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宮主,該吃藥了》第11章
第十一章

  「你要討誰?」流雲詫異過後蹙了蹙眉,冷冷地看著他,「怎麼個討法?」

  離無言笑吟吟地寫了很長一段話塞到雲四手中。雲四念:「將雲大公子借給我吧……」

  「噗……」雲大正含著一口茶琢磨離無言先前的話,一個不慎茶噴三尺,把自己嗆得咳起來。

  雲四幸災樂禍地笑,跑過來給他順氣:「阿大,我還沒念完。」

  「念吧念吧……」雲大岔著氣揮揮手。

  「我這人吧,向來知足常樂。這年頭,如我這般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美人,好商量好打發的已經不多了。我的要求也不高,就讓雲大公子去我的離音宮小住三個月即可。」

  雲大在聽他念的時候,心裡已經九曲十八彎,一開始想答應下來,等他念完的時候卻換了想法,擺出一副為難痛苦的神色朝離無言拱了拱手:「離宮主真是好客,多謝抬愛!」

  流雲朝他看了一眼,以為他是當真不願意,便對離無言道:「在下先代鵲山謝過離公子美意!只是我醫谷大大小小事無鉅細,從裡到外都是由他打理,怕是難以脫身。離公子若不給出一個合適的理由,這人恐怕是不好借的。」

  雲四把紙還給離無言,斜了他一眼:「阿大可是我們的大總管,忙著呢。你要借回去幹嗎?」

  離無言這次說話極為精簡,大筆一揮而就,寫完後將筆叼在嘴裡衝著雲四媚笑。

  雲四看著這大如斗的兩個字,眼珠子恨不得脫窗滾到桌子底下去,猶豫了半晌又小心翼翼地徵詢了師父的意見,這才放心大膽地瞟著雲大開口:「侍,寢。」

  「噗……」雲大再次噴茶,這回手沒端穩,直接讓茶碗摔在了桌上,茶水連帶著幾片泡開的茶葉淅淅瀝瀝沿著桌子邊沿往下掛。

  雲大抬眼看看師父詭異的神色,又看看雲四半傻眼半樂呵的表情,再看看師父後面的貼身小廝都笑得恨不得滾到地上去了,最後把目光投向一臉得色的罪魁禍首,真是恨得牙根都癢。

  雲大抖著手朝他指了指,心道:侍寢是吧?調戲爺是吧?很好!你等著瞧!

  一番鬧騰結束,流雲除了起初的詫異,之後一直是面無波瀾,最後耐心告罄,站起身道:「好了,事情談過了,玩笑也開過了,今日就到此為止。離公子,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若我還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管你是一宮之主還是一派掌門,大羅神仙也好,地獄妖魔也罷,我照、殺、不、誤!」

  離無言又一次攔住他的去路。

  「我耐心有限,最好不要再講廢話。」流雲面色微沉。

  離無言故作委屈地看向雲大,見他正笑瞇瞇地盯著自己,突然覺得後背有點兒發涼,莫名其妙地拿指甲撓撓臉,彎著眉眼回以一笑,提筆寫道:咱們打個商量,我親自去替你們抓人,若一個月內將人帶來,那作為交換,就請雲大公子到我離音宮作客一個月。一個月可比三個月短多了,如何?

  流雲對於他的要求只覺得奇怪,不過他一向不怎麼幹預徒弟的私事,也就沒有多問,只淡淡道:「我從不強迫我的徒弟做任何事,若鵲山不同意,我便不會同意。你以為沒有你,我們便找不到人麼?」

  離無言又寫:沒有我當然也能找到人,但是哪有這麼快呢?我剛才說的侍寢不過開個玩笑,只是作客而已,雲大公子不會是怕吧?

  「怕!怕死了!」雲大用「怕個屁」的表情盯著他看了一眼,暗中算了把時間,笑瞇瞇道,「離音宮確實景色不錯,一個月,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說是這麼說,不過他並沒有即刻答應下來,作為整個醫谷裡裡外外的大管事,談話結束後當仁不讓地承擔起招待客人的重任,將離無言的食宿安頓妥當,直把這大爺伺候得心滿意足才離開。

  臨睡前,雲大頂著夜色獨自去了黑燈瞎火的藥房,去藥房的目的不言而喻,雖然明知道離無言會牴觸,可還是改變不了他想配置解藥的決心。至於他是什麼時候看上這人的,又是怎麼看上的,已經懶得去想,總之,這人今後想作死得問過他同不同意才行。

  離無言體內殘留的餘毒不多,既然能辨認出來,想用解藥清除也就不難,難的是讓他重新開口。他的喉嚨受損已有八年之久,需要慢慢恢復,並非一朝一夕之事。雲大在藥房又是查典籍又是翻藥罐,搗鼓了將近一夜才回去休息。

  第二天,離無言笑瞇瞇地問:鵲山啊,想好了沒有啊?我可是誠意滿滿呢!

  雲大接過紙條還沒來得及看,就讓雲四給搶過去了。雲四大著嗓門念出來,又湊到他身邊黏黏膩膩地喊:「鵲山~~~」

  雲大哪裡還聽不出他那點玩笑的意思,不過自己的臉皮比他厚實多了,聞言沒有一絲不自在的表現,只是笑著在他背上拍了一掌。

  之後,雲大去了一趟師父的院子,就離無言的啞疾討教了一番。流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做了番指點卻沒有多問什麼,臨了只是淡淡提醒他:「心病還需心藥醫。」

  雲大笑著摸了摸鼻子:「弟子明白。」

  有了師父的提點,他便有了十成的把握,之後去見離無言時笑得格外和藹可親:「離宮主盛情難卻,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只要你將人抓過來,我就去離音宮叨擾一個月,還望離宮主屆時不要嫌我添亂。」

  離無言本來是一時興起鬧著玩的,可現在突然看他這麼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沒由來就覺得有股涼意從腳底一直竄到發頂,頓時就想反悔了。

  雲大不給他反悔的機會,迅速下逐客令:「抓人一事就有勞了,既然是離音宮的叛徒,想必離宮主是不會徇私的,那我們就靜候你的好消息了!」

  離無言似嗔似怒地橫了他一眼,轉身便走。

  「等等!」雲大拽住他的胳膊,見小童牽著自己的馬走過來,連忙拉著他迎上去,將馬繩交到他手中,笑道,「我的厲風已經認得你了,你沒有馬,暫時就用它吧,記得給我帶回來。」

  離無言愣了一瞬,隨即翻身上馬,側頭看過來時笑眸中眼波流轉,又出現平時那種勾搭輕浮的眼神。雲大對他這種媚俗的樣子從來是不入眼的,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他什麼,想來想去大概也只能歸結於幸虧自己早就知道了他的真面目。

  離無言的媚眼雖說偶爾略帶誇張,但配上他這麼一副可謂絕色的容貌與身段,其實還是頗具魅惑性的,即便是江湖上一些前來尋釁的人也有可能打著打著就神魂不知了。

  雲大與他相處至今,對他每一種風情俗態都是笑眼相看,沒有唾棄卻又視而不見,對此,離無言表面上一臉怨懟,心裡卻隱隱有幾分茫然與不清不楚的欣喜,最後也不知是不是化作清風吹散了,抓不住半絲心緒。

  雲大將人送走,在外面靜靜站立了很長時間,看著他一襲紅裙消失在茫茫四野中,被自己的貼身小廝尋過來喊了三遍才堪堪回神,忍不住扶額輕笑。

  離無言出了流雲醫谷,直奔允豐縣而去,龍時曾在允豐縣出沒,他已經安排了人在那裡日夜看守,即便龍時去別的地方需要跟蹤,也會留下幾個人繼續待在那裡等候他的命令。

  離音宮一直都是小事不缺,大事沒有,這一回暗中窺伺龍時算是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樁了,因此離無言趕過去的時候毫不意外地看到副宮主齊梟也在那裡。

  他將馬交給齊梟,在地上寫道:喂些好的草料,別讓它凍著了。

  齊梟左看右看都覺得這匹馬眼熟,最後才恍然大悟:「這是雲大公子的馬啊!」說完見他瞪著自己,連忙閉嘴乖乖牽著馬去了馬廄,以堂堂副宮主的身份屈尊降貴親自料理。雖然宮主沒說什麼,不過能讓宮主這麼個沒心沒肺的人開口提照顧,想必在他心裡是相當重視的。

  齊梟把馬安頓好回來才有時間說正事,神色間滿是嚴肅:「宮主,你在外面是不是被人追殺了?」

  離無言一臉平靜地點點頭。

  齊梟頓時咬牙切齒,從懷中掏出一張薄絹遞過來。

  離無言將薄絹展開,想不到竟是索命崖承接生意的字據,上面用硃砂筆寫得清清楚楚,龍時花了大筆金銀讓索命崖取他這離音宮主的性命。

  「宮主,龍時學藝不精,歪門邪道卻不少,恐怕他是打算立足中原,卻又忌憚你,才想出這麼個餿主意。字據應該是他與索命崖各執一份,索命崖那邊不好下手,這是龍時身上的。我們怕他有什麼奸計,就自作主張從他身上摸出來了。」

  離無言看著這字據,嘲諷一笑:本宮的命可真值錢!

  「宮主,要現在將人抓過來嗎?」

  離無言神色頓時冰冷:抓!把那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給我抓回來!狠狠地教訓!嚴刑逼供!我倒要看看他捨不捨得將曲譜告知別人!

  齊梟盯人盯了這麼久,一直就在等他這聲命令,當下就抱拳領命,剛轉身又被他跺一跺腳喊住。

  離無言又補充了一句:人是要帶到流雲醫谷的,別弄死了,留口氣。

  齊梟微微吃驚:「宮主,龍時是離音宮的叛徒,甚至還雇了殺手來謀害你性命,應該帶回離音島殺雞儆猴才是,怎麼能交給流雲醫谷呢?」

  離無言轉了轉筆,挑眉一笑:殺雞儆猴在這裡就夠了,這裡也有不少人,他們會將消息帶回離音島的。至於龍時,他差點要了雲四公子的命,你以為流雲醫谷會放過他麼?讓他受兩份罪豈不更好?

  齊梟細細一想覺得可行,就點了點頭,不過又有些疑惑:「他若是被送去流雲醫谷,當真如我們所願嗎?流雲醫谷慈心仁德,估計也就一刀給個痛快罷?」

  離無言笑意加深,寫道:那都是外人傳的,依我看,流雲公子可不是菩薩,龍時將他寶貝徒弟傷成那樣,豈能善了?

  齊梟見他說得如此篤定,也就放下了疑惑,領命而去。那龍時早就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不過數個時辰就被押了回來,臉上忽青忽白的,又是恐懼又是不甘。

  離無言笑得嫵媚又陰森,指使著手下將他好好折磨了一夜,從他口中把曲譜的藏所挖出來,使盡手段後確定他沒有教給別人,這才放了他一馬,最後又給他餵了軟骨散,用麻繩捆了個結結實實,可算是插翅難飛了。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