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冷戰的冷戰
對於那晚的事,吳瑕選擇性失憶了。那晚主動的人不是他,幫人家爽完後就睡著的人也不是他。如果你一定逼著他來個官方解釋,他大概會說,嗯,作為一個好相公在能滿足娘子的需要的同時還能解決自己的需要,並且及時的睡著,不讓臉皮薄的娘子感到害羞,真是溫柔體貼的絕世好男人啊!大讚!(大霧)
至於蕭雲,蕭雲他沒時間。好像一夜之間就多了很多事,早出晚歸的碰不到人。
此情此景,吳瑕不高興了。自己怎麼裝失憶都行,卻容不得別人有半點輕忽。無數個(誇張)輾轉難眠的一個人的夜晚,吳瑕都咬著被角想,這算什麼回事呢,這到底是個啥情況呢。難道被我擼一管,發現無法接受男男,噁心厭惡了自己?老天,這算個什麼事,想談個戀愛怎麼就這麼難。
不怪吳瑕多想,以往蕭雲就算在家的時候少吧,總還是會和吳瑕交談幾句,而最近,別說閒聊幾句了,那臉臭的吳瑕都輕易不敢近身。吳瑕心裡堵的不行,面上還不能顯出來,免得孫嬤嬤他們焦急。
可惜吳瑕不知道,蕭雲這樣子才是正經把他當一家人的表現。以往雖然不討厭吳瑕,但是往來還是有些做作,要不怎麼湘水會在私底下說二爺和傳說中的冷面神不一樣。這見什麼人說什麼話,這都是本能。現在他在家也能自然流露出煩心或是疲態的樣子,就說明真正把吳瑕納入自己的範圍了。
真是可惜吳瑕不知道。
南洋貨鋪開張才十天,就在梁城闖下不小的名頭,吳永濟帶著賬本來找吳瑕的時候樂的眼都瞇縫了,別提多傻。
「這是賺了多少,敲你樂的那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沒見過什麼世面呢。」吳瑕性質缺缺的。
「少爺你不知道。」吳永濟神經兮兮朝四周望了望,獻寶似的捧著賬本給吳瑕,「少爺,五千兩啊,是五千兩,這才十天。」
「當時二爺跟我說要拿一萬兩白銀進貨的時候,我的心都吊在喉嚨眼了,幸好,幸好,這才十天就回來一半,想也想得到以後賺的更多。」
「五千兩啊,是還不錯。」吳瑕說,「當是做生意是看長久的,才開張,少不得有些場面上的人來捧場。」
吳永濟搖頭,「少爺,這東西利潤大著呢,你知道嘛,就那香木珠,小小的一顆就是一兩銀子,那些大戶太太,都一盒一盒的買回家。」
「好吧好吧。」吳瑕懨懨的,「店面的帳還是一個月一結,紅利的話,分六成給二爺。」
「六成?」吳永濟驚呼,「這會不會太多?」
「不多了,想想如果不是二爺,也賺不到這麼多。店面做事的過年紅包再加一成。」吳瑕說,「你是不是覺得不公平,你幫我管這麼多店子,分給你的紅利也只有一成,我也是為你著想,你年紀輕輕,多分了錢怕你壓不住,不過你不要擔心,你的辛苦少爺都看在眼裡,等你成親的時候,少爺會準備一個大禮包給你的。」
吳永濟不好意思了,「小的哪敢和二爺去爭什麼公平,再說了,少爺對小的夠好了,小的要再不知足就活該天打雷劈了。」
「瞎說什麼呢。」吳瑕說。「沒事就先出去吧。」
被賬本沖昏頭腦的吳永濟總算看出吳瑕的不對勁了,吳永濟傷心了,想當年,他對少爺的心思不說能猜出□,六七分總能猜到,結果現在只是不在少爺身邊伺候半年,竟然進來這麼久都沒有照料到少爺的心情。
「少爺……要不你還是把我調回來吧。」吳永濟哭喪著臉說。
「行了行了,你去吧。」吳瑕說,「在外頭好好混。」
吳瑕像是小孩子鬧脾氣,蕭雲不理他,他也不理蕭雲,甚至也不讓蕭雲到臥房裡睡了。蕭雲沒什麼反應的去書房睡了,其實他根本還沒反應過來。只是累了回家睡覺,睡哪裡都一樣。
吳疵來蕭府見吳瑕,規矩的給蕭王氏請安後才被人領著去二爺的院子。蕭府的院子果然很富麗堂皇,吳呲不動聲色的打量著。
「哥。」吳疵等到領他來的下人領了賞錢走了,才退卻一幅小大人像,像個小孩子樣的撲向吳瑕,吳瑕的冬懶症已經犯了不少時間了,懶洋洋的窩在坑上,「今天怎麼過來了,擦擦手,陵水,去廚房拿點點心過來。」
「今天到城裡來拜訪老師,爹說讓我看看你。」吳疵說。「哥,你又犯難症了。蕭家都沒人說你啊。」
「誰來說我啊。」吳瑕說,「我這院子鳥都不來。」
「哥,你是閨怨了吧。」吳疵鬼靈精的說。
「皮癢了是吧。」吳瑕瞪眼說。
「呵呵,不敢,不敢。」吳疵說。
「拜訪老師時說了什麼?」吳瑕問。
「哦,老師要我明年春天就下場。」說到正事,吳疵又恢復成小大人模樣。
「明年就下場,會不會太早了。」吳瑕擔心說。
「不早了,」吳疵挺挺胸脯,「老師說我火候到了,說不定還能連中三元,成為梁城最年輕的進士。」
吳瑕看著他那得意的小公雞樣不禁笑了起來,「不用連中三元,考到舉人也是梁城最年輕的舉人了。正好的我舉人名額今年年底就要上報取消,你考上舉人,家裡的田地就可以掛在你名下,省了交租。」
「可是,連中三元多氣派啊。」吳疵不服氣的說。「我能考上就為什麼不去考。」
「這都是你老師跟你說的。」吳瑕說,「你們老師啊,學問還不錯,只是功利性太強了些。他只知道他帶出一個這麼小連中三元的弟子面上有光,你卻有想過你考上後的情況嗎?」
「你這麼小,就算考中了,你這麼小的年紀朝廷不會給你實差,進了翰林院,裡面都是幾十年的酸儒,你如此稚齡,還能鬥得過他們。你從小被家裡嬌養,看著小大人樣,委實還是單純些。如果你真要入仕,我覺得還晚兩年吧。」吳瑕說著自己的分析。
「考了舉人,你就出去遊學吧。」吳瑕看吳疵還有點不甘願的樣子,就又拋了個誘餌。
「真的?」吳疵驚喜道,「爹能同意。」
「我同意的你還怕爹不同意?」吳瑕說,「只不過有一條,既然只準備考兩場,那就必須是魁首,做得到嗎?」
「當然能。」吳疵眼亮晶晶的,「哥,遊學我能想去哪去哪嗎?」
「當然,路線你自己定,不過,家裡的下人一定要帶著去,到了哪裡要往家裡寫信。」
「知道了,哥哥,你真是太好了。」吳疵興奮的說。
「這是說什麼這麼高興呢??門外有人說。
抬頭一看,蕭雲回來了。吳疵下了炕對蕭雲一拱手,「二哥回來了。」吳瑕坐在炕上沒動。蕭雲也不在意,做到吳瑕周圍,「剛才說什麼這麼高興呢?」
吳瑕往天翻個白眼,「蕭二爺日理萬機了,怎麼有時間中午回來?」
「這不是吳疵第一次上咱們家來嗎,再忙也要抽出時間來陪小舅哥吃個中飯不是。」蕭雲說,他剛解決了一件扎手事,心情正不錯呢。
「哼。」吳瑕冷哼。
蕭雲去抄吳瑕的腰,「哎呦我的二奶奶,這是怎麼呢,和我置氣呢。」
「哼,我哪敢。」
「來和爺說說,爺哪裡得罪二奶奶了。」
吳疵找了個機會偷偷溜出來,門外站著碧水,湘水,吳疵瞧瞧指著門裡,「他們平常也這樣?」
湘水摀住嘴偷笑,「二爺怎麼說的,少爺和二爺感情好,二爺應該高興才是。」
吳疵被這一串的二爺給弄混了,茫然的看著天空,「早知道就把那盤子點心也帶出來了,什麼時候能吃飯?」
「那要看少爺和二爺什麼時候溫存完。」湘水說。
「啊——」吳疵長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