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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許風流》第90章
第九十章 烈焱重回

  凌雲定定的站著,彷彿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耳邊聽到的話,究竟是何意?用蕭緒來交換烈焱族?巳逝之人,如何追回,怎能來換?

  “你……你這話是說……”用盡了全身力氣克制著什麼,凌雲語聲微顫,緊緊注視著身前站立的兩人。

  蕭緒分明巳被他以火葬去,豈有復生之理?理智告訴他此事根本不可能,但心中的希翼卻隨著凌洛炎的話音落下無法抑制,若是蕭緒還活著……

  “蕭緒雖然死了,可他的魂魄還在世間,化作人形,此時正在赤閻族內。”凌洛炎完全不擔心凌雲會不答應,先前沒想到渺瀾便是蕭緒,此時知道了,便等若是手上多了個王牌。

  如此一來,凌雲與蕭緒的苦戀總算是能有個結果,而他所要的烈焱族也能落到手中,這麼一樁兩全其美的事,理應不是他的祭司早就算好的吧……

  看著龍梵,他表示疑問。

  “洛炎早就說過,我是人,不是神,我也同你一樣,近日才知凌雲宗主未死。”龍梵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

  “當初取了蕭緒的魂魄煉化,是因為他魂魄不散,若流於世間便將成為怨靈,書齋之內恰好少了看守之人,靈體比人方便的多,這才留下了他,只是被煉化之後等若重生,記憶全無,他是蕭緒,卻沒有蕭緒所有的記憶,我便沒有對族人提起。

  “對族人不提,連我也不知半點,祭司龍梵,你果真是人?你的心裡除了宗族利益可還有其他?!”凌忽然對龍梵怒吼。

  聽兩人對話,知道蕭緒確實未死,甚至這麼多年來,就在赤閻族內,叫他一時間心裡不知是何感受,龍梵救下蕭緒的魂魄,卻為了赤閻族而將此事隱瞞……

  凌雲的質問和怒氣有從何而來,凌洛炎知道,龍梵之所以會那麼做,原因為何他也能猜到一些。

  “龍梵身為祭司,自當為宗族考慮,你不顧赤閻族而去,令立烈焱族,蕭緒雖然重活,卻巳不記得一切,難道你還要龍梵把這樣的蕭緒交給你,勸你重回赤閻不成?自你離開,族內半數長老隨你離去,定然亂作一團,而後凌風接任,赤閻有了新主,一切重新開始,那時若是讓你知曉蕭緒存在,你會怎麼做?”

  他自然會上門前去要人,而後族人知曉蕭緒存在,赤閻族與烈焱族將為蕭緒而再起爭端,兩族本屬同源,凌雲又是之前的宗主,新主與舊主之爭,赤閻必亂。

  凌洛炎可以料想,當初龍梵如何為了宗族而考慮,蕭緒的存在讓凌雲知道了對赤閻族並無好處,只會徒增麻煩。

  這個男人救下蕭緒的魂魄巳是看在他對凌雲的一番深情上,要他不顧宗族,為凌雲而陷赤閻於紛亂之中,會那麼做便不是祭司龍梵了。

  龍梵一語未發,如今的這個赤閻族宗主凌洛炎卻為他答了話,凌雲發現,龍梵看凌洛炎的眼神竟是帶著溫柔笑意的。

  這個從不會對對任何人特別,除了宗族利益,其他全然不顧的龍梵,居然以那種眼神望著這個凌洛炎?

  凌雲正因所聞所見而若有所思,卻聽那個在他眼裡不近人情的祭司答了他先前的問話。

  “龍梵也是凡人,雖一心為宗族,卻也有常人之情,在我心裡除了宗族,便是他。”望著身邊所立之人,白袍的祭司微微一笑,“或許該說,在龍梵心中,除了我的這位宗立,餘下的才是赤閻族。”

  “你們……”凌雲被一個接一個的意外所震,從關卯暗中所為,到蕭緒死而復生,然後是眼前,祭司龍梵居然也有心中牽掛他人的一日?!竟有人能令這個龍梵動情?!

  看著在他身旁的凌洛炎眉眼輕挑,帶著笑意,他這才發現,這一任的赤閻族宗主有著讓人無法不為其吸引的相貌,看來魅色如火,幾分邪氣輕挑足以惑人心神,可除此之外,還有那雙流轉著情意與冷冽的眼,更讓人無法忽視。

  銀色的髮絲下眉眼微挑,含笑間帶著些情意也存著些厲色,如此多情卻似無情之人,足以蠱惑人心,世上竟有如此的人,莫怪連那個龍梵都動了心。

  知道蕭緒未死,凌雲這才有了心去關注外界,知道眼前兩人的關係只是片刻驚訝,深吸了一口氣,他撇開雜亂的思緒。

  旁人如何與他毫不相干,他只想親眼見到為他而死之人重活世間的模樣。

  “我何時能見他?”

  “這麼說,你是答應這個交換條件了?”凌洛炎算是明知故問,因為方才龍梵的話而心情大好,他勾著脣,語聲輕快的問道。

  “我豈能不答應。”凌雲仰頭看天,心中的起伏被他全數掩下,“烈焱族與他相比又算得了什麼……”

  凌雲百感交集,話語如同嘆息,在續雪閣的廢墟之前,滿空的塵囂之中,隨風飄散,透著幾許既苦澀也欣然的意味,烈焱族本是為他之死而立,也將為他之生而廢。

  “蕭緒之事你可怪龍梵欺瞞,但他能夠活下來仍是憑著龍梵之力,以血餵養投以靈力煉化可不是一朝一夕,這份大禮,你確實需用烈焱族來回報才算值得。”

  凌洛炎知道凌雲是絕不會反悔的,烈焱族此時巳算是落到自己手中了,解決了此事讓他很是愉快,環臂靠在龍梵的身旁,他悠閑的對仍在驚喜和急切中的凌雲說道︰“而今他名為渺瀾,在赤閻族的書齋之內,不知與之前的模樣有何變化,他模樣變了,記憶也不在,如此的他你能接受?”

  “不論蕭緒變作如何,我對他絕不會變。”凌雲回答的堅決,所愛之人死後重生對他而言巳是老天的思賜,他哪裡還會奢望其他。

  但凌洛炎話中之意讓他有了另一個擔心,“他本是花精所化,需食血而生,他不願傷人,往日是我暗中命人由各處取來鮮血給他,不知他而今……”

  龍梵點頭,“而今他是靈體所化,再不需靠血液為食,但他的本體原是嗜血花藤,魂魄被我取出煉化,卻仍是本源,不靠外力靈體便會日益衰弱,他需靠吸取花靈而生。”

  “何為花靈?”凌洛炎想起了書齋所見,曾見渺瀾的發色暗淡,夜翼曾說那是因為靈力衰退,不知渺瀾是如何吸收靈力的。

  凌雲似乎對此有所知曉,“有花草生來便具有靈性,吸食日月精華而有靈,此後有望化作人形,便可成花精,在此之前,所積的靈氣便是花靈。”當初為了蕭緒,他曾查了不少相關之事。

  “照你所言,他是需要靠身邊花草而生?”這麼一來,他將無法出行遠處,若太久不吸取靈氣,便會衰弱而死。

  “正是。”龍梵答了,轉頭看著凌洛炎,“可見了書齋外面的那些?”

  凌洛炎記起,書齋之外曾見了不少奇異花草,也有透明如蝶的生物存在其中,那些,想必便是為了渺瀾而栽,同時也該有些其他所用,比如抵禦外敵。

  他可沒有忘記,那些頗具靈性的花草,不少都具有強烈的攻擊性,比如他在禁忌之地中見過的那些,書齋之外的花草靠外力所養,渺瀾便取其靈而生。

  “怪不得渺瀾從未出過書齋。”

  凌洛炎這麼說著,凌雲聞言心裡又是一痛,雖然重活人世,卻始終被困於一地,與被囚禁無異,如此活著,和他在此有何兩樣?原來,他所心系之人多年來亦嘗著和他一樣的苦。

  “我要見他。”凌雲語聲決然,面上的郁結一掃而空,陰郁全散,取而代之的滿心的急切。

  “要想見他,除非你同我們一起回赤閻族。”出門巳經許久,得了烈焱族也是時候回去了。

  凌洛炎的提議凌雲自然答應,只要能見到蕭緒重生的渺瀾,要他如何他都不會拒絕。

  三人從山巔而下,馮淮自把關卯送上便在下面守候,烈焱族人見族長如此慎重,都到了山下聚集,聽聞絕壁之上還有那位只聞其名而從未見過的宗主,所有人都知今日定是有大事發生。

  赤閻族人早就聞聲而出,數百人聚集,只見絕壁山巔之上,有三人的身影徐徐降下。

  他們抬頭仰望,雲海間只有那抹赤紅尤為明顯。待落到了山壁的一半,可見那人銀髮在拂動之間閃爍的璀璨光芒,銀髮如月,紅衣似火,脣邊笑意情挑魅惑,不是他們的宗主還是何人。

  在他身旁,白衣微拂若雲,彷如與風雲為一,與自然相合,徐徐而下,正是祭司,眉目沉靜之色可辨,從他臉上膲不出半點此次見了凌雲之後的結果。

  待眾人瞧著凌洛炎和龍梵相雋而下,這才往他們身後望去。

  自下落之後便站立不動的男人並非先前上去的關卯,此人面色有些憔悴,看的出原本也是丰神俊朗,偉岸的身形襯上凌亂黑髮,夾雜其中的幾縷白絲令他更添了些憂鬱之色。

  奇異的卻是這麼一個人,竟透著某種難言的魅力,讓人為其眉宇間交錯的幾分陰郁和幾許急切欣然而牽動了心緒,想知究竟是何事,令他如此。

  這個人,莫非就是曾任宗主的凌雲?也就是而今烈焱族的宗主,赤閻族人默默打量,有些曾聽過往事的長老們見到了他,免不了立時想起了另一人,蕭緒。

  同時也有人覺得奇怪,為何關卯長老亦上了絕壁,卻沒見到他下來……

  正這麼想著,只見凌雲朝他們走來,一掃烈焱族人,對馮淮問道︰“人可都在此了?”

  馮淮連忙答道︰“回宗主,是。”

  凌雲宗主想要說什麼,他巳經猜到,卻不知凌洛炎穹竟是如何說動了他,要知這位宗主早對身外之事失去了任何興趣,唯獨對赤閻族還有恨意存在。而凌洛炎和龍梵這一上去,居然這麼快便有了結果。

  “告訴他們,此後烈焱族屬凌洛炎。”凌雲除了想見渺瀾之外,對其他巳全然無心,這麼吩咐了馮淮便負手望天,不知在想些什麼。

  馮淮依言而行,話音落下,烈焱族內一陣嘩然,而一路追隨凌洛炎的那些長老們並不意外。

  龍梵對凌洛炎示意,對他遞來的眼神,凌洛炎回以一笑,他知道,該是他出場之時了。

  圍滿的人群只見赤閻族的那位宗主,那個被世人稱作炎主的年輕人凌空而起,虛空站立的身影在日光下紅如旭日,飛揚的銀髮之下,含笑凌厲的臉龐俊美如天人,以不容任何人質疑的語聲朗聲說道︰“在此的族人聽好了!烈焱本屬赤閻族,今日烈焱將重歸赤閻,兩族合一,若你們願意,本宗主定不負諸位!”

  翔天而立,紅衣如火,被世人傳為救世之人,一路之上使赤閻族之名為世人傳頌,炎主之稱無人不曉,在所有人面前,赤閻族宗主凌洛炎,悠然的語聲存著令人不覺臣服的命令之意。

  雖是命令,卻不叫人反感,本不是他們的宗主,他們卻不由主的被眼前之人吸引,竟生出了甘願之心,甘願臣服於他,甘願為他所用……

  長老們一路所聞所見,早巳對這位赤閻族宗主心生讚佩,此時自然帶著一眾手下當先拜下,其餘烈焱族人也緩緩拜倒,無論是族長之言,還是心中所感,都讓他們無法提出異議。

  看著兩族族人拜於腳下,凌洛炎並不覺太過驚喜,一切,只是照著他的打算而行,烈焱族巳在手中。

  腳下所跪拜的人群中,有一抹白影獨立,龍梵正在望著他,眼底的欣然與笑意成微藍之中閃動,卓然而立的身影於風中飄然若天神。

  凌洛炎脣邊笑意不由上揚,不是為了烈焱的臣服,而是為了眼前所見,不論在世人眼中如何高高在上,這個男人,都是隻屬於他一人的祭司。

  看到遠處凌雲悵然仰望,他不覺想到,相比龍梵與他交錯於兩個時空卻能在此相遇的幸運,凌雲與蕭緒之間便令人同情了些。

  待人潮散去,幾人重新回到堂內坐下,凌洛炎想到一件還未來得及說的事,對此他總有些介意,當下便對幾人說了。

  “你說曾見渺瀾發色暗淡?”凌雲聽了神色頓時一凝。

  龍梵沉吟片刻,“那是靈力流失之兆,但有書齋之外的花草,渺瀾應不至於有事。”

  “那若是那些花草被損呢?渺瀾一人在赤閻族內,倘若有個萬一?!”凌雲還未見到蕭緒魂魄所化的渺瀾,聽凌洛炎所說,巳是萬分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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