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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主,該吃藥了》第6章
第六章

  翌日天還沒亮,兩人就上了馬再次前行,雲大臉上身上的疹子並沒有完全消除,雖然粗看看不出什麼,可癢勁還在,需要早些進城去醫館抓藥治個徹底。

  離無言夜裡也沒怎麼睡,坐在他身後直打哈欠,迷迷糊糊間腦袋朝他背上就磕過去,磕醒了咂咂嘴沒多久又繼續磕,最後實在嫌他脊柱硌得慌,乾脆一翻身背對他坐著,雙腿朝馬屁股上面一搭,晃蕩著腳靠在他背上舒舒服服補眠了。

  雲大喊他,沒聽到他應聲,眼見著前面有棵大樹橫臥在路上,明明可以直接讓厲風躍過去,卻揚了揚唇角,猛地拉緊馬繩一陣收力。

  厲風極為聽話,立起前蹄就是一通仰天長嘶。

  離無言睡的正香,一個不慎跐溜就往下滑,直接順著馬屁股掉出去。他反應極為敏捷,在下滑的一瞬間就驚醒過來,眼看著就要屁股著地,忽然發力而起,一個旋身極其瀟灑地凌空而起,抬腳就朝雲大橫掃過來。

  雲大閃身避過,又接了他一招,促狹笑道:「離宮主手下留情,我是擔心跨過前面那棵樹時顛得厲害,給你顛閃了腰,好心提醒你。」

  離無言知道他是故意的,倒也不惱,可一想到上回在醫館竟然輕而易舉就讓他擒住了,心裡頗為不服,這會兒既然交手了,就決定乾脆爭個高下,聽了他的解釋嘲諷地笑了笑,紅袖彷彿攜著勁風的利刃,直直朝他手臂纏過來。

  雲大不閃不避地讓他纏住,卻反手抓住紅袖的一截,與他拉鋸似的較量起來。兩人一個馬上一個馬下,單論內力或許離無言要弱一些,但雲大坐在馬上重心沒有他穩,這麼一來竟然對峙了很長時間都分不出勝負。

  雲大看著他一臉挑釁又嫵媚的笑容,忽然靈光一閃,明白了他的用意,笑了笑:「你這衣裳倒結實,什麼布料做的?」

  離無言笑著眨了眨眼角,一個媚眼就飛了過來。

  雲大早就摸清他拋媚眼的規律,那就是沒有規律,不分場合、不分時間,興致來了就拋一個,而且沒有任何意義,只是一個純粹的動作而已。若別人不知底細的恐怕十有八.九會當真,他只覺得有趣,忍著笑抬起另一隻手反背到身後,歎道:「怎麼又癢了……」

  離無言趁他力量分散,猛地一拽將他從馬上拽下來。

  雲大掌控了一下力道,沒有直接摔成狗啃泥,不過由於自己放鬆過了頭,竟然一個不慎半條腿跪在了地上。

  離無言樂得眉開眼笑,微揚下巴衝他抬了抬手,神色間意味分明,就差直接說「免禮」了。

  雲大下意識抬手指摸了摸眉毛,尷尬又無奈地站起身來:「咳……我是因為身患疾病才失手,等改天重傷痊癒再來切磋……」

  離無言眨了眨眼,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那晚讓他擒住是因為受了傷中了毒,當下就心理平衡了,也不再計較誰輸誰贏,嬌笑一下就翻身上了馬,側頭衝他勾了勾手指。

  「身患疾病」的雲大拖著「重傷」也跳上去,坐在他身前牽起馬繩:「離宮主坐穩了。」

  離無言點點頭,不過又意識到他看不見自己的動作,連忙伸出雙手圈住他的腰,算是回應了他的話。

  雲大僵了一瞬又迅速恢復,踢了踢馬腹若無其事地繼續趕路。

  又行了大半天才進入最近的小鎮,雲大買了藥又順便買了只陶罐,未作停留,夜裡依舊是露宿在外,煎藥也是架在火堆上煎,一邊休息一邊等,倒是節省了不少時間。

  他出門前四弟剛剛甦醒,笑嘻嘻地讓他趕回去過年,現在離過年還有一段時間,不過他怕師父等得急,決定還是盡早趕回去的好。

  離無言也是慣於在外面行走的,對於風餐露宿體現得相當閒適自在。不過他的習慣永遠與別人不一樣,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就連睡覺都要掛在那種很細的樹枝上,雲大每次看了都覺得他要是再重一點點就會把樹枝壓垮。

  離無言在樹上休息得無聊了總會下來挑釁,你來我往近百招發現彼此不相上下,也不知道雲大有沒有刻意相讓,不過橫豎就是過把癮,也就不深究了,拍拍手嫵媚地笑一笑,心滿意足地跳上去繼續睡。

  如此又行了七八日,雖然不累,但是每天啃乾糧也怪可憐的,雲大眼看著將近月底,天上的月亮每晚缺一塊,再過兩天就徹底暗淡無光了,終於決定投宿休息一晚。

  離無言泫然欲泣地瞪著他看了半晌,在地上寫道:雲大公子終於懂得憐香惜玉了。

  雲大嘴角抽了抽,轉身牽著馬就走,離無言對他的無視不以為意,跳上馬背高高興興地側坐著,甚至還翹起了二郎腿頗為享受地一顛一晃。

  雲大一不小心又成了馬伕……

  他們並沒有往裡走太深,為了方便第二天趕路,找了家靠近城門的客棧。客棧的大堂裡三三兩兩坐著幾桌人,有些像是經商路過的,有些佩戴兵刃,一看就是武林中人。

  他們二人走進去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過來,十個中有八個落在離無言的身上,還有兩個是女子,視線只是從離無言臉上滑過而已,接著就瞟向了雲大。

  離無言頗為滿意這樣的局面,眼珠子輕輕一轉,魅惑的目光就像撒網一樣將在座的每個人都照顧到了。雲大光瞧著掌櫃的那一臉呆相就知道身邊這人又在犯抽,側頭笑看著他:「坐哪裡?」

  離無言紅艷艷的指甲從袖口探出,對著角落遙遙一指,接著就千嬌百媚地款款而去,落座後見雲大在自己對面坐下,嬌嗔地衝他撅了撅嘴,蹭到他身邊去緊挨著,狀態親密無間。

  雲大不知道他這是犯的哪門子病,壓下笑意低聲問他愛吃什麼,隨後招來店小二點了幾個菜,又要來一壺酒,等酒菜上來就與他慢慢吃起來,對周圍若有若無的注目視若無睹。

  離無言卻顯然沒他那麼安分,吃著吃著就一臉嬌笑地偎依到他身上,又是斟酒又是布菜,好不賢惠,百忙之中還不忘朝周圍的男子們飛去挑逗的一瞥,顯盡風流。

  鄰桌忽然傳來「啪」一道筷子拍桌的聲響,接著就聽那桌上一名年輕女子嗤笑道:「搔首弄姿,狐媚做作,恬不知恥!」

  離無言抬起雙眸,支著下巴衝她笑。

  雲大朝他瞥過去,見他眼中並無真正的笑意,又朝鄰桌看了看。鄰桌那女子不期然對上他的目光,雙頰起了些微紅,卻沒有移開視線,被身旁一男子扯了扯衣袖卻沒理他,一甩手直視雲大:「敢問這位大俠,這夫人是你什麼人?」

  「夫人?」雲大餘光瞟到離無言眼中的冷意,有些無奈,抱了抱拳,笑道,「是在下的朋友。」

  那女子眼中微微起了些神采,隨即又義憤填膺道:「我看這位夫人一臉浪蕩的模樣,恐怕並非良家女子,大俠還是與他保持些距離的好,免得誤了自己的名聲。」

  雲大一臉莫名,心道:原來武林中還有這麼多管閒事的門派。

  「師妹你別胡說!」一旁的青衫男子再次扯了扯她的衣袖,對他們抱了抱拳,目光卻是看向離無言,謙聲道,「小妹以前從未出過山莊,對武林知之甚少,並非有意冒犯,請二位海涵。」

  雲大猜到他是認出了離無言的身份,怕離無言記恨在心對自己師妹不利才連忙出聲道歉,輕笑道:「小事一樁,不必介懷。」

  沒想到那年輕女子卻不依不饒,甩開那人的手憤怒道:「大師兄,你怎麼這麼說我?那妖精對這位大俠動作輕浮,又對你們滿堂的人媚眼橫飛,一看就是個浪蕩淫.婦,你們都被她迷得暈頭轉向了是不是?!」

  雲大聽了這話微微蹙了蹙眉,卻並未出聲,鬼使神差地夾了一道菜送到離無言的碗裡,等放下筷子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挑了挑眉,心道:這是在給他挽回面子?

  離無言看著他夾過來的菜,一下子就笑開了花,把菜送到嘴裡,一邊慢慢咀嚼,一邊沖那女子頗為無辜地眨眨眼。

  那女子看著他這樣子更加來氣,正想再說些什麼,卻一開口就讓她師兄摀住了嘴巴。師兄大概自知失禮,又連忙將手鬆開,肅容呵斥:「別胡說!這是離音宮宮主,並非女子!」

  「不是女子就更……什麼?」那名女子倏地瞪大了眼,看看離無言又看看他師兄。

  大堂內陷入詭異的沉默,雲大瞟到最靠門口那桌人齊齊面露疑惑,看來是真正的生意人,其他桌每人都是神色各異,顯然都是聽過離無言的名聲的,至於有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那就因人而異了。不過離無言特徵極為明顯,稍微有些江湖閱歷的就應該輕易猜到他的身份,那些詫異驚訝的十有八.九都是初入江湖的晚輩。

  雲大只是隨意猜測了一番,依舊不動聲色地繼續喝酒,沒想到剛舉起杯子,背後就有細微的破空之聲,神色一凝,抬手截住一支射向離無言的筷子,轉頭看著後面變了臉色的年輕劍客,勾起唇角微微一笑:「背後偷襲可不是君子所為。」

  那人迅即恢復鎮定,冷哼一聲道:「與這種欺凌婦孺的妖孽談什麼君子!看你如此是非不分,顯然跟他一丘之貉!少給我講道理!」

  雲大搖搖頭將筷子扔了,轉頭繼續喝酒。離無言又朝他靠了靠,沾了酒水在桌上寫道:雲大公子真是憐惜奴家,奴家好感動!

  雲大公子盯著自己的酒盅,腦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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