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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獵日記之獅心可議》第5章
第四章

  「你……你要做什麼?」范宇彤不斷扭動身軀掙扎,但涅墨亞將厚實的胸膛緊貼住他的背脊,並撩起圍裙,撫摸他纖細的大腿。

  「別擔心,一切交給我就好了。」

  「交給你什麼……你不要亂摸!」范宇彤拼命想拉開他的手,像只逃命的兔子掙扎著匐伏前進,卻怎麼也掙脫不了鉗制,又被男人拉回身下。

  「真是的,這時候還害羞,等一下要做的事,可是會讓你害羞得想哭喔!」

  「什……嗚!」腰部突然被掐住,范宇彤立刻有如觸電般彈跳起來,反而正中野獸下懷,順勢捏住他翹起的臀部。

  「你在摸哪里?!放開我!」

  「不摸這裡要摸哪裡?啊,難道你喜歡直接來嗎?」

  「來、來什麼?!你在說什麼……哇啊!」在范宇彤的慘叫聲中,涅墨亞一把拽下他寬鬆的運動褲,連帶內褲也扒得一乾二淨。

  下一刻,他的臀瓣被左右掰開,一股濕熱滑溜的觸感貼上隱藏其中的小穴。

  「不……啊啊……那裡……」

  意識到那是舌尖的觸感,范宇彤立刻激烈的扭腰反抗,但後蕾的皺折被舌頭細細舔舐時,他渾身一軟,隨即無力的趴倒在地,只有被捏住的臀部高高翹起,繼續接受舌尖的蹂躪。

  「不要舔……嗚……那種地方……感覺……好奇怪……啊……」

  濕滑的舌尖一再挑逗他最私密的地方,明明是如此羞恥的行為,竟掀起一波波快感,被舔弄的地方泛起陣陣酥麻,仿佛就要融化了。

  「看你的腰都扭起來了,應該是很舒服吧!」為了印證自己的說法,涅墨亞更賣力的舔弄,以柔軟卻強勢的方式侵犯他的後蕾。

  那舌尖持續往內部鑽動,以柔軟的力量撐開花蕾,直到該處濡濕軟化,逐漸綻放開來。

  最初的抵抗此時都化為嬌喘,范宇彤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發出如此甜膩的呻吟,更厭惡如此輕易就耽溺於肉欲的自己。

  但涅墨亞熟練的舌技令初經人事的他毫無招架之力是事實,如今他只能顫抖著雙膝承受蹂躪。

  眼看淡色花蕾被唾液染上一層情色的水光,涅墨亞停下舌尖的愛撫,改為以指腹摩擦濕潤的皺折,並將手指滑入內部。

  「嗚啊……啊啊……」從未被他人觸碰過的地方遭到硬物貫穿,范宇彤掙扎著想拉開涅墨亞的手,但手指毫不理會地又往內部推進了些,長指在深處微微彎曲,一觸碰到某點,劇烈的快感隨即翻騰而來,令人難受得熱淚盈眶,又舒服得想大叫。

  如此矛盾又激烈的快感,使范宇彤恐懼不已,「不、不要……嗚……快拔出去……」

  「為什麼?不是很舒服嗎?」涅墨亞雖然依言抽出手指,卻在入口處又深深插入,在內部來回攪動。

  「嗚……嗯……」

  「你看,前面都亢奮得把圍裙頂起來了,不怕弄髒嗎?」

  話雖如此,涅墨亞卻將手伸到圍裙底下,握住他脹大的分身套弄著,前端的鈴口不斷摩擦到布料,激起他想要射精的欲望。

  被這個男人如此對待,自己還產生強烈的快感……范宇彤很震驚,也很羞愧。

  但侵入的手指仍持續翻攪,摩擦著敏感的內壁緩緩抽出,再深深插入,不斷重複這折磨人的行為。

  在反復抽插的過程中,插入後蕾的手指增加為二根、甚至三根,而柔軟的後蕾依然將之全數吞沒,並貪婪的纏卷著。

  「啊……別再……進來了……嗚……」范宇彤發出有如小狗般嗚咽的聲音,哀求對方放過自己。

  讓他害怕的是,被手指貫穿的後穴確實擴張開來,並開始不滿足的收縮著,每當長指抽出,後穴就會不舍的吸緊,深入體內時又會蠕動著吞下。

  而他這細微的生理反應也被野獸察覺了。

  「啊啊,不行了!我忍不住了!」

  仿佛瀕臨極限般的低吼傳來的同時,范宇彤被猛地翻了個身,而眼前的涅墨亞像只發情的野獸,眼中亮起亢奮光芒,性急的拉開長褲拉鏈,雄壯的物體隨之彈跳而出。

  范宇彤一時間嚇傻了,幾秒鐘後,他馬上意會到大事不妙!

  「你……你要做什麼?」他戒備的往後退,好離那玩意兒遠一點。

  「做什麼?」涅墨亞像只困惑的小貓,以可愛的動作歪頭,但嘴裡說出的話可怕至極。

  「當然是你想做的那件事情啊!你放心,我知道你是第一次,進去的時候會小心點,而且習慣以後,也會覺得很舒服的。」

  「進去……」范宇彤錯愕地瞪大了眼,再次瞥向那龐然大物,忍不住激動大叫,「你瘋啦!我絕對不會讓你把那種東西放進來,我死也不要!」

  「你說什麼?明明就是你先邀請我交配的,難道你在耍我?」

  「我才沒有邀請你!」

  「那你幹嘛請我吃飯?」

  「你剛救了我,我請你吃飯,不是很天經地義嗎?」

  「雌獸只會和心儀的雄獸分享食物,接下來就是交配啊!」

  見涅墨亞理直氣壯的模樣,范宇彤也不甘示弱的出聲反駁,「我又不是獸人,更不是雌獸。」

  「可是你……你剛才趴在地上……不就代表你想讓我騎上去嗎?」

  「我剛才只是在撿蕃茄!」

  在他的極力否認下,涅墨亞露出大夢初醒的表情,隨後又沮喪的垂下肩,從他身上退開。

  范宇彤也趕緊穿回褲子,與他拉開距離。

  真相終於水落石出了,原來這一切不過是獅族獸人的誤會。把他的報恩視為示愛,再將他情急之下的逃避行為,誤認為邀請……

  在尷尬的氣氛中,兩人就這樣無言以對了好半晌。直到涅墨亞起身離去,他們都未曾開口說過一句話。

◇◇◇

  距離上次的烏龍交配事件,又過了一個星期。

  范宇彤對於能繼續和涅墨亞見面的自己,感到既佩服又無奈。

  更令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那天是在那麼尷尬的氣氛下不歡而散,但身為罪魁禍首的野獸,隔天竟還能若無其事的出現在他面前,繼續戲弄他。

  「喂~彤彤~」

  拉長了尾音的呼喚方式,令范宇彤莫名的火大起來。他頭也不抬的盯著英文參考書,繼續寫下試題的答案。

  「喂!彤彤,你幹麼看都不看我?」涅墨亞一邊抱怨,一邊不耐煩地用原子筆敲打桌面。「還有,你這一陣子是不是刻意躲著我?」

  「我沒有躲著你。」

  「可是你最近不是說學校有事、就是沒空上課,今天好不容易見到你了,你卻對我愛理不理的。」

  這次范宇彤沒有答腔,因為他確實躲著涅墨亞。偏偏今天母親依然輪晚班,不到第二天中午是不會回家的。

  而這只野獸竟趁母親出門前借家教之名登堂入室,名正言順的在家堵他,讓他連逃的機會都沒有。

  並非他故意為難涅墨亞,試問有誰能心平氣和的面對一個差點和自己交配的男……雄性獸人族?

  更丟臉的是,當時的自己竟耽溺其中,要是最後沒有緊急煞車……

  一旦想起這恐怖的可能性,他就懊惱得抬不起頭來,現在光是瞄見涅墨亞的臉,體溫馬上驟升好幾度,心臟狂跳到像要衝出胸腔。

  不過更令他難受的是,那件事讓他認知到涅墨亞口中的「喜歡」,和自己的定義差了十萬八千里……

  范宇彤深吸一口氣,阻止黑色漩渦在心底擴大,以平靜的語氣開口,「我沒有刻意不理你,請你專心上課好嗎?雷頓老師。」

  「喔,我知道了……」涅墨亞嘴角揚起一抹戲謔的笑,以原子筆戳戳他白皙的臉頰。「你該不會是害羞了吧?彤彤。」

  「我沒有。」推開他的手,范宇彤瞪了涅墨亞一眼,卻在四目相對的瞬間,羞愧得垂下頭。

  「還說沒有,我之前還以為你終於要向我獻身,像個笨蛋一樣興奮呢!沒想到只是空歡喜一場。」涅墨亞惋惜的歎口氣,湊近他耳畔低語。「喂,彤彤,和我做嘛!我是真的很喜歡你耶!而且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夠了!」再也忍無可忍,范宇彤扔下手中的書,憤而起身瞪視著他。「別以為人類和你們一樣,都是只會發情的野獸!」

  聞言,始終面帶微笑的涅墨亞臉色驟變,眼神瞬間淩厲起來,「不要把我和野獸混為一談!沒用的人類!」

  「就當人類沒用好了,但我至少有權利拒絕和我不喜歡的人做那種事!」

  「你不喜歡我?那你幹麼每次都很有反應啊?」涅墨亞冷哼一聲,語帶嘲諷道:「我還以為你樂在其中呢!原來人類對『不喜歡』的人才有反應。」

  「有反應又不代表我喜歡你,就像你老是對我發情,也不代表你喜歡我。」

  「我不是說了很多次我喜歡你嗎?」

  「那才不是喜歡,你只是順從下半身的獸性想和我交配而已!」

  「你說什麼?!」一拳捶在書桌上,涅墨亞憤怒的站起身來,一把攫住范宇彤的手臂。「好啊!既然我只會順從下半身的獸性,我馬上就讓你見識什麼叫真正的獸性!」

  「放、放開我!」甩開他的鉗制,范宇彤轉身沖向房門口,不想再和這個只會靠蠻力解決問題的野獸共處一室。

  粗魯又無禮,嘴上講不過就動手動腳……他竟誤以為對方喜歡上自己而沾沾自喜,真是個笨蛋。

  「喂!彤彤!」

  不理會身後的呼喚,范宇彤迅速扭開門把,但前腳才踏出門,一股寒意頓時侵襲全身。

  當他驚覺氣氛不對勁時,黑暗中竄出一隻野獸般尖銳的指爪,「呼」地迎面襲來!

  突如其來的襲擊令他失去反應能力,只能呆立在原地。

  「小心!」涅墨亞大吼一聲攔腰抱住他,將他整個人拉回房間,同時甩上房門鎖住,將襲擊者隔絕在外。「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在他急切的呼喚下,范宇彤這才回過神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一向平靜的茶色大眼中透出些許驚恐。

  雖然只有驚鴻一瞥,但他看清了黑暗中的那雙眼睛,是他熟悉且令他不舒服的陰險目光。

  「砰!砰!砰!」襲擊者開始試圖闖進房內,急切地扭動門把、敲打房門,發現徒勞無功之後,便粗暴地衝撞門扉。

  「——砰!」脆弱的門板禁不住暴力對待,沒多久就淒慘的應聲崩裂,接著闖入屋內的是一隻又一隻的花豹,瞬間將他們團團包圍,齜牙咧嘴的低吼示威。

  從未見過如此駭人景象,范宇彤不由得懷疑這是自己的惡夢。

  「果然是豹族。」眼看為數眾多的敵人湧進屋內,涅墨亞將范宇彤護在身後,低聲叮嚀他不要離開自己身邊,深棕色的雙眸散發出銳利光芒,「你們迷路了嗎?竟敢闖進我的地盤裡!」

  在他淩厲的目光掃視下,就連襲擊者也感染到那股無形魄力,不由得後退幾步。這時,一隻黑豹緩步踱出豹群,通體漆黑的皮毛在夥伴間顯得格外突兀,轉眼間幻化為一名人類男性。

  「涅墨亞.雷頓。」看似領導者的黑豹獸人,以極無禮的口氣直呼他的名諱,「你已經無處可逃了,把神器交出來,我可以考慮放你們一馬。」

  他們的目的果然是雪克美特之鐲。

  涅墨亞立刻聯想到對方正是那天被自己趕走的黑豹,看來他學乖了,這次選擇人海戰術。

  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涅墨亞揚揚左腕上的雙鐲,「這可不是玩具,你們這些低賤的貓兒根本不懂、也不配使用,給我滾回去玩逗貓棒吧!」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若你不交出來,我們就殺了你再搶過來!」黑豹獸人怒吼,其他花豹也跟著發出恫嚇的嘶吼。

  早已習慣征戰的涅墨亞毫不畏懼這點小場面,但他感覺得到,躲在身後的范宇彤儘管力持鎮定沒有出聲,卻緊緊攫住他的手臂不放。

  他得好好保護這個人類。

  他迅速觀察周遭的情況,平時他根本不把這些小角色放在眼裡,來多少他就幹掉多少,但要是有人趁他奮戰時攻擊范宇彤就不妙了。

  說時遲那時快,黑豹獸人一聲令下,幾隻花豹立刻動作敏捷的撲向他們。

  下一秒,飛躍在半空中的花豹們就被一道環狀的金色光影甩了出去,紛紛悲鳴著摔落在地。

  「那是什麼?!」黑豹獸人不可置信的咆哮著,只見涅墨亞左、右手各握住一隻金鐲,而連結兩隻手鐲間的鏈條正閃爍著金光,顯然是武器的真面目。

  「不是說了你們這些低賤的貓兒不會使用嗎?還不給我滾開!別擋我的路!」涅墨亞大吼一聲,拋出右手的金鐲,精准痛擊自右方偷襲他們的敵人,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回鏈條,又順勢撂倒幾隻花豹。

  雪克美特之鐲不只是獅族的神器,也是屬於族長的武器。

  一旦他傳承了鐲裡蘊藏的能量,力量就會更強。可如今,他只能以自己現存的力量對付豹族。

  他拉住范宇彤的手,試著從剛才殺出的通道闖出門口,「這邊!快跟我走!」

  「小心!」在范宇彤的驚呼下,涅墨亞及時出手打倒兩隻左右夾擊而來的花豹,但隨後又有更多花豹跟上,迫使他們不得不暫時後退。

  房內空間太小,在豹群的包圍下,他們漸漸被逼入角落,而通往門口的逃亡路線則被徹底封閉了。

  涅墨亞暗叫不好,瞥見書桌前的百葉窗正被晚風吹得格格作響,頓時靈光一閃,出手推開范宇彤。

  「涅墨亞?」

  「快從窗戶跳下去!」

  「什麼?!」范宇彤錯愕的望向他,「這有三層樓高耶!」

  「我會和你一起跳,不用擔心。」涅墨亞一邊打倒試圖靠近他們的花豹,一邊挪動壯碩的身軀,把拖拖拉拉的人類擠到窗口。「快點跳下去啊!」

  「這……這怎麼可能啊!」被擠得幾乎整個人趴在窗臺上,范宇彤仍以雙手撐住窗框,抵死不從,「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不死也剩半條命了。」

  「就跟說你不用擔心嘛!我會保護你的。」

  「你又不是鳥!難道獅子會長翅膀嗎?」

  「你怎麼這麼囉唆啊!」眼看敵人逐步逼近,涅墨亞把心一橫,抓起其中一隻金鐲套上范宇彤的右手,接著將鏈條使勁一扯,人立即跌入他懷中。

  「你做什麼?放開我!」

  范宇彤一掙脫涅墨亞的懷抱,又被扯了回去,正當他試著取下形同手銬的金鐲時,涅墨亞已一把將他橫抱起來,彎身跨越窗臺。

  察覺涅墨亞的意圖,范宇彤的臉色霎時慘白如紙。「別鬧了,快放我下來!」

  「怕的話就把眼睛閉上,抱緊我。」

  「什麼?!不准跳……哇啊!」

  范宇彤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年沒有大叫了。但當涅墨亞抱著他從窗戶一躍而下時,他除了慘叫之外,也只能摟住對方,閉緊雙眼,任憑身體自空中墜落。

  感覺風從耳畔呼嘯而過,他預期中的衝擊並未來臨,只有身體微微往下一震,就被平穩的放回地面。

  他睜眼一看,四周是熟悉的街道,平時就很寧靜的住宅區,夜晚更顯得寂靜無聲。

  只有察覺到異樣氣息的家犬們,有如互相通風報信般嚎叫起來。

  「別發呆!快走!」銬住的手又被拉了一下,范宇彤沒時間思考追兵何時會趕上,涅墨亞已快一步拉著他向前跑。「我們往人多的地方去,他們就不敢追來了,最近的一路該往哪走?」

  「公園……穿過公園,就是商店街了。」

  「那就走吧!」穿過此起彼落的狗叫聲和主人的喝斥聲,他們奔向位於轉角的公園。

  要是敵人以獸身行動,他們很快就會被追上,可一旦離開屋內,諒那些獸人也不敢暴露身分。就算以人形現身,在人多的地方也不會明目張膽的攻擊。

  雖然范宇彤明白涅墨亞打的如意算盤,但他並不擅長運動,除了游泳課之外也從未認真上過體育課。現在他終於嘗到苦果了,光是要跟上涅墨亞的腳步他就上氣不接下氣了。

  「等、等一下……」即使公園已近在眼前,范宇彤卻已達極限,雙腿一軟,幾乎整個人跪倒在地。「我喘不過氣來了……腳好痛……」

  涅墨亞趕緊攙扶他,還來不及勸他支持下去,急促的腳步聲已自身後響起,轉換成人形的豹族獸人們,正朝他們狂奔而來。

  「嘖!怎麼這麼快!」涅墨亞不甘心的嘀咕著,拉起范宇彤沖進公園。

  夜晚的公園燈光昏暗,僅有一盞年久失修的路燈閃爍些許光明,位於公園中間的巨大榕樹,也被陰暗光影交織扭曲成恍如鬼魅的黑影。

  范宇彤正擔心豹族獸人會借此化為獸身攻擊他們,身邊突然泛起一陣刺眼的金光,一隻威風凜凜的金棕色雄獅已出現在他身旁,雄獅前腳還套著一隻金鐲,與他手腕上的金鐲相連。

  「涅墨亞?」他試著出聲呼喚,雄獅有如應和般低吼了一聲。

  原來這才是涅墨亞躲進公園的真正目的——以勇健剽悍的獸身迎戰。

  不到片刻,豹族獸人們也包圍了過來,不少人已變為獸身,準備出擊。范宇彤心焦地環顧四周,他不曉得單憑涅墨亞一人該如何度過這場劫難。

  這時,雄獅以強壯的身軀磨蹭他的膝蓋,示意他跨上自己的背。

  他猶豫了好半晌,遲遲不敢動作,要他騎在男人變成的獅子背上,怎麼想都覺得很彆扭。

  就這短暫的幾秒鐘,帶頭的黑豹已發出嘶吼,躍身撲了上來。

  雄獅也放聲一吼,刻意粗魯的撞了范宇彤的腳,害他一個重心不穩跌在獅背上。

  還沒來得及坐穩,雄獅已載著他沖向黑豹,嚇得他只好翻身趴好,雙手也緊緊圈住獅子粗壯的頸項。

  「吼——」雄獅怒吼著人立起來,粗壯的前爪揮向黑豹,也扯動了范宇彤的手,痛得他忍不住發出悶哼,雄獅只好因而緩下攻勢。

  見狀,黑豹立即還以顏色抓打它,兩隻貓科猛獸頓時纏鬥在一起。

  即使攻擊動作受限,雄獅在體格和力量上仍明顯占了上風,它抓准黑豹的防守空隙,以未套金鐲的右爪朝它頭部重重一擊,這只比它小了一圈的野獸便哀嚎著滾倒在地。

  見涅墨亞成功擊退一名敵人,范宇彤沒時間鬆口氣,又有好幾隻花豹自身後沖向他們。閃著寒光的銳利指爪,仿佛下一刻就會招呼到自己身上。

  「涅墨亞!後面!」

  聞聲,雄獅來個敏捷的大轉身,並順勢打倒偷襲的花豹們,要不是范宇彤即時收住臂彎摟緊它,恐怕也會被甩下去。

  而同一時間,更多襲擊者湧來,在激烈的打鬥中,野獸的嘶吼、悲鳴聲不絕於耳。

  起初雄獅還能從容不迫的一一擊倒對手,但隨著纏鬥的時間越來越長,雄獅原本俐落的進攻動作稍微遲緩了些,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不時煩躁地吼叫。

  察覺雄獅顯現疲態,范宇彤雖然心急,但除了忍住手腕的痛楚,出聲提醒有敵人從視線死角來襲外,他沒有能力和涅墨亞並肩作戰,甚至只能累贅地攀附在它背上接受保護,拖累它的行動、耗損它的體力。

  這一瞬間,他極度懊惱自己的無力與脆弱。難道身為人類,真的這麼沒用嗎?

  「砰——」突如其來的巨響劃破夜空,不只怔住了豹群,就連范宇彤也楞住了。如果他沒聽錯,加上空氣中隱約傳來的煙硝味,難道這是……

  「槍聲?」他不可置信的低語著,在一片死寂的氣氛中,顯得格外清晰。

  有如聽見什麼駭人情報,豹群們原本兇狠的眼神瞬間變得驚恐不已。不消幾秒鐘,負傷倒地的黑豹搶先起身,拖著淩亂腳步沖進公園角落的草叢,其他豹群也爭先恐後地追隨它,一下就消失了蹤影。

  這是怎麼一回事?

  范宇彤呆望著豹群消失的草叢,不明白為何情況急轉直下,或許是野獸的本能讓它們躲避獵殺危機,因而對槍聲特別敏感。

  因此他驚覺另一件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公園裡怎麼會有槍聲?

  前方不遠處傳來細微的腳步聲。他順著聲音來源看去,一道人影自榕樹後出現,邁開從容步伐走向他們。

  「喲!原來最大的在這裡啊!」

  昏暗的燈光下,范宇彤看不清來者的面貌,但他手上捧著的漆黑物體,足以令人渾身血液逆流——那是一把飄散著火藥味的獵槍。

  來者將槍口對準尚未恢復人形的涅墨亞,語氣顯得格外愉快。「那麼,我來替動物園收拾逃亡的獅子吧!」

  「等等!」范宇彤閃身護衛在雄獅面前,或許他沒辦法對付豹群,但現在只有他可以保護涅墨亞了。如此強烈的念頭,支撐他面對槍口。「他不是野獸!你不能對它開槍。」

  「咦?難道是我眼花了嗎?這麼大隻的獅子就站在這裡,它不是野獸又是什麼?」

  「他是……」

  范宇彤一時語塞了,他要怎麼和普通人解釋涅墨亞的真實身分?更不能要求雄獅當場換回人形。

  於是他努力維持鎮靜,以冷靜的語氣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但這裡可是公園,你再開槍的話我要報警了。」

  「既然這裡是連獅子都能來閒逛的公園,我帶把槍進來狩獵又有什麼稀奇的?」來者語帶嘲諷的冷笑著,「不過你說得對,員警趕來就不好玩了,還是我應該先對付你呢?」

  眼看槍口轉為瞄準自己,范宇彤冷汗直流,但他不打算退縮。不知為何,他覺得這個人雖然危險,卻沒有敵意……

  「好了,不鬧你了。」果然,看他毫無反應,來者自覺無趣的放下手中的獵槍,又朝他們走近,「才幾天沒見,難道你已經忘記我了嗎?宇彤。」

  「你……」沒料到對方竟能叫出他的名字,錯愕中,范宇彤終於看清了來者的面貌。

  面前向他揮手的人,竟是他的補習班主任胡梓甯。

  「喂!梓寧。」不知何時已恢復人形的涅墨亞,一把將范宇彤摟回懷中,顯然不介意讓胡梓寧看見自己幻化的過程。「你別欺負他。」

  「欺負他的人是你吧!明知是我還繼續裝死,害他急得要死!」

  「因為他拼命保護我的樣子太可愛了,是吧?彤彤。」

  面對涅墨亞心滿意足的笑容,范宇彤不曉得自己是過度震驚,還是因氣結而連推開他都忘了。「不會吧……胡主任早就知道你的身分是……」

  「不光是『知道』這麼簡單而已。」胡梓寧撩起前額的發絲,露出男女皆為之傾倒的美豔微笑。

  「因為我和涅墨亞一樣,也是獸人。只不過他出身於遠離人類世界的獅族,而我,是和你們人類『和平共處』最久的……狐族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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