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細雕的朱門打開又合上,一份色香誘人的美食放在紅漆托盤上,被呈上來時還帶著絲縷的熱氣。
不欲打擾到屋內認真看書的人,一雙粗芒鞋的主人用輕悄得與自己高大身形極不成比例的細小步子就想退到一邊去。但這細微的聲響還是驚動了屋裡的柳逸軒。掩了手上的兵簡,看著今天第三次討好地把食物送上來給自己享用的戚大勇,柳逸軒緊蹙的眉頭沒有鬆開的趨勢。
見他不好意思地搔頭傻笑之際叫住他道:「你不用做這些事的,下人們自然會動手。」
「可是……我喜歡你吃我做的東西!」
那個固執得冒傻氣的大個子低了一回頭,再抬起來的眼充滿著深深的期許,平凡的他在這一刻看起來整張臉熠然生輝,實在叫人不忍拒絕他的美意。
「……」
柳逸軒無聲地歎了一口氣,認命地舉著品嚐在兩個時辰內第三次被送上來的豐盛菜餚,天知道他的肚子快被撐破了,可是為什麼對他這憨厚到近乎笨拙的好意,拒絕的話卻說不出口?
他知道得很清楚,待到他身上的病根一除,他就勢必得讓他走,大哥仁慈地把最後決定交由他自己處理。可是這幾天裡,他準備好離別的說辭在嘴裡兜轉了好幾次就是說不出口,只好把話留到迎得儒生的師傅前來,把自己羞人的病根全斷了再說。
一轉頭看見戚大勇還怔在一邊,癡癡地看著自己,無可奈何地歎氣道:「我今天已經吃得很飽,一會兒別再做東西上來給我吃了!」
這人也不知收斂一點,現在這裡可不比鄉效野外,僕役眾多人來人往,一個不慎流言誹語傳出去不知道會多麼難聽。偏偏他就是不明白,連帶他日夜擔心。
「喔……」
戚大勇愀然不樂的神情瞎子都看得出,柳逸軒心中一軟,安撫他道:「明天你再做給我吃好不好?」
「明天?好啊!」
聽到他許他明日,剛剛還像是被霜打的茄子般焉下來的戚大勇立刻又找到了新的希望——像是不知何時會自己死訊的風中之絮,在最後一刻仍掙扎著在春風裡欣欣向榮。
可是該來的還是會來。
翌日一早,早早就看見柳清雲引來了一個仙風道骨的銀髮長者踏進了柳逸軒的房間,不多時便傳出柳大公子重金懸賞一名能與柳三少的師傅、神醫杜子房一起配合治療二少爺的病的勇者的消息。
本來重賞在前,大家都應該非常踴躍才是,但是一看那高達五位數的賞金,稍具常識的人都意識到這是可能會有生命危險的代價,一時間都猶豫了。
在一片寂然中,戚大勇紅了眼般排眾而出,在眾人敬畏的眼光中踏入那代表著今後莫測命運的廂房——即便得不到他的人,他也願意為他承擔他生命中所有的痛!
戚大勇毫無畏懼的眼光一一看過房裡一臉肅然的柳清雲,神情凝重的杜神醫,他們說的危險他好像聽到了,又好像沒有……一雙眼睛只是癡癡地看著榻上不知道因為服用下什麼藥後已經暈睡的柳逸軒,怔然地看著那張沉睡中一片安詳的面龐良久,戚大勇唯一要求的代價是不能告訴他今天的任何事。
無聲地聽從著大夫的指令,慢慢地擁住那具虛軟的身子,咬緊牙承受施療時幾近深入骨髓的痛。隨著銀針刺入要穴再拔出,冰刺的感覺從全身各處的骨骼中傳來,他終於暈了過去,不復再醒人事。
※ ※ ※ ※ ※
醒來時,屋內一燈如豆。
燭火跳躍著,拉長了屋內另一道身影。戚大勇轉過頭,看到的是柳逸軒的背影,他坐在他的床邊,托腮看著桌上擺著的數份精緻膳食,還有一罈陳年好酒。屋內凝重的氣氛令他心悸,柳逸軒這一副怎麼看都像是有事詳談的架勢讓他幾日來的憂慮成為了事實。
自嘲地笑著不管自己怎麼躲都會來的事實,戚大勇拖著酸軟的身子爬了起來,聽到他這邊的響動,柳逸軒回過頭來,一向清澈的眼睛因為酒而有了些許的醺然,但卻亮得嚇人。
看到他起來了,微笑道:「今天你沒有做飯來給我吃?」
「我送過去的時候,你睡著了。」
戚大勇也微笑著,突然發現一杯酒喝下去後,謊話似乎沒那麼難說出口。
「可是我送酒過來給你的時候,你卻也睡著了!」
笑著給他再倒上一杯酒,柳逸軒舉杯朝他杯上一碰,自己一仰頭也喝了下去——是不是無畏的大將軍今晚要說的話兒,也得借助酒膽才能說得出來?
戚大勇看著他寥寂的笑容,好像明白了,好像又沒有。
柳逸軒看著他的沉默,好像也明白了,好像又沒有。
兩個人都有一肚子的話想說,但到了嘴邊卻又無法再問出口,無可奈何下,只好拚命地互相敬酒,把那穿腸的毒藥仰頭痛飲。
所以他醉了,他也醉了。
他醉的時候會高歌唐人王翰的《涼州詞》:「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摧。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慷慨激昂,大丈夫豪情頓湧。
他醉的時候只會哼哼鄉間的俚曲小調:「天上月光地上明,哥哥對妹子情意似呀麼似月明,對月且把知心話來說妳聽——今兒去、賣房賣地,娶了妹妹妳來對著月亮天天看呀看不厭……」
低眉婉轉,小丈夫情深意長。
只可惜他即便是賣房賣地,他的心上人卻依舊是永遠高掛於天上的那一輪明月。
在醉語歡歌聲中,柳逸軒也斜著醉眼用手指著他大笑道:「你該走了,你再不走……嗝,就會變得很麻煩。」
昂頭再度痛飲杯中酒的戚大勇也大笑著反問他道:「我可不可以不走?」
喝得快變成了孩子似的柳逸軒很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嚴肅地答他道:「不可以。」
「那你可不可以留下來?」
「不……」
沒等他拒絕的話說出口,戚大勇已經一把握住了那伸到自己面前來的手,他明明在笑,可是卻又像是在哭,悄聲道:「至少今晚留下來……」
「……」
許多日都未曾再碰觸的身軀,輕輕一接觸下就產生了高溫,交纏的身影在互相牽扯中褪去了衣物,倒在錦繡的床榻上。是他推倒了他,還是他推倒了他?
帶著酒香的舌糾纏著,直到雙方的肺裡都喪失了空氣般的窒痛。
戚大勇緊緊地抱著他,生怕一閉上眼睛就失去了他的身影,膜拜似地吻遍了他的全身後,底下那個突然開始羞怯起來的人兒全身羞得緋紅。
「慢……慢點兒……」
他的狂亂嚇著了他,踢動著被壓制住的雙腳,腰身也不停地擺動著,臉部緊靠著自己的手腕開始輕輕抽泣。
「江君……」
他連名字都沒肯告訴自己,卻竟然真是叱吒風雲的神武大將軍?
戚大勇歎息著,深深地吻向他瀲灩的唇,第一次把主控權牢牢掌控在手裡,一邊輕輕地撫弄著他半挺立的花莖,一邊把灼熱的吻撒向他的身體,藉以消除他的緊張感。
唇舌在他的胸上找著了那楚楚可憐的乳尖後,不停地來迴旋轉吮吸著,直到那裡沾上了閃亮的水光,宛如人世間最瑰麗的紅寶石。
「啊,不……不要叫我將軍,不要叫我的名字……」
顫抖著發出喘息,卻完全不想逃開,柳逸軒臉上飛起的紅霞是因為酒意,還是害羞?
聽到他叫自己「將軍「時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那是自己戲弄他的假名。
「你今天晚上是我的……哪裡也不許去……」
霸道地環緊了他的腰,向下探尋的大手一把握住了那嫩粉色的前端,瞬時又引得柳逸軒一陣顫抖。
「那裡……不要……」
驚慄的輕呼被那裡的動作所打亂,那粗糙的撫弄帶著平常所感覺不到的歡愉,時緊時松的快感令得他呼吸紊亂,身體不自覺地迎合起來。
「你是我的……是我的……」
戚大勇百年難得一見地燃起了強烈的佔有慾,也不顧身下人兒的微弱反抗,再度堵上了他的唇,對手下愛芽的愛撫愈加狂烈起來,從已經微吐濁液的頂端到下方腫脹的圓球,一處也沒放過,只引得柳逸軒微張著紅唇,高亢地吟哦著, 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用力咬緊唇,可一觸即發的尖端卻在此時被一隻探尋的指尖輕輕刺入,身體無法自制的後仰,已經無法忍耐了……
「啊……」
連自己都覺得快得丟臉的一陣震顫,柳逸軒就已經完全渲洩在他的手中。
「甜的呢……」
抬手,戚大勇無比愛憐地輕舔手中的白色蜜液,一邊沉迷的看著羞窘得身體都開始蜷縮的柳逸軒,清亮眸子罩上了一層朦朧的光彩,對他而言,那種迷茫卻引誘著他對他進行更深層次的親愛。
「這裡,是不是會感覺很好?」
他伏在他的小腹上,低低地垂詢著,鼻息吹動那裡茂盛的草叢,剛剛才釋放過在那裡休憩如蛇般綿軟的分身突然又開始有了抬頭的傾向。
柳逸軒驚呼聲還未發出口,那裡已經被人一口含住了,須臾,被強力吮吸的感覺從那裡泛起,彷彿在他的吸吮中有一條無形的線串起他的分身與他的口腔,柳逸軒羞愧地呻吟著,看著自己毫無節操般的分身再次屹立而起。
「啊,啊……那裡……嗯……」
與手指粗糙感不同,細膩的舌一遍又一遍地在光滑的頂部旋轉磨擦著,由於有著大量的唾液做潤滑,他的舌幾乎是毫無阻力地在上面高速運轉,光光是這樣被舔吮,就已經連腰部都酥軟得提不出一絲一毫地力氣,被他不經意時劃過的牙齒刮到,柳逸軒全身一陣劇烈的顫抖,差點兒又要迎接向另一次絕頂的高潮。
「嗯……不……不……」
這樣無止境地洩下去他會被他玩死。突然產生了這一恐懼認知的柳逸軒狂亂地擺著頭,害怕著自己無法接納他的全部熱情。
「你好敏感……」
無奈地看著因為害怕而把指尖深深地掐陷在自己背上的人兒,戚大勇看到旁邊胡亂地散落著他們的衣服,從中揀了一條不知道用來系玉珮還是什麼的絲線,靠近他的腿根處,齊根將那高聳的分身捆綁起來,阻止他太快的渲洩後,厚暖的舌暫時放過他太過敏感的分身,轉而向他小腹上小巧的臍眼舔去。
「嗯……你……不要……」
他的舌,到哪燃起的好像都是一把火,柳逸軒此時又後悔自己讓他綁住了自己的快樂,導致他全身都緊繃地徘徊在臨界點的邊緣,再輕緩的愛撫都像是雨點打在平靜的湖面,不管是瓢潑大雨,還是牛芒細雨,無一例外地蕩漾開一圈圈漣漪般的快感。
「這裡也不要?」
看到他快要哭出來般地在身下顫抖著,戚大勇故意地湊進他精巧的耳垂,只是輕輕吹氣就讓他尖叫著把腰聳起再落下,紫紅的前端即便被縛緊,也還是止不住地淌下透明的汁液。
「嗯……咿……」
潮湧的快感找不到渲洩的出口,狂狼般倒捲回體內,柳逸軒尖叫著喘息的同時,不由得又羞又愧——他今天下午明明聽得大哥說他身上的冰符都已經被大師拔除,媚藥自然也找到了中合的藥方消除,可是為什麼被這個男人一碰,全身的快感就叫囂著湧起,好像不單只是單純身體上的快感,就連精神方面都覺得無比的愉悅。
「你好美……」
因為自己而染成了褚紅色的身體顫抖著,可憐又可愛的花莖在他夾緊的大腿間探頭探腦。
如小石子般堅硬起來的乳頭形成了他胸前最亮麗的風景,戚大勇本來還想好好摘取那兩枚紫色的果實,但看到他噙淚的眸光狠狠地瞪視著自己,只好做罷,手指倒是熟門熟路地摸到了他雙股間的禁地,輕輕地在上面揉搓著,希冀能放鬆一點緊張的那裡。
「嗯嗯……」
又是那個地方……
回憶起他們最初結合的原因,柳逸軒僵了一僵,剛剛席捲全身的快感稍稍退卻,倒是有一點點害怕。
「不要,別看!」
見他架起自己的雙腿,趴臥在那羞人的股間,柳逸軒大羞,低低地叫著,不安地扭動著身子。
「你全身哪裡都好美!」
癡迷地說著這樣的話,戚大勇做了個讓柳逸軒震驚的動作,他將舌頭抵上那微紅的小口,仔細地愛撫著那緊閉的花瓣,在大量唾液潤滑了那裡後,舌尖微用力一頂,竟然刺入他的花蘘,一入一出地仿著穿刺的動作愛撫那裡。灼熱的舌撩在他火燙的腸壁上,使得他腹肌都緊縮起來的一陣顫抖,好像連腸子都快要動起來般地響應他的舌。
「不要!」
再這樣下去就快被自己身下的慾望逼瘋了!柳逸軒用力地在他身上磨蹭著自己的身子,終於明白過來只有兩人最終的結合才能讓他得到解脫。
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懇求地將雙腿大大張開,輕聲道:「你……你進來……」
「可以了嗎?」
退出舌頭後將一根手指輕輕地探入,仍是覺得有一點緊張,偷眼瞄了一下自己下身的茁張,戚大勇可不想在由自己主動的性愛中讓他受傷。
「囉嗦,我說可以就可以!」
在他不再有所動作的當口深吸了幾口氣,終於恢復了幾分神智的柳逸軒刁蠻的個性也回復了幾分。
「那……那……」
被他一瞪就慌神,戚大勇順從地將自己巨大火熱的分身抵上了那不安開合著的小口,腰部運勁將前端送入後漸漸地將身體的重量加諸於上。
「啊……嗚!」
當前端潛入他肉壁的瞬間,穿刺的疼痛不禁讓柳逸軒呻吟起來,被他狹窄的腸壁包圍著,進退兩難的戚大勇明知退出來的過程也會使他一樣難受,一個狠心,猛一挺身將自己的肉刃送了進去,深層的擠壓感迫使他的呼吸也紊亂起來,因而更加逼迫的向裡深插,親密無間的靠壓在身下人兒結實而又柔韌的身軀上。
「你……笨蛋!」
含嗔帶怒地瞪視了那個如願以償的男人一眼,雖然他的進入是自己的邀請,但在更深層次快感前必須忍受的脹痛與不適還真不好受!
「好緊……唔,乖乖的……吐氣,再放鬆一點……」
低聲下氣的哄著心情不好的人兒,戚大勇的手很自然的游移到身下人的臀瓣處,握住兩坨高聳又結實的臀肌揉捏著,「放鬆了你才不會痛……」一邊用手指輕輕地在兩人的連接處劃圈。
柳逸軒剛剛被痛感壓下的快感敏感地在這絲絲縷縷的愛撫下復甦,在戚大勇已經被他調教得有經驗的手指輕輕按壓他會陰之處時,甜膩的呻吟聲洩露出來,而腰部也開始像要擺脫什麼似的不自覺地開始扭動。
「真乖……裡面也已經濕了……」
誇獎似的再次抓緊他的腰,戚大勇在一深一淺的探試下,終於開始了猛烈的抽插。
「嗯……不要,慢點兒……痛……」
剛剛適應的內裡一下子又瞬間緊繃,柳逸軒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的肉刃是如何硬生生衝破自己蘘壁的阻止,一進一出地拖動著他的腸道。
「像剛剛那樣,吐氣,不要收緊你這裡……」
附在他敏感的耳邊輕舔,同時停下的分身停留在他體內慢慢地探索著他那個快樂的制高點。
「嗯……呀啊……」
體內栗狀的突起只是被那灼熱的前端一碰就產生了雷擊般的快感,一聲不同尋常的嬌吟衝出喉嚨的瞬間柳逸軒萬分羞恥。
想到這個淫蕩的聲調是自己發出來的,就更不由得咬緊唇。
「真好……你的這裡,緊緊地咬著我的……我們永遠不分離……」
為兩人天造地設般的楔合欣喜的,戚大勇一隻手不由分說的繞到他的一直昂立的堅挺揉捏著,而自己的慾望也一次又一次的狂亂衝擊著他體內的那一點。
前後雙重快感如潮水上漲,無法抑制使柳逸軒精神漫散。肉慾開始慢慢替代理智,瀲灩的唇半開著,任由那放蕩嬌媚的呻吟不成音節地洩出,誘惑的語調迷惑著他,也迷亂了他,迷醉的扭動腰肢,渴求更快樂的深入接觸。
「你叫得……真好聽……」
這高亢的呻吟令得戚大勇更為興奮,那又熱又緊的內壁,彷彿有吸力般地誘惑著他向更深處的地方墮落。
「不行了……前……前面……呀!解開!快解開!」
不知是痛苦還是快樂的叫喊著,再也承受不住的柳逸軒現在擔心的不是因為發洩過多而萎縮,而是太強大的快感全被堵塞在出口處,會不會造成他身體另一處的崩潰。
「我們,要一起去……」
滾燙的手摸索著那系捆快樂源泉的繩結所在,一時忙亂中找不到線頭,變像在那個一觸即發的敏感處的愛撫使得柳逸軒連口涎都無法抑制地滴了下來,透明的汁液滴淌到了胸部,說不出的淫猥。不能解脫的痛苦像團火燒灼在他的小腹,修長的身體繃緊得像一張弓似地翹起。
「快好了……」
「呀——!」
被解放開的時候,身體尤不敢置信壓抑多時的慾望真的可以一次性渲洩出來,柳逸軒顫抖著,只能感覺到那裡的腫痛,卻無法一氣呵成。
直到戚大勇因為受到他被口水滴得潤紅可愛的乳尖吸引,向那裡伸出了手。只是輕輕一捏那變得尖挺的乳尖的瞬間,就像有一股尖銳的熱流向那個被解放的出口衝去,柳逸軒的身體劇烈震動著,喉頭裡的聲音只叫出半聲就發不出任何聲音來了,絕望似地緊緊抓住戚大勇的手。
「唔……我們一起……」
被他驟然縮緊的密穴用力一吸,戚大勇再也控制不住地自他體內噴射而出,白色的濁液湧進了他身體的最深處,而癱軟的身體也順勢滑倒跪坐在一邊——最後的瘋狂!
「你明天就回去吧,以後我會去找你……」
太過狂烈的歡愛消耗了大量體力,柳逸軒意識模糊,但念念不忘今天自己來這裡的使命,臨睡前猶迷迷糊糊地叮囑著。
意識已經墮入了疲軟的睡眠中,但倦然的眸仍堅持著尋求一個肯定的答案。
「我等你。你說過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該來的,誰也擋不了。這倔強的人兒今晚居然一改進城後的冷漠,特地跑來獻身於自己,當然也已經算好了自己斷然無法拒絕他的請求。
千般不捨,萬般無奈,事到如今也只好相信他的承諾了……
小心翼翼地將那個睏倦的人兒抱緊在懷裡。這一夜,戚大勇一瞬也沒合過眼,就這樣,凝視著他的睡顏。
夜色深沉,雲散了,滄藍的月漠視著一醒一睡、相擁而棲的交頸鴛鴦。
遠遠處,似乎有歌妓伴著笙管吟唱那一曲別離。
——今夕何夕?與君一宿共纏綿。
——明夕何夕?恩情未泯君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