ………………

 ……………………不行啊。沒有對話

 「────────」

 算了,這氣氛也不是很險惡,我家吃早餐時本來就是這樣

 我跟櫻都不是很多話的人,吃飯時很安靜也很正常

 但是,為什麼衛宮家的早餐一直都很吵呢

 「…………?」

 不對,等一下

 總覺得,好像又想到了什麼……?

 「學長? 魚的味道太濃了嗎……?」

 「不,不是那樣。我從剛剛就感覺好像忘了什麼」

 是什麼啊?

 既然想不起來就不是什麼大事,本來想就這樣不管的,但又覺得我好像想錯了

 感覺就像是,有著不管它就會致死的疾病一樣的不安

 「───算了,沒關係。反正應該不是大事吧」

 我勉強自己相信地扒著飯碗

 ────這時

 「早安─。哎呀─睡過頭了睡過頭了」

 藤姐發出啪噠啪噠的聲音過來了

 「────────」

 對了

 不是想不起來啊

 簡單來說,就是腦袋讓它想不起來而把問題延後了

 「士郎,飯」

 藤姐有禮貌地坐在平常的位子上

 「早安,藤村老師」

 「早安,藤村老師」

 兩人異口同聲地招呼幾乎到了令人恐懼的境界

 「來,老師。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飯菜,但請享用」

 然後,櫻跟平常一樣笑著把飯碗遞給藤姐

 「?」

 藤姐從櫻手上接下飯碗後歪著頭

 雖然看起來很疑惑的樣子,但不知道為什麼疑惑

 看起來很疑惑的藤姐,安安靜靜地吃著飯

 很快地擺平一整碗飯後,藤姐悄悄對我說話

 「……哪,士郎。為什麼遠阪同學在啊?」

 「因為,今後要住在我家吧」

 我淡然地說明事實

 「啊,這樣啊。遠阪同學也會做些怪事呢」

 「嗯。那傢伙很怪的。在學校都是裝老實」

 「這樣啊─,今後要住在這裡嗎─」

 藤姐一邊了解地說著原來如此,一邊喝光味增湯

 「咦、什麼住下來啊士郎──────!!!!」

 咚鏘一聲,餐桌整個翻了過來

 櫻幸運地在另一邊,遠阪像是理所當然地早就避開了,於是傷害全都集中到我身上

 「好燙────! 做做做做什麼啊藤姐! 這是味增湯跟熱騰騰的飯還有燉鍋耶!? 被這些潑到很燙的啊───為什麼一大早就吃燉鍋啊……!?」

 「囉嗦─! 你才是在想什麼啊士郎! 讓同年紀的女生住下來是哪裡的愛情喜劇啊,啊啊我可不會被這種差勁的笑話逗笑的啊!」

 「沒有要讓妳笑啦……! 好燙! 好燙、要燙傷了、櫻、把毛巾給我!」

 「是的。冰涼的毛巾已經準備好了,學長」

 「謝啦、得救了……! 嗚哇、烤魚從領口進去了、特別燙的烤魚啊───!?」

 「毛巾等下再說! 你先好好解釋一下士郎,你說的那些話是當真的嗎!?」

 「喔,那當然。藤姐應該知道我不喜歡這種玩笑吧。總之遠阪要在我家住下來。就算抱怨也不會變的,說了也沒用」

 「絕對不行! 雖、雖然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但是當然不行啊! 居、居然跟同年紀的女孩子住在一起、姐姐絕對不允許!」

 藤姐吼─地咆哮著

 ……那也是當然的嘛

 藤姐是我的監護者,也是學校的老師

 這種狀況,也不是能用竹刀打一百下或真劍切一千遍就能了結的

 但我的不幸就在於即使是這種狀況也必須勉強過關

 「不,不是那樣。沒什麼好生氣的,我跟遠阪也不是那種關係。只是,經過一些意外,我就借出房間來而已啦」

 「囉嗦─! 不行就是不行────! 我不允許她住下! 雖然不知道遠阪同學有什麼事情、但一定要讓她回去!」

 嗚哇,完全不聽我講話!

 不行、藤姐果然不是我能說服的簡單人物嗎……!

 「老師。雖然妳說不允許我住下,但我已經住過一晚了」

 突然

 遠阪順暢地開口,就像是在藤姐頭上潑了一盆水一樣

 「────咦?」

 「就是說,我昨晚已經住下了。不,正確來說是從禮拜六開始打擾的所以是兩個晚上了吧。現在是借住在別棟的客房,行李也運過去了。怎麼辦呢老師。客觀上來看,我是已經住下來了」

 「────────」

 藤姐的臉一下變青

 「士、士、士郎,你在做什麼啊……! 你知道這種事如果被切嗣知道會怎樣嗎!?」

 「會怎樣嘛,老爸應該會很高興沒錯喔。會說這樣才是可靠的男人之類的」

 「嗚……同感。因為切嗣是對女孩子很好的哪……對了、是這遺傳給你了嗎士郎你這笨蛋─!」

 藤姐抓著我的領口搖來搖去

 ……算了,先不管遺傳,但是必須要保護女孩子是老爸的信念

 我雖然不像老爸那麼誇張,但我也覺得這是沒錯的

 不過

 「怎麼? 希望我救你嗎?」

 連那種冷血動物都得承認是女孩子,我覺得男人還真是辛苦的生物啊

 「……拜託了。我沒辦法打破現狀。就期待遠阪的政治手腕了」

 我的頭一邊被藤姐弄的擺來擺去一邊說著

 「OK。那就快速解決吧」

 之前只在外圍看著的遠阪,輕快地走到藤姐的身旁

 「藤村老師。就算搖晃衛宮同學他也只會發出慘叫而已,還是請停止吧。而且,弄的不好說不定早飯也會出來的」

 「呣……什麼啊遠阪同學,就算表情那麼認真我也不會怕的啊。身為教師,更重要的是身為士郎的教育者,我不會允許遠阪同學住下來的」

 藤姐把手放開,與遠阪對峙著

 是野生動物的直覺吧

 藤姐一定是察覺到如果分心在我身上就會被遠阪給偷襲

 「那是為什麼呢。我們學校中外宿的同學也不在少數。而且發展學生的自主性不是我們學校的方針嗎?」

 「什麼啊,就算說些複雜的事也不行的啊。而且啊,住在這種地方也不能發展什麼自主性的。這裡可是飯會自己跑出來、一直都很乾淨、洗澡水會自己燒好的夢幻家庭啊。住在這裡會墮落的喔,遠阪同學」

 「…………藤姐」

 妳說的話,以教師來說也太有問題了吧

 「還有啊,原則上可以外宿的是家住很遠的學生而已喔? 遠阪同學的家雖然的確是比這裡遠,但不是不能上學的地方對吧。櫻也是從那邊上學的,沒有外宿的必要」

 「那是因為,我家現在正進行全面的改裝。因為是很古老的建築物了,到處都很不穩的樣子。雖然想說在改裝完成前先住在旅館,但跟剛好經過的衛宮同學商量後,他說那太浪費錢了,住他家就好」

 「呣……那的確像是士郎會說的話」

 「是的。雖然對不是很熟的衛宮同學提出的建議有點吃驚,但住在旅館的確太浪費了,更重要的是不像個學生。既然這樣,我想不如住在能一同讀書的衛宮同學家裡對課業還比較有幫助」

 「呣……呣呣呣、呣」

 藤姐呻吟著

 因為遠阪的回答太乖了,藤姐好歹也是老師,好像無法反對的樣子

 「我、我懂妳說的話。可是,那還是有問題吧? 遠阪同學跟士郎是女孩子跟男孩子,在一個屋簷下生活,我覺得很那個」

 「那個,是指什麼呢,老師」

 「這……這個,就是啊,遠阪同學是美人啊,士郎好歹也是個男孩子,一不小心出錯了就很討厭啊」

 「完全不會出錯的。我的房間是在別棟的角落,衛宮同學的房間是在接近倉庫的和室。從距離看來隔了三十公尺以上不是嗎。離了這麼遠我想就不會有問題了」

 「唔……嗯,別棟能夠鎖門,也像是別人家一樣,可是……」

 「對吧。還是說藤村老師無法相信衛宮同學呢? 剛才老師也說妳是衛宮同學的教育者了。那衛宮同學是什麼個性,我想藤村老師比我還清楚。如果他會犯下那種錯誤,那我也不選這當外宿地點了?」

 「很失禮耶、士郎很正直的! 他絕對不會讓女孩子哭泣的!」

 「那就可以放心了吧。我也相信衛宮同學的。我想我在這裡也能放心住下的」

 「呣────────」

 藤姐的迫力消失了

 ……這樣,就分出勝負了吧

 雖然還有很多可以吐嘈的地方,但遠阪應該能一一招架吧

 總之,遠阪這樣就公開地獲得我家的居住權了……

 ───然後大家吃完了早飯

 跟我預測的一樣,藤姐完全說不過遠阪地被擊沉了

 最後的結論,就是在學校極力保密,家裡則由藤姐監督

 是這樣一來增加人數所以很高興嗎,藤姐心情很好地去學校了

 早餐結束,我在去學校前先去跟Saber說了一聲

 Saber果然還是很冷靜地

 「在學校請遵從凜的指示。遇到危險時請一定要想到我。我會因此感覺到主人的異狀」

 而且,乾脆地回到了房間

 就這樣到了上學時間

 「那就走吧。我對這附近的路不熟,要告訴我到學校的近路喔」

 旁邊的是穿著制服的遠阪

 ……雖然已經漸漸地不會緊張了,但穿著制服的遠阪一副優等生的樣子,讓我又緊張了起來

 本來只要跟學校第一美女一起上學就夠讓我無法冷靜了,再加上

 「學長。門鎖好了」

 今天連櫻也要一起上學

 弓道社員的櫻,本來應該跟藤姐一起上學的

 但是,今天早上卻什麼都不說地留在客廳,等著收拾早餐的我上學

 「咦,什麼? 士郎,你有給櫻鑰匙啊」

 「有啊。櫻又不會做壞事,也一直受她照顧嘛。……啊啊,這麼說來就不能給遠阪了,不過妳也沒關係吧」

 「……是沒有關係。不過你是什麼意思」

 「妳會做壞事吧。而且妳就算沒有鑰匙也不會怎樣不是嗎? 我可沒有無聊到會去做不必要的東西喔」

 「───啊是這樣啊。啊啊,跟士郎說的一樣,那種東西我是一點都不想要!」

 遠阪哼了一聲轉過臉去

 我是已經習慣了嗎,覺得遠阪的這種動作也別有風味

 「………………」

 「? 怎麼了櫻,鎖好門就走吧。今天遠阪也在,我想盡量早點走」

 「是的,也對。既然學長這麼說,就這麼做吧」

 用沒有精神的聲音說著,櫻跟在我們後面

 ……糟了哪

 從藤姐敗給遠阪後,櫻就沒有精神。就算藤姐同意但櫻還是不同意吧

 「……不好好說清楚不行啊……」

 對啊。得盡量早點找個機會,讓櫻也跟遠阪和睦相處才行啊───

 坡道上,學生們在喧鬧著

 時間剛過早上七點半,是最多人上學的時間帶

 其中

 像這麼顯眼的陣容,當然是會被周圍用好奇的眼光注視的了

 「………………」

 是忘記什麼東西了嗎

 遠阪從剛剛就一直像這樣沉默著

 「怎麼了遠阪。你好像從上坡道那時就很奇怪喔」

 「咦……? 果然,今天早上的我很奇怪?」

 「不,也不會奇怪,不過妳的反應很奇怪」

 「學長,那說明很矛盾。我想遠阪學姐問的不是那件事……」

 櫻好像知道遠阪想問什麼

 「? 妳說遠阪想問什麼啊」

 「就是說,遠阪學姐因為被周圍注視,所以覺得自己有哪裡很奇怪吧?」

 「是、是這樣沒錯,果然櫻看來也很奇怪? 奇怪了哪,今天雖然很想睡但也有好好整理頭髮,我想制服也是沒有皺摺的……果然是因為在不習慣的家裡睡不著所以有黑眼圈嗎!?」

 「為什麼要對我怒吼啊。遠阪在我家睡不著又不是我的錯,就算遠阪因此有黑眼圈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別在意嘛」

 「你在說什麼沒禮貌的話啊。女孩子是從生下來就要注意自己的儀容的! 啊啊真是的,過去都一直維持完美外表的,今天就要結束了嗎……!」

 「就說妳為什麼要看著我怒吼啊。我雖然不知道遠阪哪裡怪,但絕對不是我的錯。要發怒請找別人」

 「不是的遠阪學姐。學姐今天早上也很漂亮。大家會看著遠阪學姐,

是因為學姐跟我們在一起。因為學姐以前都沒有跟別人一起上學過」

 「咦……? 怎麼,這種程度的事就會被這樣對待? ……真是不可小看呢。都已經讀了十年書,還以為已經精通學校這東西了,但仍有謎團嗎」

 遠阪認真地思索了起來

 話說回來,被稱讚今天早上也很漂亮居然像是理所當然地聽過就算,妳是什麼人物啊

 「……這傢伙真是不懂啊。遠阪要是跟誰一起上學,會引起騷動是當然的吧。男學生們就更不用說了」

 「也對呢。可是遠阪學姐是不會在乎那些事的人。所以才會到現在一點八卦都沒有喔」

 「嘿……那真是太好了。被外表欺騙而哭泣的,現在只有一個人啊」

 我跟櫻一邊小聲討論,一邊跟在表情困惑的遠阪後頭

 在周圍的視線中,我們穿過了校門

 因為進了校舍就要個別行動了,承受周圍的視線也就到那為止了吧

 「……哼。大清早就有個讓人頭痛的傢伙過來了」

 遠阪小聲說著

 在遠阪視線另一端的是,推開要上學的學生們過來的熟人

 「櫻!」

 「啊……哥、哥」

 櫻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慎二是根本沒看到我們嗎,快步地一直線走近櫻

 「為什麼沒有來道場! 你沒有我的允許就休息是什麼身分啊!?」

 慎二的手舉了起來

 而我

 「唷,慎二。晨練辛苦了啊」

 抓住他要揮下的手,打了個招呼

 「咦、衛宮……!? 你───對了、櫻、妳又到衛宮家了嗎!」

 「……是的。我到學長家幫忙了。不過,那是」

 「身為學妹的義務嗎? 妳還真蠢啊。沒有必要管自己受傷的傢伙吧。好了,妳就照我說的去做就可以了」

 慎二哼了一聲,把被我抓住的手收了回去

 ……如果他不對櫻動手那我也沒抓住他的理由,於是我也放開了手

 「不過啊,衛宮你那麼喜歡打擾我們家嗎? 櫻是弓道社的社員啊,可以不要勉強她翹掉晨練嗎」

 「────呣」

 他這樣說我也無法反對

 在我沒有拒絕櫻要過來做早飯的時候,櫻的早上時間就會被我束縛住了

 「沒有那種事……! 我只是自己願意才幫忙學長的。哥哥,剛剛不會說的過頭了嗎」

 「哈、說過頭? 那是妳吧櫻。我是因為衛宮是孤兒所以才說的。既然一個人也沒關係,那就讓他一個人就好了啊。衛宮那種人比較喜歡那樣嘛」

 「哥哥……! ……不要、剛剛的、太過分了……」

 「───哼。算了,櫻妳今天不要去衛宮家了。我都叫妳來了妳卻沒有來社團。應該有受相當懲罰的覺悟了吧?」

 「────────」

 櫻屏住氣息僵住了

 就在慎二打算把櫻強行帶走的時候

 「早安間桐同學。雖然我只是聽著,不過剛剛的話很有趣喔」

 「咦────遠、阪? 妳為什麼跟櫻在一起啊」

 「沒什麼好意外的吧。櫻跟衛宮同學認識,我也跟衛宮同學認識。所以今天早上就三個人一起上學,沒注意到嗎?」

 「什────跟、跟衛宮、認識……!?」

 「對。認識到以後一定是一起上下學的關係。所以我想說也要跟櫻一起的呢」

 「跟衛宮、嗎……!!!!!」

 慎二瞪著我

 ……從他的視線中,感覺到超越敵意的殺意是我多心了嗎

 雖然最近跟慎二不是很和睦,但我可沒做什麼會被恨到那樣的事喔

 「哈、怎麼可能。遠阪妳的笑話還真難笑哪。妳根本不可能跟衛宮來往的不是嗎。……啊啊,對了。妳是搞錯了吧。雖然我之前的確跟衛宮是朋友,不過現在不是了。衛宮已經跟我沒關係了,纏著他也沒什麼好處喔?」

 「是這樣嗎? 太好了,聽到你這麼說我就安心了。因為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

 「────嗚哇」

 我不禁同情慎二

 如果是我的話,剛剛的話會成為讓我暫時站不起來的創傷喔

 「────妳」

 「還有間桐同學? 剛才你說的話,弓道社的晨練應該是自由參加的喔。我沒聽說還需要缺席許可的。那種規則,我當然是沒有從綾子或藤村老師那裡聽說」

 「囉───囉嗦、哥哥要對妹妹做什麼是隨我吧! 不要老是管別人家的事!」

 「嗯,那我也有同感。所以你───對衛宮家的事說這道那的也不合道理吧? 真是的,間桐同學大清早的就在校庭吵吵鬧鬧的」

 「────────!」

 慎二稍微後退,憤恨地瞪著我和櫻

 「───我知道了,今天早上的事就原諒妳。不過櫻,沒有下次了啊。下次再發生什麼事,那時我就要讓妳好好了解自己的立場」

 慎二隨口放話之後,就快步逃到校舍裡了

 嗯。那怎麼看,都像是被遠阪的氣勢壓倒而撤退的

 「……對不起,學長。哥哥他……一大早就說這麼失禮的話」

 櫻像是很抱歉似地低下頭來

 櫻不只是對我,也是對遠阪道歉的吧

 「不會,這是很好的運動。腦中的齒輪一下動起來,總算是恢復正常了。我很喜歡吵架的呢」

 「而且要道歉的也應該是我。剛剛做的有點太過分了。那傢伙也要面子的,在大家面前那樣說也不好吧。如果間桐同學很沮喪的話幫我補救一下,就說如果還沒得到教訓的話可以再來跟我吵」

 「啊───是的。如果哥哥還沒得到教訓的話請再多陪陪他喔,學姐」

 是放心了嗎,櫻高興地微笑

 遠阪好像很不好意思地把臉轉向一邊

 「學長。那個,可以的話請不要生氣。因為哥哥,只有學長這個朋友了」

 「我知道啦。雖然要不生氣是不太可能,不過我一開始就知道慎二是那種傢伙了。不過,我也跟他認識很久了。我會很有耐心地跟他相處的」

 「是的────那就拜託你了,學長」

 櫻鞠了個躬

 ……也對哪

 要說我對慎二有什麼真正生氣的地方,說不定就是明明有這麼好的妹妹還在不滿什麼吧

 「那學長,今天也要加油喔」

 櫻往一年級的走廊走去

 我們走上樓梯,到了二年級的走廊

 「啊嗚哇!?」

 突然,跟學生會長碰面了

 「為、為什麼你會跟遠阪在一起啊衛宮士郎!」

 嗯呣嗯呣。一成跟慎二在不同方面表示出厭惡感哪

 「哎呀。早安柳洞同學。大清早的就用啊嗚哇來打招呼呢」

 「咕、早上起來就有不好的預感,沒想到會是暗劍殺啊───! 啊啊、衛宮你快過來! 靠近遠阪會中毒的!」 (譯注: 暗劍殺 為風水中最兇之方位)

 一成硬拉著我的手

 遠阪什麼都不說地看著我跟一成之後,像是一點事都沒有地走向2年A班的教室

 「哼,走了就好。沒有人會阻止妳的啊」

 「………………」

 遠阪不說話地通過我們旁邊

 突然

 「士郎,午休到樓頂來」

 一瞬間。遠阪不讓一成聽到地小聲說著

 ────午休時間到了

 從早上那件事之後,一成就把我當作"背叛者"而不靠近我

 「……剛剛玩得太過火了嗎」

 反省了一下

 早上被問到為什麼跟遠阪在一起時

 「在放假的時候便親密了」

 這樣回答的太糟了

 雖然我覺得問題是在於怎麼變親密的,但我也不能說明這麼多,而且當時一成也頭暈的搖搖晃晃地走掉了

 「……算了正好。反正暫時有很多事得一個人做嘛」

 相關的人是越少越好

 接下來,現在該做的事情是────

 ───>遠阪??待?合??場所?

 我跟遠阪約好了

 雖然只是她單方面跟我說,但既然叫我出來就是有話要說吧

 我買了午飯走向樓頂

 夏天時有學生們喧鬧的樓頂,在冬天的寒冷下就空蕩無人了

 就算冬木的冬天很溫暖,樓頂的寒冷也叫人無法忍受

 在這被冷風吹拂的樓頂,只有我,還有

 「慢死了! 你在慢吞吞地幹什麼啊士郎」

 好像很冷似地,縮在遮風處的遠阪

 「我也覺得太慢不好。所以帶了禮物來,不過看妳那樣應該不用了吧」

 我把在店裡買的罐裝熱咖啡收進口袋

 「嗚……你看起來木訥卻滿會想的嘛」

 「只是偶爾啦。來,再往那邊過去一點。這邊會吹到,也會被人看到吧」

 我把罐裝咖啡遞給遠阪,走進遮風處

 在這邊就算有人來也不會馬上被看到,也不能從校舍的四樓看過來

 「謝謝。下次要買紅茶喔。我如果喝即溶的就是喝奶茶。其它的感謝之意會降級的,要注意喔」

 「好啦,下次以前會記住的。那妳有什麼事,把我叫到這種地方。選的是沒人的場所,我想是那邊的事吧」

 「當、當然啊。不然我跟士郎之間還有哪邊的事啊」

 「啊啊,也對哪。那,是什麼事」

 「……什麼啊。你很冷淡耶」

 「? 嗯,因為很冷嘛。想盡量早點結束。遠阪不是嗎?」

 「────! 怎麼可能,我當然也想趕快把事情結束掉啊!」

 嗯,我就想是這樣

 這事很容易了解嘛,不用怒吼也可以啊

 「───算了。那我就直接問了,士郎。你放學後有什麼打算?」

 「放學後? 不,沒有這方面的打算喔。學生會有事我就幫忙,沒的話就去打工」

 「────────」

 「……什麼啊,那露骨的錯愕表情。有話想說就乾脆地說出來。我會盡量改的」

 「……真是的。雖然你會怎樣跟我沒關係,算了,給你一個忠告吧。因為現在是合作關係,士郎以魔術師來說也太不成熟了」

 「又是那句話嗎。以魔術師來說不成熟我已經聽到長繭了。我會在意的,不要太欺負我」

 「沒有在欺負你喔。只是因為士郎好像沒有注意到學校的結界所以我才說未成熟的」

 「────?」

 學校的結界……?

 「等一下。學校的結界,該不會是」

 「沒什麼該不會的,就是其它主人佈的結界。是範圍很大的結界呢,一發動就會籠罩整個學校」

 「種類是奪取結界內人類血肉的類型。雖然好像還在準備中,但大家已經沒什麼精神了,沒注意到?」

 「────────」

 這麼說來……兩天前的星期六,有感到說不出的不自然感,就是因為那個嗎?

 但是,這麼說────

 「也就是───學校裡,有主人在……?」

 「對,的確有敵人潛伏在學校裡。懂了嗎衛宮同學? 這點你沒有覺悟的話,會死的喔」

 「────────」

 剛才弛緩的意識繃緊了

 「……那麼。遠阪知道那個主人是誰嗎」

 「不知道。雖然有些推測,但沒有確實證據。……雖然,我是知道學校裡還有另一個魔術師,但魔術師並不等於主人。因為也有像你這種外行人成為主人的例子,沒辦法斷言」

 「呣。我可不是外行人,是真正的魔術師……呃、等一下遠阪,有另一個魔術師在我們學校嗎……!?」

 「對啊。不過那傢伙的身上沒有主人的感覺。剛開始就調查過了,既沒有令咒也沒有從者的氣息。雖然如果隱藏的很巧妙就另當別論,但總之那傢伙不會是主人」

 「所以在這學校裡潛伏的主人,我想是跟士郎一樣對魔術一知半解的人。最近啊,我在校舍中感覺到雖然微小,但是我們以外的魔力喔。雖然那應該就是敵人的氣息,但是……」

 太過微小難以追察,是這樣吧

 「不是魔術師的主人嗎。遠阪這麼斷定應該是有相當的確信吧。我是相信啦,這樣啊……我們學校,有這麼多魔術師啊」

 「沒這麼多,也只有我跟那孩子而已。魔術師是很重視家系的對吧? 在這狹小地方有兩個家族扎根的情況下,無論如何都會熟識起來的」

 「是這樣嗎? 可是我不知道遠阪家的事啊」

 「衛宮同學家是特別的。衛宮同學的父親,應該是從協會出走的一匹狼吧。雖然剛好喜歡這個町就住了下來,但冬木町是歸我家管的。讓我們知道的話就會被榨取,因為不想要那樣才隱瞞的吧」

 「什────什麼榨取啊,聽起來很危險耶」

 「哼哼─,在意嗎? 在將來士郎能夠獨當一面後我會去徵收的,要期待喔」

 「……真是的。妳這傢伙還真會裝乖啊。什麼學校第一的優等生,妳這騙子」

 「哎呀,不行嗎? 裝飾外在也是魔術師的義務吧。我是遠阪家的繼承人,如果不是毫無缺點的優等生可不能面對天國的父親喔」

 「?───遠阪,妳父親」

 「嗯,在我小時候死了。不過,已經活了很久也算是壽終正寢,沒什麼好悲傷的」

 「────────」

 遠阪微笑了,像在說著這就是有個魔術師父親的宿命

 不過,那是

 「───騙人。有人死了就會悲傷吧。如果是親人就更不用說了。這不是能用『因為是魔術師所以沒辦法』一句話帶過去的」

 「…………………………算了,也對。衛宮同學的意見,正確到我無法反對呢」

 說著,遠阪打開了代替熱水瓶的罐裝咖啡

 ……她小口小口地喝著

 雖然我本來以為遠阪應該會很有男子氣慨的一口乾掉,不過這部分倒還真的像個女孩子

 「回到正題。總之,冬木町中只有兩名魔術師。其它的魔術師應該是從外地來的,或是對魔術一知半解地被選上的特例吧」

 這樣啊

 照遠阪說的,我好像也是個了不起的特例

 「我知道。不過啊,只對魔術師一知半解的主人,應該佈不了這種結界不是嗎」

 「說不定不是主人佈的,而是從者佈的呢。從者是沒辦法選擇主人的。在碰到像士郎這樣的主人的情況下,從者也只能自己打算否則沒有勝算對吧?」

 「也是啦。雖然不爽,但無法反對就同意吧」

 「對,老實就好。那,說到結界,這結界是很高級的喔。幾乎到了魔法的層次了,能夠做到這樣的魔術師,一定無法隱藏自己的魔力。所以我想,這結界應該是從者佈下的沒錯」

 「……從者做的啊。那,主人自己就不是那麼危險的傢伙不是嗎」

 「怎麼會。不管是魔術師還是一般人,那傢伙一定是脫離規則的異常者喔。知道有其它主人的話,一定會直接殺過來的」

 「? 脫離規則,聖杯戰爭的規則嗎?」

 「不是。是身為人類的規則。在佈下這結界的時候,那傢伙就失去人性了」

 「聽好了士郎? 這個結界啊,發動到最後,是會把結界的人類一個不留地"溶解"後吸收的喔。我們就是像在動物的胃裡一樣。……不對,可以用魔力保護自己的我們雖然可能沒有影響,但沒有魔力的人一定會在不知不覺間衰弱至死的」

 「這已經不只是會把一般人捲進來了。只要這結界一起動,學校裡的人會全部被殺掉喔。懂嗎? 準備這種亂來的結界的傢伙,就是這學校裡的主人」

 「─────────」

 眼前一瞬間歪曲了

 我盡量明確地想象著遠阪的話,深呼吸了一次

 ───然後就結束了

 雖然不太清楚,但我也想象到了最壞的情況,然後把那想象烙印在胸中,接受了自己所處的狀況

 「我懂妳說的了。───那麼,遠阪。那結界可以破壞嗎」

 「試過了但不行。雖然找到了結界所有的基點,但沒辦法消去喔。我能做到的也只有暫時削弱基點的力量,延後結界的發動而已喔」

 「嗯……那只要有遠阪在,結界就不能起動?」

 「……我是想這樣相信,但應該沒這麼好的事。結界已經佈下了,正在為了發動而漸漸累積魔力。arher判斷還有八天就會完全準備好」

 「到那時不管是主人還是從者───只要其中一方有這個打算,這學校就會變成地獄」

 「────那麼,在那之前」

 「只有打倒潛伏在這學校的主人了。不過要把他找出來應該很難呢。在我們讓他佈下這結界時就可說是他贏了。因為他只要靜靜地等結界發動,在那之前都不用露面。所以,要說機會的話」

 「……只有在他露面的時候嗎」

 「正確。就是這麼回事,所以現在就乖乖的吧。那個時候就算你不想也得戰鬥的,自己去搜索讓第人發現也像笨蛋對吧」

 凍結的樓頂,響起了機械的預備鈴聲

 午休結束了

 「我要說的就這些。我還有地方要去,放學你就一個人回家吧。不要亂逛喔」

 遠阪輕鬆地道別後離開了

 「────────」

 不可能舒服的

 知道主人只能襲擊主人這種話一點作用也沒有之後,心情不可能維持正常的

 「學校的結界、嗎────?」

 打算將什麼都不知道、毫無關係的人捲進來嗎

 那主人既不是主人也什麼都不是,只是劊子手

 必須在那傢伙起動結界之前找到他,然後───打得他體無完膚

 "────高興吧衛宮士郎。你的願望"

 「唔────」

 我揮著頭,否定掠過腦中的話

 我沒有這麼期望過

 希望出現可以打倒的"壞人"這種願望,不是衛宮士郎的東西───

 放學的導師時間結束後,教室裡的學生漸漸減少

 雖然平常這時候我該去學生會室露臉,但遠阪說了要早點回去,還是應該要直接回家吧

 門還是鎖著的

 「……對了。好久沒這麼早回來了啊」

 我通常在放學後都會幫別人的忙或去打工消耗精力,很少直接回來

 平常回來的時候門都是開著,裡頭則是櫻在準備晚餐

 在這一年間,這些事變得理所當然,重要的事反而被淡忘了

 我因為得自己打開門,這種細微的事,而真正感覺到對櫻來我家的感謝

 「我回來了─」

 我說了一聲,到了走廊上

 正打算先到房間裡去時,金髮的少女出現了

 「你回來了呢,主人」

 少女直接地看著我

 「────────」

 一瞬間

 我的現實感,崩落地一乾二淨了

 「士郎? 你不是要回家的嗎?」

 是我的錯愕傳染給她了嗎,少女有點驚訝地說了

 叫著我的名字的平穩聲音

 然後,我的現實感才終於恢復

 「啊……是、是Saber啊。不好意思,突然嚇了一跳」

 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我把她錯認為普通的少女,不不是Saber了

 「? 我是遵照主人的指示在這待命的,是弄錯了嗎?」

 「啊……不、是我搞錯了不要在意。對、對了,身體怎麼樣了Saber。妳說要經常睡眠、那、現在是」

 「醒著也不會有問題。───不,雖然在戰鬥以外的時間要盡可能地睡眠比較好,但那樣感覺會變遲鈍。不定期的醒來活動身體的話,在有萬一的時候行動就會遲緩」

 「……這樣啊。說來也對。人類要是睡一整天也會頭痛的,Saber也不是要睡就能睡的」

 「也對。我並沒有疲勞到需要睡眠。不過士郎,你睡太多會頭痛嗎?」

 「會痛啊。一般人睡上半天的話身體就會不好的。不過我是頭會痛的醒來,睡不了半天的」

 「……真是不可思議呢。我並沒有那種情形。從以前到現在,都是只要想睡多久都能睡」

 「───呣。我想那有生物上的錯誤喔Saber。睡一整天太浪費了。不想睡的話還是起來玩比較快樂吧」

 「……也對。那樣的確是比較不浪費」

 「對吧。雖然現在因為我才要睡那麼多,跟我分開後要回到一般的生活習慣喔。雖然這不是我該說的啦,但如果養成習慣睡一整天的話會被認為是遊手好閒喔」

 「那,說不定已經來不及了。我說不定已經被大家那麼認為了」

 Saber皺眉陷入沉思

 ……雖然是打算開玩笑的,但這種不好笑的笑話好像對Saber沒用

 我們到了客廳

 Saber想要我告訴她今天發生的事,於是我就說了從遠阪那聽到的"學校的結界"這件事

 「……是這樣嗎。那個主人,是打算把學校中的人們當成犧牲品呢」

 「───簡單來說就是那樣吧。不過遠阪說了他還要花點時間」

 「同感。要完成這麼大規模的結界需要時間。因為學校是容易封鎖的建築物,恐怕是被當作神殿的祭壇吧。要完全起動這麼大規模的結界,至少需要十天」

 「十天……我感到異狀是兩天前的星期六,所以還有八天吧。跟遠阪判斷的一樣哪……」

 「是的。不管那結界是要收集犧牲品還是用來防禦的,如果完成了就很麻煩。要在那之前找到佈下結界的主人」

 「───也對哪。雖然遠阪說很難,不過既然潛伏在學校中就應該很好鎖定。想辦法找到他,讓他中止結界吧」

 既然有要在學校佈結界這個想法,那主人十之八九是學校的關係者吧

 學生或老師

 明天開始,必須盡可能在半天搜索學校,找出可疑的傢伙

 「接下來……對了,那傢伙是帶著什麼樣的從者呢」

 不,這點不實際碰上是不會知道的

 那麼,該想的應該是已經遇過的從者吧

 現在Saber醒著,正好可以問

 好,那麼────

 ───>   

 那個巨人────

 試著問問看那個凌駕Saber的從者,Berserker吧

 Saber跟遠阪說過,單以戰鬥來講,Berserker是最強的,不過────

 「Saber,如果再次跟Berserker戰鬥會怎樣? ……那個,只要我是主人,Saber就贏不了那傢伙嗎……?」

 Saber最大的負擔

 我問的是Saber因為與我這未成熟的主人訂契約,而無法發揮原來實力的這個缺點

 「不對,士郎。就算你是成熟的主人,Berserker也仍然是強敵。不需要因為這問題而責備自己的不成熟」

 「……嗯。雖然可能是這樣,但Saber實際上是受了不少限制吧。那麼,如果Saber是本來的Saber的話」

 「不。就算我在萬全狀態也很難打倒Berserker。……不對,說不定不管是什麼從者,要徹底打倒那巨人都是不可能的」

 「士郎,你記得那晚的戰鬥嗎? Berserker輕鬆地反彈了凜的魔術。而他並沒有像我這樣的對魔力。那只是,以肉體的強度使凜的魔術無效化」

 「呣……我是有看到,不過需要那麼驚訝嗎? 只是Berserker的身體很硬吧?」

 「不是的。Berserker並不是承受住凜的魔術,而是彈開了。這差別很大。如果是承受攻擊的話,只要朝單一部位集中攻擊,鎧甲總是會碎裂的對吧。但彈開就是另一回事了。凜的魔術,一點就沒有打到Berserker身上」

 「沒有打到……? 也就是,像Saber一樣使魔術無效化嗎?」

 「是的。但是就跟我之前說的一樣,Berserker並沒有對魔力這項

技能。所以,只能認為是他的寶具將魔術彈開了」

 「……這是我的猜測,Berserker的寶具應該是"鎧甲"。而且並

不是單純的鎧甲,而是接近被稱為概念武裝的魔術理論。恐怕

───Berserker有著將一定水準以下的攻擊全部無效化的能力。我

的劍,還有凜的魔術會無效也是為此吧」

 「如果Berserker的真實身分是希臘的大英雄,那能力應該接近A

等級。要想使他受傷,我想至少必須要有與那能力同等級的攻擊才行」

 「……同等級的攻擊……? 也就是說」

 「……是的。雖然很難啟齒,但不管是一般攻擊還是寶具,只要不到A級的攻擊全都會被無效化吧。要打倒那巨人的話,至少需要A級的一般攻擊力,還有更高等級的寶具」

 「────────」

 我閉上眼睛,回想Saber的能力

 Saber的力量……一般攻擊是B級,寶具是C級

 ……怎麼回事

 如果照Saber說的,我們不只打不倒Berserker,連使他受傷都辦不到……!

 「等、等一下……! 這個、力氣跟寶具的基準不是不一樣嗎? 就算等級低,寶具也是強力的武器吧? 那麼,換成力量的話不能達到A級嗎?」

 「是的。寶具跟一般攻擊是無法相比的。C級的寶具,換成一般能力是A或著A+。……但是,保護Berserker的"理"是脫離物理法則外的」

 「那是即使面對能毀滅全世界的寶具,只要不到A級就能使之無效化的一種概念。Berserker……海克力斯是擁有神性的英雄。對承受神之血的英雄,沒有與其同等的神秘便無法干涉」

 「────那,下次被襲擊時」

 就是我們的末日,了嗎

 「不。不管是什麼樣的英靈,都一定會有弱點在。至少,Berserker並沒有對城等級的攻擊方法。可以避免被襲擊時一擊全滅。如果我的傷完全痊癒,就有可能與他匹敵。士郎可以趁機撤退,如果有什麼援助的話就有勝算也說不定」

 「……結果還是以撤退為大前提哪。在這之前還必須想辦法找出Berserker的弱點嗎……。對了。Saber,對城等級的攻擊方法是什麼啊?」

 「就是指寶具的攻擊力。寶具分成三大類。

 單挑時可以盡情發揮的對人寶具、集團戰鬥時可以威震全軍的對軍寶具,還有毀滅性一擊止戰的對城寶具」

 原來如此

 跟名稱一樣是對軍或對城的,如果遭受到那種如飛彈般攻擊的話,我跟遠阪一擊就會四散紛飛了

 不幸中的大幸是,Berserker並沒有那種廣範圍粉碎的攻擊方法

 「……不過,主人可以補足這缺點。依莉雅斯菲爾就像龐大的魔力凝結體。如果她是卓越的魔術師,而Berserker也能徹底保護住她────我可能就無法保護士郎吧」

 「────────」

 ……對了

 不安的因素不只是Berserker

 主人跟從者是兩人一組的

 從這點上看來,我也是Saber的負擔────

 「那接著是別的傢伙」

 「請等一下士郎。有人穿過房屋的大門了」

 「咦、妳可以知道這種事嗎……? 啊已經這時間了!? 糟糕、

一定是櫻回來了!」

 我連忙站起來

 從玄關傳來門鈴聲

 「打擾了」

 然後聽到櫻的聲音

 「Saber、不好意思,那個」

 「我知道。我回房間去了,請不要在意我」

 Saber往房間走去

 剛好在這時進來的是

 「我回來了。很好很好,真的有早點回來呢」

 拿著購物袋的遠阪

 「打擾了學長。學長會這麼早回來好稀奇呢」

 還有開心笑著的櫻

 「好,準備萬全。那就開始吧」

 遠阪對著廚房振作了起來

 櫻擔心地看著她

 「學長……? 那個,晚餐的準備……」

 「啊啊,今天是遠阪做飯所以不用了。早上是櫻做的,晚上就交給她吧。遠阪在的期間晚飯由我跟她來做」

 「啊……是、是的。既然學長這麼說,就這麼做吧」

 櫻乖乖地坐在坐墊上

 雖然從廚房傳出很大的唰唰聲,但遠阪的背影卻一點也沒有危險的樣子

 「……這樣交給她也沒問題吧……」

 那待在這也沒事做吧

 考慮到Saber,在飯做好前先回房間去吧

 「我去房間休息一下。藤姐來的話,跟她說偶爾也要自己去燒洗澡水」

 「啊,是的。學長請慢慢休息。晚餐準備好後我就去叫你喔」

 「啊啊。……對了。來房間時別忘了敲門」

 時間是六點前。照這樣看來,晚飯好像會做到七點

 我回到房間時,Saber已經在隔壁房睡著了

 「什麼啊。本來想說些什麼話的」

 我咋了咋舌,坐在坐墊上

 「…….我在說什麼啊。我明明除了聖杯戰爭以外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自己本來就不擅長跟Saber說話不是嗎

 「算了,沒關係。睡著的話,那就」

 我呆呆地說著話,望著時鐘的指針

 昨天晚飯時只有我跟Saber,還有遠阪三個人

 今天加上藤姐和櫻就是五個人了

 「……啊、不對……Saber不能算進去」

 只要有藤姐跟櫻在,Saber就不能離開房間

 「───Saber,吃過早飯了嗎」

 昨晚,Saber一邊頻頻點頭一邊吃著晚飯

 從她那樣子看來,應該不是不用吃飯吧

 「……又沒有準備午飯。應該餓了吧」

 藤姐跟櫻回去後,必須把晚餐熱一熱Saber吃才行

 雖然得一個人吃,但那也沒辦法───吧

 「………………」

 總覺得

 一想象Saber一個人吃飯的樣子,就非常火大

 「士郎,醒著嗎?」

 遠阪敲了敲門,從門邊露出臉來

 「遠阪? 怎麼,有什麼事嗎」

 「什麼事,就是晚餐啊。已經做好了,過來吧」

 ───已經是這時間啦

 嘿咻一聲,我提起沉重的腰部,往Saber睡覺的隔壁房間看了一眼後到了走廊上

 「啊、來了來了。你看,這菜色! 好久沒看到像遠阪同學這樣能做中華料理的人了啊~!」

 藤姐在桌上擺著的菜餚前興奮著

 我看了看,今天的晚飯的確是中華風的

 四個大盤子上的是芙蓉蟹、青椒牛肉絲、沒見過的高級肉與野菜的合炒、不知道在想什麼擺了一整盤的燒賣軍團,色彩鮮艷的無與倫比

 小盤子上的是清淡的沙拉,連讓舌頭休息的細節也注意到了

 用一句話來說,就是藤姐喜歡的豪華晚餐

 「……我嚇到了哪。還以為遠阪是做洋風料理的」

 「啊,本來好像是要做洋風的喔。可是因為我說沒人會做中華料理,她就說她來做的」

 「───那傢伙為什麼一定要過這種出人意表的人生啊。……嗯? 櫻,妳是跟遠阪一起回來的吧,是一起去買東西嗎?」

 「是的。遠阪學姐一直等到弓道社練習結束。然後回家的路上順便一起買東西的」

 「……是這樣啊。怎麼,兩人的感情比我想的要好嘛」

 「也對呢。我跟遠阪學姐在學校也常說話。雖然不知道學姊是喜歡我什麼地方,但學姊從我入學開始就對我很親切」

 嘿

 那傢伙,在學校也真的是親切的學姐呢

 「不要說話了快點吃啦。我肚子已經好餓好餓了喔」

 藤姐高興地坐下來

 「對啊。你們兩個也快點坐下吧? 中華菜一旦冷掉可是如罪惡般的難吃喔」

 遠阪冷淡的說著,也跟著坐在餐桌旁

 「────────」

 我不說話地坐在坐墊上

 大家說了開動後,就嘗了一口料理

 「────!」

 ……雖然不甘心,但很好吃

 我以前不做中華菜的理由是覺得"味道都差不多吧",但這菜好吃到足以使我反省

 「嗚哇、好厲害好厲害! 好久沒吃到這麼好吃的料理了喔。嗯,遠阪同學我給妳一百分」

 「謝謝。得到像老師這樣誠實的感想,我也很高興」

 「是的,我也對中華料理改觀了。雖然不太會吃辣,但這非常地美味!」

 櫻也像是打從心底高興著

 在笑著看著櫻之後

 「────哼哼」

 個性扭曲的遠阪凜用誇耀勝利的表情對著我

 「什麼啊。想說什麼嗎,遠阪」

 「沒有啊─。只是覺得大家都很喜歡所以很高興啊。不過,雖然有個不太老實的人在,但那也有那樣的樂趣就不要管了吧。我也能了解在自己擅長領域上敗北的感覺嘛」

 「咕────對了、妳昨天讓我做飯是在對我作戰力分析嗎!」

 「呵呵呵呵呵。很好,今天教訓就是,要經常隱藏最後一手喔─」

 遠阪像是打從心底快樂地說著,然後就吃著自己的料理了

 晚飯時,比我想的還要熱鬧

 櫻跟遠阪是一對好學妹跟好學姐,藤姐現在也完全站在遠阪那邊

 「────────」

 很快樂的晚餐,這我沒意見

 雖然沒意見,但像這樣大家一起吃飯,總覺得有什麼事不對

 「………………」

 我站了起來

 「? 士郎怎麼了,上廁所?」

 「不,忘記東西了。我去帶過來,等我一下」

 「────────」

 在我離開客廳時

 感覺到遠阪不說話地看著我的視線

 只是,沒辦法理解而已

 理由就只有這樣

 在同一個家裡,只讓她一個人待著,我不喜歡

 所以我也不考慮先後地,就抓住了她的手

 「士、士郎!? 這麼突然要做什麼……!?」

 「好了啦快過來。我要跟大家介紹Saber」

 「你認真的嗎!? 請等一下、那」

 「就是認真的才來帶妳。來,快走吧。船到橋頭自然直」

 「等一下、士郎……!?」

 我硬拉著Saber的手,就這樣到了客廳

 「抱歉啊遠阪。再一人分可以嗎」

 遠阪沒有反對

 只是,出其不意的櫻跟藤姐呆呆地看著Saber

 「雖然晚了點但我來介紹一下。這孩子叫做Saber,我暫時要照顧她。她就跟妳們看到的一樣是外國人,還不習慣日本人的生活,要多幫幫她」

 「────────」

 兩人毫無反應

 雖然這也是當然的,但我沒有理會她們的時間

 「來,坐在那邊吧Saber。飯要大家一起吃才好吧」

 「那……我想的確是比較有效率,但是我」

 「不要客氣啦。而且啊,以後Saber也要一起住下來喔? 住在同一個家,一起吃飯是當然的」

 「………是的。既然士郎這麼說,我就只有遵從」

 「怎麼可────」

 「怎麼可以────!」

 「…………嗚~~~~!!!!」

 我的耳朵!

 我的耳朵在耳鳴了啊!

 「到底怎麼回事啊士郎! 不只遠阪同學連這孩子也帶進家門、這裡什麼時候變成旅館了啊!」

 「什、什麼啊。反正跟旅館一樣大,借一兩間房屋給人也沒關係不是嗎。遠阪可以的話Saber也行吧,不過是住下來而已」

 「怎麼會可以! 雖然我承認遠阪同學、但我可不管這不明身分的孩子! 那孩子到底是哪家的孩子啊!」

 「哪家的孩子───是遠房親戚的孩子啦。發生了些我不清楚的事,來依靠老爸的」

 「我可不信那種假話。而且啊,就算真是那樣又為什麼會來衛宮家啊。切嗣會在外國有認識的人,這怎麼────」

 可能兩字,藤姐可說不下去了

 再怎麼說,老爸可是一年到頭在外國旅行的呆子啊。搞不好認識的外國人還比日本人來得多吧

 「───雖然不能說沒有,但也太奇怪了。妳,是為什麼來這裡的啊」

 藤姐不滿地盯著Saber

 「不、所以我就說」

 「士郎閉嘴。這個、Saber? 我在問妳喔」

 Saber沉默著

 當然啊,Saber又不是為了什麼而來這裡的,她也沒有靈敏到能配合我說的謊───

 「不知道。我只是遵照切嗣的話而已」

 ───好像,是有的

 「────呣。切嗣把士郎交給妳?」

 「是的。他說,請保護士郎免於各種敵人的侵害」

 平穩地

 Saber這麼說了,帶著無與倫比的純淨

 ……誰能夠反對的了呢

 就算那是騙人的───但對這麼說著的Saber本身,那是絕對的真實

 「………………」

 就算是藤姐也沒辦法反對剛剛的話

 ───不過

 藤姐皺著眉,表情很不滿地站了起來,尖銳地瞪著Saber

 「……很好。既然妳這麼說,就讓我看看妳的本事吧」

 像這樣,說了莫名其妙的話

 然後

 藤姐帶著如同宣告風雨欲來的效果聲,把我們帶了出去

 「………………」

 藤姐拿下牆壁上橫掛的竹刀,直盯著Saber

 ……接下來

 我們的藤姐,到底在想什麼呢

 「妳說了要保護士郎了吧。那應該有點覺悟對吧」

 「────要讓我拿劍嗎」

 「沒錯。如果妳比我強的話我就承認妳。不過要是比我弱的話就要回家喔」

 「……沒關係。不過那是為什麼呢」

 「因為保護士郎的是我嘛! 在士郎能夠獨當一面之前,我要一直守在他身邊啊!」

 「────────」

 Saber好像不是很了解藤姐想說什麼

 當然,周圍的人也不太懂

 「就─是─說,這裡不需要比我弱的傢伙! 如果妳比我強的話,就比我可靠吧。那暫時把士郎交給妳也可以」

 藤姐像是鬧著彆扭地揮著竹刀

 「───我了解了。只要讓妳同意就可以了吧」

 「對啊。不過要讓我同意可是很難的!」

 還沒說完,藤姐咚地跨出一大步,用竹刀往Saber打去……!

 「嗚哇、藤姐妳亂來啊─!」

 不只是偷襲還連竹刀都沒給Saber,老虎妳這樣還算是教師嗎!

 「?」

 是被藤姐的奇襲嚇呆了嗎,Saber呆呆地站著

 藤姐得意的身體攻擊往Saber身上爆發────!

 「啊咧?」

 藤姐像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地歪著頭

 ……那也是啦

 從旁看著的我都覺得不可思議了,當事人藤姐應該就像看到巴比倫的空中庭園一樣不可思議吧

 「────────」

 Saber仍然直立著

 不一樣的地方,只有她手上的是剛才藤姐拿著的竹刀

 「啊…………真的?」

 雖然不知道藤姐在問什麼,但這的確是真實的

 Saber並沒有架起搶下的竹刀

 在毫無架勢的Saber面前,藤姐像被定住一樣動也不動

 藤姐也是可被稱做無敵的劍道家

 她的經驗,應該可以讓她了解到眼前的對手是與她不同層次的吧

 「……如果妳叫我提起劍來我會的。不過以妳的本事應該不用做到那樣就能了解吧」

 「嗚────嗚嗚、啊嗚啊嗚、啊嗚~~……」

 藤姐搖搖晃晃地後退,軟軟地跪了下來

 「分出勝負了。可以承認我了嗎」

 「────嗚。嗚、嗚」

 藤姐肩膀無力地垂下頭來

 當我正想著藤姐這樣應該就會乖乖的了,的瞬間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奇怪的傢伙把士郎搶走了────!」

 藤姐發出大的足以使周圍的我們頭暈的聲音,嚎啕大哭了起來

 ……結果,我們在那兩小時之後才說服藤姐

 藤姐說她有話想跟Saber說,就把Saber跟自己關在老爸房裡兩小時,出來時帶著無法同意的表情承認只能同意了

 另一邊,櫻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

 夜也深了,藤姐送櫻回去時,櫻到最後也沒說半句話,只是道別後就回家了

 「那我也回別棟去了喔」

 遠阪則是一直這個樣子

 「……抱歉哪。反正妳一定覺得我在做笨事吧」

 「沒有。只是,你做的事是多餘的喔。老是做這種多餘的事,有一天會變得動彈不得的」

 遠阪說了聲晚安,擺了擺手後就到別棟去了

 「────唉」

 總覺得好累

 我今天也早點休息吧

 「請等一下士郎。我也有要問你的事」

 「嗯? 好啊,是什麼」

 「為什麼要向大家介紹我呢。我也覺得凜說的對,士郎的行為是沒有必要的」

 「沒為什麼。只是討厭那樣才介紹的」

 「士郎,那不是回答。可以說你是在討厭什麼嗎」

 Saber追問著

 ……對她來說,今晚這件事有這麼不可思議嗎?

 「我怎麼知道,只是在吃飯的時候,想到Saber是一個人就覺得很討厭而已。勉強要說的話,就是如果讓藤姐和櫻認識Saber的話,對她們隱瞞的事就可以少一點」

 「那並不是很有意義的事情。更應該說如果讓她們知道我的存在是不好的。這個房屋大的足以隱藏我的存在,所以應該讓我待命比較好」

 「────」

 什麼事比較好了

 這傢伙是在說大家吃飯的時候,放她一個人比較好嗎

 「───才不會。就算Saber覺得好我也不喜歡,所以也沒辦法吧。我覺得這不是理由」

 我這麼斷言後,把視線從Saber身上挪開

 「我到倉庫去,妳先回房間吧。我事情做完會回去的」

 「────────」

 沒有回應

 背對著似乎無法理解的Saber,我走向了倉庫

 到了外頭

 青色的月光照著寂靜的庭院

 抬頭看看,冬天的夜空看起來很高,能清楚地看到許多星座

 「────唉」

 我不自覺地嘆息

 遠阪是對的

 的確,我很矛盾

 自己迴避著Saber睡覺的房間,朝倉庫走去

 另一方面,剛剛的自己卻又對放Saber一個人這件事覺得討厭的無法忍受

 雖然以異性來說不擅長與Saber相處,但以一個人來說卻又無法不管她,是這樣的嗎

 ……像這種矛盾的自己,會讓遠阪錯愕也是當然的

 「……真是敗了啊。本來以為不成熟的只有魔術,看來精神修行也不夠嗎」

 我呆呆地,一邊看著夜空一邊自言自語

 ───夜深了

 才正因為自己未成熟,所以不能停止鍛鍊

 我只能相信,只要不斷努力總有一天能夠達到某處,然後不停堆積著渺小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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