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九章 大丈夫生當如是

　第一卷 猛龍入世 第八十九章 大丈夫生當如是

　　按下來的幾天，方自在頻繁出入警局，因為他是當事人，而且那三個殺手都是死在他的手上，所以每當警局有了什麼最新突破或者發現一些新的疑點，有時候即便是屁大的一點事，也總要找他前去對質一番。幾天下來把方自在搞得是不厭其煩，畢竟這樣一來。耽誤了工作不說，也嚴重影響了心情，可他卻也著實是發作不得。畢竟對方是官自己是民，『民不與官斗』，這可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至理名言。

　　案發第二天的下午，方自在在警局大院見到了一個他一直感到很好奇的人物——唐家老爺子。單看那一部部絡繹不絕駛入警局的豪華名車、那僕從如雲保鏢林立的豪奢派頭。也讓方自在暗自羨慕。唐老爺子被一群人圍在中間，唐昊隱約在他身旁陪伴，因為離的較遠，而且唐老爺子身側更是人頭攢動，密的似乎連只蒼蠅也飛不進去，方自在也只能隱約瞧出他是個身著唐裝、六十多歲的矍鑠老者。

　　唐家老爺子一現身，警局各位領導紛紛出來迎接。看那架勢，就差拉上條幅表達自己的歡迎之意了。

　　一眾領導面上堆滿恭謹的笑容，爭先恐後上前與唐老爺子握手，然後眾星捧月般的將他迎入警局。

　　「大丈夫生當如是。」方自在喃喃自語道。當年秦始皇南巡，儀仗萬千威風凜凜，目睹這番盛況的劉邦便是如此不無羨慕的冒出了這句被草根一族奉為經典的赫赫名言。

　　而眼下望著被人群簇擁著的氣勢凜凜地唐老爺子，方自在心頭憑生無限感慨，劉邦曾說過的這句話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

　　「彼可取而代之。」一旁的秦心嬌笑著說道。

　　幾日相處，秦心對方自在的感覺好像又好了很多。秦心靜下心來細細思索。覺得他實在不像是資料中所描述的那種凶殘之輩。好奇之下便打電話給中南縣的警局咨詢有關方自在的事宜，在警局領導頗有幾分推崇的語氣中，秦心這才恍然。原來一切都是事出有因，這些理由雖然未必正確，但是的確值得原諒。因此，雖然秦心對方自在地無視法律，仍有幾分不滿，但是無論怎麼說。這態度上就和藹多了。

　　「取而代之？」方自在聞言一怔，繼而失聲笑道，「霸王項羽能做到的事情我可不成。不過迎頭趕上倒不是不可能的。」平淡的話語中有著淡淡的豪氣。

　　「迎頭趕上？」秦心頗有些好奇地打量著方自在，「眉姐說你想要開酒店，如此看來，你的志氣倒是不小。」前幾天在秦心的堅持下，柳如眉聽從了她與方自在的安排，搬過去與秦心同住。

　　方自在呵呵一笑，道：「這算什麼志氣。我只是不想太過碌碌無為罷了。」

　　「有這種想法就好，他唐向武當年也只是一個小混混，走了狗屎運，這才混到今天的人模狗樣。論起點，你可比他強多了。」秦心好像對唐家老爺子很不感冒。不但直言其名。話語中更是諷意密佈。末了卻鼓勵了方自在一句，語氣雖有些輕描淡寫，美眸中卻露出幾分誠摯地笑意。

　　能得到美女誇獎，方自在也有些飄飄然，趕忙表達自己的謙虛：「呵呵，秦警官你過獎了。」

　　「沒有，絕對沒有。」秦心正色的擺擺手，粉光若膩的俏臉突然露出一絲促狹的笑意。柔聲道。「他唐向武當年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混混。你可是被中南縣黑道奉為自在天王。鼎鼎有名啊，所以我說你的起點比他高，呵呵。」

　　秦心捂著嘴嬌笑不已，目中滿是戲謔之意，方自在聞言頗有些訕訕的摸摸腦袋，乾笑著道：「原來連這你也知道了。嘿嘿，什麼天王，只是大家說的好玩罷了。」

　　嬉笑之中。二人的關係再次拉近，秦心接著又壓低聲音道，「自在。在國際刑警的幫助下，那三個殺手的身份我們已經查明了。他們都是世界上排名靠前的高手，你能不費吹灰之力的殺掉他們，身手之高，國際刑警都很是震驚。」

　　「啊！？」方自在一愣，倒是沒料到那三個殺手貌似來頭還不小，當即忙申辯著道，「我是運氣好，不是實力高。」人怕出名豬怕壯，顧老頭也說過。動手時要全力以赴，但是平日裡人前人後要懂得藏拙。眼下在國際刑警裡掛上號。方自在隱隱約約總覺得不是件好事。

　　「看把你嚇的。哼，是不是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秦心眉宇間閃過一抹戲謔的神色。

　　「沒，天地良心，我可是守法的好公民。」方自在拍著胸脯，振振有詞地道。

　　「我信你才怪。」秦心不屑的輕哼一聲，領著方自在信步走到一輛警車前，和聲道，「上車吧。」

　　「我們這是要到哪裡？」方自在小心翼翼地問道，適才錄完口供，秦心便要自己隨她出去一趟。卻又不透露目的地，話語間神秘一片，讓自己心底忐忑不安的很。

　　「到了就知道了，上車吧。」秦心還是那副神秘兮兮的腔調。

　　約摸二十多分鐘，警車來到市郊一處建築，卻正是南州市醫學研究所。

　　秦心顯然與這裡的人比較熟。一亮證件，門衛便抬手放行。

　　研究所的氣氛很是肅穆，大院裡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到處都是荷槍實彈的士兵，一個個神情警惕，更不時的有人牽著軍犬四處巡邏。

　　『這哪裡是個醫學研究所，分明就是個軍事基地嘛。，方自在覺得很是有些費解。

　　走進研究所的大廳，氣氛也毫無半點的舒緩，走廊電梯都有士兵在把守，所有出入者的證件都要掃瞄一遍，確認無誤後方才得以放行。

　　秦心在大廳打了個電話，很快樓上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面目清?的老者在兩個助手模樣的人的攙扶下。幾乎是以飛一般的速度朝著秦心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