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不只是隻貓- 14 可愛與恐怖
「小小嫩葉跟小小黃豆吵架,是因為兔兔的關係嗎?」童維偉睜著圓圓的大眼這麼問,啼山雞對這新匿名錯愕一下,看門口那威風凜凜的兩個男人,小小嫩葉跟小小黃豆,爆笑出聲。
連一向面無表情的重寒嘴角往上彎,嘴角微抽蓄,忍笑中。
這時,嗥天狼已經把通路開好,最少直達門口處已經沒有其他障礙物了,啼山雞才領著重維偉跟重寒前進,童維偉也讓紅家那些人跟在後頭,在眾人的注目之下到達門口。
「你們到底是誰?別扯入我們的私事!」小小嫩葉……松締怒吼,另一頭清露也露出了很不善的表情,嗥天狼恨不得能一手朝他們臉上揍下去,可大人在這裡,不能在大人面前使用暴力。
童維偉上前敲了敲門,沒有人應門,便提高聲音喊:「兔兔!兔兔!出來玩!有跟山一樣的蘿蔔可以吃喔!」
他這麼一喊,全場都安靜了下來,就見那門不到幾秒鐘,碰!地大開,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道狂風捲出,撲在門口美人兒的身上。
「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一個可愛的小美人兒抱緊著童維偉,幾乎是整個身體都掛上去了。小美人不知自己踩到重寒的逆麟,就見重寒憤怒一出手,把小美人給擊出了好一個距離。
「混帳!你對疾風做什麼!」這一舉動惹來兩個男人的不滿,疾風兔倒沒事,翻了一圈漂亮落地,睜著無辜的眼睛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像極了一隻可憐的小兔子抖抖看著童維偉。
童維偉臉紅了一下,嘟著嘴低頭道歉:「兔兔對不起,重寒他不喜歡人家抱我。」
疾風兔眼裡積水,搖搖頭,「沒關係,兔兔最喜歡大人了。」他露出了個甜美的微笑,讓童維偉心裡暖暖的。隨即疾風兔轉頭對上那兩人時,卻收起了微笑,露出了惡霸臉,低聲:「幹!都是你們!本大爺被悶在那間小屋子裡好幾天了。看什麼看,滾!」
「疾風,聽我解釋,事情不是這樣的……」清露連忙想要解釋,卻被一根蘿蔔擊中了臉。
「他馬的你還解釋個屁,幹,把本大爺扔在一邊跟鬆鬆去打情罵俏,好啊,去啊!去啊!」呸了一聲,惡霸兔子轉頭時,馬上又換成清純可人的笑容,挽著童維偉的手,聲音柔了很多倍不止:「大人,大人看過我最近的新搜藏了嗎?都是很漂亮的花朵喔!」
「兔兔還是一樣有魄力,好厲害呢!」童維偉這麼笑著,又把懷裡剛才買的小木雕拿出來,放在疾風兔手裡,說:「這是嗥天狼剛剛幫我買的木雕喔,因為我覺得長的跟你好像,所以就想送給你。」
「謝謝大人!兔兔會好好的珍惜的,也謝謝狼狼。」疾風兔滿臉的笑容,嗥天狼已經習以為常,揮揮手意思是不用謝了。反到是圍觀的其他人都已經石化,估計不久就會風化了。
童維偉想起來,把重寒拉到自己前面,拍著他的肩說:「兔兔,這是重寒,是我很重要的人喔!所以要好好的跟他相處,好嗎?」
重寒聽到那句「很重要的人」,連耳根子都紅了,心怦怦跳著,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露出了可愛的微笑。
疾風兔看了喜歡,又得知是大人所重視的人,露出了甜美的笑容,雙手一張抱住了重寒,蹭了蹭他的臉頰,「重寒你好!我是疾風兔,你可以叫我兔兔,以後請多多指教了。」
重寒一個打顫,連忙掙紮開來,往童維偉身上抱去,敵視疾風兔。疾風兔也不腦,只是笑道:「好害羞喔!跟以前的兔兔好像。」
「好了,別在外面說話,站到腳酸就不好了,進來,進來。」疾風兔連忙讓童維偉等人進去,看到紅家等人時,也因為是童維偉拜託,所以也讓進去了。松締跟清露靠過來,想說什麼的時候,被疾風兔狠瞪一眼,「馬的,再靠近一步本大爺剁了你們的腳!」
甩門,碰!的一聲,松締跟清露就這樣又被丟在外面了,兩人難過失望沒多久,又互相發起狠的吵起來了。
疾風兔所居住的地方很簡單,一張木桌,幾張椅子,兩張床。一張是自己睡的,一張是看診用的。旁邊一籃的蔬菜水果,靠牆是個大櫃子,裡頭裝著許多藥草,還有醫療用的器具。
童維偉先道:「兔兔,白公子病得很厲害,可不可以幫忙看一下?」
疾風兔直了背,挺了挺胸,道:「既然是大人的拜託,兔兔一定會把他治好,讓他能徒手擊敗一隻大熊也沒有問題!」
聽見疾風兔這麼說,一邊紅家的人都露出了喜色,尤其是紅丹榮,連忙道謝:「神醫願意出手救治,在下感激不盡。」疾風兔看了他一眼,讓他把白藍緹放在診治床上,捲起袖子道:「這不是幫你們,是大人的要求。」
外面流傳這位神醫是何等的難以說話,喜怒不定之餘,還脾氣很不好。要不要醫治人,還得看心情而定,甚至有時候會醫好還下更猛烈的毒,真是令投醫的人哭笑不得。
幸好有童公子幫忙說情,紅丹榮不禁想,果然上天是仁慈的,讓白藍緹能湊巧遇上如此偉大的人,省下了不少時間與精力,更是有了康復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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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面兔,疾風兔 上場啦~XD
呵呵呵呵呵呵,現在的兔子都是不好惹的,賤兔、監獄兔、兔斯基,
哪只看起來溫柔過?
白虎不只是隻貓- 15 純情的髒話
就見疾風兔忙著把脈、下針、找藥、磨藥草、煮藥。一邊童維偉看了很有趣,想要再靠過去看個仔細一點,就被嗥天狼喊住。
「大人,請您往後退三步。」嗥天狼這麼下令,童維偉眨著眼睛,乖乖的退了三步。
「請您坐下。」嗥天狼再次下令,童維偉乖乖的坐下,不偏不倚的坐上了木椅,連轉頭確認有沒有椅子的動作都跳過。
乖乖正坐後,嗥天狼又說:「接下來,請您一直到疾風兔說可以以前,別碰屋裡的藥草、別動屋裡的擺設、別站起來、別亂動。」
童維偉點點頭,重寒卻是不滿了,冷冷的瞪著嗥天狼,他不喜嗥天狼束縛童維偉行動,雖然他也很清楚童維偉的破壞力。
紅家的人卻是看的一頭霧水,明顯童維偉應該是這些人的主子,連大名鼎鼎的神醫也百依百順,但就他們的互動看來,又好像不是如此。
啼山雞拍了拍嗥天狼的肩膀,把下巴靠在他肩膀上,笑:「狼狼啊,別這麼嚴格嘛。大人尾巴上都裝了抑制器,不會鬧出太大的問題,就不用太拘束了吧。」
嗥天狼翻了白眼,回答:「別人家可以,不關我們的事,但這裡是疾風兔的藥草窟,你說萬一大人碰到什麼有劇毒的葉子,起了過敏疹子,你要負起責任嗎?」他這麼說,讓啼山雞想想也有道理。
「那大人,還是乖乖的別動好。」啼山雞轉頭對童維偉這麼說,童維偉點點頭,正坐,不動。
疾風兔忙了半天,轉來轉去,最後碗朝桌上一放,抹了額頭得汗,手插腰自豪道:「完成!」
頭被打了一下,疾風兔淚汪汪的摸摸頭,看嗥天狼無奈:「什麼完成,你當你是在創作嗎?」
紅丹榮一聽診治結束,連忙走到白藍緹身邊,見愛人的氣色已經好了許多,正沉沉的睡著,忙向疾風兔道謝。疾風兔甩甩手,說:「他體內的毒素都清乾淨了,再配合一些補藥補上個月餘,就差不多康復了。還有我不收謝禮也不收謝金,更不收診治金,敢塞給我,馬的我讓你陽痿一輩子!」
「啪!」嗥天狼一個大掌又拍了下來,疾風兔抱著頭淚汪汪的看著嗥天狼,嗥天狼指著童維偉,疾風兔才眨了眨眼,屁顛顛的跑到童維偉身邊。
「大人,剛剛兔兔什麼都沒有說喔,什麼都沒有說喔!兔兔很純潔,很善良,絕對沒有說髒話!兔兔發誓。」舉手作證,一臉無辜貌。
「嗯!」童維偉燦爛一笑,背景又是滿花開,兔兔眼冒心心,撲上去撒嬌:「大人,兔兔好愛您喔!」
冷氣團從東襲來,有暴風雪可能性90%,不想成為冷凍兔子冰,兔兔馬上鬆手,退到兩步之外。重寒環上童維偉的頸子,緊緊靠上去,就像佔地盤的貓,他蹭著童維偉頸肩磨擦掉兔兔的味道,一雙眼還帶有冰錐的刺向疾風兔。
紅家侍衛這時候小聲的對著他的主子問:「主子,門快要破了,沒有關係嗎?」
他的主子紅丹榮還沉醉在愛人得救的喜悅中,揮揮手不耐煩道:「沒事。」反正不是他們的問題,麻煩自然是找上事主,而不是他們。
啼山雞聽到了那個紅家侍衛的竊竊私語,忍不住大聲道:「我說兔子,你到底要不要把外面的事情給平息下來?已經打的半個城都翻了,好像還聚集了不少湊熱鬧的人士。」
其實外頭已經吵翻天了,而且那門不斷的被撞的響,只是屋內的人選擇性的忽視掉而已。
「幹!麻煩!」
「笨兔子!」嗥天狼大吼。
「沒有罵髒話啦!」疾風兔已經瀕臨發怒的界線,走過去甩開門,吸了一口氣。屋內重寒雙手掩上童維偉的耳朵,隨即,一連串驚天動地魄力十足的髒話響遍半座城。
直到安靜下來時,疾風兔四周空出了一大片。
「兔兔……」童維偉輕聲開口,疾風兔打了個哆嗦,一時惱怒之下忘了大人也在。
戰戰兢兢的轉過身來,疾風兔露出了目前最難看的一個笑容,心虛無比的柔聲道:「大人,兔兔很乖……」
「兔兔……」童維偉露出了很失望很失望的表情,淚汪汪的,讓所有人心裡忍不住一個刺痛。忍著難過的淚,童維偉小嘴嘟了起來,說:「兔兔……我腿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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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呆炸彈再一次出擊!耶!!!
(←這傢夥是真的寫偉偉寫的很快樂(笑))
白虎不只是隻貓- 16 鎮壓與審問
疾風兔臉上一僵,轉身呵呵笑著:「大人腿麻了啊,兔兔幫大人順順筋脈。」
重寒繞到前面幫童維偉按摩小腿,嗥天狼面不改色的繼續叨念疾風兔,啼山雞還是站在旁邊竊笑,將這都看在眼裡的紅家人有了個共識-- 這些人絕對不是凡人。
外頭在一陣安靜過後,隨後又爆出比之前更加驚人的吵雜聲,幾乎是要開全武行般的熱鬧。不只是一些散仙妖精跑來湊熱鬧,水陸分兩派系開打,那些江湖人士也被被吸引了過來,一群人聚在一起的下場就是見到仇人分外眼紅,也是不分場合開打。
直到童維偉雙腿稍微恢復知覺後,嗥天狼便對紅丹榮說:「接下來這裡只會變得更亂,你們待在這裡別亂動,不然會被誤傷的。」隨後轉頭對靠在門上的啼山雞說:「啼山雞,開屏罩。」
啼山雞隨手一甩,一個透明的弧形罩子蓋在紅家人那區,拿了桌上的杯子朝著紅丹榮拋去,就見杯子一撞到弧形罩子就摔碎了。「可以了。」
嗥天狼點頭,對童維偉道:「大人,可否請您暫時把抑制器拿下來?一口氣鎮壓住這些人比較快,也會讓傷亡減到最少。」
「好。」童維偉站了起來,尾巴跟耳朵一露出,果然聽見紅家那幫人的抽氣聲。嗥天狼正想伸手,卻被一臉不高興的重寒給捉住了手腕。重寒揪著童維偉的尾巴,一手將根部的那個抑制器拿了下來。
童維偉晃了晃尾巴,走到門口去,外頭已經鬧個雞犬不寧,看得見各種刀劍槍棍在天空飛舞,一道道銀光閃爍著,人從這頭飛到那頭,從那頭撞到這頭,一片混戰讓場面眼花撩亂。
童維偉備好自己的情緒,吸了一口氣,卻不料哪裡飛來一小搓羽毛,騷的鼻子癢癢。
「哈啾!」
「轟──」有如雷聲迴響天際,一波風壓朝四處掃過去,像甜甜圈一樣的形狀,不斷擴大,直到碰到城牆才緩緩散開。
塵煙過後,視野開闊了不少,沒一個人還能站著,全趴倒在地上,所幸無性命之憂。
「……這樣可以嗎?」童維偉轉身問嗥天狼,嗥天狼笑著點點頭:「很好,這樣就可以了,大人控制力量有進步,這次城牆沒有倒。」
「嗯!」童維偉高興的應了一聲,被誇獎了,好高興。重寒拿了抑制器過來,捉住童維偉的尾巴,扣在最底端。
「接下來……」嗥天狼東看西看,走了出去,回來是左右手各拎著一個人,是松締與清露。兩人意識是清醒的,只不過方才的打鬥讓他們消耗掉了大多的法力,那個重壓更是消耗了僅存的體力,現在連站著也有困難。
把他們兩個甩在地上,嗥天狼惡狠狠的說:「好了,現在你看見我們的大人了,該是你們把問題給解決掉的時候了。別逼我們出手把這附近的松樹都挖光,或是把水裡的鯉魚都煮來吃了!」
「還有疾風兔,你想去哪?」嗥天狼伸手捉住開溜的兔子,疾風兔乾乾笑,拿出懷錶:「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別想裝傻,這裡沒有愛麗絲。現在坐好,給我把問題解決掉。」嗥天狼把疾風兔壓在椅子上,對啼山雞打了眼色。啼山雞拍了拍手,讓紅家的人注意力聚集到他身上,才說:「現在危機解除,你們可以先離開了。」
紅丹榮也知道他們該告辭了,便對童維偉他們彎了腰行禮,然後一行人離開了疾風兔的住處。
嗥天狼關上了門,拉了最後一張椅子坐下,開始審問:「首先,是什麼事情逼得讓你們倆個出手打起來?」
松締跟清露這時清楚了,他們的實力與這幾位高人根本無法比,真是丟盡了臉。松締看了看疾風兔的臉色,才緩緩道來:「本仙與鯉魚王自千年前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可幾年前,我們倆同時開始追求疾風兔。散盡家財只為博君一笑,本仙連最重要的地精都送走了,以致幾天前土地開始不安,土石流不巧壓壞了鯉魚王的住處。」
所有人看向疾風兔,疾風兔瞄了瞄童維偉,才癟了嘴:「兔兔只是說過,那隻地精好漂亮啊好漂亮……就這樣而已。」
啼山雞笑問:「你說了幾天?」
疾風兔頭低了些,虛心回答:「七天。」
嗥天狼又轉頭,問向清露:「你的故事呢?」
清露冷冷道:「本王獻出鎮河之寶,七彩水珠,當土石流衝入河水時,河水失去平衡,暴漲壓壞附近村落。」
啼山雞連問都沒有問,疾風兔被他盯的冒著冷汗,才答:「十二天。」
「……」嗥天狼已經不說話了,但明眼人都看得見他額上跳的青筋,疾風兔縮了縮,水汪汪的眼睛瞄著童維偉,無聲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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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呵呵……
腹黑兔子總有惡報的一天啊(笑)
話說重寒好沉默 / \ 他是主角卻感覺沒什麼存在感耶(掩面泣)
希望後面會重一點存在感的…… -x-
白虎不只是隻貓- 17 懲罰與醫治
「疾風兔。」嗥天狼含著怒意的聲音響起,疾風兔連忙坐好,怯怯的看著嗥天狼。
「你這段時間就好好的在這裡反省,將這邊的土地全部修復回原狀,還有,因為你的任性而受傷的人不計其數,從今天以後就沒有你選擇病患的權利了。上門的就要治,懂嗎?」
「那樣兔兔會忙死耶……」嘟嘴,疾風兔小小聲的抱怨,但他不能拒絕,只好賭氣的鼓起腮幫子,大力晃著腿代表著自己的不滿。
「還有你們。」嗥天狼瞪向松締與清露兩人,道:「管好你們的人,再讓我聽見這裡鬧事,哪天整片地都消失我可不管。土地修復這期間裡,我將封印你們的力量,你們就以大夫助手在這裡工作吧。」
他這麼一說,兩個男人露出了喜色,而疾風兔卻是像啃了苦瓜般的青了臉,一臉要哭出來的看著嗥天狼。嗥天狼裝作沒看到,對著啼山雞使了一眼,啼山雞翻了白眼,為什麼出力的都是他在做?
走過去毫不溫柔的拍了兩個男人的額頭,一道深色的紋路出現在他們額上。兩人眼一花,身體頓時重了不少,一試,果真自身的修為已經全被封印住了。
他們汗顏,好歹他們也是這區最強的仙,簡簡單單就這樣被眼前的人給鎮住力量,不禁冷顫,如同其他仙人,他們太自滿了,完全低估了「最強的九神獸」的真正力量。
嗥天狼對童維偉說:「大人,這邊就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給我與山雞便可。謝謝您百忙中過來,也只有您在時才鎮得住疾風兔,讓他乖乖聽話了。接下來您有什麼計畫嗎?」
童維偉想了想,沒主意,看向了重寒。重寒也沒意見,只淡淡道:「跟你。」
疾風兔聽了,連忙跳了起來,問:「大人有沒有興趣在這裡待久一點?兔兔這裡有好多新奇的玩意兒,還想給大人看兔兔的新收藏呢!還有啊,這個城鎮裡最近熱鬧不少,待在這兒很好玩的!」
啼山雞冷笑:「這小子想拿大人當擋箭牌耶。」嗥天狼翻了白眼,誰又不知道這隻兔子在打什麼心思,有大人坐鎮,那兩個男人怎也不敢對他亂來吧。
「好。」童維偉這麼應道,疾風兔都樂手足舞蹈,想去拉童維偉,卻被冰冷的視線阻止了,都忘了這次大人回來有個小小的護草使者了。
就這樣,童維偉跟重寒就暫時在疾風兔這邊住下了,而松締與清露則被爆發的凶兔子趕去客棧睡,早上再過來幫忙。
先前的風壓確實讓許多人都受了傷,疾風兔屋裡裝不下人,只好到門口去診治。這麼一來,所有人都知道了神醫善心大發,來者不拒,更不收半分錢,有人塞他錢還被踢了屁股,這事就成了城裡熱門的閒聊主題。
也因他高超的醫療手段,一連將一些棘手的武功造成的傷害給復原了,甚至連走火入魔也能治,讓一堆江湖人士為了他而聚集此處。在江湖上走的人,經常冒出些尋常大夫診治不了的傷,有了神醫能解決這問題,他們怎會讓普通民眾的小傷佔據神醫的寶貴時間?因此就成了第一道關卡。
第二道關卡,自然是高高興興被奉命隨待在疾風兔身側的松締與清露。他們把關讓只有傷勢最緊急、最嚴重、最奇特的給疾風兔過目,其他的就給當地的大夫處理。
儘管如此,一天下來還是差點沒忙死疾風兔。一會兒這邊中了絕世罕見的西域毒,一會兒那邊被什麼什麼鐵掌打中,差點翹掉,又一會兒誰誰掉下懸崖失意,再不然就是某某被下了什麼藥從此不舉。
更麻煩的是當這床的病人跟隔壁床的病人是世仇,控制場面又更困難了,所幸疾風兔個性不算太好,才沒造成大混亂。
「幹你敢在動一根手指,他馬的本大爺把你丟到毛堆裡給你過敏到死!只是摔個懸崖也在那雞雞歪歪,呸。」疾風兔朝著床上掙紮的病人大吼,手裡的金針狠狠的刺在這床的人身上,低聲威脅:「靠你沒事就別給我惹事,幹,麻煩夠多了,你敢在握住那個暗器我把你屁股捅爛!」
紮完針,又跑到下一個病人身前,粗暴的撕了他的上衣,旁邊他的屬下全部冷汗直流,想說什麼,卻被疾風兔呸了回去:「馬的你要你主子活,就給我閉嘴。去他馬的人這麼多本大爺什麼時候吃飯啊!」
這傢夥的傷還算深,整個腹部都呈青紫,他面色蒼白如紙,冷汗不停,雙眼失焦。疾風兔皺眉,正常手續還要開刀,幹,好浪費藥材。
「啪!」
「嗚!」
疾風兔毫不留情的一掌擊在他的傷口處,男人痛的捲了起來,疾風兔不耐煩的解釋道:「沒事啦沒事啦,靠,浪費我今天早飯,力量都拿來修你爛掉的內臟啦!」
「兔兔……」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疾風兔眼睛一亮,轉身,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蹦蹦跳跳到房門口,問:「大人,有什麼吩咐嗎?大人餓了嗎?渴了嗎?兔兔幫大人弄好喝的酸梅湯可好?」聲音嗲的愛心泡泡滿天飛。
好大一個反差,僵化了全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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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個反差,
喵的連主角的風頭都采走了,
疾風兔你這腹黑的傢夥!(指)
連暗算作者也不放過嘛!!???(憤恨咬咬咬咬咬)
白虎不只是隻貓- 18 身份與地位
「兔兔,我們有打擾到你嗎?」童維偉看前院這麼忙碌,有些不安的問。疾風兔連忙搖頭,打擾才好啊!多打擾點,省得他喉嚨叫啞了。
「大人要出去嗎?大人要出去嗎?要嚮導嗎?兔兔在這裡很熟很熟很熟喔!」疾風兔眼睛汪的快滴出淚了,一臉含情脈脈的望著童維偉,可惜了他是隻兔子,尾巴不會搖。
童維偉點了點頭,「我想跟重寒出去走走,不過兔兔應該很忙吧,沒關係,我們自己去就可以了。」又是燦爛一笑,笑的兇暴兔子也能化為天使,沒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只有嘴角抽蓄應道:「好,大人路上要小心喔。」
重寒從童維偉身後走出時,童維偉忽然想到什麼,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個小玉石,放在疾風兔手裡說:「這個是當年我撿到重寒的時候,在他身上找到的東西。重寒說他不要,可是我覺得扔了又可惜,就想來送你。」
童維偉笑笑:「記得小時候你也喜歡蒐集亮晶晶的東西,每次有珍珠玉石或鑽石,總是沖第一呢。」
疾風兔臉紅了一下,低咕:「那好久以前的事情了……」但還是滿心歡喜的收下了,大人送的禮物,自己全都喜歡。將玉石舉高放在光芒下打量,奇特的玉石整體是紅色的,中央刻著一字:「殘」
「血玉耶!好稀有喔!拿來裝飾窗沿最漂亮了!」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玉石的來頭,疾風兔這麼大喊,馬上就引來了各方人的注意力。
「魔教殘血!是魔教殘血!」一個人低呼出聲,沒認出來的人抽了一口氣,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塊玉珮。
腰間受重傷的男人撐著身子,看過去,咬牙恨道:「竟然是魔教信物,那個少年是魔教餘族!」所有人聽了,望向了重寒,重寒一臉不明所以然,還是一張撲克臉以不變應萬變。
「魔教?」童維偉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重寒,重寒心裡不由得一沉,抿著唇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口。本以為會受責備或疏遠,卻見童維偉雙眼綻放出了耀眼的光,眨著眨著,歡喜道:「聽起來好強啊!」
就在重寒一愣,還不及消化童維偉的贊沒時,疾風兔連忙附和著點頭:「是啊是啊,好強啊,好強啊。」
在場的人不由得對這幾人產生了敵意,一雙眼露出了厭惡與疏遠,但礙於疾風兔諷刺的是他們的救命恩者,他們不得動手,此刻的傷病也不容得他們動手。
「我說,你們真的知道魔教是什麼意思嗎?」一個陌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眾人看過去,一位帥氣英俊的男人靠在門口,臉上儘是無奈。
「啊!馬馬!」童維偉又笑的花兒朵朵開,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到底喊了什麼。疾風兔已經笑的肩膀劇烈顫動,在激烈一點就要內傷了。
迅雷馬差點沒嗆到自己,連忙紅著臉乾咳了幾聲,轉移話題:「大人,您知道魔教是什麼意思嗎?」
「不知道。」童維偉雙眼眨呀眨呀,好不無辜天真。
一眾充滿激憤敵意的人頓時如洩了氣的皮球,躺回去療傷的療傷,休息的休息。
「磨教會不會是磨牙教學班?每天磨啊磨的,好辛苦啊,嘴巴不會累嗎?」童維偉繼續無知的放炸彈,炸的在場的人體無完膚,忍笑忍的內傷。傷上加傷,一群人連說話的力氣都散盡了。
迅雷馬無奈的探了一口氣,對於大人的天兵程度,他已經早有抵抗力了。「大人,在凡間,魔教的意思是極為負面的。魔教通常代表的是殘忍、血腥、冰冷、狂暴、無情。職業是殺人放火,副業是掠奪肆虐,殘害世人,因此魔教強歸強,卻不是好的。」
童維偉聽了,淚汪汪的看著重寒,重寒汗顏,安慰道:「我不會當魔教教主。」
「可是魔教聽起來好強的樣子……」教啊、派啊、門啊、殿啊,都代表著一定的地位,因此童維偉並不清楚誰強誰弱,只覺得能冠上這幾個字就很厲害了。
重寒只好說:「是你的希望,我就去當。」
可童維偉又揪了揪一擺,「不能殺人放火。」
「不殺人放火。」重寒慎重回應。
「不能掠奪肆虐。」
「不會掠奪肆虐。」
「不能殘害世人。」
「不會殘害世人。」
童維偉看著重寒,重寒出奇的勾起一抹微笑,童維偉一個心花怒放,撲了上去抱著重寒蹭著撒嬌。「重寒重寒你最好了,這樣好了,以後我讓疾風兔幫你忙!」
「這樣還是魔教嗎?」不知是誰聲線顫抖的問。
「扶弱濟貧、醫術天下的魔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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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啊啊啊啊
我回來了,趕緊補上一篇文給大家解解渴。
連續兩天的CWT逛的好爽 = =+ 敗的自己錢包空空(樂奔)
有人問CWT是什麼,CWT就是有COSPLAY的同人展,通常是在週六週日兩天。
走的兩腿酸酸,差點沒被擠成人乾 = = (這次人超多啊!)
啊啊,昨天跟前天的分,我分明天跟後天補吧,
今天累得快掛了 = =
就這樣啦~!XD 留言明天回! (睡覺去)
白虎不只是隻貓- 19 郊遊與黑衣
與重寒約法三章又過了三天左右,這日一早,童維偉就帶著重寒拎著野餐籃子到城外的湖去郊遊。迅雷馬護送兩人到城外後,順便去復原那些被大河給淹沒的村莊。
坐在湖水邊,看著水面在陽光之下波光粼粼,柳樹搖擺著紗裙,嬌羞的幫兩人擋去外人的視線。
「重寒,啊……」童維偉手裡輕捏著梅花糕,往重寒微掙開的嘴裡送去。重寒臉紅的咀嚼著梅花糕,雖然他也不愛吃甜食,但這種甜還能接受。
「好吃嗎?」童維偉笑著問,重寒點點頭,只要是從童維偉手中遞過來的東西,他一定都會說好吃。
這時,風向微變,陌生的氣息尋來,重寒冰著臉,把童維偉護在身後,冷冷的瞪著柳樹後的身影。「有客人?被梅花糕個香味引來的嗎?」童維偉睜著大大圓圓的眼睛這樣問,重寒卻是搖了頭。
「主子……總算是尋著您了……」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從樹後踏出,他身後還跟著五六人,全穿著黑袍,左胸上紋著火紅的烈焰圖。更奇特的是,他們的左臉頰上,都有一道劃過左眼的紋身,血紅血紅的,煞是可怕。
他們的眼神犀利而尖銳,冰冷刺骨,臉上毫無表情。
「誰。」重寒冷漠的聲音響起,他直覺不妙,緊緊的捉著童維偉的手。
只見黑衣人一眾單膝跪了下來,為首的男子道:「大人,屬下是來迎接您的,請您回歸血炎教,再振興當年輝煌。」
重寒開口想拒絕,眼角瞄到童維偉滿是問號的雙眼裡,還有很多的星星跟光芒,一副很興奮的樣子,只好轉口道:「說明。」
黑衣人露出了一點喜色,隨即壓了下去,恢復本來的面無表情,正想開口:「主子……」
「等下。」重寒卻又打斷了他,黑衣人不知自己哪裡錯了,越舉了的抬頭望向重寒。
重寒小心翼翼的蹲下,把草地上有點皺的蓆子鋪平,牽著童維偉讓他坐上去,動作間非常的溫柔,知道童維偉最不會照顧自己了,還拿了隨身帶著的小毯子蓋在童維偉腿上。
跟著坐到童維偉身邊,拿起了籃子裡的點心捧在腳上,才開口:「請說。」童維偉從小灌輸的教育,就是要有禮貌,要說請,還有謝謝。
黑衣人先是愣了好一下,才回神過來,連忙發現自己有多麼的失禮,低下頭來面地,繼續剛才的話道:「主子,您為血炎教第七代繼承人,在三歲時失蹤的。血炎教兩年前不幸慘被……差點滅了門,您的父親,血斬臨前讓我們先離開尋找您,您是血炎教的正統繼承人,請您務必回來重振血炎教!」
後一句說的激昂了,黑衣人緊鎖著眉,閉著眼,身體顫抖著,卻遲遲等不到回應。心逐漸冷了,是否主子不願與他們回去,那麼他們……
這時他身後的人戳了他一下,黑衣人往後一瞪,他的屬下指著前面,黑衣人有些戰兢的往前一看,卻見他們的主子正歡歡喜喜的跟旁邊那位身著青衣的男子玩互相餵食的遊戲。
「主子!」黑衣人輕喚了一下,重寒才注意到他,微皺了眉頭,以視線詢問身邊的人,自己漏掉了什麼。童維偉吞下了梅花糕,才說:「剛剛的黑衣男子說,你是血炎教的第七代繼承人,你的父親血斬生前下令,要他的屬下帶你回去繼承病重振被滅門的血炎教。」
「可以。」重寒這麼回答,黑衣人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他們其實很害怕,在外浪蕩了這麼多年的主子,是否會對血炎教極為排斥,甚至對他們揮劍。幸好,主子沒有放棄他們,否則他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活下去。
「請主子與屬下等回血炎山!」黑衣人掩飾不了自己內心的喜悅,卻見自己的主子冷下了臉。
又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的黑衣人,慌張的低了下頭:「屬下越舉了,主子請降罰。」
只聽見重寒冷道:「抬起你左腳。」
黑衣人疑惑,乖乖的抬起了自己的左腳,才發現腳下是被自己踩彎的一朵小白花……
「主子……這……」黑衣人滿臉的疑問,以高超的平衡不跌倒,維持左腳抬起姿勢的站著,沒有主子下令,絕對不敢亂動。
「花,也是有生命的。」重寒慎重的這麼說,童維偉跟著點頭,看來自己的生命教育並沒有出問題,滿意的又咬了一口梅花糕,咀嚼。
一眾黑衣全倒,向來穩重而冰冷的殺手,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的殺手,滿手鮮血也絲毫不動搖的殺手,第一次被活生生的給扭曲了臉部表情。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的,他們窘迫了。
這……就是將要帶領他們魔教的新魔教教主嗎……
連花也捨不得踩的魔教教主……他們忽然第一次有了流淚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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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在偉偉的愛的生命教育之下,
咱們新的江湖聞風喪膽的新魔教教主……
其實連小白花也捨不得踩。(笑)
謝謝這三天給我禮物的親們,愛你們喔~~(親親抱抱捏捏)
因為三天我不在,來不及把名字給記錄下來(汗)
(因為名子每24小時都會消失掉)
真是抱歉…… / \
還請你們繼續支持!!感激不盡!!XD
還有……那個……
補篇啊…… 我今天實在是沒什麼精神了 / \
寫不出來(倒)
不好意思喔…… 日後會儘快補齊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