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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笑歌》第3章
  三

  斐滿很高,卿卿只到他的胸膛,斐滿不帥,臉只是周正,然而那眼,卻極其誘人,細細長長,有絲神秘,帶些魅惑,斐滿很瘦,但是結實,斐滿喜歡淡淡的笑,疏離而沒有感情。

  長笑就立在那裡,仔細研究,她不知道梅卿卿跟這個斐師父的相處模式,問小丫,小丫也說不清楚,只好自己揣測。

  「幾日不見,師父教你的東西學的怎樣了?」他抬眉微笑。

  「不怎麼樣,都忘光了。」她撇撇嘴,明亮的眼神瞅著他,「師父,我得了怪病,真的全忘了,你重新教好不?」

  「是嗎?」斐滿不動聲色,只是抬眼,仔仔細細地打量眼前的少女。

  記憶中的小姑娘,刁蠻任性,很是精明,面目有些模糊,唯一記得她愛穿紅衣,而如今眼前的人呢?眉目如畫,稚氣中夾雜著瀲灩風情,純真裡透漏著些須嫵媚,她穿湖綠長衫,腰繫白玉帶,環珮琳琅,越發顯的亭亭玉立,婉約動人。

  這日子,過得可真快呢!他勾起唇,眼裡閃過一道了然得笑意。

  長笑被那打量的眼神看的發毛,心裡暗自嘀咕:這個斐滿,怎麼就不能關心的問下徒弟「怎麼失憶了」之類,然後再體貼的安慰一番,最好能輸點內力給她,那麼往後她學武,就能事半功倍了。

  一廂情願的幻想半天,她終於從那雙諱莫如深的眸子裡漸漸清醒過來。小丫曾說過,梅卿卿很是緊張這個裴師父,直白點,就是很喜歡了,若斐滿也喜歡她還好,情人眼裡出西施,卿卿不管做再多天怒人怨的事他也會覺得可愛,若不然,事情就大了,依著卿卿的個性,還指不定會做出什麼呢。

  這麼想,長笑心念一動,這個斐滿,不會以為她說的失憶是為了引起他注意吧!她神色古怪地瞅過去,正趕上他若有所思的望過來,四目相對,她愣了一下,佯裝害羞的低下頭,然後,忽然又覺得這般小家子氣不像卿卿,可是,卿卿會是什麼反應,她真是臆測不出,正煩惱,只聽頭頂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不是沒好好練習,故意找借口吧!」

  「怎會?師父英明,我真是因為前端時間從馬上摔下來磕到頭,然後,這一身所學給撞飛了。」長笑自知這番說辭實在蒼白可笑,所以只好在表情上力求無辜。

  許是她的眼神太過清澈,面前的男子定定的看她半晌,才意味深長地說,「卿卿好像變了很多呢!」

  「不好嗎?難道師父喜歡以前的我?」長笑歪著頭問。

  「不喜歡。」眼角微微上揚,斐滿面無表情地說。

  「那不就得了——」長笑大樂,「橫豎我變成什麼樣,都是為了討師父歡心吶!」

  流利的謊言從嘴邊溜出,她正得意於為自己性格大變找到了借口,就又聽到對面男子不鹹不淡的說,「不過,現在的你也不見得怎麼招人待見。」

  「沒事,我會再接再厲。」長笑倒也不以為意,只是詫異於斐滿這麼直接……且毒舌。好吧,她知道了,梅卿卿跟她這個師父相處的委實不怎麼樣。

  既然斐滿認定了她所有的古怪都是為了吸引自己注意,長笑就放鬆下來,不再費力的去想該怎麼跟他相處才算時宜。

  兩人簡短對話之後,斐滿丟給他一本什麼《雲鶴神鞭》的書譜,就施施然離開了,於是,長笑就坐在天裳莊園的後院的涼亭裡,和那如蝌蚪大的文字及圖形奮戰了一天,最後,垂頭喪氣的離開。

  次日一早,長笑想著不能再那麼浪費時間,說什麼也要騙斐滿重新教點她武功,她不求速成為高手,只要告訴她點粗淺的,往後她努力練習,根據功夫不負有心人這條格言,想必對付一般肖小沒有多大問題。

  沒辦法,龍牙山的事情給她很深的恐懼感,再加上,她總有奇怪的直覺——這種屬於梅卿卿的日子過的不會長久。

  換上利落的湖藍小褂淺灰褲裝,頭上隨便挽個小髻,用銀色頭巾紮住,她遠遠地看到院中的人就興高采烈地揮手,「師父,斐師父——我來了。」

  男子瞥她一眼,懶懶地道,「不需要這麼大張旗鼓,是人都能看到你。」

  「嘿嘿,師父您可……真……幽默!」長笑弱弱地笑,被他這麼一堵,她腦子裡想的那些天花亂墜的說辭立即飛到九霄雲外。

  場面很冷,長笑很窘,罪魁禍首很愜意。

  氣氛這麼詭異,連庭院裡的垂柳都以一種扭曲的姿勢豎在牆角偷偷觀望這裡,半天,長笑才打起精神繼續不恥下問,「師父您能不能教我輕功跟暗器?我不想學用長鞭了。」

  輕功用以逃命,暗器用以抗敵,多完美!這樣的話,有朝一日,她離去,本錢也大許多,長笑越想越覺得可行,頰邊兩個酒窩越笑越大,眉眼彎彎,顧盼生姿的瞅著他,滿眼希望。

  「好。」斐滿這次倒很乾脆的不負眾望,結果長笑卻遲疑了,依她對這個師父有限的瞭解,會這麼爽快的答應,鐵定有問題。「真的?」

  「當然。」他負手而立,鳳眼微微挑起,等到對面那雙杏眼閃爍著不加掩飾的歡喜時,才接著說。「等我學會這兩樣就教你!」

  至此,長笑徹底沒有語言。

  那個有著一雙漂亮眼眸的斐師父說,既然都忘了,那就從蹲馬步開始吧。

  所以,長笑含淚,在太陽底下蹲的發昏。

  那個毒舌又喜歡說些冷幽默的斐師父說,倒立也是很重要的基礎訓練。

  於是,她貼著牆一邊看螞蟻搬家,一邊練倒立。

  幸好,梅卿卿的身體素質很好,饒是此,傍晚時,長笑還是累的腰酸背疼,垂頭喪氣的走回梅府時,就看到了梅卿書。

  「大哥。」她生生止住想要掉頭走人的念頭,叫的自然。「人家累死了!」

  「又去你師父那兒了?你呀!每次回來都抱怨,第二天又興致勃勃的衝過去。」

  「這次不一樣!」長笑垮下臉訴苦,「斐滿他故意整我。」

  「他不是一向都不怎麼搭理你的?」梅卿書取笑地問。

  長笑一愣,隨即裝作凶巴巴的樣子說,「就不能忽然對我感興趣?好歹,你妹妹我也花樣年華。」

  呵呵,梅少不給面子的笑出聲。長笑話也出口,自己也樂了,「大哥,師父好壞,讓我蹲了一上午的馬步。」她甩著發酸的胳膊,半是撒嬌半是抱怨。

  「真的?那你說要大哥怎樣懲罰他?」梅卿書很配合,摩拳擦掌,義憤填膺。

  「月黑風高夜,殺人越貨時,大哥,則期不如撞日,找人做了他吧!」長笑樂呵呵地胡言亂語。

  「做了他?」梅卿書不解的重複。

  長笑眨眨眼,「不懂就算了!」她裝模做樣的鬼笑著。

  梅卿書又是一愣,然後伸手拍下她的頭,寵溺地笑,「你這丫頭……」

  武學之路進展非常緩慢,實際上,長笑有理由懷疑那個斐滿是故意整她——從早到晚,只是讓她蹲馬步,側立。

  而明明,梅卿卿這個身體對這些早就駕輕就熟了。若是平時,時間充足,長笑倒沒啥怨言,畢竟,基礎很重要,可如今這身上舊傷未癒,而斐滿又會突然離開,她就擔心會露餡,以及學不到東西。

  「師父,那個我……今天身體不舒服,不適合劇烈運動,不如練習內功吧!」第三日,長笑厚著臉皮一本正經的站在斐滿面前說。

  既然不肯教她招式,那麼內功總可以吧,或許,梅卿卿本身也有內力呢!長笑不無樂觀地想。

  斐滿坐在竹椅上,一手持書,一手端著茶喝,聽了這話,掃一眼她,又將視線調回到手裡握著的書卷,淡淡地說,「蹲馬步,側手立根本不算劇烈運動,要是你覺得是的話,那就是沒練到家。」

  「師父——」她撒嬌,心裡恨恨地罵這個變態,臉上卻甜甜的笑。「我葵水來了,那兩個不太合適吧!」

  噗——他剛喝口水,聞言差點吐出來,奇怪的抬眼看她,卻發現她神態自若,黑色的眸子亮亮的瞅著他,突地,斐滿的臉有些發熱,乾咳一下,努力裝作若無其事地教育說,「小丫頭,說話要含蓄點。」

  「可是,含蓄點師父你都聽不懂!又不是沒試過。」長笑無奈,小聲嘀咕。

  斐滿無語,臉上火辣辣的燙,好在他的鎮定功夫一向了得,只一會兒功夫,就恢復了正常,噙一抹譏諷地笑,他慢吞吞地說,「原形畢露,不知廉恥。」

  長笑頓時氣結。唉,她又忘了,這個斐滿對卿卿說話向來不客氣,她沒事揶揄他幹嗎來著?

  斐滿心裡其實也挺鬱悶,以往梅卿卿似乎說過比這更露骨的話,他都能充耳不聞,今日怎麼會覺得困窘臉上發燙?他愣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一抬頭,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眼惱怒地盯著他,他忽然心情就很好,漂亮的丹鳳眼輕輕往上一挑,笑吟吟地問,「怎麼,不服氣?」

  他和她之間的對話交流什麼時候跟服氣不服氣扯上關係了?長笑悻悻然,狠狠地蹂躪著腳下的綠草,禮貌地將對話拉到原先的議題上,「那麼……師父可以教我內力嗎?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現在吧!」斐滿又定定的看她一眼,然後,不置可否的彎起唇。「首先,盤膝而坐。」

  「就這?」長笑看看地上正在搬家的螞蟻,為難地問。

  「嗯。」不容置疑再加不懷好意的單音節裡,長笑只好乖乖盤腿坐下,剛擺好姿勢,忽然又發出疑問,「這樣會不會離師父你太近,影響你看書?」沒辦法,誰讓她坐下後,發現臉剛好對著他的膝蓋。

  「放心,你還沒那本事。」斐滿饒有興味地打量過去,臉上從容的笑,嘴裡流暢的吐著氣死人的話。

  長笑撇他一眼,也懶的計較,索性不說話。

  「清氣上升行於手,濁氣下降行於足,氣皆行到指頭乃止,丹田為全體之氣歸宿……」

  「等等,師父。」她舉手發問,一副好學生的樣子。「丹田是不是小腹?」

  這絕對是拋磚引玉,長笑是知道丹田的,但關於清氣、濁氣卻沒有概念,所以才問,一般來說,學生問出這問題,良師自會從頭到尾詳解一番,顯然,斐滿不是,好在她也沒抱太大的希望。

  但是,這次她卻大跌眼睛,只聽一聲柔和的呼喚,「卿卿……」接著,斐滿站起身,據高臨下的打量著她,臉上神色不定,欲言又止。

  「怎麼了?」長笑有些茫然。難道她剛才那個問題很深奧?還是——

  還在努力思索究竟怎麼了,腦頂上方便傳來了幽幽的歎息,「卿卿,你不是失憶吧,老實告訴師父,是不是……腦子被豬吃了?」

  轟——

  這下長笑真生氣了!她就知道,沒一句好話,完全狗嘴吐不出象牙,她還指望他來傳道授業解惑,不如自己去撞牆快點,說不定一撞之後,還能恢復點卿卿以往的記憶。

  她拉下臉,裝作沒聽見,深呼吸半天,然後閉上眼睛,開始冥想,想著前世看過的武俠小說,內力就是指體內的氣流,長笑靜靜感受半天,就沒那個叫做氣的東西,而屁股早已坐的發麻,實在忍不住,明知道一開口都會被羞辱,但她還是勇敢地繼續問,「師父,徒弟愚鈍,沒感受你說的那個清氣、濁氣,那東西究竟是本來就有的還是練出來的?會不會我身體裡沒有?」

  想是他終於良心發現了,這次,長笑倒沒聽到很受屈辱的話,斐滿只是呆了一下,半天才對著天自言自語道,「真是人才了啊,居然敢問出來?」歎口氣,雙手輕輕一揮,身後的椅子就平平飛到三丈開外,不等長笑鼓掌叫好,他就是盤膝坐下,將雙掌推出一半,挑眉示意她。

  要幹什麼?長笑傻眼,呆愣一下,在他不耐煩的即將開口時,才將手怯怯地貼了上去。

  他閉眼,不再看她。「仔細感受你體內氣的流動。」

  長笑依言而行,果真發現從手腕處有條細細的暖流湧了出來,如一條長長的絲線,經四肢百穴,緩緩在小腹處停止,接著又四下遊走。

  「如何?」斐滿問。

  長笑睜開眼,發現他早已將手撤走,就她還傻傻的伸在半空中,忙不迭的縮回去,眉開眼笑地說,「感覺到了,很舒服!長長的,暖暖地,它現在到下面去了!呵呵,師父,能不能再給我一次!」她仰起臉,小心翼翼地問。

  聞言,他趔趄一下,手中的杯子不受控制地抖一下,幾滴碧綠色的茶水從半空飛落,定定看她一會兒,臉又開始火辣辣的發熱,他低下頭,掩飾住滿臉的尷尬,冷冷地說,「說話顛三倒四,做事得寸進尺,自己練。」

  長笑深深深呼吸,再次幸運的在斐滿師父喜怒無常的冷言冷語下死裡逃生。

  次日,長笑破天荒的沒去斐滿那裡,結痂的傷疤在那個變態師父有意無意的折騰下,已隱隱滲出血水,所以,這幾日,還是靜養吧!即使時間刻不容緩,又能怎樣?而且了,她只是懷疑,以梅家父子對卿卿的寵溺程度,無法接受她霸佔了這個身體的事實,所以才小心隱瞞,或許情況根本沒這麼糟。

  好吧,退一步來說,就算他們真知道了,又能拿她怎麼辦?要她的命無非是從此後連這張熟悉的容顏都看不到而已。

  這麼想著,心裡寬慰些,長笑決定去找梅卿書,算是——培養兄妹之情吧!

  梅卿書一出門就發現長笑在他院子裡晃來晃去,奇道,「卿卿,今天沒去你師父哪裡?」

  「嗯,今天不想去。大哥,人家想跟你去店舖!」長笑笑意盈盈。

  「呵呵,怎麼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梅卿書打趣著說。

  長笑白他一眼,「大哥真愛說笑話,我就不能偶爾幫您個爹分擔一下?啊,對了,爹呢?好久沒見了。」

  「真是不孝女!爹早去清澤了,走的匆忙,沒跟你說,你怎麼現在才發現?」梅卿書笑著似真似假的埋怨,「不過臨走交代要我在家看著你,怕你闖禍。」

  清澤是臨國,盛產青銅、鐵器,梅家一向用本國的絲綢錦緞與之易貨貿易,前些日子清澤的舊皇駕崩,正值新皇上台之際,政局十分混亂,雖說兩國時代交好,但——

  長笑蹙眉,著實不解梅天橈此行的用意,想詢問,有怕露餡,於是只好接著梅卿書的話,嗔道,「我會闖什麼禍?」見他挑眉反駁,怕話題越扯越遠,就故意刁蠻地說,「不說了,不說了,反正不管怎樣,大哥今天要帶我去鋪子。」

  於是,接下來的兩天,就投入了轟轟烈烈的巡查工作。

  長笑不動聲色的視察中,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卿卿她大哥跟老爹出於某中考慮,居然不願把生意做大,只打算固守著現在的產業,那麼每年的利潤既然不用於再投資,到底去哪裡了呢?

  百思不得其解,也就沒放心上。

  幾天很快過去,長笑依然保持高度的熱情隨大哥每日的例行工作,到是梅卿書又急了。

  「卿卿,你這些天很反常。」梅卿書手持折扇,對那正趴在窗戶那裡的長笑說。

  「怎會?」長笑不解。

  「其實,你說你想變下性子,我理解。可是,人的心不會變吧,斐滿可是你最喜歡的師父!」他強調,一邊觀察她的臉。

  「大哥是希望我還像以前那樣嗎?」她轉過頭,認真地問。

  這麼一說,卿書倒答不上話來。「不是這樣,只是覺得,卿卿你忽然改變這麼多,大哥很不適應。」稍頓了一下,他又接著說,「其實,你喜歡他,大哥本是反對的,那時,你為這足足有三個月不理我,可是,現在你又突然改變,我總覺得哪裡說不出來的怪!」他深思的看著她,試圖表達一種自己也不明白的感覺。

  她的心咯登一下,雖然他說的清真意切,但,卻明明白白的告訴了她——他已經開始懷疑。

  長笑心裡明白,這一天總會來的,她前些日子的做的事情、偶爾故意為之的動作也只是迷糊一下視線而已,時間以久,親近的人總會察覺問題,就像他說的,人的性子可以改變,但心,卻不會那麼快就不一樣了。而她現在,就是在對斐滿的態度上,出了點小小的問題。

  怎麼解釋好呢?她微垂下眼,心思百折千轉。

  「大哥可知道我師父的來歷?」她問。

  「沒查出來。」梅卿書倒也坦白。

  「嗯。」長笑低低歎道。「我就知道。」

  她停頓一下,低低地說,「大哥,我師父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覺得極沒安全感,那時候年少無知,第一眼看上了就喜歡的如癡如狂,做的事情現在想來都覺得困惑……不是不喜歡了,而是,越在意越害怕。大哥,你明白嗎?」

  汪汪的黑眸看向他,裡面盛載了太多情意。不等他回答,就又自個兒幽幽地道。「其實,你是明白的,這幾年來,他根本都沒對我表示什麼,是我一相情願的再等待。明知道他教我武功只是敷衍我,明知道他只是想找個地方偶爾落腳,我都裝作什麼都不清楚。大哥,你說,我都等他三年了,到現在他對我還是不冷不熱,還不肯告訴我來歷,我有多少個三年可以等?」

  稍微冷靜一下,長笑輕輕歎道,「大哥,你說他會不會對我不利?他接近我究竟有什麼目的?可能現在考慮這個有些遲!可是,我真的是現在才想到這個問題。」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總該夠了吧!長笑咬咬唇,一臉信任無助地看向梅卿書。

  誰料,梅卿書聽後,只是微微一笑,抿一口茶,他才慢條斯理的抬頭,「卿卿,不管他是幹什麼的,他絕對不敢對你不利。」

  「此話怎講?」長笑很是納悶。

  「還記得前年爹得到的那兩粒執手偕老嗎?後來不見了。」

  哦。依然滿頭霧水。

  「還不承認是你拿走的?」梅卿書看看明顯跟不上他話的妹妹沒好氣的接著說。「你一粒騙斐滿吃了,一粒自己吃了。從那,我跟爹才徹底死心,執手偕老,生死同命,你選擇的,我們已無法干涉,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

  咯登。長笑的心咚咚的跳,幾乎要跳的嗓子眼,後面什麼話她都聽不到了,只有八個字在耳邊重重的敲。

  執手偕老,生死同命!

  這麼說,卿卿跟斐滿是生死一線的?

  可是,她知道的,那個卿卿已經死了,那麼,這個斐滿是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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