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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平凡》第88章
第八十九章

  轉眼一個月時間又過去,在這一個月裡,對孫韶和易輝來說,過得太平靜,而又太不平靜,說平靜,是因為他們曾經預估的事情全部都沒有發生。他們曾經猜測,上面的人挖不出易煜的東西,會將視線和注意力轉移到他們身上,甚至連孫母也多少要配合地走一趟去接受調查什麼的事情。

  與此同時,易煜也做得很決絕,易輝和孫韶在那次探視結束後又多次申請探視,但都被易煜以各種理由單方面拒絕了,總而言之,易煜現在是想將他們全部摘出去。

  所以,這一個月,單從表象生活上來說,兩人過得確實十分平靜,甚至可以說,在這種腥風血雨裡,他們的生活平靜得好似任何一個普通民眾一般。

  但他們心知肚明著,因為易煜,這種表象的平靜,只會讓他們心像懸在刀刃上一樣,隨時可能被狠狠劃出一道大口子。

  幾番打探,夫夫倆將他們能得到手的數據一分析,覺得孫韶和易輝之所以能過得這麼平靜,肯定不是上面對易煜妥協,而是他們找到了新的方向,不需要再盤查易輝他們這邊。

  可能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易輝他們這邊從頭到尾都確實是乾乾淨淨的,他們實在挖不出什麼。

  雖然年節時,易煜說要再注入多少資金到野騰馬裡的事,後來也因為孫韶提醒他西南一事而無疾而終了。所以,野騰馬上的賬務和資金被翻過來倒過去查了三遍,他們也沒抓到什麼他們想要的蛛絲馬跡。

  平靜生活下的沸水心情,讓夫夫倆異常焦灼,但是,易煜的各種措施又做得實在到位,他們根本探聽不到易煜案情的最新走向。

  到了這一步,他們也只能慶幸,起碼,他們還有崔棋可以打探消息。

  是的,崔棋。

  也不知道崔棋那日與易煜到底說了什麼,讓本來很排斥將崔棋拖下水的易煜選擇了妥協,孫韶和易輝幾次側面打聽,才從崔棋嘴裡套出點東西。

  似乎是崔棋拿什麼事情威脅了易煜,讓易煜不得不對他妥協。孫韶打心底覺得崔棋居然有種威脅易煜,實在太離奇。但更離奇的是,易煜居然接受威脅。

  想不透其中關節,崔棋又不願再細說多說,孫韶便也甩甩腦袋將這些拋之腦後,專心想從崔棋口中套一點消息。

  只可惜,崔棋願意說的,基本上都是易煜交代他說的,各種關鍵的東西或者案情進展,崔棋的嘴巴閉得比蚌還嚴。

  在這期間,易煜讓崔棋傳遞的消息十分簡單,總的來說,可以歸為三類,一,不要擔心他,不管什麼結局,他們只要接受就好;二,不要摻和不要打聽,更不要想著為他做什麼;三,讓易輝去比賽。

  對於易煜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思糾結這種事情,易輝表示有一種心力憔悴的無奈,而孫韶卻從易煜這三番兩次的叮囑中聽出了些東西,便不由地單獨拎出來這個問題問易輝:

  「我曾經聽旭陽八卦過,說你早前在這類廚師比賽裡也經常獲獎,一度非常受到認可和追捧,但是自一次比賽失利後,你就再也沒有參加過這類比賽了。是不是?」

  易輝抱著他,將腦袋搭在孫韶的肩窩裡,懶洋洋的點頭。

  孫韶暗自想了想,接著問:「具體是什麼時候?」

  易輝有些不解地看他。

  孫韶握著易輝的手腕,「是不是恰好是與大哥重逢的時候?」

  易輝被他問得一怔,低頭想了一會兒,莫名有幾分恍惚,「好像是。」

  孫韶腦中靈光一閃,「那你當初到底是為什麼不再參加這類比賽了?」

  易輝蹭了蹭下巴,隨意地道:「剛開始參加比賽的時候,才二十來歲,那時候參加比賽就是抱著名利心去的。後來,我突發奇想,如果我能不停地奪得大獎,出現在公眾面前,會不會有一天,大哥看到了我,就會回來找我。那時候……我就是想問問他,到底為什麼不來接我,是不是出了事情。」

  「再後來,你也知道了,我在最後一場比賽前後,已經與大哥相遇了,好勝心自然就沒有那麼重了,所以最後三道食物裡,我選了最普通的家常菜和家常點心參賽,然後就被那些國際美食評論家和專家批得慘不忍睹,心裡自然鬱悶到極致。」回憶到這一節內容時,易輝臉上仍然還有幾分不自在。

  「事後仔細想想,忽然就覺得這種比賽一類的事情,沒意思透了。那些人的理念全然與我的背道而馳,一夥人湊在一起,哪裡還是做菜,不過是拼技藝,將廚藝完全等同於可以精確測量的技術,還有什麼意思。所以,自那以後,我就懶得再去這些比賽場合了。」

  孫韶了悟地點頭,托著下巴看易輝,「那你這次比賽還真得再去參加一次。」

  易輝挑眉,滿眼寫滿不樂意。

  「因為大哥誤會了。」孫韶說著自己的推測,「你是與他重逢後才再也不參加比賽了的,他肯定覺得這事情也許與他有什麼關係。我想了想,大哥對你可能心裡還是有梗,他也許還是覺得虧欠你。」

  「你想,他曾經拋下你十多年,好不同意,你長大成人了,而且還成了個小有名氣的廚師,可能比他預期的好了不知道幾百倍,但是,當他找到你,與你重逢後,你卻再也不參加這些比賽了。」孫韶頓了頓,然後接著道。

  「也許,在大哥心裡,他覺得自己在這方面又耽誤了你一次之類的,你是因為他才再也沒有前進一步,或者還有些其他什麼難揣摩的想法,反正,大哥那人你也知道……」

  「但是,這只是我自己……」易輝蹙眉準備解釋。

  孫韶無奈地看著他,「我知道,但是大哥不知道。」

  易輝糾結地望天。

  「而且,他現在還不見我們,你想解釋都不行,所以,你得去參加比賽。在比賽裡去告訴他你的想法,讓他的心結能散開,讓他能夠安心……這大概也是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聞言,易輝陷入久久的沉默。孫韶也不再催促,只讓易輝自己去想。

  第二天,孫韶一早睜眼的時候,便沒看到身旁的人,走到廚房一看,才發現易輝正對著一堆蔬菜練切來切去,案板上各種刀光劍影,看得孫韶有些傻眼——他雖然知道他家男人其實刀工異常了得,但可從沒有親眼目睹過他今天的這種水準。

  易輝將能切的蔬菜全部切完後,才唰地一下收刀,呼氣,然後看向孫韶,「早飯吃蔬菜粥,行不?」

  孫韶抽抽嘴角,看著堆了有小山那麼高的蔬菜屍體們——你是準備熬了蔬菜粥出去佈施嗎?

  但易輝一早這種類似練習似的行為,孫韶還是看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果不其然,比賽當天,易輝一聲不吭地跑了去,過五關斬六將,一路憑借各種奇怪和奇葩的菜式,以高分一路通行進了決賽。

  而就在易輝的決賽的前一天,崔棋忽然神色憔悴地跑來給他們倆遞了消息,易煜的案子明天就是終審了。

  至此,夫夫倆才知道,在易輝參加比賽的期間,易煜的案件已經悄悄開始審理了,而且因為各種原因,是不對外公開的審理,再加上易煜那邊的有意隱瞞,和易輝比賽期間的忙碌,這件事,兩人一直別蒙在鼓裡。

  「形勢到底怎麼樣?」孫韶和易輝齊聲焦急提詢問。

  崔棋揉著眉頭看他倆,「可以說好,也可以說不好。」

  「能不能別賣關子?」兩人急的心肝肺都在疼。

  「他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神通廣大買通了一個檢察官,通過那人傳遞的消息來看,我們之前擔心的事情都沒有被翻出來。」崔棋道。

  孫韶和易輝互視一眼,知道他說得大概易煜背負的第一筆血債,兩人心情複雜地點頭表示理解。

  崔棋忽而話鋒一轉,說得憤恨而又咬牙切齒:「但是,那些已經落馬的大佬們卻不可能放過他,他們一個個輕的判了二十五年,重的基本都是死刑,連緩刑都沒有,更有一堆判了無期的,所以……」

  都是同一片泥潭裡的人,各個都不是什麼善茬,怎麼可能甘心看易煜一個人脫身,而他們卻陷入永遠無法翻身的地步呢?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在這期間到底犯了多少事兒,手裡沾了多少不該沾的東西,但是各種間接證據,也差不多能定性他組織領導黑社會的罪名了,輕則七年,重就……」

  後面崔棋的聲音幾乎輕得幾乎聽不見,「十幾二十年都有可能……」

  孫韶暗暗抽了口冷氣,十幾甚至二十多年?

  一個人一生才多少個二十年,多了也不超過五個,一般人甚至只有四個不到,而易煜已經走過來快兩個二十年了,再判個二十年,出來後……

  孫韶不敢再往下想,二十年牢獄生活,耗盡得何止是時間。

  氣氛頓時很僵硬,良久,崔棋裝了個輕快點的表情看著兩人道:「那是最差的情況,我只是說出來給你們一個考量。對了,我聽說你進入了決賽了?」

  易輝心不在焉地點頭,腦子裡還在轉著易煜的事情,臉上的表情看著十分沉重。

  「什麼時候決賽?」

  「明天上午。」孫韶替他答道。

  「那差不多你比賽結束,我們這邊也會出結果了,你好好表現,他這段時間倒因為這件事,心情一直不錯,如果你明天捧個冠軍回來,說不定,他這邊也能沾沾喜氣。」崔棋笑得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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