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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許風流》第160章
第一百六十章

  注視凌洛炎離去的背影,龍梵心底另有一番考量。

  乾岐族之下,族類混雜,封塵絕是否還知道些什麼……還是只是因為對原本那個凌洛炎執著……斂目靜思,安然雍容的神色之下微藍隱約閃爍。

  曾經掌握玄火就在這座城中,當初的暗火如雷聲勢迫人,已全被炎火所吞噬融合,同歸一人手中,正如傳說所言,炎火不現,玄火不滅。

  玄火與炎火本是一體,如今玄火已散,曾掌控玄火的封塵絕與赤閻族之間存在的關係,卻並未切斷。

  有許多事想起來叫人不快,還不如不知的好……龍梵斂目轉身,沉靜悠然之下,無人能看到白袍祭司心中掀起的起伏波瀾。

  照凌洛炎所說,他吩咐過去銀曜族人徹查歌謠中所說的第三樣事物,當輕緩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懷冉等人簡直驚喜交集的看著他去而復返,除了轉達那位炎主的吩咐之外,當年的銀曜王忽然對他們說到——“你們應該還記得荼鱗所留……”

  懷冉點頭,身後的族人也垂首不敢開口,神色恭敬,神人荼鱗所留,他們怎麼敢忘記。

  “果然未曾忘記,那麼,將其忘了可好?”不曾想,回應他們的是這麼一句話,彷彿只是在同他們商量,一身白袍的祭司,看來溫和淡然的男人站在窗前如此問道。

  懷冉驚異的張了張口,卻只能發出無意義的音節。

  落在他們身上的目光淡淡,空氣中的蓮華香似是從遙遠之處飄散而來,就在他們眼前,拋下了所有族人的宗主,竟是連神人荼鱗都要背棄?!

  面對眼前的那身白袍,數百年來的尊崇令他不敢給出相悖的回答,只能僵硬的默默點頭,在那平和沉靜的目光注視之下頹然退去。

  “你又瞞了他何事?”巨大的銀狐浮現在半空,不知是什麼時候隱藏在房裡,金芒閃耀的眼沒去看龍梵站立之處,而是望著半空,自語般的說道:“當初赫羽將力量給了赤閻族,荼鱗便選擇了銀曜,赤閻族已繼承了赫羽的意志,荼鱗留給銀曜的不知是什麼。”

  仰頭甩了甩身後長長的尾,銀狐如它突然出現的一樣,又突兀的消失在空氣中,龍梵對身後所言恍如未覺,抬手看掌中空無一片,神色複雜。

  赫羽留給赤閻族一枚炎羽,一句救世歌謠,而荼鱗留給銀曜族的是……

  嘆息輕笑,放下手,也如將掌下無形之物放下,龍梵轉身離開。

  另一方凌洛炎對此全然不知,他正看著乾岐族的封塵絕,雖然沒去想過這一次的單獨會面封塵絕,那個男人會是何種態度,但他怎麼也沒想到進入房內看到的會是這樣一幕。

  肉體踫撞的聲響與少年的呻吟一同響起,男人的喘息聲在此時聽起來分外情色,粗野的動作爆發出欲焰的燒灼,滿室的濕熱,還有彌散在空氣中濃郁的情慾氣息,足夠令人臉紅心跳,被勾起心底的慾望萌動。

  這對才打斷了某事的某人來說,實在是個不大不小的刺激,凌洛炎站在門前看著眼前正上演的情景,意外的挑眉,隨即帶著幾分笑意悠然走入。

  封塵絕正將身上的少年壓在書案上,衣衫完好的他,臉上除了慾望之外還有某種狠厲,像是發泄著不滿,如同要將那少年吞吃一般,狂野的動作令少年哭喊著不住迎合,早已對身外之事全然不知。

  凌洛炎的視線毫不避諱,帶著興趣不斷在封塵絕和那少年的身上打量,“沒讓人說一聲就來了,本宗主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口中這麼說,他已經坐下翹著腿觀賞起來,落在兩人身上的目光來回巡視,那種滿是興趣與看戲似的眼神,終於令封塵絕再也無法繼續下去。

  退開身讓人把恍惚中的少年帶走,封塵絕當著凌洛炎的面打理身下被沾染的狼藉,整理好了本就不怎麼凌亂的衣衫,如同無事一般走到他的面前。

  “炎主大駕,不知是為了何事?”灼灼的目光彷彿還未退下先前的慾望,失去玄火之後,封塵絕的眸色之中卻還是夾雜著雷火之氣,看著凌洛炎的目光一如既往的難辯。

  “想來問問封宗主這裡有沒有什麼線索,乾岐族也是當世大族之一,不可能對天劫所言的那些東西一無所知。”時至今日,他越來越覺得那所謂的天劫所謂的救世歌謠就像是一齣戲,早已被人安排好了怎麼發展,對於是誰安排,他十分有興趣。

  “沒有線索。”封塵絕毫不考慮,斷然回答,背轉過身冷笑著說道:“沒想到炎主也有求人的一天,赤閻族也不過如此,難道族內無人了嗎?”

  “不過如此的赤閻族你封塵絕還不是一樣想得到,別告訴我你對我族就此死心了,凌洛炎語帶嘲弄,封塵絕的野心從未退下,當初的”凌洛炎“等於間接因此而死。

  “不錯,這一眯我乾岐族封塵絕從未掩飾,你的祭司卻不一樣,身為銀曜族在你赤閻族裡數百年,就算對你稱臣卻不知能待到幾時,銀曜族,恐怕要攜你我兩族之力才能與之抗衡,你以為他會為你許棄如此強大之力?”

  “封塵絕,倘若你是有意想暗示什麼,我勸你還是省了那份心,”凌洛炎站起身,封塵絕的話正擊中他的弱點,這幾日的冷戰也正是因為他氣龍梵的有意隱瞞,但……“我和他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說,別忘了我不是那個凌洛炎,與其對我說那些,不如說說你消失的力量是如何回來的?”

  他不是那個凌洛炎……封塵絕眸色一沉,這一點他當然知道。

  注視身前一身火色,他像是又看到當初,望天台上爆發出炎火的絢爛,將他手中的玄火收取融合,重生於世,險些死於他手下,卻脫去了少年之貌,重生成了眼前這麼一個……

  “這麼看著我,不會是把我錯當成了他?本宗主可沒看錯,方才那個少年的樣貌,長得倒是與少年模樣的我頗為相似,也就是你連在床上都要找和當初那個凌洛炎模樣相似的,足以說明你直到今日還沒將他忘記,而且我相信,你對我赤閻族也始終沒有放棄。”

  凌洛炎輕笑一聲,不知是該讚嘆他的痴情,還是該取笑他的自欺,封塵絕每次的眼神都像在人他的身上找尋那個少年的影子,尋找當初那個凌洛炎。

  “倘若我說剛才那個是照你的樣貌找來的呢?”忽然走近,深邃的輪廓之下封塵絕眼中彷彿燃燒出熱度,竟說出這麼一句話。

  只可惜不論找了多少個,再相似,也不會有眼前之人的這身魅惑之色。

  思及過往,他眼底的難辯之中終於透出傷痛,而那份傷痛卻是與暴戾的冷酷財時顯露。

  重新經歷生死,由死而生,被炎火煉化,經歷了那般痛苦的身體,是屬於他的那個少年,那個補封印了成長,用冷傲來掩飾脆弱的少年,即使魂魄不同,這個事實始終不會改變。

  “凌洛炎,不管你的魂魄從何而來,這具身體還是他的,我尋不回來他,也殺不掉你,那麼他留下的這具身體,他所留在世間的任何一切,都要屬於我!”

  直直的目光如箭,隨著話音一同襲來的氣息沉滯而暴烈,突然的這句話,讓凌洛炎眸色一凜。

  封塵絕這句話等同於宣戰,直到今日才撕破瞭望天台相見之後每一次的粉餓太平,之前所有的恭謹順從,全是為了掩飾和拖延,這一點他終於確定。

  “殺了另一個妖族的是你吧?”凌洛炎忽然揚起眉宇,含笑悠然的說道:“靈紓的同伴,菱,得到她便能得到無盡的靈力,你得到了她,也利用了她恢復靈力,甚至更勝從前,而後利用餘下的那一個想讓我族大亂,只可惜你打算了算盤,最後也只落得個為他人做嫁衣。”

  最後占到好處的還是他的赤閻族,當時察覺到封塵絕有異,他和龍梵就對他突然的出現產生了懷疑。

  “本以為妖族是你找來的,如今看來應該是另有其人,對妖族無比了解,甚至始終將人們囚禁起來的,那些人,應該是來自北方,逢魔時刻你匆忙而去,就是為了與那些人踫面,這些我都沒說錯吧?”

  封塵絕的目光逐漸深沉,沒有否認,甚至笑著答道:“不錯,你都說對了,只可惜也晚了,那個妖族女人已死,想要盡快恢復力量我只能不斷的使用她,效用確實不錯。”

  暴戾瘋狂,殘忍決絕,這才是他當初所見的封塵絕。

  凌洛炎牽起嘴角,果然如他所料,今日他就是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而來,在乾岐族身後,還有他人,“你相要赤閻族?好,我們不如看看,接下來鹿死誰手,本宗主倒想知道你如何來對抗兩族之力。”

  發間炎火紅芒溢出,犀利迫人的語聲驚起一片沉沉的回響,對他的話封塵絕緩慢的揚起了笑,深沉的狂笑像是他說錯了什麼,等笑聲歇下,一身黑衣勁裝的男人露出了幾分詭秘之色。

  “凌洛炎,你犯了個大錯,你有沒有想過,為何我會身懷玄火之力,既然是赫羽所留的炎火,為什麼會分成兩股,要在玄火滅去之後炎火才生?”

  凌洛炎一怔,這件事他從來沒想過。

  “乾岐族從來不是你的敵人,我們兩族早有淵源,當初赫羽將力量一分為二,赤閻族在明,乾岐族在暗,玄火之力便是炎火之力,乾岐族與赤閻族,原本就是光與影,光影終要合一,最後立於其上的不是你,便是我。”

  深沉詭秘的話音散去,留下一片宛如被灼燒過的痕跡,彷若連空氣都被點燃,說出這番話的封塵絕看來並不是信口開河。

  “這些你是從哪裡知道的?”脣邊只留下沒有笑意的弧度,凌洛炎微挑的眼中劃過危險的銳色,難道封塵絕一直以來對赤閻族的執著不只是因為他的野心?

  “不止如此,我還知道其他……”封塵絕的臉色忽然鄭重起來,極為緩慢的開口說道:“救世歌謠是赫羽所留,天劫卻是荼鱗所計劃,繼承了赫羽之力的是你,註定要滅世的便是你那位繼承荼鱗之力的祭司,要不要我提醒你荼鱗之力代表是什麼?”

  荼鱗,朔水之力,賭注是淨化,淨化世間所有不潔之物。

  一旦人間怨氣四起,惡靈肆虐妖魔橫行,便需要徹底的抹去,一切重來。

  赫羽留下一枚炎羽和救世歌謠,荼鱗留下的則是……足夠將世間所有都毀去的力量。

  鎖靈印去,銀曜王歸,吾等聽宗主號令——銀曜族人的話,他們等的是什麼號令,是天劫滅世,是號令天下,毀滅眾生。

  這些龍梵豈會不知,怎麼可能不知?

  斂下脣邊的弧度,凌洛炎臉上的血色倏然退去,腦中響起一陣嗡鳴,龍梵,你叫我如何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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