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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你大爺的!》第113章
☆、112•第一百一十章

太子頓時悟了,為什麼莊夙顏居然沒有當場甩袖子走人,原來吃了藥的是對方。也不知道是值得幸災樂禍一頓,還是哭笑不得,他看了一會兒悲憤不已的胡小海,居然很想笑。

「雖然反過來了。」事實上這樣才是正常的吧?他一開始也沒覺得胡小海能壓倒那個莊夙顏,好歹人家也學過兩手,「不過效果差不多。」

胡小海不斷用頭撞枕頭,聲音忽大忽小,「效果差不多?哪裡差不多?根本完全不一樣了啊!」

太子想了想,「有沒有可能王師會對你負責?」

他敢不負責,不負責閹了他!

胡小海心裡默默念叨,臉上表情卻是恰到好處的一停頓,「會嗎?」

太子嘴角抽了抽,心說你都不知道,我上哪兒知道去?不過為了安撫此人,他十分鎮定地睜著眼睛說瞎話,「據我所知,王師向來不貪圖美色,一心一意為國為民,這麼多年自己的身家大事一直沒著落,或許你就是他的第一人。」

太子忍著一身雞皮疙瘩,道:「對他這樣一板一眼的人來說,第一個總是刻骨銘心的。」

「……」胡小海還真的就深思了一下,太子的話有道理啊。不知道莊夙顏現在心裡是個什麼感覺?說不定以後就把自己當寶貝捧著了?

心裡有些微妙,又有些美滋滋的。臉上的表情也靈動起來,羞澀一樣地紅了耳根,嘿嘿傻笑,「有道理。」

太子看著這人滿臉桃花開,覺著愛情這東西還真是能讓人愚昧。這麼明顯的安慰式敷衍居然都聽不出來。

不過聽不出來更好。太子笑了笑,聲音放得更輕柔了些,「王師讓你拿下了,你該幫我了?」

胡小海拖長了鼻音,膩膩歪歪地嗯了一聲,看起來心情甚好地道:「幫你什麼?」

「我們去一趟皓雪宮如何?」

「啊?」胡小海心裡咯登了一下,努力裝得自己很迷茫,「去皓雪宮做什麼?」

「王師他們當真沒告訴過你,他們找那些東西是用來做什麼的?」

「沒有。」胡小海搖頭,「只是讓我派人去找,只要是夙顏想要的,就是天上的月亮我也給他摘下來。」

——真是無時無刻不肉麻,必須給自己點個贊。

太子直接忽略掉最後一句話,道:「他們不告訴你,說明根本就不信任你。這樣吧,我告訴你皓雪宮有什麼,你自己斟酌是幫我,還是不幫我。」

胡小海眨巴一下眼,「好啊。」

於是太子這樣這樣,那樣那樣說了一通。胡小海當然是心裡有數的,包括這位太子說得話裡真假參半,好些地方也故意隱瞞了。

比如異世界的人這一條。

胡小海心裡有些納悶:這人到底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所謂『異世界的人』是個什麼意思呢?

「要說珠子,我這裡的才是真的。」太子道:「你說的王師拿到的珠子,肯定是假的。」

「我看不像是假的啊。」胡小海繼續裝無辜,「可漂亮了,還閃光。」

他往誇張的說,太子果然就皺起了眉頭。要知道在辟邪刀這件事上他已經有所疑慮了,要是一直以來握在手裡的珠子也是假的……

太子覺得自己會混亂掉。

他想了想,吩咐心腹去將隨身帶著的木盒子拿過來,然後將盒子打開,遞給胡小海看。

「你認認,它們看起來有什麼區別沒有?」

胡小海低頭一看的瞬間,心裡就有了個七七八八。之前太子派來的人想拉攏自己,就給自己看了其中一顆珠子,他們把那珠子說得神叨叨的,一度還讓胡小海以為自己的身份被看破了,所以太子是拿珠子來引誘自己。

可現在再看這珠子,明顯和當初在玦王都看到的不一樣,紅色的玉珠圓潤飽滿,摸起來光滑絲毫沒有瑕疵,最裡頭的顏色很深,而越往外顏色越淺。

三顆珠子分別刻著的「七龍珠」三個字清晰得很,對著光看的話,彷彿裡頭的顏色是活的,在流動一般。

不得不說太子找來的假冒「珠子」也下了一些本錢,當初看那假的珠子也十分漂亮,琉璃似的,可對比起眼前的來說,根本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差別不是一點半點。

「這珠子……」胡小海想了想,乾脆決定實話實說,「這珠子我在玦王都見到過。」

太子不在意地道:「那是假的,我手裡重用的人幾乎人手一顆,關鍵時候能騙一騙人。」

「……」胡小海看他,「那你當初讓人拿著珠子來找我是……?」

「我聽說你不學武術,喜歡收集奇奇怪怪的東西。這些珠子是我找人精心雕刻偽造出來的,就算沒有其他用途,光是觀賞性也很有創意,很值得收藏吧?」

胡小海默默看著他,「所以?」

「當時若不是王師在中間攔著,你早該跟我走了。」太子遺憾道:「也就不會讓你受他們擺佈,還被利用了這麼久。你看,這些珠子我能偽造,不見得別人不能,但真的東西,只在我手裡才有。」

他手指點了點盒子,「是真的吧?」

胡小海皺起眉,沒說話。

他不知道。

他居然覺得自己分辨不出來。

自己在山洞裡撿到的那一隻盒子,和這一隻盒子裡的看起來真的一模一樣。無論是光澤還是顏色,如果放到現在,是肯定要用專業器具才能分辨真假的。

「怎麼?」太子看看他的臉色,「你不知道?」

「它們看起來很像。」胡小海道。

太子臉色立刻陰晴不定起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

等到太子人走以後,胡小海悶不做聲地趴了一會兒,一臉凝重地似乎在思考什麼人生大事,再隔了一會兒,周圍伺候的人見他一直沒聲息,偷偷看一眼——少主已經悶不吭聲地睡過去了。

還睡得口水橫流。

而另一頭,王師實在是心緒不寧得很。他這感覺就好像夫人在另一頭生了孩子,自己卻沒辦法看一眼,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心急如焚又覺煎熬。

二皇子淡定地喝茶,看著王師背著手在帳篷裡無意識地轉來轉去。

他和這人相處這麼久,還從未見過他如此心神不寧的樣子。頓了頓,打趣道:「聽說昨晚上小海把你辦了?」

王師腳步一頓。

「王師準備怎麼讓他負責?」

莊夙顏臉色古怪地看過去,「皇子在說笑?」

二皇子臉面有些繃不住,就這一點來說,他和太子不愧是兩兄弟。內心都默默地吐槽著這一對「佳人」。

「我是不相信小海能把你給壓了。若真是這樣,你往後別說你叫莊夙顏。」

王師眉頭抽了抽,無奈地坐下,臉上竟是有些惱火,「都這時候了還說笑?」

「這時候是哪時候?」

「……不知道小海身子如何,我昨晚上……我……」莊夙顏難得有些話都說不清的時候,只覺得腦子裡嗡嗡響。他今日一恢復神智,趁著還沒人進帳篷伺候就先偷偷檢查了一下少主,渾身一片青紫,好似被人掐出來的,脖頸和胸口甚至大腿根部那種隱秘的地方也有斑斑紅痕……

王師簡直想抬手扶額,向來良好的家教讓他無論何時都彬彬有禮,還從未做過如此……如此過分的事。

他不知道胡小海痛不痛,但光是自己看起來就很痛的樣子,可更讓他詫異的是,看著這些痕跡,心裡雖有內疚,更多的卻是瞬間升騰起來的欲望。

那一瞬間他就硬了。

王師三下五除二從床上下來,穿好衣服,又回頭給少主蓋好被子。手指留戀地在男人額頭上滑過,一直順著拂過鼻樑,落到唇瓣上。

他定定地看了一會兒,才狠了恨心讓自己從這個溫柔鄉里出來。

出帳篷的那一刻,他就板起了臉,彷彿怒氣沖沖似的走了。

若不是要和太子周旋,他和他應該有一個更美好的夜晚。應該是溫柔的,讓彼此都舒服的,而不是這麼……粗魯的。

雖然自己是爽了沒有錯。

王師又一次嘆氣,他都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嘆了幾次氣了。

二皇子似笑非笑,「一早就有大夫去給看過了,放心,沒事的。」

不是自己親眼看著,親手照顧著,怎麼能放心?怎麼可能放心?

莊夙顏努力壓抑住這種懊惱的感覺,打起精神來道:「太子會讓少主幫他吧?」

「他答應小海的事做到了,現在是收取回報的時候了。」二皇子道:「以我對他的瞭解,他現在應該已經徹底打消了對小海的顧慮。」

「那我們……?」

「我有個想法。」二皇子放下茶杯,臉色鄭重起來,「這麼拖下去不是辦法,時間越久,讓他知道事情真相,我們露出破綻的可能性就越高。我們要速戰速決。」

「速戰速決?」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皇兄恐怕還不是很瞭解所謂『異世界的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如果他一早就知道,那麼他就該知道胡小海並不是軒轅永逸,那麼對待他的態度和方法自然也就不會一樣。

可現在看起來,他並沒有懷疑到胡小海本身的身份上面去。

「我們在皓雪宮決一勝負。」二皇子道:「開啟機關的時候,應該是他最沒有抵抗力的時候。」

莊夙顏點頭,「他不會想讓太多人知道那個機關的秘密,所以去開啟機關時,絕對不會帶什麼人。」

「那是最好下手的機會。」二皇子瞇了瞇眼,一絲冰冷從眼底閃過,彷彿他要對付的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的仇人,而不是自己的親兄弟。

莊夙顏看了他一會兒,低下頭,沒答話。

他覺得和胡小海相處下來,自己也有些什麼地方改變了。若是換做以往,他定然不會留意到這種小細節,為保護大多數人的利益,小部分人的利益總歸是要犧牲的。

就好像下棋一樣,如果不一顆棋子一顆棋子的吃下來,就無法將對方逼得走投無路。

他覺得自己是早已習慣這種做法的,朝廷派係爭斗也好,皇室紛爭也好,國家之間的戰鬥也好,其實都是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人們好似落入一個思想怪圈,誰也不願意放手,不願意認輸,好似活這一世就是為了莫名其妙去死。

莊夙顏覺得自己一開始想得很明白,太子不適合做王,他登上王位,天下就永無寧日。為了大部分的人能得到一個和平,安定的日子,他必須扶植二皇子。

可這一刻,當二皇子輕輕鬆鬆地說出「最好的下手機會」的時候,他居然有一瞬的走神。

他想起自己難得的脫離了一段時日的爭鬥,和胡小海一起去皓雪宮,一路上抬槓,互損。那人沒什麼大抱負,唯一的野心大概就是就算要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所以他一路特別能吃,也特別能玩,腦子裡總是能蹦出許許多多讓人瞠目結舌的鬼主意。

然後遇到了那個同樣神叨叨的樊宮主。

那二人湊到一起,就好似一扇新世界大門被打開了。光怪陸離的想法,奇怪微妙的笑點,發起傻來一個賽一個。

他們一路笑一路鬧,好似其他所有事都和自己沒關係了。還有在那個小村子裡因為被大雪封山不得不停下腳步,安安靜靜過了一段平靜無波的日子。

他和那個安靜的丫頭爭風吃醋,幫忙做一些簡單的家事,還和胡小海學著在廚房裡做了一碗麵。

雖然最後麵條融掉了,煎蛋糊掉了。但那時候內心的安靜,安逸和溫暖,好似蔓延進了整個生命裡。

他想起胡小海說:「樊雪寒是我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想起樊雪寒說:「大哥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我和大哥永不分離。」

明明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兩個人,卻似乎比他們所有人都來得更乾淨和純粹。

「皇子……」莊夙顏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抽了,竟然脫口而出,「太子……畢竟是你哥哥。」

二皇子一愣,隨即抬頭,彷彿一瞬間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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