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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獵日記之獅心可議》第3章
第二章

  踏著沉重的腳步走進補習班,范宇彤低頭看看手錶,距離上課時間越近,他的胃就越痛了。

  並不是因為他還沒吃晚餐,而是因為一想到要面對那個自稱獸人、又老嚷著要和他交配的英文老師,他就渾身緊繃……

  他也想過別再到補習班上課了,可是說不出能令人信服的理由就拒絕上課,母親一定會擔心的。平時父母的工作都很忙碌,他不希望他們為此煩心。

  除此之外,雖然那傢伙是只粗魯的獅子,但課程意外的上得很精采,讓所選第一志願的科系英文加權特別重的他,實在捨不得放棄。

  只不過,每當他用這個原因安慰完自己,對方就會給他當場逃跑的理由。

  「不用緊張,還有三分鐘,已經寫完考卷的人可以再檢查一次,養成交卷前做檢查的習慣很重要。」

  名字、長相、內在全都是貨真價實的外國人,但中英文卻全都字正腔圓的涅墨亞,正邁動長腿,在教室裡巡視學生們的作答情形。

  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舉動,班上的女同學卻像在欣賞男模走秀一樣,一個個向他投以愛慕的眼光,巴不得他趕快經過自己身邊。

  偏偏涅墨亞的腳步哪也不停留,就愛在他身邊晃。

  「彤彤,今天的考試你覺得如何?」

  不要叫他彤彤!范宇彤很想大吼,但他不打算被野獸教師激怒、讓這傢伙如願以償,只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架,平靜的回答,「沒有什麼特別的,難易適中。」

  「是嗎?那就表示你可以考得不錯嘍?我先看看。」

  在眾多女同學羡慕的眼光下,涅墨亞環抱住他的肩膀,還刻意湊近他臉側說話。

  「不錯嘛!彤彤,看來你真的有在用功,這次也會有好成績的。」

  「請你不要再這樣叫我!」終於忍無可忍,他聳肩掙脫涅墨亞的臂彎。

  但涅墨亞雖然鬆了手,指尖卻刻意滑過他的肩胛骨,活像個性騷擾的老頭。「別生氣嘛!你不覺得這個綽號很可愛嗎?」

  「不覺得。」

  就連父母都沒這樣稱呼過他,但涅墨亞打從第一天上課開始,就當著全班的面喊他「彤彤」,令不少同學也跟著他一起喊。這傢伙還擅自指定他當小老師,利用職務之便沒事就叫他幫忙,還對他毛手毛腳。

  每當他以拳打腳踢的方式慎重表達回絕之意,涅墨亞就不悅的咋舌抱怨,「你的發情期什麼時候才會來啊?難道人類的發情期比較晚嗎?」

  雖然很想大吼「只有野獸才會有什麼鬼發情期咧」,但令他更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為何他總愛纏著自己?自己身為男性,長相又不起眼,如果要找物件,班上那些對他哈得要死的女生不是更好?

  「雷頓老師,我想你該回去上課了。」

  「你提醒的是,我就是喜歡彤彤認真的個性!」

  一聽完他這句別有含義的話後,范宇彤立即低頭掩飾心慌,連抗議那個過於親昵的稱呼都忘了。

  這只可惡的獅子!老愛講些曖昧的話害他心慌意亂……他想將注意力放在考卷上,卻見一隻小巧的禮物盒已靜靜躺在桌上。

  「他是什麼時候……」范宇彤急忙抬頭,已然走遠的涅墨亞仿佛預見他的反應,頭也不回的向他揚手,擺出「不用言謝」的瀟灑姿態,他根本錯過拒收的時機。

  這次又是什麼……范宇彤戰戰兢兢的盯著禮物盒,下意識的握緊了胸口的水晶墜。他不是第一次收到涅墨亞的禮物,但每一次都很驚悚。

  他不明白這個男人……不,這只野獸究竟在想什麼。

  第一次收到禮物,是他拒絕涅墨亞求歡的第二天。

  那天他和往常一樣最早到教室,但他的座位上已擺了一個普通的紙盒,他打開盒子,發現裡面竟然是只死蜻蜓。

  當時他嚇得整個人從座位上彈起來,而聞聲趕到教室的人正是涅墨亞,沒想到那個野獸教師居然還洋洋得意的問他對「禮物」的感想如何,這時他才明白,原來這份「禮物」就是涅墨亞報復自己拒絕他的伎倆。

  他第二次收到的禮物是幾隻垂死的蝴蝶,被裝在禮物盒裡的脆弱昆蟲,正拍打著斷裂的翅膀做垂死掙扎,那模樣既恐怖又淒涼。

  「喂!彤彤……」

  隔壁同學突然出聲喚他,打斷了他的思緒。范宇彤趕緊用筆袋將盒子遮住,一邊壓低音量要對方別這樣稱呼他。

  「抱歉、抱歉,跟著雷頓老師叫習慣了。」這位是他同校同班的同學,湊過來攬住他的肩膀,壓低音量說道:「我前幾天沒來上課,你可以借我筆記嗎?」

  「可以是可以……」范宇彤不喜歡有人和他裝熟,更不喜歡跟別人勾肩搭背,當他正準備要求對方放開他時,卻感覺一道銳利的視線正朝他們射來。

  他抬頭一看,就見前一刻還笑容滿面的涅墨亞,正以嚴厲到可稱為兇狠的目光瞪視他們。這視線令他的身體自動想起曾被雄獅壓制在地的駭人回憶,隨時會被猛獸撕裂的恐懼沿著背脊緩緩爬升,令人不寒而慄。

  就連同學都嚇得縮回了手,不由自主的發抖,「糟糕,雷頓老師是不是以為我們在作弊啊?感覺好恐怖。」

  范宇彤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刹那間,他對涅墨亞感到由衷的畏懼……難道他得一直籠罩在對方帶給他的恐懼和威脅之中嗎?

  腦海中一閃過這個念頭,他就不禁在意起剛才收到的禮物,究竟裡面放了什麼東西?他有預感不應該打開,卻無法壓抑一窺究竟的欲望。

  幾經掙扎之後,他將小禮盒移到桌下,小心翼翼的張望四周,確定沒有人注意到自己之後,他毅然拆掉緞帶、打開盒蓋……

  但他眼前出現的,是他這一生見過最噁心的東西——

  精巧的盒子裡爬滿色彩鮮豔的毛毛蟲,正緩慢而詭異的蠕動著。

  「嗚……惡……」強烈的嘔吐感湧上喉頭,在同學們詫異的目光下,范宇彤抓起書包和桌上的私人物品,跌跌撞撞的沖出教室。

  離開前,他還能感覺到涅墨亞那略帶笑意的雙眸正凝視著自己。

◇◇◇

  宣告自由的放學鐘聲響起,因高三暑輔,即使是暑假期間仍坐滿學生的教室裡立即掀起一片歡呼。

  「彤……宇彤,你今天還是不去補習班嗎?」之前曾和他同一個補習班的同學湊了過來,似乎想伸手拍他,但又想起什麼而縮了回去。

  范宇彤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我不會再去了,如果你要筆記的話,我還是可以借給你。」

  「筆記是還好啦!倒是那天你臉色慘白的沖出去,大家都很擔心……話說回來,到底是誰這麼惡劣竟然送你一盒活生生的毛毛蟲?這惡作劇也太過分了!」

  明明不關他的事,同學卻說得義憤填膺,反而令身為受害者的范宇彤不知如何回應。

  以為他的沉默是回憶起當時的恐懼,同學小心翼翼的問:「宇彤,你還好嗎?」

  「嗯,我沒事的。」

  「其實你走了以後,雷頓老師他……」

  「我該走了,筆記我明天會帶給你。」

  「欸!宇彤!」

  不想再聽到那個名字,范宇彤頭也不回的走出教室,他決定要把那個男人從他的記憶中徹底刪除,竟然用這種手段威脅他……

  再也受不了這種對待,那天衝出補習班後,他立刻打電話給母親,說再也不想去補習了,而母親在聽見他說收到惡作劇禮物的理由後,也很快同意了。當然為避免更多麻煩,他沒說出真凶其實是只偽裝成教師的惡劣野獸之事。

  不過這樣一來,今後就不會再見到那個男人了,所以不需要害怕。

  范宇彤這麼告訴自己,而後和往常一樣,穿越正準備改建的舊社區,往家的方向走去。

  這是只有他才曉得的捷徑,走這條路回家至少可以節省一半時間。等待重生的破敗建築物,在傍晚時分顯得格外蒼涼,而且帶著毫無人煙的寂靜。

  走出舊社區之後,熟悉的巷口近在眼前,他加快腳步走近家門,然而,一道奇異並帶著窺探的視線再度從背後射來,有如濕涼的爬蟲類攀上他的背脊……

  到底是誰?!

  他迅速轉過身去,但整條巷子除了他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的蹤影。內心警鈴大作,他趕緊掏出鑰匙開門進屋,那道視線直到他用力關上鐵門才被隔絕,可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仿佛還殘留在身上,揮之不去。

  是誰在跟蹤他?難道是那個野獸教師?不過他有種直覺,那道視線的來源不是涅墨亞,那男人雖然危險,卻絕不會給人如此黏膩噁心的感覺。

  那麼,究竟是誰在窺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在涅墨亞出現之前,他的生活一向是平靜無波的呀!

  不免稍微怨恨起那個突然出現、打亂他生活的男人,范宇彤伸手探向玄關的電燈開關,這才發現客廳的燈已經亮著了。

  「宇彤,你回來啦?怎麼關門那麼大聲?」今天應該不在家的母親從客廳走了出來,范宇彤有點詫異的睜圓了雙眼,但見到親人在家的確令他安心了些。

  「抱歉,是我關門不小心……你這時候怎麼在家?」

  「因為我擔心你啊!」母親攬住他的肩膀,「所以跟同事換了班,去找你們補習班主任討論你被同學惡作劇的事情。」

  「我已經沒事了,但我不打算再去那裡補習。」

  「這我知道,不過你被人家欺負成這樣,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母親和個性冷靜的父親不同,一遇到不合理的事情就會據理力爭,「胡主任是有跟我道歉啦!那天你本來在上英文課吧?那個外國老師好像也兼任你們班導,聽說他已經引咎辭職了。」

  范宇彤這才想起,今天同學想跟他說的可能就是這件事情。

  母親歎了口氣,又說:「其實跟那個老師沒有關係啦。」

  這句話令他差點忍不住反駁。就是跟他有關係啊!

  「我知道你為了考上爸爸以前念的學校,一直很努力學英文,所以我和你爸商量過了,決定幫你請個家教來。」

  「家教?」

  母親拍拍他的背,示意他往客廳走,可見他的家教老師已經來了。「反正你在補習班的課上了一半,聽說學生對他的評價都很好,剛好可以幫你銜接起來。」

  「等等……難道你說的是……」

  「雷頓老師,宇彤就拜託你了。」

  眼見他的惡夢來源從沙發起身,就站在他家客廳裡……范宇彤終於明白晴天霹靂的感覺是什麼。

  「你……你怎麼會……」

  涅墨亞無視他的驚訝,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伸手摟住他的肩,「從今以後我們一起努力吧!」

  跟你一起努力什麼啊!范宇彤很想反駁,但毫不知情的母親直說「雷頓老師真的很有心呢」,還說是涅墨亞主動和她連系,表示相當關心他後來的學習情形,主動提出要幫他補習的建議。

  「難得遇到這麼盡責的老師,你要把握機會好好學習喔!」

  「彤彤是個相當認真又乖巧的孩子,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幫助他的。」涅墨亞摟著他的手加強力道。

  范宇彤只覺得心越來越涼。本以為已經逃離這只野獸的魔掌了,沒想到竟又落入陷阱!

  「那麼,我們就準備開始今天的課程吧!」涅墨亞的深棕色瞳孔綻放出躍躍欲試的金色光采,要求到他的房間去。

  范宇彤回頭向母親投以求救的目光,未料她卻誤解了他的意思,「快去吧,晚餐媽媽會做!到時候我再叫你們下來吃飯,你好好專心念書。」

  「不是啦……我是說……」

  「彤彤,不要辜負媽媽的愛心喔!」從旁插嘴的涅墨亞,以彬彬有禮的態度向他母親點頭道謝,還說些「我很期待您的手藝」之類的話,哄得她心花怒放。

  只有范宇彤像走上斷頭臺一般,邁開沉重的腳步,帶領披著俊美外衣的野獸踏上通往臥房的階梯。

  他不是沒想過乾脆告訴母親,這個老師腦袋有問題,不只老把交配掛在嘴上,還是送他毛毛蟲的惡作劇事件元兇。

  但最後,他仍舊沉默了,因為到時候被當成神經病的人,肯定會是自己。

  以顫抖的手扭開門把,不知為何,他有種私人領域被侵犯的錯覺……

  而野獸教師志得意滿的表情,也印證了他的想法。

  涅墨亞似乎因為踏入獵物的領域,神情相當愉悅,「收拾得挺乾淨的嘛!很有你的感覺。」

  什麼感覺?范宇彤正想反問,涅墨亞已看穿了他的心思,將他朝自己摟近了些,在他耳邊輕聲說:「冷漠、沉靜,帶點潔癖,還有……壓抑。」

  「我沒有在壓抑什麼,我本來就是這樣。」推開靠自己太近的男人,他走向書桌,並從書包裡取出教科書,以掩飾自己的心慌。

  但身後緩緩接近的腳步聲,卻打亂了他的步調。

  感覺散發危險氣息的男人正逐步接近自己,范宇彤故作鎮定的翻閱課本。這時,一隻修長臂膀越過他右肩上方,宛如環抱他一般,而後指著書本的封面。

  「彤彤……如果我沒看錯,這應該不是英文課本吧?」

  「咦?抱歉,我弄錯了。」他假裝若無其事的重新拿出英文課本,忽視身後男人帶來的壓迫感,挺直背脊,將視線專注在課本上。

  「真是的,我不過是想幫你指導功課,不用這麼緊張吧!」察覺他的緊繃,涅墨亞輕笑著,但溫熱的氣息不時噴在他的脖子上,害范宇彤忍不住輕顫。

  「你可以不要靠這麼近嗎?」

  「不靠這麼近,要怎麼替你上課?」

  「可是……」

  這一次,對方的唇幾乎要貼上他的左臉頰,過於親昵的距離令他很不自在,難道外國人教學時都要靠學生這麼近嗎?

  他想往右躲,卻碰到涅墨亞緊實的上臂;想往左閃,又會和涅墨亞的臉碰個正著。換言之,無論他怎麼閃躲,都無法掙脫這個男人。

  他就像只被困住的小獸,慌張的在籠子裡鑽來鑽去,無所適從。

  「看,你又開始緊張了,我又不會吞了你。」涅墨亞的笑聲傳入耳中,他幾乎可以感覺到,那優美的唇瓣正擦過他的耳朵。「至少現在還不會……」

  「什、……」范宇彤想捂住耳朵,但涅墨亞不但不允許,反而更用力地抱住他的肩膀,將他擁進懷中,舔舐他的耳垂。

  「嗚……你……你做什麼……」

  「為什麼要躲開我呢?你那天不也和其他人咬耳朵嗎?」

  「我沒有……」

  「沒有?他不是也像這樣攬著你的肩膀,親密的在你耳邊講悄悄話嗎?你該不會是故意做給我看的吧?嗯?」

  涅墨亞的語氣帶著些許責怪,繼續以充滿挑逗意味的方式舔弄他,又不時輕咬,又癢又疼的刺激,令他渾身顫抖不已。

  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對此產生反應,范宇彤急忙推開男人,正想起身逃開,卻被抓住雙手,反壓在桌上。

  「你要去哪里?」涅墨亞寬闊的胸膛貼上他背脊,語氣輕快地宣告,「我還沒懲罰你喔!」

  「懲罰?!」

  「誰叫你收了我的禮物,還當著我的面和別人調情。」

  禮物……調情?范宇彤真是越聽越迷糊了。

  「你說的禮物是……那些昆蟲屍體?」

  「我後來抓到的就都是活的了!不喜歡蜻蜓的話,蝴蝶應該比較好吧?」

  涅墨亞以極為認真的語氣反駁他,害他一時間不知該做何反應。

  「……為什麼是蝴蝶?」

  「當然是蝴蝶啊!顏色鮮豔又飛來飛去,撲來玩不是很有意思嗎?」

  原來如此!貓科動物最喜歡撲抓會飛、會動的東西,不是為了滿足食欲,就只是覺得「好玩」。

  這瞬間,范宇彤覺得眼前浮現一隻巨大的獅子撲抓蝴蝶、撲得不亦樂乎的模樣……

  「要活捉它們花了我很多心力耶!可是看你好像不太喜歡,後來我仔細想了一下,想說乾脆送你毛毛蟲,這樣就可以看到它們羽化的樣子,真的很漂亮。」

  見涅墨亞以真誠的表情又補上一句「而且也很好玩」,令范宇彤徹底無言了。難道那些「禮物」並非恐嚇,而是獅族獸人以為他會喜歡的東西?

  「你都收了我的禮物,竟然還跟別人咬耳朵,你說我要不要懲罰你?」

  涅墨亞將舌尖探進他耳裡,濕熱的觸感令他渾身戰慄,連抗議的聲音都顫抖起來,「我們……只是在說話而已……而且跟你又沒有關係!」

  「怎麼沒關係?你是我的,我怎麼可能放任別人追求你。」

  「他沒有在追求我,我也不是你的。」

  「是『還不是』而已,反正你很快就會變成我的人了,以後不准再和其他人這麼親密,知道了嗎?」

  根本無法溝通……當他正困擾該如何向涅墨亞解釋時,赫然發覺對方這種霸道又充滿獨佔欲的情緒,不就像是在……嫉妒?

  然而,他還沒機會深究這男人的心情究竟為何,對方已伸手探向他的胸口。

  「你……你在做什麼?」

  「不是說了要懲罰你嗎?」不顧他的反抗,涅墨亞加重力道將他按在書桌上,隔著薄薄的制服襯衫,搓揉他胸前的小巧突起。

  「住、住手……嗚……」被挑弄的地方仿佛有股電流竄過,他忍不住發出甜膩的呻吟,驚覺自己不該產生反應,范宇彤急忙想拉開涅墨亞的手,卻無法撼動對方分毫。

  「嗚……不要……啊……」

  「為什麼?你看起來很有感覺啊!」涅墨亞一把掀開他的襯衫,胸前的蓓蕾早已緊繃挺立。「果然如我所料,你的身體很敏感!才揉兩下就挺起來了,好可愛。」

  「不……嗯……」

  「顏色都變深了,是不是很舒服?」無視他的反抗,涅墨亞仍持續蹂躪他挺立的乳首,先以指尖揉撚至近乎疼痛的地步,再細細揉按,時而粗暴時而溫柔的刺激,逼得他喘息連連。

  「快……住手……嗚……好難受……」

  「不可以說謊喔!要是不舒服,為什麼還會勃起呢?」壞心的教師伸手撫摸他的大腿內側,並逐漸往上移動,最後停留在鼓脹的腿間,沿著隆起的形狀來回搓揉。

  從未被他人觸碰的地方,突然遭受強烈的愛撫,令范宇彤難受的夾起雙腿,呻吟聲即將脫口而出。

  「別……別摸……嗚……」

  「乖,小聲點。你也不想讓母親知道……你是個只要乳頭被玩弄就會興奮的壞孩子吧?」涅墨亞輕咬他的耳垂,以迷人又情色的嗓音低喃。

  一想到母親還在樓下,而自己竟在房間裡被男人玩弄,還舒服得差點喊出聲,范宇彤就感到極度羞恥。

  他拼命搖頭否認這一切,卻換來對方愉悅的笑容。

  「像你這麼敏感,我很想見識看看你是不是光靠玩弄胸部就能發洩出來,還是會為了達到高潮而忍不住愛撫自己。可惜晚餐時間應該快到了,就留到下次上課再讓你試看看好了。」

  聽得出涅墨亞雖語帶惋惜,卻仍期待今後的上課時間,這令范宇彤非常害怕。

  然而,眼下的情況不容許他擔憂以後的事情,惡劣的家教已解開他的制服長褲,直接將手探入其中,握住他半勃起的性器。

  「不……嗚!」他用力咬緊下唇,以抑制難耐的呻吟。

  光是敏感的分身被灼熱的大掌包裹,就足以讓他有如痙攣般渾身發抖。偏偏對方像刻意和他作對似的,開始激烈的上下套弄,將滲出的液體塗抹在莖部,還不時以粗糙指腹戳弄前端的凹槽。

  尖銳的快感瞬間直沖腦門,象徵快感的汁液不斷湧出,沾濕了挑逗他的大掌。

  「啊……不要再……嗚……」

  「你流了好多喔……」涅墨亞像野獸般舔著他的臉頰,啃咬他佈滿汗珠的白皙頸項。「一下就把我的手弄得濕答答了。」

  「拜託你……別說了……」遮掩在眼鏡下的茶色眼睛不知不覺中盈滿淚水,范宇彤哀求對方別再以言語欺淩他,但身體上的折磨反而變本加厲。

  揉捏胸尖的大手仿佛要弄痛他似的又拉又扯,愛撫分身的力道也逐漸加重,並加快套弄的速度。

  在上下交相侵襲下,強烈快感有如洶湧潮水般襲來,幾乎要將他滅頂,淚水從眼眶湧出,濕濡了眼角的淚痣,看起來格外性感誘人。

  「嗚……不行了……再這樣下去……我、我會……」

  「沒關係,你就乖乖射出來吧!」像哄騙孩子般,涅墨亞舐去他的淚水,親吻他的淚痣。

  不過和溫柔的撫慰相反,搓揉他分身及乳尖的方式更加粗暴,同時施予激烈的折磨與快感。

  感覺一股浪潮在體內翻騰,范宇彤發出壓抑的悲鳴,纖細的身軀緊繃著,在涅墨亞手中迸射出熱液。

  他倒在書桌上喘息著,瞥見野獸教師將手從他身下抽走,手上還沾滿了白濁的體液。

  深知那是自己釋放出來的東西,他難堪的垂下視線,不敢直視。

  「好濃喔!你自己平常很少做吧?真是個純潔的孩子。」

  聞言,范宇彤羞愧的閉上眼,白皙的臉頰也染上一片潮紅。

  「不過太可惜了,明明有這麼敏感的身體,應該要好好享樂才對。」

  撩起他汗濕的前髮,涅墨亞注視著被遮掩在眼鏡下的誘人淚痣,對自己順利侵入獵物的領域感到沾沾自喜。

  看來這個人類遲早會在他的挑逗下成為他的人。

  「別擔心,從今以後,我會教給你更多愉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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