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鬼畫》第38章
☆、閒醫04

  柳慕言本以為,他能輕鬆的翹班陪顧離辰去看風水。但是事實就是那麼悲劇且擺滿了茶几。

  今天收到報案,報案人是拽著陸閒的唐初醫師。

  據瞭解,陸閒近半個月持續收到同一個署名的信件、禮物,還有電話騷擾。從一開始的愛慕信件到現在近乎病態的電話騷擾,不論拒絕多少次對方都直接無視。連陸閒和一個人靠的近一些那個人都會收到恐嚇信。就在今天早晨,陸閒收了到一封熱乎乎的信件,裡面愛慕的話語裡是滿滿的威脅。

  經過一致的分析表明,此人心理問題十分嚴重,如不早日破案,不僅會陸閒的日常生活,醫院的其他人的生活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柳慕言無精打采的在辦公室看資料,這案子他總覺得陸閒的處境很危險。不過這案子不歸他管,賀隊游隊擔著就行,無奈剛好今天有人下訪,每個部門的人必須在,於是他們只能在辦公室裡插科打諢了,反正他們部門不會有人來。其他四人奢侈的弄了大屏幕的電腦在辦公室玩遊戲,鍵盤按的啪啪響。

  「啊」的一聲慘叫,越陽屏幕一灰,角色的血條已經空掉躺在冰涼的地上。

  「越陽你個笨蛋啊,死的那麼早老娘都沒來得及救你啊。」曲妃看越陽的角色就死在自己的不遠處,頓時人都不好了。

  越陽看旁邊的陸追,陸追手指翻飛,操作著半殘血的角色滿地圖打怪,愣是把一片的怪活生生給揍死了,唐宋和曲妃在後面追都來不及,到的時候一地屍體,屍體上還閃閃發光,陸大少興沖沖地把戰利品撿起來。

  「陽陽你怎麼沒過來?」陸追玩得正高興,一扭頭就看見三個人瞇著眼看他,再看旁邊越陽空血的頭像,頓時背後一涼,「咳咳,我錯了不該亂跑,以後一定跟隨組織!」

  「無組織無紀律,差評!本來我就追不上你還亂跑,不過!其實你可以一個人來的,有你在我覺得我毫無用武之地!」曲妃出離憤怒了,這廝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行了,把我復活。」越陽等曲妃把自己復活,四個人重整旗鼓,繼續升級。

  曲妃邊玩邊問柳慕言,「頭,今天是不是小可愛上學啊?」

  「對啊,怎麼了?」

  「沒啥,小可愛上學你時間就寬裕了,怎麼樣要不要玩遊戲?一起嘛頭,要不你一人坐在那挺無聊的。」

  「我不會……」柳慕言也想,但是他不會啊,你奢望一個只會玩連連看的人玩網游?

  曲妃蹦躂著點開柳慕言電腦桌面的遊戲圖標,「早給你下好了,賬號也申請好了,你就進去創建角色取個暱稱,選你喜歡的隨便一個,時間久了就會了!不是還有我們呢嘛。」

  這遊戲有三個體型,御姐,蘿莉和成男。柳慕言掃了幾眼,毫不猶豫的選了美艷的御姐體型,手裡拿著琴,揚袖一掃靡靡琴音很是悅耳。暱稱叫顧棠。

  顧盼生姿,秋色海棠。

  遊戲裡。

  顧棠加入了隊伍。

  太妃糖:……

  宋唐:……

  越塘:……

  一嘴糖:……

  小隊名稱「有點甜」更改為:「甜蜜蜜」。

  柳慕言還以為他們商量好了取同音的字做暱稱,沒想到都是自己胡亂取的。

  曲妃看小隊裡的體型,自己是個嬌嫩的扇子御姐,唐宋是個扛著大刀的帥氣成男,陸追選了個背著巨劍的蘿莉,越陽是禁慾系以筆做武器的成男,柳慕言破天荒的選了美艷琴師御姐。

  拿什麼拯救你,我的三觀。

  五個人玩了一早上一直沒人打擾,快中午的時候幾人到食堂去吃飯,嘰嘰喳喳的討論他們遊戲區服裡,排行前十名的大神那曲折又動人的感情歷程。還別說,故事性特別強,聽了可以增進食慾。

  曲妃聽聞顧離辰去鄰市給人看風水,捧著臉表示那人一定很有錢。能請得動顧離辰,事情一定很詭異。幾人商量著準備去湊熱鬧開眼界,鄰市那地方去晚了回來也麻煩,就只拿了簡易行李,坐上高鐵迅速的前往鄰市。

  至於顧墨,柳慕言已經給顧白打了電話,可憐的小傢伙又要被托給二叔了。

  柳慕言來之前通知顧離辰,顧大少發了地址,那地方還挺偏,在一個農村裡邊。

  五人下了高鐵轉乘公交車,倒騰了好幾遍,才進了個叫「七星」的村子。

  這村子的門口有七個大石頭,每個石頭都有稜有角,長滿青苔。他們進村的時候發現最大的那個石頭上站著一隻黑貓,見到他們就喵喵叫,轉身就不見了。曲妃直蹦躂說他們今天出師不利,碰見黑貓預警準沒好事。

  村子裡最大的一戶人家門外果然停了顧離辰那輛跑車,不知道那種小路他是怎麼開進來的。陸追在門外的那株大槐樹下的樹洞裡發現一張黃符紙,樹幹上還插著三根沒燒完的香,香下面是一圈白綾,掛著三個細小的鈴鐺。

  越陽四處張望,發現周圍的樹上全是這種樣式,把整個宅子都圍了起來。

  「這陣勢,是在防啥子?殭屍?」曲妃碰了碰那幾個小鈴鐺,沒響。

  陸追把那張黃符紙塞回去,拍拍手,「挺像。」

  越陽抱著筆電推了推眼鏡,「快吃晚飯了,頭,顧少的電話還打不通?」

  「唔。」柳慕言看快黑透的天色有些焦心,他們進這村子起碼也好一會了,人都沒見到一個,上哪去了?耳邊的嘟嘟聲令他焦躁不安,「打不通。」

  「別急,車還在這。」唐宋把周圍樹洞裡的符咒研究個遍,有好幾種都沒見過。

  陸追突然變的十分正經,「頭,顧少有沒有說是來看什麼風水?建房還是陰宅?」

  「沒有,他只說有個老朋友讓他幫忙看個風水。」柳慕言撥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打通,他現在心裡微微的慌亂,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有東西過來了。」陸追沉著臉擋在柳慕言前面,幾人也不動聲色的靠近抱成一團,直直的看向幾株大槐樹深處的方向。

  空氣彷彿凝固了,幾人連呼吸都是微弱的幾乎沒有,一動不動,狀態一觸即發。

  「別動,屏住呼吸。」顧離辰的聲音穩穩的傳來。

  五人聽話的屏住呼吸,只聽周圍的鈴鐺都響了起來,伴著一聲野獸般的嘶吼,一陣風突起,腥臭味撲鼻而來,幾欲作嘔。柳慕言只看見了一雙染滿鮮血的猩紅眼睛向自己逼近。幾秒過後,樹林又靜了下來。

  顧離辰身姿輕盈,幾乎是踩著樹幹飄過來的,嚇了幾人一跳。

  柳慕言只覺得臉有些疼,伸手一摸臉,手上是一片殷紅。

  「言言!」顧離辰氣急敗壞的捧著柳慕言的臉,上面被劃開了一道幾厘米長的口子,血都流到脖子上。「給你上藥,忍著點。」

  咬牙切齒的從隨身腰包裡拿出小瓷瓶和繃帶還有鑷子,止血消毒後用鑷子從傷口裡挑東西,柳慕言疼的直抽氣。顧離辰眉頭皺的死緊手卻沒停,挑了好一會才放下鑷子。往傷口上灑了奇怪的綠色藥粉蓋了層薄薄的紗布,奈何傷口的位置不好綁繃帶,只能用曲妃帶的大型創可貼。

  顧離辰把挑出來的黑紫色碎皮放在一起,讓陸追從車後座裡拿出一截桃木點了燒掉。打開車後座時陸追被裡頭的東西震驚了,他喊越陽過去看,兩個人默默地取出桃木蓋上車後蓋。

  「師兄,那是什麼?」柳慕言忍著痛問道。

  「殭屍。」顧離辰動作利落的一個反手,手腕處破了個口子,殷紅的血湧了出來,他拉開創可貼,把血塗在綠色藥粉上,藥粉融了血液迅速的滲進傷口,然後再把創可貼貼回去。

  柳慕言心一跳,也沒顧上自己一抽一抽疼的臉,手忙腳亂的用紗布堵住顧離辰手腕的傷口,不滿的抱怨,「你又亂來。」

  顧離辰攔住他想上藥的手,隨意的用繃帶纏一纏,「天色晚了,今天就住這。」

  桃木燒著之後冒出了白色的煙,隨著白煙升上天空,屋子裡跑出來許多人。精壯的男子拿著鐵鏟木棒,甚至還有漁網?婦人和老人小孩站在後面,滿臉擔憂害怕。

  「阿爸你慢點。」一個中年男子扶著個拄著枴杖的老人下台階。

  老人瘦骨嶙峋的,滿臉褶子,他顫巍巍的走進顧離辰,「大師,您看,咱們今晚是兜一塊還是可以回家了?」

  顧離辰掃過一張張希翼的臉後微微低下頭沉思,像是在考慮這些人值不值得他救。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謫仙一樣,村民們也不敢開口,只能焦急的看著他。

  柳慕言悄悄扯了他的衣袖,顧離辰轉臉看見小孩臉上的創口貼時眼裡有暗湧浮動,扯著嘴角道,「回去吧,明早我再去看看。」說著打開車後蓋,「陸追,麻煩把這些桃木給他們發了。」

  陸追這才恍然大悟,感情是給這些人辟邪用,剛才看見這一截一截的木頭還嚇一跳。想著便和越陽他們給村民們發了。村民們很害怕,不停的問他們這木頭是否有用。

  「記住了,把木頭放在門檻上,關門睡覺,聽見任何聲響都別出來。」顧離辰借了越陽的墨水寫了幾道符紙,他很少畫符紙,上面縱橫交錯彎彎曲曲和蚯蚓一樣的痕跡讓唐宋摸不著頭腦,這是啥符咒,怎麼又沒見過!

  畫好符紙就把原先塞在樹洞裡的替換出來,那裡面的符紙變得焦黑殘缺不全已經不能用了。

  村民們相繼離去,只剩下身為村長的老人和他的親人。

  「麻煩給我們安排幾個臨近的房間。」顧離辰牽著柳慕言想事情,目光落在屋前唯一一棵桑樹上。

  村長忙答應下來,然後吩咐兒子去做,他拄著枴杖滿臉憂愁,「大師啊,天快黑透了,進屋去吃飯吧。」

  「還有點事,你們先進去,門虛掩著就行。」顧離辰對老人的兒媳婦點點頭,那婦人心思也細,扶著老人帶著小孩就進屋去了。

  越陽從背包裡掏出墨線,浸了墨水之後圍著門前兩棵樹系成類似蜘蛛網的形狀。顧離辰在網的中間放了只紙鶴,車廂裡拿把紅色的紙傘懸掛在門口,帶著人去吃飯了。

  主人家做了好些當地的拿手菜。由於顧離辰吃飯的時候一言未發,在座的其他人都不敢出聲,飯桌上一時只有餐具碰撞發出的聲音。除了顧離辰他們六個人外,村長家坐在桌上吃飯的也只有村長和他的兒子,女人小孩大概是在別處吃了。

  村長吃了幾口就再也沒吃,放下筷子歎了口氣,「當年要是答應了小川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都怨我啊……」

  中年男子給老人盛了湯,聲線沉穩,「阿爸,別說喪氣話,小川那孩子固執,他都走了七年就別提了。何況,我相信那不是小川,阿爸你喝碗湯。」

  「唉……」老人擺擺手,站到供桌前上了三炷香,「那孩子祭日快到了,這什麼事啊!」

  七星村的習俗,吃飯的飯桌必須擺到供牌位的堂屋裡。

  堂屋裡的供桌上有一盞燈,燭火橘黃微弱,但它有一個名字,長明。

  「當年顧白走後,誰來過?」顧離辰盯著那盞長明燈眼神有些恍惚。

  「啊?」村長渾濁的雙眼迷茫的看顧離辰,在想顧白是誰。

  村長姓楚,早年得兩子,長子因突發心悸去世余一子,叫楚川,七年前意外身亡。如今只剩下二兒子陪伴身旁。

  「阿爸,就是小川的師傅。」老人聽了之後點點頭,拄著枴杖什麼都沒說,懨懨的到一邊坐著。楚二笑了笑,道:「大師,那年小川的師傅走後沒幾天來了個女人,那長得可真漂亮,說是小川的朋友,站在墓前看了好久,還給小川弄了個牌位,是個好姑娘。看,那就是。」說著指了指供桌上寫著楚川名字的牌位。

  「哪像那個人,一次都沒來看過,真沒良心。」

  顧離辰冷笑,瞅著嘀嘀咕咕的人有些糟心,「知道那牌位是什麼做的麼?」

  「大師這話咋說的,不都木頭做的。」

  越陽站近了看,「啊」的一聲,表情帶了憤怒,「哪個人這麼歹毒,前院栽槐樹就算了還用槐樹雕靈位供著,這不是詛咒人不得超生斷子絕孫麼!」

  老人「蹭」的站起身,有些傻眼,「那姑娘咱不認識啊,哪來的深仇大恨?」

  「行了。都回去休息吧,時間不多了。」顧離辰該瞭解的都瞭解了,臉色黑沉沉的,領著人回房間休息。

  柳慕言在房間裡剛想問顧離辰,門口響了幾聲就被打開,曲妃越陽四人魚貫而入。顧離辰抱著雙臂笑著看他們,「行啊,直覺都挺敏銳。」

  曲妃嘿嘿訕笑,「所以顧少,今晚是真的會有殭屍來呀?」

  其他幾人都睜大了眼睛,他們還沒見過這東西呢好想開開眼界。

  「嗤……哪那麼容易,反正我是沒見過。」顧離辰碰了碰柳慕言的臉,問他,「言言,傷口痛不痛?」

  柳慕言摸了摸創可貼,「疼的。」

  顧離辰聞言動作迅速的扯掉了創可貼,紗布一拿下來,眾人就看見傷口的皮肉裡有一層綠色的東西,且傷口周圍的皮膚按一下就覺得硬。

  「怎麼回事?」越陽問道。

  「言言,閉上眼睛。」顧離辰捧著柳慕言的臉,輕聲道。

  柳慕言聽話的閉上眼睛,只覺唇上微熱,他嚇了一跳,曲妃他們都在這樣不太好吧?伸手推了推顧離辰的胸膛,無奈手被拉到對方肩膀上,他只能一手圈著顧離辰的脖子一手抵著對方的胸膛,腦子裡亂糟糟的一片漿糊,然後臉頰突然被一擠,傷口火辣辣的疼,就聽耳邊一片的抽氣聲。

  顧離辰放開柳慕言的唇,手上沒停的給傷口包紮,他剛擠了裡頭的毒血,傷口又裂開了。小孩很聽話,眼睛閉著緊緊的。

  「好了。」顧離辰輕輕的落個吻在柳慕言的眼皮上,「今晚想去墓地逛幾圈的就回去休息留體力。」

  四人立刻回屋關燈蓋被睡覺,動作迅速的柳慕言剛睜眼人都不見了。

  「師兄。」

  「嗯?很疼?」顧離辰撩起小孩汗濕的額發,看他臉上畫著包子的創口貼有些好笑。

  「還好。」柳慕言搖了搖頭,他吃飯時候就注意到了,師兄看那個楚川的牌位時眼神有不一樣的東西,好像是懷念。「這裡和陸閒有關係麼?」

  顧離辰抱著柳慕言,把下巴放到人肩膀上,「嗯,楚川是他男人。」

  「咳咳……」柳慕言噎住,他被師兄一本正經的表情和語氣說這種話感到深深的無奈,他發誓,他們上輩子一定是孽緣。

  「怎麼?」

  「我來這之前局裡不是有報案麼,陸閒那個案子。」

  「然後?」

  柳慕言被顧離辰的頭髮弄的鼻子有些癢,他索性歪著腦袋不受傷的一邊臉頰壓在顧離辰的腦袋上,「我覺得,陸閒很危險的樣子。」

  「他的確很危險,楚川都死了。」

  「不是那個危險師兄!」柳慕言捶了顧離辰的後背笑道,「我是說那個給他寄信的人我覺得很危險。」

  「我知道。」

  「……」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