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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搞建設》第184章
第184章

  木頭白天行路一直是緊跟在鄭鈺銘馬騎左右,晚上睡覺也是和大牛一起睡在鄭鈺銘的房間或者帳篷裡,用餐的時候通常是蹲在鄭鈺銘身側。現在突然不見木頭蹤影,鄭鈺銘的心一下就緊張起來。

  「木頭呢?」鄭鈺銘站起身,眼睛四處尋找。

  夜營的地方空曠,不遠處有矮樹林和灌木,那裡面有肉食野獸出沒,此地周圍不但有野獸,還有群狼。木頭如果單獨跑出營地,遇到飢餓殘忍的凶獸和狼群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咦,剛才還在旁邊啃骨頭的!」大牛也爬起身四處尋覓。

  晚上的視線不好,鄭鈺銘營寨周圍陰影看不清楚,看不到木頭蹤影,鄭鈺銘只能大聲叫喚木頭,鄭鈺銘沒有將木頭喚出來,反而引來了趙軒。

  「鈺弟!發生什麼事了?」

  「木頭不知跑哪去了。」鄭鈺銘額頭開始冒汗,木頭對他來說,不僅僅是隻狼狗,已經形同親人。

  「鈺弟莫急!為兄這就派虎賁去四周尋找,定會將木頭尋回。」趙軒知曉鄭鈺銘非常在乎那只棕黃色狼狗。

  「謝謝王兄幫助!我自己也去!」鄭鈺銘不想在營地乾等。

  就在鄭鈺銘親自帶人要出發去尋找木頭時,大牛指著鄭鈺銘身後笑了起來:「大人!木頭回來了,就在大人身後。」

  鄭鈺銘低頭,發現木頭正蹲在他腳邊搖尾巴。

  「這可是虛驚一場,既是鈺弟神犬,哪有那麼容易丟失。」趙軒取笑鄭鈺銘剛才的著急樣。

  「此犬被鈺銘從小餵養至大,如若失去,等同鈺銘失卻親人。」鄭鈺銘摸了摸木頭狗頭。

  「鈺弟過於重情了。」趙軒微微歎息,鄭鈺銘對一隻養大的狗都如此在乎,難怪會被楚朝輝緊緊掌控。

  木頭再次出現好像很餓,將鄭鈺銘扔給它的一大塊鹿肉都吃光了。大牛在旁嘖嘖稱奇,笑說木頭食量增加了一倍。

  鄭鈺銘聽得大牛如此說話,感覺木頭身上有了古怪,開始注意木頭。

  木頭當晚沒有異樣,吃完鹿肉一直蹲在鄭鈺銘身邊,鄭鈺銘回營帳休息,木頭和大牛還是睡在鄭鈺銘的床鋪前。

  第二天早上,鄭鈺銘醒來,發覺大牛身旁沒了木頭影子。有了昨晚經驗,鄭鈺銘也不慌張,走出帳篷梳洗完,才到營地周圍轉圈。過了兩刻,木頭從遠處灌木叢跑回,一邊跑一邊不時回頭張望。鄭鈺銘順著木頭張望方向看去,只見不遠處草叢晃動,彷彿有動物在那移動。

  「木頭,你去那邊找誰了?」鄭鈺銘摸摸向他撲來的木頭,木頭大概覺得自己行動暴露,使勁朝主人身上撲躍撒嬌。

  當日早餐,鄭鈺銘發現木頭並不吃自己狗盆的食物,只叼了食物跑往營寨外,跑向昨天呆過的草叢。鑽進草叢不過幾分鐘,木頭又溜回鄭鈺銘身邊,眼巴巴地盯著鄭鈺銘手上的麵餅。

  「木頭,你是找的狗妞還是狼婆啊?」鄭鈺銘笑了起來,將手中肉餡麵餅餵給木頭。

  木頭來這時空已經八年,生長再怎麼緩慢,也應該到發情期。鄭鈺銘估草叢中有一隻雌性犬類,被木頭看中,木頭在用食物泡妞。

  被藍光提升智商的木頭還是沒能理解人類語言,它除了對主人搖尾巴外,就是在主人面前打滾撒嬌。鄭鈺銘卻可以從木頭動作中感受到它的興奮。

  之後的幾天,木頭只要吃東西,都會先叼走一份送到附近草叢或者樹林。一直尾隨他們隊伍的雌犬從不露面,使團隊伍抵達大河岸邊渡河時,鄭鈺銘都沒看見過木頭的追求對象。

  大河類似二十一世紀的黃河。這時空的人口密度不是太大,各地植被破壞得不厲害,大河兩岸樹木鬱鬱蔥蔥,河水非常清澈。

  盯著清澈的河水,鄭鈺銘暗下決心,一定要訓誡後人注意保持水土,不能使這時空再有黃河出現。

  鄭鈺銘在想水土問題,趙軒卻對著奔騰的河水雄心萬丈。一路行來,大好肥沃的土地因為各諸侯不用心經營而荒廢,趙軒取而代之的野心越發濃重。

  渡口有三艘大船和兩艘小木船停在碼頭等候使用。大船船帆桅桿上掛著的是吳國龍旗。

  擺渡的大船來自吳國,一次可載兩百多的人馬。

  早在半月之前,大船就已停靠在渡口等候吳國使團的到來。兩艘小木船是當地的渡船,僅可以乘坐十幾人。楚朝輝怕小木船渡河危險,鄭鈺銘出使趙國,這三艘木船就奉命從唐地駛往鎬京。

  「王兄,請上船!」鄭鈺銘客氣邀請趙軒。

  「鈺弟請!」趙軒盯著吳國大船細瞧,暗自琢磨,以後趙國也得會製造大船,等製造了大船,首先去消滅呆在楚邊境的亡國公子適。

  兩國使團有三千多人,三艘木船要來回十幾趟,才可以將人馬全部渡完。為了安全,大木船先渡過去一千護衛在對岸警戒,之後才開始渡使團人員。

  鄭鈺銘和趙軒所乘的木船行駛到大河中央,木頭忽然躍到船尾對著岸邊嚎叫,岸邊高地上,隱隱站著一隻狗型模樣的動物,木頭嚎叫,那隻狗型動物給以回應,聲音似狼似虎,非常奇特。

  鄭鈺銘瞇著眼看了半天也沒有看清是什麼模樣。

  用了一天時間,趙吳兩國使團連同韋貨郎的商隊才全部渡過大河,從大河到鎬京還有半天路程,當天已經是傍晚,來不及在城門關閉前抵達,朝拜使團就在大河渡口附近的村寨旁安營紮寨。

  第二天一大早,使團全體人員用了晚飯,穿上寬大的禮服,擎起儀仗番旗,列了整齊的隊伍向鎬京進發。

  鎬京早在趙吳使團渡河時就得到消息。負責迎接諸侯的禮儀官早早就在城門等待。

  秦天子雖然式微,鎬京作為幾百年的天子都,城建規格是諸侯王都不可比擬的。城牆相當高大巍峨,護城河非常的寬深,河水清澈,有許多婦女在護城河旁洗滌衣物。

  城建規格是天子制,城樓有九層之高,城門用的是幾百年的巨木打造,外表包著黃銅,在陽光照射下,泛著金光,很是華貴。

  由禮儀官的引領下,趙軒和鄭鈺銘帶著使團人員進入城門,兩國的護衛只有兩百人跟隨進城,其餘人馬都駐紮在鎬京城外。

  趙吳兩國使團是五月十日到達鎬京,在他們之前,已經來了四、五十個諸侯國,這些諸侯國都是中小國家,趙國和吳國是最先到達的兩個諸侯強國。

  趙軒和鄭鈺銘進城,那些先到的諸侯國國君都跟隨禮儀官到城門迎接,禮儀官為他們相互介紹,大大小小的君主國主封主人數太多,鄭鈺銘有點眼花繚亂。

  不論是強國還是小國,君主封主們普遍身著黑衣,一眼望過去,是黑壓壓一片。這種情況在兩百年前是沒有的,那時諸侯君主無人敢公然著黑。如今只要有王族身份就能使用黑色,尊色隨便使用,可見秦天子的威嚴已不復存在。

  「儀官,煩請引領吾等敬拜天君!」按照規矩,到了鎬京應該先去朝拜秦天子。

  鄭鈺銘的合理要求,卻讓儀官臉上跳動了兩下:「明公子和趙君旅途辛勞,今日還是請先去賓館休憩吧!休息幾日再去面見天君。」

  禮儀官口中的賓館是貴賓居所。

  鄭鈺銘微微一愣,趙軒也臉露詫異。

  「既如此,吾等先去賓館休憩。」鄭鈺銘感覺禮儀官的推辭後面定有原因。

  吳國使團剛在賓館放好東西,趙軒帶著武銑就從隔壁賓所過來。

  「鈺弟,今日時辰尚早,你我同游鎬京如何?」

  「鈺銘正有此意。」鄭鈺銘對鎬京這個城市很有興趣。

  公孫盤已經回家探親,吳牧年紀大要休息,鄭鈺銘只帶了大牛、木頭、毛老大等十幾個護衛跟隨趙軒君臣出門。趙軒也只帶了十幾個精兵保護。

  趙軒跟鄭鈺銘同乘一座馬車,馬車在大街上行駛速度不快,方便兩人觀看兩邊街景。大牛坐在車轅之上,木頭蹲在鄭鈺銘腳邊,武銑帶著護衛跟隨馬車步行。

  最近到鎬京來的君主很多,君主外行,乘駕都很華麗,城內百姓已經習以為常。趙軒跟鄭鈺銘的豪華馬車沒有引起人們關注,兩人的外貌卻引起人們的注目。

  鎬京周圍大都為王公貴族後裔,因為遺傳和飲食兩方面的因素,天子都百姓的身高比其他地方要高,男子大半有170厘米以上,不過180厘米的還是少見。

  趙軒和鄭鈺銘都有180的身高,身材修長,五官俊美,氣質出眾,很快就引起行人注意。世人都愛看美人,哪怕進化了幾千後都是如此。這時的人們因交通局限,不能遠遊,見識便少,能見到俊美之人也少,現在一下能看到兩個非常出類拔萃的貴人,鎬京百姓即便是天子都人氏,依然是驚訝好奇,許多人為了多看幾眼,一直跟在馬車後面,不久,馬車後方就多了上百人跟隨。

  鄭鈺銘瞧瞧馬車後方,感覺很無奈,在二十一世紀,他這種長相最多被人稱聲『帥哥』,絕無人會癡迷尾隨。

  鄭鈺銘表情無奈,趙軒卻很高興,因為人群不時傳來『璧人』、『佳郎』的字眼,顯然是當他們是一對對郎來看的。

  「銘弟,前面就是祭祀台了!」趙軒跟隨父親參加了十幾年前的朝拜,對鎬京有點熟悉。

  「祭祀台真高!」鄭鈺銘抬頭觀望,天子祭祀台比吳國王都的要高三分之一,祭祀台上有一隻大鼎。

  「這便是九鼎麼?」鄭鈺銘數了數大鼎鼎足,共有九個。諸侯國君祭祀只能使用五足鼎。

  大秦將天下劃分為九州,一個鼎足代表一州,九鼎代表的是天下,每年祭祀時,天子要先行九鼎大禮。

  「不錯!這就是九鼎!」趙軒盯著九鼎,眼神火熱。

  鄭鈺銘側頭正好瞥見趙軒神情,暗暗驚訝趙軒的野心。鄭鈺銘知道趙軒有雄心,但沒想到趙軒的雄心大到問九鼎。

  馬車過了祭祀台,趙軒眼神恢復正常,指著道路兩邊建築物和鄭鈺銘談笑風生。

  「咦,那處房子附近為什麼圍了很多人?」大牛坐在車轅上,伸著脖子看向一處地方。

  大牛看的地方地勢很高,高地上有一所院子,院子院門緊閉,院門周圍圍滿了人。

  「怎麼韋貨郎也在那裡?」鄭鈺銘視力不錯,一眼就看到跟隨使團同來的韋貨郎站在人堆裡揮舞雙手,嘴裡在說著什麼。「大牛去將韋東家喚來。」

  「諾!」大牛單手撐了轅木一下,借力跳到地上,大步流星朝人群走去。

  沒過多久,臉色通紅的韋貨郎擦著汗跟著大牛走過來。

  「韋東家為何在此?」鄭鈺銘好奇問道。

  韋貨郎跟鄭鈺銘和趙軒行過禮後,才氣憤說道:「稟公子,天君欠了吾等錢幣,躲在高台院子中不肯見債主。」

  趙軒一聽,哈哈大笑:「胡說,天君怎麼可能欠錢幣。」

  韋貨郎朝趙軒作了個揖:「小人所說千真萬確,去年年底,天君就欠下小人貨幣,說好今年五月償還,如今日期已至,天君卻避而不見。」

  「這圍著的都是債主?」趙軒驚訝地指著院門附近人群。

  「不錯,都是天君債主。小人還不是最大債主!天君已經被吾等堵在裡面一個時辰。」韋貨郎說話氣呼呼的。

  鄭鈺銘張大嘴巴,用手比了比院子。「這就是債台高築?」

  二十一世紀有債台高築的典故,說的是周赧王欠債很多,無法償還,被債主逼得躲在一座台上。鄭鈺銘沒想到大秦天子在他面前同樣演繹這個故事。

  「債台高築,此形容太貼切了!」趙軒撫掌。

  鄭鈺銘想笑不能笑,憋了半天,才將笑意壓抑,臉上裝出一副難過表情。

  「天君困窘如此,是吾等臣子罪過!」鄭鈺銘一邊感歎,一邊拿袖子擦了擦眼角,將眼角憋出來的眼淚擦掉。「韋東家,天君欠汝多少?共計欠下多少錢幣?」

  韋貨郎想了想,根據自己所知,粗粗合計了一下,方才跟鄭鈺銘稟報:「公子,天君欠了小人五萬金,加上其他人等,合計在三十萬金左右。」

  鄭鈺銘輕拍大腿:「唉,三十萬金就逼得天君如此。韋東家,汝去跟圍堵債主說下,天君債務全部由吾來歸還。」

  「公子,這如何使得!」韋貨郎連連搖手:「小人這五萬金不要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臣代天君分憂也是天經地義,汝快快前去說項!」鄭鈺銘一臉堅持。

  「諾!小人這就前去!」韋貨郎無奈,只得去通知院門處的債主。韋貨郎要早知道鄭鈺銘會幫著秦天子還錢,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來要債的。

  「天君自己揮霍,鈺弟為何要幫他還債?」趙軒壓低聲音勸著鄭鈺銘不要破費。

  「臣子供奉天君本是理所當然,天君窘迫至此,臣子怎可安心!」鄭鈺銘這趟朝拜本來是來買名聲的,眼前秦天子欠錢正好是個機會。

  趙軒盯著鄭鈺銘良久,聯想到去年吳國無條件的援助,發覺鄭鈺銘真正是個散財公子。

  院門附近的債主一聽有人幫著秦天子還債,不由喜出望外。鄭鈺銘身邊沒有三十萬金現錢,只能讓韋貨郎在鎬京尋找跟吳國有生意往來的商人,跟他們借齊錢幣,將秦天子的債務一一還清。

  為秦天子還清債務的第二天,秦天子派了黃門傳召鄭鈺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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