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馬爾福莊園的長談一

　1990年8月10日上午9時整，教授帶著我通過壁爐準時出現在馬爾福家的客廳。

　盧修斯-馬爾福夫婦和德拉科-馬爾福都在客廳中等候。

　我靜靜地站在一邊觀察，看教授與馬爾福一家寒喧。

　馬爾福家不愧為巫師界最為古老高貴的純血貴族，也不負他們鉑金孔雀的大名，據說這個家庭還有魔法生物媚娃的血統，這個家族的相貌真是像傳說中一樣出色。

　大小馬爾福均穿著華麗精致的巫師服，一樣的醒目的白金色頭發，一樣精致的面容，一樣蒼白的皮膚，一樣藍灰色的眼楮，一樣高傲的神情，一樣拖著長腔的貴族腔調，這父子兩簡直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只不過其中成熟一些，一個稚嫩一些。

　記得書上說過，盧修斯-馬爾福好像比教授大個四、五歲，但看外表兩人分不出誰大誰小，看起來還不到三十歲的樣子，梅林真是眷顧這個家族，真是令人嫉妒的美貌，歲月完全沒有在這個人臉上留下一絲痕跡。

　旁邊的小馬爾福雖然竭力模仿父親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雖然兩人的相貌幾乎完全一樣，但高傲的表情擺在那樣一張小包子臉上，令人不覺得高貴，只覺得欠修理，很想狠狠蹂躪一下那張粉嫩的包子臉。

　看著小馬爾福與教授打招呼時，極力做出的小大人樣，還有對嚴肅的教父隱隱的敬畏，真的令人忍俊不禁。

　馬爾福夫人是一個標準的貴婦人，一頭金發，臉色略有些蒼白，看著兒子時眼里滿滿得都是寵溺。看來小德拉科有點小白的表現是被他媽媽給寵出來的。

　看著教授被馬爾福夫人抓住就他的穿著品味進行狂轟濫炸一般的說教，教授一臉無可奈何又不得不听的表情，以及大馬爾福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小龍包子一臉心有戚戚焉的眼神，這樣的事情恐怕以前不少發生吧。

　看著教授與馬爾福一家的互動，我的心里很為教授高興。

　人總是需要朋友的，教授為過往所束縛，活得太痛苦太封閉。斯萊特林的友誼不易得到，但一旦獲得卻極為珍惜。馬爾福重視利益和家人，真心的朋友很少，但獲得了他們的友誼卻也能夠保持長久。

　寒暄過後，教授將我介紹給了馬爾福一家。

　我的名字馬爾福是早就知道了的。畢竟與馬爾福有生意上的合作關系，今天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並不陌生。

　但我仍然敏銳地觀察到我的年齡、麻瓜的出身和教授魔藥學徒的身份令他們有些吃驚，但更多的是一種耐人尋味的目光，甚至我感覺到投注在我和教授身上的目光頗為詭異，特別是馬爾福夫婦，互相對視的那一眼是什麼意思？

　難道鉑金貴族和水仙媽媽敏感地覺察到什麼了？

　我與馬爾福一家這就算是正式認識了。我表現得溫文爾雅、舉止得體、落落大方、不卑不亢，看教授看我的眼神就知道，我的表現他很滿意。

　禮節性的寒喧過後，約定了共進午餐，然後與馬爾福家三人暫時告別，我和教授在家養小精靈的帶領下，在馬爾福事先安排好的客房安頓下來。

　隨後，我跟著教授一起被大馬爾福領到了他的專用書房。只所以帶我一起，是因為教授在之前的信中已經提到了我的作用極為重要，但具體並未明說，卻強調了此事必須有我的參與。

　一進門，教授要求盧修斯對書房加上了很多的防護咒語。

　然後雙方坐了下來，我挨著教授坐在馬爾福對面的沙發上。

　馬爾福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拖著討人嫌的腔調帶著招牌式的假笑問︰“Severus，解釋一下吧。”

　教授同樣回以一個斯萊特林式假笑，淡淡地道︰“盧修斯，‘那個人’快回來了。”

　“什麼？你怎麼知道？”鉑金貴族一下子挺直了身體緊張起來，聲音里透出了一絲難以掩飾的驚慌，臉上的假笑剎時跑得無影無蹤。

　我在旁邊頗為好笑地看著鉑金貴族的變臉，不得不在心里感嘆，伏地魔給手下造成的心理陰影真不小。

　如果不能消除食死徒們對伏地魔的心理恐慌，要分化瓦解還真不容易呢！

　教授輕輕一挑眉，掃了他一眼，似乎對馬爾福不淡定的態度表示鄙視，“鄧布利多認為‘那個人’很快就會回來，我相信鄧布利多肯定是有根據的”，又向我的方向示意了一下，“我的學生，秋，也有一點點特殊的能力”。

　“她？”鉑金貴族懷疑地看了我一眼。

　“一點點預知夢，”我微微一笑，引來鉑金貴族吃驚的眼神。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兩眼，又轉過目光看向教授，“什麼時候？我的意思是‘那個人’什麼時候會……”盧修斯緊盯著教授。

　“最多一年。”教授肯定在回答。

　“Severus，你的意思……”鉑金貴族疑惑地看向好友。

　“立場，盧修斯。你的立場、我的立場，或許我們的立場。”教授優雅在靠地沙發上，意味深長地提示。

　“我們的立場難道不是一致的嗎？Severus，我們沒有選擇。”盧修斯的臉上有一絲苦澀。

　“不，我想也許我們應該多一個選擇”。

　“這不可能，如果你指的是那個老狐狸……”

　“當然不是”，教授肯定地回答。

　“那麼……”

　“我們”。

　“可是Severus，‘那個人’太強大了，我們沒有辦法與他抗衡。”

　“他已經失敗過一次了，慘敗在一個小孩子身上，盧修斯，‘那個人’最後變成了什麼樣子你不知道麼？他已經瘋了，你以為一個瘋子會成功麼？”

　盧修斯臉上的苦澀一閃而過，“可是你不能否認他的強大，強大而瘋狂，更加不可抗拒。”

　“所以我希望我們在談到細節之前有一個誓言——梅林誓約，我們三個人（杜撰，因為教授、盧修斯、我三個人誰當保密人都不合適。另外我想巫師們也應該有適用于在場人全都是誓約人的保密誓言），如果你同意的話，保證我們今天的談話絕對不會泄露給我們三人外的任何人知道，然後我們有些計劃想要和你商量。”

　“你必須保證不損害馬爾福家族的利益，Severus”。

　“這將在談話結束後由你自己做出判斷，盧修斯”。

　“好吧。誓約的內容是什麼？”

　“只是為了保證大家的安全，盧修斯。誓約有以下幾條︰一、保證今天我們三人在書房里所說的話絕不泄露出去；二、如果接下來所談的事情大家意見取得一致，再立另一個誓言作為保證；三、如果接下來雙方未能達成一致，你必須允許我對你使用‘一忘皆空’，將與今天的談話有關的記憶完全清除。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們就可以立誓。”

　“好吧，就按你說的辦。”

　按下來雙方按教授所說的內容立下了誓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