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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你大爺的!》第115章
☆、115•第一百一十三章

  原來七龍珠真的是七……顆……

  胡小海木然地看著太子從風塵僕僕趕來的信使手裡拿過一個盒子,打開之後,裡頭是一顆紅潤的珠子。

  「我當那傳言是說笑,沒想到……原來是真的。」太子把玩著那顆珠子,又將另外三顆也拿出來,道:「你猜,這是什麼?」

  胡小海乾巴巴一笑,「不知道……」

  「莊夙顏手裡的和我手裡的,都是真的。」太子話說得很輕,帶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妖邪味道,聽得人雞皮疙瘩直冒,他湊近了胡小海,神秘兮兮道:「聽說開啟機關只需要三顆,可我這裡有四顆,莊夙顏那裡有三顆,你猜……是幹什麼用的?」

  胡小海繼續乾巴巴:「不知道……」

  太子盯著他的眼珠子看了一會兒,才慢慢退開,將四顆珠子全部收到盒子裡,又貼身放好,這才說:「這顆珠子是從萬象國皇宮偷出來的。」

  胡小海心裡想:我靠蒼冥雙,你們家皇宮就是徹底貫徹著『我家大門常打開,開放懷抱等你』是吧?媽的北京奧運會就該向你家學習!

  「蒼冥雙那傢伙,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卻不知道我很早以前就在他的寶庫房安插了細作。」太子似乎覺得自己十分聰明,笑得志得意滿地道:「那個老頭告訴過我,那寶庫房裡除了辟邪刀,還有一樣至關重要的東西,這東西若是落在我的宿敵手裡,我將一敗塗地。」

  他頓了頓,似乎不屑,「所以我老早就開始部署一切,只為了這一天。宿敵?哼,這世上有人配做我的宿敵嗎?」

  胡小海轉開眼眸,慢吞吞地想:難道真會召喚神龍?如果真的召喚出來……他要許什麼願望呢?

  太子完全沒注意到胡小海的走神,還在炫耀著道:「這珠子我早就派人注意了,只是一直沒找到相似的。原本想抓寶庫的人問一問關於辟邪刀的事,卻偶然發現了原來就在放辟邪刀的刀架下頭有個暗格,裡頭放的就是這珠子。」

  他想了想,彷彿自言自語,又彷彿在問胡小海,「這珠子放的比辟邪刀還隱蔽,為什麼?」

  胡小海繼續在心裡默默想:不然就要像漫畫裡一樣,先來一條內褲好了。字數少,語言簡短不容易出現誤差,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打斷這位太子的幻想。

  恩……就這麼做。不過一條內褲有點虧了,要一打吧。恩。好主意。

  於是這二人壓根就牛頭不對馬嘴,一個在自我炫耀,一個在走神。

  等到了皓雪宮,在邊境上他們先停了下來。一走進這裡,彷彿外頭已經開春的季節就被隔離了。冷風嗖嗖刮過,和深冬的氣候沒什麼不同,剛到邊界附近天空就開始飄起了細密的雪花。

  遙望遠處的樹林和山頭,還有雪白的大地。胡小海突然覺得有些恍惚,他還沒告訴莊夙顏開啟這個時空隧道,自己有可能有機會回去。

  恐怕莊夙顏也並沒有想到這一點。或許這是唯一一次機會,錯過了,就沒有了。他皺起眉,不知道樊雪寒怎麼想,他會想要離開嗎?還是……真的想要留在這裡做他的大俠?

  人的想法總是美好的,這一刻覺得下一刻自己會變得有所不同,可每一刻其實都是自以為是的未來。人的感情又能保存多久呢?胡小海上中學的時候總聽同桌女生聽一首歌,是梁詠琪的新鮮。

  裡頭的歌詞說『我們的愛最新鮮保留原味,感情多真飛越遠感受越明顯,不能見太想念,一見面就更依戀,甜蜜是親吻的瞬間。』

  同桌女生好似很喜歡這首歌,翻來覆去翻來覆去的聽。那時候他沒覺得這歌有多麼的天籟之音,也沒覺得有多麼深入人心,大約就是旋律很小清新,聽起來讓人覺得舒服罷了。

  可現在他居然沒頭沒腦就將這首歌的旋律想了起來,連幾句歌詞也能回憶起來。

  他突然想,能將這首歌喜歡到心裡的,一定是正在初戀和熱戀的人吧?熱戀過去之後,大多的情歌就變成了苦戀。人們大多在逆境中能激發某種奇特的荷爾蒙,越是被反對的,越是緊密相連,越是不被認可的,越是執意相守相攜……還有越是覺得不可能的,越是困難的,心裡越是渴望。

  有人說,得不到的才是心裡的硃砂痣,得到的就成了白襯衣上的污點——被柴米油鹽浸泡而出的污點。

  轟轟烈烈能相守,坎坎坷坷能相持,卻最是怕平平淡淡,長長久久,愛情在時間裡磨成了習慣,還有幾個人能鏗鏘有力的說一聲:我是懂愛情的?

  若是放在現代,胡小海倒覺得自己不怕了。分分合合本就是現代人習以為常的東西,他們隨便付出感情,卻又害怕承受感情,於是躲來躲去,玩來玩去,不過都是愛自己罷了。

  或許之前的他也是其中之一,雖然感情史實在蒼白的可以,那也不過是他比別人更自私一點,更不願意付出一點。

  可現在卻大大不同。他若是留下來,未來有一日莊夙顏離開了自己,那自己該怎麼辦呢?

  留在這個世上最大的勇氣,不過因為你也剛好在,況且他也擔心著自己的父母,就這麼隨便脫離了原本的世界,母親該多傷心呢?

  他茫然地看著外頭白雪,心裡的掙扎像是勒緊了出氣口的氣球,一頭鼓脹的像是要爆開了。

  他終於明白了那些穿越小說為什麼總是將主角設定為「孤兒」,斷了一方的後顧之憂,也就不會這麼為難了。

  忍不住嘆了口氣,太子卻像是抓住了什麼似的,突然瞄過眼來。

  「怎麼了?」

  「沒事。」胡小海摀住胸口,一臉慘淡地道:「我想夙顏了。」

  「……」對於胡小海時不時肉麻一下,太子已經開始免疫了,「等這件事完了,你們就再也不用分開了。」

  「說好了,不能反悔的。」胡小海看著他,居然覺得如果真能讓莊夙顏卸下那一身的責任,跟自己平平淡淡過日子就好了。但隨後他就嘲諷了一下自己——七尺男兒怎麼能這麼沒出息呢!簡直不應該!需要閉門思過!

  馬車晃了一下,馬兒似乎被什麼驚到了,嘶鳴一聲停了腳步。馬蹄不安地在雪地上刨出坑來。

  趕車的人小心地左右看看,「殿下,周圍好像……有什麼東西。」

  太子皺眉,「什麼東西?」

  話音沒落,就聽一旁的侍衛突然道:「保護殿下!有刺客!」

  於是外頭突然就兵荒馬亂起來。

  有利箭突然定在馬車上,箭尖穿過車廂露出半個散發著寒光的尖來,胡小海嗷地一聲,往角落縮了縮。

  太子不耐煩看他那副貪生怕死的樣子,嘖了一聲,直接掀開簾子出去了。

  別說,這太子雖然滿腹算計,連親爹兄弟也可以翻臉不認人,但骨子裡的驕傲一直都在,對於刺客,第一反應絕對不是躲起來,而是器宇軒昂地下了車,一臉居高臨下地道:「什麼人這麼大膽子?報上名來!」

  那樹林裡就傳來一聲冷笑,「膽敢擅闖皓雪宮,你們才是好大的膽子!」

  胡小海探頭探腦,連對方人都沒看清楚,眼前一花,自己被幾個侍衛護住了。

  「少主小心!」一群人立刻亂七八糟地衝到了一起。

  刀劍聲不絕於耳,半空中時不時飛出個暗器,叮叮咚咚地響。

  胡小海一邊躲一邊下意識摸腦袋,想著可別被擦破了頭皮什麼的,禿頭不好看啊……

  然後腳下就突然一個趔趄——「啊!」

  大概是這雪地天生和他八字相剋,就跟他第一次靠近皓雪宮一樣,整個人突然落進了一個雪洞裡。齊胸深的雪洞限制了他的行動,好在這回和上次不一樣,他還有兩隻手在外頭,於是趴著旁邊的雪吭哧吭哧想上來。

  太子一腳不小心踩到了他的手指上。

  「臥槽!」胡小海忍不住飆了句髒話。

  太子低頭,翻個白眼,對旁邊人吼道:「趕緊把他拉上來!」

  於是立刻有侍衛七手八腳地拉他,卻沒想到這雪洞彷彿能吃人似的,越拉,人越往下滑。

  胡小海驚恐地發現不對勁,腳底下原本踩著的雪堆沒了,好似底下是個深坑,雪被自己踩落了下去。這下腳沒了著力點,旁邊的雪又滑,整個人就開始往下掉。

  「你們倒是拉住了啊!」胡小海嚇得大叫起來,心裡罵:莫名其妙摔死在這裡才他媽是悲劇啊!尼瑪有比老子更坑爹的人生嗎?

  四周刀劍不長眼的亂飛,一隻箭射穿了拉住自己的侍衛的胸口。血花當場滴在了胡小海臉上,少主一愣,就覺得拉住自己的手鬆開了——

  「我擦你大爺的啊啊啊啊啊——」

  回音最後是從洞裡發出來的,然後沒了聲息。

  太子臉登時就綠了,趴在洞口往下看,「永逸?永逸??永逸你答應我一聲!」

  沒人回答,這洞下頭黑漆漆的,不知道有多深。

  太子立刻暴躁了,大吼道:「給我派幾個人下去!就是屍體也要給我拖回來!」

  然後他突然覺得自己眼前一花,一道冷風拂過,有影子從洞口閃下去了。

  「?」太子皺眉,左右看了看,周圍是層層護住自己的侍衛,遠處是交戰聲……什麼人下去了?等等……他們一路被跟蹤了?

  ……

  胡小海醒過來的時候,先是覺得腦袋一陣痛。後腦勺大概被撞了個包。

  他艱難地慢慢爬起來,隨即就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繼而噁心乾嘔起來。

  黑暗裡傳來一個聲音,焦急中帶著一種鬆口氣的情緒,「小海?」

  胡小海沒回答——因為他在努力幹嘔著。

  莊夙顏好不容易摸過來,伸手扶住少主的背,「沒事嗎?哪裡受傷了?」

  「……惡……嘔……」

  「……」莊夙顏嘆氣,只好坐在旁邊有一下沒一下拍著對方的背。

  等到胡小海暈完了,喘著氣道:「沒關係,我就是……腦震盪了大概。」

  「……」聽不懂的名詞。莊夙顏沒打算在這時候好奇寶寶的追問,問道:「有哪裡受傷了嗎?」

  「……嘶……」胡小海呻吟一聲,「腳崴了……還好沒骨頭折了,我擦……我背上肯定青了一大片,我怎麼是背向下摔的啊靠!」

  莊夙顏拉過他,從懷裡摸出火折子點燃了看。

  但火光太微小了,壓根起不到什麼作用,只能看到背部的肌膚確實青青紫紫的。

  「我背你。」他蹲下沈,將火折子又收了起來,努力瞇著眼睛在黑暗裡打量,「這好像是個地道,我感覺得到有風從那頭過來,應該有出口。」

  胡小海乖乖被人背著往前走,還覺得腦袋有點暈,閉著眼睛緩了好久都沒吭聲。

  直到莊夙顏走了好長一截,又停下來分辨了一下方向,他才道:「你怎麼跟過來了?」

  「……我不放心。」王師道:「二皇子也同意我跟來看著情況,也好隨時聯繫。」

  胡小海有氣無力哦了一聲,慢吞吞道:「剛才還在想你呢。」

  王師在黑暗裡笑了笑,聲音溫柔好聽,「我也在想你。」

  「……」

  怎麼覺得王師自從那一夜之後就開啟了新的人格系統?媽的這麼肉麻真的科學嗎?

  可是胡小海卻忍不住圈住王師脖頸的手緊了緊,將自己一個勁往人背上貼,好像吸取著某種恩暖似的,「我以為我會摔死呢。」

  「我也以為……」王師想起看見他掉下去的一瞬還覺得心口發緊,「我不敢跟太近,沒來得及拉住你。」

  胡小海看看腳底下,黑暗裡簡直伸手不見五指,虧了莊夙顏居然還能挨著點黑一點點看出輪廓。

  他剛才在火折子稍縱即逝的光裡看見下頭是一片白,估計這下頭也都是雪,才算救了自己一命。

  不過按照物體體積密度來看,自己這一下砸下來,也實在夠嗆了。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背,稍微一碰都痛得人冷汗直冒。

  莊夙顏抬著他的屁股墩兒往上聳了聳,「別亂碰傷口……我該帶些傷藥在身上的。」

  「沒關係啦……嘶……」胡小海道:「男人嘛,身上有點傷才帥氣。」

  莊夙顏忍不住笑了兩聲。

  二人就這麼摸著黑停停走走,還真讓莊夙顏找對了地方。一點點光從外頭透了進來。

  「這是上坡的路。」莊夙顏道:「看來是到出口了,不是這是什麼地方?」

  「不知道。」胡小海猜測,「會不會是什麼秘密出口?嘿嘿,要是能通到皓雪宮裡頭就好了。」

  然後……胡小海這個烏鴉嘴居然難得說好了一次!

  一出洞口,周圍的景色湧入視野。在黑暗裡待太久了,二人都是下意識一閉眼,再睜開時才發現這個地方……略眼熟。

  「這不會是……皓雪宮後院裡吧?」

  「不,不一樣。」莊夙顏左右看了看,指著一堵圍牆道:「那一頭應該是院子,這一頭是假的……應該就是用來藏地道的。」

  出口處是個斜著的洞口,外頭覆蓋了密密麻麻的花叢樹林,這院子和之前樊雪寒帶他們逛過的花園簡直一模一樣。

  「當時我就覺得奇怪。」莊夙顏道:「他們後院的牆,另一頭就是懸崖峭壁,下頭的大海,你也聽到過的有海浪的聲音。」

  「是啊。」胡小海點頭。

  「可這一邊雖然也應該靠著大海,但圍牆的距離和間寬卻有點不對。」莊夙顏道:「不過當時我並沒有多想。」

  兩個看起來一樣的院子,一樣的圍牆,一樣的設計。

  重疊在一起,讓人就算一時走茬了路,也不可能立刻反應過來它們其實不是同一個。

  海浪的聲音近在耳邊,嘩啦啦的,讓人的心境也忍不住平和下來。

  「這裡離機關的位置不遠。」莊夙顏有些猶豫,「我們……先去洞口裡藏一藏?」

  「太子肯定會派人來找我的。」胡小海道:「他們也會順著這條路出來。」

  莊夙顏往回看了一眼,只好道:「那我們先去機關的地方等他們,反正總歸是要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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