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一大幫子大老爺們來蹭飯,很顯然三十道菜已經不夠吃了。徐辭年的凳子都沒坐熱乎,就重新戴上圍裙準備去廚房再補幾個菜,結果瞿城一把拉住他,一臉嫌棄的瞥着眼前一幫子人說,“你們這幫兔崽子,早不來晚不來,非得等到飯做好給你們盛出來了才進門,明擺着是來吃白食的,辭年你不能慣着丫的,讓他們自己想辦法,咱們吃咱們的。”
“城哥,您不能這樣啊,今天放假過節,我們可是徐大哥請來的客人,不是您的小弟了。”
阿四笑嘻嘻的湊上來,看見一桌子菜饞的眼睛都涼了,瞿城拿起一根筷子砸過去,笑罵道,“反了你們這幫兔崽子,還敢跟我耍心眼了?這些菜沒你們的份兒,誰想留下的就自行解決夥食問題。”
阿四身後幾十個老爺們一聽這個都樂了,嘿嘿一笑,每個人都從身後掏出好幾個塑料袋,裏面裝着什麽白菜炖粉條、香炸小黃花、紅燒豬頭肉……全都是尋常過年吃的下酒菜。
“城哥放心,夥食我們已經自備了,還有95年的紅星二鍋頭,專門來孝敬徐大哥!”
說着他們從門口拖出一個紙箱子,裏面放了十幾瓶二鍋頭,一幫子人從裏面一手拿兩瓶,用牙一撬,紅色瓶蓋咔嚓掉了一地,倍兒帶勁。
“……”瞿城無語撫額,瞬間覺得自己苦心經營了一晚上的形象都被這幫龜孫子給毀了。
徐辭年看着眼前一幫喜笑顔開的老爺們直樂,招手把他們拽進來,“行了,别窮白話了,趕緊進屋吃飯。”
“哎!”以阿四爲首的一幫人齊聲點頭,扛着鞭炮和二鍋頭争相恐後的往裏面竄,嫂子的話就是聖旨,跟嫂子混有好飯吃,城哥是什麽?可以吃嗎?
瞿城本來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鍾叔身上,心想着老爺子這麽正經頑固的人,肯定受不了他這群滿臉橫肉,一副黑社會德行的兄弟。
結果原本還驚得掉筷子的老爺子,一看到他們手裏拿的二鍋頭就什麽都忘了,眼睛冒光的把一幫子人迎進去,喜獲至寶似的開口,“哎喲,95年的二鍋頭嗎?這可是寶貝,你們從哪兒弄來的?我都多少年沒喝過了,現在看見這瓶子都饞得慌。”
得……直接秒殺了。
瞿城默默地撫額,又把希望寄托在羅小茂身上,可惜這家夥是個老油條,平時在豪庭從掃地大媽到看大門的大叔,沒有一個是他不認識的,如今大過年的看到青龍幫的一衆兄弟,瞬間像是見到了老熟人,樂呵呵的迎上去,沒幾分鍾就跟一幫子人打成一片。
這個死人妖……
瞿城咬牙,往嘴巴裏塞了塊羊肉,覺得自己跟孔雀單獨跨年的希望更加的渺茫了,于是拿眼神掃過攥着小勺子往嘴裏塞飯的窩窩,默默地揉他的小腦袋,兒啊,成敗就靠你了。
他上去扯了扯窩窩的小棉襖,低聲說,“團子啊,你跟爸爸說,這幫子人是不是長得很恐怖?你害怕不?害怕爸爸就馬上把這些人都替你趕跑。”
“……哈?”
窩窩咬着勺子,歪着腦袋,疑惑的睜大了眼睛,還沒等開口,就看到一個熱的滿頭是汗的彪形大漢,把身上的衣服脫了,直接露出兩條帶着紋身的胳膊。
“哇!爲什麽會有畫畫在上面?”
小家夥滿臉驚奇的開口,彪形大漢聽見了,笑呵呵的跑過來,舉着兩個胳膊逗他,“小家夥,你喜歡嗎?叔叔給你表演啊,這叫左青龍右白虎,神龍甩尾走一走!”
說着他背過身,抖動着胳膊,手臂上的青龍白虎,跟着他的動作一起一伏,大漢大喝一聲“哈!”,一條胳膊嗖一下掠過窩窩面前,仿佛那條青龍真的會動。
窩窩張大了嘴巴,愣了一下接着拍着小肉爪高興地咯咯大笑起來,“哇好棒!還要看!”
“……”瞿城無語的撫額,慢慢的撇過頭不忍直視,再看下去他覺得自己這就要瘋!
結果旁邊的徐辭年看到這一幕,憋不住笑出了聲,拿着塊橘子皮砸在他腦袋上,抿着嘴對他做了一個口型:傻蛋,真稀罕你。
本來隻有五個人的團圓飯,因爲十幾個大老爺們的加入而變得更加熱鬧非凡。
徐辭年找出小院裏所有能用的桌子闆凳,把做好的三十道菜和阿四他們帶來的小炒放在一起,一大幫人圍在一起,熱火朝天的大吃特吃。
好東西自然是留不了多久,徐辭年做的羊肉火鍋和牛骨野菌煲幾下子就風卷殘雲一般被席卷一空,阿四和一幫兄弟吃的滿頭大汗,簡直停不下嘴,一邊吃一邊伸大拇指:“徐大哥您咱青龍幫的天使!以後咱們天天都去您館子裏吃飯!”
“天使你妹,老子的……咳,跟你們有什麽關系?”瞿城多了幾杯,伸腳踹阿四的凳子,結果差一點當着鍾叔的面把“媳婦”倆字說出口。
“瞿城,飯也堵不上你的嘴嗎?”徐辭年瞥他一眼,挖了一勺子油潑辣子放到瞿城碗裏,眼睛裏帶着威脅的笑意,“多吃一點,新的一年就得紅紅火火,看我多爲你着想。”
低頭看着紅彤彤的一盤子辣椒,瞿城的牙根瞬間一疼,裝模作樣的啧啧兩聲,閉上眼把一盤辣椒倒進嘴裏,“唉……還是辭年兄弟對我好啊,養媳婦兒不如養孔雀,嘶……過瘾!爽!”
阿四一個扛不住笑噴了,羅小茂更是直接笑出了眼淚,旁邊完全不知道内情的鍾叔這時回過頭來,喝高的倆頰通紅,帶着醉意問道,“年年啊,這傻小子不提我都忘了問你,你都三十好幾的人了,有對象了嗎?收養個孩子過日子總不是個事兒啊。”
徐辭年低咳一聲,端起酒灌了一口,一臉淡然坦蕩的開口,“沒呢,這個不急。”
老爺子歎了一口氣,“怎麽不急?我能不急麽,你每天不是去清源就是跑飯館,還帶着個娃娃,這情況多難找對象啊,而且你的身體還……”
“哎呀算了算了,我說這個幹嗎。”鍾叔灌了一口酒,又轉頭問瞿城,“傻小子,你有對象了嗎?”
“有啊。”瞿城痛快的點頭,大喇喇的笑着說,“辭年沒跟你說嗎?我不僅有對象了,連兒子都有了。”
徐辭年撇過頭眯着眼看他:你個騷包敗家老爺們,再敢多說一句試試。
瞿城就當自己沒看見,喜麽茲兒的繼續喝酒,鍾叔惆怅的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有福氣!你不是跟年年關系好麽,等轉過年來也給他介紹個對象,自己總單着也不是事兒啊,你說對吧?”
瞿城忍笑,看着旁邊無語的徐辭年,又起了逗他的壞心思,湊到鍾叔耳邊,故意壓低嗓子,用一桌子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鍾叔,我悄悄告訴您,辭年他其實有對象了,就是不好意思告訴您。”
“瞿城你閉嘴!”徐辭年使勁瞪他。
“真的啊?!”鍾叔驚喜的睜大眼睛,一副“你這孩子害羞個什麽勁兒”的表情看了徐辭年一眼,拽着瞿城的胳膊說,“快跟我說說,他對象長什麽樣,漂不漂亮?人好不好,哎呀姑娘家得心地好,臉蛋倒是無所謂了。”
“鍾叔你别聽他胡說八道,我真沒有女朋友。”
徐辭年忍不住開口打斷,瞿城抿嘴偷笑,對,你的确沒有女朋友,你有男朋友。
“哎呀,我們說正事兒呢,你這熊孩子别打岔。”鍾叔擺手不讓徐辭年開口,一臉期待的看着瞿城。
瞿城端着酒杯,在一衆弟兄嘿嘿奸笑的表情中,四平八穩的開口,“他對象那絕對漂亮啊,鍾叔你得相信我,我說好看的人就是真的好看,保準您看着也會喜歡。而且啊,他對象脾氣好的沒得說,辭年成天打他,他都不還嘴不還口,你說這樣的好對象到哪裏找去?”
羅小茂再也受不了,笑的兩個肩膀都在發顫,身後一幫大漢笑得都不敢擡頭,阿四更是死死地咬住筷子上的羊肉,笑的流眼淚。
旁邊的窩窩小聲問他,“叔叔,你怎麽哭了?”
“沒事兒,主要是羊肉太好吃了!哈哈哈哈……”
“……”窩窩一臉驚訝地看着他,默默地往徐辭年身邊躲了躲,這個叔叔是不是有病?
鍾叔聽着瞿城的話,前面還滿意的直點頭,結果一聽徐辭年竟然動手打女孩,一下子急了,砰砰的拍着桌子說,“年年啊你怎麽可以這樣!?難道你也要學徐建國那人渣對不起你媽媽嗎,啊?人家姑娘家對你這麽好了,你怎麽下得去手!我說你怎麽不敢告訴我你有對象,原來是把人家打回家了,你個混小子,你你你……趕緊給人家賠禮道歉,以後得好好疼人家知不知道!?”
“嗯嗯,就是。辭年聽到沒有,這麽好的對象以後要好好疼着,不許欺負他。”
徐辭年使勁剜了他一眼,你這混蛋就知道胡說八道。
他這次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皺着眉解釋,“鍾叔,你聽他胡扯,真沒有的事兒。”
“不管咋樣,人家不嫌棄你帶着個孩子就不錯了,我老頭子做主了,下次你帶媳婦兒一塊回來,這對象咱定下了。”
鍾叔一直發愁徐辭年的身體,雖然他看起來跟普通男生沒區别,生兒育女也可以,但是畢竟是畸形,說出去沒有幾個女孩願意跟他一起,所以一聽到他有對象,連細節都沒問清楚就直接拍闆,一下子遂了瞿城的心願。
“……”徐辭年默默地撫額,很想豁出去說:我對象就是你跟前這個王八蛋,你看着他能當我們徐家媳婦兒,我絕對沒有意見。
瞿城心裏那個美啊,豪爽的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用極其露骨的眼神在徐辭年身上掃了一眼,舔了舔嘴唇,厚着臉皮給在座所有人滿上酒,笑着說,“來來來,大家一起爲辭年他對象舉杯!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生你妹……徐辭年簡直不知道該說他什麽好,氣的直翻白眼。
周圍的一幫子知道不知内情的老爺們樂翻了,心想着城哥這真是喝大了,倆大男人連早生貴子這種話都說得出來,啧啧……流氓之境界,追妻之手段,臉皮之厚度實在讓我等汗顔啊!
“百年好合!幹杯!”
所有人一起舉杯,鍾叔樂的合不攏嘴,窩窩更是笑眯眯的拍手,“喝酒酒,幹杯杯!”
酒杯清脆的撞在一起,熱辣的白酒灑出來,像是預示着未來熱火朝天的幸福生活。
酒足飯飽之後,鍾老爺子拿着幹果小吃,抱着窩窩去看春晚,羅小茂一幫子大老爺們沒那性子,就又湊在長桌上開第二餐。
所謂的第二餐倒不是再吃一頓,而是大家湊在一起侃大山、聊閑呱,拿着酒杯繼續喝。
徐辭年喝的有點高,拽着瞿城非要跟他喝個高低,旁邊的人跟着起哄,大家都喝大了,滿臉通紅的圍着兩人嗷嗷直叫,簡直跟拉拉隊似的,站在兩人身後加油助威。
瞿城的酒量是從青龍幫裏練出來的,當年龍哥身體不好,在酒席上他以一敵九,愣是放倒了所有人還跟沒事兒人似的。徐辭年雖然沒有他這麽“戰績赫赫”,但在進監獄前也是在商界酒桌上曆練出來的,推擋繞彎的水平相當之高,幾句話就能糊弄的别人一口見底,自己這邊還滿滿的一滴沒碰。
這兩個人碰到一起簡直是火星撞地球,誰也不讓誰,瞿城厲害,徐辭年精明,喝了一個多小時愣是沒分出勝負,結果圍觀的群衆不幹了,不知道是誰缺德,想一個新的遊戲規則,讓瞿城講段子,徐辭年猜,要是猜對了就瞿城喝,猜錯了就自己喝。
剛才在鍾叔跟前,徐辭年被瞿城噎得一肚子火兒,又喝高了玩大了,正好趁現在收回地盤,挑眉看他一眼,手指一勾,“來啊,哥哥等着你。”
狹長的眼睛一眯一挑,落在瞿城眼裏就成了活色生香,恨不得上去親他一口。
悶掉一口酒,他大喇喇的往靠背上一倚,“你新館子剛開,我怎麽說也得說兩句祝福話,不過工作這東西搞不搞的好,還得看本事,一般搞不好就三個原因,你聽好喽。”
“第一條像寡婦睡覺,爲什麽?”
周圍聽過這個段子的人都笑抽了,直嚷嚷着瞿城犯規,竟然講起了葷段子,徐少爺這做派一看就是老實人,明擺着不懂這些。
結果徐辭年不慌不忙的挑了一下眉,“因爲寡婦睡覺,上面沒人。”
所有人哄堂大笑,連瞿城都笑噴了,玩味的看他一眼,“行啊孔雀,看不出來你還挺有一套,我喝。”
他端起杯子一飲而盡,“這第二條像女支女睡覺,換你猜。”
徐辭年一下子就猜到了,自己抿着嘴笑,說出來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咳……因爲不穩定,上面老換人。”
周圍人直接噴了,瞿城也笑的不得了,拿腳在桌子底下勾搭徐辭年,臉上的表情特玩味,眉毛一擠:瞧你平時正經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其實心裏騷的很嘛。
徐辭年被他戳到了膝蓋窩裏的癢癢肉,不停地笑,伸手拍他,“趕緊的喝,别耍賴。”
瞿城仰頭又灌進去一杯白酒,辣的啧了一聲,坐直身子笑着說,“剛才是我輕敵了,這次非得殺你個片甲不留。”
“說這工作搞不好的第三條,就像是老婆睡覺,爲什麽?”
他說完這話一直盯着徐辭年,腳丫子也不老實,使勁往徐辭年的大腿縫裏鑽,腳趾這邊蹭蹭那邊摸摸,在那一團上面不停地磨蹭,幾下子就把徐辭年給揉石更了。
徐辭年尴尬的要命,耳朵根子又紅了,使勁瞪他一眼不說話,端起酒灌進肚子裏,“這個沒猜到,我自罰三杯。”
“不是吧徐大哥,前兩條你都猜到了,這個會猜不到?”
周圍人直嚷嚷,徐辭年仍然一臉淡定的說,“沒辦法,誰像瞿城腦袋裏這麽多淫禾歲思想?”
衆人都不信,非說徐辭年故意輸,拿着好幾瓶二鍋頭過來非要跟他分個勝負,徐辭年借着尿遁的名義溜了,一路小跑到小院裏的廁所放水,沒走幾步身後就突然竄出來個黑影,一下子把他撲到牆根上。
“辭年,你耍賴。”
聞到身後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和酒精的微醺,徐辭年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擡手頂他,“你别胡鬧啊,這裏可不隻有我們一家,萬一被人家撞見我可饒不了你。”
瞿城悶笑,下巴擱在他肩膀上,“你别轉移話題,快說剛才是不是故意的,你肯定猜到了。”
徐辭年耳根泛紅,擡頭望天,“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不知道?小樣兒,你肯定知道,說不說?嗯,說不說?不說哥哥就咯吱死你。”
說着瞿城伸手就往徐辭年的胳肢窩裏撓,還拿手戳他的後腰和膝蓋窩,引得徐辭年不停地躲,控制不住笑出了聲,“操……别撓了……喂,哈哈……你别,哈……癢!”
“趕緊的,快點老實交代,剛才第三條是什麽?”瞿城跟他胡鬧,把人緊緊的箍在牆上,跟座山似的堵住他的去路。
“你丫真煩,都說了不知道了。”徐辭年繼續裝傻。
瞿城樂了,“不知道啊?那好,那哥哥親自示範告訴你。”
說着他伸手往徐辭年的脖子裏鑽,隔着一層柔滑的絲綢面料,撫上他胸前的小粒,身後壓的緊緊的,前面那團被緊身牛仔褲包裹的器官雄赳赳的石更起來,在徐辭年的股。縫裏頂撞。
“你媽的……能不回回都沖我耍流氓嗎?”徐辭年被他撞的臉紅脖子粗,身體動不了,腦袋喝的暈乎乎的,隻能随着瞿城的動作上下颠簸,每一次胸口撞在身前冰涼的牆面上,就引起一片戰栗。
“那可不行,我可是鍾老爺子欽點的媳婦兒,不找你找誰?反正第三條你也猜出來了,跟老婆睡覺,自己人搞自己人嘛。”
答案揭曉,徐辭年忍不住笑着罵他“不要臉”,偏過頭咬住瞿城的鼻尖,兩個人一邊互相擠兌一邊快速的交換了一個吻。
瞿城把他緊緊地箍在懷裏,低聲的笑起來沒說話,寬闊的胸膛帶着共鳴,震得徐辭年的後背發麻。
兩個人的手指不知道什麽時候黏黏糊糊的纏到了一起,十指交纏,在沒有人發現的小角落偷偷地擁抱,感覺像是做了壞事的小孩分享一塊偷來的糖。
徐辭年抿着嘴笑,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這是他這輩子過得最好的新年,離開徐家,離開所有人他依然活得很好,這些都是瞿城給他的,他很知足。
新年的鍾聲在這一刻終于敲響了,鞭炮聲響起,禮花漫天,電視機裏激情澎湃的倒計時結束,鍾叔、小茂、窩窩、阿四,還有一幫子大老爺們歡呼着,整個四合院都沸騰起來,《難忘今宵》的曲子響起,哪怕你并不喜歡,也會忍不住跟着一起哼唱。
難忘今宵,難忘今宵,青山在人未老,無論新友與古交。
新的一年到了,整個城市陷入歡樂的海洋,而清冷的徐家老宅裏,獨自吃過晚飯的徐建國孤零零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個美夢,他夢見自己還年輕,辭年還小,家裏有慈祥的父親還有溫婉的妻子,一家四口笑的很開心,他冷得打了個寒顫,把自己更加埋入被子裏。
看守所裏沒有一絲喜慶,徐新年蜷縮在角落,抱着自己唯一留下的腿,望着窗外不斷閃爍的煙火,終于留下了痛苦的眼淚。
所有人都在團聚,可是沒有個人來看望過他,他想自己或許已經被整個世界遺棄了……
“城哥,來放鞭炮啊!”
幾十個大老爺們沖出大門,身後跟着咯咯笑的窩窩和喜笑顔開的羅小茂。
“這就來!”瞿城吆喝了一聲,趁着沒人看到飛快的親了一口徐辭年,轉身就跑。
“瞿城。”
徐辭年叫住他,瞿城回過頭來,這時漫天都是煙火,鞭炮的巨響把隔着老遠的警報器都震響了。
瞿城隻看見徐辭年張開嘴了,但是說了什麽一點也聽不到,“什麽?我聽不清!”
“沒什麽!放你的鞭炮吧!”
徐辭年把手放在嘴邊笑着沖他喊,聲音斷斷續續的飄散在大年夜裏。
“我愛你”這三個字他就隻說這一次,那無賴沒聽見也沒辦法了。
徐辭年笑了起來,轉身加入了狂歡的人群。
*****
這一晚,所有人放完鞭炮又開始拼酒,喝空了所有二鍋頭和徐辭年提前準備的啤酒,鬧到淩晨才陸陸續續的收場,鍾叔年紀大,新年倒數完了就睡覺去了,窩窩本來還想跟爸爸玩,結果被瞿城拎着領子塞進了鍾叔的被窩。
剩下的人基本上都喝大了,鬧了大半宿早就困得不行,即便是有守歲這一說也撐不到第二天早上,紛紛賴在四合院裏不走了。
有的鑽進羅小茂房間,有的在鍾叔屋裏打地鋪,還有的幹脆在飯廳裏趴在桌子上就打起了呼噜,誰叫都叫不醒。
本來就不算大的小四合院,一下子被塞得滿滿當當,好幾個人喝高的壯漢看見徐辭年的空房間就要往裏鑽,被瞿城一腳踹到客廳,等到所有人都睡的打起了呼噜,整個小院裏也隻剩下瞿城和徐辭年兩個人。
徐辭年也醉了,走路有點晃,不過神智還算清醒,似笑非笑的盯着瞿城看了半天,勾勾手指頭說,“你過來,我問你。”
瞿城喝的比他還多,但是現在一點事兒也沒有,看徐辭年遙遙晃晃的樣子,情不自禁走過去,“你幹嘛?喝醉了想勾引我?告訴你沒門,我從不受美色誘惑。”
徐辭年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戳他腦門,“誰特麽跟……跟你說這個,我問你啊,你醉了沒有?”
“沒有。”瞿城實話實說。
“放屁,你都晃來晃去了,還說沒醉。”徐辭年勾着嘴角看他,身形也有點發飄。
瞿城被他這樣子逗笑了,明明是你自己在晃好吧?
他笑着搖了搖頭,看着徐辭年空着的房間忍不住勾起嘴角,“對,我醉了,我現在走路都晃,而且眼花的特别厲害,唉……不行頭暈,走不了路了。”
“瞧你這熊樣兒。”徐辭年笑着罵他一句,晃晃悠悠的走過來,一下子撲到瞿城身上,“看,現在還得我扶着你吧?你這樣兒還能回家嗎?”
瞿城不停地笑,看着眼前醉醺醺的徐辭年新奇的不得了。
兩年前在監獄裏跟這隻孔雀喝酒的時候,他就知道徐辭年的酒品不好,一喝多了就容易亂說胡話,而且平時挺精明的一個人一喝多就會變得傻乎乎的,特别的萌。
他伸手扶着站不住的徐辭年,可憐兮兮的開口,“回不了家了……我腳都軟了,可是所有房間都被人占滿了,看來我得打車回家了,你說我不會吐人家一車吧?”
“……乖,住我這兒,鍾叔剛給我做了厚被子,暖和着呢。”徐辭年踉跄着往前走,一步三晃,抓着瞿城就往自己屋裏塞。
這可把瞿城給樂壞了,他之前還在想用什麽借口能賴在徐辭年的房間裏,現在是這隻孔雀親自“邀請”他進門的,他當然也不能再客氣。
扶着軟綿綿還散發着酒氣的徐辭年,兩個人進了小屋。
屋子是最普通的樣子,家具也不多,瞿城把徐辭年放在床上躺下之後,伸手把四周的窗戶和大門全都鎖上,心裏還有點不放心,又找了點白紙堵在門縫裏,确定沒人能偷看的時候才回過頭來,結果直接驚得睜大了眼睛。
躺在床上的徐辭年不知道什麽時候把褲子給脫了,大喇喇的扔在地上,正不耐煩的跟上衣作鬥争。
絲綢面料的唐裝穿上簡單,但是脫下來就很麻煩,領口小,也沒有拉鎖,隻有一大排緊緊閉合的盤扣,這對已經喝醉的徐辭年來說實在有點困難,伸手解了半天也沒弄開一個,還把自己累得氣喘籲籲,一張臉微醺着,泛着一層淺紅。
“煩死了……這什麽東西……”
他不耐煩的又拉又扯,最後氣呼呼的癱在床上,擺成一個大字,面朝天花闆嘟嘟哝哝的撅起了嘴巴。
這個表情他清醒的時候絕對做不出來,不僅做不出來甚至想起來就其一層雞皮疙瘩,但是徐辭年現在喝醉了,自己也分不清楚現實和夢境,從小養成的少爺脾氣罕見的爆發了,沖着瞿城招手,“你過來,給我脫下來。”
他不耐煩的搖腦袋,兩條修長瑩潤的大腿完全露在外面,左腳垂在地上,腳尖懸着,腳趾泛着一層淺淺的紅色,身上衣衫淩亂,可是領口卻緊緊的鎖着,臉上挂着薄薄的汗水,襯得鼻尖有些發紅,上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瞿城看的鼻尖發癢,心裏像是被小刷子掃過一般,麻嗖嗖的癢,喉嚨也像是被灌了沙子,瞬間癢的厲害。
這該死的孔雀,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他走過去坐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徐辭年,“你确定要讓我給你脫衣服?”
“你哪兒這麽多廢話……”徐辭年挑眉看他一眼,水淋淋的眸子像是蒙上一層磨砂玻璃,"你别晃,我眼暈,喝醉了也得先把我衣服脫了。"
他一直覺得自己沒醉,所以即便是暈眩的厲害,也覺得是别人在他眼前晃,忍不住伸手抓住瞿城的腿,“你到底磨蹭什麽?再磨蹭就别在這兒過夜了。”
他的指尖自然的下垂,正好放在瞿城已經其反應的器官上,堅硬的肉塊在緊身牛仔褲裏憋的難受,被他這麽一捧直接抗議般跳起來,像是恨不得立刻扯開束縛它的拉鎖。
瞿城舔了舔嘴唇,眸子沉下來,按住徐辭年的手,“你可是在玩火,到時候滅不了又要怪在我身上。”
“你丫真煩……”徐辭年不高興了,束緊的領口讓他覺得悶熱難耐,他又使勁扯了扯,盤扣仍然嚴絲合縫,他一下子沒了耐心,直接把衣擺掀起來,撩到胸口。
一大片胸膛袒。露在眼前,徐辭年胸口的紅粒碰到微冷的空氣一下子跳了起來,連接腹部的皮膚随着呼吸起起伏伏,漂亮的腹肌和人魚線露出來,像是勾引人去伸手摸一摸。
屋裏的暖氣燒得很充足,但是喝多的徐辭年熱得厲害,胸口和肚皮上都沁出一層汗珠,他忍不住伸手擦了擦,長腿蜷起,轉到瞿城這一邊,把整個身體全都露在瞿城眼皮子底下。
他伸手在胸膛上擦汗的動作,落在瞿城眼裏就像是他難耐的自我撫。慰,特别是配上臉上紅彤彤的顔色和難耐的表情,引得瞿城忍不住低下頭含住他的嘴唇。
“孔雀,你他媽太騷了,人家騷在外面,你騷在裏面。”
徐辭年已經沒法理解瞿城的花了,隻覺得身體接觸到他身上發涼的布料很舒服,不由得歎了一口氣,伸手抱住他,還舔了舔嘴唇,“嗯……你躺下,讓我抱一會兒。”
他這副半=遮不露的樣子,勾的瞿城腦袋冒汗,喉結上下滾動,嘴裏罵了幾句,直接壓到他身上,伸手揉上他的胸口。
已經挺翹起來的RU。頭随着他的動作石更了起來,在指縫裏出出進進,RU。暈的顔色加深,徹底變成了煽情的深紅色。
“唔……”
徐辭年哼了一聲,一下子按住瞿城的手,“不舒服,拿走。”
瞿城低笑,垂下頭咬他鼻尖,“一會兒就讓你舒服。”
他順着徐辭年臉頰一路往下吻,從鼻尖到嘴唇,又從下巴到鎖骨,最後停在胸口,張嘴含住其中一粒,舌尖卷住,用粗糙的味蕾揉。弄着前端的小孔,舌尖畫着圈往裏面不停地戳弄,手指一路向下摸到了後腰。
“你……發什麽酒瘋,别舔了……癢……”
徐辭年薅住他的頭發,腦袋來回的晃,胸口又癢又麻,既想貼上去又先趕快躲開,脊椎竄上來一陣電流,讓他情不自禁的喘了一口氣,身體下意識的來回的躲。
瞿城伸手扯下他的NEI。褲,擡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以下打在臀。瓣上,瞬間起了紅色的指痕。
“别扭屁股!發什麽騷?”
他這話絕對不敢在徐辭年清醒的時候說,到時候就不是被薅頭發這麽簡單,而是直接變成秃子的節奏,不過現在他壓抑不住身體裏的火氣,全身滾燙的厲害,像是有一團火将他點燃,逼得他恨不得一口把徐辭年吞進肚子裏,連骨頭都不能剩下。
徐辭年從小到大就被人打過屁股,這會兒挨了巴掌一下子愣住了,漆黑的眼睛盯着瞿城看了一會兒,一條腿突然盤上他的月誇骨,毫不猶豫的翻身,瞬間騎在瞿城身上,兩個人瞬間上下颠倒了個兒。
“讓你打我……我讓你打我!”
徐辭年借着酒勁在瞿城身上亂啃,把他的襯衫扯開,在胸口上咬出好幾個齒痕,撲上去對着喉結狠狠一咬,疼得瞿城“嘶”了一聲。
“喂喂,辭年你屬狗的?怎麽亂咬人。”
瞿城躺在床上,雙手撫。摸他的後腰,手指探進股。縫暧昧的摩挲。
徐辭年也不知道從哪兒突然就來了力氣,一下子拍掉他的手,“讓你碰了嗎你就碰!給我躺好了,死醉鬼!”
瞿城“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咱倆到底誰是醉鬼啊。
他聳動着腰月誇,用自己最堅。硬的東西在徐辭年分開的雙腿間頂弄,跟着一層薄薄的内褲,粗糙的牛仔褲磨的大腿内側生疼,隆起的部分每一次戳到緊縮的入口都會馬上挪開,像是隔靴搔癢一般讓徐辭年皺起了眉頭。
兩個人隔着兩條褲子在床上厮磨,木闆床随着兩個人的動作吱嘎吱嘎的響,徐辭年被瞿城蹭出了火,前端也石更邦邦的翹了起來,每次都戳到瞿城的結實的小腹,讓他越來越難受,忍不住壓住他的肩膀,伸手掏出自己的家夥。
精氣十足的家夥,雄赳赳的挺着,筆直一根,長得特别标志,配上前端幾縷恥。毛和情動時分泌的粘。液,顯得特别奢靡。
徐辭年伸手去揉,騎在瞿城身上動手快速的撸。動,嘴裏發出低淺的哼叫,性。感得一塌糊塗。
瞿城看的眼珠子都紅了,擡手扯下徐辭年的脖子啃噬他的嘴唇,腰月誇繼續使勁,狠狠地撞擊,拉着徐辭年的手按在自己的肉塊上說,“給哥哥也掏出來,摸摸它。”
撸到一半被打斷,徐辭年不滿的瞪他一眼,拉開瞿城的褲子,拿出了沉甸甸的一團,那裏已經堅硬的像個鐵塊,昂揚堅硬,青筋纏繞,在黑色的恥毛間顯得格外刺目和兇狠。
他的目光落在上面,讓瞿城更加石更了幾分,伸手壓低他的脖子,嘶啞道,“别光看着,趕緊動手。”
徐辭年不滿的扯他耳朵,“你這玩意兒太醜了,誰願意碰誰碰。”
這話一下子把瞿城逗笑了,“也不知道是誰原來騎在上面嗷嗷叫,還嫌醜,醜也是你的寶貝兒。”
說着他捏着徐辭年的那一根,跟自己的握在一起,粗糙的大掌在上面用力的磨蹭,幾下子就讓徐辭年軟了腰,抓着他的肩膀,昂着頭悶哼,“操……你慢點……那邊再重點……呃……舒服……”
瞿城照顧着他的感覺,手上快速的撸動,自己也爽的揚起脖子,不停地喘着嘶啞性感的聲音,灼熱的呼吸噴在徐辭年耳邊,他的酒氣更加洶湧了,耳朵根通紅一片,張嘴咬瞿城的嘴唇。
兩個人的舌頭纏在一起,津=液四溢,下面的兩根堅=硬的肉塊互相碾壓,互不相讓,揉=搓、戳=弄、掎角之勢一般亢奮的流出大量的液體,粘在瞿城掌心,随着動作發出咕叽咕叽的聲響,刺得徐辭年不停地喘粗氣。
巅峰到來的時候,徐辭年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像瀕臨死亡的雀鳥一樣仰着脖子,發出短促又沉默的聲響,瞿城則一言不發,眼眶通紅,亢奮的耕耘,低頭咬徐辭年的脖子,“辭年,能這麽弄你的誰,嗯?”
手掌快速的撸。動,前端的表皮已經破開,露出裏面鮮嫩的顔色,眼看着就要攀上高峰,徐辭年全身痙攣,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說話。
瞿城一把掐住他,一邊刺激着柱身一邊繼續逼問,“說!是誰弄你,誰讓你這麽舒服?”
被卡在半空的感覺太糟糕,徐辭年痛苦的喘。息幾聲,洩憤似的咬住瞿城的嘴巴,從牙縫裏擠出一句,“你,是你,瞿城!松手……松手!”
最後一個尾音落地,瞿城快速的揉搓幾下,放開了他,電流閃過兩個人擁抱在一起,發出嘶啞的低吼,一道道米青液噴出來,濺濕了兩個人的肚子和胸膛。
徐辭年累的趴在瞿城肩頭喘着粗氣,全身是汗水,那件藍綠色的絲綢唐裝依然還挂在身上。
瞿城沾着兩人的米青液默默塗抹,趁着徐辭年虛弱的說不出話來的時候,右手手指鑽進臀。縫,抵在緊密的入口,稍微一用力就捅了進去。
“唔……”
徐辭年悶哼一聲,并沒有做太多的反抗,隻是指尖掐破了瞿城的肩膀。
手指就着粘滑的液體一根一根的捅進身體,徐辭年仍然在酒醉的半夢半醒之中,輕微的蹙着眉頭,“你有套嗎?”
瞿城低笑搖頭,“有吧。”
“什麽時候戴上的?我摸摸。”徐辭年醉酒之後特别實誠,心裏想什麽就說什麽,話應剛落就往瞿城石更挺的家夥上摸,一抹燙手,硬邦邦的一根。
“哪兒有啊!?”
他不高興的皺眉,起身爬起來,“不做了。”
喂……
瞿城一口氣上不來差點吐血,特麽的這算不算拔吊無情啊?
伸手把徐辭年拽回來,手指用捅進去,故意往他敏。感點上戳弄,嘴上咬他的RU。頭,讓徐辭年應接不暇沒工夫反應的時候,才壓低聲音說,“真戴了,新款超薄,不信進去你感覺一下就知道了。”
“嗯……滾,沒……沒聽說過。”
徐辭年喘着粗氣,全身的敏感部位都被瞿城掌控着,又喝了好多酒,腦子根本不夠用了,迷迷糊糊的反抗,但很快被瞿城鎮壓,指尖一下子戳在腸。道最敏感的那一點上,驚得徐辭年一下子“啊”的叫出聲來,接着又擡手緊緊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你看,你也想要我對吧?沒聽說過又不代表沒有,哥疼你。”
他大力壓着仍然試圖反抗的徐辭年,四根手指已經能夠進出自如,手指抽出抵上肉塊,入口感覺到了危機下意識的縮了縮。
徐辭年頭皮都麻了,他使勁的要翻身起來,嘴裏還一直嚷嚷,“你别……耍酒瘋!套子給我戴上!啊——!”
話都沒說完,瞿城已經把自己挺了進去,巨大的肉塊一下子破開腸。肉,刺激的徐辭年氣都快喘不上來了。
“你看,最新超薄款式,新年特惠,絕對讓你舒服。”
瞿城抽出一點點,等徐辭年适應之後又狠狠的埋進去,兩個人已經老熟人了,大鳥和入口磨合幾下就配合的非常默契,幾下子就把徐辭年捅出了感覺。
他騎在瞿城身上,滿臉的不甘,那點僅剩的理智剛才還能分辨得出有沒有套,結果現在腦袋直接變成一灘漿糊,滿眼都是金星,感覺像是坐在遇上暴風雨的船上,每一次落下都會被狠狠刺穿,接着又被抛棄,驚起一片戰栗。
他身上的絲綢衣服已經濕透了,瞿城用牙咬開扣子,一點一點的把徐辭年剝光,露出平坦的胸膛之後,也不把衣服徹底脫下來,就讓它松松的挂在徐辭年手臂上,每一次聳動,衣擺都會跟着晃,藍綠色的絲綢襯着徐辭年發紅的皮膚,簡直迷得瞿城頭皮發麻,全身滾燙,下死勁兒往裏面頂弄。
“啊……嗯……你他媽……就不能輕點?嗯……”
徐辭年咬着嘴唇悶哼,瞿城翻身把他壓在床上,月誇下奮力耕耘,掀起驚濤駭浪,臉上卻柔情款款,低笑着咬他的嘴唇,“哥稀罕你才疼你。”
“哥弄的你爽嗎?”
“你他媽……爽個屁!啊!”徐辭年回嘴,氣都喘不勻了。
“不爽你叫什麽?嗯?”瞿城悶笑,扣住他的腰戳刺,兩個人像糾纏在一起的藤蔓,越縮越緊,汗水随着劇烈的動作甩的到處都是,床闆也發出沉悶的聲響。
在新年的伊始,所有人都沉入夢鄉的時候,訴說着纏綿的戀曲。
巅峰再次襲來,徐辭年覺得全身像被水泡過一樣,一點力氣也用不上,隻能随着瞿城的動作起起伏伏。
瞿城彎腰,親吻他的脖子和尾椎,“操,我他媽真想死在你身上。叫聲哥,就讓你身寸。”
徐辭年緊咬牙關不說話,但是從牙縫裏還是溢出斷斷續續的悶哼和壓抑不住的舒爽,戳到敏感點的瞬間,他痙攣似的打了個哆嗦,前端再次要噴發,瞿城一把掐住,“叫哥,快點!”
徐辭年是真的被折騰的不願意動了,全身像是挂在半空,上不去下不來,舒服到極緻卻到不了頂點,這種不上不下的滋味讓他覺得像是被幾萬隻小蟲子撕咬,張開嘴發出幾個破碎的單音,一口咬住瞿城的喉結,“哥,趕緊給……個痛快……”
這一聲讓瞿城恨不得錄下來,眼睛都被刺激的通紅一片,像野獸似的把徐辭年抵在床頭,狠命的頂弄了幾下,一口咬住徐辭年的嘴唇,痛快淋漓的噴發出來。
“唔……”徐辭年發出短促的驚叫,仰着脖子打了個哆嗦。
瞿城翻了個身,讓人躺在自己胸口,慢慢的捋了捋他的頭發,覺得自己這輩子遇上這麽一個人說什麽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