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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牛談情》第117章
  番外16

  左丞相秘密抓人,又嚴刑審問,目的不外乎讓他承認自己是奸細,又咬出他們的政敵。這沈子德已然承認自己有火鶴血統,那無論他是否出賣過大耽的軍事情報,都會以奸細罪名處之,遲遲不處置他,也是因為他骨子硬,沒有吐出左丞相想聽的供詞,才久久無法結案。

  只是,案子拖延了越久,對二弟就越不利,昨日上朝,左相派系的人已經公開彈劾二弟,說他也和這奸細一案脫不了關係,幸好皇上以案件還未水落石出為由打發了去。不過,他們若是咬定了二弟同沈子德關係匪淺,這髒水早晚會往二弟身上潑去。

  他的岳父大人讓他尋個機會暗示沈子德自我了斷,奸細罪橫豎也是要斬首的罪名,他若是死了,至少暫時不會禍及旁人。

  蕭凌孤說不出口,對著一個對自己二弟忠心耿耿,甚至是二弟救命恩人的的年輕將士說不出口讓他自行了斷;也下不去手辜負自己二弟的囑託。

  一股無力感纏繞著蕭凌孤的周身上下,明知道對二弟,對他們家,甚至對太子最好的結果就是送沈子德一程,可就是狠不下心來把話說個明白。他憎恨自己心軟,恐怕爹爹說得沒錯,根本就是成不了大器的人。裝得一副冷心冷面,卻也只是裝的,真的遇到了需要下狠心的事,咬緊牙關寧願苦了自己也做不出來。就像當時放了于小姐一條生路,就像現在,他只是嘆了口氣,囑咐了沈子德保重,便抬步走出了牢房。

  如果他無法還他以清白,也不想眼睜睜看著他死,還是由自己口中說出去的。別人的生死太過沈重,沈重到他負擔不起。

  日子一天天過去,情況對他們這越來越不利,蕭凌孤不知道他的岳父是否派遣了別人去了結沈子德,自己能做的也只有讓成大人關照那個年輕人,並積蓄著力量,做好應對最壞情況的準備。

  深秋的夜已經開始長了起來,有時一個人在書房裡處理公務,秋風一起,一陣寒意便會入骨而來,讓人哆嗦著身子都驅趕不了。

  把那家夥送的玉戴在身邊,又告訴自己,天漸漸涼了,這只是物盡其用罷了。蕭凌孤終於備完了第二日要和太子講的學,剛要起身走動走動,便聽見屋外的響聲。

  「大少爺,今日是重陽節,夫人讓我送些菊花酒給大少爺暖暖身子。」來人應該是丫鬟迎梅。

  竟然不知不覺就重陽了,蕭凌孤感慨自己忘性日漸的大,連此等重要的節日都記不得了,應了聲讓迎梅送酒進來。

  菊花酒散著一股清香的菊花味,被暖得燙燙的。等迎梅告退,蕭凌孤望著那酒壺,酒興忽然上來,很想喝上幾盅。

  可惜,弟弟們嫌他嚴肅,不愛和他一同把酒言歡,他也不願意把自己心中的煩悶透露給弟弟們,這種時候,也只能是自己獨飲。

  「我來陪太傅大人喝酒了。」那個男人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蕭凌孤見怪不怪,只是見他並未女裝打扮,不禁皺了皺眉,道:「被人撞見如何是好?」

  「我的輕功,別人想撞見我比撞鬼還難好嗎?」嬉皮笑臉地坐到他邊上,還自說自話地給自己也倒上一杯,道:「來來,碰一杯,菊花酒可是祛百病的。我先乾為敬。」

  若是在平時,蕭凌孤肯定不會願意和段清朗一起喝酒。可是今天是重陽,這本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共享天倫的好日子,自己卻因為忙於公務,連晚膳都沒和弟弟們一起用。如今一個人孤零零的喝悶酒畢竟在看著悽慘一些,有他陪著,倒也算聊勝於無。蕭凌孤心裡有點淡淡的高興,舉起自己的杯子同他碰了一下,也一飲而盡,道:「這酒釀的不錯。」

  「那是自然,連菊花都是我親自採摘,五天前就開始釀了,太傅大人真懂欣賞!」男人笑得一臉得意,身子坐的離他很近,近到說話的鼻息灑在他臉上,噴得他癢癢的,臉有點紅,別過腦袋離他稍微遠些。

  「哦?敢問這酒如何釀造?」蕭凌孤來了興致,看段清朗如何也不像個會釀酒的人。

  「那可不簡單,你聽我和你詳細道來……」誰料到段清朗還真未託大,一句句解釋著他從選菊,到配方,又到浸酒之術,說得頭頭是道,滔滔不絕。邊說,還不住地往蕭凌孤被裡斟酒。

  二人當真同尋常的朋友一般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從菊花酒說到各地特別的釀酒之處,再說說有趣的風土人情,民俗習慣,蕭凌孤從小在京城長大,縱然知道大耽國土廣闊,不同地方的人當是有形色各異的風俗習慣,在段清朗嘴裡說出,繪聲繪色的,當真像隨著他的言語親眼所見了那些奇聞異俗一般。不知不覺,連酒一大半是下了他的肚子都木知木覺。

  「你懂那麼多,將來不打打殺殺,開個小酒鋪釀酒賣酒也不錯。」太傅大人喝多了,已經有些上臉,適才又飲進一杯,轉過身來望著段清朗,眼神水水的,對著段清朗說話間,嘴角還扯起了一些弧度。

  這段清朗同蕭凌孤處了這麼些時日,什麼時候見過他對自己這等好臉色,還有剛才,剛才太傅大人是笑了吧?對他笑?

  他被這個淺之又淺,不仔細看都會忽略而去的笑容震懾得表情都呆傻了,心口有如湧出一股蜜汁,整個人被太傅大人甜壞了,不由得靠得他更近,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道:「寶貝,再對我笑一個?」

  「什麼……什麼寶……你……你莫要亂叫。」蕭凌孤腦袋被酒熏得有些暈,耳朵迅速泛紅了,喝酒演示自己內心的燥熱,果然這人正經不了一些時候,又要說些亂七八糟讓人不好意思的話。

  「你剛才明明對我笑了。」男人像吃了一顆糖還意猶未盡的孩子似的指控他的小氣。

  「……」自己笑了?可能是喝酒喝多了,有些無法自控吧。

  「你若……你若還亂說話,我便不同你喝酒了。」

  「那怎麼可以,這壺酒還剩下一半呢。」實際上,看著太傅大人喝酒,紅紅的唇含著白瓷的酒杯,仰頭時那修長白皙的漂亮脖頸,吞嚥時那可愛的小喉結,還有喝完了酒,紅潤得十分好看的臉頰,段清朗根本不用喝酒都醉得差不多了。

  「你最近身子可還有不爽利的時候?我那塊暖玉帶在身上麼?」

  「嗯。」點了點頭,因為那塊玉,自己畏寒的情況以及好了不少,連蕭大夫給他例行把脈的時候,都說過幾日,那副補藥都可以停了。

  「我見你近日忙得很,連用膳都是在書房獨用,滿腹心事的樣子,你三弟他們都在擔心你呢。」

  「擔心我?」蕭凌孤轉頭望向男人,水眸裡有些遲鈍的欲語還休,眨了幾下眼睛,被酒的後勁搞得有些混沌的腦袋反應過來了一些,道:「擔心我什麼?」

  「擔心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他們,有沒有?嗯?」段清朗心裡對他的喜歡已經要炸開了。他哪裡想到喝醉酒的太傅大人這般可愛,像小孩子一般懵懂無知的樣子,俏紅俏紅的臉,貝齒輕輕咬著自己的唇,也不因為自己的靠近而往邊上閃躲,還會直視著他的眼睛,眼神迷迷濛濛的,簡直讓人受不了。。

  「嗯,有的。」蕭凌孤點了點頭。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有些醉了,不應該多說話,可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那些事壓在心裡太久了,他不能告訴弟弟們,告訴他們也無濟於事,只能讓他們憂愁,可除了弟弟們,他更是沒人可說,無處去說。只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壓在心裡。

  有時候,他也希望身邊能有個人和他把酒言歡,會關心他,不畏懼於他的冷淡,不討厭他的無趣,安安靜靜地聆聽他心裡頭的事。

  蕭凌孤不知道段清朗是不是那個對的人,但他身邊沒有別人,可能除了他,也不會有別人願意親近自己的。

  鬼使神差的,蕭凌孤一邊喝著酒,一邊娓娓道來最近糾纏得他心力交瘁的沈子德一案,因為喝了酒,腦子不如平日裡清明,有些地方說得結結巴巴,還生怕男人聽不明白,著急地解釋著。

  「我懂,我聽懂了。」男人默默地聽著,伸出手來幫他順著背,輕輕地愛撫著,聲音溫柔而沈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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